第65章 回過頭來：“沒問題沒問題
的嗎，還是夢境呢？
我合上雙眼，希望就此睡去。
耳邊傳來嬉笑追逐的聲音，我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一個清晨的小鎮，這裏晨霧彌漫，黎明微涼，霧後的聲音忽遠忽近，我追尋着聲音的來源穿過霧氣，走了很久很久，直到晨曦破曉，溫暖的陽光灑遍大地，四周忽然熱鬧起來了，晨起的攤販在街道兩旁吆喝，烤面包的香味無處不在，一群孩子舉着彩色的風車從我身旁跑過，笑容天真無邪，擠着我往前走。
我想說什麽，可是這麽純粹的笑容實在是闊別已久，我想了想，還是随他們去吧。
他們簇擁着我穿過小鎮的一條街，來到一座拱門前，拱門後是一個小花園，開滿了緋紅的鳶尾花，幾只白鴿在窗臺咕咕地叫，一片潔白的衣袂随風揚起，站在花那一頭的金發女孩露出了溫暖的笑，嘴角翹起的弧度很好看，笑容中帶着一絲生機勃勃的狡黠。
她擡起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在晨曦映照下，仿佛散發出晴空般的藍來。
“小優，我回來了。”
我呆呆地注視着她，而簇擁着我的孩子們朝她跑過去，圍着她唱一首英文歌。
“Under the cler sky.
In the sunset.
When the flowers fades .
Have you ever had a warm dream
Stars shining in the memories,
Saying my mind.
Every tomorrow wille.
We meet on the stray 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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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n the sound of falling leaves,I’ll will be engraved on my mind.
The summer of stars.
The bright moonlight.
When fireflies alight in my plam.
I have also had a beautiful,shining dream.
Maybe I’m a little naughty,and you laugh sometimes.
I love those days.
We agreed to look up to the sky.
Is it still blue
……”
這是夢嗎？還是現實呢？
這一定是夢吧……
歌聲愈發虛幻，仿佛被拉長一般，逐漸離我遠去，逐漸昏暗的眼前，我能感覺到我奪眶而出的眼淚……
小優——
小優！——
一片黑暗中，傳來了焦急的呼喚聲，我皺了皺眉。
有點吵啊……
小優——小優——
小優——小優——小優——
到底是誰的聲音？似乎越來越近了……
“神田優！你聽到就不能應一聲啊！？”那個堅持不懈的聲音突然到了我耳邊。
我睜開眼，看到一張氣鼓鼓的，就像個小包子似的臉，她和我夢裏的小鎮中見到的女孩一模一樣，有一頭燦爛如陽光的長發以及一雙充滿生氣的眼睛，如此昳麗的容顏，是我記憶深處一直小心翼翼保存着的美好。
“真是的，為什麽不理我嘛……”她擰着眉頭推我。
而我似乎早就對她的小脾氣習以為常，坐起來才發現，我躺在一片開滿菅芒花的田野中，而此時已是黃昏。
清風花暖的畫面原本該是十分美好的，如果此時沒有聽到那可疑的“咕——”的一聲的話。
她有些尴尬地對我眨眼：“小優，我好餓啊……”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站起來的同時，順手把她一起拉起來：“那就回家吧，想吃什麽？”
“回家”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麽，我說得如此順口。
她笑眯眯地抱住我的胳膊，心安理得地開始點菜：“我要吃牛肉炖土豆濃湯！要加一些番茄的那種！……”
“不要加青椒是吧？”
“嗯嗯！”
我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亂她的長發：“好，走吧。”
不知什麽時候，她從被我牽着變成被我背着，并且我竟然絲毫沒覺得有哪裏不對。她拎着一袋土豆和一包新鮮的牛肉趴在我背上，輕得像是沒有重量，唯有她的笑聲讓我覺得踏實——就好像只要能繼續聽見看見她的笑，我就能一直走下去。
她把腦袋埋在我的頸窩裏，低聲喃喃着：“小優，我困了，睡一會，到家了你喊我吧……”
“嗯。”我放緩了走路的速度，讓她能睡得安穩些。
“我好喜歡你啊……”她微弱的聲音就在我耳邊。
開始下雪了，細碎的小雪從天空中緩緩墜落，我一直向前走，一直走，一直走……
我們剛買的晚餐不知何時消失了，背上的人就像一片羽毛，在我笑着走下去的路途中飄走，我們說好要回的那個“家”我走了很久很久，最終還是沒能走到。
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站在這片荒無人煙的菅芒花的曠野中，整個世界陷入黑暗。
我在笑，眼淚卻不受控制地不斷流出來，我只想問一個被我遺忘了很久的問題。
你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我這一生似乎過得很奇怪，前半生用來尋找，後半生用來等待，等待得時間太久，記憶會逐漸模糊，我想不起來的事太多了，她的樣子，她的名字，以及為什麽我要等待……
可是我清楚地知道，我在等她，不管要還要等多久，我都會等下去。
哪怕忘記了她的名字，忘記了和她有關的一切，甚至連她的名字都遺忘了，這些都無關緊要——再次相見的那天，一定，一定都會在一瞬間都記起。
那一瞬間我會想起，我在等待的人，就是你啊。
……
與此同時，中央廳格陵蕾家族宅邸，管家匆匆忙忙沖進會議室，連禮節都顧不上了，面如土色地看向他的主人：“艾德利大人！不好了，一直保存在實驗室中的那個‘聖潔容器’突然……”
艾德利·格陵蕾神色一變：“突然怎麽了？”
“她……她突然消失了！”
……
這場雪真冷啊，我再次看到這片飄雪的天空時就明白了，剛才是我的夢境。
戰争的确結束了，然而我最終還是沒能等到我一直在等的人。
我不禁笑出了聲，我不知道此時此刻為什麽自己這麽想笑，就算淚水奪眶而出，笑聲卻始終停不下來。
我覺得我瘋了，一定是瘋了。
為了一個連自己都想不起的人，等了這麽長時間，都快死了，還要等下去……
你在哪啊，你在哪啊？……
我等不下去了啊！……你到底在哪……
我想再見你一次，我不想帶着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雪不知道何時停了，雪後初晴，似是洗刷了整片天地，絢爛的天光照在我身上，那些疼痛仿佛在一瞬間消失了。
淡金色的光彙聚成河，從天空中盤旋而下，那麽溫暖而美麗，如同虛幻的夢……
我伸出手，用滿是血跡的指尖觸碰那道光——那是希望，我知道。
我的手被輕輕握住，逆流的光河中，容顏昳麗的少女在對我微笑，墨染般的長發在半空劃過溫柔的弧線，那雙淡金色的眼瞳俏麗而狡黠，溫暖又明麗。
就如我無數次确信過的那樣，無論忘記了多久，即使你不是我夢中的模樣，但是只要再次相見的瞬間，我就能記起你的一切。
我在等你啊。
跨越了無數個日夜的等待，想盡一切辦法回到你身邊，在這片絢爛的光華中，我終于得到了一直以來堅持的最好的回報——我最珍貴的陽光。
……
“我回來了，神田優。”
作者有話要說： 大結局啦！有點小玻璃渣，不過作者菌還是吧優君的媳婦兒好好還給他了嘛【戳優君，你說是不是呀？】
這部晴空連載了半年，作者菌感謝大家這半年的不離不棄，這一路還有許多新讀者不斷加入，大家積極炸地雷給我，作者菌很感動喲！【給所有讀者一個麽麽噠！】這部是為了彌補之前那本夏花剎那的文筆不足而開的新坑，驅魔少年一向是我的大本命，雖然它又停刊了，但是喜愛程度依舊不減！這個大結局本來是口純玻璃渣，可是實在下不去手，臨門收手了，給了大家一個還算完滿的結局！在寫的過程中作者菌經常會想，一個人深愛另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麽樣的，總是不舍得去傷害吧，總是希望能好好珍惜ta吧，所以在這一部裏，我弱化了優君的冷漠，強調了他的悶騷【喂！】
這部驅魔少年之晴空依舊湛藍至此正文部分就連載完畢啦【真心舍不得說再見】，不管是玻璃渣還是糖，大家吃得開心就好！至于說好的番外，容我緩一緩就給大家發出來！絕對是發糖來的！不虐！
新坑預告到時候會寫在作者菌的專欄公告裏的，大家如果喜歡作者菌的文風，可以收藏一下喲~
好啦，還是回到正經模式！
感謝一路追文的米娜桑！作者菌在這裏拖家帶口攜晴空全員向大家表示感謝！
☆、發糖番外——我那些熱衷于搞事情的鄰居們
我把我的整個靈魂都給你，連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氣，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種壞毛病，它真讨厭，只有一點好，愛你。
……
安靜的清晨，晨霧被朝陽驅散，暖暖地照進這座小院落，竹林枝頭的黃莺發出清脆的啼鳴，外面傳來一陣異動，安睡在軟榻上的人默默翻了個身。
外面的動靜隔幾秒就會傳到他耳朵裏，而且是一聲比一聲大！
空氣中飄來一股難以描述的怪異味道，說是燒焦還是太過淺薄了，那是——神的味道。
床上的人終于忍無可忍地掀了被子，炸毛式坐在床上，頂着一雙黑眼圈，懊惱扶額。
“真是一天都不消停！……”神田優的嘴角在抽搐，而且抽搐得很有節奏！
他撈起床邊木頭衣架上的一件青色褂子就往外面走。
與此同時，李娜麗趴在門邊，神色猶豫地朝內張望：“真的大丈夫？……哥哥他的廚藝也不好啊……”
一旁窩着的紅發青年撇撇嘴：“這還不是為了大局着想嘛，我身為這一代書翁也該好好記錄這段劃時代的歷史！亞連你覺得呢？”
他回頭看向正坐在臺階上啃燒雞的白發青年：“啊！亞連你居然偷偷啃燒雞！！”
亞連塞了滿嘴的雞肉跟嚼瓜子的倉鼠似的飛快地嚼完咽下：“……我哪裏‘偷偷’了，我這明擺着光明正大地吃啊！拉比你想吃可以去廚房拿嘛，神田昨天一次做了好幾只呢。”
拉比汗顏：“……他那是做給我們吃的？這個小心眼兒的家夥做的燒雞你也敢拿出來啃啊？！”
兄弟，厲害了！
自從離開了黑色教團，他們這些前驅魔師們就定局在了中國境內，大家一合計，把各自的房子買在了一個院落裏，別說感覺還真像教團的宿舍！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他們搬到這裏之後，廚藝最好的，竟然是神田那個移動冰塊！
果然……有媳婦兒的人就是不一樣，潛力都激發出來了。
亞連站起來，走到他們後面朝廚房內張望，他這幾年發育良好，現在身高和拉比差不多，總算是擺脫了“豆芽菜”這個外號，這讓他尤為激動！
“巴克先生昨天又送他們家的秘制鹵鴨爪過來了，李娜麗你嘗過嗎？”拉比問。
李娜麗幹咳一聲：“……嘗了，昨天和緋槿一起研究食譜的時候一起啃完了，味道挺好的。”
“我真心好奇，張家以前不是魔導術世家嗎，什麽時候研究出這麽一道祖傳的鹵鴨爪的？”拉比頗為疑惑。
“為了讨好心儀的女孩子呗。”旁邊突然多出一個聲音，拉比差點給吓得竄樹上去！
“克勞利你吓死我了！”拉比欲哭無淚.jpg
克勞利嘿嘿地笑了笑：“早上好，大家這麽早起啊？”
“早啊，克勞利桑。”李娜麗指了指廚房，“緋槿說要學熬小米粥，這不，我哥哥正教她呢，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克勞利呆若木雞狀：“……緋槿在裏面？她還沒放棄廚藝啊？……”
經歷了一萬零七百一十七次失敗之後，這姑娘咋還沒領會“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的道理啊！
哦，苦的是負責試吃的他們。
說真的咱們真不考慮把這條路給她鏟走嗎？！
“話說緋槿她今天怎麽又想下廚了？”亞連一臉茫然。
李娜麗想了想：“那是因為啊……”
一晃神，旁邊一道青色的聲音就晃閃了廚房。
門外四人安靜如雞狀……
剛才那個……是神田吧？
廚房內。
“咳咳！咳咳！緋，緋槿你到底放了什麽進去？！”考姆伊看着鍋裏升騰而起的一朵蘑菇雲感到心頭一涼。
站在一旁的少女眉頭都快擰成中國結了，一臉“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的糾結表情盯着鍋裏的一團黑色物體，如果非要說清楚這是啥，除去不斷升起小蘑菇雲這一點，這玩意勉強可以被叫做……小米粥：“……我也沒怎麽樣啊，不知道為什麽就變成這樣了。”
“你這鍋粥看起來更像生化武器啊親！”考姆伊感到深深的絕望，雖然他也有過把早飯煮焦冒黑煙的黑歷史，但是哪一次都沒有往外冒蘑菇雲這麽吓人啊！誰吃下這鍋粥，分分鐘得死于非命啊！
“……要不這還是倒掉吧。”緋槿也覺得這鍋粥已經超出可食用的範圍了。
考姆伊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
熬了一個多小時的“毒·藥”，終于可以進下水道銷毀了。
忽然，他感到背後一涼。
“你們在搞什麽鬼？”神田大步走進來，四下掃了一圈。
一臉絕望的考姆伊，一臉困惑的緋槿，被熏黑的竈臺以及——一鍋無法形容的黑色不明物體……嗯，所以這就是你們一大早把我吵醒的理由？
緋槿心頭咯噔一下：“……小優你醒啦……”
神田深吸一口氣：“你們隔幾秒就摔鍋砸鐵的，我能睡得着嗎？”
“噢……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給你做頓早飯……”她耷拉着腦袋，就在她說完這句話後，鍋裏騰起更大一團黑色蘑菇雲，緊随其後的門外四人組不由得默默咽了咽口水。
這玩意是殺傷性武器啊！
神田被吵醒後起床氣本來就大，這會兒更是給她氣得小十字在額頭一個勁兒地蹦：“這個月你已經炸了兩次廚房，把隔壁巴克·張吃到食物中毒三次，月見初瞳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待着，非得搞點事情出來？”
雖然他說得都是事實，但是在這種氣氛加上他心情郁悶下，語氣不自覺地有些強硬。
緋槿聽他說完，眼圈都紅了。
還好意思哭？神田無奈嘆息。
“神田你等等！”李娜麗從後面跑過來，“你想弄清楚事情經過嘛，緋槿她是為了你的才拜托我哥哥教她煮粥的，你別這麽兇啊！”
“為了我？”神田皺眉看向那鍋粥。
“對啊，你這兩天夜裏不是一直胃疼麽，緋槿聽說小米粥可以養胃，就來找我商量，我和她昨天特地去買了點小米呢。”李娜麗替緋槿解釋道。
唉，所以說她真是操碎了心啊！
聞言，神田愣住了，有些錯愕地看向緋槿，剛剛被他說了一頓的少女耷拉着腦袋，鼓着臉一言不發。
“小初？……”他走過去，“剛才怎麽不說？”
想是剛才給氣得不輕，她這會兒有點咬牙切齒：“就不說！”
神田：“……”
得，讓你嘴欠。
亞連在後面憋着，其實心裏都要笑得打滾了。
“你剛才那麽兇！……”緋槿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不讓他碰。
神田眉心一跳，聲音降了幾個度：“我不是在兇你，我只是……你要是做不好飯就別勉強自己了，我還好，胃已經不疼了。”
“我知道我不擅長做飯，可是你也不用那麽兇嘛……我這不是還沒讓人試吃……”她有點委屈地揉了揉眼，燒柴火留在手上的灰塵一下子糊到了臉上，擦出一長條滑稽的黑色，配上她現在的表情……神田得費好大勁兒才忍住沒笑出來。
“咳，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那你還兇我！”她一瞪。
神田給她臉上的那條黑色逗得肩膀都抖起來了，撚着衣袖給她擦臉：“嗯，我錯了，不該兇你。”
“……哦。”摸頭殺威力巨大，緋槿感覺自己又一次沒出息地敗在了這家夥手裏。
衆人很有默契地移開視線。
好好好，我們瞎，我們什麽都沒看見。
“這鍋……粥要倒掉嗎？”拉比問。
考姆伊點點頭，這明顯不能吃啊，他端起鍋子準備去銷毀。
“等會！”神田喊住他，“先放下。”
“……哈？”考姆伊一臉茫然地看着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往嘴裏送，“哎哎哎！神田你幹嘛！？”
你知道你在吃“生化武器”嗎！
在衆人提心吊膽的注視下，神田一臉平靜地放下了勺子，淡淡道：“有進步。”
衆人呆若木雞.jpg
你說啥？——
“真的，你們自己嘗一口就知道了。”他把勺子遞給他們。
懷着視死如歸的心情，拉比上去嘗了一口，瞬間吐出來：“咳咳咳咳！好難吃！”
……嗯？難吃？
拉比突然怔住了：“我剛剛是說了難吃沒錯吧？”
衆人默默點頭。
“阿瞳做的粥居然僅僅是‘難吃’？！我的媽呀！——”拉比驚恐了。
要知道之前她做的食物可都是“戰艦級別”啊！這是——走下神壇了？？？
“太好了呢，緋槿，終于有突破了！”李娜麗覺得這時候是該恭喜一下的，盡管這鍋小米粥的殺傷力依然巨大。
緋槿唯有幹笑以回應。
不還是難吃嘛……
唉。
“小優，對不起啊，做出這麽難吃的東西……”
“午飯想吃什麽？”
“……啊？……”她一下子沒緩過來。
“午飯。”
緋槿怔怔地望着他，大約是覺得自己和他一起用腦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小米粥吧。”
“好。”
“可是小米都被我禍害完了。”她耿直道。
“那出去買一些吧。”他朝門外走去，走了幾步回過頭看着還在原地呆着的她，“愣在那做什麽，過來啊。”
“哦！”她屁颠屁颠地跟着自己的“衣食父母”跑了。
留下的一幹人等在原地無力嘆息。
考姆伊捶胸頓足：“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這兩個人就不知道收斂一點嗎，關愛單身狗的意識都沒有嗎！這個世界太殘酷了！”
“考姆伊桑，冷靜……”亞連一臉放空狀态，“要，淡，定。”
李娜麗突然一個激靈：“對了，哥哥有件事我忘記跟你說了，前兩天你的助理來找你了，她現在就住在我們隔壁的隔壁，巴克先生他們家旁邊，哥哥你真的不考慮一下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嗎？”
哦，你們可能不了解，這個助理小姐啊，就是之前被中央廳指派過來輔佐室長的那一位精明幹練的監察官，只不過已經離開梵蒂岡了。然而離開之後嘛，具體的說來話長，反正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直對她的哥哥有些不可描述的企圖就是了……
一提那個助理小姐考姆伊就頭大，反駁的聲音一下子比平時尖了好幾度，：“李娜麗你別亂說哥哥我是不會對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姑娘下手的！”
“哦？——”李娜麗微微一笑，“哥哥你不用這麽激動啊，我只是給個建議而已，之後會發生什麽……我也不太好說嘛。”
看着自家日漸成精的“大白菜”，考姆伊感到一陣挫敗。
“看來這有記錄的價值嘛！”拉比笑嘻嘻地拍着考姆伊的肩膀。
亞連在一旁專心致志地啃着燒雞，望着枝頭綻放的桃花，呆萌地眯了眯眼。
人生真是一片光明啊！
此時，神田帶着緋槿在米鋪裏買了半斤小米，又買了一些緋槿平時愛吃的蜜餞，她還是畏寒，一生病就要喝藥，所以甜食是家中常備的。
早晨的集市很是熱鬧，空氣中飄來最尋常的豆漿油條的香味，處處充滿了平凡而淡然的氣氛，最尋常的歲月，最簡單的相伴，沒有什麽比這更符合他想象的未來。
“小優，我腳疼。”緋槿突然停了下來。
神田低頭看向她的腳，她還穿着木屐，沒有換鞋，走了這麽久，果然磨得一片通紅。
他皺眉：“疼怎麽一直忍着不說？”
她彎起嘴角，事實上她覺得自己這會兒大概有點莫名的傻樂呵：“我想和你一起出來走走嘛。”
神田嘆了口氣，把手裏的紙袋遞給她：“拿着。”
然後，他轉過身背對着她蹲下來：“上來，我背你回家。”
“诶？”緋槿看了看四周的人，大庭廣衆的，這不太好吧……
“快點，不是腳疼嗎？”
聞言，緋槿慢慢地爬到他背上，雙手從後面勾住他的脖子，他托住她的膝窩，一下子把她背了起來，往前走。
走了幾步，他還掂了掂：“嗯，重了一點。”
沒白投喂這麽久。
緋槿：“……(。＿。)？”
他突然笑了一聲。
“怎麽了？”緋槿眨眨眼。
“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之前做過一個夢，夢裏我也曾經這麽背着你回家。”
“後來呢？”
“那條路很長，我走到最後，發現你不見了……”
緋槿愣了愣，似乎能感覺到他那時候的不安，緊緊抱着他的脖子：“我在這呢，一直都在這，不會再消失了，你別怕……”
“嗯。”他露出了笑容，“……你輕一點，我都快被你勒得透不過氣了。”
剛剛還覺得煽情的緋槿這會兒恨不得抄鞋底揍人！
她趴在他背上，下巴枕着他肩頭低聲說：“小優，我好喜歡你啊……”
“這句話你昨天也說過。”
“哦……再說一次不行啊？”她噘着嘴不滿地用腦袋撞他的耳朵。
“……行。”
“那你記住沒？”
“記着呢。”他輕笑，“傻瓜……”
沉默了許久，她含糊不清地咕哝道：“有件事情我考慮很久了，雖然突然提出來有點怪怪的，不過我還是想跟你說——要不……要不我嫁給你吧？你願意麽？”
神田僵住。
腦子一片空白了很長時間，他聽到自己的回答：“……我願意。”
他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回走，那麽輕的一個人，卻是等同于他全世界的重量，那扇小小的熟悉的門扉越來越近，門內的喧鬧聲從來不會停歇，緋槿摟着他的脖子笑出了聲：“小優，你看，我們快到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喲吼吼，番外發完糖吃完，這一部小說就真的要說再見啦！米娜桑，感謝一路支持！我們下本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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