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作死

許勤下樓後開車回家,心情沉重。張蕊這些年只長了年紀沒長腦子,如果以後還如此行事,肯定禍事不斷。上海藏龍卧虎,你看着普通的人,可能背景驚人,是你完全惹不起的存在。

像陳忱,壓根沒怎麽出手 ,他就一潰千裏。如果不是他和秦沁處得還不錯,秦沁心地也不錯,他家這次就是滅頂之災。

如果沒有衛濤,就算他事後知道是誰下手也晚了,總算來得及。就算這樣,公司也大傷元氣,起碼幾年才能恢複。

張蕊張蕊,許勤恨不得幾巴掌呼死她。可是就像他跟陳忱說的,她爸已經進去了,估計有生之年都出不來了。如果離婚,張蕊完全沒活路。

她這些年只會花錢,完全不會賺錢。就算分一半資産給她,按張蕊的腦子,不用多久就可以被人騙光。

許勤後悔,當年不該選個頭腦簡單的。只是夫妻這麽多年,沒有感情也有親情,兩人還有兩個孩子,他沒法對她絕情。

許勤回家,張蕊已經哭成淚人。他心裏一陣煩躁,“哭哭,現在知道哭了,你自己把你爸送進去的。”

“什麽?”張蕊擡起頭。

“你是不是找人打秦沁?”許勤懶得跟她廢話,如果這樣還點不醒張蕊,他只能做最壞的打算,兩人離婚,他養着她。

這次是秦沁感激他曾經的幫助,求陳忱放一馬,下次張蕊再得罪一個,就沒這次的運氣了。

“是啊,我是找人打她,她偷我男人,打她算什麽,我還準備把她賣進窯子裏。”張蕊比許勤更生氣,你出軌還有理了。

“我跟秦沁清清白白,這次要不是她肯幫忙求情,我連公司都保不住。”

“你還敢說你們清清白白,沒關系她憑什麽要幫你?”張蕊撲過來打他。

許勤一把把她推開,“不知所謂,到現在你還不知道你哪裏錯了,你已經把你爸弄進去了,你難道非要搞得我們家破人亡才滿意?”

“你敢打我,姓許的,你敢打我?”張蕊哭得更大聲。

張蕊哭,兩個孩子卻沒哭,兩個孩子一個15一個13,早就懂事了,聽到爸爸媽媽的話,他們沒搭理哭泣的母親,反而問許勤,“爸爸,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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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勤嘆口氣,“爸爸公司的一個女員工,她前段時間有點困難,爸爸幫了她一把。你媽懷疑爸爸和她有關系,找人把她打了一頓。”

“那個姑娘有個很厲害的親戚,知道了這件事,把你外公送進去了,爸爸公司也差點破産。那個姑娘感念爸爸曾經幫過她,替爸爸求情,爸爸才算保住公司。”

“按爸爸說的,那個姑娘有個很厲害的親戚,她有事為什麽她親戚不幫忙要爸爸幫忙?”孩子半點不傻,立馬找到許勤話裏的漏洞。

“那個麻煩就是那個親戚自己搞出來的,那個姑娘性子有點跳脫,親戚想磨磨她的性子,讓她沉穩一點。那個姑娘性子有點沖,容易得罪人。親戚就想磨磨她的性子,讓她吃點苦頭。”

孩子點頭,這樣就說得通了。

“爸爸不知道是別人故意安排的,看見人家有困難就幫了一把?”孩子問道。

許勤點頭,“那個姑娘也不知道是親戚故意搞出來的,親戚不肯幫忙,她着急上火,爸爸看她可憐就幫了一把。”

“結果你媽找人把人打了,親戚豈會善罷甘休。親戚是頂級權貴,動動手指,你外公就進去了,才一天時間,爸爸差點破産。”

“爸爸開始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打壓我們家,幸好認識一個朋友,朋友給了提點,爸爸才知道到底是誰針對我們家。爸爸去求那個姑娘,人家感念爸爸曾經的幫忙,去求了那個親戚,人家才肯放我們家一馬。”

“那外公也可以出來了?”

“不行,你媽把人打破相了,如果不是姑娘當時恰好遇到認識的人,按你媽說的,已經把人賣到窯子裏了。姑娘怎麽可能肯善罷甘休。你外公出不來了,就是爸爸公司,經此一劫,也是元氣大傷。”許勤嘆氣。

兩個孩子也不知道說什麽。他們也覺得老媽太沖動,事情沒搞清楚就瞎搞。這些年爸爸對媽媽,對這個家如何,兩個孩子心裏一清二楚。

至于爸爸在外面養小,媽媽不知道,孩子是知道的。他們這樣的家庭,有幾個是清白的,他爸只是養小,又不是有私生子,孩子見得多,早見怪不怪。

許勤的話,張蕊自然也聽到了,秦沁是吧,你毀了我爸,我要你好看。張蕊本來就打算把秦沁送進窯子,現在決定不僅按原計劃進行,事後直接結果了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更周密一些,不能再讓人發現。

秦沁在韓煜家裏休養幾天回了自己家,陳忱給她準備了一套房子,秦沁沒要。陳忱沒辦法,只能随她。

有陳忱準備的去疤藥,秦沁好歹沒破相。不過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完全恢複,最少要三個月到半年。

這件事後陳忱不放心,給秦沁配了個保镖,下次再有這種事,可沒這次的運氣了。如果不是韓煜,秦沁真的就毀了。

不過秦沁并不知道,她隔壁換了個鄰居也沒當回事,上海來來去去這麽多人,很多都只有一面之緣。

張蕊這次花了大價錢,不像上次花了點零花錢請了幾個大媽。這次請的專業人士,他們做事有周密的計劃,秦沁想逃?白日夢呢。

保镖一直跟着秦沁,身為專業人士,不久就發覺秦沁被人盯上了。對方好幾個人,他只有一人,只憑他自己,無異于以卵擊石。他果斷給陳忱電話,讓他安排人增援。

陳忱接到電話,心裏一跳,目光冰冷,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許勤那個蠢媳婦。

陳忱早給秦沁的手機裝了定位,想知道她的位置不要太簡單。确定方位後附近的警察趕了過去,有警察在場,那幾個亡命之徒膽子再大也不敢動手,只能再找機會。

許勤接到陳忱電話很奇怪,不過陳忱要他過去,他不敢不去。他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和陳忱一起站在高處,看着下面發生的事。

許勤看到張蕊被人帶了過來,她吓得瑟瑟發抖。

“幹幹嘛?”

“幹嘛?許太太,你給了200萬要買秦沁的命,對吧?”對面那人冷笑。

“是呀,錢我早付清了。”張蕊壯着膽子回答。

“你當時是怎麽說的?”

“我要你們先奸後殺,你們開價200萬,我當場付清,有問題嗎?”張蕊咬牙切齒。

“是呀,許太太說的都對。”

“既然都對,你們帶我來幹什麽?我給錢,你們辦事,還是你們拿了錢不辦事?”張蕊氣憤。

對面的人沒說話。

“還是你們拿了錢辦不了事?”張蕊挑釁。

“哈哈,我們辦不了事?你當時怎麽說秦沁的條件的?”對面那人冷笑。

“就是個普通的姑娘,勾引我老公,我要她好看。”張蕊理直氣壯。

“普通姑娘?”那人聲音陡然陰冷,張蕊吓得打個哆嗦。

“難道不是?”她壯着膽子回答。

“你爸爸怎麽進去的?你老公公司差點破産,這些都是誰幹的?”

張蕊吓得不敢說話,是的,她騙了他們,她怕他們不肯接活,只說秦沁是個普通人,壓根沒提她有個很牛叉的親戚。

“想起來了?”那人冷笑。

張蕊打哆嗦。

“其實你把條件講清楚我們都是亡命之徒,只要有錢,有什麽不敢幹的,可是你騙了我們,害我們損失了5個兄弟,這筆賬要怎麽算?”

“我給錢。”張蕊憋出這句話。

“錢?哈哈。我5個兄弟的命,你給錢?”那人不笑了。

他不笑了,張蕊反而更害怕。

陳忱示意許勤下去,許勤一步步下去,宛如五雷轟頂,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張蕊到底還有沒有腦子?

許勤下去後,張蕊宛如看到救星,向許勤跑過去,“老公。”

沒人阻止她,她順利跑到許勤身邊,緊緊抱着他,“老公”

許勤沒有搭理她,他轉向那幾人,“說吧,你們想怎樣?”

“我們死了五個兄弟,全部被警察抓了,昨天剛去那邊報道。”那人語氣溫和。

許勤點頭,他知道他們說的肯定是事實。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你們家所有的資産交出來,算是買我那5個兄弟的命。”

許勤沒說話,那人笑了笑,讓人毛骨悚然。

“二,你可以走了,但是這個女人得留下。”

“你們想幹嘛?”張蕊尖叫。

“放心,我們不會殺你,一個死人有什麽價值。”

“那你們想幹嘛?”

“我們5個兄弟都是給我們賺錢的,你頂上他們的位置就行。”那人的語氣仿佛在讨論今天天氣真好。

“老公老公。”張蕊看向許勤。

“你怎麽總是學不乖呢?我以為經過上次你已經明白了,有些人碰不得。結果你居然還想把秦沁先奸後殺?”許勤的語氣很輕,仿若情人間的呢喃。

“是她該死,如果不是她,我爸爸怎麽會進去。”張蕊瘋狂。

“你不找人做她,你爸爸能進去?”許勤也吼出來。

“她已經放過我們家了,你還想怎樣?”許勤氣急,使出全身力氣呼了她一巴掌,可惜沒到她臉上就被攔住。

“許總,消消氣,您現在還沒做決定,如果您選了錢,這個女人就是我們的,打壞了您不心疼,我們心疼。”對面那人笑得很溫和。

張蕊回過神,更加害怕,“老公,老公。”

“蕊蕊,我已經40歲,不可能從頭再來,我們還有兩個孩子,我得給他們留點資産,不能讓他們以後只能在社會上讨生活,在最底層掙紮。”許勤語氣很輕,輕的快要聽不見。

“既然許總已經做出決定,我們就不打擾了。”那人說完往外走,手底下的人跟上,張蕊被帶走,她大聲咒罵,“許勤許勤,你不得好死,你現有的一切都是我家裏給的,你憑什麽做主。”

張蕊的咒罵不絕于耳,漸漸聽不見。許勤傻傻的站在那裏,到底哪裏錯了,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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