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求娶

他看向夜珩和慕笑言,“兩位能不能讓我信任?”

他們還沒有說話,紀白衣便搶先道:“爹,他們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朋友,可以信任。”

紀笙揚又開始掃視周圍,移到風舒羽身上時,眼眸微眯,“雲盟主,能不能也讓這個人出去?”

風舒羽原本正悠閑的喝着茶,一看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才回過神來,猛然一砸杯

子,“好呀,紀老頭,枉我們同僚十幾年,你居然……”

風舒羽氣得說不出話來罵紀笙揚,手依舊僵在半空中指着他,片刻之後才放下,一臉倨傲的道:“我就不出去,老子就要聽你們都說謝什麽,怎樣,你管得着?”

紀白衣瞥了他一眼,“風舒羽,你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你的命還在我們的手裏。”

風舒羽坐姿懶散,“喲,真是忘恩負義的家夥呀!紀白衣,你之前跟我說什麽了,你說我只要治

好了雲謙,你就放我走,怎麽,現在又反悔了?你是記性不太好還是習慣了食言了?”

“你……”紀白衣本來就是想讓他出去而已,可沒想到他口齒那麽淩厲,三兩下就把她的話彈了回來,以前怎麽注意到風舒羽有這專長呢?

“那你能答應,不把今日我們所言之事的任何一句話傳播出去嗎?”紀笙揚問道。

“你要我保密呀?”風舒羽面露為難之色,如果今天講的事情真勁爆的話,他會忍不住說的。

他想了想,又問:“包括四海宗?”

紀笙揚用力的點了點頭。

風舒羽又想了想,看他們嚴肅的臉,實在不想錯過他們的談話,很快便欣然答應:“好吧,我風舒羽保證,絕對不會透露任何一句今天所說之事,這樣你們滿意了吧?”

紀笙揚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而看向紀白衣,“衣兒,現在我要知道你來江南所經歷過的任何事情。”

紀白衣有些膽怯的看了雲謙一眼,把情緒平複後才徐徐道來:“那天我潛入了憶花樓,扮作舞女勾引黃衫……”

紀白衣開始把在江南遇到的所有事情,包括被雲謙酒,遇到古岚,還有齡火獄的事情也說了,周圍人聽着事情一下子瞪大眼睛,一下子手軟把杯子砸了,一下子喝酒時咽到喉嚨又被嗆到了,客廳也一下子變得有些氣氛。

連紀白衣這位說故事的人,說到齡火獄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流下了淚水,更別提是紀笙揚,裏面關着的是他深愛的妻子,聽到了那些事情,臉上難掩憤怒悲痛之色,雙手忍不住握緊,骨節之間被握得發出咔咔的聲響。

夜珩和慕笑言聽了,都用一種同情和愧疚的眼光看向雲謙,原來他沒有殺人,他一直說他沒有殺人,可是沒有一個人相信他,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

同情,是因為對他的遭遇。

愧疚,是因為自己對他的态度和情誼。

想起之前他們五個人仗劍行走江湖,是誰保護了他們,是誰敢站出來守護?

而這一些,都在事情發生的時候被他們無情的抛諸腦後,只看事情發生的表面而對他失望絕望。

所有人都知道江湖險惡這四個字,他們也不列外,事情發生後他們自以為是目睹了和知道了江湖險惡,可誰能想到,雲謙才是江湖險惡的被害人。

江湖果然無情,而江湖人卻有情,夜珩靠着椅背,仰望着頭頂上花花綠綠的天花板眼眶中似乎還噙着淚。

因為這件事,她為了遵守紀白衣對自己的請求,失去了貞潔,失去了一個女子最基本的尊嚴,她雖然還沒有見過林閱,可是她心中的憤恨卻真的達到了頂點。

“……過後,我就從華古軒綁了風舒羽回來,給雲謙醫治,這樣,你們就來了。”

紀笙揚低下頭,掩飾自己的臉色,片刻後平複了情緒,才又擡起,“衣兒,你說的可屬實?”

紀白衣冷漠的回答:“我說的句句真話,除非你妻子騙我。”

“媽呀,宗主原來那麽卑鄙,那他以後會不會對我璟晨閣下手呀?”風舒羽聽了也不近開始緊張起自己,照紀白衣那麽說,林閱可不是一個念情的人,只看自己的利益,那跟着這樣的主子,豈不是每天都要提防着?

“那你既然進了齡火獄,救了那些人,為什麽不把她帶出來?”

紀白衣冷笑一聲,“我原本也想那麽做,可是鐵鏈太結實了,砍不斷,而她也甘願留在那裏,我便沒有救。”

而古岚,雖然沒有經歷那時候的事件,但昨天聽師父跟她稍微的提起,再加上今天這樣仔細的說明,隐隐約約知道了現在自己所在的四海宗,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幫教,把師父害了,把很多人都害了。

古岚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哥哥古岸,“哥,要不我們離開四海宗吧!”

她害怕哥哥也像老閣主的妻子桑圓一樣,為四海宗盡心盡力,最後還被關了起來,那樣太不值了。

古岸伸出手,摸了摸古岚的臉頰,随後站起身在紀笙揚面前跪下,“我古岸的命是閣主救的,一生跟随閣主,永不背棄。”

古岸也表明了立場,除非紀笙揚叛出四海宗,古岸也才會跟着離開,這時候古岚看向紀笙揚,期待他的答案。

這樣的選擇對紀笙揚簡直就是折磨,尋月閣是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裏面有太多的殺手,如果離開了四海宗的庇護,那他和他們就會被那些仇人追殺,到時候損失的不知是多少,而且桑圓還在四海宗的手裏,他終究很難放下。

可要是不離開四海宗,又違背了他的意願,從藍誘開始,他對四海宗便有了隔閡,一直以來臣服在林閱的身下,也只是因為桑圓和紀白衣,早已經沒有了所謂的情誼存在。

而雲謙這時候笑了笑,說道:“各位能否聽我說幾句?”

從紀白衣訴說事情開始,雲謙自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口,所以便也沒怎麽去注意。

而這時候,所有人都猛然反應過來,雲謙才是那啓時間的最大受害人,他都沒出聲,他們在那裏怨天尤人幹什麽?

等無人說話時,雲謙這時轉過頭,拿起酒杯,“紀閣主,這一杯晚輩謝謝你照顧了旭兒這八年。”

說着他一飲而盡,酒杯空了,又再倒滿。

“這一杯,我再此賠罪,上次帶領江湖人士攻打尋月閣,對不住了。”說完,飲下,又再倒滿。

“而這一杯,我向紀閣主求娶令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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