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我都習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

☆、為什麽不按套路出牌

程少斌也笑,拍了下他的腦袋,罵道:“行了混小子,別耍滑頭了,我還不知道你,就是個沒上進心的。

程楊摸着自己被拍的腦袋,不滿:“什麽嘛,我怎麽沒上進心啦,你以為誰都跟大哥一樣優秀嗎?

程少斌瞪了他一眼,轉頭對簫珠珠和程佑安說:“沒事我們就先走了,佑安好好休息,既然不想上班就不上了,在家好好養傷,真要去上班我也不放心,就麻煩珠珠好好照顧我這個侄子了。”

“當然了,他是我丈夫,放心吧,我肯定照顧好他。”

程楊看起來不想那麽快就走,他對着程少斌吐槽:“現在就走啊?我還沒和嫂子聊夠呢?”

程少斌顯然想離開了,堅持:“行了,我們走吧,讓你大哥好好休息。”

程楊只好不情願的妥協。

“好吧,那大哥大嫂,我們先走了,下次來看你和大哥。”

程佑安無視他們。

蕭珠珠笑着應對:

“嗯,慢走,二叔,下次我和佑安去再拜見您。”

“行啦,有那份心就好,不用送了,我們開的有車。”

蕭珠珠點點頭,起身将他們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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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回頭無語的看着程佑安。

“我覺得你更像是你二叔的長輩。”

沒有了不想見的人,程佑安才淡淡一笑,不以為意:“你不是應付的挺好的嗎。”

“我是看你不想說話,才幫你解圍的,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哦。”

“不過,你這麽臭的臉色,他們竟然沒生氣?”

程佑安冷笑,本來就是過來演戲的,怎麽會生氣?

“算了不想了,你要擔心的是我們今天中午的飯怎麽辦?要不然,你在旁邊指揮我,我做?”簫珠珠試探的問程佑安。

程佑安聞言冷笑褪去,他開始思考這個方案的可實施性。

這個時候的他倒是一副溫和明朗的樣子。

簫珠珠忽然想到程佑安第一次看她時的模樣,目光清清冷冷,仿佛在看路邊的柱子,不多浪費一絲多餘的情緒在她身上,不過相處過程中,他好像就從來沒有冷臉對過她了吧?簫珠珠仔細的回憶,腦海中卻滿滿的都是程佑安雖然平淡,卻不失溫柔與包容的眼神。

程佑安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定外賣吧。”

簫珠珠回過神,一想也行,畢竟她也沒信心做好,只是他這個不相信她的态度可得改改,于是道:“外賣不健康,還是我做給你吃吧,我買的電子稱和量杯量勺什麽的還沒用過呢,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程佑安低頭充耳不聞,拿起手機自顧自的翻電話,簫珠珠上前一把奪過他的手機,遠遠走開,然後指指他的腿,下巴揚起,沖他得意的笑。

......

程佑安養傷期間,遺産的轉移手續在秘密的辦着,企業所有權又重新到了他的手中,怪只怪他二叔動作不夠迅速,股份收集的太慢,使他父母去世的那場交通事故的肇事者,他也在悄悄的派人尋找着,才剛有了一點線索,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外面的風風雨雨簫珠珠并不是很了解,不知不覺的又快要到了春節,奈何現在的春節氛圍和以前實在是相差甚遠,不是看日歷,她還真是沒有什麽感覺,像往常一樣時有時無的工作着,沒工作的時候就待在家裏,專心照看程佑安,幫他拿個書,倒杯水,扶着去個廁所之類的。

時間緩緩流淌而過,直到有一天,一對警察沖進他們的家裏。

那天,簫珠珠正坐在沙發靠邊角落研究她那本家常菜譜大全,這也快過年了,怎麽着在大年三十也得有頓像樣的年夜飯吧,雖然家裏就他們兩個。

本來是應該去大院一起過的,但是現在程佑安腿上的石膏還沒卸,也不方便來回折騰,簫珠珠心裏也還過不去那個坎,就想着先把大年三十過了,等過一段時間去醫院将石膏卸了再說。

程佑安躺在沙發上,石膏腿支在簫珠珠雙腿上,也在看書,周圍很安靜,只有“沙沙”的紙頁翻動聲,平和的氣氛裏又透着一股淡淡的溫馨。

只是,美好總是短暫的,這種寧靜很快被打破,外面傳來一陣警車鳴笛聲,嘈雜而急促的聲響,很快,他們的門就被扣響了。

蕭珠珠下意識的看向程佑安,卻見程佑安依然淡定,仿佛預料之中,這讓她提起的心稍稍落下。

程佑安不疾不徐的合上書,順手把書放在茶幾上,然後看着蕭珠珠的眼睛,這才說道:

“暫時什麽都別做,也別救我......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去我書房看看書。”

說完,程佑安握了握她的手,又安撫:“別擔心,我會沒事的。”

說完這句話,門就被強行撬開了,好幾個警服男人氣勢洶洶的走進來,為首的那個警察走到程佑安面前,展示了一下相關證件,眼睛斜視,态度傲慢:

“程先生,有人舉報你涉嫌私吞公司公款,并且有偷稅漏稅嫌疑,經初步查證,你的私人賬戶裏确實有一大筆不明來源財産,請你現在跟我走一趟吧。”

話音剛落就示意後面的警察上前抓人。

程佑安從容的把腿放下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養了近三個月的腿,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還不習慣使力,然而哪怕只有一只腳,他也不顯絲毫狼狽。

簫珠珠見狀立馬站到他身邊,擋住上前的警察,顧不上心中的種種疑惑,伸手扶着他。

對面警察忽然對此嗤笑一聲,他像看笑話一樣的,高高在上的眼光看着他們。

簫珠珠心頭霎時間一股火氣蹭蹭往上冒,“這位警官,鼻子不好就去看醫生,來我們這刷什麽存在感!我丈夫腿上的石膏還沒卸呢,需要靜養,不能來回折騰,你們這麽大張旗鼓的來抓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呢?況且你們抓人有确切證據嗎?我丈夫才到公司多久,怎麽私吞公款,要是我丈夫的腿被你們粗暴的動作致使二次骨裂,留下了什麽後遺症,你們誰負責?還有,你憑什麽說抓人就抓人?說什麽不明來源財産,既然是不明,你怎麽就這麽确定是私吞的公款呢?我丈夫是XX美術學院的高材生,還是國際上有名的大師的徒弟,随随便便一幅畫就被争相競買,有錢不算意外吧,要我看,你是不是被人收買了,專門過來栽贓陷害的!”

程佑安還被蕭珠珠扶着,看着她護短的模樣,心中柔軟。

那警察被吼了一通,有些不敢置信。

他面部肌肉翕動,隐隐有發怒的征兆,然而警察是不能随便向無關群衆動手的,怒意被強忍住,他咬牙:“這并不是正式逮捕,只是傳喚,我們請程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問句話罷了。”

“喲!不是正式逮捕呀,我還以為你們是進來抓逃犯呢!看看我們的門,鎖都被你們撬了,我能不能告你們私闖民宅!”

警察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陰狠的表情有些吓人,“程夫人,請不要無理糾纏!”

簫珠珠同樣冷冷回視,誰怕誰呀,她彎腰拿起茶幾上放着的電話,用力撥了三個數字,按了撥號:“喂,是110嗎,我要報警,對,有人私闖民宅,嗯,位置在......”

“你幹什麽!”

那為首的警察大驚,後面跟着的一衆人也是瞪着眼睛張着嘴巴。

那警察狠狠的瞪着蕭珠珠,有火發不出,好不容易求上司同意這次讓他帶頭出警,來之前他是挺得意的,富家子弟又怎樣,天之驕子又怎樣,還不是一樣得被他呵斥,聽話的被他驅趕着走,一口一個谄媚的“警官”伺候着,結果是被叫了警官,卻不是想象中谄媚的語氣。

蕭珠珠見狀,滿是威脅的瞪回去。

“行了!我,我向你們道歉。”那警察心中氣急,見狀卻也不可避免的慌了,忙捂住話筒,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簫珠珠挑眉不為所動,依然要奪回電話,那警察見狀只好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道歉,我道歉。”

這次出警還是求來的,要是被上司知道自己整出什麽麻煩,自己以後還有機會嗎?想到這裏,他咬牙忍住怒火。

簫珠珠這才冷哼一聲,扒開他的手,迎着那警官期待的眼神,對着電話那邊說:“在清宮住宅區嘉和別墅!”

?!——

那警察瞬間被雷劈了一樣不可置信,為什麽不按套路出牌?

後面一直裝木頭人的幾個警察也是目瞪口呆,就包括程佑安也是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簫珠珠笑笑,美麗的紅唇說出并不美麗的話:“我答應你不說了嗎?無禮的對待別人前就應該做好被無禮對待的心理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看文的小天使~沒有你們我都寫不下去了。

☆、程佑寧

最後,程佑安還是被帶走了,後來的警察發現“私闖民宅”的是自己的同行,了解了情況後,又好好的道了歉,保證會嚴肅處理,這才作罷。

家裏頓時空蕩起來,簫珠珠獨自坐在沙發上,心亂如麻,她發了會呆,已經習慣了兩個人的她極度不适應此刻的寂靜,兩個人時,哪怕都不說話,她也不會感到孤單,因為她知道,她的旁邊有另一個人的呼吸,即使是在他上班的時候,因為知道他會回來,她也不會感覺自己是一個人。

可是現在,程佑安被帶走了,他暫時失去了回家的自由。

她細細回想他跟她說的話:“暫時什麽都別做,也別救我。”——所以說,他應該知道自己被人陷害,知道自己會被帶走,甚至知道自己暫時擺脫不了嫌疑,但是他應該有一個計劃,并且計劃的一部分就是将計就計。

那麽,下一句話呢,“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去我書房看看書。”——難道,他書房裏的書藏着他想要傳達給她的信息?可是,他為什麽不直接跟她說,為什麽要打啞謎?

那現在,到底要不要去書房看看呢?

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她認真思考片刻,還是沒去,她選擇相信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也怕自己提前看到會擾亂他的計劃,那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熬到了晚上,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後瞪着天花板瞪到了半夜,然後,就在這無聊又煩躁不安的時刻,她終于做了一個決定。

下過決定後,她糟亂的心漸漸平複下來,不再多想,沉沉睡去。

第二天,蕭珠珠換了身素淡的衣服,正準備出門,卻發現門鈴響了,她放下包,走到門口,發現是程楊。

“大嫂,開門,是我。”年輕的男孩穿着紅色的大襖,面容俊秀,五官和程佑安有幾分相似,只是表情更加豐富,他面色有幾分嚴肅,焦急的雙眼讓他顯出了幾分孩子氣,一湊近攝像頭,青春的氣息就撲面而來。

簫珠珠應了聲,将門打開。

“大嫂,我來了解了解情況,聽說大哥他......怎麽回事啊?”程楊站在門外欲言又止,像是怕她傷心。

簫珠珠看起來有些神傷,看着他道:“哦,程楊啊,先進來吧,外面冷,你大哥他被帶走問幾句話,聽那警官的意思......哎。”

“大嫂,別擔心,我相信大哥肯定不會有事的,我和我爸一定會救他的,你別着急。”程楊走進來,在沙發上坐下,安她慰道。

“真的不會有事嗎?可是......”簫珠珠坐在他對面,聞言面帶猶豫。

“當然是真的,對了,大嫂,你可以去求求你父親,他一定會有辦法的,他不是将軍嗎?”程楊忽然想到她的父親,驚喜的提出。

簫珠珠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冷下臉,道:“別說了程楊,我不會求他的,讓他幫我照顧佑寧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可是大嫂,我大哥怎麽辦?他可是你的丈夫,你總不能讓他大過年的在看守所過吧,

他......”

“行了,”簫珠珠打斷他,神情慢慢變得有些哀傷,卻也帶着堅決,“我正要去看看佑寧,我會照顧好他的,這也算是我盡了作為妻子的一份責任,其他的,我無能為力。”

“大嫂!”程楊看起來有些不能理解,還有些不甘心。

簫珠珠卻已經站起了身,看樣子要出門送客了,程楊生氣的甩門離開。

屋裏,簫珠珠揉了揉臉,又坐下待了會兒,感覺程楊應該已經走遠,便拿起包也出了門。

在小區外,簫珠珠攔了輛計程車。

“師傅,去X市軍區大院。”

司機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問道:“姑娘,你是去探親的?”

蕭珠珠笑笑,含糊的嗯了一聲,那司機看她不欲多言,也識趣的不再吭聲。

蕭珠珠坐在後車座,頭朝向窗外,看着那些一閃而過的風景,她忽然就想,這不就像是她和父親之間的距離,随着時間的推移而愈行愈遠,那些濃烈的親切的感覺慢慢的被自己抛之腦後,可其實,你只要回頭看看,它就還在,只是,被太多東西掩蓋,已經不再清晰了……

出租車漸漸駛入一片空闊的地帶,而後司機為難的對她說:“姑娘,前邊就不讓走了,你看?”

蕭珠珠扭過頭,理解道:“沒關系,我從這裏下。”

結完車費後,蕭珠珠從車上下來,出租車調轉車頭就走了,她則繼續朝着前方走去,其實也不是很遠的距離了,邊走邊出神,也沒感覺走多久就看到了大院守衛,守衛認識她,自然沒攔她,蕭珠珠和守衛笑着點點頭打了招呼,然後就進了大院。

一路上幾乎一溜水的迷彩,跑步的,散步的,還有些老人們圍在一起下象棋,聊天侃地,一切盡如往昔,她看着這些再熟悉不過的場景,卻忽然間有些恍如隔世了,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有種嫁出去了的感覺,現在,她只能算是回娘家了吧……

蕭珠珠又敲響了那扇門,像是敲在時光和命運的壁壘上,曾經她想要從裏面出來,而今,她卻是要主動進去。

門從裏面打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站在口內,看到門外的她,又驚又喜。

“珠珠,真的是你!你怎麽……姑爺呢?”

你怎麽會回來?蕭珠珠知道她未說完的話,她淡淡一笑,風輕雲淡的語氣:“陳姨,我回來看看你和我爸,佑安他有點事,我讓他去忙了,順便過來看看佑寧。”

“哦哦哦......先進來先進來,別站在外面了,佑寧睡着了,在房間呢,你爸他可能中午才會回來,你……要不要留在這吃中午飯?陳姨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陳姨試探的問道。

簫珠珠仿佛沒注意到她小心翼翼的語氣,點點頭說:“好。”

“啊?哦,那,我去準備?你要不要去房間看看佑寧。”

蕭珠珠答應的那麽自然爽快,陳姨反而有些不可置信了,直到下一刻,意識到簫珠珠是真的答應了,她才慢半拍的高興起來。

蕭珠珠走進去,問了佑寧的房間,然後她便直接去了,她現在可是人家嫂嫂,除了他哥哥,以後不出意外她就是他最親的長輩了,是要住在一起,甚至要當兒子養的人,既然來了,肯定是要看看他的。

蕭珠珠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張淡藍色嬰兒床,床上還挂着一些流蘇,地板上鋪着乳白色厚毛毯,她墊着腳走過去,一直走到床邊蹲下,在看到床上的程佑寧時,一顆心頓時被萌化。

□□個月的小寶寶,稍稍發黃的稀疏頭發服帖的附着在頭皮上,看起來柔軟又乖巧,寶寶皮膚嬌嫩白皙,眼睛閉着,睫毛又長又卷,鼻頭微翹,粉紅色的小嘴半開半合,露出兩顆小奶牙,太萌了!

蕭珠珠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程佑安!

想到程佑安,簫珠珠心裏一聲嘆息,看了程佑寧一會兒,簫珠珠腿有些麻,她換了個姿勢,直接坐到地上,然後又朝床上的小孩看過去,小孩太萌,顏值太高,看多久都不嫌膩,看久了心情似乎也會變的好點。

就在簫珠珠再次忍不住嘆息這寶寶睫毛怎麽會那麽長時,卻看到那一雙扇子般的烏黑睫毛如同蝴蝶扇動翅膀前的那一秒,微微顫動,然後振翅飛起,露出被翅膀遮擋着的一雙水亮水亮的大眼。

程佑寧小寶寶睡醒了,他好奇的看着這個趴在他床邊盯着他一動不動的陌生阿姨。

簫珠珠和他對上目光,被他純淨的黑亮的大眼睛看的心都要化了終于她忍不住伸出手揉捏被她觊觎已久的臉蛋,肉嘟嘟軟綿綿的,嗯,手感意料之中的很好,

“你說你哥什麽時候能這麽看着我,任我捏他的臉就好了。”

程佑寧癟癟嘴,眼中開始聚集淚水,簫珠珠吓得手趕緊縮回來,手上瞬間沒了那種滑溜軟軟的感覺,糾結了一會,最終她順從心意,又朝程佑寧伸出了魔爪。

“哇~”

“珠珠,怎麽了?佑寧是不是睡醒了?你看看他是不是尿褲子了?”

樓下傳來陳姨的大聲詢問,簫珠珠心虛了一瞬間,回道:“好,可能是尿褲子了!”

說罷,簫珠珠掀開小被子,看了下他的尿不濕,一看還真是尿了,原來不是因為被捏臉才哭的!簫珠珠這麽一想,去拿紙尿褲前又掐了一下他的臉。

幸虧她專門看過怎麽養小寶寶的視頻教程,其中就有換紙尿褲的步驟,簫珠珠在房間裏的一個小櫃子上找到紙尿褲,掏出一片,給程佑寧換上。

樓下正在做飯的陳姨聽到她上面止了哭聲,就沒再上來,她就知道她家珠珠是個溫柔細心的姑娘,哄個小孩還是不成問題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五一了,有沒有不放假的啊?

☆、你還知道回來

換好了紙尿褲,簫珠珠抱起還是不太開心,要哭不哭的程佑寧,繼續逗他:“佑寧小乖,我是你嫂嫂,叫嫂~嫂~,嫂~嫂~”

程佑寧小乖乖下嘴唇包上嘴唇,眼中噙着淚,看向門口的方向,不理她。

簫珠珠不以為意,仿佛沒看到他不情願的樣子,湊到他眼前繼續教他:“嫂~嫂~,嫂~嫂~”

程佑寧把頭別開,簫珠锲而不舍的追着他的眼睛:“嫂~嫂~”

......

由于程佑寧對她徹底的無視,簫珠珠終于挫敗,退而求其次,“要不,我教你叫哥哥?”

哥哥也不行,程佑寧依然不理她,看了許久門口都沒有熟悉的人進來,他終于忍不住害怕起來,淚水開始不停往下掉,最終“哇”一聲,再次哭起來,聲音撕心裂肺,吓得簫珠珠手一抖,差點沒把他摔了,程佑寧開始劇烈扭動身體,要從她懷裏掙脫出來,簫珠珠趕忙抱着他往地上放。

陳姨聞訊跑上樓,本來是請了一個月嫂的,可月嫂今天請假了,所以只能她親自上來了。

“怎麽了這是?”陳姨走進來,抱起程佑寧,輕輕拍打後背哄着,怕簫珠珠不自在,便安慰道:“小孩都怕生,估計是剛睡醒見不到熟人,有些害怕了。”

簫珠珠在旁邊點點頭,臉不紅氣不喘道:“應該是這樣,看來我應該多和他相處相處,畢竟過些時候還是要把他接走和我一起生活的,我還專門報了一個媽媽培訓班。”

陳姨聞言心一酸,她的珠珠命苦啊,自己打小就沒母親照顧,如今才多大個姑娘,就得當個媽媽照顧別人,佑寧這麽小,簫珠珠和程佑安都是成年人了,說是養個弟弟,可不就是當兒子養嗎?

看她的臉色簫珠珠就知道陳姨想多了,她笑笑,道:“陳姨,我喜歡佑寧,你看他長得多好看呀,洋娃娃似的,以後我可以天天帶他出去炫耀,可以打扮他,給他拍照,老是逛街的時候看到好多可愛的童裝,我都抱怨沒有買的對象,現在可好了,以後我就有孩子可以打扮啦,我前幾天還看中好幾款特別可愛的動物系列寶寶衣服,等把他接回去我就可以給他穿了,想想就覺得興奮。”

陳姨被她誇張的語氣弄得哭笑不得,明白她這是在寬慰自己。

“好啦,你抱着佑寧下樓吧,我還在做飯呢,坐在客廳讓他能看到我就行了,你爸估計也快回來了,我得趕緊做飯。”

簫珠珠點點頭,接過被哄好的程佑寧,把他軟軟的小身子抱進懷裏,跟着陳姨下了樓,程佑寧估計是看到了陳姨在旁邊,這次沒再掙紮。

陪着小佑寧在客廳玩了一會,門口忽然一聲響動,簫珠珠身體一僵,随即若無其事的繼續逗他。

門口的腳步聲朝自己這個方向走近,簫珠珠放下玩具,抱起佑寧轉過身,平靜無比的開口:

“爸。”

簫啓華看着眼前抱着嬰兒看向他的女兒,恍惚之間,像是穿過歲月看到了當年,她的母親抱着她在客廳玩耍,在聽到他回來的聲響時,轉身看向他微笑的那一幕,鮮活而又生動。

簫珠珠的笑容漸漸僵在臉上,随而消失在空氣中,知道他是又想起母親了,她忍不住心中瞬間升騰的怨氣,爸爸,你還會想她嗎?你還有資格想她嗎……

她低頭看到程佑寧嘴角的口水,不想再開口說話,彎腰抽了張紙巾輕輕的幫他擦去。

簫啓華終于回過神來,随即一股強烈的苦澀感在胸中湧動,他努力牽動嘴角,想給簫珠珠一個笑容,想和她溫柔的說“你回來啦?”

可是脫口而出的卻是仿佛帶着不滿的一句話:“你還知道回來?”說完他就懊悔了,但話已說出口,收不回來了。

簫珠珠輕笑一聲,也終于忍不住刺他:“我當然知道回來,就好像你那些事都知道回來做!”

簫珠珠每次看到他回憶母親都感到惡心,然後就會控制不住的發洩。

簫啓華被她堪稱直白的話語刺激的手都在抖,他提起手想要教訓她,卻始終擡不起來,蜷縮了幾下手指,最終頗感無力的再次解釋:“我說過,我沒有。”

簫珠珠冷哼一聲,眼眶也紅了起來:“我不管你有沒有,我只知道我媽媽牽着我打開家門的那一刻看到的是什麽!我只知道我的媽媽跑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過!”

蕭珠珠情緒有些激動,簫啓華聞言眼中浮現一抹恨意,更多的卻是痛苦與對妻子的思念。

空氣安靜了一會,簫啓華站在遠處,身體一動不動,簫珠珠看到這樣的父親,心中又恨又有些隐隐的心疼,最終複雜的情緒讓她不想開口,她也開不了口了,喉頭被酸澀哽住,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鼻腔深處也被堵住,讓她沒辦法順利呼吸。

但是最終,她看到他鬓角的一撮白發,又不可避免的心軟,總是這樣,她恨心軟的自己,卻又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軟,她拼命咽下喉嚨裏的脹痛,抱着佑寧坐在沙發上,佑寧不谙世事的眼睛讓她放松了許多,她終于妥協:

“先坐下吧,快開飯了,陳姨做了好久的大餐。”

簫啓華聞言欣喜,五十多歲的大男人竟然有些手足無措,他搓搓手,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簫珠珠見狀心中更加酸澀,卻忍住了,低下頭一心一意的逗弄程佑寧,一時間兩人無話。

……

陳姨嘆了口氣,将飯菜擺放在餐桌上,然後伸出手想要接過程佑寧,

“珠珠,佑寧給我吧,我喂他吃飯。”

蕭珠珠沒松手,拒絕了她:“陳姨,我來吧,你先去吃。”

陳姨看蕭珠珠堅持,就将程佑寧的的嬰兒餐放到蕭珠珠前面,給他圍上圍嘴,蕭珠珠将程佑寧放到左邊腿上,舀一勺魚泥,溫度是正好的,她就直接喂給他,程佑寧睡了一覺,估計也是餓了,大眼睛看着小勺子,迫不及待的吃了下去。

他一邊吃一邊開心的“啊,啊”叫,像是滿足的叫聲,兩條小胳膊還一甩一甩的,可愛的模樣把蕭珠珠逗樂了。

蕭珠珠又忍不住逗他,她舀一勺魚泥,放到他嘴邊,就是不往他嘴裏塞,程佑寧急的嘴巴往前湊,想要咬住勺子,他一往前伸,蕭珠珠手就往後移,程佑寧伸着脖子,眼裏開始聚集一陣霧氣,看起來快要急哭了,蕭珠珠才開口道:“叫嫂嫂,不叫不給吃。”

程佑寧小粉唇都嘟出來了,蕭珠珠被他萌的差點投降,最後還是忍住了,愣是沒給他喂飯。

陳姨本來還在看熱鬧,現在已經倒戈,她看不下去了,對蕭珠珠說:“珠珠,你快喂他吧,他都快哭了。”

一直沉默的蕭啓華這回也開口了。

“珠珠,我吃好了,我來喂他吧,你先吃飯。”

蕭珠珠手上的勺子一頓,程佑寧看準機會頓時咬住勺子吃了滿滿一大口,他開心的拍拍手,蕭珠珠哭笑不得的給他擦了下嘴,想了想就将程佑寧遞給蕭啓華。

蕭啓華熟練的抱着程佑寧,給他一口一口的喂飯,最後摸了摸他的小肚子,任憑他哭鬧也不再給他吃了。

蕭珠珠見狀垂下頭扒下最後一口,心裏又酸又澀,她擡頭望了望那個被鎖上的房間,酸澀又變成苦澀。

“爸,你知道佑安被帶走的事了吧。”蕭珠珠開口。

雖然知道程佑安有自己的計劃,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她知道昨天警察口中的問話,不會僅僅只是問話而已,他們不會讓程佑安回來的,對方殺人的事都能幹出來,還買通了警察,還有什麽好顧慮的,她得有所防範,一絲的其他可能性她都不想讓其發生,不然真出了什麽不可挽回的意外,她真的會是追悔莫及。

蕭啓華嗯了聲,他是知道的,自從對她的放縱使她鑽了空子背着他偷偷閃婚後,他就讓人時不時的彙報她的情況,他也是不想再重新經歷一次乍然聽聞她結婚後的消息時,那種震驚到無以複加,懊惱和憤怒,卻又倍感無力的感受了。

“他被人陷害了,現在在警察局裏。”

“知道了。”

“你不用救他出來,只要他不出意外就行。”

簫啓華點點頭,過了良久,又開口問她:“過幾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你怎麽過?”

簫珠珠沉默一瞬後回答:“再說吧。”

簫啓華聞言眼中閃過失望,卻也不再多說什麽。

簫珠珠又坐了一會,抱着小佑寧拍了好幾張照片,而後才離開。

簫珠珠回到家中,家門如意料中是鎖着的,他們果然沒有放他回來。

看着這個空蕩蕩的房子,簫珠珠說不清是失落還是什麽,她站在門口,正準備開門進去,卻在門兩邊的玻璃小窗上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個男人,帶着棒球帽,站在遠處看着她!

作者有話要說: 看來這文卻是挺冷,哈哈

☆、我的妻子

有人監視自己?很可能是程少斌派的人!

幾乎瞬間簫珠珠就得出了這個結論,她确定他是盯着自己的,誰閑的沒事躲在樹後面朝這個方向目不轉睛的看?還是在程佑安剛出事的這個節骨眼上?

她裝作什麽都沒發現的樣子,如常開門進去,然後迅速反鎖了門。

那個男人确實是盯着她看的,見她在門口愣着沒進去,心裏吓了一跳,以為被發現了,不過很快,看她開門進去,既沒有回頭看過來,也沒有掏出手機,他松了一口氣,人進家裏了,他也不好一直在她家門口徘徊,這裏有攝像頭,不能太奇怪,容易引起懷疑,想了想,決定先暫時離開。

離開也是有風險的,就在他剛出小區門,走到街道拐角處時,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他回頭一看,是個健碩的男人……

程佑安讓她什麽都別做,她除了讓父親保證他的安全,其他的就真的什麽都不做了,簫珠珠看起來很無所謂的模樣,每天該逛街逛街,該吃飯吃飯,有工作了就去上班,媽媽班開課了,她抽時間還上了幾節課,學到了很多帶孩子的方法。

期間有關程氏集團繼承人,現程氏集團董事長程佑安涉嫌貪污公款,并且偷稅漏稅,已被逮捕入獄,正待核審量刑的消息傳了出來,程氏集團股價大跌,合作企業紛紛解約,只有極少數一些還處在觀望狀态,程氏一時間人心惶惶,損失極大,而後程氏集團緊急宣布程少斌将暫時擔任程氏集團負責人。

不過簫珠珠知道,他們在等待程佑安的裁決結果出來後,就會雷厲風行的宣布接受程氏。

一星期後的晚上,簫珠珠打開了程佑安的書房門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他的書房,書房很大,也很整齊,靠牆擺放着一個巨大的弧形書架,書架上滿滿當當的書,分類別的同時又按書籍的大小以及作者排過序,書架前有一套桌椅,桌子上除了一個毛筆架,一本書,一些紙張外還有一臺電腦,房間有很大一扇窗戶,窗簾是拉着的,此外,窗戶下還有一張軟沙發,不過看起來不經常使用。

蕭珠珠先看了下桌上的那本書,白色的封皮上四個大字:策略思維。

想象了一下程佑安抱着這本書冥思苦想怎麽博弈的場面她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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