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數裏之外的鏡像?

說白了,他裝的很淡定。其實心裏也不是很激動,但絕不能用平靜來描述。

司馬明想了想,嗷的一拍大腿,跳起來:“啊!東來你才穿越過來啊!可你的樣子好像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很久……啧,真服了您了!先吃個飯再去還是現在就去?要不然我教你網購?”

他舉手投足間的沉穩,與言談隐露的傲然,都在說明他不是一個平凡的人。他臉上不曾露出對無法理解的事物該有的震驚,他也絲毫沒有對未知事物的敬畏和謹慎,他玩手機的姿勢比司馬明更熟練。

然後她就霹靂啪啦的把什麽是網購說了一遍。

卓東來緩緩道:“網購……你所買的東西,別人能看到嗎?”

司馬明想了想:“能啊。”

卓東來微微挑眉道:“什麽都能買到?”

司馬明有些警惕的說:“表面上是不行的,實際上是這樣的,不過網上買不合法的東西特容易被抓。您要想買什麽不好找的,最好三思而後行。”

卓東來看着她,上下打量,微笑道:“我萬沒想到,司馬姑娘竟然是個遵紀守法的人。”

司馬明有些尴尬,撓撓頭:“我只是不想把自己弄進監獄。就算不進去,後半輩子躲躲藏藏的也沒意思。”

卓東來道:“這樣說來,你不會随便拿別人的東西?”

司馬明想也不想:“那當然,我要什麽賣不着,用不着拿別人的東西。”

卓東來淡淡道:“我身上的玉佩呢?”他微微垂了垂睫毛,那塊貼身拴在腰帶上的玉佩……

司馬明幹笑兩聲,心說你那塊玉成色不好,不過已經歸我了。就當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啦,我知道你傲嬌又悶騷,我要是不主動就嘛都沒有。她大大方方的說:“叫人送幾個上好的白玉佩來,你原先那個質量太差被我扔了,給你好的戴,免得丢人。”

卓東來微怒,又不想說那是司馬超群多年以前送的,就道:“那是我的護身符。”

Advertisement

“你居然信這個!”司馬明露出個囧字臉,看卓東來像是要生氣,趕緊擺手,谄媚的笑道:“我也信我也信。家傳的玉佩該給兒媳婦吧?你就當送我了。一會去買書順便再買一塊送給你。”

卓東來深感無奈,伸手把她湊到自己面前的臉推開,卻不料司馬明敏銳無比的伸舌尖在他手心舔了一口。卓東來只覺得手心一濕,被什麽蹭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前就下意識的反手一掌。

他真沒被人舔過手心,那感覺像是蛇。

幸好沒太用力。

司馬明蹲在距離卓東來所在的羅漢床四米外的地毯上,捂着臉,生理性的淚水滾滾而下,她緩了一會,才驚魂未定的擡起頭,哀怨又悲傷的看着他說:“你打我臉!”尼瑪我怎麽過來的?

卓東來嘆了口氣,站起來走過去扶起她:“疼麽?”

司馬明滿眼嬌羞的往他懷裏倒:“你居然打老婆!疼死啦!”

卓東來伸出兩根手指頭夾着她的衣領把她立穩當,轉身就走,走回羅漢床上,坐下繼續喝酒。

司馬明巴巴的湊過去:“真的好疼嘛,東來你給我揉揉。”

卓東來都想捂臉了。

他看到司馬明的半邊臉上都紅腫了,已經不能打的更狠了,可她為什麽就這麽不在乎!之前看她換衣服的時候,她身上沒什麽大傷疤,竟能如此忍痛。軟硬兼施也無法讓她放棄。他不解:“你喜歡我什麽?”

司馬明才漸漸的覺得臉上被他打的地方不只熱辣辣的,還開始刺痛和腫脹,尼瑪太狠了!我就知道把我打飛到四米開外的那一下打的還是臉,就不可能不疼。剛開始可能是打蒙了,不覺得疼。

卓東來看她捧着臉不說話,輕輕伸手拉開她的手,看着她不太對稱的臉——那麽一個能令所有人驚豔的臉,那樣一副妩媚與帥氣俱全的五官,就被他打醜了,真是可憐,真可惜,幸好還能恢複。他打女人的時候從不打臉,因為女人就靠臉生存,對司馬明這一下,實在是被吓着了。

運功給她化瘀,卓東來輕輕嘆了口氣,眼神陰柔,語氣十分蠱惑,緩緩道:“只要你從今往後把我當朋友,當作父兄……我可以讓你過公主一樣的生活,尊貴又體面,再也不用為衣食生機奔忙,在享受美食、美景、美人、美酒中度過一生。無論你喜歡誰,只要那個人夠好,我都可以幫你得到。”

司馬明覺得一股熱氣按在自己臉上,剛剛刺痛的地方覺得更痛了,她呲牙咧嘴的說:“說實話,你這話十五年前說,我就從了你。可你知道我為什麽至今還喜歡你嗎?十五年前我喜歡你,因為我想被你養,被你控制,被你教導。十五年前我還想把自己的命運托付給別人。這十五年不同,我喜歡你,因為你沒奇遇,沒意外,沒遇上好心人幫忙,沒遇上貴人扶持,就靠着自己一雙手一顆腦袋,就能無往不利。我或許不能像你一樣的智高謀足、武功高強,可我想自己一點點的進步,我想向你學。”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您看着可能不算什麽,但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壤之別。我跟你學的的東西很多,每一點都是不可或缺的。我想成為您,卓東來,可我太蠢,太笨,太沒有毅力了,可我也在努力。”

卓東來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

感情是什麽?

感情實在是一件很奇怪的東西。

有些感情你越想去珍惜、得到,它消失得越快,它離你越遠。

有些感情你越想忘了它,它卻如蛆附骨般的侵咬着你,時間越久,它咬得越深。剛開始時,你會覺得痛苦不堪,可是時間久了,你就會忘了什麽叫痛苦,因為你已活在痛苦裏。

有些人看起來很堅強、很薄情,對任何事和人都淡然處之、漠不關心。

這種人并不是無情,而是不知為何種原因,使得他不得不将感情埋藏在心裏,埋藏在骨裏。

這種人的感情一定很專、很癡、很濃,甚至很可怕,因為他的感情一定會淹沒對方,有的很有可能會毀了對方。

但這種人的感情毀的往往卻是自己。

司馬明感覺揉着自己臉的那只手有些僵硬,她睜開沒腫的右眼,看到卓東來眼中有種奇怪的光彩,她的右邊臉笑了笑:“到目前為止,能讓我移情別戀的,只有一個人……一只猴子。齊天大聖孫悟空,身如玄鐵,火眼金睛,長生不老,還有七十二變,一個跟頭就是十萬八千裏。除非你能把他帶到我面前,否則我一輩子都纏着你。”

“啊啊啊啊你肯定沒看過西游記大聖歸來,我有影院流出的高清拷貝,我們來看吧!除非你能讓這只猴子接受我做他的妻子,否則你這輩子休想擺脫我。”

卓東來嚴重光芒盡數收斂,冷冷道:“這三幅畫裏,穿紅衣的是誰?”我是紫衣刀客,虎皮裙猴子是孫悟空,另一個?

司馬明道:“東方不敗。只是小說裏的人物,我從沒見過她,是個很癡情的女人。”

卓東來正要說話,忽然聽見門口有腳步聲,便不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封面和文案好看不?

啊啊啊為何我總是這麽拖延症啊到現在還沒去買書還沒去見宛青瑤還沒開始對付宛鴻業!

這書的節奏為何這麽慢?因為一寫到我男神就收不住啊!正宮大萌!

嗯,求個收藏。

☆、卓東來真想再給她一巴掌。

有人敲了敲門,輕聲道:“老板?老板娘?在不在?我打擾什麽好事了嗎?”

司馬明斜着嘴叫道:“近來!”

于妞推門而入,看到老板詭異的古風辦公室裏有非常詭異的場景,那個女王受風格的男人坐在她幾乎不讓別人坐的羅漢床上,那氣勢和态度,就好像他才是這裏的主人。這個女王受真的很适合這裏。

老板半邊臉腫着,木着臉問:“于妞?森麽事?”

于妞把懷裏抱着的大紙箱舉了舉:“宛氏財團送來的快遞。”

司馬明對卓東來撒嬌說:“你去拆包裹。我臉疼。”

卓東來心說:你臉疼是自找的。

可在外人面前不方便落了她的面子,更何況進來這這人還很英俊風流,但憑着容貌也得被女人追捧。他走過去,接過箱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接過箱子的一瞬間,仔細看了這少年的五官,真是精致又俊俏,肌膚如蓮花。

他研究了一下箱子,心裏想着事,于妞找了把剪子要遞過去,卓東來已經并指為刀劃破了膠帶。

于妞暗自咋舌:女王攻!絕對是女王攻!難道他會氣功?老板的臉為何腫了?我需要走進科學。

他小心翼翼的問:“老板,您臉怎麽了?”

司馬明翻了個白眼:“愛情的結晶。你個單身狗是不會懂的。”

尼瑪除了愛情的結晶之外沒有任何解釋了,以她司馬明的性格,抽她一巴掌的要不是正宮,哪怕是東方不敗,她都得還回去個酒瓶子。

十年前的宛青瑤,何等無法無天,打了她一巴掌也被按在床上打了一頓屁股。

幾年前的蘭蘭,嬌豔多姿妩媚迷人,到最後怎麽分手的?蘭蘭喜歡打情人,她不能忍受被打。

抽了她一巴掌,把臉都打腫了還若無其事的只給揉兩下的這個混蛋,如果不是卓東來,如果不是她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卓東來,就算再合胃口,也必然把手旁兩個酒瓶子都砸到他頭上去。

不過他要是再打幾次,也就翻臉了。

卓東來正高興與見到了自己的紫色狐裘、錢袋、令牌、藥瓶、淚痕劍,還有一封舊的信,就聽見司馬明說了一個非常不該說、非常侮辱人的詞。

扭頭看她,看到這個于牛正在伸手去碰司馬明的臉。

卓東來一把攥住了于妞的手,不要考慮他是怎麽瞬間跳過放着快遞的桌子到羅漢床這三米距離的。看得出這人雖然做俠客打扮,露着領口有幾分狂放不羁,卻沒有武功。

他并沒有用力,淡淡的居高臨下的問:“你是?”

司馬明笑的像個被打腫的花兒:“于妞,我們這兒四大花魁之一,平常就靠他的姿色招攬女客人,每天晚上都能聽見大群客人叫着妞兒給爺樂一個,叫的就是他。親愛噠,你不用吃醋,我不吃窩邊草。”

卓東來松開手,看着她眨眨眼,不解道:“小妞的妞?”

于妞捂臉,哭天抹淚:“老板我要改名!您還說這名字是萌點,誰見着不都笑話我!老板娘都笑話我!”

卓東來握拳,你特麽再叫我老板娘試試?

司馬明沒心沒肺的樂,道:“別叫他老板娘,叫卓老板就行了,也不許管我叫老板娘!”

然後她調整了一下心情,忍着笑意,桃花眼兒彎彎一副語重心長樣:“妞啊,你要知道,你和花紅是發小,你要是改名了花紅也得改名,我四大門柱裏多搭配的花紅葉綠不就不成個兒了嗎?你知道碰巧有個叫花紅的保安隊隊長之後又撿了個叫葉綠的保安有多不容易嗎?你們幾個的名字多萌啊?”

于妞哀怨萬分,愣是從袖子裏摸出一塊手帕,咬着手帕淚眼汪汪:“老板,您是覺得萌啊,您司馬明這三個字多厲害,跟司馬光是一對的名字,又有歷史底蘊又光明無限。卓老板的名字也差不了。我叫個妞,未來就是被人包養,有意思麽?我當年咋就眼瞎,簽約的時候沒看見不需改名這一條呢”

司馬明撇嘴:“你是沒看見嗎?”

于妞跺腳,十分為難:“是啦,是您擔保絕不會逼我被人包養我才簽約!可是,多難聽啊!”

卓東來并不想讓她當衆丢臉,他可不想讓下人分不清主次。

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司馬明。

司馬明一把把他摟在懷裏,笑嘻嘻的雙手抱着他的腰,心滿意足的把臉貼在他後背上,用高挺的胸部蹭他的腰,深深的吸了口氣,問:“你覺得呢?”

卓東來再三斟酌用詞和态度,想要盡量對她尊重一些,可他忍下了額頭上的青筋沒能忍下語氣中被冒犯的怒意:“于妞這名字看得出司馬老板很粗俗。妞可以是小名,可以是外號,不能當名字。”

于妞大喜,要不是看他似乎有潔癖不願意別人靠近的樣子,真想撲過去擁抱他。

他歡天喜地的說:“老板娘!咳咳,叫錯了,卓老板,多謝多謝!幹脆您給我起個名字吧,咋地您看着都比老板靠譜。”

卓東來眼神微寒,他非常不喜歡這種犯上的人,可是司馬明只是趴在自己背上幸福的蹭蹭蹭發出一種叫人覺得幸福又溫暖愉快的小哼哼,他也沒多說什麽:“于青。”

卓青的青,宛青瑤的青。

于妞試探性的問:“老板,您同意嗎?”

司馬明正神魂颠倒中——她自己都可憐自己。原先想要滿足一次,喝着香槟,點着香薰蠟燭,洗了玫瑰浴的香美人裹着輕紗躺在床上朝着自己賣弄風情。

現在呢?尼瑪現在隔着襯衫在一個男人的後背上蹭蹭臉就覺得很滿足了。

左邊臉痛,只能用右邊臉蹭似乎是唯一的遺憾。

真特麽神一樣的退步啊!

她說:“好好好,卓卓說什麽都好!”

卓東來心說:你若要駕馭下屬,樹立威信,就不能這樣。我得好好給你講一講怎樣做老總。

心累,司馬明真是叫人無奈啊。

于妞興奮的手舞足蹈,豪氣萬丈的對卓東來一拱手:“多謝。”然後又問整個人都藏在卓老板背後,只露出兩手雙腿的真老板:“我請假去趟派出所行不?”

司馬明揮揮手,心不在焉的說:“去吧去吧,晚上八點之前回來接客。”

于妞——于青,這個有着日漫般精致俊俏小臉還有港漫裏那種健壯修長身材的美男子幾乎是嗷嗷嗷的沖出去的。

卓東來在門落下的一刻,幾乎是一個背摔把她甩出去的。

司馬明正抱的開心,忽然覺得要被背摔,別問她怎麽感覺到的。

單雲是自由搏擊的中級選手,她當過沙袋。

下意識的緊緊抱住卓東來的後背,就要盤上雙腳,可是忽然覺得渾身一震,就連手都抓不住了。

然後就從卓東來肩上翻過,再要落地的一瞬間,被一把抓住了肩膀,輕輕丢到羅漢床上。

司馬明兩眼蚊香圈,她坐過山車都不暈的,但這次真的很暈啊。怎麽就被甩了三百六十度?

卓東來淡然的走過去繼續翻箱子裏的東西,淡淡道:“在外人面前,我希望你不要有暧昧的舉動。”

司馬明捧着頭,還是暈,可暈死了也記得占便宜:“那麽在沒人的時候我可以摸你嗎?”

“不可以。”卓東來淩厲又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開始拆信。

司馬明緩了緩,喝了一口酒,哀叫道:“那太不公平了!”

卓東來似乎被什麽東西惡心到了,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微微挑眉:“你……跟我要公平?”

司馬明看着他微笑,覺得自己更暈了,差點就喪失意志力的答應。

聳聳肩道:“就當咱倆都沒說。”

卓東來把信收在西裝口袋裏,他臉上雖然不顯,可是真的很想問一問“對你的思念時時刻刻噬咬着我的靈魂”;“倘若能用一滴血換來你的一個笑容,我願為此血流成河”“你明媚的笑靥點燃了我黯淡的生命”;“願為你的美貌夜夜不寐”——落款是‘你愛情的奴隸司馬明’這麽一封信,真是她寫的?

十年前,寫給開頭的‘親愛的比十克拉的綠寶石更珍貴的青青’?

他覺得事有蹊跷,箱子裏的都是他的東西,為什麽夾了這樣一封信?誰送來的?什麽意思?這些東西是誰找到的?宛青瑤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和離後帶着孩子和財富的女人。

為什麽她歸國,會給司馬明身邊帶來很多奇怪的事?

很多人的态度都很奇怪。老李老、秦勤、一見發財、送來箱子的人。

除了宛鴻業的立場之外,還有什麽原因阻止她們在一起?

司馬明蹦蹦噠噠的走過來:“東來~我臉不怎麽疼了耶!我覺得你要是親親我臉就徹底不疼了。”

卓東來真想再給她一巴掌。

她臉不痛了是因為他用內功化瘀,這不是她占便宜的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 我咋感覺卓爺有些節節敗退……

以及,為啥好多天了都是17個收藏!捶地!

是書名不萌嗎?是章節名不萌嗎?是劇情不萌嗎?

今天換個時間更新!打滾求收藏求包養!

…………

【WH】有史以來最鬧心的案子The Most Irritating Case Ever 20150801

我要版權了。

☆、她的語氣像說起舊情人。

司馬明看他閉目深呼吸,一副忍着不打人的樣子。

她也不想找揍,也知道憑借自己的美貌……在他這兒屁用沒有。

探頭看了看箱子裏的東西,讪讪道:“喲,我還以為是我買的衣服到貨了呢,結果是你的東西來了。撿到你……之後我就立刻找人幫你把丢的東西找回來,我就猜你身上得帶着點什麽東西,還真不少啊。”

卓東來漠然道:“你讓誰找?”

司馬明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理所當然的說:“宛鴻業啊。”

卓東來用一種混合了:‘你是不是傻?’‘你逗我?’‘你做事不動腦子?’的表情看着她。

他一直奇怪宛鴻業為什麽不殺了她,就不怕她尋個機會再和宛青瑤從修舊好嗎?看這個腦子,宛鴻業是不用擔心。不過他女兒找女友真的只看會不會說情話嗎?就不看看腦子嗎?

司馬明看懂了他的眼神,不滿的叫道:“我不是傻!宛鴻業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我在他眼裏不僅傻而且窮、沒權沒勢沒槍,就和街邊的乞丐差不多。只要我不去找青青,他才不會關注我幹什麽!平常打理他微信的是他的幹姑爺花閑亭,花閑亭只知道我是大小姐的前女友,是宛鴻業關照的小輩,不知道細節。微信上有些事花閑亭學着宛鴻業的口吻辦事,有些則讀給宛鴻業聽。花閑亭那個人正直本分不愛管閑事。”

卓東來微微挑眉,你對宛鴻業身邊事了解的不少,可你是不是過于相信對他的了解?

你對你在宛鴻業眼中的形象,又有些太自卑了。

她喘了口氣,感覺氣的頭昏,深悔自己怎麽沒穿高跟鞋,要是穿了高跟鞋就可以居高臨下的瞪他:“宛鴻業只關注我是否單身,是否還和女人在一起。現在我喜歡你,我和你在一起他會覺得我回歸正道了,他就相信我再也不會去勾引青青了!不過他不會這麽簡單就相信我不是用你做掩護讓他放松警惕,所以他過些日子一定會要見我們,很有可能還有宛青瑤在場。無論如何,那時我們要熱戀。”

卓東來冷冷道:“我為什麽要幫你騙人?”

不,其實幫你騙人沒什麽,問題是你肯定會……

啧!他不喜歡女人主動到讓他有種被侵犯的感覺。

她這番話似乎不像聽起來這麽簡單。她似乎太理解宛鴻業,但一個人理解敵人是應該的。

可是她太早的把對她有利的局面說了出來……或者說為什麽所有的事都對她有利?

除了她得不到宛青瑤,可是現在看起來她一點都不想得到宛青瑤。

她隐瞞了什麽,還是策劃了什麽?

司馬明淚眼汪汪:“難道你舍得看自己老婆坐在別的男人懷裏嗎?”

卓東來這輩子都沒有結婚的念頭,除了司馬超群之外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女人、或男人。

漠然道:“你憑什麽确定,十年之後宛鴻業還要阻攔你?”

他女兒嫁人了,非常不幸。而你能讓他的女兒幸福。

一個嫁了人生了兩個孩子的女兒不能用來聯姻,也沒法用美人計。

除了好好安置讓她安度晚年之外,做父親的不應該做別的。

十年前你攀附宛青瑤,是借她這個機會認識權貴富豪,就和窮小子去富家女來擡高身價一樣。

十年之後的現在則不同。你的身份沒那麽低微了,宛青瑤也沒那麽高貴了。

宛鴻業如果真是靠自己的才幹獲得一切,他就該想明白。

“啊?啥?”司馬明沒太聽懂。

卓東來微微一笑,道:“走,去買東西。”

上了車,卓東來卻沒系安全帶。司馬明狂飲了半瓶冰鎮七喜來解酒,抹着嘴巴上了車問:“我幫你系安全帶?”

卓東來冷冷道:“我不用!”

司馬明笑吟吟的看着他,雖然很橫很冷漠,可還是那麽帥啊啊啊啊啊!

她軟軟的說:“可是……嗯好吧,你舒服就好。不過急剎車的時候會控制不住的往前沖……你不要把我的車按碎了。餓不?”

這是什麽神一樣的轉換?

卓東來道:“嗯。”

司馬明挺開心的,肚子餓是同步真是太好了,雖然她吃了兩碗卓東來才吃了一碗……“你想去什麽樣的地方吃飯?是普通的吃點早點,還是找個安靜又雅致的地方?”

卓東來淡淡的嘆了口氣,道:“随你。”說罷這話,他就閉上眼睛,靜靜的休息。

司馬明臉上的腫已經消了,戴着墨鏡,想他那句話什麽意思。卻問:“剛剛你為什麽打我?”

卓東來輕輕道:“不要舔我。”

司馬明萬分委屈、遺憾、舍不得的哀叫了一聲:“下次提前告訴你一聲再舔行麽?得了當我沒說,提前告訴你了肯定就舔不着了。”

她随手摸出來一包巧克力棒,叼着一根,用牙齒咬着問:“東來,你吃不?甜的。”

卓東來依然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他胸口的傷口有些痛,又有很多紛亂的細節不甚清楚,叫他不舒服。“不吃。”

可是小老鼠磨牙似的咔嚓咔嚓聲令人心煩,他睜眼一看,司馬明嘴裏叼着三根黑色的細長點心,咔嚓咔嚓的往裏吸着咬斷,像狗叼着骨頭,道:“不許叼着東西。”

司馬明趁着紅燈一仰脖把巧克力棒吞下去,問道:“為啥!”

“很醜,像狗叼骨頭。”卓東來的語氣平靜,他特別不能容忍這種邋遢又粗俗低劣的舉止。

司馬明撇了撇嘴,剛要說話,忽然有人走過來敲玻璃。她按下車窗,窗外有個人穿着背心大褲衩人字拖的胖子低頭哈腰,滿臉堆笑:“明姐?哎呀還真是您,我看着是您的車就過來打個招呼。”

司馬明調整到風流不羁的态度,就好像沒有被卓東來的話氣的臊眉耷眼一樣,她挑眉,笑吟吟的用一種豪邁爽朗的聲音:“哥們,有什麽事兒嗎?”

胖子嘿嘿一笑,搓搓手:“還真有事。能上來說嗎?”

司馬明看都沒看卓東來,笑道:“上來,後頭坐着。”他那話越想越讓人生氣。簡直要氣死了。雖說卓東來沒理由處處容讓自己,他也不需要注意自己高不高興,但她就是覺得被羞辱了。

胖子上了車,紅燈也正好過去了,司馬明一腳油門,漫不經心的問道:“我要吃飯去,你吃沒呢?”

胖子貌似忠厚的笑:“吃了,可還能再陪您吃一頓。”

司馬明道:“桶桶啊,小雲最近怎麽樣?”

卓東來這句話真是太氣人太氣人太氣人了!

算了,不能跟他發脾氣,憋回去!

先不搭理他免得吵起來,能把氣消一消再說話。

胖子摸着下巴,十分幸福的笑了起來:“我現在身高180,體重200斤。小雲生氣的時候能連着給我兩個背摔。”

司馬明聲音有點抖:“看來小雲身體很不錯。”她想起了自己被當沙袋的歲月。

胖子想了想,道:“剛生完孩子正在減肥,吃的少了,不怎麽有力氣。”

卓東來發現司馬明在生氣,哦,因我說她叼着東西。

他倒不是故意氣她,只是說了句實話。

他忘了溫柔婉轉一些。

卓爺很少顧及他人的情感,唯一使他在意的除了司馬超群之外就是勝利,他的語氣雖然平靜溫和,說出來的話卻難免傷人。

胖子眉飛色舞的講:“小雲真的非常聰明,跟我媽我爸關系也特好。我媽脾氣夠古怪了,沒想到小雲居然能每天陪着她早上去練太極中午出去掃貨晚上一起跳廣場舞。”

司馬明一拳砸在方向盤上,難以置信到痛心疾首:“小雲居然會去跳廣場舞?”

卓東來忽然覺得奇怪,她一口一個小雲倒沒什麽,可是就叫人覺得奇怪。

她的語氣像說起舊情人。

他相信司馬明的眼光和哄人的功夫,就很好奇這個胖子何德何能,能搶走司馬明的女人?

亦或是這個胖子才能出衆,她為了收買這胖子,把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讓。

胖子道:“她品味沒下去,最近我們那塊有個新舞團,主打歐美經典樂曲,最近一個月都是MJ專場,最近她們再練僵屍那首曲子,一群大媽穿着洞洞褲,大半夜的跳僵屍舞,真挺吓人的。”

司馬明穩穩當當倒車停在車位上,剛要開口,胖子忽然道:“艾瑪我都忘了我來幹什麽了。明姐,犽羽獠入境了。”

只聽得哐當一聲,後保險杠撞在了不知道什麽東西上,司馬明探頭出去看了一眼,嘆了口氣:“阿獠每次都讓我破財又多災。你确定?”

“可您還是很喜歡他。”胖子壞笑道:“我專門盯着出入境這方面,絕對沒有錯。這個消息值兩萬塊錢。這不,賣了幾份,偷偷扣下點錢給小雲買首飾。她最近又特別迷戀金發晶,市面上賣的貴,我找人買點半成品,回來自己找人打磨鑲嵌。”

司馬明殺雞抹脖子似的使眼色警告他別亂說:“他來幹什麽?”

“只要委托人、漂亮女性在新宿車站的留言板寫上XYZ的字樣,就能夠見到城市獵人的真面目。”胖子笑道:“聽說這次是被漂亮美人帶着當保镖,幫助美人出逃,可是他來哪個省我就不清楚了。聽說阿香也跟着呢。”

司馬明不由得捶胸頓足,為什麽!這都是為什麽!

她想得到卓東來!

她想得到宛青瑤!

她想得到犽羽獠!

——以上按難度系數排列。

犽羽獠是最好到手的一個,只是司馬明又覺得阿香和犽羽獠是最萌的真人CP,她萌阿香那十萬T的大錘子,不想拆CP。

宛青瑤呢,經過不懈努力,馬上就要回到她身邊了。

卓東來呢……那就是天地之差,或者說就是二次元和三次元外加歷史差的差距。

如果她确确實實的得到了卓東來,她不會再有別的要求,畢竟他是獨一無二的男神嘛,是力壓孫悟空和東方不敗占據她心中正宮位置、在她一生中給了很多幫助的男神。

可是嘛,看起來卓東來不太想和她結婚,或者說是一點都不想。

司馬明現在在糾結的,就是如果死死的追求者卓東來,那些美人就只能忽視不計。可是這樣又有可能到最後兩邊兒都得不到——卓東來很可能最終也不會接受她、還錯失了一生中無數美人。

是吊死在一棵樹上?還是在樹林中歡快的嬉戲?

這棵大樹是梧桐樹,是她夢寐以求的栖息之地。其他的樹卻沒有那麽吸引她。

越有價值越珍貴就越難以得到。

之前為了重新和宛青瑤在一起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選擇放棄真難啊。

她所喜愛的人都足夠高傲和強大,是絕不會容忍她左擁右抱的。

司馬明嘆了口氣,推開車門進了飯店:“老板!可樂雞翅、蒜苗肉絲、糖醋排骨、燒茄子、幹煸菜花、豬腳湯、溜丸子。來四根油條、一籠包子、一碗綠豆粥。”

這飯店不大,勝在整潔幹淨,有種樸素而溫馨的感覺。司馬明幾乎天天來這裏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城市獵人是我最喜歡的漫畫!!!

又搞笑又帥氣!!

☆、在沒節操方面,他永遠都比不過司馬明。

胖子趴在駕駛座的背上,側着頭問:“哥們你等明姐她來請你呢?看起來你是明姐喜歡的類型,怎麽,吵架了?”

“呵呵。”卓東來閑談似的說起:“宛青瑤回來了,你知道嗎?”

胖子不屑一顧的:“啧!我要是連那小丫頭的事兒都不知道,我還在這行裏混什麽!”

卓東來輕車熟路的套話,用一種‘我知道一部分事情、但是知道的不全、現在特別想知道全部劇情’的語氣說道:“我聽說她還喜歡司馬?”

胖子嘆了口氣:“可不是麽!宛老板作孽呦。當年逼着宛青瑤嫁人,如果不嫁就殺了司馬明。宛青瑤嫁去國外了他還不放心,用槍逼着司馬明嫁人。明姐也硬氣,愣是不同意,那又能怎麽樣,到現在天各一方,明姐這十年來沒離開過本省一步。宛老板就嫌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什麽陰陽不調不利財運,什麽斯文掃地有辱門風,女兒神經不正常啊,讓他丢人到沒臉見人了。”

胖子有惋惜又譏諷的笑了兩聲:“現在呢?他親自選定的女婿出軌、家暴、殺人入獄差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