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雖然她能玩敢玩卻很有分寸,他們間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從未逾越界限。

她皺了皺眉,看在他今天心情确實不好的份上,暫時不和他計較。

可是不被計較的人卻誤以為這是默許了,因而将共舞的人抱得緊了些,唇又要壓下。葉芷沫連忙推開他,可哪敵得過男人的力氣,照樣被他擁在懷裏。

“沫兒,我剛才的話是認真的,考慮一下好嗎?”沈遲宇在她耳邊說道。

周遭的音樂無比激亢刺耳,可葉芷沫莫名聽清了他說的話,一個字不落下。她掙開他,答:“你別鬧!”

沈遲宇黑眸沉沉地看着她,聲音亦是沉重:“我沒鬧。”

暧昧的精髓在于晦暗不明,不明所以才引發無限绮思,但是捅破那層微妙的隔膜,光明正大地暴露在外,是要被殺死的。誰要想着把它落實而去挑明關系,誰就會受盡委屈。

葉芷沫轉身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拽住,強行留在原地,她擡頭倔強地看着他說:“你歪樓來得太突然,不好意思我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那現在反應,我等你。”沈遲宇霸道地說。

葉芷沫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緩緩揚起笑臉,伸手環着他的腰擁抱了他一下,不知怎麽的,舞池的音樂突然停了,跳得正歡的賓客們不明所以,都感到掃興,陸陸續續地離場了,徒留下舞臺上擁抱的兩人。這景象映射到某人眼中尤其刺眼。

葉芷沫松開他,看着他說:“你想在娛樂圈,我支持你;你想玩想鬧,我陪你;可是你要結婚,那個人不會是我,也不可能是我。”

沈遲宇緊抿着唇,眸中燒着怒氣,沉聲問:“你說什麽?”

“我一直都把你當朋友,或者比朋友更親密一些,但要是在一起的話我們不合适,我們的生活環境相差太遠,家庭格格不入,就算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你他媽的放屁,當我是朋友?老子吃飽撐着沒事幹才和你談友情,你以為我跟你玩暧昧,你他媽見過玩暧昧一玩玩幾年的嗎?我明裏暗裏不止一次地表達過我對你的好感,可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你是看不清我的心還是不願意去看我的心?葉芷沫,你究竟在逃避什麽?你究竟在在意什麽?相信我有這麽難麽?和我在一起就這麽難麽?我不要做你的朋友,不要做你的哥們,我要做你男人!男人!懂嗎?”沈遲宇低吼着,說道最後語氣竟帶着哽咽,他一口氣吼完,将葉芷沫緊緊擁入懷抱。

葉芷沫眼中覆着一層淚,胸口像堵着一塊大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眼角酸澀難耐,睫毛輕輕一眨,淚水大顆大顆滾落,艱澀的聲音從喉嚨中發出:“可是,可是我不愛你啊,但是我在乎你,喜歡你,對我而言你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不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吊着你,所以我必須把話說清楚,我們間...不可能的。”

沈遲宇心坎上像是卡着一枚針,不上不下,紮得他疼痛難耐,他掰過她的臉,逼她直視自己,深厲的雙眸捕捉着她臉上每一寸的表情,問:“真的不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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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芷沫對上他沉痛的視線:“嗯。”

千般婀娜,萬般旖旎,一曲未了,合歡已盡。多年的相守陪伴,到這裏是要走到盡頭了嗎?早料到是這樣的結果,可為什麽還會這麽難受?

二樓,池睿靜靜地倚欄而站,看向舞池的眸中染着一絲幽邃莫測,直到視線中的兩人分道揚镳他才收回有若噬人的目光。撥通了陳俊的電話交代道:“給我查一個人——沈遲宇。”

人的感情何其脆弱,來千夜城前還好好的,突然間就分崩離析了。

拒絕說得輕松,可真正剝離他的世界卻很難。

前一刻兩人才分別,後一刻他又撞進了她的視線。

Laliquern男士香水廣告,背景是純粹的黑,如此簡單的布景卻無法掩去男人的鋒芒。俊逸非凡的面容半隐半露,嘴角勾着壞壞的笑,漂亮的鳳眼輕輕挑着,醉眼迷離一般魅惑誘人,勻稱的八塊腹肌張弛着力量,慵懶又性感。

他酒量不算好,喝酒時卻很實在,所以他酒醉的模樣她見過多次。迷迷蒙蒙的雙眼帶着孩子般的稚氣,無賴的抱着你,纏着你,低啞的聲音極致性感,在你耳邊低喃:“沫兒,沫兒。”

池睿坐在車上,看着朦胧的燈光下,孑然獨立的身影,覺得自己快要神經質了。

飛機上,她枕着他的肩膀迷迷糊糊地睡着,他亦是困倦不已,看着她甜美的睡顏,莫名地不忍驚擾,由着她安睡。不知是不是做了噩夢,她醒來時,眼中氤氲着一層薄淚,有那麽一瞬間,迷惘無措的神情像是被人抛棄的孩子。和他目光相對的那瞬,又揚起逞強的笑容。莫名的,他感到了一絲點心疼,生澀純粹得幾近渺茫的心疼。

海選會場,她穿着一條水藍色的連衣裙,繁複的裙擺下瑩潤的雙腿若隐若現,透着半遮半掩的誘惑,他覺得這女孩真是漂亮。

KTV裏軟語相求的她,舞池內熱舞的她,一幀一幀畫面像電影播放一般清晰地在腦海放映。他承認,她是個漂亮又有趣的女孩,而他,确實被吸引了。

這份吸引能保持多久,他輕輕笑開,或許一時,或許一世,一輩子太長,他不敢肯定。

但此刻,她怔怔地站在馬路邊,擡頭看着廣告牌,不知在想什麽,神情落寞無助、凄楚動人,讓他産生将她擁入懷抱,細心呵護的沖動。池睿突然覺得,管它一天還是永遠,老子現在只想活在當下。

作者有話要說: 男配是不是有點慘?剛登臺就落幕了,哎~為了池少也是用心良苦啊。

☆、盛放

千夜城位于白日闕靜夜晚繁鬧的青皖路,這裏荟萃着大小不一、風格迥異的酒吧、會所,消費有高有低,格調有雅有俗。流氓地痞、名流達貴皆有出入。

此時已是月落星沉,更深夜重。

幾個二十多歲的無業游民,頭發染得跟彩虹似的,身上帶着一堆的雞零狗碎的物件,哼着小曲兒從路邊走過。

見到一個美女獨自一人站在街邊,頓時起了色心。

“妹妹,一個人吶?”黃毛自以為帥氣地往後捋了一把頭發,痞痞地問道。

飄忽在過去的神思霎時被拉回,現實飛回眼前。葉芷沫看着眼前陰陽怪氣的幾個小混混,心裏暗叫不好。迅速掃視了四周一眼,心下有了對策。

一邊往一旁的一輛路虎走去,一邊對黃毛說:“哪能啊,在等我男朋友。”

“瞧這眼睛紅的、腫的,妹妹,是被男朋友欺負了吧?”

黃毛剛說完,一個留着雞冠頭的胖子馬上接着說:“這麽漂亮的女朋友也忍心欺負,妹妹,做我女朋友,保證好好的疼。”男人眯着眼,話說得輕佻,引起一旁的兄弟們哄聲大笑。

葉芷沫忍下惡心,從容地說:“這是我男朋友的車,他在千夜城裏馬上就出來。”開着路虎來千夜城消費的男人,想必是非富即貴,葉芷沫希望能借此吼住這些妖魔鬼怪。

“妹妹,你可別騙哥,要是你男朋友的車,你打開門給我看看。”

“車鑰匙自然是被帶進去了。”葉芷沫倚着車身說道。

“來這種地方作樂的男人估計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妹妹你在這裏苦苦的等他,還不如陪哥幾個玩玩。”黃毛幾人自然是不相信葉芷沫的話,只覺得美色當前,不吃就是傻子。

“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我男朋友馬上就到了,奉勸你們最好趁早離開,他不是你們惹得起的。”葉芷沫看着小流氓越來越□□的眼神,越說越露骨的話,心裏越來越害怕了。手伸進包裏摸索手機,企圖偷偷報警。

胖子看着她的小動作,目光色眯眯地留戀在她胸前的美好,一步步逼近,色眯眯地說:“強扭的瓜雖然不甜,但是解渴啊。”

葉芷沫後背緊緊貼着車身,手機屏幕才被劃開,就被走近的胖子奪去了。他十分随意的把手機放在車頂,盯着她笑得淫|蕩。

葉芷沫退無可退,別在身後的手下意識地抓着汽車的門把。

胖子也不磨蹭,直接拽着她的手往外帶,她手上一用勁,然後奇跡般的,車門竟然打開了。

葉芷沫不管三七二十一,蓄足了勁勢就往車裏鑽。可女人的力氣總歸是抵不過男人,她還是被胖子狼狽地往外拖去。

車裏的池睿恨不得淩遲了那幾個小流氓,他只不過低頭看了一封重要的緊急郵件,再次擡頭就看到葉芷沫被幾個流氓糾纏的畫面。

他解鎖下車,大步流星地走到葉芷沫身邊,對着正拉着葉芷沫的胖子,二話不說,一腳就踹了過去。俯下身扶起葉芷沫。

流氓們沒料到這個峰回路轉的意外,被踹的胖子當下就怒了,撩起袖子就要幹架。旁邊幾個看池睿面色沉郁、眼神淩厲,心裏有點發打怵。可血氣方剛的江湖義氣更快占了上風,乏眼間幾人皆擺出了打架的陣仗。

池睿讓葉芷沫在車旁站定,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慢條斯理地挽起白襯衫的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程亮的皮鞋在路燈下隐有光澤。

幾個流氓對視一眼,同時一哄而上,池睿一步踏出,旋即一腿極速踢去,踢飛了黃毛,順便帶趴下他身邊的一個瘦猴。緊接着右揮一拳,胖子登時一個肥驢打滾,朝地上滾去。

流氓們沒想到遇到個練家子,還站着的兩個流氓看着池睿陰郁的眼神,脊梁骨竄上一陣寒栗,怯怯地小步往後退。

胖子在地上驢打滾了幾圈,不知從哪裏滾出了一個酒瓶,電光火石間就朝池睿咂來。池睿側身躲過,“啪”的一聲悶響,砸在車上的酒瓶應聲而裂。

黃毛趁機從池睿身後呼嘯而來,其他幾個混混見勢也圍了過來,一時間短兵相接,人影翻飛。

葉芷沫被眼前的打鬥場面震撼了,暫時忘記了分手的悲傷,陌路英雄赤手空拳上陣救美扶弱,太TMD小言了,果然藝術都是來源于生活。

她被熱血感染,腦子裏不自覺閃現了:李小龍、泰盛、阿裏、中國城管、還有周傑倫。

青皖路夜間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千夜城的保安看到門前打鬥的身影不以為意。但是戰況愈發激烈,戰地不斷往會所方向移動,為了不影響生意,他們還是決定将這件事上報經理。

經理罵罵咧咧地帶着幾名保安前來“勸架”,待看清池睿的臉時,頓時軟了腿。“我滴祖宗喲,池總您居然在自家底盤上聚衆鬥毆,雖然以一敵五的架勢十分拉風,但戰況也委實...慘烈了點。”經理無聲感嘆道。

流氓們很快被保安制住,池睿雖然身手矯健,但對方在人數上占了優勢,他很丢臉的帶了點傷,最醒目的是嘴角的一塊淤青。

“送進局子裏,好好伺候幾天。”他交待了經理一句話,自動屏蔽了經理臉上錯愕的表情,自顧自地向葉芷沫走去。

葉芷沫墨染的雙眸在路燈下流光溢彩,與他隔着無聲流動的夜色目光膠結,池睿擒住她看戲一般興味的眼神,頓時眸波生寒,面染秋霜。

拎着她的胳膊把她扔進車裏,自己越過車身,坐上駕駛座。

“那個,你沒事吧?”葉芷沫看着暴走的帥哥緊繃的側臉,弱弱問道。

“很好看?”池睿聲音低了八度,仿若數九寒冬的冰淩。

“嗯,很精彩。”葉芷沫脫口而出,高度緊張後放松下來,腦子開始變得遲緩,說出的話智商感人。

池睿轉頭看着她,俊眼一眯,暗啞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裏擠出的淩厲,沉而緩地問道:“我是為了什麽打架?”

葉芷沫看着他嘴角的一塊淤青,咬着下唇,猶豫地小聲開口:“為了維護正義和和平?”

池睿聞言眼角不受控制的抽搐,幾乎是透支了後半生的毅力和全世界的耐心才忍住掐死她的沖動。

他一手撐着車窗,一手放在她身側,折過身子面對她,她漂亮的杏眼裏閃着狡黠的光,眼睛睜的大大的,一點也沒有方才凄楚失神的模樣,倒像個調皮的孩子。池睿習慣性地勾唇,意外扯動了受傷的嘴角,又“嘶~”了一聲。

“我看起來像是這麽有正義感的人嗎?”

葉芷沫回憶了一下幾次短暫的交際,誠懇地說:“不像。”

“那我像哪種人?”

“你像那種利益至上,絕不吃虧的精明商人。”

池睿聞言,眼神更陰郁了,雖然金錢至上确實是商人的本性,但這話被她說出來,無端的不喜歡。

葉芷沫見他受傷,嗯,雖然只是一小塊淤青,卻好死不死的傷在了俊臉上,心裏還是挺內疚的。這會兒他好像真動了怒,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你身手矯健,一擡腿、一揮拳間帥氣畢露,看你狠狠地教訓那幾個小羅羅就十分解氣,所以不由自主地看入神了。”

“當然,你出手相救我肯定是萬分感激,更何況最近老是受你幫助,就是再沒心沒肺的人也該念着你的情,總之這份情我記下了,日後有機會必當報答。”

池睿一手還撐着車窗,幽邃眼眸深深地看着她,慢聲問:“哦~你打算如何感謝?”

“嗯,這是個問題,池總肯定什麽都不缺,姑且讓我好好想想。”

池睿收回撐着車窗的手,捧着葉芷沫的臉,大拇指在她的唇上摩挲,嗓音低沉磁性:“我有個主意,要不要聽聽。”

葉芷沫在心裏“啐”了他一口,真是玩暧昧的祖宗!雖然你是吃肉的,但咱們也不是吃素的。她眼尾一挑,伸出纖長的食指抵在他唇上将他推開,嬌聲細語地說:“池總,有什麽高見?”

池睿被她推開也不以為意,反而笑得更妖,再次附身湊近她,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際,他低喃道:“肉償,怎麽樣?”話語間開合的薄唇,似有若無地觸碰她細膩的耳垂,似乎是覺得觸感不錯,索性輕輕含住,用濕熱的舌尖慢條斯理地舔|弄着。

葉芷沫雖長了一張妖媚的臉,但尚未身體力行地幹過妖媚的出格事。游走在藝術界邊緣也算是閱美無數,敢玩能玩。但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大學生,平日裏故作的妖惑在池睿這種玩字輩的高手下簡直是幼稚園的學生。

此刻她呆若木雞,全身僵硬,只覺得一陣酥麻感由耳垂蔓延至四肢百骸,平時能言善辯的一張嘴頓時啞口無言。

池睿滿意地看着她遲滞的表情,輕啄了下她微張的唇,說:“先收點利息,其他的以後慢慢還。”

還!你!大!爺!的!老!娘!又!不!是!欠!你!一!千!萬!

葉芷沫籠罩在他身上隐約的鳶尾花香中,聞久了,尾調有種厚重的豆蔻香,濃淡皆宜——好一支優雅的男香!好一個臭不要臉的男人!

回過神後的葉芷沫,對池睿如此厚顏無恥的行徑深惡痛絕,恨不得将他淩遲。沖他冷冷地說:“池總,這回報收的高了點吧。”

含嗔帶怒的嬌顏在池睿的眼裏醞釀出了無限風情,他漂亮的桃花眼幾乎要洇出水來,俊容帶着三分痞氣三分慵懶,低笑着說:“你不覺得這是雙向互利嗎?和我,你不虧。”

虧你個臭不要臉潑皮賴猴下流無恥又賤又浪破玩意兒!

葉芷沫一直覺得自己的的臉皮已經是厚得固若金湯了,在池睿強烈的對比下,突然發現自己的臉皮簡直薄得吹彈可破。什麽叫人至賤則無敵,她今天算是領略到了。

她費了好大勁才忍住罵街的沖動,牽強附會上一張巧笑嫣兮的臉,說:“商品還有正品山寨原裝翻新全新二手之分,何為雙向互利?誰贏誰虧,這還真不好說。”

“喔,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山寨翻新二手貨?”池睿揚了揚軒眉,問道。

葉芷沫用硬邦邦的語氣說:“不是,我的意思是麻煩池總不要誘惑我。我怕自己把持不住,讓你吃虧。”

“那你知道擺脫誘惑的最好方式是什麽嗎?”

葉芷沫剛剛吃了一次虧,謹慎地看着他,對他提出的任何建議或問題堅持保持沉默。

池睿薄唇翕動,笑容謎魅,一個字一個字緩緩吐出:“擺脫誘惑的最好方式是臣服于誘惑。”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兒們~從明天開始,也就是2月4日,更新時間改為每天晚上八點,假期結束,要上班了,不開心T_T "…

☆、盛放

葉芷沫骨架小,瘦瘦高高,典型的南方玲珑嬌俏型美女。為了讓身體線條更漂亮,同時也增強體能,這兩年來一直堅持健身。

健身一個小時後,對着鏡子收縮腹部肌肉,隐約可見馬甲線。嗯嗯,這樣就可以了,葉芷沫想,要是肌肉太明顯,力量感太強她也不是很喜歡。

對着鏡子拍了幾張照片,篩選出正面側面各一張照片發微博:一邊狂吃一邊健身,努力又揮霍。[dog][dog]

要論名氣,葉芷沫莫約已經淪落到九環之外,但奈不住盤條正順、顏值高,再加上偶爾發些化妝搭配教程類的幹貨,微博也有個五十來萬的粉絲,算是個小V。

她發完微博,馬上就有十來條活躍的粉絲評論。

Miki小怪:一言不合就炫腹![微笑]

杜拉有點肥:腿,長到沒朋友~[再見]

會飛的小鹿:前方預警!!你的腿已經長到我胸的高度了了!!![dog]

歐尼呀:沫沫好美,身材真棒,好羨慕。[委屈]

.......

葉芷沫坐在休息室,低頭看着評論忍不住笑,挑一些臉熟的和有意思的回複。

“看什麽笑得這麽開心?”一道有點粗重的男性聲音問。

葉芷沫擡頭對上私教LeonWong的視線,說:“刷微博。”

LeonWong穿着一件黑色運動背心,緊致的肌肉張弛着力量:“今天才練一個小時就偷懶,練了兩年還沒型,你已經快成為我私教史上的污點了。”

葉芷沫驚訝地看着LeonWong說:“我以為已經是污點了,還好還好。”

LeonWong:“......今天加練兩個小時。”

葉芷沫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低頭繼續刷微博。

很有存在感的LeonWong被自動虛化,他掩飾般的幹咳一聲,大大的個子坐在葉芷沫身旁的沙發上,噴張的肌肉鼓囊囊的,他粗頭粗腦地探過去,說:“你就不能有點追求,其他私教帶的明星模特一有時間就來健身,一個個項目計劃性的練習,你看看你...就知道玩。”

LeonWong就職的這家高端健身會所,除了普通的有氧運動、增肌訓練外,還有擊劍、網球等高端運動,會員多為顯貴,也有一些明星,都是些真正熱愛運動的人。葉芷沫在他帶的教員裏,是最懶散的一個。

葉芷沫面無表情地說:“王立國,你怎麽越來越有媽媽桑的氣質了,我偷懶還不好,你錢掙得多輕松呀。”

LeonWong被叫出很有時代感的中文名有點尴尬,左右瞄了眼,還好沒人聽到。他知道葉芷沫是故意的,虛張聲勢地哼了兩聲,懶得再理這個扶不上牆的貨,起身要走。

“哎~你去哪?這個時段你可是屬于我的!”葉芷沫沖着他的背影嚷嚷。

“要去一起去,難道你要我陪你在這刷微博?”那是對金牌教練的奇恥大辱。

葉芷沫追問:“去幹嘛?”

“擊劍室。”

“哦哦,我好久沒練習擊劍了,今天的課程就上擊劍吧。”

LeonWong:“......”究竟誰是教練?

擊劍可以鍛煉身體的柔韌性,使身體線條更加優美。由于擊劍的基本動作是需要打開髋寬,這樣就可以使大腿內側肌肉得到充分的鍛煉,而恰恰是這個部位的肌肉線條,直接關系到女性的腿形是否漂亮。

入會時LeonWong是這麽解釋擊劍的,葉芷沫聽得眼波乍亮,再加上她覺得一身雪白的劍服十分英氣,學點“武術”還能防身,所以她一熱血就決定要學習擊劍了,練了一年多有點樣子。但近兩個月疏于練習,她覺得再不加強,她一身本領就要還給LeonWong了。

到擊劍室時,已經有兩個身穿劍服護具的人在對打,劍碰撞的叮當聲不絕于耳。右側那人劍如雨點般向對手刺去,對手左抵右擋,顯得力不從心。這時,處于優勢那人由進至退,弓步還原,變換位置的動作極為流暢,随心所欲地使用劍擊中對手,對方吃力應付,節節敗退。

“好!...直刺!...攻擊旋劍!!....漂亮!!!”葉芷沫吹了個口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旋即喚來服務員,帶她去換衣服選武器。

換好劍服出來時,這局已經結束,剛才處于劣勢那人毫無懸念敗退。

LeonWong上前和他嘀咕了幾句,後轉頭問葉芷沫:“上場試試?”

葉芷沫剛見識過場上那人的厲害,有點心虛,說:“我這水平會被秒成渣渣的吧?”

LeonWong笑,“放心,男士會憐香惜玉的。”

葉芷沫恭敬不如從命地上場了,習武之人多少都有點和高手較量的情節,葉芷沫雖是個菜鳥,但還是有點小激動。

帶上面罩,上場,對手潇灑地手持長劍傲然而立,給人一種自信張揚的感覺,隔着彼此的面罩,葉芷沫完全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卻無端覺得對方正在肆無忌憚地打量她,這讓她有點不舒服。

兩人向對手敬禮,向裁判敬禮,叮當的擊劍聲随即響起。

葉芷沫打得比較保守,對方刀勢卻很強,一記快劍劈來,她連忙用劍橫在胸前擋下,手臂被強勢的力道震得麻痹,險些丢了劍。她唏噓,确實是高手,不敢再掉以輕心,集中心神全力以赴。

葉芷沫緊盯着對方滑步進攻,對方卻退了兩步後突然收回劍,猛地一個箭步又把劍往她腹部刺來,她連忙拿劍去擋,誰知他的劍又轉向我的喉嚨,原來是虛招,葉芷沫在心裏“啐”了對手一聲,額角的汗水留下。

第一局:葉芷沫——敗!

第二局一開始,對手又是一記長刺,葉芷沫上了一次當,這次将計就計,以假防守還擊,躲過對手的長刺後,滑步近距離刺擊,反擊成功,扳回一局。

這時,葉芷沫似乎聽到對方輕笑一聲,她覺得這笑聲十分輕蔑刺耳,當下小宇宙就烈焰焰地燃燒起來。随即一劍一劍“放開打”,面對她的快攻,對手顯得十分淡定,動作不緊不慢,卻總是在她快要擊中的時候化解了她的進攻,就好像是在耍—她—玩—

葉芷沫有點惱羞成怒,顯然她贏不了對方,可對方又不給她個痛快,無所謂般周旋着,她就這麽心不甘情不願地和對方進入了膠着狀态。

葉芷沫滿背都是黏糊糊的汗液,累得要命,心想這樣下去還有完沒完了?一咬牙,大跨度長刺攻擊,對方輕松躲過後一劍刺來,葉芷沫不躲不避,對方似乎沒料到她會這樣,動作一滞,即将刺中她腹部的劍竟猛然頓住。

葉芷沫:“......”送死都不行?你究竟想怎樣,大哥。

她将手裏的劍往地上一扔,發出“哐當”一聲刺耳的響聲。

對方循聲向地上看去,說時遲那時快,葉芷沫手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仁不讓之勢揭下男人的面罩!

待看清對方面容時,葉芷沫愣了片刻,随即燃燒的小宇宙進化為怒不可遏的盛火。

慢條斯理地捉弄人果然是你一如既往的風格,真是個賤人——池!睿!

極少這麽劇烈運動,葉芷沫此時四肢發軟,頭發暈,摘下面罩的面龐滿是汗水,汗濕的頭發貼在臉頰兩側。她又氣急攻心,幹脆就地一躺,将自己當做一條鹹魚癱在地上,重重地喘着氣。

池睿走近,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嘴角噙着笑,又痞又賤,看入葉芷沫的眼中刺目極了,她幹脆別過頭閉起眼。

“這麽玩不起,嗯?”清潤的嗓音帶着難掩的笑意。

葉芷沫“哼”了聲,沒理他,讓你裝,你個大尾巴狼。

感覺小腿有硬物碰撞,葉芷沫怒瞪池睿,“你變态啊,踢我幹嘛!”

池睿無所謂地聳聳肩,将手伸向她,作勢要拉她起來。

葉芷沫瞪着他不為所動,池睿笑道:“怎麽?還要我抱你起來?”

葉芷沫舒緩體力的喘氣聲被他一句話噎在喉嚨,差點嗆出個咽喉腫痛,被汗水打濕的睫毛眨了眨,眼中黠光倏地一閃,她又輕“哼”了一聲,好似不情不願地緩緩伸出手。

握上男人手心的時候,葉芷沫突然猛地發力使勁拽他,同時一腳往他小腿踢去。

池睿顯然沒有料到自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的那只黃鼠狼,一時失去平衡,整個人毫無防備地往前撲。

“嘶~”、“哧~”異口同聲的兩聲呼痛聲後,被男人壓在身下的葉芷沫恨不得一掌拍碎自己那顆進了水的腦袋,簡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池睿摔下時的姿勢很不讨巧,下巴狠狠地磕在葉芷沫的額頭上,險些意外咬舌自盡。

氣息平穩後,他開始有些莫名有些躁動,倒不是因為被磕疼了,而是女孩細細地呼吸噴在他的頸部,不知是不是運動後的身體比平常更躁熱敏感,女孩的呼吸帶着溫熱的濕氣,一陣一陣的熱度竟讓他覺得有些灼人,烙得他心頭有點癢,又有點軟。

葉芷沫胸口的氣都快被這個龐然壓得殆盡,她呼吸不暢地推他。池睿輕輕吐了口氣,撐着地面起身,順勢坐在她身旁,曲着一條腿,坐姿随意,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意欲不明。

在他“呵~”地一聲笑出來的時候,葉芷沫驀地站起來,想他肯定又要說些大言不慚的鬼話,甚至顧不上緩一緩因驟起身産生的目眩感就急吼吼地走了。

池睿看着步伐淩亂的嬌妍,修長的手指輕輕扣着地板,禁不住逸出一絲輕笑聲,心想:每次都落荒而逃,真是個沒用的小東西。

葉芷沫頂着張燒紅的臉胡亂換下劍服,再去浴室洗去一身汗漬,快到浴室時迎面撞上一個疾步離開的女孩,她穩住身子,也沒多想,走進了那女孩走出的浴室。

洗漱完後,葉芷沫用浴巾擦拭着身子,伸手拿衣服,這時才發現衣架上空空如也,一定是剛才拿浴巾時心不在焉把衣服落在浴室外儲物的隔間裏了。葉芷沫又惡狠狠地問候了池睿一遍——都怪他!

還好隔間還有一扇門,葉芷沫想裹着浴巾去拿衣服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是女浴室。

葉芷沫低着頭拽緊浴巾,“嗒嗒嗒~”着拖鞋小跑着溜向隔間,剛剛“受過傷”的額頭突然又是一痛。

她定眼看去,入目的先是勻稱的六塊腹肌,精瘦卻很有力量感,一滴水珠順着分明的線條緩緩流下,止于寬松的休閑褲頭,矯岸的身軀往上是略微緊繃的下颚線,然後——我靠!這張和池睿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是什麽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得到兩個可愛小天使的評論,特別開心,有你們的鼓勵和肯定我便心甘情願地做一個碼農。新人寫文,閉門造車不知道你們看文的想法是什麽,有意見歡迎提出來,麽麽噠~

☆、盛放

她定眼看去,入目的先是勻稱的六塊腹肌,精瘦卻很有力量感,一滴水珠順着分明的線條緩緩流下,止于寬松的休閑褲頭,矯岸的身軀往上是略微緊繃的下颚線,然後——我靠!這張和池睿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是什麽鬼!!!

池睿:“......”

葉芷沫:“.........”

池睿:“...............”

葉芷沫小瘋子似得沖他吼:“池睿你他媽的變态啊!你還有完沒完了!!”

池睿眯了眯眼,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她,不錯,皮膚很好,光滑細膩,他眸色一斂,面無表情地說:“發什麽瘋,你先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

“女浴室,你為什麽會在女浴室,你這個變态!”

池睿嗤笑一聲,“哦~是嗎?那麻煩葉小姐認真看看。”

女孩又羞又惱的眼睛晶晶亮、盈盈然,池睿居然覺得這個眼神很生動,細細品味着女孩的惱羞成怒。

葉芷沫目光不屑地瞟過浴室,男女浴室的裝修是一樣的,這裏收費高服務自然也好,各種物品收拾得十分幹淨整潔,一時還真看不出男女浴室的差別,葉芷沫有點發憷。

這時,突然冒出的男聲證實了葉芷沫的不确信,登時心驚肉跳,拽着浴巾慌亂得失去了反應,感覺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噗通.噗通..噗通...”

池睿眉眼一動,攬着她的肩膀三步兩步走進一間隔間。

逼仄的空間內,男人赤|裸着上身,女人只裹着條浴巾,尴尬的兩人相對而視片刻,然後不約而同地別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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