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陶老師其實很純情

陶字安似乎很痛苦,我也很痛苦。

我的痛苦源自我對他的痛苦一無所知。

媽的,想起來就覺得該死。

原本我情欲高漲,恨不得立刻按着他頭給我口交,結果他一哭,我恨不得主動給他口交,還得說上三百遍“感謝您”。

我算是發現了,喜歡一個人根本就是一個自我PUA的過程。

在他哭的時候,我腦子裏不停地劃過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最後還是落在了“他究竟怎麽了”上面。

我猛地想起,上一次他和我接吻、哭,是因為陳子晟去相親,那時候他只是無聲地流了眼淚,這會兒這麽痛徹心扉的,肯定也還是和陳子晟有關。

“哭吧。”我沒問為什麽要哭,也不是很想知道他跟陳子晟之間的事情,那些都與我無關,也會與未來的陶字安無關。

所以,我讓他哭,盡情地哭,就這麽趴我懷裏哭。

我希望他能這樣哭過一場之後,丢掉早該丢掉的,然後好好看看眼前的。

也就是說,我希望他哭完就忘了陳子晟,跟我好。

但我說完“哭吧”之後,陶字安慢慢就停了下來,他有些失神地在我懷裏喘了好半天,喘得我都已經退潮的情欲又湧上來了。

我說:“你哭完了嗎?”

陶字安吞咽了一下口水,沒說話。

“我喜歡你。”

我得先說這句,免得他以為我是來騙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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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字安直起身子,推開了抱着他的我。

他哭得眼睛通紅,臉上濕乎乎的,一點沒了平時儒雅清爽的樣子,倒是很顯狼狽。

我忍不住伸手想去給他擦眼淚,他下意識往後躲,我問:“如果是陳子晟,你會躲嗎?”

這話問得不合時宜,殺人誅心。

陶字安用力地咬牙,整個人都緊繃着,我仿佛聽見洶湧的潮水,下一秒就要決堤了。

果然,我想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下一秒他竟然把還發着燒的我撲倒在了床上。

他扯開被子一角,掀我的衣服,對我說:“做愛吧。”

我震驚地看着他,那一刻的他像一頭失了智的獅子,用力地、胡亂地扯着我的衣服,我衛衣下擺都被他扯得變了形。

陶字安說那句話的時候沒有看着我,之後也一直不看我的眼睛。

他在故意躲避。

我不是什麽守原則的人,照理說他提出這種要求,我應該積極主動配合他,畢竟是我先饞他。

可不知道怎麽回事,看着他發瘋似的扯我的衣服、脫我的褲子,我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我說:“陶老師,這合适嗎?”

在虛僞地問出這句話時,我已經硬得不行了,我對他的欲望全都反映在了身體上。

可我覺得還是要多問一句,我要确保他是清醒的、理智的,确保他是真的想和我做愛而不僅僅是為了發洩。

但很顯然,他現在只是因為受了刺激,所以口不擇言、饑不擇食。

雖然不想這麽說自己,可是很顯然,今天躺在這裏的就算不是我,換另外一個人,陶字安也可以說出“做愛吧”這句話。

我很難受。

他不愛我,不喜歡我,不在意我。

他在把我當做一個發洩他“求而不得”痛苦的工具。

我才不要當工具,我要在這場戲裏當主角。

果然,我問完那句話之後,陶字安稍微冷靜了一點。

我拉着他的手,摸上我鼓鼓囊囊的裆部,當他的手隔着我的褲子摸到那裏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陶老師其實很純情的。”我戲谑地笑着看他,然後放開了他的手。

陶字安立刻收回手,重新在床邊坐好。

他仰着頭看向屋頂,深呼吸,不停地深呼吸。

我也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笑了起來。

過了好久,陶字安問我:“你剛剛笑什麽?”

“笑我自己竟然當了回正人君子。”我坐起來,湊過去,手又往他腰間搭。

這一次,陶字安沒轉過來吻我,但也沒有躲開我。

我靠着他耍無賴,在他耳邊說:“我剛才就應該聽你的,和你做愛。”

陶字安的耳朵通紅,想必清醒過後,在懊惱。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兒,我對他說:“今晚我要住你這裏。”

“不行。”

“反正我不走了。”我用滾燙的額頭抵着他的臉頰,“你明明有兩張床,為什麽可以分給他,卻一次都不給我呢?”

我說:“兩張鋪得整整齊齊的床,那一張你一直期待他會住過來,哪怕一次也好,是不是?”

現在想起來,我真挺對不起陶字安的,那時候我一心想要瓦解他,說了很多戳他心窩子的話,那會兒的陶字安,應該特別難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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