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是你自找的

“嗯,正在發脾氣呢,你小心點兒啊。”張秘書露出惺惺相惜的樣子看她一眼,小手鼓勵似的拍拍岳知畫手臂。

“沒事的。”平淡的小女人淺淺一笑,回應她的擔憂。

見她這樣淡定,張秘書倒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收回手,對她點點頭後離去。

岳知畫不知道他又為什麽發脾氣,徑直走過去,輕輕敲門。

“進來!”雲正滄口氣極差,不耐煩的喊了一聲。

小女人推門,不卑不亢的站在門口,看着襯衫上全是褶皺的男人背對她站在窗前,聲音平淡:“你想喝點什麽?藍山還是拿鐵?”

聽到她的聲音,颀長的身形猛然轉過來,帶着一身怒氣凝視着巴掌大的小臉兒,長腿邁開,一步一步帶着危險走過來:“他是誰?”

原本好聽的聲線扭曲、沙啞,有點兒可怕。深膚色的大手執起小女人衣領,執于鼻下嗅嗅,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呵……你問昨天晚上?”薄涼的臉上勾起一抹嘲笑,手指抓緊田秋辰替她打包的早餐。

“這麽大的煙味兒……你最好別騙我說你是一個人!”他越發憤怒,俊臉上的胡茬一根根豎立着。

“正滄,我們好好聊聊吧……”

“你休想跟我談離婚!”小女人的話還沒說完,不耐煩的雲正滄大手一揮,粗暴的打斷她:“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的身子髒了,我也要折磨你到死!”

咬牙切齒的恨意像狂風暴雨,裹夾着冷到骨頭裏的無情話語落下,重得像一座大山,壓迫得岳知畫呼吸困難。

“……”茫然的水眸看他,還是那張大學城裏帥氣陰郁的臉,卻染上化不開的寒冷。

“我們就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嗎?我愛的不是這樣的你……”

“那你愛的是誰?昨天晚上的男人?就像我手術時候,跟你上床的男人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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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恨意蒙蔽了眼睛的男人不肯聽她把話說完,擡手想打在水嫩的臉上,高高舉起的巴掌落下時,卻掃落辦公桌上一堆未批閱的文件。

稀裏嘩啦一通亂響,連同電腦顯示器也未能幸免。

篤篤篤,門外傳來敲門聲。

“滾~都給我滾開!”雲正滄氣憤的大吼,回手打翻一盆擺在桌邊的綠蘿。

那是岳知畫替他擺在這裏的,說是可以讓他在工作繁忙時呼吸到新鮮空氣。

一地花泥散發出綠草的清新,房門在花盆破碎的同時被人打開。

“妹夫?你這是怎麽了?”史風菲不請自來,假裝驚詫的看着兩人:“是不是知畫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她還年輕,你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好像跟雲正滄很熟一樣,她居然把畫夾放在辦公桌上,厚着臉皮走過去,拉住男人有力的手臂安慰道。

是不是知畫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是不是知畫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一個加重“又”字的問句,讓本來就嫉恨的男人更加生氣,陰郁的眸子死死睨住表面平靜的岳知畫。

手臂用力一揮,将自大的女人推得倒退好幾步,直接撞在身後的風水魚缸邊沿。“誰讓你進來的?”

裹住身體的寬大披肩在這個趔趄中滑脫,露出圓潤光潔,只穿了吊帶兒的肩頭。史風菲一臉嬌柔的樣子扭着腰靠在那裏,嬌嗔中帶着委屈,貌似楚楚動人的看他:

“正滄,人家剛從國外回來,就直接來看你了,你怎麽能這樣對人家啊。”

“你來看我?”怒不可遏的男人一凜,薄唇抿起,目光狠戾的掃向史風菲。

“當然啦,人家心裏一直有你嘛……”她不知羞恥為何物的當面扭捏作态。

呃……

岳知畫被她惡心的差點吐血。早知道她一直觊觎雲正滄和雲家的勢力,沒想到會當着自己的面兒,說出如此下作的話來。

一陣想吐的沖動讓她低頭扶上眉心,不去看她那表演痕跡過重的扭怩。

她的動作吸引了男人的注意,雲正滄淡淡看她一眼,突然邁開腳走向史風菲,大手一把扯去她包住身體的絲巾,一幅香豔的畫面露了出來。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是漂亮的,如果說岳知畫美得清純、知性,像一株靜默的雪蓮,那麽她就是迷惑人心的曼陀羅。

雲正滄細長的眸子,冷冷的凝視着她裏面暴露的豹紋吊帶:“你惦記我什麽?”

“我……”她假惺惺的看一眼岳知畫,欲言又止般吞一下口水:“有話,我們單獨說,好嗎?”

雲正滄悠悠轉臉,挑釁似的看着岳知畫,聲音卻是對着史風菲說的:“那好,我們現在就去開個房間,單、獨、說。”

颀長的身形緩緩挺直,帶着嗜血的殘忍,昂首向房門走去,越過小女人身邊,一刻不停的拉開門走出去。

小女人面色清冷,看不出情緒,小手在身側緊緊攥起,因為用力過大,指節間泛起灰白。

“岳知畫,這是你自找的,早點給我錢不就沒事兒了。”輕蔑的口氣說完,翻個白眼,她擡手把雲正滄扯掉的絲巾拉上頭頂,裝扮得像個很有藝術氣質的女人似的。

扭着身子走出去,剛到門口又停住了,回過頭來得意非常的看着她:“對了,請助理把正滄的辦公室收拾一下,他處理公事還要用吶。”

這句話說完,走廊上響起嗒嗒嗒的高跟鞋聲,史風菲追着雲正滄出去了。

站在門裏的小女人沉默,只有兩只小手緊緊的攥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如星的眸子裏卻不見一絲動容。

身材修長的男人走在公司裏,見到他的員工無不點頭問好,陰郁的臉上卻只有冷凝。

史風菲從後面小跑着追上來,伸手就要挽住雲正滄的手臂,可是拉了幾次都沒成功,嬌嗔的快走兩步:“正滄,你等等人家嘛~”

“叫我妹夫!”男人不回頭也不停留,聲音低沉森冷。

他的話顯然震懾到了表裏不一的女人,高跟鞋在走廊上稍微頓了頓,臉上尴尬的變化着表情,嘴角微微跳動。

她以為自己勝過了天生麗質的岳知畫,卻不想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雲正滄不等她,徑直邁開大步向外面走去。

史風菲看着夢寐以求的身影轉過拐角,這才反應過來,加快步子緊跟上去。

她不會忘記自己的目的,就算不被他看上,想辦法從他口袋裏掏出錢來才是正經事。

像個阿拉伯一樣的女人走出雲氏大廈時,銀灰色蘭博基尼已經發動了,她急忙跑過去,伸手拉開副駕的車門。

“坐後面。”陰郁的眸子裏蒙着憤恨,死死盯住車前的路面,大手搭在方向盤上低沉命令。

“啊?”史風菲突然間聽到這句話,一下子沒明白過來,彎腰站在車邊詢問一聲。

車裏的男人沒理她,靜等着她自己離開。

她本想硬着頭皮坐進去,可剛要擡腿,雲正滄就甩了一個狠戾的眼神過來。

史風菲讪讪的一笑,臉上肌肉都要僵硬了,身子向後退去半步,關上車門,有些不自然的拉開後排車門坐進去。

還不等她坐穩,雲正滄一腳油門沖了出去,身形不穩,包着頭巾的腦袋磕在副駕的坐椅上,疼得她眼角裏滾出淚來,卻不敢大聲呼痛,只能默默揉着。

一路上男人都不說話,只管把車開得飛快,好像跟誰有仇似的。

坐在後面的女人也不敢問他要去哪兒?反正他說了要開個房間單獨說,就随他去哪裏開個房間都行,想聊什麽?到時候自己主動掌控便是。

超跑一路超車,旋風一樣停在一家女仕會所前,雲正滄的聲音才低沉的命令:“下車!”

即使系了安全帶,史風菲還是被他的速度折磨得半死,已經快分不清方向了,搖晃着從車上下來,伸手裝病似的想扶住男人臂彎。

颀長的身影一刻不停,徑直向洞開的大門走進去。

“先生早上好,請問您是陪女伴兒來的嗎?”身穿深色職業裝的兩個店員主動跟他打招呼。

“是的。給我一個休息區,要兩杯藍山咖啡,不放糖。”

“好的,您請跟我來。”

女店員溫柔的笑着走在前面,把他們帶到一處靠窗的位置,對面擺放的兩張歐式布藝沙發中間,是一張藤條編織的圓桌。寬大的落地窗,讓秋陽像金子似的灑進這裏。

看上去既舒适又溫馨,還透着那麽一點小資的浪漫。

“正……妹夫?你怎麽帶我來這裏?”跟上來的史風菲一臉詫異,不是說要單獨開個房間嗎?這哪能算得上開房?還是個女仕們常來的地方,也不适合他吧?

不過她改口的速度還算快,沒有再不知廉恥的叫他名字。

陰郁的臉上不帶什麽表情,淡漠的就像身邊根本沒有跟着人,徑自坐下,右腿擡起來搭上左腿,俊朗的五官轉向窗外。

史風菲不敢再問,讪讪的挽起垂到腰身以下的長絲巾,抱着畫夾坐在他對面的沙發裏。

她就是以要錢為目的來的,自己這點家底就是她用以要錢的資本,随時都不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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