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動心

休戈帶着蕭然去了西城尾巷,毗鄰狄安城兵将駐守的地方,這邊的帳篷和原上的不一樣,因為是固定一處長期紮住不需要移動,所以從規模到布置都更為大氣講究。

蕭然一路上只能看見模糊的石磚路,他幾次想掙紮擡頭都被休戈結結實實的按了回去,攔腰橫抱的處境對于蕭然來說其實很不舒服,他不喜歡腰背懸空沒有着落的處境,筋骨深處開始隐約滲出陣陣酸痛。

最後一段路休戈将手臂緊了又緊,手掌下移去托住了他的腰背,蕭然半邊身子與他緊密相貼,臉也徹底挨上了他肩窩,這處地方是商旅禁地,只有北原的軍士兵将在此駐紮,休戈帶着他一進關口就引來了不少注意,仍然氣勢洶洶的男人将他護得連根頭發都舍不得給外人看。

他被休戈一直抱進營帳放去床上,席地鋪成的床榻以層層皮毛獸毯隔去地表的冷硬,蕭然仰躺在純黑的獸毛毯子上,雙手雙腳皆被緊跟着壓上他身子的休戈牢牢掌控,肢體相貼頸間交錯,身上妥帖修身的北原服飾眨眼間就腰封滑落內襯松散。

他連句企圖暫緩情事的請求都沒有機會說出口,青天白日天光大亮的時辰,帳外還有走動頻繁的巡守兵士,他陷在柔軟順滑的獸毛裏毫無反抗之力,半身的衣衫布料盡數褪去滑落。

靴筒包裹的小腿被休戈再次親手解放出來,靴襪除淨的腳踝蒼白瘦削,休戈托着他的腳跟垂首在他腳背上落下一吻,明知道上頭尚沾着白日裏走動出來的薄汗也不嫌棄,輕描淡寫的一個淺吻近乎惹出燎原的悸動,蕭然瞳孔緊縮肩頸半擡,輕抿抖動的薄唇張合半晌最終也只能吐出一個含糊不清的氣音。

“我吃醋,蕭然,不能讓別人碰你,我會難過的,只有我能,只有我。”

坦蕩蕩的承認表态,理直氣壯的宣告主權,同樣的行徑很少有人能做出來,世人沒有不顧及自己面子的,男性尤其如此,位及休戈的大多數王公貴族都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唯有休戈,赤誠如稚子孩童,這份坦誠與真摯為他的獨占欲鍍上了一層甜膩到令人窒息的外殼,蕭然沒有辦法不動心,他跌進男人目光神情的褐色眸中,即使是心知肚明自己被劃為了所有物一樣的存在,即使是同以前一樣雌伏給一個手握一國大權的上位者。

蕭然眼底發熱喉間泛酸,他仰起頸子任由休戈張口來咬,最脆弱的命門咽喉暴露在森白的犬齒之下,他緊張的脊背戰栗冷汗濕額,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再牽動肢體去反抗掙紮了。

舞女留下的脂粉味淡淡的飄散在他們之間,休戈以舌代手舔遍了他的頸窩胸口,衣物揉成一團擲去了邊上,因為用得力氣有些大,衣物砸在營帳的毛氈布上帶出了不小的響聲。

雙腿環去了男人的腰間,床事上根深蒂固的習慣是異常屈辱的調教使然,蕭然短時間內改不了這種生理上下意識的反應,他草草攀着休戈的腰胯兩手放過頭頂,指骨顫抖着絞緊了長長的絨毛,被除淨衣物的腰胯腿間繃着好看的線條,然而卻沒有多少血色。

休戈吻上蕭然胸口的舊疤,粗糙的舌苔輾轉而過,津液潤去豔俗的脂粉香氣,他在淺色平整的乳尖停滞一瞬,成親那晚他情急莽撞的只想先把事情辦完,都沒能發現蕭然胸前竟是這般可愛的光景。

淡緋色的乳尖是凹陷在柔嫩的乳暈裏的,休戈用舌尖抵上這處軟肉挑動流連,小巧圓潤的乳尖以肉眼可見的變化方式慢慢充血挺立,連同乳暈在內一起加深了少許紅色,顫顫巍巍立起的乳尖很小,堪堪能收進齒間叼住嘬弄,蕭然連喘帶泣的漏出一聲嗚咽,墨色的長發在獸毯上蜿蜒暈開,偏白的膚色漸漸浮現出動人的潮紅。

蕭然不是什麽極好的長相,他眉眼清俊,五官幹淨,習武所致的英氣出挑印刻在骨子裏,十多年侍從影衛的身份給了他一種特殊的內斂低調,也正是這種遮掩隐忍的習慣讓他看上去更加引人憐惜。

但休戈予他的憐惜關愛絕不摻雜任何同情或是憐憫,休戈最清楚自己心心念念數年蕭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雛鷹被折斷翅膀囚于木籠,總有一天,哪怕是要經歷羽翅盡折重新生長的痛苦,鷹總歸是鷹,必将屬于廣闊寬遠的長生天。

休戈俯身吻上了蕭然的眉心正中,唇瓣抵着光潔的皮肉反複親吻,親密而虔誠,他要給予蕭然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那些無能為力的歲月再也不會重現了,他有了足夠強盛的力量,足以将心愛的人和部族臣民一并保護起來。

他欺身将蕭然壓牢箍緊,騰出一只手去獸毯邊上摸出來木盒單手打開,扣搭開合的聲響輕不可聞,銀質镂空的圓球躺在暗紅色的綢布上,蕭然被身上人屈膝抵住了腿間,顫栗發軟的雙腿別無選擇的敞着,尺寸正常的性器軟趴趴的伏在原處沒有半點精神。

銀球自觸及腿間溫度的那一刻就開始蘇醒抖動,起先的幅度并不明顯,休戈将它送去蕭然的會陰輕輕碾蹭,镂空的銀球正中翅蟲低微的鳴動着,綿軟的酥癢慢吞吞的延伸開來,會陰本就是男子少見的敏感之處,蕭然本能的夾緊了腿根,兩顆不算飽滿的精囊都被帶着震顫了起來。

蕭然渙散的瞳孔隐約收縮了一瞬,他無法自控的繃緊了肩頸上的肌肉,青筋沿着瘦削的頸間皮肉一一浮起延去上臂,抓絞絨毯的手背也顯出了淺色的經絡。

他知道休戈拿着的是個什麽東西,緬鈴在南朝不算稀奇,銀球送入後穴中抵去深處,待翅蟲受熱振翅的幅度就會愈發劇烈,镂空的銀制品堅硬冰冷,有時還會有刻意折磨腸肉的繁雜花紋,待穴肉被迫收縮蠕動的時候自然會苛責腺體和腸壁。

他不是天生承寵的體質,淩睿給他用過各色的器具擴張,緬鈴是他最深惡痛絕的東西,單是體內被放進蟲子的認知就足以碾碎他的底線和尊嚴。

蕭然難堪的腳背緊繃,他甚至都在考慮能不能直接翻身去騎了休戈主動坐上去,只要能避了這一遭他什麽都願意做,然而生理上罕見的歡愉卻讓他腦海中不成型的想法盡數消散了。

銀球被休戈握在掌中捂暖,震顫幅度始終的緬鈴沿着他的性器根部一路上移,逐一蹭過軟綿的柱身和冠頭,休戈在他津液未幹的胸口落下最後一個吻便俯身埋去了他的腿間。

男人軟熱的舌苔輾轉舔過淺紅的囊袋和性器根部,蕭然凜着身子頭腦發麻的嗚咽出聲,驟然拔高許多的音調溫軟沙啞,他是得了趣的,從來沒有被好生對待的地方嘗到了最甘甜美妙的滋味。

緬鈴抵在鈴口時而觸及時而離開,恰到好處的刺激沒有帶出任何厭惡和膽寒,蕭然半身緊繃又倏地松下,起伏不定的胸口上兩顆淺色的乳尖顫顫巍巍的站着,淺紅色的乳暈色澤溫潤,許是蒙了一層細汗的緣故,看上去異常柔軟。

休戈除了蕭然之外沒有任何情事上的經驗,同輩的親族都曾笑話他是長不大的小孩,連姑娘手都不牽,他十六歲那年把自己的第一個吻送給蕭然,那會他就暗自許下了影響他一世的承諾,他的一切只能給蕭然,哪怕要等上一個十年,甚至更多的十年。

情至深處任何事情都是手到擒來,他沒有經驗,只是一心想讓蕭然舒服,舌頭賣力伺候着半勃的性器,卷過肉冠邊緣又舔上被緬鈴震出清液的鈴口,他用體溫捂暖了銀球中的翅蟲,漸漸劇烈的震顫讓蕭然啞聲叫得愈發淩亂,拖長的氣音被無措的喘息割裂開來,他輕嘬着口中圓潤可愛的傘頭擡眼去看他賣力取悅的青年,蕭然眼尾的一抹水漬激得他心尖滿漲,半身血氣都湧去了鼓囊的胯間。

休戈用了最大的定力才沒直接把蕭然辦了,他想把蕭然身上那些刻骨的陰影都磨滅掉,這種事情急不得一時,他不能在這種關頭再為了自己的欲望去搶走蕭然好不容易嘗到的甜頭。

休戈吐出一口濁氣重新用緬鈴抵住了蕭然幹淨淺紅的性器,他另一只手撈過蕭然的腰身将他從獸毯上擁着抱起,讓蕭然軟着雙腿坐進他懷裏,吞吐過性器的唇齒沒有再貿然去吻青年的唇,而是轉向精瘦的胸前嘬弄啃咬兩顆豔色的乳尖。

他單手箍緊了蕭然的腰胯,肢體上擁抱所致的壓迫感永遠是最美好的催情手段,蕭然半身酥軟爽利,生理上的欲求趨勢他主動去蹭休戈的小腹,鮮嘗極樂的性器隔着一層夏季的袍子反複蹭動輪廓有致的肌肉,食髓知味的快感自性器貫入腦海,蕭然第一次嘗到真正的男性快感到底是什麽滋味。

緬鈴仍然在震動着,紅豔的鈴口愈發濕潤,蕭然主動夾緊了雙腿挺胯磨蹭,水汽迷離的雙眸染着動人的緋色,休戈輕捏他的後脊迫他仰頸挺胸,犬齒頑劣的嵌進柔軟的乳暈磕碰咬蹭,蕭然溢出破碎的氣音嗚咽,被汗液浸濕的墨發盡數披散在蒼白的背上。

順當的高潮讓他滿目白光,蕭然滿身顫栗十指緊扣,不經意間環去休戈頸間的十指在他頸上留下道道抓痕,粘稠的白濁濺出鈴口染透了男人深色的外袍。

蕭然茫然又舒爽的繃着腰身腳趾緊蜷,精液和腺液被休戈用手緩緩抹去,降了溫度的體液依然帶着特有的腥氣,休戈壓着他跌入柔軟的獸毯之中,蕭然昏沉又乖順的分開雙腿,他不知道休戈接下來是什麽打算,但總歸應該八九不離十。

然而抖個不停的腿根被略施懲戒的輕輕一打,休戈打完他才把那緬鈴收入盒中放回原處,蕭然迷茫不已的試圖起身,肩上被他擡手一按,只得再次躺回原處。

休戈扯着嗓子要了溫水和冰盆,外頭的人沒有把東西送進帳的機會,全是休戈去門口親自搬回來的,冰盆消暑去熱,溫水盛在不大不小的木桶裏,桶沿上還搭了條布巾。

蕭然還是氣血上有些虧,射精過後腿腳發軟使不上力,他撐着身子主動坐起啞聲問休戈是不是要洗,休戈裸着上身正蹲在桶邊浸濕帕子,聽他一問也沒多想就點了點頭。

蕭然脊上一僵但也說不上吃驚,他起身往桶邊走,腿軟腳軟的身形打顫,自然是又被休戈抱進懷裏一通親吻,他由着身後人親昵揩油,伸手在桶裏撈了半天也沒看見軟管器具,雖是會覺得羞辱但還是轉頭去問了。

“東西……這樣洗不了,東西在哪,你給我,我自己可以洗……”

蕭然嗓子啞得厲害,情事浸潤的喑啞摻雜了些許算得上苦澀的情緒,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情緒上微妙的變化,但休戈卻猛地将他摟得更緊了一些。

接下來的一切蕭然都措手不及,休戈摟着他壓回了床裏,一遍遍吻着他的眉梢和鬓角咬牙切齒的呢喃着不做,男人低沉的言語有些委屈不已的意思,蕭然模模糊糊的弄懂了他委屈的緣由,兩只手捧着他的臉無言僵了半晌,最終嘗試性的摸了摸他的發頂全當道歉和寬慰。

休戈只是想幫他擦身清理,沒有讓他清理後穴的意思,蕭然放松肢體讓他邊擦邊吻,紅痕斑駁,從頸間一路印去腿根,休戈直到親夠本了才重新有了笑臉,扔了布帕兩手撈着他的膝窩俯身過來喜滋滋的問他是不是從沒用過緬鈴這種東西,是不是很舒服。

讨好又得意的笑臉讓蕭然心尖暖得一塌糊塗,他不忍破壞休戈這番心意,所以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他的坦率倒惹得休戈耳根發紅,毫無剛才那般熟練的樣子。

清理過後休戈賴在他身邊将他環牢了硬要和他一道午睡休息,冰盆都不能消掉休戈懷中炙熱的溫度,盡管獸毯偏軟讓蕭然背上吃力,他也還是偏頭偎進休戈的肩窩安安穩穩的合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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