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麽意思。

雖然不相信司馬明所表現的一切,但他知道自己來到這裏絕不是她能控制的。

所以她不可能提前準備好一個紫氣東來閣,等着來騙我。

這間房子,是真的。從花紋縫隙間的灰塵就能看出來。

尤五眼睛一翻,正要發作,一旁紅花抱着小兔子站起來:“五哥來坐這兒。”

尤五一擺手,氣勢洶洶:“我想請教卓先生,我們這些人都是跟着司馬老板的元老了,怎麽就讓個外人來指手畫腳,讓一個不知根不知底,一出現就讓我們老板遭難的外人的排座次。”

于青坐在茶幾上晃着腿,聽了這話不敢再晃腿,道:“五哥別這麽說,老板和卓先生恩愛着……”

“你閉嘴。”尤五一指于青:“我知道是他勸動老板讓你改名,可你叛變的代價也太低了吧?”

于青氣的臉都紅了。

花紅粗聲粗氣的叫道:“尤五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卓老板和老板是一家人,誰替誰管一會還不都一樣?你憑什麽坐老板的位置?咋地,你是想和老板搶男人啊?”

衆人哄堂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 我改名了!因為原先那個傲嬌男神嫁給我實在是太常見了……

繁體字是因為按錯了輸入法的什麽東西,反正你們應該能看懂就不改了。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看我寫的卷标!

☆、老板每次喝醉耍酒瘋都喊青青,東來,猴哥。

卓東來還是坐着,一動不動,他也沒有笑,等衆人都笑夠了,淡淡問道:“尤五,你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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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五瞪着他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底氣忽然弱了很多。

他看到卓東來的眼神裏有種一般人絕不會有的東西,灰蒙蒙的,那是種視人命如草芥的眼神帶着陌生、敵視、又不以為然,總之,你無法融入他們,他們也從來沒想過要融入到這個世界。

他忽然發覺這個人雖然優雅又客氣,卻一直都沒有笑,他還想起來姓卓的走動間非常輕盈,似乎不會發出一點聲音,就像他見過的一個殺手。

尤五的臉色變白了,他強撐着,裝出一副毫不畏懼的樣子:“你要讓我看什麽?”

卓東來從懷裏掏出遺書,抛過去。

奇怪,紙本來不容易仍得遠,這張紙卻準準的抛出三米外,落在尤五手裏。

尤五手忙腳亂的打開疊成六折的日記本的紙,拿在手裏仔細閱讀。

他的手很快就開始發抖。

卓東來當作他不存在,對其他人道:“我剛剛在門口說的話,是說給別人聽的。司馬的确被宛鴻業扣下了,幸好她在進去之前就有準備,把手機給我了。我不知道你們對十年前的事知道多少。”

說到十年前,尤五大叫一聲:“左潭、羊勤、林石公、錢泉,你們四個出去。”

“憑什麽?”四人大為不滿,其他人卻沒有說話。

尤五皺着眉頭,緊張的把遺書還給卓東來,還很尊敬的半鞠躬:“之前冒犯了,請原諒。”然後他轉過身,解釋道:“十年前的事,你們不清楚。”

羊勤乖乖的站了起來,淚眼汪汪的看了也被點名的幾個人。

林石公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他眯着眼睛,撚着一對鐵球,慢條斯理的說:“十年前發生了什麽,我還真不清楚,可司馬老板是現在被人抓走的,我憑什麽不能幫忙?”

尤五有點沒注意的看向卓東來。

卓東來微微笑了起來:“老先生想要幫忙,當然好。幾位也不必離開,司馬的情史很光彩,聽一聽也不妨。”

他知道沒有被點名的人都是跟了司馬明十年以上的人,是知道過去的事的人。

但這件事根本無需封鎖。

尤五也沒有說什麽,他就幹脆不坐了,站在靠近軟榻的地方問道:“這次宛鴻業又鬧什麽幺蛾子?老板已經有你了,不會再去勾搭他女兒,他還不滿?太欠了。”

卓東來道:“沒有比司馬明更好的歸宿了。”他不得不說,如果他能近女色,司馬明這樣溫柔熱情又細心的女人真的是很好的情人,如果他猜的那些都是錯的,那她還會是很好的妻子。

衆人不解,衆人中唯一的女人低聲道:“宛青瑤被家暴的很慘,現在離婚了。”

衆人立刻就明白了:“就讓我們老板來當接盤俠?”

“還是綠帽俠?宛青瑤都有兩個孩子了!”

“老板的性格雖然夠,但她沒資格當隔壁老王啊!”

“不同意就不放人?卧槽,宛鴻業還是這麽霸道!”

“問題是,老板她怎麽會不同意?”說這話的是那個鶴發童顏的道士,其實他是故意染了白頭發以顯示仙氣十足,他看了一眼卓東來,小心翼翼的說:“老板每次喝醉耍酒瘋都喊青青,東來,猴哥。”

卓東來漠然無語,緩緩道:“她已經跟我訂婚了。”說這話,他掏出踹兜裏的玉佩,舉起來。

現在先這麽說了,如果和司馬明說的不一樣,就說自己默認了她沒發現。只要她聽見這話,肯定說是的是的是的。她一直在求婚、求愛。

衆人沒心沒肺且有些沒認清事态的鼓掌吹口哨。“老大終于修成正果了!”

“萬歲!老板終于要結婚了我老婆可以放心了!”

“天啦嚕我一定要帶着我老公參加老板的婚禮,之前都沒敢帶出來怕被搶!”

“老板真是威武雄壯,神速啊!”

尤五還是比較冷靜的,他努力的壓制,讓人們安靜下來,充滿敵意的問:“是因為你反對嗎?”

卓東來嘆了口氣:“如果可以,我會勸她同意,只是沒來得及說她就被關起來了。”

“你怎麽能勸你老婆娶別的女人!”

卓東來冷冷掃過去:“那叫她死?”

說話的花紅恨不得縮起來,他小聲道:“大家一起想辦法,我們認識的人也不少,會有辦法救她。”

卓東來道:“你們認識的人裏,有人能壓制宛鴻業,讓他死心,讓他放人?”

不僅花紅、于青羞愧的低下頭,就連尤五都嘬牙花子。

倒是那個鶴發童顏的道士——但卓東來覺得他就是染的頭發冒充,因為精氣神态看着都是個年輕人。道士掏手機一頓翻,擡頭道:“市長夠不?”

尤五直接了當的問:“你認識□□的人不?”

道士嘆息一聲:“□□打非的人,能來找我算命?”

尤五委婉的說:“你認識的人我都知道。說實話,卓先生您別怪我烏鴉嘴,現在就看大白怎麽樣了。這小子輕易不掉鏈子。”

道士掏出手機,一頓狂翻,嘆了口氣:“我還真不認識能在權勢上壓過他的人。”

卓東來直接了當的問:“你認識殺手嗎?”

尤五撓頭:“您可能不知道,他和最大的殺手經紀人是把兄弟。”他壓低聲音,微微湊近了一點,輕輕道:“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他看起來和忌憚宛鴻業,不是未知的敬畏,而是一種很懂的敬畏。

卓東來微微挑眉,卻沒有說什麽。

放在手旁的司馬明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拿起來一看,李老李:“我只能給你發文字版。聲音可能被監聽,但她的手機是安全的。”

卓東來:“好。”

………………

司馬明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吃完了她要的‘西紅柿雞蛋面,多放西紅柿多放雞蛋,閉火前五秒下黑胡椒,關火之後加日本醬油和香油,撒新鮮的油潑辣子。’面裏有恰到好處的西紅柿,一些雞蛋花,還卧了兩個雞蛋。

司馬明一口一個,狼吞虎咽的吃的一滴不剩。

把筷子丢進托盤裏,往後一靠,開始粘假指甲。

一邊粘假指甲一邊喃喃自語:“媽蛋,吃了兩個雞蛋,真怕膽固醇超标。我倒不怕腰胖,要是胸又胖了怎麽辦,卓卓最喜歡埋在裏面埋到窒息,以後要是真讓他缺氧了,我可怎麽舍得。”

這時候門一開,進來的幾個人。穿着黑西裝,帶着醫用手套,一進來就背着手看着司馬明。

司馬明仰起頭,露出一個美豔的微笑:“又來請我老人家挪動挪動?”

“可不是麽。”為首的中年人和氣的笑了笑:“咱們可老沒見着了。”

司馬明一甩手帕,嬌滴滴的甜軟道:“黃哥你死變态,人家才不要見你,每次都弄的人家好痛。”

中年人真和她打情罵俏,湊近些,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氣:“我就喜歡你身上的汗香。”

司馬明吹了吹指甲:“等我指甲晾幹了就走。”

黃哥是個英俊斯文戴着眼鏡的男子,符合現在大叔控的一切要求,他問:“你怎麽開始做指甲?”

司馬明抿着嘴兒仰起頭看着他,笑的眉眼彎彎,撒嬌道:“人家閑得無聊,你老也不來。”

“我這不是來了嗎?”黃哥輕輕伸手撫摸她的頭發:“你剛吃完飯,那就不倒吊了。我對你好不好?”

司馬明抛了個飛眼:“黃哥對我最好了。”

“和你老公比,我好不好?”

“嗯……”司馬明故作猶豫,搔首弄姿:“我可真怕他聽見。”

黃哥扯着她的頭發,把司馬明的頭按在地上,故意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蹭了一下,讓她臉上擦破了些皮肉,興奮的罵道:“老騷貨!”

然後松開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好聲好氣的說:“跟我來吧。”

司馬明也不喊疼,也不捂臉,擦破皮的地方一片血紅,她漫不經心又輕車熟路的跟在他身後往花房走。路上忽然道:“這麽多年也不換個地方?”

黃哥溫柔的笑了起來,道:“你不覺得血珠落在黃玫瑰上的時候很有美感嗎?”

司馬明想了想:“那會我還真沒顧得上看。”

“我每年給你寄的賀卡你沒看嗎?雖然我沒寫字,你也該認出來啊。”

“哎呦!我還以為那是某位大攝影師的作品,原來是您的手藝,失敬!失敬!說實話每一張我都挂在書房裏了,去的人看見了都想跟我買呢。”

“我知道。”黃哥得意洋洋,又按捺情緒,謙遜的說:“我還在不斷練習,相信這次作品會更好。”

司馬明妖媚的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你在拍我呢。”

黃哥客氣的說:“說實話,男人女人都差不多,花兒才有意思。”

到了花房,兩個一直沉默不語的學徒把司馬明雙手在頭頂捆好,然後吊起來,讓她只能踮着腳尖站着。

黃哥卻在一旁忙着搬運黃玫瑰和粉色的牡丹花,把花兒放在血液噴濺範圍內。

百忙之中還給面子的說:“司馬,你可以叮囑他們一下。”

司馬明道:“多謝了。”她對一個拎着管子另一個拎着鞭子的學徒道:“哥們,認真聽我說。別打臉和胸,我靠這倆地方吃飯的。”

這倆人鄙夷的微微笑了笑,其中一個沙啞的說:“別扯犢子行麽?”

司馬明道:“兄弟,你們大概知道,我要是同意了老板的事兒呢,你把我打狠了對你們不好。我要是扛住沒答應你,把我打輕了對你們也不好。”

另一個人忽然道:“他跑了,你卻要留在這兒替他受苦,你不覺得很悲哀嗎?他要真是個男人就該讓你走,他留下來替你受苦!”

司馬明微微一笑:“能為心愛的人受苦,能替他受苦,其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

強推靓麗人生,看了你就知道我為啥更新晚了。

☆、卓東來微微笑了笑:“司馬是個有意思的人。”

方才的別扯犢子兄,卻去問:“黃哥,他說的有道理。”

黃哥翻了個白眼:“司馬說的話當然有道理,要不然我幹嘛跟她交朋友!難道因為她夠爺們嗎?”

別扯犢子兄讪讪的問:“那我怎麽辦?”

黃哥慢吞吞的伺候弄鮮花:“你有腦子嗎?”

別扯犢子兄猶豫不決,試探的說:“把她打的看起來很慘,實際上不是特別痛?”

黃哥問:“你有這個技術嗎?”

“沒有。”他語氣羞愧。

黃哥嘆了口氣:“那就打夠了重傷口,就停手休息。她暈了,甭管真假就讓她暈着。”

司馬明笑吟吟的叫道:“我可聽見了!”

黃哥怒道:“先淋她一身,然後讓她喝個夠!”

司馬明就被澆了一身酒精,然後水管子裏噴出來的酒落在她額頭上,給傷口好好消毒了一下,又讓她喝了個半醉。

這時候才開始抽。

其實都不咋疼,就是看見好幾個人一起打……

抽了也就十幾鞭,皮開肉綻,血流了下來,不到五分鐘。

黃哥扛着高焦距高配置的攝像機,換了好幾個鏡頭,滿意的點點頭道:“好了,解下來,擡回去吧。”

…………

什麽都聽見的老李心懷愧疚,所以發了一張司馬明倒在床上滿身血跡生死不知的照片給卓東來:“他想知道你是怎麽離開的。”他心說,我這樣算是神助攻嗎?

我特麽得抓住一個讓他沒法叫人替他頂罪的罪名!

卓東來猛地攥緊了拳頭,死死的盯着之前的文字版對話,和這張圖片。

他可以想象到司馬明遭受過怎樣的生活,她還能談笑風生,真是……

忽然明白了司馬的風流、驕傲和無奈,他終于看懂了她不對勁的那部分。

他知道老李老說的并不是全部的原因,但肯定是原因之一。

這也是宛鴻業該死的原因之一!

卓東來不動聲色的收起手機,看向尤五,又看向其他人:“我要和尤先生單獨談一談。”

衆人都離開了,尤五走到一旁坐下,皺着眉頭,低落道:“宛鴻業還活着的時候,她随時都會有危險。這十年來,她不能離開本市,事業也沒有很好的發展。司馬本來是個很有才華的女孩子,所以宛青瑤才愛她。只可惜,她蹉跎至今,沒人能殺了宛鴻業,沒人能救她。一直都有無形的牢籠捆着她,”

“你是宛鴻業的人。”

尤五一動不動,他還是靠在椅背上,低着頭:“為什麽這麽說?”

卓東來輕輕的嘆了口氣道:“你是。被派來監視司馬。”

尤五沒有說話。

在一個随随便便就能把你的秘密隐私說出來的人面前,他們還敢說什麽?

他只是緩緩的說了三件他不該知道的事:“你并不是她的未婚夫。”

“那封信是她叫左潭寫的。”

“我知道有人在她身上放了竊聽器,但我誰都沒說。”

卓東來緩緩問:“哪封信?”

他想的卻是,為什麽司馬沒告訴我尤五的身份,她沒有任何暗示。

嗯,因為老李聽着竊聽器裏的聲音,而宛鴻業看着攝像頭,任何暗示都不安全。

尤五猶豫了一下,他似乎懊悔自己說了這件事,可話一出口,收不回來,只好道:“就是您第一次來VIVI吧的時候,我被帶走了,那封秦勤留給老板,說說起宛青瑤回國消息的信。是老板發微信讓左潭寫的。”

卓東來真的有點震驚,他真沒想到,司馬明是這麽聰明,這樣狡詐,又這樣的能騙人,但這樣就和他對她的看法一樣了。亦或許是尤五的胡扯,但左潭就在門外,他可以問。

卓東來微微笑了笑:“司馬是個有意思的人。”

尤五松了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喃喃道:“太好了,您不介意就好,要不然老板會氣瘋的。”

卓東來看着他,淡淡道:“你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我只是想要自由。”

尤五當起叛徒來有些沒底氣,低聲說:“司馬小姐被禁锢住了,就連想擴大生意、多投資都會被制止,卻還是極力向往自由,她努力讓自己快活,不為任何事委屈自己。她很瘋狂,很熱烈迷人,是不是?她曾經體無完膚,卻因為不願意嫁人就是不松口。”

“她不想做的事沒人能逼她。”尤五袒露心扉的時候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羞愧,趕緊羞澀的轉口:“黃哥真拿她當朋友,司馬明是他非常欣賞的女性,他甚至願意假結婚來幫她的忙。司馬沒要。”

話剛說完,他就覺得自己又說錯話了。

幸好卓東來只是低頭看新微信,似乎不以為意。

老李老:“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但我知道明明不會看上笨蛋。”

老李老:“你應該明白,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表現的你知道背後的事。你只能知道你看到的事。”

老李老:“如果明明身上的麥克風被人發現了,你應該知道後果。”

卓東來:“你的人會死得更慘。或許我能用你卧底的名單把她換出來。”

老李老秒回:“[骷髅][骷髅][骷髅]”

李老李:“與虎謀皮?同流合污?”他就不信這小子知道名單!

卓東來沒有笑,他不喜歡笑,除非對司馬或有利可圖,否則不會笑:“開個玩笑。”

李老李:“一點都不好笑。”

卓東來放下手機:“這麽說來,黃先生很喜歡司馬?”

“黃哥是無性戀。”尤五趕緊解釋:“他不跟任何人上床,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他就喜歡養花,喜歡攝影,喜歡養兔子和松鼠。他有一個小花園,挖了兩米深用水泥砌池子,然後放上泥土,種滿草和各種蔬菜,還弄了一個小溪和假山,盡量給兔子挖洞磨牙的地方,給松鼠攀爬的松樹。那是老板給他制造的一個小世界。上面有薄而堅韌的防護網杜絕飛禽入侵,氣溫低到一定程度或下暴雨、冰雹的時候,花園就會被自動收放的玻璃板擋的結結實實。”

尤五心裏頭奇怪,自己怎麽一說話就說不該說的話。

趕緊站起來:“卓老板,大半夜的您還沒吃吧?我叫人給您準備晚餐,您想吃點什麽?趕緊把阿随叫進來□□吧,再耽擱一會他會漲價的。”

卓東來道:“按照司馬方才吃的,給我準備一份。讓阿随進來做事。尤五,你很能幹。”

尤五苦笑了一下,點點頭:“我也是黃哥培養出來的。”

卓先生的意思是問他知不知道老板那邊的具體情況,他知道。

十分鐘之後,一身白衣染着彩虹頭的邪魅美男子,端着托盤,氣定神閑,氣宇軒昂的指點了一下施工隊應該怎麽裝修被砸毀的大堂,然後盡職盡責的給上菜去了。

卓東來還真餓了,他将近七個小時沒有吃東西,身上的傷也還沒好,卻不動聲色的用筷子戳了戳裏面飄着的荷包蛋:“放兩個雞蛋什麽意思?”嗯,這種沒有肉的普通面食,還挺精細,聞着也挺香。

他很多年不吃湯面了。這碗面雖然面細湯清油紅,蛋花細滑,卻不如司馬胡亂煮的雞蛋面。

他不信這面裏沒有名堂。

尤五道:“兩個雞蛋,就是一會得稍稍受點苦。”

“老板要西紅柿了,但是沒放,因為不用她大出血。”

卓東來挑起一筷子面條,覺得很燙,吹面條又實在不雅觀,就等一會再吃。慢條斯理的問:“她遺書裏,還說了什麽?”

尤五心說我好歹也是個浪蕩江湖老梆子,怎麽能他問的說了不問的也說了,傻笑道:“沒別的。”

卓東來:“沒別的?”

“沒別的!”

“沒的這點‘別的’是什麽?”

“真沒什麽了。”

“行了,我看出不少玄機了,她這一封遺書,能說的都說了。”他很優雅的吃了一口:“我想知道有沒有暗語在裏面。”

作者有話要說: 卓爺終于帥起來了!!

下一章,司馬明的白月光和朱砂痣見面,啧啧啧。

☆、且不說他卓東來要娶一個女人為妻這種事有多詭異

卓東來挑起一筷子面條,覺得很燙,吹面條又實在不雅觀,就等一會再吃。慢條斯理的問:“她遺書裏,還說了什麽?”

尤五心說我好歹也是個浪蕩江湖老梆子,怎麽能他問的說了不問的也說了,傻笑道:“沒別的。”

卓東來:“沒別的?”

“沒別的!”

“沒的這點‘別的’是什麽?”

“真沒什麽了。”

“行了,我看出不少玄機了,她這一封遺書,能說的都說了。”

卓東來很優雅的吃了一口面條,看着彎彎曲曲的面條想起司馬明沒正形的樣子,淡淡道:“我想知道有沒有暗語在裏面。”

“遺書中傳遞了一些消息。”尤五不知為何,屈服了。

他聲音輕而低微:“‘我與卓東來情誼甚篤,對于他的悉心照顧我十分感激。’老板用這個詞,雖然寫錯字了,但她的意思是指她很愛您,您也很愛她,只是因為有壞人阻攔,不能結為連理。要不然老板會用‘我親親愛愛的小甜餅’這種肉麻的詞。”

卓東來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很好。”

看來她對我夠收斂的。

尤五低聲說:“老板說在她去世以後,她說過只要她在宛老板手裏,就當她死了。所以之後那些轉讓,就是說在她沒有回來之前,一切事務由您全權負責,您做了什麽她都認賬。說未亡人,雖然是老板她不學無術,也實在是說習慣了。就是她把您當作伴侶。”

“老板寫的財産名單是真的,就是說她不是因為經濟原因有危險。”

“至于生前和女人之間的暧昧關系,指得就是青小姐,而不要在查,說的是宛老板。”

卓東來點點頭,繼續吃面。吃了沒兩口,就掏手機,問:“大白,情況如何?”

一見發財:“見到了。宛小姐舍不得老板受苦,馬上就要回家去見呆滴了。”

卓東來完全不能理解‘呆滴’的意思,結合上下文,猜這是宛鴻業的外號?這外號太沒頭沒尾了。

一見發財:“[吐舌頭]老板被刑囚拷打,就因為她不肯嫁給別人,就要等她回來。”

一見發財:“我說老板說‘這人間苦什麽,怕不能遇見妳’‘失去青青就失去了生命的光彩,這十年暗淡無光,食不知味,直到她回國,才脫離黑暗能感受到陽光的溫暖,空氣中的溫度,花香的芬芳,一切柔軟和美好的東西都因她而回歸。’這些都是老板您的原話,我記得清清楚楚,肉麻的呦。”

卓東來忽然眯了眯眼,這人似乎已經知道了電話另一端的不是司馬明,他淡定的回複:“很好。”

一見發財:“哪裏好?我不小心說走嘴了,說了您另有新歡。您剛一變心,宛老板又發神經禁止您跟別人結婚。必須等她。”

卓東來幾乎可以确定了,除非這人本性就膈應人,絕對是故意作對:“青青怎麽說。”

“宛小姐一直在哭,從我轉達了情話就開始哭。不過她已經說要見你一面,看看她除了輸在歲月之外,還因為什麽失去了‘世界上唯一一個無條件的愛着她,一顆真誠純粹炙熱的心’。”

卓東來皺了皺眉,相信宛青瑤和司馬明在一起的時候,一定是對着說這樣的情話。哼!

娶了宛青瑤,對司馬明一時之間有利,財富權利都可以極快的擴張,我也能幸免于被追求。

可是,只要宛鴻業被搞倒,就會牽連她牽連的很慘。

她被折磨了十年,若是……

不劃算。不公平。

宛鴻業能給她的,我也能幫她搶到手、得到更多,還能沒有後患,不被牽連。

尤五看着卓老板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青小姐,已經變心了?不願意救老板嗎?”

卓東來嘆了口氣:“我要跟她搶人。”

他情不自禁的嗤笑了一下:“我要跟一個女人,搶一個女人的歸屬。”

這事簡直比他死後突然出現在這裏還離奇。

他雖然在這個世界已經可以很好的生活,可以應對很多事,心理也已經适應了各種不似人樣的事。可就是覺得,如同幻覺一樣。

他要搶着跟一個女人結婚,是為了讓這個救過他命的女人不至于被她的仇人牽連死。

且不說他卓東來要娶一個女人為妻這種事有多詭異——娶了之後還得極力掙紮,不要被她非禮。

可他竟然有一個情敵,那情敵竟然是他要娶的這個女人愛了十年的女人。

他現在要靠情敵救司馬的命,然後打敗情敵——不是以武力和謀劃,而是以個人魅力。

他要想法子,讓司馬明神魂颠倒,讓她不去娶那個她愛了十年,提起來就想哭的人。

簡直哭笑不得。

尤五特別文藝範的感慨:“當男人得到了紅玫瑰,她就變成了一抹蚊子血,白玫瑰則成為窗前皎潔的白月光…讓他可望不可即…而當男人得到了白玫瑰,她就成為一粒大米飯粒,而紅玫瑰則成為他胸前的朱砂痣,是永遠的痛,永遠的記號。”

說完話,他就想抽自己,怎麽這樣不會說話!這不是詛咒卓老板被老板得到後就不放在心裏嗎!

他趕緊尴尬的解釋:“青小姐就是個十年前的大米飯粒,您才是她心頭的朱砂痣。”

卓東來道:“我是她的……丈夫。”差點說成好兄弟了。

尤五連連點頭,特別沒底氣的說:“是,是。”

一見發財:“怎麽樣,卓先生,要不要去見一面,當着宛老板的面兒把我老板的老婆定下來?”

卓東來道:“把手機給宛姑娘。”

一見發財:“這是你自己說的,你可別把人家惹生氣了。宛老板是好久不殺人了,可要是寶貝女兒哭一哭,他什麽事都幹得出來。”說實話,他就不明白,老板怎麽就忽然喜歡這姓卓的,怎麽又因為這小子把自己又折進去了。

一見發財:“好了,宛小姐要和你視頻。”

卓東來假意吃面條,把手機丢給尤五:“你弄一下。”又喝了一勺湯,就推開不吃了。

尤五趕緊去找手機支架,在小桌上支好手機,調好角度,然後端着托盤退下,到一旁站着。

卓東來不得不承認,宛青瑤比他想像的更加美麗,也更加憔悴。

一種病弱的美。

脆弱、輕盈的身體,美麗的容顏上挂滿了哀傷的淚水。

纖細的小手,白皙的肌膚上幾道可怕的傷痕,拿着手帕拭淚的樣子美若仙子。

她的聲音也很好聽,輕柔棉軟,最溫婉最可愛可憐的女人也不過如此。宛青瑤微微欠身致意,聲音雖然虛弱低柔,卻還是動人心腸,淚眼盈盈的看着攝像頭:“卓先生嗎?我是宛青瑤。”

卓東來輕輕笑了笑,鐵石心腸一樣,淡淡道:“久仰大名。在下卓東來。”

本來我現在可以看書,弄懂為什麽這個東西就能讓雙方看見,但現在沒時間!

宛青瑤無意識的“啊?”了一聲。

這個回答很奇怪,叫她沒法往下接。

尴尬沒多久,就有兩個美麗而可愛的孩子虎頭虎腦的撞進屏幕裏,好奇的看着屏幕,又問:“媽媽?太好了,你終于不哭了。”

宛青瑤悲傷又疼愛的抱住了兩個孩子,對卓東來說:“卓先生,您去接明哥回家嗎?”

我肯定能讓我父親放她走,不再傷害她。但明哥或許會留下來陪我,你去接她嗎?

你有信心,一定能接走她嗎?她要走我不會留她,可她若想留下來,你帶不走她。

卓東來最近特別不喜歡一個美麗溫婉的女人帶着兩個可愛的孩子這種組合,這會讓他立刻就想起吳婉。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兩個孩子裏面,那個女孩和司馬長得很像。

卓東來坦然微笑道:“我當然去。”

嗯,司馬果然不傻,宛青瑤也不傻。她很有鬥志。

作者有話要說: 宛青瑤不是綠茶婊,只是被他爸養的很嬌嫩,但是也有腦子而已。

☆、卓東來淡淡道:情到深處,容不下外人。

黃哥敲了敲開着的門,站在門口恭恭敬敬的深鞠一躬:“老爺子,您找我?”

那個滿頭白發的瘦小老人還算精神矍铄,準确的說他正在聲若雷震的吼着無能的下屬。他們竟然讓司馬明的人喬裝改扮,裝作機場保安接近了宛青瑤,把不該說的都說了。

這群廢物!難道大白那個死胖子就這麽不好認嗎?

的确,大白長得平凡無奇,既像鄰居家二傻子又像大伯家二愣子。

又精通潛行和短時間易容的技術,他畢竟是個偵探。

可是他派去的這些,據說是殺手中的精英,打手中的天王,就跟睜眼瞎似的!

老人霍然回頭,盯着黃哥:“我沒有叫你對司馬明動手,你為什麽自作主張!”

黃哥一臉驚訝:“有人跟我說是您等不及了!我,我想您可能需要我逼她做決定。”

老人一擡手,一整杯熱茶潑在他臉上,随即杯子也砸在他頭上,老人咬牙切齒:“你這是幫她用苦肉計,博取青青的同情和原諒!”

黃哥心說,按理來說應該是青青博取她的同情和原諒好吧?可他知道是誰給開工資,低頭不語。

老人頹廢挫敗的嘆了口氣,靠在沙發上,語氣疲憊:“我真不明白,你出手重來都無往不利,為什麽總在司馬明身上失利?你和她調情,又曾經想娶她,難道你愛上了她?”

“他媽的他要是叫愛,那老子從小到大都是在糖罐裏煨到又胖又大的!”司馬明人未到聲先至,她咬着一根烤羊腿,到處滴着羊油和孜然粒,穿了一件新衣服,提提踏踏的走過來。

黃哥微怒:“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司馬明撇着油乎乎亮晶晶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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