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 (9)

歡太過繁複的設計,選的是很簡單的抹胸款,不帶一點裝飾的上半身接着大裙擺的下半部分。

重點都在首飾上,是薇将陸西周媽媽給的首飾盒一開,小小屋子立刻蓬荜生輝一樣,閃得兩人眼睛都疼。

江流螢孩子似的試探:“我能不能試試看?”

是薇當然不會拒絕,拎着裙子給她套。可惜江流螢身板大,裙子拉鏈卡在臀上死活上不去,她捂着胸,說:“算了,別給你繃壞了。”

還是忍不住要是薇給自己美美來了一張照片:“開美顏啊,不然跟你翻臉。”

江流螢脫下來,換是薇穿,兩個人像是一對偷穿大人衣裳的小孩,在愛美之心的作弄下樂此不疲。

好不容易折騰完,江流螢往床上一倒,開心地打起小呼嚕。是薇卻輾轉反側,或許是興奮或許是耳邊嘈雜,總之怎麽都睡不着了。

她索性再披上睡袍,趿上鞋子偷偷跑出去。

門剛一開,正好撞見舉手要敲門的陸西周,他是一臉的和顏悅色,牽着她手帶她走出來,問:“怎麽不睡覺?”

是薇後背輕輕倚着牆,他一雙手圈在她腰上。兩人靠的近,說話的時候,熱乎乎的氣息都噴薄在她耳廓上,癢癢的,也暖暖的。

“失眠啊。”是薇實話實說:“怎麽都睡不着,你呢?”

陸西周也是一臉無奈,說:“我也是,失眠了。”

他拿額頭輕輕靠住她的,勾着嘴唇去碰她軟綿綿的臉頰,說:“我已經習慣你在我旁邊了,你不在,我就沒辦法入睡。”

是薇開玩笑:“一晚上都不行啊?”

陸西周說:“半晚上都不行。”

是薇呢喃着:“明天就好了。”

明天,就要結婚了。

兩個半圓拼成一個圓,從此以後就是圓圓又滿滿。

陸西周說:“是啊,明天就好了。”

他淺淺親上她嘴唇,喚她:“陸太太。”

陸太太訝異着:“嗯?”

陸先生說:“以後都會對你好的。”

式微式微,

今已可歸。

—正文已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章吼吼吼,開熏,一開始就說這文不會太長,因為是寫小暖文的初次嘗試呀!雖然自我感覺不太成功吼吼吼,但我會繼續努力噠!下一篇還是比較暖一點的文,要來支持喲。PS:晚上我會更新番外,可能晚一點點,麽麽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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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朋友們都知道楊卓這人雖然看起來痞裏痞氣,吊兒郎當,

其實內裏堅定沉着,眼睛裏最是容不下一粒沙子。

可他看上的妞卻是娛樂圈裏風評最差的那一位,

據說脾氣爆,沒涵養,有金主,關系亂。

朋友們問他要是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可怎麽辦,

楊卓不聲不響,沉沉抽了一根悶煙,然後一揚眉,

說: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

☆、番外一

陸西周年假用完, 與陸太太的蜜月一直拖到第二年的初夏才能成行。

已是老夫老妻, 平時過慣了兩個人的生活,準備出游計劃的時候, 探讨着能不能跟朋友結伴而行的可能性。

第一個電話當然是打給江流螢,沒想到剛說完想法,大編劇的嘴巴就跟洩了洪的閥門一樣, 話語如水般湧堵而來。

“變相虐狗?我才不要讓你們如願!”

是薇百口莫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江流螢說:“誰小人了, 我一大齡待嫁女青年,你倆一對人間美眷,這不就是三只鴛鴦一對半啊!”

是薇說:“喊你家铮爺過來啊!”

江流螢說:“我家影帝忙着沖擊奧斯卡, 上哪有時間去參加你們的蜜月游。麻煩以後有傷心的事再來告訴我,讓我好開心開心!”

江流螢将電話挂了,過了會大概覺得過意不去,又給是薇将電話打回來, 說:“梁铮最近要上新綜藝,真沒功夫了呢,是薇寶寶。”

是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問:“什麽綜藝?”

江流螢語氣裏透着自豪:“國民第一綜藝《向前沖》,我家铮爺雖然演技好人長得帥, 但人在高處不勝寒,還是要下來聯系聯系群衆的。”

是薇覺得是好事:“那我等着看。”

“偷偷告訴你, 喬安娜也會參加喲。”

“喬安娜?”

“嗯,幹爹是誰堪稱娛樂圈第一懸案那位。人我見過了,長得很是妖裏妖氣, 連你一半都不如,梁铮還說她超級漂亮呢。你說男女審美是不是不一樣,他們就喜歡那種長相風騷,身材肉彈的?”

是薇深刻想了想:“喬安娜幹爹是誰。”

江流螢又将電話挂了。

撅嘴下樓,恰好遇見做好晚飯的陸西周,他穿個圍裙,口袋裏插着把勺子,說:“趕緊吃飯吧,我給你盛粥,你知道家裏勺子去哪兒了嗎,找半天都沒看見。”

是薇起了壞心,笑着看他急得團團轉,然後變戲法似的從他懷裏抓出來,說:“将将将将!傻了吧!”

陸西周在她額頭上親一口,将勺子在龍頭下沖一沖,舀粥的時候望她一眼:“江流螢他們去嗎?”

是薇搖頭,懶洋洋地趴在他背上,說:“不去,還說我虐狗。”她踢走跑來詢問晚飯進程的陸兇殘,說:“真想虐狗,他們早歇菜了。”

陸西周猶豫:“那還能喊誰呢?”

是薇說:“是啊,那還能喊誰呢?”

兩個人忽然相視一笑,想起一個人來。

幾天之後,何田田跟鄧聿文拖着行李跟在兩人後面上了飛機,何田田不止一次地強調:“我是看在你們包來回機票的份上才肯跟着的。”

後面鄧聿文一嗤,她還挺生氣,說:“你什麽表情,我說得不對嗎,又便宜不占那是傻子,以為我要見到你啊?”

是薇跟陸西周縮在一百年眼神交流,一個無聲問這兩人還沒和好如初呢?一個無聲答,是啊,怎麽還像是仇人見面一樣。

等到了目的地海島,兩個人肩并着肩,根本不用人勸地走到一起,再熟練地取了鑰匙走進房間,繼而将門狠狠一關。

都是水上屋,中間隔着一兩米,是薇跟陸西周還是能聽見隔壁喧鬧無比的聲音,似打鬥似嗚咽,最後一聲緊接着一聲的啼叫。

是薇将電視聲音開得老大,一片叽裏咕嚕的洋話裏,這才勉強壓下那份噪音,她翻着眼:“西周,你這些朋友啊……”

沒一個省心的。

轉頭一看,陸西周兩眼發紅,隐隐也有變身的模樣,她往下一倒,抱怨累得腰都斷了,他也沒憐香惜玉地說老婆,我幫你揉一揉。

什麽聲音都沒發的撲過來。

約着吃晚飯的時候,兩位女士的走姿都不太對勁,何田田端着盤水果朝是薇笑,說:“來的路上挺累的哈。”

是薇端着盤糕點也朝何田田笑,說:“下午休息的時候也挺累的哈。”

兩個男人神采奕奕地坐在外面聊,赤腳踩在沙灘上,有馱着重殼的寄居蟹動作極快的爬過一個腳,再爬過另一個。

陸西周說:“明天有個活動,你一定要參加。”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是薇就被陸西周拖起來,她睡眼惺忪實在緩不過來,陸西周給她洗臉刷牙,最後往自己身上一拍,背着走出門。

這一幕将隔壁何田田看得很是眼紅,滿眼含春地朝鄧聿文看了看,又小女人地扭了扭腰,心想人家也要背背嘛。

鄧聿文看了她幾秒,電光火石間忽然開竅,從背包裏拉出一個塑封袋,再從袋子裏掏出一個蛋糕:“餓了吧?”

“……”何田田直眼:“滾。”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除了陸西周,其餘三個都傻了眼。坪上停了幾架小飛機,迎着朝陽,仿佛有了生命般,特別的生機盎然。

陸西周在鄧聿文還在做心理建設的時候,拍了拍他肩,說:“我先來?”

那就他先來好了,将背上的是薇扔進副駕駛裏,給她系牢了安全帶,戴上隔音耳機前咱三确認:“怕嗎?”

是薇眼裏的光亮晶晶的,抿唇,說:“只要你在我旁邊,就什麽都不怕。”

小飛機不比來時的民航客機平穩舒适,往上飛行的時候像是一把重力托舉,越高就越需要用力,途中免不了顫抖和擺動。

是薇知道陸西周已經盡了全力控制,他撸起袖子的一雙手臂上青筋突起,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

什麽時候起就不知道緊張為何物了呢,又是什麽時候起重新找回那份初飛時的忐忑與不安——陸西周看了看鄰座的女人,輕輕地笑了一笑。

是薇恰好沿着他視線逆向看回去,松開方才緊緊攥成拳的手,碰了碰他随風飄動的短袖,也笑了起來。

飛機沒有越開越平穩,是是薇覺得安心才會不再有一開始的緊張。她舒展開手腳,第一次,在這樣的視角這樣的環境裏重新審視這個世界。

渺小,一切都被踩在腳下,無論是美景,佳偶,還是盤旋在視線裏的一浪接過一浪的海濤。

陸西周通過飛機裏的通話系統跟她交流,問她有何感想,她極目遠眺,看着遠處一望無際的印度洋,重重疊疊的綿白雲朵。

她說:“自由,像一只鳥。”

然而又是束縛的,被身邊的這個人。

是薇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明白了他飛行的欲望,堅持的原因,這是一片由他絕對掌控的天地,這個世界是如此的遼闊和廣遠。

然而旅行總會有返程,落地之後,他又甘心将她挽在身邊靜靜看彩霞,他說:“我在空中看過許多次落日,但沒有哪一次有和你一起看時的美麗。”

是薇立刻想,要是陸西周有一天要去做詩人,她倒也不會太過驚訝。

刺激的一天,總是要以平靜結尾。

兩對分手的時候,何田田特意慢一拍回房,在他們水屋前等待,她說很久沒見聿文這麽開心,特別感謝你們兩個。

她又拉過是薇掏心窩子,說:“西周是一個好人,你可一定要跟他好好的,你要是對他不好,我會跟你拼命的。”

哎哎,話說倒了呀。

回去說給陸西周聽的時候,他一個勁笑,說:“看來這次出來培養了一個堅定的戰友,我一會兒再跟她交流交流感情。”

是薇揪住他耳朵,說:“你想和她交流感情,她可沒空跟你交流感情,你聽聽隔壁聲音吧!”

又是一場大戰,兩個人将手頭能砸的都砸了個便,叮叮咚咚像在房間裏開悶槍。兩個人頭碰頭地蹲在牆邊聽,一個說:“下次還是咱倆單獨出來吧。”

另一個贊同:“就咱倆吧。”

陸西周開始一顆扣子一顆扣子地解,說:“算了,咱倆也別閑着了,一道做點對身心有益的事情吧。”

是薇吓得直鑽被子,被他拽上兩只細溜的腳踝,一把拖出來。

陸西周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是薇雙手合十,祈求上天,就讓陸寶寶快點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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