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靖瑄話的,女生在驚喜的同時也确實這樣做了,只是在将紙筆遞給謝靖瑄之後又很快低下頭去,但哪怕只有一瞬間,她還是看到了謝靖瑄溫暖的眼神和親切的笑容。

他沒有嘲笑她的身材,也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鄙視或者是讨厭。

這讓女生不知道怎麽突然感覺到了力量,這可能就是偶像所能帶了的影響,雖不能徹底粉碎多年的自卑,但至少能讓她做到再次擡起自己的頭,嘗試着看一看謝靖瑄近在咫尺的臉。

那是真的,就在她面前活生生的真人,而不是隔着屏幕永遠的觸之不及。他的皮膚可真好,沒有化妝也那麽好,并不是特別特別白皙的那種,卻是很自然的健康的。

面部的線條流暢,傳說着标準的鴨蛋臉果然名不虛傳,五官精致又端正,放在一起帥氣度十足,盡管他現在只是随意的站在那裏,但是寬肩窄腰的身材以及那一抹有些桀骜,但同時又有點随和溫暖的氣質還是讓他有別于其他人。

“你叫什麽名字?”就在女生偷偷打量着謝靖瑄的時候,突然聽他這樣問到。

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女生愣了一下,眼睛對上了謝靖瑄包容的眼神,臉頰瞬間就紅透了的女生趕忙低下頭來,小聲說着:“我叫柳雲,柳樹的柳雲朵的雲。”

聽聞的謝靖瑄又笑了一下,在本子上添寫了些什麽之後,将其合起來雙手遞還給了女生,而在他簽名的時候店員已經将他的甜甜圈包好了,他便帶着吳濤一起離開了。

在謝靖瑄走後留在店裏的女生好一陣子都回不過神來,有點呆呆的樣子,一直到旁邊的店員有點羨慕又好奇的叫了她一聲,想跟着看看謝靖瑄給她寫了什麽。

和店員湊在一起,女生抖着手翻開了本子,露出了裏面潇灑寫意的字跡。

【to柳雲:你很可愛,要多笑笑,還有記得挺胸擡頭。謝靖瑄。】

這個小插曲謝靖瑄沒放在心上,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對女生以後人生的影響,也更加不知道女生回去之後便把這件事情寫下來發在了網上,還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傲嬌暖男的名號從此在粉絲們中流傳開來。

☆、老板你好

藍羽喬做事一向雷厲風行,不過幾天的時間就把謝靖瑄的事情給調查清楚并且處理好了。

那個跟蹤謝靖瑄并且又給謝靖瑄送來具有恐吓意味的盒子的其實就是物業的員工,所以監控才被做了手腳,其實藍羽喬在聽完謝靖瑄和吳濤的描述之後就猜想到了,只是找到具體是哪個人又不能打草驚蛇稍微費了點時間。

據那個人自己所說其實他就是想吓一吓謝靖瑄,也沒打算再繼續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其理由是因為看不慣他在電視裏盛氣淩人的樣子。

這裏其實有點沒道理,謝靖瑄在舞臺上唱歌表演的時候确實氣場很強悍,可是在上電視節目的時候卻不是嚣張的路線,更談不上盛氣淩人,玩開了之後還是很開朗的。

這不是經紀公司給他定下的所謂人設,而是他本身的性格就是這樣,有點慢熱,可是在熟悉了之後話也挺多的,也開得起玩笑。

不過無論事實到底是如何,要想讨厭一個人總是有理由,有時候可能根本就是單純看着不順眼就能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了,所以當謝靖瑄聽說了這些之後也并沒有受到影響。

“物業方面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以後他們會注意,并且向我承諾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承諾這東西聽着挺好聽,做起來未必是那麽回事,所以阿郎你還是繼續留着,給你做保镖吧。”

顯然藍羽喬對于物業所說的話還是有所保留的,比起相信別人她更加願意相信自己,而聽聞的謝靖瑄也并沒有要拒絕的意思,反正他以前也有保镖,現在只不過是又多了一個而已,況且不需要貼身保護的話,也就無所謂了。

“行我知道了。”謝靖瑄點了點頭,又有點不自在的抓了抓頭發。

他才剛剛起床沒多一會兒,正準備去吃早餐,沒想到藍羽喬會在一大早就過來突然過來,還好他今天沒懶床,不然如果藍羽喬來了他還在床上,那畫面可是太好看了。

“那就先這樣,你這邊也不用着急搬,先留着這套公寓也可以,要是下了通告正好在這附近還能節省點時間多睡一會兒。”微笑看着難得顯得居家的謝靖瑄,藍羽喬開口說着,目光又在謝靖瑄略微有些腫的眼皮上轉了一圈,然後就站起了身,不準備再久留。

眼看着藍羽喬說完直接就走,謝靖瑄斂下眼睛心底突然感覺有點失落,不對,确切的說應該是很失落,他發現他越來越不喜歡藍羽喬對待他時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了。

不過向來死要面子的他也不可能說出什麽挽留的話,就坐在原來的沙發上并沒有要起身的意思,連送客人這件事都是吳濤在幫他做,謝靖瑄自顧自的擺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甚至還有點不耐煩的姿态。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可藍羽喬好像并不在意,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也沒再說什麽,幹淨利落的就直接走了。

那天一整天謝靖瑄的情緒都不高,吃的少了話也不怎麽說,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拿着手機不知道在擺弄什麽。

吳濤看着這樣的謝靖瑄,覺得那個會認為謝靖瑄盛氣淩人的物業員工真的是眼神兒夠差勁的,哪怕是心情不好,謝靖瑄的腦袋頂上也始終寫着 ‘寶寶有小情緒了’幾個字,真的盛氣淩人得起來?

那天之後謝靖瑄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住,但是就好像藍羽喬所說的那樣,公司給他安排的那間套房裏的東西他也沒搬走,有時候工作結束了正好在附近就直接回去那邊睡了,也挺方便的。

謝靖瑄很忙,藍羽喬也同樣很忙,最為關鍵的是他們忙的還沒有交集,各忙各的所以始終都沒見到面。

不存在人為因素的巧遇不存在了,很容易就會産生自憐情緒的謝靖瑄理所當然的心情不好,卻不會折騰別人,而是換着方法折騰自己,比如說莫名其妙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畫一些沒人能看得懂的畫,又或者是在大半夜的跑到錄音室去像模像樣的寫歌,結果一整晚也沒寫出什麽來。

他的情緒化昭彰到了無法掩蓋的地步,卻不會招人讨厭,唯一辛苦的大概也就是他的經紀人吳濤了。

不過很快要連續在香港開五天演唱會的謝靖瑄不再有時間也沒有體力繼續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累得夠嗆,有時間都用來補眠了,等到這五場演唱會結束之後他只感覺身心俱疲,想休假了。

“可以,大概能安排出三天的時間吧。”吳濤也理解他,看了看行程之後也就同意了。

于是謝靖瑄就有了三天的假期,他先在家裏睡了一整天,然後第二天便和楚俊哲他們幾個一起去了朋友在鄰市開的度假村。

這座度假村在去年落成,采取會員制度而且需要提前預約,确保了不會出現人滿為患的問題,同時隐私性也得以保證,不過因為謝靖瑄他們和老板是朋友,這個步驟便可省略。

度假村裏的娛樂項目很多,包含的種類也齊全,光是室外的活動就有卡丁車場,跑馬場還是射擊場,稍遠一點還有果園和蔬菜園,都是絕對的原生态純綠色,摘下來都不用洗就可以直接吃。

謝靖瑄對卡丁車産生了濃厚的興趣,玩了整整一上午才終于過了瘾,然後中午吃過了午飯就又跑到了果園去,平時都是在城市裏生活這樣的機會挺難得,謝靖瑄很是投入其中,一邊吃一邊玩順帶着還拍照片發微博。

他的運動細胞很不錯,比起力量和速度他更加偏向敏捷那一類,對自己身體的操控性很強,身手靈敏的他在果園裏上蹿下跳的簡直就像是只小猴子,完全的自我放飛了。

三四點鐘的時候他們幾個各自回房間休息,玩鬧了将近一天謝靖瑄也累了,回到房間裏睡了一會兒,等到楚俊哲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才醒。

他們又一起去吃了晚餐,之後楚俊哲他們要去打臺球,謝靖瑄雖然也跟着去了,只是他不太會,也不是那麽喜歡,坐了一會兒之後就自己逛出去了。

度假村裏的風景很好,小路兩邊都種着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淡淡的清香并不濃郁,但輕柔又綿長,經久不散始終都圍繞在你周圍。

這樣好像遠離了塵嚣的環境讓謝靖瑄身上那點屬于創作人的文藝和敏/感神經又啓動了,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直接席地而坐,一邊呆呆的看着夜晚的天空,一邊放空自己任憑思緒飛揚。

他害怕孤單,但同時又必須要有安靜的,沒有其他人打擾的時間,他也不喜歡自己太過矯情,可往往被很多人喜歡的歌曲又都是從這些感情中應運而生的。

人,還真是矛盾啊。

謝靖瑄就這樣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一直到他腳都麻了,才終于從地上起身,正打算回去找楚俊哲他們,卻發現前面不遠處好像就是白天看到的那家小酒吧。

酒吧啊,意識到這一點的謝靖瑄突然就覺得自己有點想喝一杯了,出來玩沒有酒的話好像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麽。

這樣想着,謝靖瑄便改變了路線,一邊走着一邊找手機準備給楚俊哲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都過來,結果手機沒找到,卻突然看到了一個挺熟悉的人。

謝靖瑄首先注意到的是一頭墨黑長發,這讓他大腦裏的某根神經突然就自己跳動了一下,好像有點眼熟,也讓謝靖瑄的腳步變得遲疑,結果再一看,便整個人都好像被點了穴一樣直接靜止住了。

一件過大的衛衣導致下面的牛仔短褲只露出了一點點,将一雙白皙修長的腿襯的更顯眼,腳上是一雙馬丁靴,鞋帶散亂的系着整個鞋口都松松的,減弱了原本的厚重感。

很休閑的打扮,和辦公室裏,LAM裏,又或者是盤山路上的都不一樣的,一個全新面貌的藍羽喬。

徹底停下了腳步的謝靖瑄站在原地沒動,眼看着藍羽喬獨自一人走進酒吧,他在兩難中徘徊,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此時他的心情并不是一個員工在休假時偶遇老板的心情,當然從未真正上過班的謝靖瑄并不知道別人是怎樣的,但至少以前如果遇到伍安邦,他會毫不猶豫的上前打招呼,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現在這件很正常的事情換成藍羽喬就變得不那麽正常了,謝靖瑄需要想,他需要做一個決定。

他不知道這個過程有多久,也不知道在這兩個選擇之間讓他猶豫的到底是什麽,他只知道最後他作出的決定是走進那間酒吧,不光是這樣,他還會先一步和已經走進去的藍羽喬打招呼。

有什麽在吸引着謝靖瑄,在他看到藍羽喬的那一刻,就開始在他的體內躁動不安蠢蠢欲動,如果他現在轉身離開,他知道他一定會後悔。

這樣想着,已經在原地駐足了一會兒的謝靖瑄終于邁開了腳步,而此時他的心裏也早已經把要聯絡楚俊哲他們這件事情給忘記得一幹二淨了。

有些人注定了會顯得與衆不同,具有特殊的排他性,只是謝靖瑄現在還沒有想過那到底意味着什麽。

☆、荒唐

刺眼的陽光擾人清夢,謝靖瑄不耐煩的下意識擡起胳膊來遮擋眼睛,可他剛一動又發現好像有點奇怪,不知道哪裏不太對勁,這讓他盡管很想再睡,卻還是不得不睜開眼睛。

因為沒有拉起窗簾而肆無忌憚闖進屋子的陽光再一次讓謝靖瑄沒辦法忽視,他眨了眨有點疼痛的眼睛,然後便發現其實更疼的是他的頭,好像要裂開了一樣的。

不過這些很快就被謝靖瑄徹底的忽略了,盡管不适感是那樣強烈,可有另外一件事情帶給他的沖擊力更強。

他的懷裏正摟着一個人,長長的不屬于自己的黑色頭發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簡直比陽光還刺眼,皮膚上的細膩觸感讓謝靖瑄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個人沒穿衣服,而他也是一樣。

他幾乎是瞬間就懵了,簡直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起來的方式不對或許應該再重新醒一次,不過很快昨天晚上的記憶就如洪水一般襲來,徹底的将還存有僥幸心理的謝靖瑄淹沒。

有關于昨晚發生的事謝靖瑄的記憶大致可以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他是清醒的,他記得自己走進了酒吧,并且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吧臺邊上的藍羽喬,他們的視線彼此交彙。

藍羽喬的眼睛睜大了一些,似乎很驚訝的樣子,謝靖瑄在這一點上占有優勢,他表現的很淡定,走過去直接就坐到了藍羽喬的身邊。

他說他是和朋友過來玩的,而藍羽喬則點頭說她也一樣,不期而遇就是這樣發生的,很玄妙。

在短暫的驚訝過後藍羽喬突然笑了起來,而且這一笑就笑了挺長時間,似乎覺得這件事情很有趣,而謝靖瑄看着藍羽喬的笑臉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原本的那點顧及轉瞬間就都消失不見了,人也變的輕松起來。

謝靖瑄很喜歡自己現在的狀态,尤其是在面對藍羽喬的時候,這份愉悅的心情讓他很自然的開口:“想喝什麽,我請客。”

聽聞的藍羽喬扭過頭,眉梢眼角的笑意還沒有徹底消褪,整個人都無比鮮活生動,美人般般入畫,美到了極致,卻不見棱角,溫和清新的讓謝靖瑄想到了江南的煙雨。

擁有很多面貌的藍羽喬總是能給謝靖瑄帶來不一樣的驚喜,他為此而失神,可是下一秒鐘藍羽喬卻向他強調了她的身份:“我是你老板。”

藍羽喬是針對謝靖瑄說要請客的那句話,帶着半調侃的意思,但是對謝靖瑄來說卻有些掃興了,他挑起一邊的眉毛,目光裏因此而多了一點點桀骜,反駁着:“我在休假。”

聽着謝靖瑄獨特的清亮少年嗓音,藍羽喬漆黑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明亮的光,嘴角的笑容多了些玩味兒的深意,卻又被她很好的掩飾了起來。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藍羽喬不再拒絕,說完便伸手招呼了調酒師過來,卻并沒有直接點,而是詢問起這裏有沒有什麽特別的。

調酒師很樂于向藍羽喬介紹,似乎美女在這方面總是能享受到一定的優待,而當那名調酒師說起他們這裏有一款別處都沒有的特別的雞尾酒時,謝靖瑄也來了興趣。

他們抱着試試看的心情點了兩杯,鮮紅色的酒液從外表看有些神秘,端起杯子的謝靖瑄嘗了一口,剛開始是甜甜的帶着一點點櫻桃的味道,然後等都咽下去了之後,一股花香夾雜着苦澀突然竄了上來,有點奇妙。

微微歪了一下頭的謝靖瑄還挺喜歡的,再看看藍羽喬似乎也并不讨厭的樣子,便又追加着點了幾杯,也嘗試了其他款。

伴随着酒精,他們難得的聊起天來,随性的簡單的,不需要刻意找話題,甚至也可以有沉默出現,彼此也都不會感到尴尬。

藍羽喬是個有趣的人,和她聊天你永遠都不會覺得無聊,而且在聊開了之後謝靖瑄發現似乎在挺多地方藍羽喬的想法和他的很相近,相同的價值觀讓話題變得越來越愉快。

不知不覺間酒杯空下去又換了新的補上來,一杯接着一杯的到最後謝靖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而他清醒的記憶也就是在這裏終止的。

之後的那些畫面不能用模糊來形容,謝靖瑄似乎都記得,卻又有點像是夢境一樣不真實。當時他的狀态太過特別,理性好像都随着酒精一起在空氣中消弭了,只有內心中最原始的沖動在驅使着他。

那時大約已經是接近淩晨了,謝靖瑄和藍羽喬一起離開酒吧準備回房間休息,踉跄的腳步和徒增出來的笑容意味着謝靖瑄醉了,而藍羽喬的動作也有些虛浮。

走進電梯之後藍羽喬就軟軟的靠在角落裏,眉頭微微皺着似乎因為電梯的上升和酒醉的感覺加在一起從而開始不舒服,對面的謝靖瑄看着她,原本是出于關心,可是看着看着就突然變了味道。

他的目光移不開了,就在藍羽喬的身上打轉。他看她低垂着的睫毛,又長又濃密,還在微微顫抖着像是兩只蝴蝶一樣,還有臉頰上不自然的紅暈,最後來到了她的嘴唇。

那抹嫣紅不屬于任何彩妝品,而是屬于藍羽喬本人的,上面還帶着一些些晶瑩,是她因為酒精的燥/熱感而自己無意識舔出來的。

這個認知讓謝靖瑄突然口幹舌燥,他用力的吞咽,卻正好在這時藍羽喬又一次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動作其實很快,但因為謝靖瑄始終沒有移開視線,所以還是被他輕易的捕捉,然後他腦袋裏的某一根弦突然就繃緊了。

沒有任何思考的空間,謝靖瑄已經下意識遵從本能一步來到了藍羽喬的面前把她攔在牆壁和自己之間,那種就好像把人給困在自己懷裏的感覺讓謝靖瑄興奮的心髒狂跳,連手指都不可抑制的顫動。

藍羽喬察覺到了謝靖瑄的動作,她有些緩慢的擡頭,眼神也略帶迷茫,那模樣很是無辜,和她平時總是主動玩笑似的撩撥別人時很不一樣。

謝靖瑄的拳頭因此而收緊,然後當他看到自己的身影在藍羽喬那雙黑的徹底的眼睛裏映照出來的時候,他腦袋裏的那根弦斷了個徹底。

低下頭,他幾乎是急不可耐的吻上了藍羽喬的嘴唇,比預想中還要柔軟,有點灼熱的溫度簡直就像是在往謝靖瑄心口上的那團火裏添磚加瓦一樣,讓他瘋狂。

酒精讓藍羽喬的大腦變得遲鈍了,她似乎還回不過神,有點呆呆的任憑謝靖瑄動作着,一直到謝靖瑄第n次用舌/頭撞上她的牙齒,藍羽喬張開了嘴,同時伸出手去環住了謝靖瑄的脖子。

得到了回應的謝靖瑄更加激動起來,他緊緊的糾纏住藍羽喬不讓她有絲毫逃離開的可能,然後在電梯到達藍羽喬房間所在的樓層時,謝靖瑄摟着她跌跌撞撞的出了電梯,一路就那樣吻着片刻也不想分開,就好像相連的嘴唇一旦失去彼此就會像失去賴以生存的氧氣那樣窒息。

在這樣的情況下找房卡花了一點時間,等到他們終于開了門,一切似乎就變的順理成章了。

他們互相撕扯着彼此的衣服,手法沒有任何溫柔可言,簡直就像是兩只小獸,一直到真正的裸裎相對才終于心滿意足,卻遠遠不是結束。

藍羽喬皮膚的細膩程度堪比最上乘的羊脂玉,無比細滑的手感讓謝靖瑄食髓知味一樣移不開,始終在她身上流連着。

而藍羽喬也同樣不甘示弱,她以一種擁抱的姿态撫摸着謝靖瑄的後背,在摸到他背脊中間的紋身時,帶來了一陣陣的酥麻,像電流一樣通往四肢百骸,也讓謝靖瑄再也忍不住的直奔主題。

等他們終于合二為一的時候,謝靖瑄發出了一聲深深的嘆息,他由上至下看着藍羽喬玲珑有致的身材,看上去瘦卻是絲毫不幹癟,該有的地方一點都不少,真正的侬纖合度,細細收進去的腰窩似乎不堪一握,随便用點力氣就能折斷了一樣,但事實是藍羽喬總是能配合上謝靖瑄的動作,看上去脆弱的腰肢其實是柔韌有力的。

這是一個漂亮到尖銳的人,幾乎已經到了不真實的地步,尤其是現在她頭發散亂臉頰泛紅的躺在自己身/下,随着他的動作而發出好聽的聲音,那份骨子裏的性感被發揮的淋漓盡致,但眼神偏偏又明亮的好像點綴了整片星空。

複雜的激烈的碰撞,晦澀的潛藏的情感。謝靖瑄徹底的淪陷,流暢的肌肉在動作間是一種力與美的結合,背脊中間的紋身随着他的動作若隐若現着,小臂上的青筋暴起,和他眼底逼出來的紅交相互映間,看上去有些野性的危險,卻又充滿了男性的魅力,汗水從額頭上滑下來,路過他眼角下方的星星紋身之後,最終滴落在了藍羽喬的身上。

記不清到底有多少次,總之他們最後幾乎是直接就昏死過去了,不過哪怕是在睡夢中,也依然緊緊的擁抱彼此。

結束了回憶的謝靖瑄覺得自己好像又開始熱了起來,男人早上都會有的生理情況讓他更加的心浮氣躁,根本沒辦法冷靜的思考,然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身旁原本還在睡着的藍羽喬突然動了一下,緊接着就在謝靖瑄的注視之下緩緩睜開了眼睛,長長的睫毛翻飛上去,那雙黑色的眼眸出現在眼前,謝靖瑄的心髒也跟着收緊。

☆、夢醒了

氣氛是顯而易見的尴尬,謝靖瑄在看到藍羽喬醒了的瞬間大腦就一片空白,連肢體都是僵硬的。

謝靖瑄不是宅男類型,他喜歡出去玩,又那麽經常去夜店,喝醉的時候也不在少數,但是眼下這種酒後亂性的情況絕對是第一次,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常在河邊走總要濕一次鞋的道理?

身為一個明星,謝靖瑄享受着很多人的愛,有單純的對偶像的崇拜,遠遠的看着就已經知足的那種,但也不是沒有勇于表達,也有機會表達的,而這其中各方面條件都很好,并且還絕對不會讓謝靖瑄惹上麻煩的也不在少數,可是謝靖瑄在這方面有他自己的原則。

他愛惜自己的羽毛,對待身體和感情都同樣認真,如果不是真的愛對方,他不會因為單純的欲/望就自我解放。

然而今天早上的一切,讓謝靖瑄的這個所謂的原則,越發的像是一個笑話。

謝靖瑄現在整個人都處在呆愣狀态,大腦好像當機了一樣沒辦法運轉,他就那樣保持着一個姿勢眼看着藍羽喬坐直了身子。

盡管她拉着被子,但是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脖頸上的點點紅痕卻好像是在無聲的彰顯着某件事實。

藍羽喬的皮膚很白,而且極其細滑簡直堪比最上等的絲綢,那種幹淨又脆弱的結合讓人舍不得染指,但也有可能會催出生另一種沖動,想破壞,想在上面留下只屬于自己的印記。

現在的事實證明謝靖瑄屬于後者,藍羽喬身上的那些都是證據,是此時的謝靖瑄沒辦法逃避的證據。

覺得有些頭疼的藍羽喬擡起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至于說這份頭疼到底是來自宿醉,還是現在的狀況就不得而知了。

“我先……“先開口的藍羽喬打破了這份詭異的,而且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的沉默,只是才說了兩個字,就被安全不像是自己的沙啞嗓音給吓到了。

她是真沒想到,而這不正常的嗓音和她身體上的痕跡一樣,都來自昨天夜裏的那場□□。

他們兩個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這讓氣氛再一次陷入複雜的境地,沉默适時出現,并且持續了一陣子,最後依舊是藍羽喬先調整好了自己,把剛才沒說完的話給說完了:“我先去洗個澡。”

她說完之後就掀開被子下了床,完美的性感身材直接就袒露在了謝靖瑄的眼前,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謝靖瑄瞬間覺得呼吸困難大腦充血,血壓一路飙升幾乎都快爆表了。

盡管早在半個小時之前他和藍羽喬還親密的摟抱在一起睡覺,肌膚相貼的感覺依然歷歷在目,可這并不代表謝靖瑄就能在清醒的狀況下面對藍羽喬赤/裸的身體。

他慌亂的趕忙背過身,有點鴕鳥心态,感覺到身後的藍羽喬下了床,接着浴室的門就被關了起來,隐隐約約的水聲從裏面傳來。

直到這時謝靖瑄才終于轉回身來,他懊惱又煩躁的使勁撥了撥頭發,腦海裏最後留下的畫面是藍羽喬髋骨上的紋身。

那應該是一串字母,不是英文所以謝靖瑄認不出,可是昨天晚上那個紋身随着他們兩人的動作給謝靖瑄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那是一種潛意識的畫面殘留,在謝靖瑄剛剛又一次看到那個紋身時就很自然的聯系到了昨天的一些小細節,頓時更加面紅耳赤,好像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似的。

雖然知道藍羽喬就在浴室裏,但是看不到她的人還是讓謝靖瑄放松了一些,他也下了床,在旁邊的地毯上撿起牛仔褲套在身上,然後就開始翻找他的煙。

現在的他真的太需要尼古丁的幫助了。

藍羽喬洗澡用了一些時間,在這期間謝靖瑄就坐在屋裏的單人沙發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煙,那架勢好像恨不得把自己浸泡在尼古丁裏一了百了,完全沒有一點作為歌手的自覺。

就在謝靖瑄剛好又抽完一根煙的時候,藍羽喬出來了,這次她披了一條浴巾,長長的頭發半幹着整個人慵懶到了極點,身上那些但凡是明眼人便能一眼看出是怎麽造成的痕跡又為她增添了不少□□的味道,卻絕不下流。

謝靖瑄只看了一眼就又想撇開頭了,可是這次他只是想了想并沒有真的那樣子,他也不能總是逃避,問題還是要解決的。

他籌措着準備開口說點什麽,只是還沒等他想好,藍羽喬就先他一步開了口:“你也去洗個澡吧,出來我們再談。”

藍羽喬似乎看出了謝靖瑄的想法,她的語氣很平淡,聲音雖然依舊沙啞但比之前已經好了一些,只是沒有了她平日裏玩笑着故意飛揚的語調。

聽聞的謝靖瑄看了藍羽喬一眼,卻沒能從藍羽喬的表情或者是眼神中看出什麽端倪,于是在想了一下之後他點了點頭,從位置上起身便走進了浴室。

一直看着謝靖瑄的藍羽喬在他背對自己的時候,視線在他因為赤/裸着上半身而徹底展現出來的勁瘦腰身上轉了一個圈兒,那上面有她留下的抓痕,紅紅的有點觸目驚心,但是她卻并沒有說什麽,很快便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謝靖瑄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發現藍羽喬已經換好了衣服,房間裏多出了兩人份的早餐。

“過來吃點東西吧,果汁解酒。”站在窗邊原本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藍羽喬聽到聲音轉回身來,在發現謝靖瑄依舊光着上半身之後嘴角邊漾開一點笑容,目光柔和:“身材好也不能一直秀啊。”

她似乎已經徹底恢複平常,完全從尴尬的氣氛中跳脫出來,甚至都開始開起玩笑了,只是昨夜激情之後殘留的餘韻讓她的氣質和平時顯得不太一樣。

察覺出這份差別的謝靖瑄有點眼熱,他沉默着沒說話,只是默默的走到床邊拿起自己的T恤動作流暢的套在了身上。

他如果沒記錯原本這件T恤該是和他的褲子一樣躺在地上,但現在它卻在床上,是誰撿起來的不言而喻。

“我們該談談。”洗個了澡謝靖瑄鎮定了不少,慌亂基本都消失了。

他也想明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多想其它的也沒用,時間總不能再倒轉回去,與其後悔或者是去追究個所以然,倒不如想辦法解決問題。

“那邊吃邊聊?”藍羽喬提議着,謝靖瑄卻搖了搖頭;“我沒胃口,還是先說清楚比較好。”

謝靖瑄現在可沒心情吃東西,無論是宿醉的後遺症還是眼下這個詭異的局面,都讓他沒辦法心安理得的坐下和藍羽喬一起吃早餐,而且他覺得他們要談的話題也實在不适合在吃飯的時候聊,他會消化不良的。

“那好吧。”藍羽喬沒再堅持,已經穿戴整齊的她再看不到那些會讓人浮想聯翩的痕跡。

從窗邊走回來坐到了沙發上,藍羽喬的頭發還沒有完全幹,她順手将其撥到了腦後,卻沒主動開口,看樣子是在等謝靖瑄。

見狀的謝靖瑄輕輕吸了一口氣,之後又眨了眨眼睛給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設,然後才開口:“昨天的事,你怎麽想?”

他的聲音正常,只是也不知道是剛剛煙抽多了還是因為這個話題,讓他的喉嚨好像塞了什麽東西一樣,總之是不舒服。

“我怎麽想啊。”藍羽喬重複了一遍謝靖瑄的問題,卻又沒有下文,似乎是在認真的思考着,過了一會兒才接着說道:“我們都是成年人,現在又是二十一世紀了,不興睡一覺就得對你負責一輩子那一套,所以我沒什麽想法,我們都喝醉了,就當作是個意外。”

除了剛醒來時的迷茫和驚訝,之後藍羽喬一直都表現得挺冷靜的,至少比謝靖瑄要冷靜很多,可她的冷靜卻讓謝靖瑄忍不住的心慌,而現在聽到了她的這番話之後,心慌變成了莫名的氣憤。

大概是她的語氣實在是太淡定了,淡定到有點無所謂的意思,好像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值得她在意。

就好像她說的,都是成年人,又都喝醉了,這不過是一場意外之下的産物罷了。

她說的對,她說的全都對,這也是最理性,最正确的做法,謝靖瑄也都認同理解,可他就是覺得有什麽事情不太對勁,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找不到原因,便沒辦法去反駁藍羽喬,這讓他幾乎忍不住擰起眉毛,再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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