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的被湊合
攻擊者已死, 傷勢嚴重的衛洋跟喬子賦先後被送去醫院,喬靜思随後也到了醫院探望喬子賦,但始終沒有踏進去衛洋病房半步。
“啧,真是晦氣!我今天眼皮就一直跳,就覺得會出事。”陳麗好說。“結果還真給我說中。”
“說實在這也是無妄之災, 那針對的是衛洋,被倒帳的投資方買/兇/殺/人呢。”孟娴淡淡說。“我剛路過聽到醫生說, 衛洋被打了20幾支強心針才救回來。”
“純淩呢?在衛家那啊?”陳麗好問。
“可不是嗎?某人說戲要演足啊。”孟娴調侃道。
喬子賦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微微一笑:“作戲要作足全套。”
“……”喬靜思沉默許久, 聽到兩人打啞謎也忍不住, 敲了下拐杖就問。“說清楚怎麽回事?你們早知道衛家那兒會出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 喬三爺你自個兒說說?”孟娴揶揄。“說是要弄點混亂?結果還真出事?”
“你什麽時候嘴巴這麽不牢靠?”喬子賦斜睨一眼。
“胡鬧!三姐兒鬧你也跟他一起?”喬靜思氣得上火,朝着孟娴先發火, 轉頭再罵喬子賦。“這麽危險的事你也敢做?你知不知道影響?”
喬子賦氣定神閑的靠上枕頭, 淡淡地說:“這件事與我無關,我再怎麽樣也不會傷了自己的手。”
這句話倒讓喬靜思冷靜了許多, 陳麗好在一旁也幫腔:“說得有理,這次可是真槍實彈, 平常再怎麽鬧也不會傷了他吃飯的家夥啊, 沒手還怎麽縫衣服?”
孟娴在一旁聽出端睨:“所以…還真是意外?”
他緩緩開口:“是預謀, 只是我們剛好碰上, 救了衛洋一命罷了。”
如果沒有女孩站在衛洋側邊,他并不會出手,衛洋說不定就命中心髒死透了, 他用一只手保住了衛洋一命,怎麽想都覺得有些不值。
不過,他的女孩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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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是為了資遣費的事?”喬子豐不解問道。“但那都是一些普通白領,哪可能認識這樣的殺手?”
“衛洋本身就不是什麽太幹淨的人。”孟娴忍不住嘲諷。“他能混到這樣沒認識一些地下的人?我才不信。”
“老三,你的手應該不會有事吧?”陳麗好擔憂地問。“會不會影響你工作?”
“別擔心。”他淡淡一笑。“我又不是只靠手吃飯。”
“父親,我們還是去看看衛家那裏?如何?”喬子豐提議。
喬靜思別過眼,吐了口氣:“罷了,我去看看吧,順便把純淩帶回來。”
聽到把純淩帶回來兩個字,孟娴下意識就瞥眼看向病床上的某人,只見他正喝着水,嘴角微微上揚。
……
孟娴走出病房,迎面就見到去幫喬子賦辦出院手續的陳麗好,只見這喬家大嫂懷揣心事的朝她奔過來,把她拉到一旁就說:“我覺得他這樣不行。”
“什麽不行?”一頭霧水。“你說喬三哪裏不行?你先說在前頭了,我好廣而告知。”
“……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又想到哪裏去?”陳麗好捏了一把孟娴的手。“瞧老三那木頭,這大好機會在眼前,還不知道用點腦?”
“怎麽?你想讓純淩去照顧他啊?”孟娴一聽就懂。
“我的天,今天一聽到老三用身體替純淩擋子彈,我這顆心簡直跳個不停。”陳麗好緊緊抓着孟娴的手。“老三都癡情到這份上了,我這做嫂子的,是不是該幫一幫?”
孟娴眨眨眼,稍微掩嘴怕笑出聲來,緩了口氣才問:“你要怎麽幫?”
“等等老爺子把純淩領出來,你就借故說帶她去散心,我就讓我老公把老爺子先帶回家,剩下的我跟子賦說就行。”陳麗好微微轉頭看到遠處跟在喬靜思身邊的衛純淩,又接着囑咐:“純淩那裏就靠你了,其他的我來做。”
“姨,我就問你一句話。”孟娴半是認真半是調侃。“你真舍得純淩那孩子被喬三給吃了?”
陳麗好故作生氣地打了一掌孟娴:“之前讓你吃你不吃,現在老三難得開竅找東西吃了,你想後悔也來不及!”
“誤會可大了,我才沒後悔,我是心疼我純兒。”孟娴雙手舉起做投降貌。“喬子賦一開口就吃這麽嫩的,真不怕噎死!”
“別說什麽吃不吃的,多沒禮貌!”陳麗好說。“老三那孩子的過去我也聽老爺子說過,總之來我們家以前過得不是挺好,他平常疼喬迪我也看在眼裏,我也沒什麽可報答的,娶老婆的事我總可以使點力吧?”
“好溫馨啊?”孟娴笑得燦爛。“果真長嫂如母。”
“行了你!”陳麗好使了眼色。“就這麽說定了哈!”
孟娴瞧着陳麗好端正好姿态走進去喬子賦病房,隔着開門的幾秒鐘她看到喬子賦已經下床在整理東西,轉頭看到不遠處的衛純淩,忍不住想笑。
突然有些期待會發生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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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子賦回去自己的住處,由于管叔也受傷,自然就安排了另個人來協助自己,雖然一只手不方便,但不會影響到他既定的排程。
“先生,您讓我們調查您父親跟大哥的讀經會,有了一點眉目。”助理說。“似乎跟襲擊管先生的那群人有關,這是他們平常念的經文。”
他翻開黃色書皮,無妄會的草書讓他腦門有些抽痛,又翻了幾頁,內容确實是心經,可最後幾頁卻都是關于無妄上師說過的『聖言』。
“我們的人有在裏頭上了幾堂課,課後都會要參與的人針對聖言做分享,若說是洗腦也不是,大家說的其實還都是生活中的事。”
“這是淺移默化的。”他把書蓋起來,淡淡地說。“當你為了要說出與這句話有關的事,無論是不是真的分享,你都會強迫自己說出個事來,因為在那樣的情景下,你不說就會很奇怪,顯得你特別沒悟性。”
“這倒是……”
“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種參與感會讓你逐漸迷惘,接着你就會開始問問題,問了就是個突破口,裏面有些人就會看準你的缺口,進而去指導你、陪伴你,久而久之你就會深陷其中。”
“強迫性的推銷其實不管用,反而可怕的就如先生所說的這種,向朋友一般的關懷你,慢慢讓你信任,成為生活一部分後,在控制你做事?”
喬子賦微微揚首,語氣平淡:“可怕的是他看起來并非是控制你,全部都是你自己心甘情願,任何迷/幻/藥都比不上盲目崇拜跟信仰。”
助理面色沉重的點頭,沒再說話,此時門鈴響了,助理慣性的握住腰間的槍,用目光詢問喬子賦,待他點頭後才離開去确認來人身分。
助理從監視器看到是孟娴跟衛純淩,便解除警報打開門,只見孟娴大喇喇像是在自己一樣直接走進去,後面的衛純淩禮貌的朝助理點頭。
衛純淩看了四周沒有見到喬子賦,便轉頭看着助理,才發現這是那時在德國見過的人,健壯二頭肌男子。
“先生……在休息了嗎?”她問。
“先生在書房。”助理說,神色平淡卻看得出恭敬。“我帶您上去。”
衛純淩點了點頭,孟娴熟門熟路的去廚房找了杯水喝,再走出來的時候見到助理要帶衛純淩上樓,便放心的吆喝一聲:“甜心,交給你了。”
這話讓眼前的大漢眉頭一皺,衛純淩則睜大眼睛看了兩人,本以為助理會反駁什麽,卻只聽到他用着沉沉的聲音說:“孟小姐,要我送你一程嗎?”
“不用了甜心。”孟娴聲音漸行漸遠。
“……”她在一旁聽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随着助理上樓,就見到剛從書房走出來的喬子賦,一邊纏着繃帶,耳朵上帶着藍芽耳麥正在通電話,看到衛純淩的時候,原先平靜的雙眸泛起溫柔,朝她朝了招手。
她乖巧的走過去,他的大手溫柔的摸了她的頭,攬住她。
而那個『甜心』就站在不遠處,一動也不動的。
她其實不太習慣被摟着的時候有人站在旁邊看,于是輕輕扯了扯男人的衣服,他一邊說着話,一邊分神低下頭看她,目光柔和。
她比了比不遠處的助理,喬子賦淡淡一笑,遂不及防就親了一口自己。
“……”不過是手斷了,連帶着也看不懂手語了嗎?
待他說完,助理才走上前朝喬子賦颔首:“先生,您是否還要吃點東西?”
“不了。”他說完,低下頭看衛純淩。“你呢?”
“也不用。”她搖搖頭,接着便問:“我還不知道這位先生怎麽稱呼。”
“夫人,我姓田,稻田的田。”助理說得字字铿锵有力。“單字一個星,星空的星。”
衛純淩輕輕咳了一聲,說實在這名字有多方式可以喊,但被孟娴剛剛那種暧昧的聲音影響,她現在怎麽喊都不太對勁。
“那個、你應該要換藥吧?”她趕緊轉移話題。“你先去房間等我。”
喬子賦揉了揉她的臉頰,溫柔神色在擡起頭看向助理時變得平靜:“帶她去拿藥吧。”
“是。”
衛純淩跟着助理下樓,兩人往客廳方向走去,她鼓起勇氣問:“我該怎麽稱呼你?”
“夫人随意。”他依舊是如此恭敬疏離。
“總是不能跟小娴一樣這樣叫你……”她咳了一聲。“我怕先生會滅了我。”
“這倒不會。”助理平淡說道。“應該會滅了我。”
聽到這一板一眼的助理有這種反應,她忍俊不住。
“你在先生身邊很久了嗎?”
“我在先生身邊七年了,但是真正成為先生助理是一年前。”田星說。
“原來如此,所以你也認識管叔了?”
“管先生是我的上司。”
衛純淩聽得有些不懂,又問:“你們是個什麽…神秘團體嗎?”
“夫人好奇的話,可以親自問先生。”田星把桌上的藥袋交給她。“我目前暫代管先生職缺,因此管先生做的事我都會做,這樣您明白嗎?”
“……”完全不明白。“我只希望,你可以不要受傷就好。”
田星平淡的臉色有些一絲變化,微微颔首:“謝謝夫人關心。”
她上了樓走進房間,看到喬子賦穿着睡衣坐在大床上,單手捧着一本書。
見到自己進來,他擡頭微笑問道:“跟田星聊得愉快?”
“……”她聽着有些不對勁啊。“也沒聊什麽,就是簡單問候而已。”
“嗯。”他阖上書。“你現在要替我換藥?”
“是啊,你洗過澡了嗎?”
“洗過了。”
“那我去洗,剛剛在醫院一身藥味不舒服。”她說。“我弄幹淨了再幫你換。”
她說完後就轉身走進浴室,男人垂下眸沉默幾秒,便下了床。
浴室是幹濕分離,他進去時就看到霧玻璃裏的嬌美胴體,依稀可見渾圓的豐滿,頂峰傲然挺立的絕美曲線,尖挺清晰。
女孩已經放好了熱水,彎身才剛踏入一只腳,就感覺到背後一陣涼風,她轉頭時被身後男人環住,滾燙的前胸貼着她的後背,抱着她一起下水,情不自禁的親吻自己,游移撫揉。
“你……”單手不是不方便嗎?怎麽睡衣就消失的這麽快?“我、我得要先洗澡啊……”
“嗯。”他吸吮着女孩頸肩上的水氣。“那就一起。”
“可是你的……”
“不想?”他輕吮女孩已經泛紅的耳垂,誘惑低喃。“我手裏的反應可不是這樣。”
她在他靈巧的撚撫下,毫無招架之力,只能棄甲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