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男子,讓他從嫉妒中清醒過來。

夜墨軒眼神有些驚慌,最後落荒而逃。

進宮

風無雪凝視着他的背影,最後嘆了一口氣,希望他能明白。

皇甫櫻萱從朝上回來後,便來到【卿雪閣】。

“怎麽了?”皇甫櫻萱看着眉宇間有着淡淡憂愁的風無雪,他不是這樣的,以前,他眉宇間全是淡然,那看透一切的淡然。

風無雪微微皺着眉,道:“夜墨軒,他其實很可憐,我看到他的孤單,和我沒遇見你前那樣的孤單,他的孤單更甚。”【清雪:夜墨軒是個沒爹娘疼的人,而風無雪只是沒娘疼,所以更甚。】

風無雪繼續說:“夜墨軒他還......你該多關心下他!”

皇甫櫻萱懶懶地伸了個懶腰,道:“看着辦。”

風無雪嘆了口氣,就知道她不會承諾!

皇甫櫻萱在【卿雪閣】吃了午飯,便去了【墨軒閣】。

閣樓裏都點着火爐,很溫暖。夜墨軒正躺在榻上小息。

皇甫櫻萱叫醒了他,道:“夜墨軒,等下要進宮,為寧宇使臣的洗塵宴。”

夜墨軒愣了一下,道:“準備進宮要穿的衣服?那你怎麽不早說?我還沒準備過诶!”

皇甫櫻萱瞥了他一眼,道:“随便穿。”

夜墨軒瞪着皇甫櫻萱,道:“那怎麽行?會讓人看輕你的!對了,你也換下衣服,別老是一身【黑色鑲金邊裝】。”

皇甫櫻萱冷冷地說:“管好你自己便行了!”【黑色鑲金邊裝】怎麽了?不好看嗎?那可是她設計出來的!布料用了最好了,裁縫也選了最好了!是在嫌棄樣子嗎?

夜墨軒無奈地點了點頭,“那你說我穿什麽好呢?”

皇甫櫻萱淡淡地對他說;“我會讓楚笑派人送來的。”便離開了。一刻鐘後,楚笑讓人送來了【白玉真絲錦袍】,做工精細,用材昂貴,手感極好!夜墨軒甚為喜歡,拿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放在房裏怕偷了。

月亮慢慢爬上了山頂,金銀的光芒灑落大地。

皇甫櫻萱對畫着淡淡但精致至極的妝容的夜墨軒說道:“走了。”淡妝配白衣?的确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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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泰殿——

一身黑衣的皇甫櫻萱和一身白衣的夜墨軒一走進殿內,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黑白顏色雖然相反,但是她們這樣在一起,不知為何不僅順眼,還帶着別人沒有的美感。一身黑衣的皇甫櫻萱頭上沒有一點裝飾,只是簡單地用一條黑色發帶将頭發綁了起來,血紅色的耳環泛着幽幽的光,讓人看了心驚膽戰,雖是一身黑衣,但是低調的華麗,那黑衣的邊上鑲着金絲,走起路來一閃一閃的,像無數顆小星星一眨一眨,整體妖嬈至極。一身白衣的夜墨軒頭上的白玉發箍,看起來很單調,實則價值連城,一身白衣像雲霄上的精靈,一塵不染,超凡脫俗,邊上鑲着銀色的真絲,一閃一閃,美麗純真之至。

“兒臣參見母皇、鳳君、父君。”倆人(皇甫櫻萱和夜墨軒)走到殿中,跪道。

玄傲帝點了點頭,淡淡地說:“起來。”

“謝母皇!”倆人站起來,道。

“坐下。”玄傲帝淡淡地吩咐。

“是!”倆人聽話地坐到一邊。

比武

夜墨軒臉上一直挂着淡淡地笑,輕輕挽着皇甫櫻萱的手,端莊不失禮數,皇甫櫻萱眼中寒冰一片,臉上冰冷至極,氣勢不容抗拒地散發出來,頓時,周圍的大部分人都距離皇甫櫻萱兩米之外。誰叫皇甫櫻萱的氣場太強呢?

坐在玄傲帝旁邊的鳳君看着皇甫櫻萱,臉變了又變,一臉的敵意,對皇甫櫻萱的敵意。皇甫櫻萱冷沒關系,能力強可以幫助藍兒,可是,要是她自己也動了對皇位的心思的話,那定又是一大勁敵。防範于未然,找個機會把皇甫櫻萱給幹了!

玄傲帝瞥了他一眼,眼中有着絲絲寒意。

“寧宇使臣到——”女太監報。

“宣!”玄傲帝洪亮地說。

一個中年女子走了進來,後面跟着一位紅衣、年輕、俊美男子,中年女子走到中央,拱手道:“寧宇丞相馬如參見玄傲陛下,祝玄傲陛下萬福。”

“寧宇丞相客氣了。”玄傲帝體面地說。

馬如站了起來,道:“敢問我國太女在哪?可曾安好?”

玄傲帝道:“帶寧宇太女上殿!”

倆位禁衛軍押着寧文走進大殿,道:“寧宇太女到!”

玄傲帝朝她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可以下去了。

馬如驚慌地解開寧文的繩子。

得到自由的、一身戾氣的寧文沒有理馬如,走到皇甫櫻萱面前,怒道:“皇甫櫻萱,比計謀本太女比不上你,但是論武功,本太女未必會輸給你!”

皇甫櫻萱擡眸,随意地道:“那就比一場。”

寧文想不到她這麽快就答應了,愣了一下,道:“比就比,本太女才不怕你!”

玄傲帝眼中隐藏着一抹擔憂,道:“來人,擺擂臺,上兵器!”既然她們都答應了,不同意也不行,看皇甫櫻萱一臉把握,應該不會輸。

皇甫櫻萱在兵器中選了鞭子,寧文再一愣,選了大刀。倆人走上擂臺。皇甫櫻萱抿着唇,長長的鞭子拖在了地上。寧文手握大刀,露出了一個可怕的笑容,是勝籌在握的笑。

寧文将大刀刺向皇甫櫻萱,皇甫櫻萱往後仰,在往後仰的同時,皇甫櫻萱用繩子勾住寧文的腳,用力一拉,寧文狼狽不堪的摔在在了地上,還四腳朝天。

寧文不甘地說:“你使詐!”

皇甫櫻萱邪笑着勾起了嘴角,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說:“那你也太好騙了?”

寧文火冒三丈,道:“是你狡猾,在本太女刺向你的同時,知道本太女不會分心去看地下,便像是不經意的一舉将繩子在地上一甩到本太女腳上,纏住本太女,再用力一拉,本太女就摔了。”

皇甫櫻萱點了點頭,嘲諷地說:“要怪就怪自己沒定力,不然會摔嗎?輸了怨別人,寧宇太女還真是有骨氣,本王佩服得五體投地。”

寧文氣急,道:“皇甫櫻萱,你敢冒犯本太女?!本太女一忍再忍,你別不識好歹!”

皇甫櫻萱斜着嘴角看向她,道:“寧宇太女,到底是誰不識好歹?這裏是玄傲皇宮,不是寧宇人可以撒野的地方!”

寧文氣得用食指指着她,怒道:“你信不信本太女回到寧宇就派兵攻打玄傲?”

皇甫櫻萱懶懶地回答:“想不到寧宇還有兵力?本王還以為寧宇是一只紙老虎呢!”

殿中之人吸了口氣。

玄傲帝開口了:“派兵攻打?寧宇太女還是先想想怎麽走回寧宇罷了!”

馬如驚恐地說:“玄傲陛下,做人要有誠信啊!”

拒絕

玄傲帝冷冷地說:“你是說朕不守信用,說過的話不算數?本來的确準備交易,可是寧宇太女好像還想引起戰事啊!”

馬如心驚膽寒地說:“那玄傲陛下想要怎樣?”

玄傲帝威嚴地說:“再加一條,簽和平條約,十五年內寧宇不準侵犯玄傲。”

寧宇不準侵犯玄傲?沒說明玄傲不準侵犯寧宇啊?

馬如應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這一戰,寧宇損失衆多,三十萬大軍煙消雲散,為唯一的皇女耗費巨資和一皇子。

簽完合約後,馬如道:“玄傲陛下,馬如準備今晚就帶太女回國。”

玄傲帝大度地允許了,寧宇等人便回國,留下那個和親皇子在異國他鄉。

玄傲帝問那個皇子:“什麽名字,年齡,報上來。”

紅衣男子掃視了殿中之人,道:“寧浩熙,十五歲,寧宇四皇子。”

玄傲帝點了點頭,寬容地問:“朕的皇女中,你想嫁哪個?朕直接準了!”

紅衣男子臉上有些疑惑。

玄傲帝道:“老三、老五、老九、老十三和老十五上來!”

皇甫櫻萱微微皺了皺眉,但是是皇命,不能違抗,只能站了出去。五皇女:皇甫櫻丹,不問朝事,貪圖享樂。十五皇女:皇甫櫻琪,無欲無求,實乃玄傲帝心腹。

五人站了出去,皇甫櫻飛一臉的嚴肅;皇甫櫻丹一臉色咪咪;皇甫櫻藍一臉微笑;皇甫櫻萱一臉冰霜;皇甫櫻琪一臉淡然。

“選。”玄傲帝淡笑道,她為什麽善待寧浩熙?是因為她在他身上看到了她的皇弟的身影。

寧浩熙掃了下五人,最後指着皇甫櫻萱說:“她!”

皇甫櫻萱秀眉微微皺了起來,眼中的寒冰更甚了,“母皇,兒臣已有正夫。”

玄傲帝一愣,道:“四皇子,願意當側君嗎?”

帝皇說過的話豈能更改?

“浩熙......”寧浩熙正想回答,皇甫櫻萱打斷他的話:“母皇,寧浩熙雖是和親皇子,在寧宇也是高高在上,豈能當兒臣的側君?望皇子另選他人。”

玄傲帝淡淡地說:“四皇子,你.......”

寧浩熙突然跪下鄭重地宣誓:“浩熙非卿不嫁!”

皇甫櫻萱眼中的寒冰突然消逝,變得慵懶至極,嘴上露出一抹邪邪地笑,懶懶地說:“四皇子的豪氣本王佩服,不過本王還是喜歡溫婉點的,而四皇子可不屬于溫婉類。”

“那萱王殿下說一下,誰才屬于溫婉類的呢?萱王正君?本皇子看了下,萱王正君好像不屬于溫婉類的?倒是屬于端莊類的。”寧浩熙咄咄逼人道。

“四皇子好眼力,墨軒的确不屬于溫婉類。風無雪才是屬于溫婉類的。”皇甫櫻萱邪笑道,眼中卻無笑意。

藍王驚道:“皇妹說的風無雪可是【芳飛樓】的?”

皇甫櫻萱點了點頭,眼中全是笑意。這樣的羞辱夠了嗎?

殿中之人紛紛吸了口氣,拿妓子跟皇子比,還暗示皇子比不上一個妓子!!!

不歸

寧浩熙臉白了白,道:“萱王殿下可經常去青樓?”

皇甫櫻萱但笑不語,但眼中清清楚楚的寫着:不僅經常去,還常常夜不歸宿。

寧浩熙轉頭看向夜墨軒,諷刺道:“萱王正君好肚量,本皇子佩服!”

夜墨軒對皇甫櫻萱破壞自己形象的舉動愣了愣,見四皇子和自己說話,道:“這是每個正夫都要做到的。”

寧浩熙臉從白便青。

玄傲帝眼中有了寒冰,對皇甫櫻萱的寒冰,為了一個男子不惜敗壞自己的名聲,是自己看錯她了嗎?

寧浩熙堅決地說:“既然連正君都有這麽大的肚量,本皇子若是當側君也不好太小氣。請陛下為浩熙和萱王殿下賜婚!”

玄傲帝嘆了一口氣,道:“封寧宇四皇子為萱王側君,今日在這直接成婚!”

皇甫櫻萱眼中有的不再是寒冰,而是皇甫櫻萱從未出現的怒火,母皇,不要欺人太甚!否則,休怪我無情!

玄傲帝看向皇甫櫻萱,眼神閃了閃,掩飾了自己對她深深的母愛,把一些苦澀都吞入了肚中。很好!這才是一個帝皇該有的性格:無情!對母親都會無情,那其他人就不用再說了!

皇甫櫻萱看着玄傲帝眼中漸漸露出來的笑意,怒火更勝一籌!皇位是嗎?既然你老是用身份來逼迫我,那我就讓你嘗試一下被別人逼迫的滋味!而那個別人,只能是我!皇位是嗎?等在我拿下的時候,你是否還能露出笑意?

在一旁的夜墨軒臉色蒼白,在這裏?現在?納側君?

玄傲帝大聲說:“今晚也不用多準備了,叫人将德貴君請來後,司儀官直接用大婚儀式進行婚禮!以示我國對寧宇四皇子的重視!”

穿着一身華服的司儀官背後冷汗連連,那萱王的樣子像是要把她吃了啊!

德貴君匆匆趕來,玄傲帝立刻讓人在她左邊擺個位置,讓德貴君坐上去。

司儀官走到大殿中央,正想說“一拜天地”,卻看不見皇甫櫻萱的身影,疑惑地眼神看向玄傲帝。

玄傲帝眯着眼看着皇甫櫻萱原來站的位置,人已經不在了。難道......溜走了?這麽快?

殿中之人議論紛紛,左相正想出來參皇甫櫻萱一本,玄傲帝道:“老十三的武功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來無影去無蹤,乃我國棟梁啊!”

大臣紛紛跪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恭喜德貴君,賀喜德貴君。”

夜墨軒為皇甫櫻萱的舉動驚訝了,寧浩熙為皇甫櫻萱的離去尴尬了,伊清為皇甫櫻萱的離去竊喜了,沐千安也為皇甫櫻萱的舉動笑了,鳳君為皇甫櫻萱的武功之高和陛下對皇甫櫻萱的維護咬牙了,飛王為皇甫櫻萱的反應嚴肅了,藍王為先前對皇甫櫻萱的輕視、暗罵膽寒了,皇甫櫻琪為母皇對皇甫櫻萱的期望沒辜負而微笑了。一次舉動,一次離去、一次反抗,惹來不同的人不同的态度!

接下來的幾天,皇甫櫻萱夜不歸宿,罷政不上朝,留戀風花雪月之地,派人去請,一律被男子的呻吟聲趕回來,去請萱王正君,夜墨軒哭腔道:“殿下她......她受了刺激!”(皇甫櫻萱在一次夜晚從青樓回來告訴他,必須這麽說!他只能聽她的話)這個皇甫櫻萱讓衆人為難至極。

芳飛樓裏——

皇甫櫻萱在花園的亭子裏,悠閑地喝着茶,風無雪站在一旁,無語地看着她,道:“門主,你到底要幹什麽啊?”

看戲

皇甫櫻萱理所當然地說:“放松警惕,攻其不備!”放松文武大臣陛下皇女的警惕,讓她們轉移注意力,将精神放到其他事情上,而她,再......嘿嘿。

風無雪一愣,他還以為皇甫櫻萱是不想娶那個寧浩熙,所以躲到這裏來,現在聽她這麽說,才明白過來。對呀!皇甫櫻萱什麽都可以忍下去再以十倍相報,又怎麽會為一個男子落荒而逃呢?四處躲避呢?

皇甫櫻萱品着茶,露出了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她,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風無雪看着眼前自信的笑容,慢慢看得失了神。

皇甫櫻萱感覺一束視線凝聚在她身上,微微抿着唇,不說話,花園一下子靜了下來。

片刻後,皇甫櫻萱打斷了這段寧靜:“外面的事包括我府上的事你去打理下,來報告給我!”

風無雪回過神來,苦澀地笑了下,他只是她衆多屬下的一個,僅僅屬下而已。風無雪恢複了下情緒,道:“是。”便從後門離開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那一抹白影,只是在白影走過之時,感覺到強烈的悲傷。

風無雪離開後,蕭樂走了進來,沒有過多的客套,直接禀告消息:“門主,左梅讓左相買通殺手,在【芳飛樓】內埋藏,等待時機将你給殺了!”

對于她的焦急,皇甫櫻萱只是淡淡地回答:“哦。”

蕭樂驚訝道:“那怎麽辦?先将那些殺手給幹了?姐妹們可等不及了!“

皇甫櫻萱擡眸看她,道:“打草一定會驚到蛇,所以不能。你找個和我身型差不多的,戴上人皮面具,辦成我,即可。”

蕭樂笑道:“妙!太妙了!屬下這就去辦!”讓別人都以為門主死了後,門主再......嘿嘿。【清雪:真是有怎樣的主子就有怎樣的屬下!都一樣陰險!櫻萱挑眉:你很無聊?清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溜!櫻萱:......】

皇甫櫻萱滿意地勾起了嘴角,母皇,我皇甫櫻萱從來不是省事的料!

蕭樂走後,楚笑和楚明來了。

楚笑無奈地笑了笑,道:“門主,屬下是越來越不明白你葫蘆裏賣什麽藥了!”

皇甫櫻萱反問:“你什麽時候明白過了?”

楚笑無語地嘆了一口氣,坐在了一邊。

楚明拿出一個包袱,打了開來,露出皇甫櫻飛和皇甫櫻藍王府的腰牌,各十塊,皇甫櫻飛極其珍貴的鑲有一顆圓潤的夜明珠的簪子,皇甫櫻藍價值連城的百花蝶舞裙。

皇甫櫻萱笑道:“辦事能力不錯。”接着吩咐任務,“楚笑,你讓人辦成藍王府的侍衛,去找飛王府侍衛的碴兒,記住,不要一件事!楚明,你讓人辦成飛王府的侍衛,去找藍王府侍衛的碴!同樣,給我惹出幾件事來!”

楚笑和楚明道:“屬下聽令!”在這告訴大家一句名言:惹誰也不能惹門主,門主算計起來,無人可匹敵!

見她們走後,皇甫櫻萱慢慢地從嘴裏吐出一句話:“人生如戲,你們演戲,我看戲!”戲看完了,覺得不錯的話,就搶了道具、演員,誰能奈我何?導演?恐怕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無能為力!對!母皇!你的女兒也要你嘗嘗無能為力的滋味!

遇害

朝堂上——已經分為兩派了。

“萱王殿下留戀風花雪月之地,已經癡迷之至,都罷朝了,甚至都不回萱王府,還将【芳飛樓】花魁迎進門,恥辱吶!臣等認為應派兵捉拿萱王殿下,回來嚴懲!”一幹大臣跪下道。

另一幹大臣道:“萱王殿下讓寧文顏面盡失,作為寧文的皇弟,豈能不心存恨意?萱王殿下只是不想引狼入室!臣等認為萱王殿下此乃明智之舉!”

玄傲帝看着文武大臣們,第一次感到頭疼,第一次對皇甫櫻萱這麽失望。怒道:“皇甫櫻萱留戀花花世界,使我皇室顏面盡失。來人吶!派兵捉拿!”

玄傲帝派去監視‘皇甫櫻萱’的左相慌張的跑了進來。

玄傲帝微微皺了皺眉,道:“何事如此慌張?”

左相斷斷續續地說:“萱王殿下......殿下......死了!”

玄傲帝站了起來,怒道:“說清楚!什麽死了!”

左相咽了一下口水,道:“萱王殿下在青樓遭遇埋伏,已經死......去世了!”

玄傲帝微微顫了顫,死了?她精心培養的女兒就這樣死了?還死在青樓了?笑話!荒唐!怎麽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左相騙人的!

玄傲帝佯裝冷靜地說:“屍體呢?”

左相道:“在青樓。”

玄傲帝袖子一揮,道:“走!”

于是——一衆大臣跟着玄傲帝去了【芳飛樓】。【清雪有話說:看到這的親可能會有些疑惑,皇甫櫻萱一直在花園品茶啊!實際上,皇甫櫻萱早就随便派了個女子扮作她進去xing房事,迷惑群衆!後來蕭樂又讓一個女子(戴人皮面具、身形像皇甫櫻萱)扮作侍女進去,在裏面與那女子互換身份!死的就是那戴人皮面具的女子!】

【芳飛樓】的一個房間內,站着當今陛下和衆多朝廷命官。她們看着眼前的屍體:‘皇甫櫻萱’原本白皙的臉變得烏紫,手上拿着一把劍,上面有着已經幹涸的血,‘皇甫櫻萱’身上有很多傷痕。整個房間也很淩亂,可以看出先前有一番激烈的戰鬥。

左相傷感地說道:“本來這死的還有幾個刺客和陪萱王殿下的一名男子,都叫人擡到隔壁了。”

玄傲帝道:“你們可以回去了,朕還想看看老十三。”就這麽死了嗎?皇甫櫻萱?那未來的玄傲帝變成誰?摁?啊?誰啊?你告訴朕?為什麽不說話?你也不甘心嗎?

“臣,告退!”衆臣說完便離開這晦氣地了!

玄傲帝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皇甫櫻萱,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會被殺手殺死?你死了,你父君怎麽辦?你想過嗎?......”最後,笑得眼淚地流了出來,玄傲帝擦了下,恢複平常的威嚴狀态,道:“皇甫櫻萱,母皇會為你報仇的!”便平靜地離開了,像是之前哭的不是她,而是別人,她只是一個旁觀者。死的也不是她女兒,是一個......陌生人,是一個......路人甲。

在對面樓上看玄傲帝的皇甫櫻萱疑惑了,為什麽?玄傲帝哭什麽?為她報仇?她沒聽錯?

在皇甫櫻萱旁的風無雪将外衣微微地套在了她身上,溫和地說:“門主,別冷到自己,也別累着。”

皇甫櫻萱瞥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十分不在意。

皇宮鳳君那——

“哈哈哈!皇甫櫻萱死了!太好了!”鳳君左梅開心地咧開了嘴。

反應

德貴君那——

“主子,節哀順變,人死了不能複生,若是殿下在的話也不會任主子就這麽自己糟蹋自己。”露兒安慰道。

德貴君嘆了一口氣,“死的是本宮唯一的女兒啊!離開本宮六年,現在沒回來多久就......唉,豈能不傷心?若早知如此,本宮寧願萱兒不會來,就不會遭人陷害!本宮的萱兒啊,萱兒啊。這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哀啊,露兒,将來你有了孩子,你會體會到的。萱兒,你在天上過的還好嗎?”

外面飛王那——

皇甫櫻飛掩飾不了嘴角的笑容,索性就大笑,對管家說:“上酒,本王要痛飲一番!”皇甫櫻萱的死,豈能不慶祝?

藍王那——

皇甫櫻藍慵懶地躺在榻上,身邊美人懷繞,一個男子問:“殿下,什麽事這麽高興啊?”

皇甫櫻藍看了他一眼,道:“知道皇甫櫻萱嗎?她死了!”

萱王府——

夜墨軒一身白衣,頭上戴着白花,夜天悲痛地看着自己一手培養大的兒子,那萱王殿下怎麽就死了呢?那她兒子豈不成寡夫?怎麽當鳳君?

“母親,你先回去,別讓父親擔心了。”夜墨軒淡淡地下逐客令。

夜天點了點頭,萱王殿下死了,夜墨軒就沒用了,再悲痛又能怎麽樣?那萱王殿下能複生嗎?

夜墨軒見夜天離開後,癱倒在地,就這樣死了嗎,皇甫櫻萱?他還沒報複呢?

寧浩熙站在一旁,開始疑惑,他是克妻的不祥人嗎?

風無雪對寧浩熙淡淡地說:“寧宇四皇子,殿下已死,你們又沒成親,所以,你可以去找陛下,重新給你賜婚。”

寧浩熙自嘲地笑道:“不用了,我這種人就算再嫁也嫁不到什麽好人家了,當個寡夫也挺好的。”便離開了。

風無雪扶起夜墨軒,淡淡地說:“節哀順變。”

夜墨軒慌張地抓住風無雪的手,緊張地問:“殿下沒死是不是?是不是?”皇甫櫻萱這麽寵風無雪,風無雪肯定知道!

風無雪垂下眼簾,道:“正君,殿下......死了。”門主說過,不準告訴任何人,他不能違抗!

夜墨軒無力地放開他,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為什麽?為什麽離開他?他還沒有讓她愛上他呢!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怎麽可以?

夜墨軒的淚水像洪水一樣,來勢洶洶,再也收不回去。等他以後回想起來,都會心顫。

夜裏,【芳飛樓】裏**

風無雪對一旁吃飯的皇甫櫻萱說:“夜墨軒很傷心。”他今天一整天都以淚洗面。

皇甫櫻萱吃飯的動作一頓,很快便恢複,像是随意地說:“風無雪,什麽時候你也這麽善良了?”

風無雪閉上了嘴,他知道,她不需要善良的人做她的手下。她其實,真的,很無情!

皇甫櫻萱的心思現在很複雜,德貴君和夜墨軒倆人整天以淚洗面,她覺得很對不起。而她母皇玄傲帝,她的悲傷莫名其妙,讓她疑惑不解。飛王和藍王的竊喜讓她覺得理所當然。她現在......真的很煩,從來沒有這麽煩惱過。

風無雪道:“寧浩熙他一直賴在萱王府,不肯離開,說要當你寡夫。”

變化

“寡夫?我還沒死呢!”皇甫櫻萱笑道。

風無雪無語地看着她,道:“別人都以為你死了。”

“這次讓夜墨軒靜靜也好,安一下情緒,我可不想他再那麽善妒。”皇甫櫻萱淡淡地回複他前面的話題,“總而言之,不管別人的反應如何,你都要管好自己的嘴。否則,我會在消息傳播之前,滅掉你所告知的人。”

風無雪苦笑,他竟然愛上了這麽無情的人,可是卻不後悔,還想繼續愛她。上天啊,你開什麽玩笑?

“門主,我先走咯。”風無雪佯裝輕快地說。

皇甫櫻萱點了點頭,便上床睡覺去了。

風無雪看着那個背影,突然跑了上去,緊緊地拽住皇甫櫻萱的衣袖,紅着臉說:“我喜歡你,門主。”便離開了。

皇甫櫻萱僵住了,他應該知道,她有多無情,為什麽還會喜歡呢?呵!是命運在作怪嗎?命運,你比我更殘忍。有句話說的對:世上沒有最殘忍,只有更殘忍。

風無雪跑了出去,感受着冷冷的寒風吹在自己身上,還是解除不了臉上散發出的熱量。他,終于像門主告白了!

......

接下來的幾天,皇甫櫻萱都像以前一樣和風無雪相處,讓風無雪很失望......

大年夜,皇宮處處張燈結彩,德貴君愁眉不展,夜墨軒和寧浩熙進宮,先去給德貴君請安,再去參加宴會。

皇甫櫻萱藏在一棵大樹上,淡淡地看着樹下來來往往的人。父君、夜墨軒、伊清和沐千安都瘦了。是因為,她嗎?在經過她的那次挑撥後,飛王和藍王針鋒相對,說話句句帶刺,不再去管是什麽場合。她沒有留戀,呆了一會便離開了。

在接下來的一年裏,發生了很多事情。玄傲帝将左家打入死牢,鳳君廢黜,搬去冷宮,藍王進宗人府,總之,跟左家有關系的人統統找理由治罪。玄傲帝還将德貴君封為鳳君,讓德貴君受寵若驚。玄傲帝又将飛王在朝廷內的職位變成閑職,讓飛王恨恨不已。

皇甫櫻萱一切都冷冷地看着,不為所動。跟她說的話一樣:人生如戲,你們演戲,我看戲!

一年後的大年夜,處處張燈結彩,但還是無盡的悲涼。宮裏,德貴君......不,應該是鳳君,鳳君為已逝的萱王殿下天天愁眉不展,憂郁之至,前鳳君在冷宮內哭天喊地,就一潑夫。

交泰殿內——

“臣恭賀陛下身體安康,萬事如意。”一個個大臣接二連三的恭賀。

“起來。”玄傲帝淡淡地說。老十三,你在天國過得好嗎?

鳳君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卻比哭還難看。他的萱兒,離開他一年零一個月了。雖然一年中陛下很寵他,但是他知道,陛下只是因為萱兒的關系,僅此而已。

夜墨軒站在鳳君旁邊,眼中有的不再是算計,是淡然,看透一切的淡然。寧浩熙站在夜墨軒旁邊,他的一年都是這樣度過的,安靜平凡。他突然覺得,這樣一直下去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他不會再參進那些陰謀詭計當中......

風無雪站在寧浩熙旁邊,他知道,今天皇甫櫻萱要回宮,所以,他去求夜墨軒帶他來這,夜墨軒沒多想,直接答應了,對現在的夜墨軒來說,什麽都不重要了,因為重要的已經離他而去,他很後悔,擁有的時候沒有好好珍惜......

詐死

突然一陣強烈的大風吹進交泰殿,群臣不得不用袖子擋住眼睛,以免沙子吹進眼睛。

片刻,風停了下來,在殿門口隐約看見一個黑影,和那随風而來的王者霸氣,那霸氣很濃很濃,濃得大臣都想向那個黑影下跪行禮。

鳳君突然跑了過去,站在殿中,熱淚直流而下,哽咽地說:“你是萱兒......”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他的萱兒沒死,回來了,終于......回來了!

皇甫櫻萱眼眸微微閃了閃,她知道,她父君對她的關心,而她,竟然讓他這麽傷心,她似乎有點不孝......

鳳君雖然沒看見她的小動作,但他的話語更加堅定:“萱兒,這一年你過得好嗎?”

過得好嗎?她過得是很好,可是她的父後呢?過得好嗎?他有點瘦了......

群臣議論紛紛,沐将軍走了出來,扶住鳳君的身子,提醒:“鳳君大人,這怎麽可能是萱王殿下呢?萱王殿下已經遭遇......不幸了,已經去世了。”說實話,她一開始也覺得那個黑影是皇甫櫻萱。

鳳君用力地搖了搖頭,接着問皇甫櫻萱:“萱兒,你說話呀,你不要不說話好嗎?說你是萱兒好嗎?恩?”

突然,皇甫櫻萱出乎意料地說了一句:“是。”雖然是一個字,但是铿锵有力,擲進殿中每一個人的心中,引起不小的波瀾和思緒。

那些思緒總結起來便是:萱王殿下沒死!怎麽可能?

可是很抱歉,這是真的!

夜墨軒跑了過來,跑到皇甫櫻萱身邊,見到他魂牽夢萦的臉,哭腔道:“皇甫櫻萱,你這個混蛋!為什麽要這麽遲回來?你知不知道我......”還沒說完,自己臉先紅了。

皇甫櫻萱不着痕跡地推開他的手,眼中滿是笑意地看向他:“你怎麽了?”

夜墨軒臉更紅了,扭過頭,悶聲說:“我很想你。”

皇甫櫻萱好笑地看着她,戲弄道:“你說什麽?大聲點。”想?他想她?那她有想他嗎?恩......好像有點,不過,只是一點,對,只有......一點而已。

夜墨軒狠狠地瞪了一眼皇甫櫻萱,不滿地哼了一聲。

在上面的玄傲帝回過神,看向皇甫櫻萱,她的繼承人沒死!還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豈叫人不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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