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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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我們結婚好不好
作者:往前走
文案
簫珠珠只是想找個男人把婚結了,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麽的合她心意,越是相處,她越是驚喜......
其實這就是個不害臊的少女和一個純情男孩的溫馨故事。
絕對不會坑,不會坑,不會坑,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番外不定時更新。
新文:論臉皮厚的重要性
“啪!”電腦被一只蔥白小手給潇灑“扣籃”。
謝啓宸愕然看着電腦蓋子上的蔥白小手,慢慢的,額角青筋開始暴動。
楊帆帆不知見過多少次他這樣的模樣,自然不可能退縮,“老公,這是我們的蜜月旅行!”
說罷又真誠的添了一句:“你看我,我也沒有工作。”
她一本正經的跟他解釋,仿佛在教一個三歲的孩子做人的道理,謝啓宸忽然就有些洩氣。
“楊帆帆!你到底喜歡我什麽?”
“喜歡你什麽啊?”楊帆帆還真歪着頭認真思考了一下,驀地,她發現了什麽秘密似的,了然于心的模樣:“你會說我喜歡你什麽你改還不行嗎,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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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啓宸聞言按壓住自己的額角,為自己按摩放松。
“那我說我喜歡你的一切,你拉的屎我都喜歡!”楊帆帆得意的沖他挑眉。
謝啓宸放棄無用的按摩動作,改為深呼吸。
雙處
內容标簽: 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婚戀
搜索關鍵字:主角:蕭珠珠程佑安 ┃ 配角:蕭啓華,褚秀,程佑寧,張馨雅 ┃ 其它:日久生情,細水長流,溫馨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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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
訂婚宴
這裏正在舉行一個訂婚宴。
輕柔的音樂,高檔的紅酒,精致的食物,穿着性感美麗的各種類型的美女,西裝革履談笑風生的男人們,還有來來往往行走在人群中單手托盤的侍應生……
宴會很熱鬧。
蕭珠珠無聊的觀望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年輕俊美的五官,剛剛二十幾歲,卻不茍言笑,沉默持重,讓人望了就下意識的忽略掉他面龐的青澀,再觀他站姿挺拔,身材胖瘦恰到好處,腰臀窄瘦有度,尤其那兩條裹在西裝褲裏的大長腿,還有通身渾然天成的貴氣與優雅……
可惜,他就這麽的落入了她的手掌心。
假惺惺的在心中嘆息了一下,蕭珠珠轉身樂的合不攏嘴,挽着男人的那個手臂又緊了緊,心情大好。
這是要讓張馨雅看見,不得氣死才怪!
說起張馨雅,蕭珠珠不禁的在心中“呵呵”兩聲,兩個家世相當又同樣漂亮的女人,混在一個大圈子裏,不免經常被拿出來比較,這種狀态下的女人,不是閨蜜就是對頭,不巧,她倆正好是後者。
她們兩個一起長大,從記事起就一直不對盤,從家世到容貌,從穿的衣服買的鞋子,從發型到妝容,甚至圖的指甲都要比誰的更好看。不知從什麽時候,張馨雅開始比起了男人,就好像有錢的男人把女人當成一種附屬品在炫耀,有錢的女人也一樣,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張馨雅就會帶着一個男人在她面前趾高氣揚的冷言冷語一番,蕭珠珠可不買賬,她是寧缺毋濫,就這樣擺着冷豔的的姿态冷眼看着她換了一個又一個“絕色”,久而久之張馨雅挑男人的眼光是越來越高,可她依舊不屑以及“就這貨色也好意思來炫耀”的表情幾乎成了張馨雅的一塊心病。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簫珠珠出國。
她雖然從不在意被比較,可若是一直被人挑釁,那心裏多多少少肯定也是有些不爽的,現在,報仇的時候到了……
“怎麽了?”
“啊?”簫珠珠回過神來,對上程佑安的視線,讪笑:“沒什麽,就是看到了一個老朋友,想讓你陪我去見見。”
程佑安沒拆穿她剛才詭異的神色,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作為對方名義上的未婚夫,實際上的丈夫,對妻子該有的尊重他還是有的,雖然他們兩個并沒有認識多久。薄薄的幾頁人物資料遠沒有真實的相處來的熟悉自在,說他們兩個是陌生人也不為過——即使他們已經領了證,成為合法的夫妻。
“李總,失陪一下,”程佑安對中年男人告了別,便陪着簫珠珠一起走向一男一女。
蕭珠珠的步伐有些急切,這讓程佑安訝異了一瞬,他循着蕭珠珠的視線落點: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身邊還站着一位高高瘦瘦面容精致的男生,他們正在交談。
這邊張馨雅正在和男伴說話,忽然若有所感,她下意識的轉身,發現是蕭珠珠和程佑安。
張馨雅心中冷笑,站在原地等着他們走過來,她太了解蕭珠珠了,被她明着暗着炫耀那麽久,現如今找到了男人,平時裝的再高貴冷豔,現在這會兒也肯定笑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後,還不第一時間就來向她展示戰果?
果不其然,這不來了——
“張馨雅,好久不見。”蕭珠珠走近站定,微笑着向她打招呼,露出八顆白燦燦的牙齒。
張馨雅忍住磨牙的沖動,裝作看不到對方眼中的得意,同樣微笑着回複,也露出八顆牙齒:“是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再見竟然是在你的訂婚宴上。”
“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這個宴會的另一個主角,我的未婚夫,你身邊這位是——,你的新男朋友?”蕭珠珠依然保持着微笑,親呢的挽着程佑安,向她介紹,然後下巴揚向她身邊的年輕俊秀的男人,問她。
如果不是她笑容裏明顯的得瑟與嘲笑,并且“新”字音拖得那麽長,旁邊的人幾乎就真的以為她們倆個是好久不見,關系親密的老朋友了。
張馨雅本來就有些皮笑肉不笑,聞言笑容更是有一瞬間的停滞,她最讨厭簫珠珠這樣,話裏話外把她當做那種不知檢點的女人的樣子。
她如果是個炸藥包,簫珠珠就是那打火機,她一碰見簫珠珠就像被點燃了一樣。
張馨雅深呼吸,胸腔中的氣體開始暴動,她表情變得有些挑釁,嘴中咬牙切齒,冷笑着回答:“哪裏,他只、是、我、的、朋、友,我還不至于眼光這麽差,至于你的未婚夫——程佑安,大名鼎鼎的程氏家族繼承人,如今學成歸來,迎娶嬌妻,繼承家業,可真是風光的很,你可是嫁了個了不得的男人!”
這句話一出,簫珠珠和張馨雅身邊的那個男生俱是臉色變了一變,那個男生是變得難堪又傷神,蕭珠珠則是純粹的憤怒,反而程佑安,表情毫無波動,仿佛說的人不是他。
至于其他人——
程佑安和簫珠珠是這場宴會的主角,自然備受矚目,張馨雅聲音又故意放大,場面頓時尴尬,大廳頓時鴉雀無聲,整個宴會的氣氛都好像凝滞了一瞬,各人的臉色各種各樣。
在場的都是在外面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再不濟也是各界精英,前途無量的知名人士,一些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雙眼,更何況現在誰不知道程氏裏的那些事?
程氏家族掌權人,也就是程佑安的父母剛去世百天有餘,他們老來又得子,留下程佑安和一個不足周歲的兒子便出車禍撒手人寰,至于這車禍是人為還是意外,大家隐隐約約都猜到點什麽,但畢竟人家的家務事,大家也都默契的緘口不談。
彼時程佑安還在國外進修,等他趕回來時程氏的實權早已旁落,只不過越是大家族嫡庶等級之分越是嚴重,明面上程佑安這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還是繼承人,可實際上到底情況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被安排在一個敷衍的職位上,整天無所事事,這對一個家族繼承人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恥辱,但大家都習慣于粉飾太平,而且不到最後塵埃落定的那一刻,誰也不想得罪一個未來哪怕有一絲可能成為程氏家族掌權人的年輕人。
而現在,程佑安和蕭珠珠的結合,目的不言而喻,大家都你知我知,現在局勢不明,來這裏觀望的大有人在。
但張馨雅這毫不留情的一句話一出,便是徹底揭開臉了,在人家的訂婚宴上說這樣的話挑釁,不可謂不大膽,以及,嚣張!
聽到這話後,簫珠珠下意識看向旁邊的程佑安,卻看到他神情不變,仿佛被嘲笑的人不是他一般。
她卻更加心疼了:美人現在無依無靠,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女人諷刺挑釁卻不能回擊,因為對方是個女性,還是自己未婚妻的‘朋友’,并且話雖難聽,說的卻是事實,作為一名有紳士風度,有涵養的美男子,他只能忍辱負重,咬牙忍受,打落牙齒和血吞!
好可憐!
這麽一看,他臉上好像真的隐藏着傷心和屈辱,這讓她越看越憤怒,莫欺少年窮,這個張馨雅太可惡了!
簫珠珠眼珠子一瞪,立馬炮語連珠的反擊:
“是呀,起碼比不得你風光,過不了幾天前簇後擁的日子就得麻麻溜溜的滾出家門找婆家讨生活去了吧,就是不曉得你那個還不知道是誰的未來丈夫怎麽樣,不過他也真夠倒黴的,不像我家佑安,娶了我這麽個貌美如花又兼具內涵的妻子。”說完蕭珠珠還拍拍程佑安的胳膊對他認真道:“我還很旺夫的,娶我不虧。”
X軍區司令的女兒,當然不虧了!這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娶的。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沒忍住笑了一聲,有人開了頭,其餘的人也沒再想忍,紳士的只是微微一笑,大部分女士就沒那麽客氣了。
張馨雅有一個潑辣的後媽衆人皆知,她父親固然也算疼愛她,但架不住怕老婆,張馨雅和她後媽的關系又極其惡劣,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針鋒相對,水火不容,将來她要嫁什麽人,還真說不好。
程佑安眼中也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嗯。”
張馨雅瞬間氣炸,周圍人隐忍的偷笑聲讓她失去理智,這時身邊的男伴握了下她的手臂,她想都不想的甩開,口不擇言道“蕭豬,你別得意,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掙紮多久?別到最後窮的連口飯都混不上!”
她們倆簡直就是對方的克星,一對上就會理智歸零,至于形象什麽的早就抛之腦後了。
蕭珠珠聞言當然不能忍,她不甘示弱的回擊:“鑲牙,我們混不混的上口飯吃不用你管,不過你小心日後我讓你混不上飯吃!”
“呦,好大的口氣,吃蒜了吧!”
“比不上你滿嘴噴糞!”
“你!”
“我怎麽樣?”
“你無恥!”
“你下流!”
……
張馨雅氣的發抖,每次都是這樣,她永遠說不過牙尖嘴利的蕭珠珠!
蕭珠珠扳回一成,目的達到,便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程佑安,像是在邀功,程佑安看着她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回視她,态度總算不像剛見面時那麽冷清。
蕭珠珠心滿意足的挽着程佑安離開,正事還有很多,她可沒那麽多時間陪張馨雅在這瞎扯。
而程佑安全程沒說一句話,看着這場關于他的‘戰争’以簫珠珠大獲全勝而告終,心情頗有些不可名狀。
其實張馨雅諷刺的也不算錯,程佑安回國不久,又幾乎沒怎麽正面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人脈資源方面也遠遠不足,手中又沒有絲毫實權,他要奪回父母留給自己的東西,總得有一定的籌碼握在手中。
像是一場豪賭,而她們的婚姻,便是這場賭局上的一個傾向于他的變數,也許不需要這個婚姻他也可以艱難取勝,但是勝利的後果無疑會非常慘烈,他未必承受的起,佑寧那麽小,容不得絲毫閃失。誰知道被逼上絕路的人,會不會做出瘋狂的報複,而羽翼未豐的他,又能不能做到萬無一失?如果孑然一身,沒有後顧之憂,那他也可以放手一搏,但是,現實不容許他有一絲絲失敗的可能,他必須贏,還得漂亮的贏!
這場婚姻給了他一個定心丸,只有保證了佑寧的安全,他才能定下心來放手去做。
所以這場訂婚宴的目的确實不單純,它更像是一個信號,讓大多數人知道現在形勢的改變,有想法站隊的,暫時保持中立的立場觀望的,總之,每個人心中都有了自己的一杆秤……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無聲無息的就此展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特別健忘,文章有什麽對不上的bug,不要客氣,盡管指出來,我會改的哈。
☆、結婚吧
宴會結束後,蕭珠珠一進家門就把高跟鞋甩開,然後跑到沙發上,将整個人摔在上面。
“哎喲呵,站了一天累死我了!”
後面的程佑安愣了一下,過後,默默的把自己的鞋子放在鞋櫃裏,又把蕭珠珠甩的東一只西一只的裸色高跟鞋撿起來也放進去擺好,順手拿出一雙女士拖鞋走到沙發處放在蕭珠珠的旁邊,無視她那因裙子褪到大腿根處而露出來的一大片□□,淡定的走進廚房。
聽到聲響,蕭珠珠把埋在沙發裏的臉轉向廚房,欣賞美人的賢惠模樣。哎,美人在手,頓時感覺天下她有呀!這婚結的太值了!
程佑安動作很快,一會兒時間就端出來一碗醒酒湯,晚上喝了不少酒,喝醒酒湯避免晚上難受,畢竟在訂婚宴上她一直陪着自己應酬。
蕭珠珠從沙發上坐起來,端起碗,裏面有幾顆青梅和山楂,還有幾塊雪梨,顏色鮮豔,看的人口水分泌,胃口大開,本來不太想吃東西的,可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胃裏空空,想了想也就不再客氣,點點頭道:“要一碗面吧,還要卧個雞蛋。”
程佑安“嗯”了一聲便又進了廚房。
蕭珠珠閑着無聊,便端着碗跟在他後面,看着他煮開水下面,動作優雅有序,和她想象中的油煙亂竄,手忙腳亂的粗魯完全不同。
他仿佛是在作畫,每個步驟都有條不紊,一筆一筆的勾勒,一抹一抹的渲染,神情專注而迷人,讓人沉醉其中而不自知,果然是大家族裏出來的貴公子!
簫珠珠忍不住拿起手機“咔擦”了一下。
“佑寧今天接去我爸的大院裏了,有我爸一個下屬的妻子在那看着,絕對安全。”其實程佑安知道這事,接人的時候通知他了,蕭珠珠就是覺得太安靜了沒話找話說。果然,就只聽到程佑安一聲“嗯”。
沉默寡言,不假辭色,這就是他作為藝術家的獨特之處嗎?反正她印象中藝術家都是有怪癖的,要麽生活不能自理,油膩膩的大長發,大腹便便,邋遢不堪,或者幼稚,偏執,擁有一些病态的嗜好,或者恃才傲物,眼高于頂。
但他顯然沒有這些特點,相反,他生活作息極好,愛幹淨,整潔,而且還會做飯,最重要的是還長的夠好看!
簫珠珠看着他,回想自己聽說他在X國的XX美術學院跟着着名的美術大師學畫,天賦極佳,前途甚好,結果父母突遭橫禍,所以他只能放下學業拜別恩師,回來攪進這個烏煙瘴氣的錢與權的泥潭裏。
本來家中獨子,身為唯一的繼承人,父母竟也任其自由發展愛好,而不是被強逼着學習怎樣管理家族企業,甚至沒有刻意再要一個孩子,可見他父母親對他有多寬容,有多愛他,至于他的弟弟佑寧的出生,完全是意外之喜。
所以這次父母出事,他毅然放棄自己的愛好,回來為父母的死亡讨一個真相,也讨回父母為之奉獻一生的,甚至為之失去生命的東西!
也是可憐,讨回來又有什麽用?逝去的回不來,只不過是找個自欺欺人的慰藉罷了。
蕭珠珠捧着碗一勺一勺的喝着,不自覺的一碗已經下肚,把空碗放到流理臺上,想了想覺得自己怎麽說也是個女人,順手就把它給洗了。
程佑安看到也沒說什麽,面很快就好了,他把面盛好,而早就被香味折磨不行的蕭珠珠迫不及待的伸手就去接,卻被燙的差點松手,程佑安見狀,又重新接回來。“還是我來吧,你去拿筷子。”
滾燙的熱源被接走,那短短的一交接的工夫,她看到了那雙手,手很大,骨肉均勻,指節修長,指甲圓潤飽滿,修剪的很是幹淨整齊,那本該拿畫筆的手,此刻卻捧着飯碗。
蕭珠珠走在他後面,看見前方的他步伐穩重,心裏莫名的一暖,手上被燙的疼痛感漸漸消失,心裏卻漸漸熱了起來,能找到一個白天同樣累了一天,晚上回來還願意為你下面的男生,不管有沒有愛情,她都很珍惜。
程佑安把面放在沙發前的桌子上,就在她剛才癱坐的地方,蕭珠珠罕見的有些臉紅,她默默的坐下,低頭擋住有可能投注過來的視線,然後就吃起了面。
面條入口香滑,面上還鋪了一個被煎的黃澄澄的荷包蛋,單面煎,形狀規整,蛋黃色澤鮮亮,黃白相映,看起來煞是好看,咬一口,嫩嫩滑滑的,鹹淡正好,太棒了。
“沒想到你還會做飯。”蕭珠珠把塞了滿口的面咽下去一點,艱難的開口,本來她還難得的想矜持一些的,可是吃了兩口就忍不住了,太好吃了!
“在國外,吃不慣外面的飯。”其實程佑安也不知道自己做的飯好吃不好吃,一直都是自己吃,也沒給別人做過,她是除了他自己以外,第一個吃他做的飯的人,不過看她的吃相以及面湯都快被舔幹淨的碗,他覺的,他的廚藝應該還算不錯。
簫珠珠:“......”
她大學也有三年都是在國外過得,然而她的廚藝還是呵呵......
好歹相處了幾天,她明白剛才的話就是回答了。
都說人無完人,她可算信了,相貌,家世,才華,人品,哪一樣不是萬裏挑一,可惜是個話少的悶葫蘆,不過,他長得這麽好看,這項可以忽略!
顏控是病,而她已經不想治了。
“吃完早點睡。”交代了一句,程佑安便去了書房。
......
夜色漸深,她吃過面後,把碗筷收拾好,也回到房間,折騰了一天,也有些累了,便匆匆洗漱完畢就上了床,在床上躺了一會,她反而不怎麽困了,回想近日裏發生的一切,好像一個夢一樣,仿佛前幾天她還在國外忙着畢業的事,一眨眼她都結婚成了已婚少婦了,特別的不真實。
但是不管怎麽樣,這婚是她自己主動結的。
就在不久前,她的畢業典禮後,她的父親蕭啓華派人将她“接”回國,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可是那又怎樣,她不想回到那個家,那裏讓她窒息,讓她心痛,讓她,恨!在那裏多待一刻,她都覺得惡心!她怎麽會甘心妥協所以,她聽說了程佑安的事,幾乎瞬間就萌生了一個想法,真正意義上的離開那個家,還有什麽比嫁人更名正言順,而且讓人無法阻攔的呢?然後她想盡辦法找到了程佑安。
那天下午,她混到程氏集團總公司的樓下停車場裏,找到打聽好的程佑安的車,蹲在旁邊。
蕭珠珠并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出現,為了不錯過,所以她來的特別早,就在腿都麻了之際,看到一個高瘦清俊的年輕男人的身影,正是朝自己這個方向走過來,一看那張俊臉,可不就是照片中的程佑安!
蕭珠珠顧不得揉腿,立即興奮的沖上去,直接點明自己的身份:“程先生,你好,我是蕭啓華的女兒簫珠珠。”
很無奈,這就是她想要離開那個家的唯一優勢。想要脫離,此刻卻又不得不依仗,虛僞而又現實。
可惜,關于她的身份,對方并不買賬,男人還算紳士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就直接走了!走了?
蕭珠珠被抛棄在原處,呆滞的維持着求握手的姿勢。
“等等,你如果現在走了,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預想中的停留現實中并沒有發生。程佑安甚至沒有頓一下腳步,眼看着他要上了車,簫珠珠急了,沖上去一把拉住他。
“程佑安!”
男人微微皺眉,想要拿開她的手,簫珠珠哪裏會如他的意,這次被他走了,下次找他就不一定這麽容易了。
“和你的弟弟有關你也不聽嗎?”
程佑安聽見這話,本就清冷的眼神倏然間變得更冷,卻沒有了拒絕的意味,簫珠珠不着痕跡的松了口氣。
對歭良久,最終程佑安示意她上車,簫珠珠提着的心這才徹底落下。車子駛出停車場,最終停到了一家咖啡店。
服務員很是熱情,看到客人進門,微笑着上前迎接。
“請問二位需要點什麽嗎?”服務員領着他們到了一處空位,正好靠窗,待他們坐穩後禮貌的詢問。簫珠珠現在滿腦子都想的是待會要說得話,心不在焉的表示和對面男士的一樣。
服務員走後,簫珠珠從包裏掏出一個文件袋放到桌子上,然後推到對面,程佑安把它打開,匆匆的翻看了幾眼。
“這是我從小到大的資料,絕對真實,你可以自己再查查看。”
程佑安卻是放下了文件,直接問她的目的:“你想幹什麽?”
簫珠珠也不想賣關子,直接了當的回答:“那好,我就明說了,我想和你結婚。”
程佑安剛才翻看了她的資料,其實隐隐約約能猜到她要幹什麽,可真正聽到後,他還是有些驚訝。他并不是從小就在國外,所以對蕭家的一些事也略有耳聞,他只是聽說簫啓華非常疼愛他的女兒,但是父女的關系卻非常惡劣,至于原因他沒怎麽深究,畢竟人家的家事,外人知道的有限,更何況和他又沒有任何關系,他并不混這個圈子,也不關心這些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文章看着有什麽毛病可以和作者說的喲,求批評。
☆、班門弄斧
“你剛才應該也看到了,我和我的父親關系并不好,我不想再待在那個家,一天都不想多待,但他是不會同意我住外面的,我想到了一個光明正大離開那個家的方法,那就是嫁人,我已經22歲了,完全可以結婚,雖然有些冒犯,不過我還是調查了你的情況,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你如果不争,肯定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争了,你的弟弟是你唯一的軟肋,他必定會處于這風口浪尖之上,被人拿來做要挾你的文章,和我結婚,到時候不管我爸有多不願意,他都必定會幫你,他好歹也是個将軍,由他安置你的弟弟,你家裏的那些豺狼虎豹再大的本事,也動不了他,沒有後顧之憂,你才更大的勝算,不是嗎?”說到這裏,簫珠珠忽然的有些難過,“而且,你可以放心,我也不是那種随随便便的把婚姻當兒戲的人,結婚後,我會和你好好的生活,我可以保證,我對婚姻絕對忠誠,只要你不出軌,我絕對不會主動提出離婚。”
說完後,簫珠珠凝視程佑安的眼睛,想要讓他看到自己的認真,也想要看到他真實的想法,可是很不幸,他的眼睛很漂亮,很迷人,但是卻看不出任何暴露情緒的地方,除了她利用他的弟弟程佑寧來威脅他的時候。
看來是個高冷的,和她的父親有些像,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但是,她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對方沉默了很久,簫珠珠也不催他,她明白結婚不是小事,沒有人會如此草率的決定,就連她,不是也思考了好久嗎?
“漫長”的等待後,她聽到一聲——“好。”
雖然她知道自己有很大的勝算,不過聽到這聲好,她還是稍稍舒緩了繃緊的神經,她做過功課,知道他的父母車禍時,他的弟弟程佑安也在車上,幸得他父母護着才逃過一劫,一個人一旦突破了心裏對于殺人的那道防線,那麽再次殺人對他來說就變得容易得多,所以她才敢用他弟弟的安全來和他談條件。
他們約去民政局的時間,簫珠珠和他約在第二天,程佑安沒有意見。
之所以這麽急,是因為她并不敢保證時間久了之後,她的父親會不會察覺出她的意圖,現在是出其不意,兵行險招,有獲勝的可能性,過幾天之後就有可能變成以卵擊石,無還手之力了。
她該慶幸她沒當兵入伍,結婚沒有那麽麻煩,簫啓華也并沒有想到她會突然結婚,畢竟她才剛大學畢業,也沒有男朋友,而且因為他一直想改善父女關系,在一些事上對她一直很縱容,除了不允許她離開家這一點,并不限制她其他的自由。
一直到那個紅色的小本本到手,她才算終于放松下來。心中的大石頭落地,這幾天一直頗為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得到纾解,整個人都明媚起來。
站在民政局外面,她難得悠閑的第一次認認真真打量這個新婚丈夫,頭發并不長,光潔飽滿的額頭暴露在空氣中,年輕英俊的五官,氣質沉穩而不輕浮,白襯衫,黑色西裝褲,肩寬腰窄,身量挺拔颀長,打扮的有些正式。
真是帥氣!簫珠珠心中滿意的嘆息,不枉她今天認認真真的畫了個淡妝,還專門穿了條白色襯衫領連衣裙!
簫珠珠對程佑安說:“我先回去準備一下,明天把我的東西搬過去。”
程佑安點點頭,回道:“好,我去接你。”
簫珠珠哪好意思麻煩他,他遷就自己的時間就很讓她感動了,于是婉拒:“不用了,行李不多,我打車就行。”
程佑安沒有再争辯下去,簫珠珠以為他不會來了,但是第二天早上,當她出門走出大院後,發現程佑安等在外面,看樣子,顯然是等的有一會了,她形容不出當時的感受,見到他修長挺拔的身影立在大院外不遠處,很驚訝,很複雜,還有些開心.....女人果然口是心非,簫珠珠暗嘆。
結婚,搬家,這一系列的事都很順利,這其中當然有讓她的父親簫啓華措手不及的原因,更多的是,程佑安的果斷,以及同意結婚後對她的完全配合,她很感激。
......
第二天,她睜開眼睛時發現都快十一點了,在床上又賴了一會,便起來洗漱。
睡了個好覺,感覺心情也變得輕快起來,收拾好自己後,簫珠珠直奔廚房,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可以填填肚子,一到廚房就發現冰箱上有一張便利貼留言:“我去上班了,早餐在冰箱裏。”
簫珠珠打開冰箱,裏面有一個煎雞蛋,一盤吐司面包,還有一杯豆漿,看來是專門給她準備的。
然而她卻賴床到現在。
簫珠珠再次為自己的女人身份反思了一下,想着一定要學做飯,說好的結婚後好好生活,她雖然偶爾跋扈任性了一下,但還是挺重承諾的,更何況,結婚對象這麽“貌美如花”,為他下廚她還是很樂意的。
她前幾天抽空給市電臺投了簡歷,今天下午去面試,蕭珠珠美美的收拾了一下自己,開着她那輛新買的亮橘色甲殼蟲出了門。
她大學是在國外學新聞的,顯然對于她這個專業,面試官并不是特別滿意。
“蕭小姐,你的簡歷很漂亮,但是你為什麽會想到來電臺做一個播音主持,而不是去做更适合你專業的記者或者編輯一類的工作?況且你是在國外知名學校學的它們的強勢專業,回來從事專業相關的工作不是更容易讓人接受嗎。”
“因為它有我想要的東西,我不喜歡一成不變的枯燥乏味的工作,播音主持這個工作具有創造性,它可以讓我用我喜歡的方式表達我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
既然通知她來面試,那就說明她還是有很大機會的,現在遲疑的恐怕就是因為她在國外呆了三年,怕她語言這關過不了吧?蕭珠珠了然道:“而且,雖然我在國外上了三年的大學,但是我的普通話完全過關,我有一級甲等普通話證書,并且選修過心理學,雖然不是播音專業的,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聯系,新聞這個專業涵蓋性極廣,和播音知識有一定的重合,況且據我所知,現在咱們省電臺幾個站得住腳的的播音主持好像也不全是播音專業的吧?”
剛才率先提問的那個面試官臉上泛起微笑,點點頭道:“看來你是早有準備!不錯,我們也不是那種不知變通墨守成規的人,我們歡迎一切有興趣有能力的年輕人,學歷和證書只是一份說明書,并不是工作能力的證明書。
另一個面試官聞言也笑了,氣氛變得輕松起來。
......
“好了,今天的面試就到這裏,你先回去吧,這幾天留意一下我們的面試結果通知。”
蕭珠珠站起來道了聲再見,然後登着高跟鞋潇灑離去。
其實沒有什麽喜歡不喜歡之說,她沒什麽事業心,這工作得不得的到也無所謂,反正她母親留給她的財産夠她混吃混喝一輩子了,她只是想找個事做做,省的自己成天宅在家裏無聊到死,而記者這工作跑東跑西的明顯不适合她呀,編輯更煩,她特別懶,今天應聘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