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放到網上來,在微博上問這個女人是不是當紅明星誰誰誰,然後也不知道怎麽,消息被幾個大v相繼轉發之後,到達了一定熱度,就開始在熱搜榜上高居不下了,女明星被扒出來之後,自然就有人關注到另一個當事人,厲逍的身份也因此被扒了個底朝天。

這種新媒體營銷式新聞其實很難真正地監管,而且熱度爆得太快,根本來不及做準備。

厲逍臉色陰沉地讓人立馬去撤熱搜,這時候有電話進來,厲逍眉心一跳,雖然他自認坦蕩,一時竟也有一種類似于心虛的感覺,結果一看號碼,是那個女明星。

一時不知道是發怒還是失落更多些,厲逍皺緊眉,直接掐了電話。

到了下午,熱搜已經全部撤下去了,只有零星的幾條還不時地出現在廣場。

但是厲逍的臉色并沒有好轉的跡象,助理幾次戰戰兢兢進來,又屁滾尿流地出去,中間只看到老板握着手機,皺着眉不知道在沉思什麽。

厲逍在辦公室裏,簡直有些坐立不安地,手機在他手裏攥着,亮一下,他眉心就跳一下,但是一看,卻都不是他以為的那個人。

他甚至開始懷疑,難道時郁真的不知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時郁一忙起來,就什麽也顧不上,手機都會鎖進櫃子裏,消息又撤得快,時郁不一定會看到。

厲逍心緒起伏一整天,時時做着時郁打電話來質問他的準備,光解釋的話他就想了一籮筐,主要是在想要用什麽口氣說,他知道有些事情解釋起來就像狡辯,所以更不想讓對方有這種感覺。

但是一直到下班的時候,厲逍都沒有接到時郁的一個電話。

13.1

時郁當然不是沒看到那條新聞,事實上在這條勁爆消息剛上熱搜的時候,已經在辦公室裏引起讨論了。

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能抽出空來,還能第一時間看八卦。

時郁也是聽到他們提到厲逍,才拿出手機,準備上微博搜一搜——他一年四季裏不見得登錄幾次微博,但操作起來卻也不陌生,他曾經在這上面搜過很多關于厲逍的消息。

他一打開微博,就看到女明星和厲逍的名字并排在一起,出現在搜索欄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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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郁頓了頓,點進去,那張親密的合照就出現在了眼前,非常奪人眼球。

他看了那張照片一會兒,沒有再看下面的評論,他離開頁面,又退出了微博。

但是身邊的聲音并不能被阻隔,辦公室裏的人之前大多都和厲逍有過一面之緣,還曾經待過一個微信群,因此八卦起來格外地熱情,且由于此辦公室裏大多為雄性未婚宅男,輿論不可避免地偏向當紅女星。

有直男痛哭:“江蔓是我女神啊,也要被別人搶走了!”

不出意料地招來一通怼:“難道沒有厲總,女神就會看得上你嗎?”

附和聲一片:“認清現實啊兄弟。”

又有人說:“人家江蔓背景也很牛/逼的,不然怎麽一出道就順風順水,影帝都給她作配。”

“對啊,不是說中宣部新上任的那位,就是江蔓他爺爺嗎,人家政商結合,門當戶對,我們就別想啦。”

空氣裏充滿了辛酸直男對人生贏家的豔羨與嫉恨。

時郁聽着他們的讨論,不怎麽有觸動,只一言不發地專注于眼前的線路圖,不小心畫歪一條,他也很冷靜地又删了重來。

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拍,身後的同事湊過來,一臉八卦地問:“時工,你和厲總不是老同學嗎,你有什麽內幕消息沒?”

時郁可能是被他吓了一跳,手一抖,又畫歪了一條,這幅圖已經快廢了。

他幹脆點了叉,另開了一張新的,說:“我也不是很清楚。”

對方便欲言又止似的,忍不住多話地說:“之前見到他開車來接你,我以為你們關系還不錯來着。”

厲逍之前常常來公司接他,也沒有藏着掖着,被人看到也很正常,時郁沒解釋什麽,只是以他那一貫寡言冷淡的語氣,說:“還好。”

他這樣蚌殼似的守口如瓶,對方也就覺得沒什麽意思,不再繼續追問了。

時郁以為到此為止,沒想到去茶水間的時候,在外面又聽到了讨論的聲音,更沒想到這次的談論對象裏竟然還有他。

“之前我還天天在樓下見到厲總的車呢,是來接時工的吧?”

“肯定啊,我之前看到他們在停車場裏親來着,當時還吓了我一跳,他們居然真的在一起過。”

有人就笑,說:“不然你以為我們這個小公司,憑什麽接到厲總的單,肯定是讨小情人高興呗。”

時郁聽出來這個聲音是楊東,大概是沒當着他的面,對方顯然無所顧忌很多,裏面稍微靜了靜,誰都不是傻子,聽出來對方話裏的微妙語氣。

但是很快,讨論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不過厲總現在是很少來了,真的分手了?”

“誰知道,不過和江蔓的照片都上微博了,估計是分了吧。”

“說來時工之前和妻子離婚,就是厲總出現之後沒多久吧,沒想到這麽快就……”

話未說盡,但裏面傳來一種心照不宣似的噓聲。

時郁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有進去,轉身離開了。

時郁回到工位,依舊不為所動地畫圖,這不是他第一次被人在私底下議論,甚至也不是第一次和厲逍一起成為談資,若不講究具體過程的話,甚至連內容也都差不多,當年厲逍出國之後,他也聽了不少這些關于他和厲逍的閑言碎語。

所以他其實沒什麽太多的感覺。

時郁同往常一樣的時間下班,先去買了菜,然後回家,一打開門,先看到了玄關處的皮鞋。

他頓了頓,也彎身換了鞋,提着購物袋進去,穿過玄關走廊,就看到沙發上坐着的男人。

他說:“今天怎麽回來那麽早?”

一邊說着,一邊把東西拎進廚房,又說:“今天買了排骨,喝個排骨湯吧?”

他的語氣随意而平靜,聽起來沒有一點異常,厲逍盯着他的背影,脊背僵硬地坐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他站起來,也進了廚房。

時郁已經挽起袖子,穿上圍裙,在處理買來的排骨了。

厲逍走到他身邊,拿出購物袋裏的山藥,說:“我來弄這個吧,是要削皮嗎?”

時郁說:“這個很滑的,你不要弄了,小心切到手。”

厲逍又問一遍:“是要削皮嗎?”

時郁見他很堅持,就不再說什麽,拿了架子上的削皮刀給他,又提醒說:“要小心一點。”

厲逍就笑,看着他說:“我怎麽覺得你很不相信我?”

時郁抿起嘴唇,說:“你之前沒做過這些。”

“但是一直不做,就一直不會,你總要給我一個試試的機會,”厲逍頓了頓,又說,“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不想只是你在辛苦,也希望我們能有事直接說出來。”

時郁一時沒有說話,片刻後,他很輕地嗯了一聲。

厲逍又說:“所以,你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時郁說:“什麽?”

對方的平靜和茫然,一時讓厲逍更加地不确定了,如果他是真的不知道呢?

但他還是開了口,說:“但我有事要和你說。”

他語氣裏有種嚴肅,時郁偏過頭來,睜大眼睛,有些不安似的看着他:“……怎麽了嗎?”

厲逍也意識到自己的态度過于鄭重,但他之前從未做過類似于這種對別人解釋的事情,一時也很有些生澀,語氣裏也不太自然,說:“我昨天,不是去了場酒局嗎?”

時郁看着他,不怎麽明顯地點了點頭。

“有幾個叔伯,大概知道了我已經離婚的消息,就帶了他們的女兒侄女什麽的找過來,”厲逍回想起,還是忍不住有些想冷笑,“我到了之後,才發現這是場相親宴。”

但也不好立刻離場,在座那些人,都是當年關雲山的得力下屬,是實打實的老臣了,而這段時間以來,厲逍動作越來越大,再眼瞎的人也能看出來他想重新洗牌,這幫老不死的才集體找上門,帶着女兒來堵他。

他花了點時間和他們周旋,避開對方設下的一個個陷阱,誰想到在最後還是被擺了一道。

出于禮節,他雖然心裏不耐,仍然笑着将人一個個都送上了車,結果那個女明星上車前踩住了裙子,一時站不穩,就要往他身上跌倒,他只好伸手去扶一把,沒想到這一幕被蹲點的人給拍了下來,掐頭去尾之後,整個畫面就顯得很暧昧,今天還給上了熱搜。

厲逍本來是在和時郁解釋來龍去脈,說着說着他臉色就陰沉下來,自己咬牙切齒起來,倒是時郁反過來撫他的心口,勸他不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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