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個世界15

着火之事一時無從查起,除了那些許火油,現場并沒有留下其他痕跡,便是報官也無可奈何,只能作為一樁懸案擱置着。

唯一慶幸的是沒有出人命,或者說柳菲兒運氣好,并不在屋內,不然這一切就很難說了。

柳夫人在一邊拍着胸口後怕不已,末了沖着柳老爺道:“咱家莫非沖撞了什麽,怎麽糟心的事一出接着一出呢,老爺你看……”

柳老爺擺擺手,對着柳菲兒說:“今日之事暫且按下,你好好休息,莫要誤了明日吉時。”說完讓柳夫人趕緊派人收拾出一間院子來。

這火顯然是沖着柳菲兒來的,要麽是柳老爺生意場上得罪了人,要麽就是柳菲兒得罪了人,相較于前者有可能牽扯的人和事,柳菲兒更傾向于後者。

畢竟這火放得無聲無息,遠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既然是訓練有素,那下命令的就不會是普通商人,否則這買兇錢可不菲,又怎會只針對柳菲兒一個呢?而她先前無意中得罪的那幾人,又恰恰都有能力安排此事。

但不管怎樣,眼前最重要的還是第二日的婚禮。

當夜之事,柳老爺下了封口令,對外只稱是某間雜物房失了火,而第二日的婚禮照常舉行。

好在柳家是嫁女而非娶媳,不然若是新房燒了,那可真是……不過嫁妝還是損失了一部分,柳老爺忍痛又從庫中取出一些補上了

第二日,一切按照規矩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只待吉時一到,柳菲兒就在喜樂聲中坐上了花轎。

而從蓋頭遮面的那一刻起,她心中就有些恍惚,此情此景,總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恍惚中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花轎落地,鞭炮聲震耳欲聾地響起,她才回過神來。

在喜婆的唱詞中,轎簾被掀開,一只骨節分明又修長有力的手出現在她面前。

她輕輕将手搭上就被牢牢地握住,随後被一路帶着并小聲提醒着到了大堂。

主婚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也是山石老人的故舊,算是兩人的長輩。

在一聲“夫妻對拜”後,柳菲兒被帶回了新房。

等喜娘說過祝詞,君不染就接過秤杆挑起了喜蓋。

四目對望,兩人在一片恭賀聲中,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自己,一個嬌豔欲滴,一個面若桃花。

“哎呀,真是一對璧人吶!”喜娘贊道,其餘諸人也紛紛附和。

飲過合卺酒後,君不染讓人都去了外間,只留下青兒一個伺候。

“餓了就吃東西。”君不染柔聲說完,就去了外面招呼賓客。

柳菲兒讓青兒幫她除去頭上繁重的首飾,然後就聽青兒在一旁感慨道:“姑爺看着人很好相處呢,小姐也不用擔心了。”

“嗯。”

“小姐可要用些東西?”青兒指着一桌糕點吃食問道。

柳菲兒搖搖頭:“我不餓,你自己去用點東西吧。”

青兒應了卻也只是挑了幾塊點心墊了墊,随後就陪在一旁等候吩咐。

柳菲兒面上一片平靜,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着。等到君不染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新娘子。

“怎麽了?”君不染揮退了下人,當屋裏只剩下兩人時這麽問道。

柳菲兒仰頭看着面前的人,眼前有一瞬的恍惚,似乎同腦海中的某些影像重合了起來,她遲疑着開口問道:“我們成過親?”

君不染聞言一愣,随即臉上閃過驚喜:“你想起來了?”

柳菲兒微微搖頭:“只是覺得今日的場景有些熟悉。不過……”她頓了一下才道,“若是我一直想不起來呢?”

君不染微微一笑:“除非你不願意想起,不然多的是方法。”

“哦?”柳菲兒不太相信,“那你為何不用?”

君不染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随後在她旁邊坐下,緩緩開口道:“這裏正好有一種方法,今日可以試一試。”

“什麽?”

柳菲兒的話音剛落,就見君不染手一揮,床前的簾帳一下子垂落下來,隔開了紅燭的光亮。

“你,你做什麽?”突來的昏暗讓柳菲兒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卻見君不染勾唇一笑,說道:“娘子沒聽過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柳菲兒被他突然轉變的稱呼弄得有些面紅耳赤,等反應過來那句話裏的意思,人已經被推倒了。

“你——”

君不染單手撐在她耳側,高大的身軀半壓着她,眼中的熾熱讓她心跳如鼓,好半晌她才從喉嚨裏擠出了幾個字,“放,放開我。”

卻聽君不染嗤笑一聲:“菲兒真當我是柳下惠麽?”說着竟低頭在她嘴唇上輕咬了一口,随後在她耳旁吐氣道,“當初放過你,只是因為你用着他人的身體,如今你就是你,我為何還要顧忌呢?”

“可,可是……”柳菲兒心裏一片緊張,說了上句早已忘了下句,這時臉上傳來一片溫熱濕漉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她急忙道,“你是小狗麽,嗚……”剩下的話全被堵在了口中。

沒等她掙紮兩下,對方就用一只手将她的雙手全都禁锢在了頭頂,另一只手則開始不老實的地在她身上游走。

柳菲兒對這樣的事情全無印象,此刻真的有點被吓到了,尤其是君不染的态度突然強硬起來,讓她心中慌亂不已,身體也就不由自主掙紮扭動起來。

卻不知此刻這種行為無異于火上澆油,身上的人被她這麽一激,不僅唇舌沒有絲毫放松,手上的動作更是加快了幾分。

沒一會,柳菲兒就感覺身上一片涼意,随即身上的人也終于松開了她的唇,卻只是轉移了目标。

須臾之後,一股奇怪的感覺讓柳菲兒又驚又羞,忍不住嗚咽出聲。

君不染被她的動靜喚回了三分理智,停下動作擡頭詢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哪裏都不舒服,你快放開我。”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哭腔。

“乖,別亂動,等下就好了。”君不染安撫了兩句,松開她的手,開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柳菲兒雙手得了空,立刻去推身上的人,沒想到對方沒有防備之下真被她推開了。得逞之後,她看看自己身上,只得往旁邊一滾,鑽進被子裏把自己裹了起來。

君不染又好氣又好笑地看着把自己卷成蠶寶寶的人,無奈道:“別把自己悶壞了。”

“……”

“那我自己動手了。”君不染說完,伸手拉住被角一扯,被窩裏的人就骨碌碌滾了回來。

“你——”

君不染笑意滿滿地說:“這會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怎能不笑納?”說完再不給她躲開的機會,再次俯身壓了上去……

片刻之後傳來柳菲兒的痛呼聲以及君不染循循善誘的安撫聲,再之後就只剩下彼此的喘息聲,還有不停交錯的身影……

事後,君不染喚人備了水,然後親自動手幫她清洗。

而柳菲兒此刻手軟腳軟,外加渾身酸痛,根本沒力氣反對。

只是洗着洗着,又差點洗出了火。

柳菲兒感覺着身上又不老實的大手,一臉控訴地看向摟着她的人,只咬着唇不說話。

君不染見她那樣,也不敢做得太過,稍稍将人壓在懷裏平息了一下火氣,就一本正經幫她清洗起來,随後又将人抱上了床。

“睡吧,明日不用早起。”他柔聲說道。

柳菲兒聞言稍稍放松了下來,只是緊接着耳旁傳來的一句“我們來日方長”,讓她背上一凜,心中滿是不可置信。

奈何身體實在太過疲憊,即便腦中思緒紛雜,也終究抵不過侵襲而來的睡意,在君不染用內力傳來的陣陣暖意的催眠之下,她很快就入了夢鄉。

睡夢中,似有陣陣花香傳來,随之而來的是一段段似曾相識的畫面,不斷在她眼前閃現,這一幕幕場景有的落在她眼中很快就過去了,有的卻牽動了她的心,就如她親身經歷了一般……

而此時此刻,原本躺在她身旁的人早已坐起身,正用雙手将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她的體內,蘊養她體內經脈的同時,也修複着早前留下的傷勢……

随着時間的過去,君不染臉上的神情漸漸凝重起來,他擡頭看了眼虛空,眼中有殺意一閃而過,就在此時,睡夢中的人恰好發出了幾聲呓語,終是讓他緩了臉色。

他擡手幫她将有些淩亂的發絲輕輕理順,同時輕語道:“放心吧,會讓你記起來的,不過是多費點時間罷了。”

說完他将床頭已經燃盡的香換做另一種無色無味的助眠的香,随後摟着懷裏的人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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