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舒卉冷冷看他一眼,從他胳膊下面鑽了出去,拎起挂在玄關口的包就準備開門離開。
紀城跟過去,箍住她的腰直接把人抱回來丢到沙發上。
“真是能耐了!”他抱臂居高臨下地看她,“怎麽,要離家出走嗎?”
舒卉坐了起來,迎視他的目光,點頭,“對,不想跟你過了。”
他輕嗤,“那你想和誰過?”
“誰都好。”她強調,“總之,不是你!”
紀城彎了彎嘴角,直接坐到茶幾上和她面對面,摸了根煙低頭吸燃,“都被我睡那麽多遍了,還有哪個男人肯要你。”
他這樣傷人的話,舒卉仿佛已經免疫,聳聳肩無謂道,“試試看喽,我也想知道是不是除了你我就找不到別的男人了。”
說完,再次起身。
紀城叼着煙,把她摁了回去,“你想幹嘛?”
“找男人。”她靠着沙發背,平靜看他,“紀城,我還真不是非你不可。”
“是嗎?”他漫不經心地撣了撣煙灰,揚眉,“那我非你不可行不行?”
她搖頭,“沒看出來。”
紀城掐了煙,然後坐到沙發上抱住她,吻了一下她的耳尖,道歉,“是我不好,不生氣了嗯?”
舒卉冷笑,回了句經典臺詞,“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嘛?”
“那你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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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怎麽樣。”她把他推開,“你不用勉強自己低頭道歉,你對我的嫌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是趁早換個讓你滿意的吧,真心話。”
紀城看着她冷淡認真的樣子,捏了捏她的下巴,“你是不是大姨媽要來了,上綱上線沒玩沒了是不是?”
“沒跟你開玩笑。”舒卉把他的手揮開,“你嫌棄我,正好我也看不上你了。”
“我什麽時候嫌棄你了?”紀城旋身将她抵在沙發背上,低頭吻她,“我不愛你嗎?你這話有沒有良心?”
舒卉推開他的臉,提醒他,“是誰說我不是女人?是誰嫌棄我做的菜難吃?是誰一言不合就拿話兒傷人?”
紀城抱住她,低頭服軟,“行,我道歉,不該質疑老婆的性別,也不該嫌棄老婆做的飯菜,更不該對老婆口出惡言。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嗯?”
舒卉輕哼,半晌問他,“那我不換工作,你還挑我刺兒嗎?”
他反問,“那你說我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無理取鬧。”舒卉蹙了蹙眉,“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了?”
那語氣絕壁他敢說是,她就跟他拜拜。
“行,不換就不換,成嗎?”他妥協,親了她一下,“咱們和好,不鬧了好不好?”
別扭了這麽久,他過得也沒一天是舒心的。
“明明是你在鬧。”舒卉忍不住擰了一下他的耳朵,“動不動就給我擺臉色,摔門,這段時間我還以為和我相處的是冰箱呢!”
“紀政才是冰箱。”他的手順着腰線撫上去,親她,“我明明是空調。”
“呸!”舒卉把他的手拉了出來,“你就是個禽獸!”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痞痞笑,把她扛了起來往卧室走,“好久沒演禽獸了,今天好好兒給你演一次。”
舒卉被倒挂,掙紮着在他背上又捶又打,“混蛋,快放我下來!”
午飯都沒吃,舒卉被他禽獸一次後,求饒,“肚子餓,想吃飯。”
他吻她,“但是我還沒吃飽。”
那句到了嘴邊的“禽獸”,被她咽了回去,“我真的餓了,胃都痛了。”
“我現在叫餐。”
“不用。”舒卉笑了一下,順了順他的發荏,“我今天剛學了一道菜,做給你吃?”
“特意為我學的?”
“不然呢?”
紀城低頭又親了親她,挑眉笑,“我收回你當老婆不合格那句話,你明明就是賢妻。”
廚房亂糟糟一片,舒卉抓着卷發有些崩潰,奔潰之後一點一點開始收拾。
等她洗幹淨鍋碗擦幹淨流理臺,紀城已經洗完澡擦着頭發走了進來。
掃了一眼恢複整潔的廚房,他問,“你做的菜呢?”
舒卉輕咳兩聲,“馬上就開始做了。”
然後動手開始清洗蔬菜。
紀城掃了一眼垃圾桶裏已經粘上菜汁的菜譜,踢了踢桶,“改天我幫你重新買一本,你慢慢學。”
舒卉撇撇嘴,“你當我是保姆啊,我想學才要學。”
紀城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笑了一下,從她身後抱住她。
她走哪兒他跟哪兒,舒卉不耐,“你該幹嘛幹嘛去,別跟我這兒搗亂!”
紀城輕哼了一聲,沒有松手,“我這麽做是想讓你知道,我把你當老婆不是當保姆,保姆我不會這麽抱着她你知道嗎?”
她不贊同,“年輕漂亮的小保姆,就難說。”
“多年輕多漂亮?”
“很年輕很漂亮。”
“你這想法太膚淺。”紀城頗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你看你長得那麽醜我還喜歡你,可見我不是一個只注重外表的膚淺之人,不會被比你年輕漂亮的女人迷惑的。”
舒卉閉了閉眼睛,睜開,從刀架上抽出一把刀,“出去!”
他抱得更緊,不甚在意,“幹嘛?想謀殺親夫啊?”
她掙了一下,“我要做菜,別煩我!”
紀城抽掉她手裏的刀,把她轉過身,壓在流理臺上親了過去,“我已經叫了餐,這道菜你以後再給我做,現在先讓我做你。”
“禽獸!”
紀城直接在廚房裏禽獸了她。
和好以後,兩人相安無事甚至甜蜜地又過了一段時光。
舒卉工作忙,紀城有時還會抽空去接她,基本不再吵架。
沒多久,有個客戶開始騷擾追求舒卉。這事兒她沒告訴紀城,反應給了領導。
換了別的同事接手這個案子後,舒卉本以為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
她沒想到客戶竟然追到了她住的地方。
碧海苑前面有座公園,舒卉晚上下班後經過那裏,被那個騷擾她的客戶堵住。
舒卉脾氣再好,也忍不住冷臉了,“黃老板,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別再跟着我了。”
黃老板瞥了一眼公園前的碧海苑,看向舒卉的目光帶了點輕蔑,“你住這裏?”
舒卉懶得理他的輕蔑,繞過他就要離開,黃老板擋到她面前,她走哪兒他擋哪兒。
“你想做什麽?”舒卉徹底冷了臉,“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黃老板覺得她的話可愛又可笑,直勾勾地看她,“你開個價,只要你肯陪我,多少錢都行。”
舒卉抿了抿唇,直接從包裏掏出手機就要撥電話。
才摁了一個數字,就被黃老板奪過砸到了地上,她整個人被他扣住,狠戾道,“給你臉還不要了是吧?舒卉我告訴你,我黃山想要的女人還沒有弄不到的,你要是不聽話,你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舒卉用從前對付黃毛的那招兒對付他,黃老板裆部一痛,徹底被她激怒,捂住她的嘴拖着她就往公園深處走。
此時公園幽深寂靜無人,他把她拖到公園的長椅上壓了過去,淫/笑,“你信不信就算我在這裏強了你,也沒人能耐我何?”舒卉的嘴巴被他捂住,想叫叫不出來,只能拼命掙紮。
她越掙紮,黃老板就越興奮。
他單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開始扯她的衣服。
時值深秋,舒卉衣服穿的多。
他解了半天才把她領口前的扣子扯開,看見□□在外白皙的皮膚眼睛都直了,低頭就對着她的頸吻過去。
舒适是真的害怕了,眼淚不自覺地滾了下來。
他伸手去扯她褲子的時候,壓在身上的力道驟然松開。
黃老板一聲悶哼。
舒卉邊擦眼淚邊攏起被他扯開的衣服,從椅子上坐起來。
模糊的淚光裏有個身影一腳踹倒了黃老板,然後是第二腳,第三腳...
那動作很是眼熟,她擦幹眼淚看清了人影,也看見了吐血的黃老板。
舒卉沖上去抱住他,搖頭哭道,“別打了,把他打死怎麽辦?”
紀城眼底還泛着猩紅,見她哭,閉了閉眼睛伸手把她攬進懷裏,吻了吻她的額,“別怕啊,不哭了。”
舒卉本來不想哭,一聽他的話揪住他的衣襟埋在他懷裏哭得不行。
地上的黃老板已經昏迷,舒卉哭了一會兒,問他,“你帶電話了沒?”
紀城從兜裏掏出手機給她,然後坐到那張長椅上掏出煙盒,拿了一支煙含進嘴裏,低頭點上吸燃,深吸一口直接咽了下去,壓下那股翻騰而上的躁動。
舒卉報了警,然後兩人坐在長椅上,等着警察到來。
她的領口被黃老板撕開,舒卉一直緊緊揪着,紀城脫下外套給她裹上。
警車來了後,黃老板被警察擡去了醫院,兩人也跟去警局做了筆錄。
沒一會兒,紀家來人把他們保釋了出去。兩人上了車,司機把他們送回了碧海苑。
一路上他都一言不發,出了電梯,進門之後,他撫了一下她淩亂的卷發,在她額角親了一下,“你先去洗澡。”
舒卉悶不吭聲地進了浴室。
她出來的時候,他正站在露臺上吸煙。暗夜中,一點猩紅忽明忽閃。
她站在他背後,沒有叫他。
他一直也沒回頭,等到一支煙燃盡,才掐了煙走進來。
到她面前,托起她的下巴,他問,“你幹嘛不說話?”
她扭開,問他,“你幹嘛不回頭?”
他扭了回來,低頭在她唇上印了一吻,“你以為我生你氣,所以你生我氣?”
舒卉摳了摳他的衣襟,“那你有沒有生氣?”
“生氣。”他把她抱住,漫不經心道,“都想殺人了已經。”
“不許胡說。”她靠在他懷裏搖頭,“開玩笑也不行。”
紀城輕笑,摸了摸她的腦袋,“那會兒有沒有害怕?”
“有點。”舒卉點頭,又悶聲道,“還好你來了。”
紀城把她抱緊,警告,“以後再有人騷擾你,要跟我說知道嗎?”
“嗯。”她點頭。
睡覺的時候,他覆過來親她,她不讓。
他皺眉,“有陰影?”
“不是。”舒卉搖頭,揪着睡衣的領子不肯松開。
紀城摘掉她的手扯開衣領,入目一片青紅吻痕。看了片刻,他笑了笑,“怕我嫌棄你?”
“那你嫌棄嗎?”
皮膚上有幾處已經破皮,整片泛着淡紅,紀城知道這是被她自己弄得。
他低頭在吻痕上輕輕吻了一下,“不嫌棄,都會消失的。也別折騰自己,你不疼我還心疼。”
“我還以為你會罵我。”
他抱住她揚眉,“我在你心裏這麽壞?”
“因為你以前老是對我口出惡言。”舒卉悶在他懷裏笑,“所以我這樣揣測你也是正常的。”
兩人鬥了一會兒嘴,舒卉便沉沉睡着了。
紀城毫無睡意,指尖在她頸間的吻痕上輕撫了撫,那股滋生的瘋狂他有些難以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