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練的是“寒骨冰”,是雲老的絕技,雲老還有很多功夫:“雲衣”【輕功】、“蝶碎”【攻擊型武功】、“千雪”【攻擊型武功】,皇甫櫻萱都将它們練到第九成,快成為第十成,使得雲老對她贊嘆不已。

突然,皇甫櫻萱的劍搭在了在外觀看的夜墨軒的脖子上,發現是他,拿了下來,冷冷地說:“你來幹什麽?”

“有本事你殺啊?”夜墨軒紅着眼眶說,他的妻主剛剛想殺他?呵!好諷刺啊!

皇甫櫻萱理也不理他,擡腳走向前廳。她不會解釋!

在夜墨軒旁邊的淺兒從驚吓中回過神,安慰道:“主子,殿下可能知道有人在外面偷看,但不知道是誰啊,只能先把劍架在看的人的脖子上,要是殿下想殺你,她就不會拿下來了。”

夜墨軒想了想,覺得淺兒說的有道理,便快步走到皇甫櫻萱的旁邊,挽住了她的手臂,甜甜地道:“殿下,剛剛是臣侍誤會了殿下,臣侍在這給殿下道歉。對了,殿下,臣侍為什麽早上醒來時會在床上呢?”

皇甫櫻萱抽回自己的手,沒有一絲溫度地說:“用完早膳要進宮給父君請安。”

夜墨軒再次挽了上去,乖巧地說:“是。”我遲早要你喜歡上我!

德貴君那......

“兒臣【臣侍】參見父君。”皇甫櫻萱拱手道,夜墨軒半蹲道。

“起來,萱兒,你這些天受傷了嗎?”德貴君關切地說道。他就這麽一個女兒能不關心嗎?

“沒。”皇甫櫻萱淡淡地說。

“父君,殿下就這樣子,冷了點,但心裏卻是很關心父君的。”夜墨軒安慰道。聽說她很尊敬她的父君,他自然也要給她的父君留個好印象啊!

德貴君笑道:“真是難為你了。”女兒的心思他又豈會不知?

“父君哪裏的話?和殿下在一起臣侍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難為呢?”夜墨軒淡淡地笑道。

德貴君欣慰地笑了,女兒的正夫很好相處!

夜墨軒在旁和德貴君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氣氛很愉快。

“父君,有了女婿忘了女兒啊!”皇甫櫻萱打趣道。

德貴君輕笑出聲,要是一直這樣下去那就好了!“你現在應該很忙?”

“母皇讓兒臣明天再上朝。”今天不忙。

“那你也該準備準備,那些禮數都去了解一下!”德貴君緩緩道。

“是,兒臣知道了。”皇甫櫻萱聽話地說。

“主子,沐公子來了!”德貴君的貼身小侍進來說道。

“哦?千安來了?讓他進來。”德貴君笑道,“萱兒,你表弟來了!”

“侄兒參見表叔。”沐千安行禮道。

“一家人這麽多禮幹嘛?”德貴君親切地說。

沐千安站了起來,道:“表叔,禮數代表者尊敬呢!咦?表姐也在啊!”

皇甫櫻萱挑了挑眉,她還想說表弟你來幹什麽呢!

争對

沐千安挽住了皇甫櫻萱的手臂,委屈地說:“表姐,千安好多天沒見着你了!”在皇甫櫻萱出征前,他想去見她,可是他的母親不準,還将他禁了足!

夜墨軒頓時醋意大發,優雅地走到沐千安後面,不着痕跡地拉開了沐千安挽着的手,自己代替上去,親切地說:“你就是殿下的表弟?長得真是可人!”要防備!已經有一個伊清了,再有個沐千安,他豈不煩死?

沐千安看着自己空落的手,微怒道:“你是誰?”

夜墨軒面不改色地說:“我是你表姐夫哦,表弟知道了嗎?”

沐千安深呼吸了幾口,走到德貴君旁邊,撒嬌道:“表叔,侄兒都不知道表姐什麽時候成親了呢!”

德貴君淡淡地笑道:“看來姐姐一直将你與外界發生的事情隔絕呢,将你保護的很好呢!”保護的不受世俗常規,依然像個小孩,天真無邪,纖塵不染!

沐千安點了點頭,道:“母親的确把侄兒保護的很好,什麽事都不要我承受。”

德貴君疲憊地說:“本宮今天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了。”

皇甫櫻萱道:“父君要保護好身子,兒臣等人先下去了。”

“诶,好。”德貴君點了點頭,便讓貼身宮侍扶進內屋了。

“表叔好好休息!”沐千安沖德貴君的背影喊道。

“殿下,我們回王府?”夜墨軒溫柔地說,這樣的語氣像是在對待至愛之人!

“表姐,我也想去你的王府逛逛。”沐千安撒嬌道。

皇甫櫻萱不理會,像是默認了倆人的話。

“表弟,當然可以啊,走。”夜墨軒擺出男主人的大度地說。

沐千安不滿地嘟起嘴,走在倆人後面。

到了萱王府後,沐千安到處玩,像是在自己家那樣無拘無束,因為皇甫櫻萱去了書房,所以夜墨軒只能牢牢的跟在他的後面,看着他。

“你叫夜墨軒是?本公子告訴你,表姐是我的!”沐千安霸道地宣布。

夜墨軒一挑眉,不屑地說:“你有什麽資格在殿下身旁呢?只是以表弟地身份嗎?真是好笑!”

沐千安怒道:“不,本公子遲早要成為表姐的人!”遲早、不擇手段......

夜墨軒頭疼了,那皇甫櫻萱真是招蜂引蝶!一下子伊清,一下子沐千安,當他是什麽?不,要想穩住自己的地位,一定要有個女兒!可是,皇甫櫻萱都不肯動他......喂藥?要是沒有成功怎麽辦?那會引來她的厭惡,就算有孩子,想必她也會打掉的!心中雖是這麽想,但嘴還是不饒人,冷冷地說:“本君等着!”

“你......”沐千安氣急,“本公子今天先走了,本公子還會來的!”他只是進宮給德貴君請安,若是遲遲不回家,母親會擔心的!

“那本君就不送了!”夜墨軒體面中帶着冰寒的說。

“本公子還不稀罕你送呢!”沐千安不屑地說,拽什麽拽啊?不就是一個正夫嗎?又不得寵!

體貼

夜墨軒在沐千安走後,來到了書房門口。

侍衛在門口呆呆的站了,見他來了,将刀架在了他的面前,侍衛①冷冷地說:“正君,止步!”

夜墨軒氣急,道:“本君要見殿下。”

侍衛①對侍衛②道:“你進去通報!”

侍衛②摸了摸鼻子,便快步跑了進去。苦差怎麽總是輪到他?

“殿下,正君求見。”侍衛②敲了敲門,道。

“進來。”皇甫櫻萱道,夜墨軒找她幹毛,真是......

侍衛②又跑回去,對夜墨軒道:“正君,請。”

夜墨軒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衣服和發絲,優雅地走了進去。

“什麽事?”皇甫櫻萱低着頭看書問。

“殿下,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夜墨軒可憐兮兮地說,真的有那麽煩他嗎?

“出去!”皇甫櫻萱看也不看他一眼的說。

“殿下,我們是夫妻,臣侍自然要履行正君的職責。”夜墨軒在袍子裏的手瞬間握緊,眼中隐藏着一抹哀怨。

皇甫櫻萱沉默了,她承認,她對他的确有些殘忍。

“殿下,臣侍來幫你泡杯茶?”夜墨軒體貼地問,你的心我一定要得到,再狠狠踐踏!

皇甫櫻萱依然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他的話。

一刻鐘後,夜墨軒靜靜地站在皇甫櫻萱旁邊,很安靜很安靜,像個精致的布娃娃。

倆刻鐘後,皇甫櫻萱看了他一眼,道:“你可以回去了。”

夜墨軒紅着臉,慢慢吞吞、扭扭捏捏地說:“今天晚上你回來臣侍這嗎?”現在皇甫櫻萱只有他一個君侍,要是都不寵幸他,等以後有了其他君侍,還不将他忘了?

皇甫櫻萱一愣,道:“不會。”憐憫?她不會!因為她是個殺手!無情無義的殺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這下輪到夜墨軒愣了,他想不到她這麽快、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是不是在她心裏,他根本連一席之地都沒有?他捂着嘴,不讓哭泣聲發出來,轉身便跑開了這傷心地,誰能告訴他,他明明不想在她面前哭,可是為什麽淚水還是湧上了眼眶,是水喝太多了嗎?

皇甫櫻萱凝視着他的背影,如果一開始就将你的希望斷了,那以後便不會痛苦了,夜墨軒,我不可能愛上你,所以我會将你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扼殺在搖籃裏,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太殘忍了,因為她也曾體會過!她是21世紀排名第二的殺手,第一便是她愛上的那人,殘痕。她在沒見過殘痕的時候,一直很看不起,可是後來,幫裏讓他和她一起執行一件在黑道裏最棘手但最重要的任務,在執行任務中,她險些喪命,是殘痕救了她,她感受到殘痕那顆一直跳動的心,便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當她告白時,殘痕冷冷地說:“我對你沒興趣!”後來她才知道,殘痕一直在關注她,一個女孩卻可以當第二殺手,了不得!所以殘痕在皇甫櫻萱快喪命時,救了她。但殘痕在救她時,中了一種毒,最多只能活一個月,殘痕為了不耽誤她,只能狠心拒絕。這還是殘痕的死黨告訴她的,死黨最後還說了句:“你知道痕臨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麽嗎?他說:兄弟,幫我照顧好皇甫櫻萱。皇甫櫻萱,我真想殺了你為痕報仇!”皇甫櫻萱在聽到後失了神,一杯一杯的喝酒,最後酒精中毒,還是她的朋友銀傾将她帶去醫院及時治療的。

睡覺

夜墨軒跑進了萱王府的楓林中,低聲哭泣,若是你仔細聽,便可以聽清他說的話:“皇甫櫻萱,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是個男子,我都這樣厚臉皮地求你了,你竟然也不去思考一下,就說不會來我那,你也太無情了點?”最後,夜墨軒擦了擦眼淚,眼中一片陰冷,皇甫櫻萱,既然你對我無情,我便會讓你對所有人都無情。你不是為了伊清趕我出書房嗎?那我就整死那不知好歹的東西(伊清)!讓你徹底知道,你只能對我好!【清雪:一個被嫉妒迷昏的頭滴男子挖!到了最後,才開始後悔。】

夜幕這個娃偷偷的來了,皇甫櫻萱躺在床上閉目睡覺,再也沒有平時般淩厲、冰冷。

夜墨軒輕輕地爬了上去,睡到了床的裏面。

皇甫櫻萱瞬間睜開了眼,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臂,冰冷地說:“你來本王這幹什麽?”

夜墨軒佯裝茫然的問:“睡覺啊。”話語中透着兒童才擁有的無辜。

“出去!”皇甫櫻萱深呼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本來不是很聰明嗎?現在怎麽連她的怒火都感受不到?

夜墨軒可憐兮兮地說:“殿下,外面好像要下雨了,我怕。”雨?他才不怕!

皇甫櫻萱指着不遠處的榻,道:“睡那!”

夜墨軒只能拿着被子,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躺上,眼中隐隐有着一絲哀怨。

皇甫櫻萱重新合上眼,安靜地睡覺。

落櫻閣外面,閃電四射!雷聲震耳!

落櫻閣裏面,一人身上蓋着薄被,兩只細白的手放在被外、身側,但感覺不到冷;另一人,身上蓋着從櫃子裏拿出的棉被,緊緊地裹住自己,但還是感到了絲絲透骨的寒意......十二月到了!冬天到了!

夜墨軒搖醒剛睡着的皇甫櫻萱,道:“殿下,我冷,你不冷嗎?”他蓋着厚重的棉被都感到冷,她難道不冷嗎?

皇甫櫻萱沒有睜開眼,但意識十分清醒,道:“不冷。”她有被雲老藥浴!

夜墨軒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像是在确認,但他感覺到她的手不冷不熱,溫度剛剛好,“阿嚏”,突然,他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可能是感冒了,夜墨軒在心裏暗暗地想。“殿下,我冷,就讓我和你一起睡?”

皇甫櫻萱睜開有些迷蒙的眼,無奈地說:“好。”

夜墨軒大喜,立刻将皇甫櫻萱身上的薄被拿到一邊,再從榻上拿來棉被,整齊的鋪在了床上,便鑽進被窩,像樹袋熊一樣挂在了皇甫櫻萱身上。【清雪:這不是變相地罵皇甫櫻萱是木頭嗎?腦袋是木頭做的,身子是木頭做的,全身上下都是木頭!】

皇甫櫻萱發現他的身子很冷,心中生出一抹連她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心疼......

夜墨軒則是在閉上眼想,她的懷抱好暖啊,像溫暖的火爐,像溫暖的陽光,像情人的擁抱,關懷備至......讓他不自覺沉迷,再沉迷。

使臣

夜墨軒早上醒來時,皇甫櫻萱已經不在身旁了,看着旁邊空落落的位置,不禁有些失落。昨天他也一樣做了個夢,夢見皇甫櫻萱牽着他的手,在草原上玩耍,她還深情的對他說:“我愛你,夜墨軒。”或許,那永遠也只會是個夢,美好的夢,終究不能實現。皇甫櫻萱很讨厭他,讨厭他的心機,讨厭他的一切......

朝堂上......

“兒臣(臣)參見母皇(陛下)。”一幹皇女大臣跪道,對着這冰冷的殿堂,對着那高高在上的君王,俯首稱臣,畢恭畢敬,還有忐忑不安。

玄傲帝語氣平淡、司空見慣地說:“衆愛卿平身。”

“謝陛下!”再次齊道,聲音洪亮,只是中間摻和着一人不平不淡,不驕不躁,鎮定自如的聲音,在這群人中間,顯得格外清脆。

左簡靈從官臣中走了出來,拱手道:“陛下,寧宇國使臣今天已到達驿館,現在正在那休息。”

玄傲帝點了點頭,道:“左相,你派人去轉告他們,明晚為他們特設洗塵宴。”

左相輕輕再伏了點身子,道:“臣,遵旨!”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玄傲帝睨了下群臣,道。

“恭送陛下。”群臣齊道。

玄傲帝便揮袖離開,若是從正面看,可以看見她眼中那淡淡的滿意,她很滿意皇甫櫻萱在朝上的表現,不卑不吭,平淡無奇,像是已經看透了這個朝堂的肮髒,這個人心的險惡。

藍王和飛王來到皇甫櫻萱面前,藍王一臉笑意地說:“皇妹,恭喜你獲得二十萬的兵權。”她在朝上的勢力雖然很大,但是她們手上一點兵權也沒有,所以她自然要将皇甫櫻萱拉攏,拉攏了她,連同沐将軍了拉攏了,一舉兩得。

飛王站在皇甫櫻藍的後面,眼中隐藏着一絲暗沉,對皇甫櫻萱的......

皇甫櫻萱像是不經意一瞥,敏銳的看見了,她上次的計劃還沒完成呢!【清雪:親們還記得嗎?皇甫櫻萱和藍王飛王的第一次相遇中有簡寫,但是是怎樣的計劃沒有寫。】

飛王從藍王後走出來,對皇甫櫻萱笑道:“皇妹,怎麽?戰勝寧宇和得這麽多賞賜也不慶祝慶祝?是不是看不起皇姐啊?”

皇甫櫻萱從容地回答:“皇姐哪裏話?皇妹怎麽會看不起皇姐啊?”她直接無視了,連看都不屑看,何來看不起?

藍王插嘴:“皇妹,要不今晚在【芳飛樓】聚聚?”眼中閃爍着貪婪的光,估計是想到那的男子了。

芳飛樓?京城第一的青樓,乃皇族官臣的最愛,沒有一個人知道芳飛樓有個幕後老板,而那個幕後老板是皇甫櫻萱。

皇甫櫻萱微微皺了皺眉,想要拒絕,但是皇甫櫻飛比她快一步說:“皇妹,不管你有什麽事都得去,不然就是看不起我們這倆個皇姐。”

皇甫櫻萱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道:“皇妹先行離開了。”便大步離開,故意忽略了皇甫櫻飛那打量的眼神。

回府後,皇甫櫻萱将楚明叫進了書房。

“楚明,你去下分部,派人去偷皇甫櫻飛和皇甫櫻藍的幾塊王府令牌(她們王府的下人各有一塊)、幾件貼身物品,務必偷來,不要打草驚蛇。”皇甫櫻萱慵懶的趴在書桌上,懶懶地說。

楚明嘴角微微抽了抽,門主,你讓姐妹們去偷東西,她們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的了,可是,你竟然要她們去當偷兒,真是......大材小用啊!

皇甫櫻萱随意地說:“你也想去?”你的心裏話都寫在臉上了!

楚明趕緊搖頭,立刻出去執行任務。

皇甫櫻萱閉上眼補覺,昨天晚上夜墨軒一直挂在她身上和一夜的雨聲都讓她沒睡好覺。雖然她不睡也可以,但是睡覺是件......美好的事,乃人生的一大享受,傻子才不睡!

......

出發

夜幕漸漸降臨,皇甫櫻萱那長又卷的睫毛輕輕抖了抖,慢慢睜開,露出兩顆“黑葡萄”,皇甫櫻萱舔了舔有些幹燥的薄唇,瞬間變得紅潤光亮,皇甫櫻萱走出書房,對楚笑道:“去備馬,我要出去赴約。”現在大約是七點了,要去了,她目前還不想得罪那倆人(皇甫櫻飛和皇甫櫻藍),不然她的計劃還怎麽執行?會惹禍上身的,嘿嘿~【清雪:萱子,你的奸笑好恐怖。櫻萱挑眉:那又怎樣?清雪一臉鄭重:我要學習!】

夜晚的道路上,皇甫櫻萱騎着她的千裏馬“白櫻”疾馳在路上,刺骨的寒風從身旁擦過,沒有引起皇甫櫻萱的絲毫反應,她,早已習慣了無情的寒風。雲山一年四季全是冬季,開始學武時皇甫櫻萱一天到晚就在空地上蹲馬步,任由寒風襲擊,任由冰雪撫摸,她的“寒骨冰”便是在那種天氣發揮的淋漓盡致。她最愛的季節便是冬天。她愛冬天的無情,愛冬天的純潔,愛冬天的冰寒,愛冬天的一切。冬天像是精靈,在天地間舞着動人的舞蹈,讓人不禁沉迷;冬天又像個惡魔,在狂風中發出猙獰的笑聲,讓人恐懼不安。這,就是冬天,殘酷、無情、冷寒的代名詞,又是純潔、美好、安靜的代名詞。冬天,是個雙面人。

“白櫻,停。”白櫻聽話的停下馬步,站在【芳飛樓】的門口。

這的老鸨(男的)見她來了,兩眼放光。【清雪:殘櫻門的業績一直由風無雪打理,所以,那個老鸨不認識皇甫櫻萱~】

老鸨走到皇甫櫻萱面前,道:“這位小姐,進去坐坐?”

“本王叫皇甫櫻萱。”皇甫櫻萱道,皇甫櫻飛等人一定會告知這的老鸨,叫他們安排她的,所以,她只需要将自己的名號爆出來便行。

老鸨按下心中的驚訝,恭敬地說:“萱王殿下,草民這就帶您去飛王殿下和藍王殿下現在在的房間。萱王殿下,請。”

皇甫櫻萱潇灑的下馬,跟在了老鸨的後面。

老鸨道:“萱王殿下,等下你讓誰服侍呢?”

皇甫櫻萱微微皺了皺眉,冷冷地說:“你只要讓人服侍好本王的倆位皇姐即可。”她對這個老鸨很不滿意,風無雪這次怎麽讓這種貨色當【芳飛樓】的老鸨,雖然他風韻猶存,但是一身銅臭味,真讓人受不了,至少也該精明點的嘛!

老鸨立刻點頭哈腰,奉承道:“聽聞萱王殿下後院只有一位正君,想必極寵正君,那正君可是太幸福了。殿下太深情了,草民佩服,發自內心的佩服啊!”管你要不要,晚上就塞個男子進你被窩,看你怎麽辦!【清雪:這老鸨自尋死路呢!】

皇甫櫻萱瞥了他一眼,繼續走自己的路。

老鸨停下腳步,道:“萱王殿下,到了。”

......

萱王府內——

“什麽?皇甫櫻萱她去了青樓?!”夜墨軒驚訝地說。

楚笑對他的稱呼和他的大驚小怪微微皺了皺眉,依舊淡淡的說:“是飛王和藍王邀請殿下去的,還有,請正君管理一下自己的情緒。殿下去哪就算是正君你也管不了。”

夜墨軒怒道:“你一個下人也敢怎麽對本君說話,不要命了嗎!”

楚笑面不改色地說:“說出去,倒黴的是正君。”便轉身離開了,後面夜墨軒的話理也不理。門主說得對,男人就是麻煩!想門主那樣的人就算男子再怎麽挑撥,也沒用,門主可是坐懷不亂的。真不知道夜墨軒在擔心什麽,真是杞人憂天【皇甫櫻萱教的】。

巧遇

芳飛樓的一個房間內——

皇甫櫻飛摟着一個男子,神色平靜;皇甫櫻藍左擁右抱,臉色微微潮紅;皇甫櫻萱坐在椅子上,抿着唇,一臉冰霜。

皇甫櫻藍道:“皇妹,怎麽不享用男子?”都到青樓了,還裝什麽清高啊!

皇甫櫻飛笑道:“莫非是家夫管得嚴?”

“算是。”皇甫櫻萱淡淡地說。

皇甫櫻飛大笑,不小心說漏了嘴:“皇妹莫開玩笑了,夜墨軒雖然心機深,但是他對妻主還是百依百順的。”

皇甫櫻萱疑惑地眸子看向她,皇甫櫻飛這才發覺,連忙打哈哈:“皇妹,你可別誤會,那你的正君夜墨軒和本王在宴會上見過幾面,本王自然知道。”

皇甫櫻萱淡淡地笑道:“皇姐好眼力。”話中帶着淡淡的諷刺,和皇甫櫻萱的語氣一樣淡,淡的連一人都未發現。

皇甫櫻飛尴尬地說:“皇姐先行一步。”便抱起懷中之人去隔壁的房間了。

皇甫櫻藍也跟着說:“那皇姐也走了。”便摟着身邊倆人走進另一間房間。

皇甫櫻萱凝視着她們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

一個紅衣男子風度翩翩的走了進來,他是這的花魁,賣藝不賣身,叫風無雪。

“萱王殿下,你到底需要什麽樣的男子?”風無雪姿态萬千地問,他純屬好奇,聽老鸨說萱王殿下并未叫男子服侍,他就感興趣了。

皇甫櫻萱擡眸看他,道:“風無雪,我很不滿意【芳飛樓】的老鸨。”

風無雪見是她,眼眸微微閃了閃,他本是江湖上人稱“紅衣”的人,他在第一次見到她時,便喜歡上她了,甘願做她的手下,而她,卻不知......

風無雪恢複神情,坐到她旁邊,笑道:“哪點不滿意?”

皇甫櫻萱勾起嘴角,懶懶地說:“你說呢?”

風無雪想了想,道:“我認為你不滿意的那老鸨很貪婪,一點也不精明,對?”她的喜好他都知道,因為,她無時無刻都吸引着他。“好啦好啦,我換人就是了。對了,你怎麽會是萱王?”【清雪:風無雪雖然是皇甫櫻萱的心腹,但并不知道皇甫櫻萱的身份,是個例外~】

“怎麽不會?”皇甫櫻萱好笑地反問。

風無雪瞪大眼睛看着她,道:“你敢騙我?”

皇甫櫻萱懶得管他,道:“你可以出去了,我要睡了。”

風無雪楚楚可人地笑道:“小姐,我們這睡覺都有男子陪得,要不,讓無雪陪你?”

皇甫櫻萱瞥了他一眼,道:“出去。”

風無雪無趣地撇了撇嘴,道:“要我出去也可以。萱王殿下,好歹要我逛逛你的王府,不會那麽小氣?我在青樓住久了,厭了,想換個地方,那就換到王府去。萱王殿下,你不會那麽小氣?”

皇甫櫻萱哭笑不得,其實他到王府去也不錯,可以讓飛王和藍王無視她,順便壓壓夜墨軒的氣焰,道:“好。”

風無雪道:“要不現在就走?”

皇甫櫻萱點了點頭,明天還要上朝。

風無雪笑着走回房間整理東西去王府!【清雪:風無雪是個妖嬈的美人,人間極品挖!武功絕,外貌絕,頭腦絕,三絕挖!】

雪君

【芳飛樓】門口——

皇甫櫻萱挺立地坐在馬上,笑着看着拿着包袱出來的風無雪,道:“風無雪,我來這只騎了一匹馬,你只能......”

風無雪擡頭,明媚的笑道:“萱王殿下,我不介意和你共乘一騎。”他豈止不介意,他高興都來不及!

皇甫櫻萱嘴角微微抽了抽,道:“男女授受不親。”

風無雪羞怯地笑道:“奴家都是你的人了。”說完後覺得好笑,自己一人開心地笑了起來。

皇甫櫻萱微微往後坐了坐,示意他可以上來了。

風無雪飛到上面,坐了下來,依靠在皇甫櫻萱的胸前,臉上滿是甜蜜地笑,連月亮都羞澀地躲到了雲朵裏去。

皇甫櫻萱一只手微微攬着他,一只手拉着缰繩,“白櫻,駕!”

白櫻立刻放開四蹄,盡情的跑了起來。

回到萱王府,皇甫櫻萱對已經呆掉的楚家三姐妹道:“他是本王的雪君,住【卿雪閣】吩咐下去。”

楚笑愣了一下,道:“屬下聽令!”

風無雪燦爛地笑道:“楚笑,楚亞,楚明,怎麽樣?”他私下和楚家三姐妹打賭,賭門主會不會收了他。

楚亞拍了拍風無雪的肩膀,佩服地感嘆:“喲,真了不起!”伊清、風無雪都如願以償的完成了自己的心願,怎叫人不感嘆?這年代,真是什麽都有,什麽都千奇百怪!門主這千年光棍竟然有兩門夫和一位未婚的,真是了不得!

風無雪得意地說:“那是自然,我是誰?風無雪!”

倚在桌邊的皇甫櫻萱嘴角抽蓄了,怎麽會有這麽厚臉皮的人?

皇甫櫻萱打了個哈欠,沒一點形象地說:“夜深了,各回各房,各做各夢,明早武堂見。”

楚家三姐妹馬不停蹄地走了,要知道,皇甫櫻萱最讨厭就是有人耽誤她睡覺了。

“殿下,如果今晚你不去我的【卿雪閣】,明天肯定連下人都爬到我頭上了。所以,你今天一定要去我的【卿雪閣】睡覺!”風無雪楚楚可憐地說。

皇甫櫻萱瞥了他一眼,道:“好了好了,去還不行?”

這一晚,皇甫櫻萱睡在【卿雪閣】,但并未做什麽“運動”。

第二天一早,皇甫櫻萱便去了武堂,接着去上朝了。

【卿雪閣】花園——

風無雪慵懶地躺在貴妃椅上,手上拿着一塊精致的糕點。

夜墨軒慢慢地走進【卿雪閣】,見到他這樣,道:“果然是從【芳飛樓】出來的,一樣的賤,一樣的沒禮數,不知道早上是要向正君請安的嗎?”他昨晚去了【落櫻閣】等皇甫櫻萱,結果人沒等到,自己先睡着了,早上起來聽見下人的議論,氣得跑來了【卿雪閣】教訓教訓這個賤人!現在一看,真是狐媚子!

風無雪面不改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珠轉了轉,道:“殿下允許我不向任何人下跪,只要靜靜地呆在【卿雪閣】裏,便好了。”

夜墨軒氣煞,這個狐媚子連眼珠随便轉下都這麽勾魂,真是......

聊天

風無雪從那淡淡的一瞥中就看出,夜墨軒的嫉妒之心。

夜墨軒靜下心來,道:“見你是第一次犯,就罰的輕點,就罰一個月的月錢,聽見了沒?下不為例!”

風無雪擡眸看他,淡淡地說:“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夜墨軒怒道:“後院的是一律是本君管的,殿下她管不着!”

風無雪依舊是淡淡的語氣,道:“知道了,我認罰,正君你可以走了。”一個月月錢?十兩?【殘櫻門】的人最少的月錢都是10兩,他在【殘櫻門】的月錢是100兩。诶,皇甫櫻萱對屬下永遠對君侍好。

夜墨軒瞪了他一眼,道:“本君想呆多長時間便多長時間!”

風無雪眼中微微有了笑意,一只手指了指椅子,道:“請坐。”

夜墨軒慢慢地坐下,抿唇看着風無雪,道:“你應該知道殿下喜歡的不是你,只是玩玩而已罷了。”

風無雪挑眉,皇甫櫻萱玩玩?不可能,要是青樓的其他男子去跟她這麽說、這麽做,死了都有可能!

夜墨軒見他不為所動,道:“怎麽?不信?”

風無雪随意地揮了揮手,道:“你說什麽就什麽。”

夜墨軒突然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那頭牛聽得懂嗎?不滿地皺起了眉,道:“你別敷衍了事,到時候哭的是你!”

風無雪笑道:“那正君您豈不該高興死?”

夜墨軒氣急,他竟敢咒他死?!

風無雪繼續淡笑道:“我的事不勞正君操心,正君放心,無雪有能力處理。”後院的争風吃醋果然是恐怖的。

夜墨軒瞪着他,道:“你叫什麽名字?”

“風無雪。”風無雪淡然地說,他的淡然,像是無欲無求,自由自在的象征,看透了一切。

“幾歲?家鄉?”夜墨軒追問。

“十六,江南。”風無雪如實說來,他是江南首富的庶子,六歲逃離風家,遇到梅緣【男神醫,會功夫】拜師學藝,後來一身紅衣闖蕩江湖,直到遇到皇甫櫻萱,偶爾回家去看望自己的生父。【清雪:梅緣和雲老有戲喔~】

“怪不得別人都說江南出美人,原來是真的。”夜墨軒說。

說完後,倆人都沒有再說話,花園一下子靜了下來。

一陣冷風吹過,夜墨軒抖了抖,道:“你不冷嗎?”

風無雪挑眉,随意的笑了笑,他有內力,雖及不上皇甫櫻萱,但是也算個一流高手。

夜墨軒道:“走了,進屋去。”便沒有形象的、連拖帶拽的将風無雪拉進屋坐下。

進屋後,風無雪笑着看着他,他還有點良心。“正君,謝謝關心。”

夜墨軒看着他,酸溜溜地說:“誰關心你啦?本君只是關心殿下晚上沒你侍寝,不習慣!”【清雪:風無雪會和夜墨軒成為好朋友喔,沒辦法,風無雪淡泊的性子誰不喜歡?(除了對皇甫櫻萱)】

風無雪突然說道:“見心愛的人有其他男子,難免會被嫉妒蒙蔽雙眼,到了最後,才後悔,才悔恨。”他想幫幫這個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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