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你們惹我的
連栀看完了吳崖的笑話,一轉身,巷子的另一側進來四個身材壯碩的男子。
看樣子,是直奔她而來。
連栀摸了摸鼻尖,內心冷哼。
其中一個帶着黑色布帽的男人,她有印象。
一開始她和皮毛攤位老板說話的時候,這人就賊眉鼠眼的在一個賣珠釵首飾的攤位上瞧她和她牽着的那些馬。
後來,這人在首飾攤位上什麽都沒買。
連栀四下看看,除了這圖謀不軌笑的陰測測的四個人,再無旁人了。
這倒是挺好辦的。
四人圍攏過來,面對連栀站在原地不逃跑的傻樣,他們貌似很滿意。
早就在她進城的時候,他們就盯上這個小女娘了。
本想連哄帶騙的将那些馬騙過來,卻沒想到,這小女娘竟然将馬賣出去了。這不就,更省事了?!
望着連栀心口處鼓鼓囊囊的揣的金子,四個男人笑得越發肆無忌憚。
剛剛連栀和那買馬的人談價錢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這小女娘是個缺心眼的。
“小姑娘,可知道我們找你什麽事?”脖子上有條疤的男人挑着眉,斜倚在巷子的青磚牆壁上。
帶帽子的那個男人在這時從袖子裏拿出匕首,當着連栀的面展示了下匕首的鋒利程度,将連栀的幾根發絲削斷。
連栀低頭看看掉落的發絲,無奈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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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不太想動手的。畢竟,這副身體長期營養不良,禁不起折騰。
這要是打起來,胳膊腿的,容易折啊。
刀疤脖子的男人見自己說的話被忽略,又被同伴搶了戲份,幹脆伸手直接去掏連栀的金子。
連栀一把抓住伸向自己胸口的手,順勢一拽,在男子詫異的表情中,膝蓋上頂。
咔嚓。
刀疤脖子的男子,肋骨斷裂了三根。
其餘三人見同伴摔倒在地疼得哀嚎,才反應過來,這小女娘并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無害。
但是,他們依舊覺得,三個成年男子,定然能生擒了連栀。
帽子男揮出匕首,直直砍向連栀的脖子。
連栀原地旋轉一圈,偏頭躲過,雙手握住拿匕首的那個手腕,後退兩步用後腦貼住男子心口處。雙手掰着手腕刺向耳邊位置,聽着匕首唰的入了心髒的聲音。
帽子男悶哼一聲,眼睛瞪的老大。
連栀嘴角微微彎起,握着那只手擰了擰。
心髒跳動的聲音停止,連栀滿意的從沒了氣息的男人胳膊下鑽出來。
砰!屍體倒地。
此時,還站着的兩個男人與肋骨斷裂靠着牆角哼唧的男人都呆住了。
誰也不可能想到,一個小女娘,竟然有這身手。還有,她那似有似無的微笑,看着,好瘆人。
站着的兩人也不管地上那刀疤脖子男子了,轉身撒腿就跑。
連栀面對刀疤脖子攤攤手:“你看,你的同伴還是兄弟啊,跑了。扔下你,跑了。”
“沒事,別着急啊,我幫你将他們留下來。”
連栀說着,彎腰将屍體心口上插着的匕首拔出來。閉上一只眼睛,對着逃跑的兩人瞄準。
好巧不巧的,兩人其中的一個跑着跑着回頭看了一眼,正巧看到自己被匕首瞄準。當即吓得左腳絆右腳,摔了個狗吃屎。
連栀見他這麽不中用,将目标換了換。
那跌倒的人眼睜睜的看着跑着前面的同伴厚背心被紮了一匕首,踉跄幾步栽倒在地,臉部噴出一股血來。
“救命啊...救命啊......”摔倒那人屁滾尿流的向外爬,嘴裏低聲嘟囔着救命。
連栀嫌棄的看了眼地面上濕潤的痕跡,不太想過去。
于是,視線右移,盯上了那肋骨斷裂的刀疤脖子。
“我...我錯了,我們不應該幹打劫的行當。你饒了我,我以後洗手不幹了。”刀疤脖子的求生欲很強。
連栀雙臂環胸,手臂感受到懷裏金子有些硌得慌。
“你知道,為什麽我要殺掉你們嗎?”連栀将懷裏金子掏出來,擺弄着五十為一串的金幣。
金幣呈7狀,彎處有一小孔,用來穿線。
連栀将紅色絲線解開,拿下一個金幣,又将其餘的系好。
刀疤脖子此時性命都難保了,看到金幣還是兩眼放光。搖着頭:“不知道啊,我們沒傷害到你啊。你一個小女娘,下手也忒黑了些。”
連栀指尖捏着金幣,就像捏着圍棋棋子的手勢,對着另一旁屁滾尿流的男人擲過去。
金幣的力道,竟然直接鑲嵌進人的後腦骨內。
正在手腳并用爬動的人,有一瞬間的僵滞,随後趴伏倒地,再無動靜。
刀疤脖子此時也顧不得肋骨斷裂的痛了,擡手捂上自己的脖子,後又覺得不對,開始抱着自己的腦袋。
“求求你...饒我一命......別殺我...別殺我......”
連栀蹲下身,有些累的嘆了口氣。“唉...你說你們,非要惹我。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頭發,就是頭。你們削我的頭,你說,我能饒你?”
“還有啊,你們既然惹了我,見了我動手殺人。你覺得,我還能放你出去胡說八道嗎?”
連栀伸出自己稚嫩的小手,展示給刀疤脖子看。
“你看看,這樣一雙小手,怎麽可能會殺人呢,對吧?我得保持我孱弱可欺的形象啊,這樣才能活的長久,知道不?”
“等下到了地獄,你也像我一樣,裝裝弱,等待個好時機出擊。務必要确保,一擊即中,然後搶個好的身份投胎。”
“記住了?!”連栀苦口婆心。
刀疤脖子癟着嘴,眼看着就要哭出聲了。
太他媽吓人了!
這個小女娘是魔鬼嗎?!
“哎?你想怎麽個死法,我給你個機會選擇......算了,來人了。”連栀眉頭一皺,唰的站起身。
擡腳前踢,刀疤脖子心口的肋骨盡斷,斷裂的骨頭紮進心髒。嘴角溢出鮮紅的血液,刀疤脖子腦袋耷拉下來。
連栀随手在刀疤脖子的下巴上摸了把血,胡亂塗到自己的嘴角下巴和衣服上。
躺在刀疤脖子腳邊,還抱着他的大腳板在自己皺巴巴的裙子上印了幾個腳印。
死不瞑目的刀疤脖子鼓着兩只眼睛:“......”過分了吧?
巷口跑進來一個人,見到這副場面後立刻停住腳步。
随後緩慢的試探着走近,一個個查看。
來人先查看的,就是連栀。
見到連栀滿臉滿身的血跡和腳印,以為她死了呢。
遲疑的摸了摸連栀的頸部脈搏,确定她還活着。似乎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小心将她放下。
聽到來人去查看別人了,連栀偷偷睜開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