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6)
為我作證啊!”
星翎沒有答話,只是徑自道:
“為什麽要把愛德的屍體和羅伯的做得一模一樣?他的首級又在哪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劉波以為星翎在質問他,聲音變得尖利起來。
“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沒做,警方也不會冤枉好人。” 星翎安慰他。
“我沒做,我什麽也沒做。”劉波忙道。
星翎知道在警察沒來之前,自己随便碰屍體是不智的,他退出了劉波的房間,向愛德住的206房走去,劉波緊緊地跟着他,不停地問:“你幹什麽?你去愛德房間做什麽?”
“看看有沒有幫你洗脫嫌疑的證據。” 星翎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劉波的臉色。
“好好好!”劉波把頭點得像雞啄米。
也許是能證明你是兇手的證據。星翎在心裏補充着下半句話。
愛德的行李不多,只有幾件簡單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在他行李箱內側的小包中,星翎發現了一封有些發黃的遺囑,遺囑的落款人是羅傑。斯坦福,看樣子應該是愛德的爺爺,羅伯的哥哥。
遺囑的內容很簡單,除了一些財産的分配外還有一項是關于羅伯的,內容如下:“羅伯。斯坦福曾經竊取了家族的傳家寶……‘藍色的海洋’逃走,至今下落不明,斯坦福家的子孫有責任和義務将‘藍色的海洋’追回。”
落款是1957年8月19日。
藍色的海洋?是藍寶石嗎?這麽說羅伯離家的時候盜走了他們家族的至寶?那麽愛德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它?是了,這樣才能解釋他反常的行為,那麽羅伯的死,會是斯坦福家的人所為嗎?星翎分析着,不太可能,若是斯坦福家的人,羅伯的遺囑的出現就很奇怪,還有,失首城聲名大噪是在羅伯死後,也就是說斯坦福家的人知道他的下落也是在他死後,雖然也有可能在此之前就找到他,但鑒于此地地處偏僻,這種可能性不大,所以可以暫時排除羅伯是被斯坦福家的人所殺。現在除了失首之迷、八人失蹤之迷外,“藍色的海洋”的下落以及殺死愛德的兇手又成了本案的迷團。星翎想到越來越多的問題出現,不由皺皺眉。
“藍色的海洋?”劉波也看到羅傑的遺囑了,“是什麽東西?愛德到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極有可能,” 星翎把遺囑收好,“你下樓的時候有沒有見到愛德?或是有沒有覺得他有什麽反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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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劉波搖着頭,他想了想,再一次确認道,“沒有,這裏除了我們外會不會還有其他人?”他說着後怕地向後張望着。
那七人是我看着離開的,若是他們中的一人離隊潛回,其他人會知曉,只要等他們回來後問下就知道了,而且我一直在大廳,若是有人回來我不可能不知道。星翎也覺得有些棘手,愛德的死究竟在預示着什麽?如果是他殺,兇手是誰?為什麽要做成羅伯的死狀?如果是自殺,那首級又到哪裏去了?
“叮叮,叮叮”有人敲門。
星翎和劉波一起下樓開門,是警察回來了。
警察見裏面冷冷清清的,問道:
“他們呢?”
“進山了,” 星翎簡短地回答,“你跟我來。”
“幹什麽?”警察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警察走到二樓的拐腳處,看到正不斷流下的鮮血,幾乎有些站立不住,他用顫抖的手指着上方,問:“怎,怎麽回事?”
“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星翎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走向劉波的房間。
當警察看到愛德屍體的姿勢與前庭的一模一樣時,跌坐在地,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劉波見他不像是很有經驗的警察,趁機為自己辯解:“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上樓的時候就是這樣子了。”
“我,我……”警察畢竟年紀尚輕,又沒有處理類似案件的經驗,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先通知你的同事吧。” 星翎建議道。
“好,好!”警察使勁點頭,“但今天只有我和前輩兩個警察值班,這樣的大案我們需要上報市級警局,不過等他們派人來,恐怕要明天了。”
“嗯,” 星翎也能理解他們的程序,“不介意的話,我想先驗屍。”也只有星翎才會這樣很征求警方的意見,若是寒續,早就先斬後奏了。
“你?驗屍?”警察和劉波都吓了一跳,星翎的樣子柔柔弱弱的,說是男生,但又比男生多了分柔美;說是女生,又比女生多了份堅強,但不管怎麽看都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
“我念的就是法醫專業。” 星翎解釋道,他并沒有說謊,要成為靈警,法醫學和犯罪心理學都是必修的課程,這兩門學科在第一場文韬武略的考題中占了很大的比例。
“呃……”警察考慮了一下,“那好吧。”
星翎似乎很有經驗的樣子,而且據警察的觀察,他除了不太愛說話,有着他這個年紀很少見的老成外并沒有可疑之處,也不像是壞人,現在警察正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闖,自然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剛剛星翎就有些在意愛德手中握住的東西,雖然剛才已經從外面查看過,但畢竟得到的資料不全面,現在有了警察的首肯,他也不再有所顧慮,首先扳開了愛德緊握的手,一塊殘缺的布條從他手中滑下,星翎眼疾手快地接住。
這應該是牛仔褲的一角,斷裂處還有不少線條,看得出愛德扯下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
“咦?這是……”劉波這才看清楚那塊布條,他後退兩步,表情變得驚恐不已,“不,不,不是,不對!”
“什麽不對?”警察還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他回過頭上下打量着他,目光落到劉波的牛仔褲上,雖然他的牛仔褲破破爛爛的,但上面的洞大都是圓形、橢圓形,而在右褲腳處,竟比左褲腳短了一小段,褲腳下方是些零亂的線條,不難看出,短的部分正好與愛德手中抓住的那塊符合。
星翎和警察的目光都落到劉波身上,劉波也覺得混身像針紮一樣難受,他吞吞吐吐地辯解:“你,你們要相信我!我,我沒有殺他!你們,你們想想,我,我,牛仔褲這麽厚,怎麽,怎麽可能這麽容易扯下一塊來?”
“如果上面本身就有洞的話那就容易了。”警察的眼裏寫着懷疑。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變短的,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劉波盡力為自己辯護着,“你們,你們想想,被砍下首級會有血濺出吧,但我身上并沒有血啊!”
“嫁禍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星翎道,一方面是安慰劉波快要失控的情緒,另一方面劉波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對對對,肯定是嫁禍!”劉波像見了救星似地望着星翎,希望他能多做一些對自己有利的證詞。
“我去通知同事吧。”警察嘆了口氣,往樓下走去。
“這裏沒有電話嗎?” 星翎問。
“沒有,因為不能破壞失首城原有的一切,所以沒有安裝。”警察答道,“連手機也接收不了信號,只能下山求救。”
“那搜山的人員呢?” 星翎想起今天警察下山是為了安排搜山的。
“前輩已經在召集志願者了,明天應該會有二十來人上山。”警察答道。
但他們生還的可能性幾乎是零了。星翎想到在水中洞中看到的情形,垂下眼睑。
“叮叮,叮叮”又有人敲門,看來是他們回來了。
“現在怎麽辦?”警察沒主意了,若是被其他人看到這樣的情形,肯定會引起恐慌,但瞞是絕對瞞不住的。
“我來處理吧,請盡快通知你的同事。” 星翎也覺得棘手。
“好,我盡快回來!”警察說着下樓了。
“我們回來啦!”門一開,小武就興奮地喊道。
“小武,你可真有精神哪,我快累死了!”劉豔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