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少奶奶害喜
阿爾卑斯的雪山風光旖旎壯觀,襯得兩個人像一對碧人。
大手慌忙撿起那些照片一張張看過去:
最上面一張是嬌小的女人靠在高大男人懷裏共騎一匹馬的畫面;
還有夜色下的木屋外,男人從後面環抱住她親吻耳廓的;
陽光下,男人只穿一條泳褲抱緊身穿露肩晚裝的女人;
兩人親密共游後在水池邊閉着眼睛親吻的;
溫暖的房間裏,兩人躺在床上緊緊相擁,岳知畫半閉水眸微啓朱唇,陶醉在深吻裏的……
——還用再看下去嗎?
——照這樣的發展,發生什麽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雖然早已篤定岳知畫跟那個男人有過肌膚之親,可是親眼見到的時候還是讓他燃起了妒火。
熊熊燃燒的嫉妒一直沸騰了他的大腦,燒紅了雙眼。
再想到她腳上價值千萬美金的龍珠,他不能不猜想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冷烨掏出首飾盒,親手扣在她腳踝上……
嘩啦一聲響,桌面上的東西被他扔了一地。
恨恨的盯着那些照片捏緊拳頭,死死咬合着牙齒,臉上的肌肉一條條突起來,像是要把照片裏的男人嚼碎似的。
良久,他突然想到了什麽,颀長的身形站起來,發瘋似的開始收拾着地上扔亂了的照片。
他不能讓別人看到——這些事情從來就沒發生過,他要讓這段不見光的事情永遠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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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緊張,大手抓着照片的動作變得極其不穩,終于把他撕碎的東西都收集到了一起,他拿起桌面上的打火機将一堆碎紙點燃。
放在花盆裏的照片一張張卷曲、起泡,慢慢變黑冒煙……
陰郁的眸裏映出岳知畫羞紅的臉龐被燒焦直至碳化,最後才放心的站起來,拿過班臺後面的西裝外套走出總經理辦公室。
直到天已黑透,雲正滄的車子才開進別墅。
陰郁的男人滿身疲憊,俊臉上帶着一絲倦容,走進客廳時就在四下裏尋找那個瘦弱的身影,沒發現岳知畫在這兒,一只手抄兜的看着陳姨問:
“少奶奶吃過晚飯了嗎?”
“她還在睡着,總說困。”陳姨臉上的皺紋都展開了,湊近他一點兒不無開心的說:“少奶奶是不是有了?我看她那麽愛睡覺,從回來就睡不醒一樣,像是害喜呢。”
——害喜!
這兩個字像冰刀一樣刺進雲正滄的胸堂。
他從沒沾過那具小身子,而她只有在離開自己視線的近兩月內跟冷烨在一起了。
——那些照片!
剛剛被他燒掉的畫面再次出現在腦海裏,他的心裏全被嫉妒蒙蔽住了。
——岳知畫現在表現出害喜,莫不是懷了冷烨的孩子?!
抄在褲袋裏的拳頭攥緊,隔着布料也能聽到咯咯咯的響聲,臉上的肌肉緊繃,森冷的問:“她在哪兒?”
見他不高興,陳姨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麽,小心的指一指下人房的方向:“房間裏。”
帶着森寒的怒意,雲正滄無法再保持冷靜,邁開長腿就向那個房間走去,高定的皮鞋在走廊上發出一串沉重的腳步聲。
重重的推開房門,房間裏光線暗淡,外面已經黑透了,這裏還沒開燈,只有走廊光透過打開的房門透漫射進來。
躺在床上的可人兒還在昏睡,好像這麽重的聲音都沒吵醒她。
雲正滄氣惱,也不管她是不是會不适應,直接打開房間裏的吸頂燈。
強烈的白光點亮了房間,一切都顯得那麽溫馨浪漫,而床上的女人還是沒有多大反應,只有漂亮的柳眉微蹙幾下。
她的小臉紅撲撲的,溫潤的唇瓣兒也幹燥的裂開幾條細小的傷口,有血絲滲出來又結疤,長成黑色難看的痕跡。
雲正滄這才感覺有點兒不對,緊走兩步上前伸手一探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知畫!知畫你醒醒。”大手搖一搖可人兒,緊閉的眼睑沉重的顫抖了兩下再沒反應。
“糟糕!”他發現她不是嗜睡,而是發起了高燒,似乎已經燒到昏迷的狀态了,心裏慌亂起來:“陳姨——陳姨——”
大手邊胡亂的往她身上套着衣服,邊沖走廊外面大聲喊着。
“诶!诶!來了,我在這兒吶。”老人家雙手在圍裙上随便抹了兩下,答應着從廚房裏跑出來。
氣喘籲籲的來到房門口:“少爺……怎麽啦?”
“快點,叫老吳備車,少奶奶病了,快去。”
他顧不得衣服穿得對不對,從衣櫃裏拉出一條加厚保暖的褲子往她腿上套去。
“啊?病啦?”陳姨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有些慌張的踮起腳朝門房門跑去。
雲正滄親手幫岳知畫穿好一身厚衣服,再扯一條羊毛毯子将她裹起來,抱着就往外面跑。
他突然害怕,在法國時岳知畫差點被車撞到的身影出現在腦海裏,他覺得這個小女人的生命好像在一點兒點兒消失,他不能看着她消失。
他還沒有聽到她的道謙,還沒重新得到咖啡苦澀後的甜,怎麽能就讓她離開這個世界呢?
老吳是雲家的老司機了,聽到陳姨的喊聲馬上就把房車發動好開出了車庫,他抱着小女人跑出來時,車門已經打開等在門外了。
因為正是下班的晚高峰,路上車多人多,車子駛上市區的主幹道後就開始變成了龜速,不管怎麽按喇叭也無濟與事,大家都急着回家誰也不肯讓步。
高燒中的岳知畫全身發抖,雙眸一直沉沉的閉着,櫻唇微張,嘴裏呵出的呼吸那麽熱,微弱的灼燙着男人的臉龐。
為了能幫她降溫又不會太冷,他一直把自己涼涼的額頭貼在她頭上,緊緊抱住嬌小的身子坐在車裏,不停催促司機:“快點兒,再快點兒!”
“是,是,我知道……”
老吳也是急出了一身大汗,一邊想着辦法超車,一邊忙不疊的答應着。
這時,雲正滄的手機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讓他滿心焦慮。
不想接電話,他還在抱着小女人觀望車外的情況,可是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大有不接就不停的架勢。
“誰?”他煩得不行,口氣極差的對着電話裏問。
“出什麽事了?這樣跟媽媽說話?”莊慈心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
“媽媽,知畫病了,我正在送她去醫院的路上,您有什麽事我回頭再打給過來。”
他說完就要挂電話。
“病了?”莊慈心疑惑的停頓一下,繼續交待:“別去中心醫院,那裏人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排不上,去約翰森姆吧,我跟院長打個電話,叫他們接應一下。”
莊慈心冷靜的給他指了一地方,倒是很實用。
“好吧,我們現在調頭過去,您通知他吧。”雲正滄的口氣緩和不少。
他沒想到媽媽會在聽到岳知畫生病後這麽關心,還以她只是因為白天的事要跟他算賬的呢。
原來冷烨那邊對他的制裁再一次升級,不光是停止了銷售工作,還說有一批前面已經交了預付款的歐洲業主要求退房。
如果雲氏不履行前面的約定,就要求雲正滄下臺,而且他離任後,岳知畫仍然要去法國重新開始工作。
雲氏跟h·e是有協議的,他們提出了巨額的附帶賠償條件。
而面對董事會的施壓,雲正滄拒理力争,堅決不肯讓步,最後弄得會議不歡而散,公司上下一團緊張。
雖然莊慈心一直在幫着兒子說話,可是雲正滄那種完全無視衆人的态度,還是讓她也有些看不過去。
他以為媽媽這時來電,必是要說這件事的。而她卻顧及了知畫的病情沒有開口,雲正滄心裏微微松了一口氣。
車子到達貴族醫院的速度确實比去公立醫院快了很多,有莊慈心提前打好的招呼,醫院裏的醫生很快就展開了治療工作。
當醫生詢問病人是否有藥物過敏史,或者因為身體原因不能使用有至畸影響的藥物時,出于嫉妒和憎恨,雲正滄沒有說出她有可能懷孕的事情。
昏迷中的小女人很快就被安排進了急診病房裏。
雖然只是急診區的病房,可有了莊慈心的交待,專門準備出來的一個單間設計溫馨得像家一樣。
為防止發燒引起肺炎,醫院馬上就給她開了輸液針劑和冰袋,配合物理降溫處理。
剛剛紮好吊針,莊慈心也風塵仆仆的趕來了。
“知畫怎麽樣?嚴重嗎?”穿着一身華貴的保暖大衣,她站在病房的床邊看着昏睡的小女人。
雲正滄從特護手裏接過冰袋,小心翼翼的包上毛巾後在她脖頸間細細的擦拭着替她降溫:“高燒40。3度了,還好來得不算太晚。醫生說要住幾天醫院觀察觀察。”
“唉……剛從法國回來就病了,你們兩個到底還要鬧到什麽時候?”雲夫人站在那裏責怪着兒子。
雲正滄不說話,只默默的做着手上的事情。
“這裏有特護在,你先跟我回趟老宅吧,你爺爺吵着要見你呢,董事會的事他都知道了,雲暢天天向他彙報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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