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翼翼,連喜歡他都不敢表現得太明顯,現在醉了,也還是被那些過去糾纏,以前他敢趁酒強吻自己,現在連喝醉了,他都不敢露出一點嫉妒的樣子。

時郁每一個不行不可以,都像是反手一刀插在他的心上,他又痛又悔,一種無能為力的酸楚感從四肢百骸湧入喉頭,讓厲逍嗓子發啞,幾乎說不出話來。

但他強忍痛楚,也要強硬地把人摟進自己的懷裏,他按住時郁的背,嘶啞着聲音說:“……可是我喜歡你的啊。”

時郁在他懷裏,仍然發着抖,好像沒聽見他說什麽。

“你說高中時候的我有一點點喜歡你,但是高中時候的事我甚至都已經想不起來了,那麽點喜歡又有多少呢,但是你都能感覺得到,”厲逍抱住他,聲音也有些發抖,說,“那麽現在的我,肯定已經比高中的時候更喜歡你了,是不是?”

平時厲逍和他說喜歡,時郁會抿起嘴唇,好像害羞一樣,會湊過來親親他,然後嗯一聲,好像厲逍和他說的,他都聽到了,也都接收了。

但是時郁現在還是沒有反應,好像酒精也麻痹了他的感官,他收不到信息了。

厲逍緊緊地抱住時郁,對方仍然是在輕微地發着抖,小聲地說着不行,不可以。

一種幾近絕望的痛楚和悲哀籠罩上來,厲逍幾乎有些要哽咽起來,他說:“……我喜歡你啊。”

“……你聽見了嗎?”

21.1

第二天起來,時郁還有些頭暈,走路晃着。

厲逍看見了,就把他拉過來,坐到自己腿上,一邊幫他按太陽穴,一邊說:“不能喝酒,就少喝。”

時郁坐在他懷裏,一動不動地,乖乖地嗯了一聲。

厲逍頓了頓,又說:“和誰喝酒,也要注意。”

兩個人是面對面坐着,時郁為了厲逍方便施力,把頭微微仰起,兩個人目光對視,時郁又嗯了一聲,聲音軟軟地,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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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好奇厲逍為什麽這樣叮囑,也沒有想要說不的意思,他神色溫和,态度乖巧,清醒之後,時郁連那種不安和恐懼都藏起來了,他把自己藏得天衣無縫,嚴嚴實實,只留給厲逍一個乖巧的,溫順的,“最合他心意”的時郁。

厲逍看着他,按住時郁太陽穴的手,逐漸變成捧住時郁的臉。

他低下頭,親了親時郁,貼住他的嘴唇,說:“我愛你。”

這次時郁聽見了,他微微彎起眼睛,朝厲逍微笑了一下。

厲逍又感到一種疼痛從心口泛上來了了,并不強烈,像被小針紮了一下,但一陣一陣,綿延不絕,讓他呼吸都不得不緩慢起來,以捱過那陣痛感。

他勉強地撐起嘴角,也對時郁笑了下。

沒過多久,楊東正式離職,走的那天,時郁也剛好拿到了高級工程師的資格評證。

兩人分別從hr和主任的辦公室出來,在走廊上相遇,如今兩人都不必再掩藏,看對方的表情充滿厭惡,彼此一句話都沒說。

兩人分別走回自己的工位,楊東在收拾他離職要帶走的東西,下午一些的時候,主任過來時郁這邊,宣布楊東那個小組的負責人會暫時缺崗,由時郁先帶着。

時郁沒有推辭,應了下來。

主任一走,辦公室裏就唧唧咕咕地小聲讨論起來,時郁習以為常,不去理會,後座那位很熱衷八卦的同事倒是主動又把椅子滑過來,說:“這下好了,那個戲精終于滾蛋了,時工你還繼承了他的位置和那幫不中用的遺産,氣不死丫的!”

時郁反應了一會兒,才把對方嘴裏的戲精和遺産分別對應上,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同事說起了勁,一臉忿忿的樣子,繼續說:“楊東偷雞摸狗的事情做得多了去了,之前偷別人實習生的作品當成自己的,把人實習生氣走了,還真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呢。之前時工你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他們那邊傳得多難聽,我們都不敢和你說,怕你多想,影響心情。”

旁邊幾個偷聽的同事紛紛點頭附和。

時郁想說平時你們八卦得也不少,我又不聾。

一時卻什麽都沒有說。

同事大概平時八卦太多,戲感很足,很快又從義憤填膺轉成了大快人心的樣子,說:“不過沒想到肖翰陽那小兔崽子,哦不,是肖少爺,他居然這麽給力,他把楊東給揍了一頓的那次,我們其實都在心裏給他加油哈哈哈。”

時郁:“……”

被點名的肖翰陽也湊了過來,笑着說:“是真的,他們還怪我怎麽沒打重一點。”

同事還煞有介事地點頭:“對啊,早知道你是老總的外甥,我們就不拉架了,讓你揍死丫的,成天一張臭嘴叭叭的,賊喊捉賊地到處造謠。”

旁邊有個入職不到一年的姑娘,一來就分到了時郁的組,時郁帶過她一段時間,只是對方性格文靜內向,和時郁也一直不怎麽說話,這時竟然也小聲地說了一句:“他們說的真的很過分,還好最後事情搞清楚了。”

時郁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們七嘴八舌,肖翰陽一直注意他,這時候突然地說:“你看,你和大家都相處這麽久了,是什麽樣的人,大家心裏其實都是有數的。”

時郁擡起頭來看肖翰陽,年輕人臉上帶着笑,被他注視了,突然卡了卡詞,頓了頓,肖翰陽繼續說下去:“……我們都相信你的。”

旁邊的人又是紛紛點頭。

時郁看着他們,一時有些發愣。

他曾經遭受過流言和白眼,如果不想為此坐立難安,飽受煎熬,就要學會去無視他們。他作出漠不關心的姿态,隔絕自己對外的感知,就好像為了自保,壁虎扔下了自己被斬斷的尾巴去逃生。

但是日積月累,在慣性之下,他也漸漸喪失了去探究的興趣,以及分辨那些目光中情緒的能力。

但是他一回想,發現那些閑言碎語流出來的時候,眼前這些人其實并沒有在他面前說過什麽,他們那些欲言又止的目光,聽不清楚的竊竊私語,他也從來沒有去探究過他們到底都是什麽意思。

那個話超多的同事拍了拍時郁的肩膀,說:“那是肯定的,隔壁的和時工,如果要站那肯定是站我們時工啊!”

結果話音一落,就被衆人嫌棄:“你不要套近乎了你!”

同事嘿嘿直笑,毫不羞愧地問時郁:“今天厲總來嗎?”

時郁愣了愣,也不太确定地,說:“不知道。”

話音才落,手機有消息進來,同事下意識看過去,被時郁翻過來蓋住了。

時郁動作很快,但蹦出來的信息在屏幕上很顯眼,同事不是有意,還是不免看到了幾個字。

心裏不由啧啧感嘆:看起來好酷一厲總,咋說起話來那麽膩歪?

衆人露出一種心照不宣的神色,只是看時郁還是嘴閉很緊,沒有想分享的意思,也就慢慢地散開了。

反正厲逍最近常常來公司接時郁下班的事情,已經并不令人稀奇,只要到了下班時間,都不用打鈴,時郁的電話一定準時響,有人就知道到點兒了,家屬來催回家了。也有人表示經常在樓下大廳看見厲逍,時郁也下來之後,兩人就一起走出公司。

樓上的王總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一開始還連忙将人請上來,到會客室裏好茶好水地招待着,到後面次數實在太頻繁,厲總又不是來談生意的,也就随厲總高興,愛呆哪兒呆哪兒着去了。

時郁把手機蓋上,倒不是因為什麽害羞的原因,他只是單純地不想讓別人看到厲逍說了些什麽,他不會對厲逍有要求,但他仍能掌控自己,在自己的那部分裏,他其實還是小心眼,厲逍和他說過的話,發給他的消息,他都視如珍寶,只想自己珍藏,連給別人看一眼都不願意。

圍着的人都散了,時郁才打開手機,看到厲逍一個多小時之前還發了幾條信息,但不知道是不是手機提示有問題,一直沒顯示有新消息,要點開聊天框才能看見,時郁也就沒發現。

大概是時郁一直沒回複,所以剛剛厲逍又發了條信息過來:寶寶,你理理我。

語氣看起來倒是很正經,連标點符號都不落。

時郁看着那行字,覺得手指微微麻了一下,耳根有些發燙。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時郁自己也會有一點模糊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厲逍最近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了。

雖然也還是很忙,但回家的時間好像變早了一些,有時間的時候,也會來公司接他下班,兩人一起走路回家,路上經過市場時,順便買菜回去做飯。周末的時候厲逍則基本不出門,只和時郁待在家裏,兩人一起打掃房間,做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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