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女主不再忍:這個人我保定了!(02)

聽聞夏夫人的命令,在場的小厮們面面相觑,面露難色之後,還是上前攔住了夏知否。

“四小姐,我們明白您是好心,算了吧。”有人看不過眼,小聲的提醒。

也是,春花的賣身契就在夏夫人手中,夏夫人有權對春花做任何處置。

夏知否擡起手示意那些好心勸解自己的人無需再說。

她站在春花面前,跪了下來。

“春花的身體,春花的思想,和我的一樣。”夏知否擡起頭望着夏夫人:“夫人,雖說您有賣身契,不過是對方在府上可以工作一生的合同。”

大夫人聽聞夏知否的話,站起身慢吞吞走大她的面前,低頭伸手擡起她的下巴——

“看來是我疏忽了,四小姐這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伶牙俐齒?”

未等夏知否反應,大夫人似笑非笑道:“來人,拿我的繡花針來!”

大家還沉浸在夏夫人用核桃夾,夾斷春花手指的恐懼中,看到夏夫人撚起一只繡花針望着夏知否冷冷一笑——

所有下人瞬間跪在地上。

夏夫人和二夫人,以及夏灏傑站在原地,環顧四周,表情都有些慌張。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二夫人轉了一圈,用腳踢踢距離自己最近的奴才。

對方低着頭順勢倒在地上,卻依然不敢幫夏知否說話。

眼看着繡花針就在自己眼前閃着銀光,若是輕巧戳中任何地方,都會令自己痛苦不堪。

可她這次,不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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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已經怕到渾身顫抖,她深吸一口氣還是沒有退。

藏在人群之後的小滿望着這一幕,忍住心中恐懼,咬咬牙,轉身朝正門大廳跑去——

“什麽?!”霍振聲放下手中的案件,望着面前黑衣少年,緊張到手指顫抖:“你說什麽?”

“回王爺,左相府裏...”黑衣少年擡頭望着對方眼神明顯慌亂,心中也是一陣緊張,立刻回答:“夏夫人用核桃夾夾斷了春花的手指,要将春花活埋。夏知否小姐正在和夏夫人僵持,夫人...夫人很生氣——”

“霍準!”黑衣少年話音剛落,霍振聲起身就往外走,邊走邊道:“你和黑鴉現在立刻去左相府,暗中保護夏知否!”

“是!”觸及霍振聲肅穆表情,霍準心中一怵,和黑衣少年對視一眼後,兩人并肩小跑着,沒一會兒身影一飄,人已經不見了。

霍振聲自己大步流星示意下人找來一匹千裏馬,徑直朝皇宮的方向奔去。

剛剛過了下朝時間。

霍振聲面色凝重,逆流而上,來到宮外等候通傳。

正巧看到左相出來,他擡起胳膊,擋住了對方的路。

“老四有事?”當今聖上懶洋洋歪坐在龍椅上的樣子,和霍振聲簡直一模一樣。

霍振聲一進整個前殿,便覺得渾身發涼。

然而此時已經顧不了這麽多。

他抓着左相的胳膊,帶着對方一起進入前殿,自己跪在聖上面前:“兒臣有一不情之請,求聖上成全!”

聖上似笑非笑的望了左相一眼,心中已經有了想法:“紅鸾心動了?是左相家的千金?”

霍振聲從來沒有如此的局促不安。

他的心髒在耳膜旁瘋狂咆哮,血液在身體四處亂走,身體已經誠實的表述出來:夏家千金,千金難買心頭好。

相隔好幾米,聖上瞥到對方臉紅到耳朵根的局促,不由得笑笑:“左相,這可得是求你哪。”

左相剛剛被面色凝重的霍振聲吓了半死,還以為要參奏自己什麽。

沒想到只是求親,左相長籲一口氣,放松緊張的肩膀:“下官家中三位千金,思來想去,年齡恰好,又能有幸入甯王眼中的,恐怕是長女夏暖言吧?”

“對對對,朕也聽說夏家長女夏暖言不僅有沉魚落雁之貌,更有不輸于男的見解口才。”聖上一聽,立刻拍腿附和:“既然如此,左相您覺得呢,朕教出來的孩子,能不能入你這位岳丈的眼呢?”

霍振聲心中已經急的要死,要趕去救夏知否。

背在身後的手指快要将褲邊摳壞,偏偏面上此時最不急:“聖上,左相,兒臣許意迎娶的,是夏知否。”

“誰?”聖上連聽都沒聽過,一臉茫然的環顧四周,等待身邊的小太監上前通報解釋。

“不可!”左相一聽甯王求娶夏知否,脫口而出拒絕。

半晌,忽然發現現場氣氛尴尬,這才跪下向聖上和甯王解釋:“回聖上,臣家中确實有一塞外抱回來的姑娘。只是此人性格頑劣,好吃懶做,一直久居別苑沒出過門。非...非可配得上甯王的良人!”

堂堂甯王,竟然被左相,當場拒絕?

還用的是這種奇怪的借口?

當下,不只是霍振聲,甚至連聖上都看出左相的刻意敷衍拒絕。

“既然左相不願意,老四,這件事容朕再想想。”

剛剛還慈祥可親的聖上收起眼神,狐疑的望着跪在地上低頭認罪的左相,下意識敲敲桌子:“你們先回去吧。”

等到剛出宮門。

左相夏老爺的馬車和霍振聲的馬相遇,兩人對視一眼——

未等夏老爺開口,霍振聲已經駕馬離去。

夏府。

啪。

夏知否被小厮們用粗重木棍挑起,瘦小的身體在空中轉了一圈,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慢吞吞的坐起來,繼續擋在春花面前。

夏夫人坐在對面,雲淡風輕的吹了口茶杯裏冒出的熱氣:“繼續。”

小厮們眼中紛紛不忍,別過臉再次拿起木棍,再次将夏知否身子壓在地上,一挑一抽——

啪。

夏知否再次落在地上。

她的頭發已經淩亂,手上已經分不清是春花還是自己的血。

春花倒在自己身邊已經昏死過去——

夏知否喉間一癢,五髒六腑像是在開蒸汽機,一口氣吐出來,地上已是一灘鮮紅。

她用手擦擦用力拉拉對方的衣袖:“你不能死,你還要告訴我救你的那個人是誰....”

“茅坑的石頭——”

夏夫人不願再等,拿起剛剛放下的繡花針大步朝夏知否走去:“我讓你又臭又硬——”

嗖——

眼看夏夫人拉起已經半死不活的夏知否,準備用繡花針封住她的口,突然一枚石頭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直直打在夏夫人的手腕。

夏夫人吓了一跳,手腕一松,繡花針落在地上一滾,便不見了。

“——你在做什麽?!”

正當夏夫人準備繼續,夏老爺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順着人們讓出的那條路中沖過來。

看到夏知否和春花的慘狀,心中剛剛的驚懼還未落下,新的驚懼又起來。

半晌他指指夏夫人,又指指夏知否:“你們兩個——真是我的孽障欸!”

“老爺,你常年在外不了解,”夏夫人哪裏知道夏老爺的心思,上前摟住夏老爺的胳膊,哭哭啼啼:“我們家四小姐以前一向溫柔有禮,她——她絕對不是——”

說罷,大夫人沖到夏知否面前,抓着她的胸口衣服,仔細打量:“你不是夏知否,我們夏家不可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女兒!”

“老爺,您看,這四小姐今天确實瘋狂過度,拿把菜刀披在大少爺的門梁中央,這不是詛咒我們麽。”二夫人湊到夏老爺面前,低頭解釋剛剛發生的情況。

夏老爺擡頭望着寒風淩冽中依然閃閃發亮的菜刀,想起甯王求娶時堅毅的眼神。

心中長長的嘆了口氣,忽然覺得之前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眼神落在罪魁禍首身上,又是一陣氣。

“夏知否,你可知錯?”夏老爺走到夏知否面前,低頭望着和自己一樣執拗的眼神少女,隐着怒氣。

夏知否慢吞吞擡起頭看到夏老爺,搖搖頭。

剛張開口,嘴裏鹹腥令她皺眉:“你們動用私刑,罔顧人命,你們才錯。”

“夠了!”夏老爺覺得自己一定是找了一個冤家,他站在院中央背着手:“來人,給我将夏家晚輩和下人全部叫出來,看着四小姐被打二十大板。”

說吧,夏老爺陰森森環顧現場各位:“我看以後誰敢以下犯上。”

當天晚上,夏知否的房內大夫來來回回,鮮血換過的床單布條不斷地從房內被扔出來。

一輪圓月高高挂在空中,整個夏府紅燈高挂,年前的窗花已經貼好。

仿佛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夏知否趴在床上不敢動彈,皺着眉頭沒一會兒睡着,沒一會兒又被痛醒。

明明在痛,全身都沒有力氣再去調整。

快要猝死了。

“疼死了。”

冷汗将她的額頭浸濕,彙成一顆,順着臉頰落在床鋪上。

迷迷糊糊之中,有人為她蓋上被子——

不料被子碰觸傷患地方,剛剛睡着的夏知否再次被痛醒,抽着胳膊腿龇牙咧嘴——

“疼——”

帶着窗外涼意的嘆息聲,落在房間內。

有人嗎?

夏知否用盡所有力氣動動眼皮,什麽也沒有看到。

伴着一陣異樣的香氣,她只覺渾身輕松,眉頭漸漸放松,整個人沉沉睡去。

修長手指拿起床邊濕布,為她擦拭額頭冷汗。

再次幽幽嘆氣:“那麽聰明的人,怎麽做這麽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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