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06
休戈正八經血氣上湧的時候也是個沒輕沒重的渾小子。
背入的姿勢太要命了,蕭然本就骨細腰窄,此時此刻又被束着腰身和雙腕,休戈蠻不講理的一挺到底,直把蕭然肏出了尖泣一般的氣音。
“嗚……漲……休戈,休戈——”
水液沿着顫抖的腿根蜿蜒而下,蕭然瑟瑟貼去身下的竹席,潮紅一片的面上很快就被硌出了淺淺的痕跡。
休戈那玩意純粹是畜生似的尺寸,蕭然紅着眼眶胡亂在竹席上蹭了兩下,濕軟的黑發自他頸間滑落下來,他嗚咽着咬緊了散落的發尾,可休戈卻特地伸出手來扯着他的長發反手繞在腕間,硬逼着他仰頸擡頭。
被縛在腰間的雙手只能笨拙的用手肘支撐地面,發間的拉扯又使得壓着腺體的玩意再進一寸,蕭然哭到肩頸打顫,生理性的眼淚嗆得他頭昏腦漲,而那些鹹澀的淚珠尚未落到唇邊,便已被湊過來的休戈一一舔去。
“休戈,休戈……”
溫柔的觸感讓蕭然有些失神,他張開軟唇下意識側首去迎,他本以為休戈至少會予他一個淺淺的親吻,可那一次接一次的觸碰卻始終沒有落在他的唇面上。
“哭也不親,就要給你長記性。”
休戈語氣低沉,故意貼着蕭然耳畔緩緩道來。
若是平日裏,他是絕對不敢當着蕭然面說這種欠揍話的,可現下他格外英明的提前捆了蕭然雙手,所以難免言辭嚣張了些。
沒有深吻的情事就像是缺了葡萄幹的瑪仁糖,蕭然在床上被休戈連着慣了那麽多年,如今還是第一次沒法得償所願。
“.…..混——嗚……混蛋……”
細瘦的指節張開又收緊,道道青筋在手背上逐一凸顯,蕭然絞着腕間的束縛氣到牙癢,可這姿勢又太能讓他得趣了,休戈只需按着他的肩頭聳腰一頂,就能結結實實的将他釘在地上。
硬挺粗長的性器順着腸道擠進最狹窄的末端,似是在尋找不存在的宮口,而裹在身上的衣料早已被熱汗浸濕,困着無處可去的燥意和情潮。
蕭然以肘撐地,踉踉跄跄的往前爬,他腰身細,臀肉白,已經被肏紅的腿根還淌着水,休戈腦袋裏嗡得一聲,想都不想伸手一拽,直接握着他的腳腕将他狠狠拉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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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冠幾乎将腺體徹底碾平鑿壞,蕭然瞳孔緊縮,驟然繃緊的肩頸像是快要被扯斷的弓弦,他甚至都沒能叫出聲,蓄不住的津液同眼淚一起泛濫成災,尚在不應期的性器淅淅瀝瀝的溢出大量的清液,滴滴答答的落去了緊扣竹席的十指上。
休戈餍足得頭皮發麻,他喘着粗氣貼去蕭然耳邊又親又啃,只恨不得将蕭然拆吃入腹,融入血骨。
休戈這廂志得意滿,蕭然卻陷在過量的快感裏無處可逃。
堆積成山的相思忽然沒了解脫,又涼又硬的竹席根本無法同休戈的懷抱相比,一切都只是最基礎的情潮,出于本能,刻入骨髓,雖然足以令人舒爽到渾身發抖,可卻少了最動人的缱绻纏綿。
他們足足分離了四個月,而那帳外還有一個同休戈青梅竹馬的禍害,蕭然倏地皺了一下鼻尖,滿腹的酸澀和委屈終于脫缰而出,他栽去竹席上溢出了真正的哭腔,連同兩個肩頸都一聳一聳的。
抱着醋壇子張牙舞爪的小貓終于一爪子将醋壇推倒摔得粉碎,蕭然哭到抽噎,他笨拙的掙開了手上的束縛,純粹依靠蠻力絞裂的腰帶散去了一邊,他側過身來用帶着紅印的手腕将休戈往外推,已經哭皺的臉頰上全是惱羞成怒的紅潮。
期待已久的深吻終于姍姍來遲,唇舌相觸的瞬間,蕭然很不争氣的呼出了一個小小的鼻涕泡,又落下了成串的淚花。
悶在心頭的思念和苦澀終于化開了,蕭然鴉睫細顫,甚是不争氣的軟下了攥緊的拳頭,休戈得寸進尺的摟着他腰一兜一抱,終于完完整整的将他兜進了懷裏。
“我也想你,然然,你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多想你。”
休戈天生就是拿捏蕭然的好手,深吻的間隙裏,他們終于面對面的額頭相抵,休戈一手撩開濕乎乎的長發扣牢了蕭然的後腦勺,另一只手則趁機撈過蕭然的膝彎,以便自己重新頂去泥濘深處,
舌尖相勾相觸,每一次細密的觸感都能在脊上帶出酥酥麻麻的錯覺,直哄得人渾身無力。
蕭然紅着鼻尖軟下了手腳,再次清晰無比的意識到他這輩子肯定是栽給休戈了。
即便前一秒他還氣急敗壞的想要掰折休戈那根東西,一吻終了之後,他又想抱着休戈的脖子使勁膩乎到明天。
“我不想你……你就給我惹事,我一定都不想你。”
口是心非的嘴硬是蕭然最後一點獠牙,他摟上休戈的脖頸悶乎乎的開口,重新翹起的小兄弟正翹着腦袋頂在休戈的小腹上。
“……好,不想,你不想。有我想你就夠了,我想兩人份的。”
休戈眼見着蕭然一邊嘀咕一邊往他懷裏鑽,連心髒都差點被蕭然可愛到停跳,他垂下眼簾緊緊擁住滿身熱汗的愛人,正大光明的仗着蕭然心軟随意揩油,恨不得補齊四個月的正事。
他們折騰到繁星滿天,帳裏消暑的冰塊全都融化成水,卷土重來的暑氣燥得人心頭發悶,蕭然有氣無力的蜷在竹席上休息,休戈嘴對嘴的哺了他兩口涼絲絲的馬奶酒,又拿溫水浸過得帕子将他好生清理了一邊。
悉悉索索的蟲鳴被夜風送進帳裏,蕭然困得睜不開眼,哭紅的眼角可憐兮兮的腫着,休戈重新取了冰塊幫他敷上,這才讓他不再撅着嘴。
久別重逢的第一個夜晚,蕭然過得腰酸背痛,休戈血熱,夏天抱着太遭罪,他抱着休戈的衣服縮在竹席一腳睡得安神,休戈收拾利索想來找他睡覺,他被休戈身上燙得一機靈,立馬惡從單邊生,徑直踹了休戈一腳。
蕭然鬧覺的時候是最惡劣的,幾個月的相思和醋勁重新湧上了心頭,踢了一腳還不算完,他迷迷瞪瞪的揉着眼睛從竹席上爬起,硬是新賬舊賬一起算,擡起白白嫩嫩的腳丫子往休戈臉上踩了好幾下。
阿斯爾跟蕭然的重逢晚了三天。
他回來時就預感到了這個結果,所以他也沒急着見蕭然,而是蹦蹦噠噠的抱着從南邊帶來的零食鑽進了何昭的帳子裏。
八歲的阿斯爾在體态和神情上像極了休戈,他已經有一個正八經的儲君模樣了,尤其是習武練刀,絕對帶着不輸給成年人的氣場。
可他沒腦子這一點也随休戈,他光顧着給小表弟帶去新鮮稀奇的玩意,但忘了天氣太熱,他再怎麽貼身護着,這吃食也會變質。
何昭天生脾胃虛弱,一盒捂馊的點心險些要了他半條命,阿斯爾紅着一雙和休戈差不多的狗狗眼蹲在帳子門口守了兩個晚上,眼見着何昭止了腹瀉能吃下東西才一頭栽在地上呼呼大睡。
蕭然對這些雞飛狗跳的事情一無所知,休戈摟着他瘋了三天,等他緩過來的時候,何昭已經能趴在阿斯爾背上放風,而休戈也已經料理完了扈達的事情。
蕭然至此才勉強弄清了穆沁真正的來意,他們說起這事的時候,休戈正單膝跪在地上幫他穿靴,他睡眼朦胧的反應了好一會,休戈仔仔細細的替他調着靴帶的松緊,他愣乎乎的晃了兩下腳,總算意識到自己好像把整件事都弄變味了。
“他啊,早就不敢對我有心思了。這次單純是為了扈達來的,他爹那幫死倔死倔的老頭都過世了,現在族裏事情是他當家,這兩年他們過得太難,所以想來找我幫忙。”
休戈昨日抽空跟穆沁見了半刻,他膈應穆沁扯蕭然衣服,全程沒給穆沁什麽好臉色,只是痛痛快快的應下了會幫扈達人找出路,別的一句廢話都沒提。
“小時候是有一段,不過早就被我揍服了,除此之外,我倆真的半點屁事都沒有。”
“……知道了。”
蕭然垂下頭去輕輕捏了捏休戈的臉頰,他忽然特別想知道年幼的休戈到底能可愛成什麽模樣,居然會讓穆沁一見鐘情。
“我這又揍他一頓,他肯定不敢再煩你了。還有那個小的,我前天讓人把那小的帶走教育了,少說也得三五個月才能放回來,肯定讓他長記——”
蕭然的吻總是透着一股特殊的安逸,休戈心尖一酥,立刻專心致志的陷入了蕭然的氣息裏,唇齒相觸,淺勾即分,他戀戀不舍的追着蕭然舌尖去咬,又一時腦熱将蕭然撲去了竹席上。
“再說了,和你一比,他哪還能看上我啊,天底下都知道,我們北原殿君才是最招人的。”
“不行。要是這樣,那我就跟你學,再去揍他一頓,揍到他不敢。”
蕭然篤定且認真截了休戈的話頭,不是說笑,也不是誇張,蕭然的确嚴肅極了,他攥緊指節揮了揮漂亮卻有力的拳頭,末了還往休戈腮邊使勁一嘬,印了個至少三天褪不下去的紅印。
“誰也別想惦記咱倆,誰惦記,我就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