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ACT 56 事情是這樣的
“哇， 這是綠谷同學的寵物嗎？太可愛了吧？”
我坐在教室的時候， 周圍一片女生集體圍在我身邊， 我簡直瑟瑟發抖，完全不敢動彈。
這次表演裝進袋子的小空緊緊揪着袋子裏側的布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跑出來。
說來有些尴尬，小空是在我和我媽媽在路邊抹淚的時候出現的， 我當時看到的時候吓了一跳，我以為它只會在空條或者東方的世界裏出現，沒想到它也會在這裏。它出現的點和消失的點我到現在都搞不清楚， 它就這麽出現了，早上的時候我媽媽還以為是哪裏跑來的寵物還準備給它喂牛奶。
我把它放在布袋裏是準備給爆豪和轟君介紹的。
其實連我都會受到它的攻擊，所以只能像之前一樣，捏着袋子的底側兩角， 把它倒出來。
我一邊斂起心神， 一邊對着爆豪和轟君說道：“時間沒有很久，要抓緊看哦。三、二、一……”
喊到“一”的時候，一只雪白的白團直接從布袋“噗通”一聲掉了下來。因為一下子從舒服的暗室裏跑到光明的地帶來，它的豆豆眼立刻變成一大團慌亂的線圈，裹着淚珠，四處看周圍的“巨人”， 埋着頭瑟瑟發抖起來。
“我在哪裏大家看不到我我要被光芒曬傷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嗚嗚嗚嗚嗚我要回去我在哪裏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我本來以為小空的聲音最多是在一米之內， 但是我這次才發現整個教室的學生都聽到了它的聲音，并且聞聲而來。我覺得把事情鬧大了， 立刻對着小空放出口袋。小空見狀感動地跑進了袋子裏，緊緊地揪着布袋， 從外側都可以看到布袋被它抓得變形了。
“所以這是什麽？”
爆豪坐在桌子上，兩腳直接踩在我的桌子上，這麽嚣張的姿勢讓周圍女生自動避開。
轟君則是站我的桌子旁，被其他同學擠着也不介意，對我伸手說：“可以看看嗎？”
“不要直接碰它，隔着布料也不行。”
因為所有人都不把它當做個性，我也不好跟他們解釋替身是什麽，只好解釋說早上在床邊發現的就帶過來了。
爆豪見轟君要接過手，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着布袋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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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君表情稍微暗了一下，正準備也要伸手搶。
爆豪突然跪倒在地，吓得周圍的人立刻散開，而布袋也被他失手扔到了轟君手中，轟君似乎在握住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小空，也像是觸電一樣把布袋扔到了一邊。于是接下來就像是多米諾骨牌的效應一樣，全班十九個同學就像是玩接炸彈的游戲一樣幾乎抓到手的瞬間立刻扔給了下一個人。
在班主任相澤老師進教室的時候，他可以看到1-A十九個人哭嚎的壯觀場面。
爆豪：“我來生只想當一條青花魚。”
轟君：“我連一碗荞麥面都比不上。”
峰田：“我連垃圾中的垃圾都不是！”
……
“怎麽回事？”相澤老師掃視一圈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見我提着一個布袋，立刻揚起手說道，“拿給我。”
“……老師提着帶子，不要直接握。”
接着手比耳朵快的相澤老師直接一頭磕在講臺上：“我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個故事的結局是，我放學前上交了三千字的檢查書，并且還被相澤老師思想教育了一個小時。
我再也不敢秀小空出來了。
然而它的故事并沒有結束，我萬分慶幸它曾經出現過，出現在這裏。這是後話。
因為只剩一個月就是第一學期的期末考試，這次考試成績會影響七月份的林間合宿，所以大家都很重視。我聽到考試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果然還是讀書最簡單了。
上次我期中考試筆試是班上第一名，但是要拿獎學金，期末考試也得是第一名，而且筆試部分還會和普通科的學生一起比。
我學習得可認真了，你們不知道！
期中考試我和八百萬百只差了一分，吓得我把錯題集全部再做了一遍。
我想學習的時候，基本上爆豪就不會來打擾我，也不和我說話。而且他學習的方式和我不一樣，爆豪天生腦袋靈活，基本上看一遍記住了他就不會再花時間，對我這種筆耕不辍總是各種練同類型題的方式總是說是“書呆子”的學習方式。他上次考試就考了班上第三。
轟君也很聰明，我基本沒看他怎麽學，上次考試的時候中間睡了一覺，然後得了班上第四名，和爆豪在理科成績上同時并排年級第一。
上次期中考試因為不太緊張，所以我還是有陪他一起玩一下。
但是這次我是全身心投入學習，他提了好幾次去其他地方玩或者吃飯的時候，我都沒有客氣地拒絕了。之後我去圖書館，他每次也去圖書館看各種書。因為斯坦因的事情，我知道他其實挺喜歡跟我待一起的，只是陪我學他已經知道的知識，我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假期的時候，我天天找你玩。這段時間不好意思啦！”
轟君真的特別貼心，光是這句話就露出很開心的表情。
“好。”
真想知道轟君以後的女朋友會是什麽樣的，撿到這麽個小天使。
我這人看得很開的，畢竟時間就是那樣子有限了，那就盡可能享受我現在已有的生活。有則有，無則無，整天苦着臉反而浪費時間。而且我都是經歷那麽豐富的人了，再要求多就是死不要臉了。
之後的計劃，我是打算說簡單一點。
我還沒有爬過山看過日出呢。
我夏天也沒有去過海邊玩過。
如果來點動畫情節那樣海邊放煙花也不錯。
我還想要熬整個通宵看好幾場恐怖的電影。
我還想要玩游樂場的過山車和鬼屋哈哈哈。
然後我還想去新開的甜品店吃新口味的冰。
我正想得出神，爆豪聽到我說的話後，直接在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腳。
“……”
對的，全程爆豪也在場。
自從體育祭之後，我就沒有和轟君有獨處的時間，大部分情況就是我們三人行。
可我已經說出口了，又不能反悔。
我支吾了半天，最後在手機裏給他發短信說道「約會要花的錢，我包！」
爆豪挑了挑眉，“哼”了一聲總算放過我了。
緊張的學期複習結束後最後是連續兩天的筆試，還有實戰考試。
實戰考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難，我要和峰田實應付午夜老師的考驗。
考試方法很簡單，只要在時間內逃出考場，又或者把午夜老師用手铐拷上就算及格。
我的方案只有一個字「逃」。
峰田實覺得我很厲害，為什麽不正面上！
考試一開始就說得很明确了，這次的考試就是為了應對學生的弱點。我的弱點非常明顯，我沒辦法和女性正面相對。而峰田實是整個班上最容易受異性丨誘惑的學生。另外說一句，爆豪和轟兩個人一起合作跟歐叔打，你們加油！
實戰考試我一開始就和峰田實産生分歧，而且峰田實明顯就不願意配合，甚至主動出擊為了逼我正面對上午夜老師。我若不是考慮到這次考試還要檢測學生的合作精神和決策方案的應用的話，其實我想一開始就把明顯不願意聽我話的峰田給敲昏，一把直接扔出考場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考試。
午夜老師的個性是「睡眠香」，可以令聞到身上香氣的人陷入睡眠。
這種個性不具備過強的攻擊性，只要不聞就好了。
我屏氣的記錄是可以達到三分鐘，這三分種只要節奏不亂，我自己是不用擔心的。
這個記錄的發現，是有一次我和空條他們去埃及的時候坐了潛水艇，然後遭到了敵人攻擊，我的潛水設備被撞壞了，于是其他五人在海裏一邊躲敵人的攻擊一邊輪流借我潛水設備。為了不給他們添麻煩，我可是盡了我最大的努力和極限。
此外，因為怕老師對學生來說，等級太高應付不過來，所以午夜老師身上也有帶着限制自己體能發揮的裝置。
所以既然峰田實不願意聽我的想法，我也只能順着他的方案直接上。
趁着他吸引午夜老師的注意力，把她給拷了起來。
我覺得挺簡單的，但是峰田實全程都在說他看得超級很緊張。
一般只要聞到午夜老師身上的香氣，不用三秒就會陷入睡眠。而午夜老師一開始就是使用了自己的個性，若不是峰田實用自己的葡萄堵住自己的口鼻，他可能一下子就睡着了。但是我全程的時候不僅能用他的葡萄誤導午夜老師的行動，還能不斷地在午夜的攻擊下游刃有餘地應對，他自己看得都快不能呼吸了。非常害怕我突然間在滿是濃香的空氣裏突然睡過去。
我想了想。
我還是對別人誇我的話毫無實質感。
“綠谷，你知不知道你在班上很受歡迎？”
“……”
峰田實一副“我的眼睛看得明明白白，什麽都逃不出我的觀察”的表情，和我回監控室的時候給我說明。
“你看你成績一直在班上第一名，實戰也好筆試也好，雖然不能說特別突出，但是就是綜合第一。而且性格也很好，複習階段不是很多人找你問題嗎？你既幫他們回答問題，又給他們劃重點。其他班的女生也在讨論你，說你長得也很清秀。你不用等一年，你估計就是力壓轟焦凍成為年級級草了。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好，我現在已經交了兩輪女朋友了。”
你們誤會可真大。
峰田實說話很喜歡誇大其詞，所以我左耳進右耳出，見到爆豪和轟君開始和歐叔打的時候，完全被吸住了心神，沒有再聽他說話了。
爆豪字典裏面沒有「臨陣而逃」的方案，對他來說，戰鬥就是堵上自尊心的比賽。他可以輸了比賽，但是不能輸給他的自尊心，哪怕所有人的想法是在歐叔手下立刻逃開，他也不會選擇逃避。轟君我對他的想法不是特別了解，我覺得很多時候，轟君就喜歡和爆豪争強鬥勝，明明性格看起來還是比較平和派的。
我并不會覺得兩個人會合作順利。
果然，雖然兩個人一開始都是選擇直接和歐叔對戰，但是兩個人方案不一樣，節奏也不一樣，在戰鬥過程中還要互相顧忌，反而落了下風。前五分鐘兩個人都是落得傷痕累累，連一邊的治愈女郎都在說這兩個人如果不快點放棄進攻的方案，估計這次實戰考試就要失敗了。後來五分鐘內兩個人的作戰方式與其說像是合作，倒不如說是目标一致的情況下絲毫不對戰友留手，全力輸出。
對方能躲就是自己的本事，不能躲就是自己倒黴。
所以，雖然兩個人順利逃出歐叔的追擊，但是身上的傷大部分都是來自自己小組的隊友。
所以這次雖然及格了，但是所有老師對他們的評價都不高。
爆豪和轟對此毫無反應。
“……”
不管如何，第一學期已經結束了。
最後我如願拿到了第一名，雄英高校第一學期也順利落下帷幕。
假期才剛開始，我就把作業趕着寫完，并且和爆豪約了約會的時間和地點。
我中間還想要帶歐叔、我媽媽、赤谷和壞理分別去玩。
另外，我聽轟君他從來沒有參加過煙火大會，所以也很想帶他去玩。
所以，整個假期我都很忙。
假期只有不到50天，因為會在學期開學前就有林間合宿，所以比以前的相對要少。
我回主角學院的時候，幸平問我既然時間也不多，為什麽不幹脆休學直接去做更多有意思的事情。像是去赤谷和壞理那邊住着玩也可以，又或者一個人去哪裏旅游。
我之所以一直努力扮演學生的角色，原因并不多。
我并不想讓其他人看出我有任何端倪。對他們來說，他們不知道我為什麽要無緣無故就休學，他們會想太多，我不想他們為我擔心。另外我自己除了上學，我也沒有什麽事情能夠做。我現在去打工也賺不了多少錢。我想去只身打敵人吧，我也沒有職業英雄的臨時執照。那我想去更多地和別人探讨如何對付敵聯盟的話，我就是個學生而已，誰願意靜下心聽我。
我有和歐叔提過赤谷的事情，因為我相信歐叔。
但是關于敵聯盟的事情，歐叔覺得對方是AFO，能力等級絕對不是我能夠應付的，全部交給職業英雄他們就是了。他也承諾他一定會幫我保護赤谷和壞理。
我的行動被限制太多了。
想法被行動限制得幾乎只能沉寂，只能伺機而動，只能安分守己。
我只能告訴自己不要急。
機會會有的。
其實我中間有去拜訪過霍克斯。
在所有的職業英雄裏面，我認為正是因為他也同樣年輕，不會總是抱着少年人太魯莽和沖動的想法。除此之外，他也和赤谷有接觸，所以從他身上，我也可以得到赤谷的一些情報。哪怕只是聽到他說赤谷是安全的，我也壓下我想去直接闖進敵聯盟的基地把他們攪得天翻地覆的沖動。
霍克斯倒是比較随意自在的人。
一開始看到我的時候，他也不驚訝。
他職業事務所裏面特別多的碳酸飲料，聽到我喜歡喝茶，反而驚訝很久。
“跟一個老頭子一樣呢！和海雲真不一樣，海雲只喜歡碳酸飲料。”
我和赤谷的對話，我酌情說了一半給他聽。
霍克斯沒有想到赤谷就是這麽直接把他是間諜的消息賣給了我知道。
“所以你好奇什麽？”
“我覺得赤谷對我沒有說實話，我可以問他到底為政府提出的計劃是什麽嗎？”
“你似乎對他很關心呢！”
霍克斯不知道我為什麽和赤谷會那麽好，他想了想之後，才對我說：“你應該也知道海雲是AFO的實驗體吧？政府那邊是不會完全放任他正常活動的，但是因為他擁有技術，而且他也提出願意繼續作為政府的實驗體而活，希望得到更多的自由，所以才在一開始提出計劃的時候，他可以入學讀書。”
他是實驗體？
我聽得“咯噔”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我從歐爾麥特那裏知道你是他的學生，所以我也不繼續隐瞞下去。海雲的計劃一開始就是為了找到一種個性根植在自己身上，而這種個性大概和器官增殖有關。當時他說他有能力讓和平的象征繼續成為和平的象征的話，海雲他要得到自己的自由。”
霍克斯跟我講了太多他以為沒什麽特別，卻對我而言震驚無比的事情。
AFO的實驗體是不會被政府和社會給承認的，哪怕對方可以說是無害的，在社會知道之前，“他”還是被抹消的。
換句話說，如果我是實驗體的消息爆出來的話，我哪怕在學校再有名，曾經立下了多少功勞，我也可能會無故人間蒸發，從此消失；因為這個世界不缺英雄，但是不能再樹起一個可能的AFO。但是赤谷擁有的是技術和願意繼續做實驗體的決心，所以他為政府提出的計劃才打動了決策者的心。
再來，霍克斯透漏的個性可能和器官增殖有關。
因為歐叔在與AFO戰鬥過程中髒器損害了不少，其中胃也完全被摘掉了。所以器官增殖就是可能為他替換而做的。
可是我想到的是，如果我要活下去的話，除非有人願意并且可以不斷地在我需要的時候更換我身上的髒器來實現這種奇跡般的手術。
我想到的是，我的胃被SPW醫療小隊說是全身髒器最健康的一個；
我還想到的是，斯坦因事件後赤谷來見我，他食欲不振，我卻食欲大開。
太多太多的記憶碎片沒有規則順序地擺亂在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他的實驗計劃進行到了怎麽樣的程度，但是我身上的變化一定和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我不知道我應該要怎麽和他開口，要感謝？要擔憂？還是要質問？
「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為什麽要頂掉我是實驗體的事實？」
「他追求的自由到底是什麽？」
只要他不說！
他不會被政府盯上！
只要他不說！
他不用做別人的實驗體！
只要他不說！
他可以得到的自由絕對不會比現在的少！
他到底想要什麽？
為了一個個性，為什麽要犧牲那麽多，那麽大！
我那天打了電話找他。
他正在看書，問我什麽時候放假，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箱根泡溫泉。
我們的對話淡得就跟談日常一樣稀疏平常。
我當時就問他，七月十五的時候有沒有空。
赤谷便在笑，說我假期的話，已經全部計劃和別人一起玩了嗎？
我說，不是的，那天是我生日，也是赤谷的生日。
赤谷安靜地笑道：“我第一次知道呢。”
“有時間嗎？”
“如果只是我和你的話，我就有時間。”赤谷并不想見到媽媽的樣子，“我會把壞理寄放在霍克斯那裏一天。”
“嗯，就我和你。”
我和他約定了。
我不知道老人在過每一天到底是什麽樣的，是已經看淡日子，過一天算一天嗎？是那種非常無所謂的态度嗎？
我覺得可能是的。
但是可能我還沒有經歷那麽多，我還是屬于心急又焦躁的年紀。我覺得每一天時間過得飛快，我每一天都特別不舍，每一天每一分鐘每一秒我要盡力地配合。
然後假期，我還是如約和爆豪約會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的，想拿我練手，還是想拉我入坑。但是我跟他在一起約會的時候，我只覺得挺辛苦的。
要是我和女生約會的話，我大概知道我只要對她千依百順，哄她就可以了。但是我和男生約會的時候，我不知道誰該站在“女生”的位子上，因為我們兩個都不像是願意扮演女生的角色。與其說是女生的角色，我覺得依賴對方的角色更适合。
此外，我和爆豪的興趣又不完全一致。他喜歡的，他知道我不喜歡，所以他主動放棄不提，但是我喜歡的，我也知道他不喜歡，所以我不願意他遷就我。可是戀人這樣的角色扮演游戲又叫我覺得一定要彼此随時随地都待在一起，所以我玩得并不是特別開心，我也覺得爆豪玩得不開心。
我覺得還不如說，他玩他的，我玩我的，然後再一起彙合這樣。
但是我沒有說出來，因為這就失去了約會的意義。
第一天在游樂場的經歷給我的感覺很糟，但是我把計劃排到了晚上，我們要一起通宵看電影。
是在電影院看的。
他不喜歡看電影，其實我也不喜歡，我就是想體驗一下氛圍而已。
看第一場電影的時候我們還能聊兩句。
看第二場電影，我就睡過去了，被爆豪罵醒。
看第三場電影，我們兩個毫無心理壓力地一起睡。
第四場電影，大概是淩晨四五點的時候，我睡到一半突然發現我和爆豪兩個人包場了。我搖着他起來看全是空蕩蕩的座位，結果被他打了頭。爆豪還嘀咕道，以後絕對不和我來看電影了。
然後爆豪就很郁悶道：“跟你約會一點都不開心。”
“因為你喜歡的不是我啊，沒有悸動的感覺。”我豎着手指跟他耐心地解釋道，“談戀愛不就是看到對方就會高興嗎？只要待在對方旁邊就會開心。所以你跟我約會不開心，是沒辦法的事啊！”
“……我看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一臉在折磨你。”爆豪撐着臉，眼瞳透着無機質的光。
我有時候就覺得爆豪一點都不了解我，有時候又覺得爆豪是不是太了解我了。
我不認為自己擺得那麽明顯啊！
我其實也不是覺得真的特別不開心。
只是我心裏有太多的事情，所以會比較焦躁了一點。
而且，對我來說，爆豪不是兄弟，而是嘗試變成戀人這一點，也讓我覺得比較困惑。
“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才會讓你覺得我是個不錯的戀人。”
根據爆豪說的，這大概是第一次和別人交往，我也是第一次交往。
我不知道該怎麽讓大家都覺得交往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不會浪費彼此的時間。
爆豪沒有動，繼續維持着他的姿勢，看也沒有看我。
“那就喜歡我……喜歡我，這原本就是戀人的基本條件。”
這話說得真夠霸道，真夠不顧後果的。
我要是真喜歡上了，假期結束之後被甩，那我不是得特別傷心。
爆豪總是這樣好處盡占。
“我其實沒有想過談戀愛的事情。”我覺得我還是老實說開比較好，“感覺現在光是學習就占了我很多的心神了。”
“我知道啊，談戀愛起碼要等高中畢業嘛。你就是這種死腦筋的人。”
“對不起。”
“不就是等嗎？你還是高中畢業再說吧。”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話才落下來之後，我的臉瞬間變得火辣辣的。
明明說要談場戀愛的是我自己的，爆豪說到底也是被我自己拖他下水的，搞到現在郁郁不歡，好像下一秒就可以直接談分手了。
喜歡和交往還是兩回事的嘛！
“咔醬。”
“嗯。”
“我們現在應該還沒有分手吧。”
爆豪嘴巴一咧，冷冰冰地說道：“怎麽？你還想和我交往？”
“這必須的。”我态度特別認真。
“那你敢親我嗎？”
爆豪像是料定我會遲疑一樣，湊到我面前，眼睛緊緊地盯着我。
我覺得爆豪倒是心大，不怕被占便宜。
以後一定會後悔自己說錯了話。
“我敢。”
我正要湊近做動作宣示我的認真，就被他直接用手擋開了。
“廢久，你就是個無恥之徒吧！以後一定是個渣。”
“……”
我渣誰了。
“你果然是遇到什麽事了吧！”爆豪嘆了一口氣，直接從原本的戀愛話題轉到了現實話題，“這樣一看不就是更加明顯了，你有事瞞着我，你最好如實招來，否則連朋友都沒有得做。”
我當場愣在座位上。
我不知道爆豪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注意到的。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能對他說出事實來。
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他試探我的圈套嗎？
難怪我覺得他會突然說要跟我談戀愛了。
“……”
我還在猶豫。
爆豪就開始倒計時。
“給你五秒考慮，不然以後就別和我說話，別想我再理你了。”
五。
你說我現在猛地強吻他一下，他能不能懵逼，然後短暫地忘了要問我的話。
四。
別傻了啊啊啊啊！
三。
還是直接打昏吧！
二。
我我我我我！
怎麽辦！
一。
見他要起身離開位置，我立刻開口。
“事情是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比我想象中的要卡。
我不知道我繼續刀赤谷，你們接受度有多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