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癡纏

酒吧卡座上坐着一水的年輕人,和池弋一般年紀,年輕鮮活。池弋18歲,其實葉芷沫和和他差不多大,因着嫂子的身份,自然覺得自己比他他大了一些。

葉芷沫和池弋今天穿的都是牛仔褲和白上衣,這麽一看還挺像是情侶裝的。

男孩女孩們一看池弋帶來了個美女就炸開了鍋,咋咋呼呼地開着玩笑,池弋解釋了幾句他們不信,也就懶得再說什麽。

也有個把眼尖的,看着葉芷沫問:“美女,你看着怎麽有點像個明星啊?”

葉芷沫笑,“那是那個明星漂亮還是我漂亮?”

小夥子煞有介事地想了想,說:“那明星比較妖豔,你清純。”

葉芷沫無所謂地聳肩。

酒吧霓虹炫目,音樂震天,将人的面容勾畫出迷魅曼麗的色彩。

在酒吧無非就是喝酒、跳舞,簡單粗暴,卻也是最能發洩情緒的方式。葉芷沫喝酒喝得痛快,跳舞亦是奔放盡興,池弋的小夥伴們對她的好感猛增。

池弋看着她舞動着妖嬈的玉體,細軟的腰肢,啧啧有聲,池睿真是命好啊~

葉芷沫今天沒吃晚飯,喝多了酒,又在舞池裏跳了會兒舞,這會兒胃裏的酒開始叫喧了。

她捂着胃走到吧臺,要了杯白開水。

年輕漂亮的女孩,醉顏酡紅、醉眼迷離,v字領露出性感的鎖骨,連脖頸處白皙的肌膚都泛着迷人的粉色。

r的目光在葉芷沫身上滞留了兩秒,将她的動作看在眼裏,回身從矮櫃裏拿出一個高高的玻璃杯,倒入白開水,晃了晃。

葉芷沫坐在高腳椅上慢悠悠地喝了一杯水,胃還是難受,一陣惡心湧上來,她幹嘔了一聲,快速跑去衛生間,趴在盥洗臺上吐得死去活來。

吐得連酸水都吐不出來了,葉芷沫撐在盥洗臺上喘着氣,胃像擰麻花一樣揪着疼,她往臉上撲了把水,靜靜等待不适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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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這樣的情境是因着池睿,然後兩人越纏越深,直至現在不可分離。

葉芷沫伸手摸手機看時間,酒醉的大腦慢半拍地想起手機包包都還在卡座上。她想,現在已經很晚了吧,池睿應該應酬完回家了吧婚然心動。

轉身準備離開,巧了,身後又有個靠着牆抽煙的男人,只不過這個人不是池睿,而是她一點都不願意看見的葉恒欽!

葉恒欽按滅煙頭扔進垃圾桶裏,看着葉芷沫凝了寒霜般冰冷的眼神,問:“你聽到了?”

葉芷沫冷冷嗤笑一聲,“聽到什麽?聽到你和我父親預謀我的婚事和未來嗎?”

葉恒欽眸光暗沉,俊挺的面容顯得有些淩厲:“這些事情我可以向你解釋。”

“呵~解釋?解釋什麽?你又沒做錯什麽,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我該怎麽稱呼你呢?你是葉氏的繼承人那就是葉家人喽,這麽說我是不是要叫你一聲哥哥?”葉芷沫呵呵笑,話語譏諷:“你們葉家人是不是變态啊?想我嫁給你,*嗎?”

“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葉恒欽的手掌握着葉芷沫的肩膀,說到這裏他手上力度不自覺大了點,葉芷沫不悅地皺了下眉。

“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我朋友們還在等我。”葉芷沫甩開他的手說道。

葉恒欽一把拽回葉芷沫,“葉芷沫,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對你已經夠隐忍了。”

“隐忍?我不需要你隐忍,因為,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葉芷沫使勁掙脫葉恒欽,葉恒欽似乎也和她較上勁了,手上用力掣肘着她。

身體的大幅度動作攪和着胃裏的不适,葉芷沫額頭、身上直冒冷汗,線衣黏膩膩的貼着後背。她一咬牙,牟足了勁狠狠往男人下身踢去。

葉恒欽驟然一痛,面容扭曲,條件反射地松了手。

葉芷沫一獲自由不敢耽誤半秒,不看葉恒欽一眼轉身就跑,可還還沒跑出十米,只覺得手腕一緊,身體不受控制地狠狠往後載去。

“知不知道,你剛才那個動作容易引發犯罪。”葉恒欽聲音清冷如冰,眸光波瀾不動,百尺深潭內卻已經波濤洶湧。

他橫抱起葉芷沫不由分說地往電梯走去。

這裏,一樓酒吧。

往上三樓,酒店。

張齊拿着房卡過來的時候,看着面前的兩人,面色凝重。

葉恒欽襯衫淩亂,領帶松系,制着葉芷沫的手肘。

葉芷沫面色慘白,幾縷汗濕的發淩亂地粘在臉頰上,眼神倔強,半點不服軟地僵持着。

張齊走到葉恒欽身旁,小聲說:“少爺,這樣做就背離初衷了,您慎重考慮。”

葉恒欽扯過房卡,拽着葉芷沫就往房間走,張齊在他身後又喚了聲:“少爺~”,回應他的是清冷的兩個字:“閉嘴!”

“渾蛋!葉恒欽你這個禽獸,你他媽不得好死...”葉芷沫的咒罵聲随着“嘭!”的一聲巨響消失在門後,只是那餘音仿佛陰魂不散一般纏繞在張齊耳際。

池弋是在葉芷沫離開視線半小時後才發現的,他在酒吧裏裏外外找了個遍都沒看到人,打她的電話,手機幹脆在卡座上響起。

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池弋的額角冷汗直冒。

他左手拿着自己的手機,右手拿着葉芷沫的手機在酒吧裏穿梭,視線掃描般不敢錯過任何一個角落。

右手的手機第三次開始震動,震得池弋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怕見鬼似的又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冷汗稀裏嘩啦不受控制地淌。

他知道接通這電話他會死無全屍,不接這電話他會屍骨無存,反正都是死,一咬牙,滑動了綠鍵。

電話一接痛,震耳欲聾的音樂瞬間通過無線電波傳入池睿的耳際,他喂了兩聲那邊都沒聲音,他就知道事情不妙。

“說話!”池睿冷聲說。

“哎~哥哥是這樣的,那個,我是池弋,你聽我說......”

池睿面色冷得仿佛是數九寒冬的冰淩,他一邊聽着池弋夾雜着噪音的模糊聲音,一邊疾步去往車庫,此時他只恨自己沒有騰雲駕霧瞬間移動這等技能。

銀灰色小跑恍若離弦的劍飛馳上路,暮色籠罩下的b市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文彬在b市的娛樂行業混得溜,池睿一通電話,他就毫不含糊地打點好了酒吧的人。所以池睿到酒吧的時候經理已經在門口恭候,他也不多話,直接帶着池睿到監控室。

酒吧監控室,池弋正一眨不眨地緊盯着屏幕看監控錄像。

“走開。”池弋聽到池睿的聲音,騰地從椅子上竄起來,像個犯錯的孩子,撓了撓後腦勺,“哥,你來啦。”

池睿的神思全都聚在監控錄像上,一幀一幀的畫面快速切換卻沒看到牽動他神魂的那個人,愈發的暴躁。他用力啜了口煙,緊擰着眉,不耐煩地将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

他眉目動了動,突然想到什麽,“把監控調到衛生間。”

五分鐘後,酒店前臺的小姑娘唯唯諾諾地說:“沒有,今天登記住宿的客人裏沒有這個人。”

“那就調出監控。”池睿面沉如水,額角青筋突突突地跳動。

“不行,這是客人的*。”前臺畏怯的眼神看着池睿,恪守着最後的職業操守。

“行,那老子就一間一間找。”一滴汗從額角滑落在下巴停留,池睿咬牙切齒地說完,汗滴在燈光下閃了一下光,啪的掉落地面。

池弋和經理心驚膽戰地站在池睿後面,經理見勢不妙,連忙在手機裏查找酒店負責人的電話。

前臺的小姑娘也看出了這事不對勁,蹬着小高跟從櫃臺內跑了出來,細細的胳膊一攔,壯着膽子說:“你別急,再等一下,我幫你去申請,一會兒就好。”

“滾開!”池睿不管不顧,撇開前臺就往廊道上走去。

“池總。”在這邊亂成一鍋粥的時候,插|進了一聲無比冷靜的聲音。

張齊四平八穩地走到池睿面前,這個男人眼中的急切和焦慮不是假的,或許他是真的在意小姐,不過他更關心的是少爺不要釀成大錯快穿之我是要成為反派的男人。

“你們跟我來。”

池睿從知道葉芷沫在酒吧失蹤開始,整個人就處在高度緊張狀态。踩在酒店廊道紅色的地毯上,腳步無聲無息,面沉如水,心裏卻早已慌亂不堪。

酒店房間裏,葉芷沫被狠狠丢在床上。葉恒欽一把扯掉領帶,像是執刑的劊子手,一步一步,走向等待淩遲的羔羊。

密密匝匝的害怕溢滿心頭,指甲深陷阱肉裏,葉芷沫提醒自己要鎮靜,她直起身子坐在床上,顯得有底氣一切,“葉恒欽,你這是何苦呢?你覺得你這麽做有意義嗎?”

葉恒欽陰恻恻一笑,“怎麽?現在知道怕了,想拖延時間嗎?放心,沒有人知道你在這裏,我有的是時間陪你耗。”

身體裏有一股難抑的熱流在五髒六腑內亂竄,她的四肢愈發使不上力,葉芷沫不知道是葉恒欽還是酒吧裏的人做的手腳,她盡量表現出淡定,不讓他看出破綻,“我勸你理智一點,你這麽做對誰都沒好處。”

葉恒欽攫着葉芷沫的下巴,湊近她說:“哦~我倒是想知道,我要是做了,會怎麽樣。”

葉芷沫感到一陣厭惡,別開頭往床鋪的另一頭挪了幾寸。

許是她眼中不加掩飾的厭惡觸怒了他,葉恒欽的目光更加陰翳,長臂一伸握着葉芷沫的腳腕往回拉,葉芷沫就滑到了他的身前,“沫沫。”他一條長腿支在床上,慢慢靠近她。

葉芷沫終于掩飾不住眼中的惶恐之色,她一邊閃躲後退一邊說:“葉恒欽,你這麽做只會讓我更狠你,更厭惡你,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嫁給你的。”

葉恒欽動作不急不緩,像逗弄小貓一樣,她躲遠了又輕而易舉地把她拉回來。葉芷沫的呼吸越來越重,動作越來越小,臉頰泛着不正常的潮紅,葉恒欽漸漸看出蹊跷。

他撫着葉芷沫的臉,觸感滾燙,“呵~還躲什麽?不是已經迫不及待了嗎。”

葉芷沫看着不斷逼近的臉,驚懼的淚水不斷滾落,可身體卻使不上勁。葉恒欽離她極近時,她慌張一揮手,在他臉上落下一個耳光,不重,卻更加激怒了男人。

葉恒欽直接抓住她打他的手,“第二次,葉芷沫,你很懂得如何激怒我。”

葉芷沫頭暈目眩,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僅靠殘存的意識在推搡身上的男人。

“嘭!”一聲巨響,門被大力的撞到牆上又彈了回來。

池睿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一路走來的,他粗暴地抓起葉恒欽的衣襟,手臂肌肉繃緊,青筋暴起,一拳頭帶着難以遏制的怒氣毫不留情地揮在葉恒欽臉上。

葉恒欽的嘴角當下就裂開,見了血。他舔了下嘴角的血,“盯得可夠緊的。也難怪,畢竟是這樣一個妙人。”

也不知道池睿有沒有聽清他說什麽,雙目因暴怒而赤紅一片,他一言不發,拽緊了拳頭只顧往葉恒欽身上招呼。他擅長劍術、散打,可這會兒手上卻毫無章法,蓄了勁勢的拳頭仿佛只為了發洩。

葉恒欽畢竟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第一拳沒有防備吃了虧,知道池睿是個練家子,後面不敢含糊,集中精力應付着第一仙門[重生]。

文彬接到池睿的電話,聽到他沉重的聲音就覺得不對勁,在千夜城坐了一會兒,不放心,帶了幾個小弟趕過來。

好在近,前腳後腳也就到了酒店,他看到池睿不要命的架勢時慶幸自己好在是來了,不過池睿不要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不要別人的命。葉恒欽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文彬怕事兒鬧大了,對小弟使了個眼色,上前去扯開難解難分的兩人。

張齊和池弋剛才完全插不上手,這會兒也忙着沖上去幫忙。

池睿梗着脖子,身體堅硬如鐵,誰都拉不住,文彬搖着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沫沫好像不太好,你快去看看。”

果然,這就松開了手裏的人。

池睿的意識仿佛屏蔽了全世界,視線裏只有床上躺着的人,小臉淚痕狼藉,緊緊拽着身上被扯破的線衣。

葉芷沫的腦子裏還是剛才亂哄哄的嘈雜聲,現在全然安靜下來了也不知,閉着眼抽噎着,池睿伸手抱她,她條件反射地抗拒。

“沫沫,是我,沫沫。”池睿用外套裹緊她,扶着她的雙肩喚她的名字。

葉芷沫聽到熟悉的聲音才艱難地睜開眼,透過模糊的淚眼看到眼前的人,眼淚更止不住地往外冒。

“池睿。”聲音低啞無力,她拽着他外套的指尖因過大的力度而泛白,仿佛有種柔軟纖弱的氣息,從她的指尖彌散而出,一直浸到他的心裏。

池睿心揪着的疼,将人緊緊擁進懷裏,“我在,別怕。”

這會兒冷靜下來池睿也發現不對勁,懷裏的人身上臉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紅,熱度炙人。

媽的!竟敢下藥!

池睿抱起人往外走,路過文彬時冷冰冰留下三個字,帶着徹骨的寒意,“給我好好招待。”

文彬笑呵呵,最近生活太無趣,難得有點樂子,讓他想想如何招待好呢?

池弋張皇失措地将手心的汗在牛仔褲上抹了一把,眼巴巴地看着兩人走遠了才一颠一顫地挪下樓。他心如死灰地想他要不要提前出國?先避一陣風頭再說。

沁涼的秋夜也難以消融屋內的躁熱,池睿不知道葉芷沫被下了多重的藥,不敢輕舉妄動,剛出酒店就給陳亦如打了電話。

陳亦如看着錦被裏的人,閉着眼、面色嫣紅、意識模糊、不安扭動,不時還發出一聲*的低吟。

他翻翻眼皮,摸摸額頭溫度,煞有介事地“診斷”了一番,聲音還挺一本正經的,只是略微拉長和提高的尾音洩露了不正經,“池睿,這毛病也要治?你沒毛病吧?”

池睿狠厲眼風掃了他一眼,陳亦如笑眯了眼,“我可是開藥喽,你可別後悔哦。”

“你他媽廢話怎麽這麽多!”

陳亦如走後,池睿端了杯溫白開水喂葉芷沫吃藥。

微涼的水滑入腹中和身體的燥熱形成鮮明的對比,葉芷沫舒服得長長出了口氣,意識清醒了一點傾城太後哀家不侍寝。

霧鎊鎊的眼神迷離,迷愣愣地看着池睿,身上還是熱,忍不住去掀被子。剛才是陳亦如在,所以裹緊了她,這會兒沒別人,池睿由着她掀。

掀開被子只舒服了一秒,身不由己的燥熱又陣陣襲來,葉芷沫身上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但還知道現在的環境是安全的,身邊的人是安全的。

她脫了線衣,扯了扯牛仔褲的扣子,感覺好緊,沒力氣了就懶得弄。整個人貼在池睿身上又磨又蹭,聲音含糊的像是在喉嚨裏打圈,軟軟的手從池睿的衣擺裏伸進去,聲音嬌嗲甜膩地喚他的名字。

池睿早就忍不住了,一直強耐着,他想吃了藥應該沒關系了吧,順着她把她壓在床上。

懷裏的人軟成一灘水,濕滑無阻,嬌媚的不行,真真是噬了你的魂要了你的命。

......

一次後,池睿擔心她胃疼想去給她弄點吃的,可葉芷沫只消停了一會兒,又不安分地蠻纏着他——熱情的不同尋常。

剛才手機有短信提示音,他聽到了懶得理,眉目動了動,好似想到什麽,伸手從床頭櫃上拿來手機,按亮屏幕,裏面果然躺着一跳信息。

陳亦如:“我把藥性留在一個微妙的程度,如此微妙的夜晚,你微妙地享受着,別太感謝我,麽麽噠~”

麽你妹!

靠!!!

池睿也不知是喜是怒,總之表情有些矛盾分裂,他直接把手機扔到地上,将葉芷沫抱在腿上,唇齒相依間,低沉性感的聲音道:“寶貝兒,這就不能怪我了。”

......

第二天,池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懷裏的人還睡得無知無覺,閉着眼擁着她躺了一會兒,又幫她掖了掖被角才起床。

房間裏一片狼藉,衣物、枕頭、倒了的床尾凳,七零八落地淩亂一地。

池睿随手拿起一件浴袍穿在身上,腰帶松松系着,露出的胸膛上有一條條紅色的抓痕。

他把窗簾來開一點點,窗戶打開半尺寬的縫,有微涼的風徐徐淌來,暖暖的陽光射了進來。

屋子裏亮了一些,床上的人仍睡得安穩,池睿捏了捏她的鼻子,葉芷沫鼻翼皺了皺,翻個身繼續睡。

池睿懶懶的也不想動,打電話叫陳俊送了粥過來,将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撿到一堆,皺了皺眉,幹脆一股腦扔進垃圾桶裏。

洗漱好出來,陳俊的粥就送到了。

粥盛在小碗裏,等涼的差不多了,再把人從被窩裏挖出來,葉芷沫連眼睛都不肯睜開,嘟嘟囔囔的不肯配合,泥鳅一樣滑溜溜地往被窩裏鑽。

池睿無奈地笑了笑,連人帶被子擁在懷裏,捏着她的鼻子直到葉芷沫喘不過氣了,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池睿把她按在床頭,掖了掖被角,“先吃點東西再睡,不然胃該受不了了。”

葉芷沫半阖着眼,由着他喂了一小碗粥,吃完立馬溜進被窩繼續睡媳婦兒把我吓受了。

池睿自己喝完剩下的粥,坐回床上,葉芷沫迷迷糊糊間感覺他在身邊,翻個身抱着他,鼻尖觸着他的大腿,微熱的氣息若有似無的撲在他腿上。

很快進入深眠,面容全然放松下來,叫了她幾聲都沒一點反應。

池睿放心地開始打電話,第一通是給淩莫栩。

“那件事幫我打探的怎麽樣了?”

“根據目前收集到的信息來看,葉芷沫極有可能是葉家老太爺的外孫女,老太爺常年居住在療養院,那邊把得緊,試了幾次都接觸不到。葉文昊是葉老太爺的養子,也就是葉恒欽的父親,接觸了一次,老狐貍口風緊得很,套不出半句話。”

“沫沫和他們父子沒有血緣關系,不用管他們,最好能聯系上老太爺,直接和他溝通。”

“我盡量。”

第二通電話正要撥出去,巧了,他自己先撥過來。

“池睿,好家夥,*一刻值千金,從此君王不早朝了啊。”電話裏傳來文彬吊兒郎當的聲音。

池睿嘴角勾了勾,輕輕吐出:“有屁快放。”

文彬坐在裝修樸實的公安局裏,喝着八十塊一斤的工作茶,“你不是讓我好好招待人家嗎?我想啊,好歹人家來者是客,不能顯得咱們b市的強龍打壓外地蛇不是?現在是法制社會,咱們都是文明人,這事啊,就交給警察叔叔處理最妥帖。”

“強|奸未遂是個什麽罪啊?反正我也不懂,全交給警察叔叔,裏頭涼快着呢,讓他多待一天算一天。”

*上池睿已經把他揍的夠慘的了,送進局裏,讓他的精神受到折磨,名譽受到傷害,以後就算出來也沒臉繼續再大肆招搖了,關鍵是省事又文明。

池睿聽到強|奸兩個字,目光陰沉下來,“口風把緊點。”

“放心,沒人知道是沫沫。好家夥,挺帥一張臉,當然比我差點,現在鼻青臉腫的估計連親娘都認不出,肋骨還斷了一根,這下手夠狠的呀。”文彬說着,摸了摸臉,仿佛慶幸破相不是自己一樣。

“他警|署的證據給我留着,備用。”

文彬抿了口茶,這茶雖算不上粗制濫造,但也喝不出半點精致,他吧唧着嘴細細品味,這池睿不知道醞釀着什麽壞主意。

第三個電話是給許又軒,池睿只說了一句話,“最近能回國一趟嗎?需要你幫個忙,帶上你的那些精英們。”

許又軒其人,哥倫比亞大學高材生,高中時期開始接觸股票,大學後正式進入金融業,現如今已是華爾街操盤高手,擅長運作對沖基金和做空。

證券交易委員會雖早已對空頭作出種種規定。但難以限制許又軒這樣的做空頭高手。他曾在業內掀起的幾場”大屠殺”,揚名華爾街,堪稱是兵不血刃,僅僅謠傳他買空某企業就足以使其股票下跌。

他在華爾街穩定根基後又在b市成立了投資公司,常年奔波于中美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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