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
| 十三
44.
“兼明兄。”我迷迷糊糊地醒來,聽到有人在我耳畔輕聲喚我。我身上沒有衣物,卻覆着像絲綢一般輕柔的東西,喚我的那人俯身下來抱住我,他的唇帶着淡淡的花香,吻我的時候,像是有陣春風撫過我的臉頰。
我唔了聲,将腿屈了起來。
他跪在我的膝蓋間,分開了我的雙腿。
“兼明兄,”付钰溫聲對我說,“把腿勾到我腰上,會舒服很多。”
我小小地打了個哈欠,阖着眼睛順着他說的将腿勾到了他的腰上。他腰肢纖細卻有力,我伸手碰了碰他的小腹,心想他看着瘦弱,衣服下卻着實是具練武之人才會有的結實身子啊。
付钰吻過我的眉骨,吻過我的鼻梁,又吻過我的唇角。唇齒相交間,那花香便愈發濃郁,我疑心他是喝了桃花酒來的,不然怎麽會這麽甜呢?
付钰沉沉地喘了一聲,涼涼的指頭摩挲着我的唇,道:“兼明兄……你是我的……”
他說罷,另一只手又熟稔地在我下面揉弄了一番,他那東西和我的磨在一起,叫我身上也起了燥熱之意。
我被他弄得舒服,剛要射出來時,卻被他按住了頂處。
付钰笑着親我,說:“我還沒舒服呢,兼明兄先這樣,不是太不公平了麽?”
我有些難受地哼了聲,把腰向前挺了挺。
付钰舔了舔我的耳根,說:“兼明兄底下都濕成這副模樣了,定是很想要罷?不如兼明兄叫我一聲钰哥哥,我便幫兼明兄快活。”
我扯着他外衣的袖子,含含糊糊地喊了他一聲“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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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钰又笑起來,直直地把東西頂了進來。不知為何,這次比上回要痛許多,我推他他也不走,還将我抱得更緊了些。
我也沒力氣把腿再勾在他腰上了,他不知動了多少次,終于是長舒了一口氣,将涼液都射在了我身體裏。
等他纾解完了,動作才又溫柔下來,輕輕地揉弄起我早便腫脹起來的羞處。他呢喃着我的名字,又說甚麽是因我答不出他的問題,才将我關在此處。
我說:“那麽久的事……一時忘了也不能怪我罷……”想想又覺得生氣,就為這點事,他就要故意把我弄痛麽,于是又氣惱道:“你又騙我,分明就沒讓我快活,我下邊好痛……”
付钰噗嗤一聲笑出來,說:“兼明兄,待你覺出其中妙處,就會覺得這是快活事了。”
我說:“我不信你了。”
付钰垂頭在我肩上蹭了蹭,像是委屈巴巴地說:“兼明兄不信我的話,我就會好難過。兼明兄舍得叫我難過嗎?”
我心道有甚麽舍不得的,他難過與我有何關系?可他手裏還握着我的命根子,假若我說了他不想聽的話,萬一……
還是算遼,我不想變成廢人。
我睜開眼看他,抿了抿唇,道:“行罷……我再信你一回。”
他臉上的可憐模樣立即就收了起來,彎着眼睛笑,說:“兼明兄……真是天底下待我最好的人。”
我心想付钰多半和晏盟主一般腦子有病病,不然怎會把我這種三番五次找他麻煩的刺客當成待他最好的人?
| 十四
45.
下人收拾完屋裏的狼藉,抱着那些沾着麝香味的被單走過長廊時,不經意地往荷花池旁的亭子裏望了一眼,正好看見那裹着紅紗的少年被公子壓在欄杆上。
說是裹着紅紗,可那紅紗也只蓋在了少年隐秘的部位。下人借着回廊的柱子掩住自己,偷偷地看向那少年所在位置。
少年腰間的紅紗上還系了鈴铛,每每公子埋下頭去咬少年脖頸後的軟肉時,那鈴铛就叮叮當當地作響。
朱紅與雪白。
天真和欲色。
他看得正癡迷,脖子後頭忽的一冷,回頭看去,竟對上了一雙深黑的眸子。
那人冷冷地看他,沉聲道:“你若是不想要這條命,大可以叫喊出聲。”
下人吓得連連搖頭。
那人又說:“滾。”
下人也沒敢看那人究竟長成甚麽模樣,就抱着被單屁滾尿流地跑了。
46.
我撐着下巴坐在付府後院的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着。
付钰的喜好實在奇怪,非要我穿些衣不蔽體的衣服給他看。那衣服輕而薄,雖說是遮住了羞處,卻隐約還是會透些令人尴尬的地方出來。
他非說這等衣服我穿了好看,還一面将那層薄薄的布揭到一旁,再把龍根戳弄進我身體裏。
我雖不覺得被他做這種事有什麽,卻也不想被那些下人看到我這副模樣。
付钰撥弄着我腰間的鈴铛,笑着說:“兼明兄,我已告訴過他們,他們但凡窺視你一眼,就莫怪我把他們的眼睛都挖出來……”
我說:“好狠啊。”
比我魔教中人還狠。
付钰眨眨眼,說:“我說笑罷了,兼明兄若是不喜歡,往後這種時候,我不要他們來就是。”
我點了點頭,又覺得哪裏不對。
怎麽還有往後啊?
47.
我被任仁兄裹在被子裏扛出付钰的府邸時,內心還是有些茫然的。
仁兄把我又帶到了那間小屋子裏,像狗一般在我身上仔細聞了聞,才皺着眉頭自言自語般道:“付钰那厮,竟和我拜的是同一個制毒師門。”
說罷,他從袖中取出一枚丹藥給我,說:“這是清明丹。你吃了罷。”
我說:“你上次的毒還沒給我解,這次還要給我下藥麽?”
仁兄說:“看你這個腦子考功名是無望了的,清明丹是讓你聰明些的。”
我說:“你在罵我傻?”
仁兄說:“哎,我說了七日之後就會來找你,盟主府沒找見,倒在付公子的府邸裏找到了。小傻子,你這打的是什麽算盤?”
我說:“甚麽算盤?我沒學過算盤。”
看他臉上神情,似乎是覺得我無藥可救,便不再替盟主與付钰的事,改教我背蜀道難。
我原先還不大識字,只認得些街上攤販寫在木板上的字樣……要我背書,實在是難。
等我磕磕絆絆地背了許久,任尋才出聲問我:“最後一句是什麽?”
我說:“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
任尋說:“你記住這個便是了。”
我絞盡腦汁也沒琢磨出來他是何意,正蹙眉沉思時,又聽得他對我說:“你裏頭穿的衣服不大好看,我按你先前穿的款式又做了一套,你待會換回去罷。”
| 十五
48.
我實在不愛讀書,可任仁兄說甚麽知識改變命運,非要按着我讀四書五經。
仁兄說這書于我未必有用,卻能叫我明辨是非,通曉些人情世故。
他剛讀了句“大學之道,在明明德”,我就翻着白眼睡了過去。
任尋搖醒我,說:“怎麽念甚麽書你都能睡過去?”
我睡眼惺忪地看他,說:“我志不在此。”
任尋嘆了口氣,深黑的眸子注視着我,問:“那你志向在何處?”
我說:“殺人。”
任尋:“……”
任尋跟我說:“你思想很不對頭。”
“我是刺客,也是殺手。殺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我說,“況且我只殺該殺之人。”
任仁兄說:“何為該殺之人?”
我說:“我不殺無辜弱小,不殺忠信好人。除此之外,教主要我殺的,就是該殺之人。”
49.
任尋沉默了會,道:“也不知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我:“?”
我說:“我就不能是不傻麽?”
50.
教主派人來找我了。
說起來,我其實不止是個魔教刺客,還是教主的左護法。
是右護法來找的我。
任仁兄出去買吃食時, 他就從窗外翻了進來。
他一向待我熱情,所以我見到他也蠻高興的。
他見到我,也很高興地咧嘴笑了笑,拿出了他的寶貝赤血鞭來招呼我。
我用手中書本擋了他這一鞭,擡眼對他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右護法聽了我的話,又笑了,說:“莫以為教主不知道,你叛離魔教,便是與那俠正島島主任尋混在了一起。”
我說:“你且等等再說,我這段書還沒背完。”
右護法說:“你知他身上藏有絕世武功秘籍,才自願留在此處……”
我說:“雖然你來我很高興,但我不大喜歡有人在我做事的時候打擾我。”
他原本帶笑的臉上神色一變,咬牙切齒地對我道:“你個賤胚子,今日我就替教主了結了你的性命!”
說罷,他擡手就要将那鞭子再往我臉上抽來。
我尚未還手,他就突然全身抽搐起來,又噴出一大口腥血,瞪大着眼睛訇然倒地。
我沒明白他是怎麽回事,但由呼吸上看,他多半是死了。既然死了,那我也不必同他再客套了,還是繼續背書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