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赴約
山田裕的奇怪表現讓鏡有些害怕，特別是當那雙血淋林的眼睛盯着自己時，那股顫栗感怎麽也無法散去，只能抖着手攥緊止水後背的衣料。
“山田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血之池煜太，那是誰。
止水輕喘着氣，眼睛的刺痛感已經緩和許多，他嘗試将另一只眼睜開，雖然看着前方有些模糊，但總算是能夠看見。
“那天晨跑的尾随着我們的人就是你對吧！”止水肯定的說着，一邊用手拍了拍鏡的手背，企圖讓她平靜下來。“如果是沖着我來的話，為什麽還要接近她。”
“還不敢以真人面目出現，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山田裕低垂着頭，聲音帶着一絲沙啞，聽到止水的質問，他幾乎是說話的同一時間将眼底的瘋狂暴露出來。
“我啊，當然是要取回屬于我的東西。沒錯，宇智波止水，你難道不覺得你的眼睛有時候會出現刺痛的感覺嗎？那是因為你的眼睛還只是一個半殘品！原來我要用來實驗的樣本居然陰差陽錯的落到你身上，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明明這雙眼睛是屬于我的，只不過因為我在做禁術研究的時候，過程出現偏差産生了時空亂流，一不小心就将其他時空給連接在一起，幸而我手快趕緊切斷連接，只是沒想到我居然會被傳送至此，而實驗品也随之不見，讓我在這浩瀚長流中奔波了好久。”
止水有些震驚的望着他，帶着顫音不可置信的說，“你，該不會也是跟我來自一樣的地方吧。”
“不然你以為為什麽原本失去雙眼的你能重新看見，只不過我沒想到那雙眼睛跟你的竟然如此融合，讓你在得到之後就能使用。”山田裕嘴角詭異的上揚，“原本以為找不到了，沒想到我在她的身上竟發現了不屬于這個時空的能量，一陣深入後終于确定了你的存在。”
“不要對她動手。”
“嘛，不要緊張，我的目标是你。”
鏡在一旁聽着，總算是聽明白他們口中說的她是誰了。
“你們說的‘她’是我嗎？是我把止水給暴露出來嗎？”
“不關你的事，鏡你先離開這裏。”兩人如果打起來，鏡絕不能在這裏。
“不！如果是因為我他才找到你的話，我更不能離開。”
“鏡，聽話，我會沒事的。”
“不用擔心，我不會在這裏跟你動手，我想你應該會更喜歡面對我的本體。”看着推脫的兩人，山田裕有點煩躁的說，這股躁動感來源于這個身體的主人。哼，看不慣自己喜歡的女人對別的男人那麽親密嗎，也難怪你跟她同班這麽久居然一點進展都沒有，性格這麽軟弱看到他們就遠遠躲在一旁觀望，沒有喜歡你也是理所當然的。
“今晚十二點，在這所學校見面，我會告訴你所有的真相。”也沒等他們有所反應，山田裕率先離開了。
徒留下攙扶着止水的鏡兩人。
“你真的決定要去嗎，止水？有可能是陷阱也說不定。”
“我必須去，這對我很重要。鏡，不用擔心，你今晚就不用跟我來了。”眼睛沒有原來的痛了，止水緩緩起身，面對鏡一臉的擔憂，他微微扯起一抹笑。
“止水……你是覺得到時候保護不了我嗎？雖然我知道自己運動不行不會忍術去到那裏也幫不上忙，”止水靜靜的站着，鏡還在滔滔不絕的說着，“我會在家裏等你的，你一定要快點回來。”閃爍的瞳孔裏滿是不安，鏡攥緊了手，咬了咬唇。
一只大手輕輕拍在她的腦袋上，一下一下。
止水的聲音在頭頂傳起，聲線低沉，“快去吧，同學們都在等着你排隊。”手順勢往後一撫，頭發被摩挲一會後再半空滑落，“我先走了。”
最後一句吐出，鏡只覺得眼前一花，止水已經看不見人影。
“止水……”
……
“真是的，來看望我就不用準備這麽多的東西，我都快好了。”有澤香從一束束花中探出頭來，眼睛裏閃爍着驚喜的光芒，面色紅潤，乍一看一點都不像生病的人，她抱着其中的一束矢車菊不放，其他的放在床頭櫃。
矢車菊是止水送的，她格外愛惜。
“謝謝你們這麽多人來看我，我很高興。”小小的病房裏擠滿了同室的人，有蘭香竟也在其中，她疼惜的摸了摸有澤香的臉，“傻瓜，平時不要被累到了，适時的讓身體休息一下。”
“好啦，我會注意的。不過姐姐的工作不是很忙嗎？”疑惑的擡起頭，身為警官，一遇到案件可是通宵不說，也不會有空閑的時間。
有蘭香抓了抓她的臉頰，“我順路過來的，等一下就要走了。”
同事也趕緊跑出來刷存在感，“有澤香你不在，我們可都是沒有動力的，今天的分配工作進行得很慢，果然沒有你就是不行啊，你說是不是啊止水？”壞笑的推了推一旁的人。
止水笑着沒有說話，但有澤香卻是聽了同事的話，臉上迅速染上一層紅暈。
“你們全過來了，工作怎麽辦？”
“安心吧，我們可是經過老板批準的，更何況還是老板說當我們半天假來的。”
“那就好了，”有澤香将矢車菊小心翼翼地插、進空落落的花瓶裏，這才轉過身笑着說，“這些花很漂亮我很喜歡，你們在哪裏買的？”像是被一朵朵盛放的花兒吸引一樣，她将目光投向總是站在一旁很少開口的止水。
“這些都是他們買的，我不懂所以也只是跟随着買，你喜歡就好。”止水面不改色，依舊保持淺笑，他倚靠在門邊，有蘭香坐在床上，其他人則圍着床邊站着。
沒有聽到想聽的答案，有澤香失落的垂下頭。
“病人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有澤香要趕快好起來噢。”女同事瞅着時間也差不多，催促着其他人離開，“走吧，讓有澤香好好休息。”
其他人也一臉同意，紛紛往門邊走去。
“止水君請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突然，有蘭香攔住了正準備踏出門的止水。
有澤香也是一臉疑惑，“姐姐你找止水有什麽事嗎？”
“一點私事而已，”幫有澤香掖了掖被角，有蘭香在她額前烙下一吻，“好好休息吧。”似是有魔力般，被親吻後的有澤香乖巧的閉上了眼睛，呼吸平緩，顯然進入了夢鄉。
止水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只不過想要提醒你一點，今晚可不要遲到。”有蘭香踩着高跟鞋來到他面前，鞋跟很細。她塗抹的紅唇貼在止水的耳際，在他略微想後退的同時，一句缥缈的話也随之響起，“使用分／身來看我妹妹，果然你對她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不過……我也不在意就是了，只希望你”更是貼上他的耳垂，有蘭香碧色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今晚不要遲到了，我不喜歡等人。”
止水企圖後退，遠離有蘭香的靠近。
“你……”
“不過，還是有點不爽啊，果然想抛棄我妹妹的家夥無法原諒。”眼底紅光閃現，在他來不及做什麽的時候，高擡起鞋子往止水的腳踩上去，一個碾壓，伴随一陣煙霧出現，止水的身影若隐若現。
“今晚見，宇智波止水。”
嘭的一聲，病房裏只剩下熟睡的有澤香跟半擡腿的有蘭香。
……
分／身一消失，止水原本跳躍于樹間的身影一頓，然後又開始行動。
那家夥……
校運會結束，鏡趕緊跑回家，就算在半路遇到想要湊上前說話的山田，她也只是略過他往家的方向飛奔。
畢竟看到山田好似出現了雙重人格後，她對于他的态度搖擺不定，倒不如等今晚的事情解決完再重新面對他。
山田裕望着前方的身影，将伸出的手收回，看着熟悉的背影漸漸消失。
“好好相聚一會吧，以後大概也沒那機會了。”
轉過身，兩人背道而馳。
11:49分
止水換上自己的族服，将武器置在身後，将許久未戴的木葉護額拿出來，輕輕擦拭，再戴起。
內心的不安在擴散，止水覺得或許這次自己能回到自己的時空去。
在這之前，他要弄清楚真相。
在下樓前，止水看着緊閉着門的房間，從門縫裏傳出一絲燈光。
鏡沒有出來送別，只是趴在床上将臉埋在枕頭下。
算了，這樣也好。
止水收回視線，輕輕走下樓，拉開大門，微側身，像是怕吵醒到她，語氣很輕，漸漸融入這月色中。
“我出發了。”
鏡躲在房裏，暗沉的燈光照在她身上，增添了一絲的寂寥。
不安的将視線投向窗外，冷清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
止水已經離開，心中的恐慌止不住的擴散，她覺得，這次他的離開，很有可能就見不到了，再不去的話……
鏡看着月光，慢慢從床上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到瓶頸了，鳳梨表示腦細胞已經死光光了哭唧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