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雖然明知道她走的時候那個表情就是‘你等着聽吧’。

雖然也知道這可能是故意氣宛鴻業才這麽說的。

可是這種想也不想的支持,如果是司馬超群多好。

卓東來并不擔心宛鴻業所展現出的威脅和對司馬明身邊事的了解。

這是理所當然的。

唯一可慮的,只有司馬明是否提前知道了宛青瑤的消息,拿我當擋箭牌,在我面前作戲?

宛鴻業氣的撓大腿——找槍。他惡狠狠的逼問:“凡事總有個價錢,你說罷,卓東來多少錢?一千萬?”

司馬明道:“他的價值在于我對他的愛情。”

“當年你對宛青瑤的愛只值二十萬。”宛鴻業仰起頭,倨傲冰冷的說道:“現在我給你兩千萬。”

司馬明輕笑道:“十年前我沒有二十萬就活不下去,現在我沒有兩千萬一樣可以活得很好。因為我有他,我有一個朋友,一個最可靠的好兄弟,一個永遠不會背叛我的丈夫。千金易得,知己難求。”

“不錯,你講價很成功。三千萬。”

卓東來微微笑着,他知道這是司馬明借機表白。他希望她趕緊去追求別人,讓自己不被騷擾。

可是司馬明堅持住了,這代表她還會繼續動手動腳,他卻還是愉快。

在司馬明眼中,素昧平生的卓東來如此有價值。

司馬明住的房子,一百萬。VIVI吧整個店面,近千萬。司馬明開的車,七八十萬。買了上百件衣服和配飾、書才将近十萬。

三千萬,很多,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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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是向別人追求自我價值的人,甚至于不在意別人的生命。

可司馬明似乎不是別人,她的忠誠和專一足以取悅他。

他為此開心。壓制了半天之後忽然發現,自己理應為此高興。

只要一會她不會得到一個滿意的價錢就同意了,那麽他就應該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強推B站的《卓爺十八摸》】

☆、我聽說他很嫌棄你

宛鴻業幹脆不裝了,直起腰來,氣勢逼人,冷冷的笑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問:“你愛他,他愛你嗎?我聽說他很嫌棄你,你不過是上杆子伺候他,真是自甘下賤。”

他嘲諷的說:“你所以愛這個姓卓的只是因為你覺得虧待青青,當年你沒能抵抗住我,所以現在沒臉再接受她。你甚至從沒問過青青是不是需要你。你只是想逃避,借用這個男人來逃避,說你不再喜歡女人,僅此而已。天下的女人,沒有人比我女兒宛青瑤更好,所以你只能說喜歡男人!”

卓東來端着一杯涼茶,戴着耳機,修長的蘊含着令人難以想象的力量的手指捏着杯子。

這茶真涼,寒氣滲出來,他覺得手指頭都凍麻了。

他知道宛鴻業的話完全不可信。

司馬明的語氣堅定而熱血,她铿锵有力的說:“男也好女也好,是人妖是僞娘也好,自宮了都無所謂。只要我喜歡,我就喜歡,我喜歡上他又不是因為他床上功夫好,只要我喜歡那一點沒有變,我對他的感情就變。”她聽起來像個愣頭青,帶着滿腔的熱情和永不回頭的沖勁。

宛鴻業眯起眼睛,森森的看着她。

卓東來若有所思。這番話,似乎是司馬明特意說給我的聽。

不是此時此刻知道我能聽見才說的,而是早就想跟我說的話。

他手裏把玩着一把硬幣,聽着耳機裏傳來的聲音,也聽着包圍自己的人的腳步聲喘息聲。

宛鴻業殺機四溢的問:“那麽,你喜歡他什麽?”

司馬明的瞳孔微縮,趕忙溫柔下來:“我喜歡他身上的傷疤,我喜歡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被我照顧,我喜歡他命懸一線時看着我的眼神,我喜歡他從昏迷中醒過來立刻拼盡全力輕輕擁抱我,我喜歡他滿身鮮血馬上就要昏迷時對我要一個吻。”她瘋狂的表白了半天,還是很冷靜理智的應對他。

卓東來不得不承認,這是他都沒想到的好答案。

從當前二人之間的氣氛看來,似乎宛老板想要毀了司馬明喜歡的那部分。

可是她給出的這個答案,雖然不知羞恥的編造謊言,卻是個無法毀掉的東西。

他不喜歡這個答案,但是非常滿意,滿意的想要摸摸她的臉獎勵她。

宛鴻業當然是非常不滿意的,他陰沉沉的盯着司馬明,語氣一變,像是父親責怪女兒:“你不該跟我撒謊。司馬,你不用擔心,我想讓你抛棄那小子,我會用錢買,我怎麽會做讓你心疼的事。”

“可是這十年裏,你說說你自己的感情,什麽時候有過歸屬。現在突然說愛情,我怎麽能信你?”

司馬明慢吞吞的坐回去:“我是玩了一陣子,可我對蘭蘭,對小雲,都是準備結婚的。”

“你的蘭蘭只是出軌了一次你就徹底抛棄她了。而單雲只是要求你當陪練,就被你拱手相讓,用來收買了陳彤。還有馮小姐,林小姐,郭小姐,這些你說愛的,不都讓給別人了?”

司馬明歪歪頭:“是的。”

“你能承認這一切不是因為你的心始終屬于宛青瑤嗎?”

司馬明緩慢而莊重的說道:“青青是我一生中最愛的、最在乎的女人,在我一生中的确沒有第二個女人有她這樣重要。但我變了,人總是會變的。就像您現在變得會跟我好好說話一樣。”

“十年前你求我為了她的幸福不要艹她,現在你求我為了她的幸福一定要天天艹她。”司馬明用一種無比正經的語氣往死裏氣宛老頭,笑吟吟的說:“這樣的變化還不夠大嗎?”

宛鴻業摸出藥來又吃了一片。

“卓東來,我的丈夫,我的愛人。除非某一天我發現他跟某個女人或是某個男人□□的在床上厮混,否則此愛至死不渝。青青是我最在乎的女人,他卻是我最在乎的人。”

“的确,我認識他的時間不長。但我愛他的時間已經很久,您知道什麽叫夢中情人嗎?他的言行舉止一颦一笑,都和我從小愛到大的人一模一樣。如果她早回來一周,跟我結婚,我會忠于妻子忍痛放棄他。但現在不同,現在我是自由的。”

宛鴻業咬着牙:“你不要忘了你對她發的誓言!你發誓你是她用柔情買下的奴隸!”

“是啦,我說發過誓,不過男人的誓言嘛,啧我忘了我是女人了。我和卓東來一見鐘情,緣定三生,至死不渝。我現在要和他生同裘死同墳。”司馬明想了想,加了個形容詞:“他要殺人,我遞刀。他要放火,我添柴。”卓爺殺人我遞刀,這可是很多腦殘粉的口號,司馬明特喜歡這話嘿嘿嘿。

宛鴻業覺得自己好話說盡,這臭娘們油鹽不進,惡狠狠的咒罵道:“司馬明,你這個淺薄嚣張的愚蠢女人!你不要以為十年前我沒殺了你,我現在就不會殺了你!青青的婚姻不幸,你本可以安慰她,可如果你寧死不從,那我也不能讓她看到你和一個男人幸福的生活着,那樣會加重她的痛苦。”

‘您最好殺了我,親手殺了我,這樣在麥克風的另一端的老李就有證據了。’這話倒司馬明嘴邊轉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她臉上擠出一絲敬畏來,越發柔軟的說:“您怎麽知道宛青瑤還喜歡我?”

“您一直都覺得自己做的事為她好,可她不曾幸福。您現在逼着我娶她,這會讓她幸福嗎?”

宛鴻業聽了這話,不得不沉默了。過了片刻,他才揮了揮手:“你和那個姓卓的,先不要走了。”

司馬明幹幹脆脆的點點頭:“行。您不就是又要軟禁我嗎?我要和他關在一起。”

宛鴻業陰沉而喘息的看着她,良久,點了點頭:“好。”

司馬明就輕車熟路的自己走在白手套前頭,拎着手包,擰着小腰,進了那間她住過半年的屋子。

監獄一樣的屋子,在這花園別墅裏唯一一棟沒有裝飾的房子,沒有窗子,牆上紅磚暴露,地上只是用水泥粗粗的抹了一下,擺着兩個蒲團,蒲團上放着一個壇子。除此之外,屋裏只有一桶礦泉水。

司馬明跟白手套說:“西紅柿雞蛋面,多放西紅柿多放雞蛋,閉火前五秒下黑胡椒,關火之後加日本醬油和香油,撒新鮮的油潑辣子。”

白手套點點頭,露出一絲忍俊不禁的微笑。什麽都沒有說,關上一層木門一層鐵門,離開了。

不到片刻,門又開了,卓東來似乎很配合打手們的行動,非常主動的進來了。

他看到司馬明坐在蒲團上,靠在牆上,怕牆面擦傷後背,還小心翼翼的用毯子抵在之間。

她的神态娴靜,有一絲有別于木讷的深邃和萬事萬物盡知曉卻無力改變的痛苦。

她擡起頭看過來,那美豔的張狂而充滿野性的臉上,那雙明亮的桃花眼,忽然染上一絲微笑。

她似乎知道他為什麽來,也知道他要來幹什麽。

卓東來冷冷道:“不跟我裝傻了?”他一直都覺得司馬明并不傻,只是她表現的很傻。

他想過自己來到這裏,可能不需要跟她解釋自己為什麽來。

果然她早已料到。

就像她早就說要我幫她殺了宛鴻業——她到底是什麽時候知道宛青瑤的消息?

司馬明很開心的笑了起來:“我本來就傻。”

嗯~他來了,要真正救我出去。

卓東來道:“你有什麽計劃?”你有什麽計劃?

司馬明笑着道:“願聞高見。”我覺得憑我腦子想出來的計劃不如你想出來的辦法。

卓東來猶豫了一下:“我不了解你這裏的人,和勢力。”

司馬明打開放在一旁的手包,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趴在地上開始寫:【立遺囑人司馬明,女,29歲,遼寧省沈陽市人,住本市王府大街33-6號樓2-1。

我無子女,無近親,無婚姻情況。我與卓東來情誼甚篤,對于他的悉心照顧我十分感激。我決定,在我去世以後,将我個人財産,計VIVI吧全部股份,無常偵探社全部股份,名下兩處住房,紅木家具六堂,金磚3KG,古董刀劍十四把,玉件七八個,名牌包包及服裝首飾,書籍兩架,都無償地贈與卓東來所有。我的後事,也煩卓東來料理,他若願意,可以未亡人身份為我送終。我生前和幾個女人之間糾結暧昧的關系,請考慮死者的尊嚴和生者的權利,不要再查。我的書信及日記,切勿發表。特此親筆遣囑為證。

立遺囑人:司馬明2015年8月9日】

她的字不算好看,寫的卻很快,極快速的的寫完,遞給卓東來:“我親筆遺囑,即刻生效。”

卓東來緩緩道:“如果你死了,你的財富都是我的?”

“對。”

卓東來的聲音有些低沉,卻陰柔:“我本來想救你出去,現在倒要好好想一想了。”

司馬明又哈哈哈哈的傻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別鬧了。吓的人家小心肝噗通噗通的。”

卓東來卻沒有笑,凝視着她:“萍水相逢,你為什麽這樣信任我?”

“因為我愛你。卓東來,你是枭雄,又不是人渣。”

卓東未凝視着她,過了很久很久,忽然做出件任何人都想不到他會做出來的事。

他忽然站起來,走過去抱住了司馬明,雖然只不過輕輕的抱了一下。

卓東來并不是讨厭女人,他很喜歡美人,也喜歡美人主動。

只是司馬明主動的過分,讓他覺得自己被步步緊逼,喪失了主動權,像是被男人冒犯。

現在他發覺,她的聰明才智被人壓制了數年,無論她做了什麽都可以理解。

他柔聲道:“說吧。”

“宛青瑤如果回來了,我有足夠的把握讓她既不想和我在一起也不想讓她父親殺了我。我只怕青青回國之後先去別的地方,不先來找我。你替我安排人去接機,确保她剛下飛機就能知道事情真相。”

卓東來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真相’就是那樣的真像,道:“我跟陳彤買消息,然後讓誰去等她?”

司馬明道:“一見發財的大白可以擔當重任。”

她抿了抿嘴,又說:“如果宛青瑤這裏不一定行得通,你幫我去找老李,他們做事雖然慢慢吞吞的,思前想後,許多忌憚,可說快也有雷霆之擊。”

說着話,她掏包,把一個裝在錦囊裏的印章和手機都遞給他:“手機密碼是東來。”

卓東來接過手機,并不廢話,劃開微信來,一個個問都是什麽人。

司馬明靠在他身邊,低聲快語,幾分鐘就都說得清清楚楚。

卓東來站起身:“我走了。”他伸手摸了摸司馬明的臉:“你不裝傻的時候更有意思。”

司馬明微微一笑,輕聲問道:“你怎麽出去?我不會開鎖。”

卓東來手裏竟然出現了一串鑰匙:“我會偷東西。”

司馬明擔憂的皺起眉,輕聲道:“攝像頭會拍到你,不要展現太多。”

如果被人發現你有太多異于常人的——武功啊輕功啊內功啊,會很麻煩。

卓東來明白她的意思,他知道這裏的人都沒有武功,他也不喜歡用武功。

對她點點頭,推開門氣定神閑的出去了。

☆、他忽然發覺寫上這些字并沒有想象中的不舒服。

不得不說,有天賦的人就是不同。

卓東來在不慎撞倒兩棵樹後就把握好了油門和換檔,而在刮掉副駕駛側的後視鏡之後,就能很好的慢慢轉彎了。

他并不介意。

因為這不是司馬明的車。呵呵呵呵,他偷來的那串鑰匙上有汽車鑰匙,一輛比較颠簸的小黑車。

一邊聚精會神的開車,一邊想,怎樣說服老李去攻打宛鴻業家。

怎麽取信于酒吧的人,讓他們按照安排去做事。

如果司馬明被抓的消息還沒傳出去,可以假借她的名義說事。

如果消息已經傳出去呢?只有這一封遺書不能證明任何事,因為對他們來說,憑什麽相信面前這個男人是遺書中寫的卓東來而不是宛鴻業派去的假卓東來。

他踩住剎車。

慢慢把車停在路邊,果然又刮了另一個人的車。

卓東來嘆了口氣,畢竟還不熟練。

想想這不是司馬明的車,就放心的掏手機。

拿司馬明的手機找老李老,學着她的口吻:“老李,我的男友有要緊事去找你。”

他不得不按照司馬明的風格來寫這句話,而她的風格最重要的是什麽呢?

就是無休止的表白!

當然他還是沒好意思寫‘丈夫’兩個字,因為不是很必要。只要像她一樣暗搓搓的拉近關系就真。

老李老很快就回複:“卓先生,你不用冒充她的口吻了,我知道她當前怎麽樣。”

卓東來眼睛睜大了一些,一瞬間有些驚異,卻又立刻明白了,回複:“宛鴻業身邊有你的人?”

老李老回複的稍慢了一些,似乎是權衡輕重,他只說:“明明包裏有攝像頭和麥克風。”

卓東來微怒,難道他和她所說的話都被這個人聽到了嗎,難道司馬明根本不介意自己的秘密暴露嗎?她為什麽不提醒我!忍了忍,寫道:“會不會被發現,反而害了她。”

他又飛快的手寫:“不要說那樣就有證據了!”

老李老:“奇怪,你不斷拒絕她,拒絕她的愛意和親熱,卻這樣在乎她?”

老李老:“我只能告訴你,那是女人包裏應該有的,卻不會被注意的東西。”老李老暗自得意,自從發現線人放到監控對象身邊的雕塑、化妝品、瓷器都會被仔細檢查之後,他給司馬明的是絕對不會被懷疑,絕對不會被人注意的。

攝像頭是墨鏡——準确的說是墨鏡上一顆低調奢華的黑色寶石——真名牌廠家合作生産!

而麥克風則是美甲成品奢華閃粉水鑽漸變白色法式24片日系短款——亞力克的粉花、黃豆大的假的不能再假的水鑽、閃銀小皇冠、小珍珠的蝴蝶結。誰能想到這是麥克風!哈哈哈哈!

司馬明的包包裏永遠帶着三套做好的假指甲和一根膠條,蘿莉風格的小粉花小皇冠小蝴蝶結小珍珠;哥特風格的黑色骷髅頭骨頭棒子六角星大眼珠子;還有一套她偶爾用的酒紅色絲絨長指甲。

再說一遍,誰能想到這是24小時開着的麥克風!!!

卓東來想了想,問道:“你能确定?”

老李老:“他從來不在家裏殺人,出入的所有車輛都被跟蹤監視,一旦信號中斷我就會采取行動。”

老李老:“你現在皺着眉頭拿着手機和一張紙猶豫不決,我能看到。你放心,你偷車這事兒也幫你抹了。我和他博弈多年,知道怎麽應變。我只是在等一個一舉把他拿下的機會,他也知道我盯着他。你老婆不會有危險。”

卓東來沉默片刻,暗恨自己來到這裏的時間太短,如果稍微長一點,哪裏需要等別人幫忙。

他道:“我要分享她那邊的消息。”

老李老:“好,有變化我就給你發音頻過去。”

卓東來賭了一把:“司馬在哪裏,不只是為了宛青瑤。”

老李老:“昨天秦勤給她留了一封信。”

卓東來:“你應該知道,秦勤和黎強本就是宛老板的人。”

老李老:“八年了,沒出過事。現在也不會出事。”

卓東來:“VIVI吧占地勢,你和他都知道這是一根釘子。”他看的一點都不錯,VIVI吧在烏煙瘴氣的一條街上,是難得的幹淨、整潔,來來往往的人都只是為了喝酒才去的。

其他人眼裏,這浪費了一塊風水寶地,對老李老來說是釘在哪兒的一顆釘子,對別人也是。

老李老沉默片刻:“你懷疑因為姑娘回國,所以他要徹底解決隐患?”

卓東來:“免家醜,收房産,去奸細。”

如果是他面臨這種情況,他會殺了司馬明。

老李老又有些遲緩:“近年來他柔和了很多,而且也對明明有很多的寬容。”

老李老:“如果我現在做了什麽,她會安全,我則前功盡棄。”

老李老:“你知道的,明明是主動上車的。我相信你,但沒有證據我不能動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

卓東來就不再浪費時間,找陳彤微信裏的——氣吞山河陳胖子:“宛青瑤歸國的确切時間和地點。”

氣吞山河陳胖子:“友情價5千,獨家包攬價格五萬。”

氣吞山河陳胖子:“現在有好幾個人想買,您也知道,您買斷的價格都不算貴。”

卓東來向來甚至信息的重要性,再次認定司馬明不善經營,若不然她應該不需要向別人買消息:“給你六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氣吞山河陳胖子:“燕郊機場,CH5642,23點30分。”

卓東來把這個消息轉發給一見發財:“大白,燕郊機場,CH5642,23點30分。去等人。”

一見發財:“等誰?”

“宛青瑤。”

一見發財:“明白了。【偷笑】【偷笑】【偷笑】”

卓東來:“你不明白。去告訴她,她父親很嚴肅的要和我談一談。”

一見發財:“是好的那種,還是不好的那種。”

卓東來非常巧妙的回答:“是過去那種。”

一見發財:“卧槽都他媽是二手貨了,還怕你惦記!惦記着是給他臉了。老板您都有人了還要她?”

卓東來輕輕的嘆了口氣,司馬明的手下良莠不齊,真需要好好教育:“他把我軟禁了,逼我娶她。”

一見發財:“我了個大去還真是過去的那種!我都忘了!就是目的又不同了!”

卓東來眯了眯眼睛,顯然一見發財和司馬明已經是很久很久的朋友了,他知道很多事。

卓東來把司馬明的原話一字不差的打上:“卓東來,我的丈夫,我的愛人,我是他愛的老婆。除非某一天我發現他跟某個女人或是某個男人□□的在床上厮混,否則此愛至死不渝。如果她早回來一周,跟我結婚,我會忠于妻子忍痛放棄他。但現在不同,現在我是自由的。”

他忽然發覺寫上這些字并沒有想象中的不舒服。

在為了某一件事而努力的時候,不會有任何不舒服。

一見發財:“OK!我聽說了!卓東來使您喜歡的那種美人!我将為了保衛老板和卓老板的愛情戰鬥到底!我一定會把她哄到一種只和你當朋友,祝你婚姻幸福的程度!”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上一章網友審核沒有通過,被高審,就啥事都沒有。

卓爺開車這塊不知道是把他寫的太強了還是太弱了……反正我覺得他學東西應該挺快。

而且也沒有金手指的過分嘛,你看還是撞到了樹、掉了後視鏡還刮了別人的車。

氣吞山河陳胖子很熟悉有木有!

我又想給書改名了!改成《表白狂魔》怎麽樣?

☆、或許她無休止的表白和對卓東來瘋狂的迷戀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卓東來繼續開着車,他有些困惑。他從來少有不知道的事情,可是現在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在他身邊卻不被他控制的人也太多。在他所知道的這些人裏,他什麽都不知道。

到現在為止,他所有知道的事,除了司馬明告訴他的之外,只有觀察來的。消息途徑太少了。

看着這封遺書,通常來說不管在什麽時候,親筆寫的遺書都是有效的。他感覺自己徹底的說不出話。他知道司馬明這等於是将命交給他了。

截至目前為止,他的這輩子,雖然不短也不長,卻除了司馬超群之外,從未有人如此的……如此的信任他。

卓東來摸着自己在宛鴻業家離開時看到的淚痕劍,這是一柄短劍,藏在衣服裏不會被人發現。

這對他的目前為止的人生來說,是何等荒謬的事情。

更荒誕的則是他所懷疑的:

宛鴻業的性格、态度存疑。

司馬明的‘愛情’的真實性存疑。

宛青瑤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十年前的事存疑。司馬明因為什麽原因沒被殺?

八年前老李老因為什麽原因吸收她為線人?

黎強、秦勤這兩個地頭蛇大惡霸為什麽容忍她占據地盤敲詐勒索?

最明顯的是她若真像表面那樣是個酒館老板,會認識三教九流的人,但賣消息的人不會打折。

就連這封遺書在司馬明死後還有沒有作用,他都很懷疑。

在司馬明親口說的許多事情中,有許多事都是半真半假的。

她不僅不傻,還很精明,很會裝傻。裝作一個好色風流的酒吧老板。

她隐藏了很多很多的事,帶着厚厚的僞裝,猛一看卻真切的叫人厭惡。

或許她無休止的表白和對卓東來瘋狂的迷戀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是一個僞裝。

如果是就好。

說謊是為了生存。一但你說出實話,一但你亮出籌碼,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卓東來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手機忽然又響了,阿随:“我已經到VIVI吧了,您什麽時候帶着您的美人來啊?”

卓東來暗暗惱怒,似乎短時間內扭轉不了別人當他是小白臉的印象。“快了。”

幸好再司馬明開車去商場的時候他學會了看GDP的方法,這地圖很清楚,他确定了目的地,就按照提醒一路開過去。下車之前把司馬明的遺書貼身放好,就看到一大群人湧出來看車裏頭的是誰。

卓東來推開車門,淡淡的問道:“怎麽了?”

“怎麽了?”紅花有點激動的說:“老板被宛老板綁架了,你就這麽平靜?你也太沒心沒肺了!”

于青也有點焦躁不安:“卓先生,您為什麽到這兒來,是老板有什麽話嗎?”

卓東來微微皺眉,冷冷道:“她讓我過來和阿随辦點事。你們不用擔心,司馬她自有把握。”

他想也不想的,用一種非常平靜,平靜的似乎什麽事都沒發生,平靜的能讓這些緊張而恐懼的人立刻質疑消息來源的語氣,帶着一絲好奇的笑意說:“大白給你們說的時候沒說清楚嗎?”

衆人面面相觑,卻立刻就放松了下來,嘀咕道:“大白哥有時候是不太靠譜。”

“五哥,大白哥短信上怎麽寫的?”

被人尊稱為五哥的,是一個把短寸染成彩虹色、穿着一身白衣卻掩不住風流放浪的男人。這身造型本來十分毀人,可在他身上,映襯着那張邪氣四溢的面龐,涼薄又邪魅的眼睛,卻添加了一種彩虹般捉摸不定的魅力。他懶洋洋的靠在一個湊過來看熱鬧的女孩子身上:“小白問咱們知不知道事兒。”

他輕輕挑起嘴角,那女孩腿都軟了,卻勉強支撐生怕他靠不穩。尤五道:“我只是問問你們。”

卓東來微微一笑,他在看到這酒吧裏所有人的時候,不得不懷疑司馬明開酒吧的純潔性。因為所有的人,店小二、打手,都是極具魅力的美男子。普通的女人,應該很難抵擋住這些男人的魅力。

因為每一個風格,每一種款式,都有。

除了他見到過的健壯高大英俊的花紅、梳着馬尾辮一副陽光熱血美少年模樣的于妞——于青。

這個七彩短發的白衣男子,似乎也很吸引女人。

而另一個穿的樸素文靜的中年男人,也有一種幹淨的襂人的美麗。

躲在他們之後的,還有個娃娃臉的男孩,那雙濕潤的大眼睛就像嬰兒一樣。

有一個道士,鶴發童顏神仙風度,應該就是戒饞真人。

卓東來不相信司馬明跟他們之間是清白的,絕不相信。

第一,他不相信人。

第二,他不相信司馬明。

第三,司馬明絕對絕對絕對是個好色之徒!

他平靜的說:“進去說話。”

尤五看身側的女孩子的臉越來越紅,似乎馬上就要帶着秘之微笑昏過去了,就不屑的笑了笑,直起身來,道:“卓先生,請。”

卓東來點點頭,他發現在這些人裏,以尤五為首。

專心看了一下,這人沒有武功,而且酒色虛勞。

他還發現,這些人雖然以尤五為首,卻不是真心服他,只是地位壓着。

尤五忽然道:“卓先生,能去二樓紫氣東來嗎?”

卓東來淡淡道:“可以。”

尤五忽然笑了起來,純真無害的眨眨眼:“可我沒有鑰匙。我們都沒有鑰匙,只有老板有。”

卓東來不得不示威性的掏出一串鑰匙,這感覺讓他不太舒服。他喜歡示威,卻不喜歡狐假虎威,雖然這串鑰匙他偷也偷的來,搶也搶的來,可實際上是司馬明死皮賴臉塞給他的。他拿着的時候并不想要,現在卻真的用上了。他晃了晃,看到一把鑰匙上寫着‘紫氣東來’四個字。

他優雅的看了一眼尤五,轉身上樓。

沒心沒肺的一群人跟在卓東來身後,叽叽喳喳:“老板真的要結婚了呀!”

“卓老板你和我們老板什麽時候辦婚事啊?”

“老板昨天還哭着喊着自己單身多年,今天就把鑰匙都交出去了。”

“你和我們老板結婚之後,誰主外誰主內啊?生了孩子誰帶?”

“見過雙方家長沒?訂婚戒指呢?”

尤五的臉色在他掏出鑰匙的一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

他原是這裏的二把手,上頭只有一個好糊弄的老板,現在卻又多了個看起來就精明幹練不好惹的老板娘。

卓東來的臉色也不好看,非常不好看。很多年沒有人敢追在他身後唠唠叨叨閑聊打聽了,聽着一群人哐哐哐的踩着樓梯,擠在一起叽叽喳喳,真是很煩,很亂。

你們是夠關心司馬明的,不過剛聽說沒事就徹底不管了,也太過分了。

司馬明的人為什麽這麽沒規矩!!

當務之急不是教他們懂尊卑秩序,是把司馬明完好無損的救出來。

卓東來深知自己完全有能力帶着她離開宛鴻業的別墅,但是然後呢?然後宛鴻業不倒、不死,她就得背井離鄉,離開她驕傲又得意的産業。

殺了宛鴻業,當然可以。可在萬事都不夠了如指掌的時候,輕易殺人不是什麽好主意。

卓東來也不喜歡殺人,他不喜歡親手殺人。

他更喜歡讓別人深深的明白失敗的滋味,讓人自殺。

開了紫氣東來的門,卓東來自顧自的走到主位的軟榻上坐下。衆人分列兩邊,嘻嘻哈哈帶着興奮的坐下,由于上來了十幾個人,座位卻不夠,有些人直接坐在別人腿上。

尤五故意最後一個上來,他知道紫氣東來閣的格式,他要看看他現在能排什麽位置。

果然如他所料,小兔子坐在紅花懷裏,于青坐在桌子上,有倆哥們站着亂晃看牆上挂的紅衣美女,還有個哥們直接坐在腳踏上。而卓東來身邊那個位置,還給他留着。

尤五微微一笑,大步走過去。

卓東來低着頭玩手機,忽然一伸手攔住他,慢條斯理的說:“這是司馬的位置。”他叫阿随再等一等。

“可我沒地方坐。”

卓東來優雅又客氣的說:“你可以站着。”他真的有點生氣了。

這個位置和過去一樣,只有司馬可以坐。

因為司馬超群和司馬明,都不同于旁人。

這裏是紫氣東來閣,平常都不讓人進入,只有司馬明才有鑰匙。他懂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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