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變化
我被好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一頓折騰,又是看牙齒,又是翻眼皮的像是選看牲口一樣,給我弄了十多分鐘再确認我完全安然無恙之後,他們這才離開。
我連忙抓住一個護士問道:“和我在一起的應該還有兩個同伴,他們在哪裏?”
“哦,你說他們倆,他們已經出院了。”護士說道。
我心說這兩個沒義氣的家夥,竟然就這樣抛下我自己跑了,還枉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真是不講義氣。
“是不是某人正在心裏罵我們呢?”在病房門口穿來了豬大腸的聲音。
我一看高興的道:“你們怎麽知道我醒了?”
“你這不是廢話,肯定是護士小姐姐打電話告訴我們的,你以為我們是神仙掐指一算知道你要醒。”
豬大腸說完又把手裏的東西提了起來道:“看看給你帶什麽來了。”
豬大腸手裏提着烤雞還有一瓶白酒。
護士板着臉說道:“病人昏迷時間比較久,現在只能吃流食。”
“放心,放心,我們只是故意買來饞他的,這不也買了稀飯。”
護士一走,我立馬把燒雞給撕開,扯了一大塊雞腿塞進嘴裏,油膩膩的感覺,一個字,爽!
再狠狠的灌一口白酒,這才是活着的感覺。
啃完兩只雞腿之後,我才把燒雞放下,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豬大腸從我手裏搶過燒雞啃了一口說道:“剛出洞口你就昏倒了,還是胖爺我把你背下來的,到今天你整整昏迷了五天,再不醒過來,我還以為你要嗝屁。”
我一把将燒雞搶了過來說道:“跟一個昏迷五天的人搶東西吃,你也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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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東打斷道:“行了,你們別鬧了,說正事,昨天我打電話給三爺,他現在已經回到了杭州,要是小爺的身體沒問題的話,我就訂明天的機票回去。”
沒想到一醒來就聽到一個好消息,我現在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三舅恨不得立即飛過去。
“那蚩澤強呢?”我問道。
“和三爺在一起等我們回去。”海東道。
第二天一早,我們立即趕到貴陽機場,不過我沒想到豬大腸也會跟着來。
“你去幹嘛?”問道。
豬大腸一臉不爽的說道:“唉,你還真是吃飽了就打廚子,老子九死一生的進去,東西怎麽說也有我一份,現在就想甩下我門都沒有。”
“随你,愛跟就跟。”我說道。
到了杭州,下了飛機之後我連家都沒回去,就直接去找三舅。
見到三舅的時候,他正和蚩澤強在下棋,我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我出生入死的被他們設計,現在倒好他們兩個居然還有閑心下棋。
“喲,回來了。”三舅見到我之後淡淡一笑,輕飄飄的來了這麽一句。
“三舅,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給害死,就差那麽一點就真回不來了,你居然還有心思下棋,對你大外甥也太不關心了。”我抱怨道。
“你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跟我說話,而且我也沒叫你去哪裏,怎麽能說是我害的你。”三舅竟然跟我耍無賴。
“東西拿到了嗎?”蚩澤強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問道。
三舅是我舅,我對他是沒脾氣,但是不代表對蚩澤強沒有。
“卧槽你姥姥,你還好意思問,你給我的那塊玉是怎麽回事,趕緊把我身體裏的蟲子弄出來!”我大吼道。
“那是給你的見面禮,如果沒有我給你的金蠶血蠱,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活着嗎?”蚩澤強道。
“我現在用不着你的什麽金蠶血蠱,趕緊從我的身體裏取出來。”
蚩澤強搖搖頭道:“不可能,金蠶血蠱一旦入體就不能取出,如果強行取出的話,你會死!”
我聽他的口氣不像是在唬我,難道下半生,我身體裏就得一直住着一條蟲。
算了,反正那玩意也不影響吃喝,我就忍了,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問清楚。
“這個金球裏面到底有什麽,為什麽日本人那麽想要?”我問道。
蚩澤強說道:“裏面記載了一個秘密。”
我心說這不是廢話。
“什麽秘密?”我問道。
“要是知道的話還能稱為秘密嗎?”蚩澤強道。
還真是守口如瓶,蚩澤強怎麽也比我知道得多,只不過他不願開口我也拿他沒有辦法。
三舅見我站在那裏半天也開口,說道:“子盟,別在哪裏生悶氣了,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把東西拿出來吧。”
我不情不願的把金球交給三舅,他端詳了一會說道:“是九竅金球,現在應該沒人會開這個東西了。”
蚩澤強點點頭道:“但是現在的科技很發達,掃描清楚九竅金球的內部結構之後,應該可以打開。”
“就算這樣,我估計在整個華夏能夠打開九竅金球的人應該不超過五個,我正好認識其中一個,是華清大學的郭教授,明天我和東子就立即飛過去,但是還有另一張皮還在龍灘口,你打算怎麽做?”三舅問道。
“當然是下去拿出來,不過他要陪我下去一趟。”蚩澤強指着我說道。
“想都別要想,門都沒有的事情。”我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拒絕。
他們要去的地多半不是什麽好地方,這一次能活着從苗疆蠱樓出來已經是祖上積德,讓我再去一次打死我都不會去。
“那好,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會勉強,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想清楚了就來這裏找我。”蚩澤強說道。
“不用三天,現在我就告訴你,絕對不可能。”我說道。
蚩澤強拿了一張卡遞給我說道:“裏面有二十萬,密馬就是卡號的後六位,算是你這一次的酬勞,既然你不願繼續,後面的事情就與你無關。”
聽蚩澤強的意思這是要趕我走,走就走,老子還不愛管你們這些破事。
拿了錢,我大步的往外走去,聽到蚩澤強在後面對我說道:“我相信一定會來,因為你已經沒辦法再做一個普通人。”
“哼。”
我心裏不屑的想到:才見過兩次就弄得有多了解我似的,小爺我還就偏不來。
出門之後,我打了個車回家,老爸和老媽已經給我做好飯,全都是我最愛吃的菜。
三舅跟我媽說我是去了什麽心靈進修班,跑到深山老林裏去探尋人生真谛,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态,他們也沒懷疑。
回來之後還一個勁的說我變了,讓我也給他們報一個,吓得我立即找了個借口拒絕,他們這副老胳膊老腿的,進去一趟還不得全都交代在哪。
酒足飯飽,我倒在自己舒服的床上,要多安逸有多安逸,可是在隐約之間我總感覺到少些什麽,腦中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起苗疆蠱樓裏驚心動魄的經歷。
難道還真像蚩澤強說的那樣,我真的變了,已經沒有辦法再做一個普通人。
我搖搖頭立即将這個荒唐的想法甩掉。
“睡覺,睡覺,肯定是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才會出現這樣荒唐的想法。”
第二天我和以前一樣來到店裏,剛剛開好門,旁邊的吳老頭就跑了過來。
“小子,去哪發財去了,關這麽久的門?”老吳頭問道。
要是平時我能跟這老頭聊上一早上,不過我現在沒那個心情,随口敷衍道:“出去旅游去了。”
吳老頭看了我一會說道:“小子不老實,跟我這種埋了半截的人還撒謊。”
我心裏奇了怪,難道我這次去苗疆蠱樓真的變化這麽大,怎麽誰都看的出來。
“沒撒謊,真是去旅游了。”我倒要看看,吳老頭是怎麽看出來的。
吳老頭神秘的一笑,用鼻子在我身上聞了聞說道:“果然是這個味道,跟我遠房的大侄子身上味道一模一樣。”
我笑道:“你這是狗鼻子,我昨天剛洗的澡,你能聞出什麽味來?”
“土腥味,你是下過地了吧。”吳老頭道。
我心頭一驚,這老家夥是真聞出味來,還是虛張聲勢的吓我。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小心我告你诽謗。”我說道。
吳老頭盯着我看了片刻後,似乎更加篤定了心裏的想法,拉着我說道:“走走走,我們一起去派出所去,我求你告我。”
我連忙拿出一盒大熊貓塞給吳老頭,這可是我的招待煙,平常我自己都舍不得抽,賠笑道:“唉唉唉,夠了阿,我們兩個誰跟誰呀,還跟我來真的不是。”
後來我一想要告他诽謗也得去法院才對,去派出所幹什麽,還是被這老狐貍給詐了出來。
“行,我跟你說實話,我确實是下了地,不過這事你得替我保密。”我說道。
聽到我親口承認,吳老頭并沒有我想象的得意,而是惋惜的嘆了一口氣,背着手要走。
“唉,吳老哥,你這是幹什麽,怎麽突然要走,我這裏還有兩泡上好的大紅袍。”
我知道吳老頭喜歡喝茶,尤其是對這大紅袍情有獨鐘,果然這老家夥挪不動步。
泡好了茶,又給吳老頭點了支煙,問道:“吳老哥,你跟我說說看你到底是怎麽看出來我的變化,別跟我說什麽土腥味,我都快要皮給搓禿嚕了,身上怎麽可能還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