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案件重大推論的前序

“我不回。”

眼看着夏暖言得意洋洋離開,夏知否沖進房內,撇着嘴巴皺眉:“誰願意回誰回。”

跟在她身後的小滿聽聞,瞬間紅了臉,慢吞吞的退了出去。

霍振聲在外忙了一天,身子斜靠着椅子,懶懶的擡起眼将剛剛收起的字帖扔在對方面前:“就寫這麽一點,哄小孩呢。”

發覺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且有責罰的趨勢,夏知否別過臉兩只手戳戳臉上笑渦,湊到對方身邊開始捏肩:“物以稀為貴啊,王爺。”

未等對方說話,夏知否自覺:“您的筆跡隽永流傳,如果人人都會人人都懂,那就不值錢了!我就挑幾個重要的字,夠寫個情書行。”

“你才多大啊——”霍振聲陡然坐起身子,回身望着對方——

“那就寫戰書,也行。”夏知否咧嘴死皮賴臉的笑:“對象或許不同,內容也差不多。相愛相殺。”

“——你別寫了,”霍振聲擺擺手決定斷了對方這條有可能拐錯的路,随即道:“霍準。”

正和小滿在走廊說話的霍準立刻應了一聲,匆匆跑進屋做了個揖:“王爺您找我。”

“這三天你不必跟着我,你在府內教會夏小姐一些防身術即可。”

“那王爺您的安全——”霍準低頭應許,随即想起什麽,看着夏知否一臉嫌棄的撇撇嘴。

夏知否望着對方,開心的搓搓手,上前拍拍對方肩膀:“你放心吧霍準,我努力手下留情,不會打哭你的。”

第二天大清早,甯王府院中。

嘭。

重物倒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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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否倒在地上,轉了個身,感覺最近才有點動靜的胸口瞬間又被摔平。

“我要死了。”

她翻了個身,幹脆趴在地上以天為被,地為床,就這樣過一輩子。

“夏小姐,您昨天說什麽來着?”霍準抱着胳膊,得意洋洋的笑。

半個小時前。

夏知否自信滿滿的準備對霍準使出之前在網上學習的擒拿技巧。

當霍準從身後抓住自己的肩頭時,自己雙手抓着他的手腕,立刻回身用肩頭做支點,一個過肩摔——

以上,是夏知否想象中的美好畫面。

然而。

霍準站在她面前一臉無辜:“我為什麽要站在你身後?”

“我不管,你只能站在我身後襲擊我。”

霍準無奈的走到夏知否身後,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

未等夏知否抓他,霍準看到她側身出腳,立刻踹向對方的腿,夏知否身子一倒,被扣住。

“這樣不行,”這只是偶然的情況,夏知否坐起來寬慰:“那你這次抓我手腕——”

網上說,只要對方抓住手腕,自己怎麽樣的反身,将對方手腕掰到身後一提——

“痛痛痛!”

有人喊痛,但是是夏知否痛到流淚的聲音。

“夏小姐,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霍準覺得這個夏小姐,和自己見過的所有官家小姐都不同,偏偏喜歡摔跤。

“等等——”

夏知否重新站起來,目前已經不是自己的面子問題,而是現代理論和古代操作之間的較量。

她站在對方面前:“這次你重新站在我身後,我做防衛。”

雖然不太明白對方為什麽要讓自己非得抱着對方的脖子——霍準出手,向來一擊即中,對方非死即傷。

夏知否這次用力擡起腳踩下對方的腳——

霍準留心,立刻閃開——

趁着霍準重心偏移,夏知否抱着對方胳膊立刻蹲下将對方甩出去——

霍準就算倒地也沒有放開她,于是兩人一起摔倒在地。

半晌,夏知否倒在地上喘着粗氣望着天空發出致命三連問:這是哪裏,我是誰,我為什麽要做這個事情?

斑比慢吞吞的走到她面前,低頭望着她,舔着她額頭的汗水。

“夏小姐,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霍準無奈的站起身,嫌棄的看着她:“在這麽玩下去,天都要黑了。”

夏知否抱着斑比坐起來,兩手抱拳朝霍準的方向一推認師:“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夏俊傑決定白手起家,從了霍小鮮肉——”

“夏小姐是想吃肉?”

霍準眨眨眼睛,一臉無辜。

前期自己的所有理論是錯誤,夏知否便不再浪費時間多費口舌,只跟着霍準像是連廣播體操一般,沒日沒夜的練習。

“——怎麽又中了。”

除了一開始擋住霍準的進攻,夏知否興奮的恨不得跳到房梁上昭告天下,接下來的第二招第三招,更狠更重,夏知否心中一慌,只能步步後退。

無論可退,她的腳被身後東西絆倒,差一點又受了霍準一拳。

“夏小姐。”

霍準望着面前累了一天,臉上黑一片白一片,頭發淩亂衣服灰撲撲的對方,這才發現自己是不是要求過高,忘記對方身份?

夏知否低着頭坐在地上,是真的生自己的氣。

“霍準,在我連成功前三招的時候,我真的以為,我天生神力即将成為武林盟主。”夏知否又累又餓,偷偷擦擦眼角的淚水,臉上又髒了一坨:“現在看起來我是不是特別傻?”

“怎麽就這麽累?”夏知否渾身都快要散架了,腦袋不知道是不是捶地次數過多,暈暈抽的疼。

她苦着臉長嘆一口氣:“我覺得我應該不是那種曲高和寡的人,我應該和大家喜好差不多,應該和大家的能力差不多。為什麽我的能力就這麽差,做不到你教我的那些招式?”

霍準望着對方挫敗的表情:“那還來嗎?”

夏知否站起身,望着對方深吸一口氣,擡起手:“再來。”

霍振聲回到王府,看到院子中央兩個人都是灰撲撲一臉認真的互相切磋。

“王爺。”管家和小滿率先看到他,剛準備喊,卻被對方擡手制止。

“他們兩個....”霍振聲抱起湊到自己身邊的白鹿,靠着圓圓的梁柱低頭揉揉斑比腦袋,擡起頭望着院中兩人。

“練了一天了。”小滿低着頭怯怯回答。

霍振聲一眼便看出節節敗退的夏知否是因為動作不連貫,速度太慢,節節敗退。

眼見夏知否再一次被對方撞倒,霍振聲立刻飛身過去,扶住了她。

“王爺——”霍準立刻半跪作揖。

“...”這麽挫的時候被喜歡的人看到,夏知否一臉難堪:“甯王殿下。”

嗬,連名字都沒臉再叫了。

“霍準,本王是讓你教夏小姐,什麽時候讓你欺負她了!”霍振聲從院子旁邊折下兩只樹枝,轉身回到夏知否身邊。

“其實也沒有——”

“屬下知錯。”

霍振聲将樹枝一只扔給霍準,另一只放在夏知否手中站在她身後,握住了她的手:“這次重來。”

“王爺——”霍準看到,立刻站直身子苦着臉:“您耍賴。”

話音還沒落,霍準眼神發狠,已經朝兩人沖了過來。

霍振聲将夏知否拉扯在懷,向後仰身,便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霍準并沒有一次撲空便放棄,而是用更快的速度跟着夏知否的身影攻擊。

然而他的每一步都被霍振聲輕描淡寫的擡起胳膊阻攔。

連續多次,霍準已經有些失力。

“看準了!”當霍準氣勢和力氣漸漸變弱,霍振聲從後面擡起夏知否的腿一腳踹在對方的小腿上,又快有狠。

霍準下意識身子一倒——

霍振聲迅速轉身蹲下,夏知否的身子随着他的變動,從他的背上轉了過去,雙腿在空中一劃,徑直落在了霍準的身上,第一次将霍準踹倒。

“還有這種操作!”

一天的頹廢,只為一次的成功,就足以令夏知否眼神點燃整個夜空。

“王爺您作弊!”霍準不滿的捂着胸口咕嚷着。

“吃飯去——”

白天辛苦一天,只要有所收獲,夏知否也是開心的。

換過衣服吃過飯,她坐在書房看到霍振聲黑着臉低頭檢查手中案卷,好奇道:“還是秋桐的案子嗎?”

霍振聲點點頭,本想保持緘默。忽然想起她的古靈精怪,開口道:“我們後來調查了前期遇害的受害人情況,只是死去的受害人都被家人或主子草草掩埋。現在倒一時沒了頭緒。”

夏知否坐在霍振聲對面,兩只胳膊抱着膝蓋,整個人團在椅子裏,歪着腦袋思索:“一般情況下,兇手殺害的第一位受害人,線索留的是最多的。那麽——”

“第一位受害者也是在去年過年時,監管司司長家中三夫人房的丫頭。”霍振聲淡淡解釋:“根據案卷,沒留下什麽線索。”

“受害者都是在做官者家中的丫鬟嗎?”夏知否揉揉酸痛的脖子,覺得腦中閃過一絲念頭,卻一時抓不住:“那兇手怎麽實施行兇的?一開始就跟蹤,确保有機會,還是有人通風報信,明顯是有目标的?”

案情至此,越來越複雜。

若王二他們是被人雇傭,有目标的實施犯罪,這麽做的目的可不僅僅是殺害丫鬟那麽簡單。

兩人都想到這裏,擡起頭對視一眼——

霍振聲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霍準,明天去查查王二上線是誰。”

夏知否仰起頭閉上眼,心中已經想到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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