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漩渦鳴人
漩渦鳴人
'我以為自己的心是石頭做的,不會對那個被命運捉弄的孩子抱有恻隐之心,不會關注他甚至想守護他。如果命運女神對他只是開了個玩笑,那麽對我就是詛咒。我活得潇灑,是因為很少給自己畫圈加框;我活得自在,是因為有些違背原則的事,我堅決不會觸碰。世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我就像只粘在蛛網上的獵物,徒勞地拼命掙紮。'
陽光明媚,萬裏無雲,小溪流淌着清澈的河水,沉寂良久的大地煥發新的生機。
不用查黃歷,就曉得今天是出門踏青的良辰吉日!說到踏青,就聯想到野餐,說到野餐,那各種美食的畫面就理所應當地出現在幽佐的腦海裏了。
"幽佐,你這一大早不閑着地來回溜達,身體不舒服?"紅豆終是受不了幽佐這膈應人的行為,可卻沒當場發怒而是避開大蛇丸大人的視線,壓低聲音抗議道。
幽佐立馬進入角色,捂着肚子喊疼。
"兜,這醫療忍術單靠理論學習是不夠的,需要實踐經驗的積累……。"大蛇丸玩味地看着在地板上打滾的某某人,對着剛從解剖室出來,尚未理清頭緒的兜說到。
兜以為幽佐又鬧幺蛾子,惹得老師大怒,身體某個部位被打傷了。不愧是兜神醫,只是看了一眼,就曉得幽佐得了闌尾炎。他一手舉着裝有麻醉劑的針管子,一手舉着手術刀,臉上挂着自信滿滿地恐怖笑容,正一步一步向裝病的幽佐靠近。
"住手,住手,啊啊啊啊!"幽佐捂着腦袋,沒頭蒼蠅似得到處亂竄。
'受刺激,瘋掉了?'兜與紅豆對視一眼,又十分小心謹慎地用眼角餘光看了看,最有可能将某人逼瘋的犯罪嫌疑人。
"幽佐,你是将某個患闌尾炎的病人症狀複制下來了吧?宇智波族的血繼限界,用在偷懶打诨的地方,不得不承認,幽佐你真是個人才啊!”
"過獎,過獎,這多虧了老師您的諄諄教導啊!"幽佐一貫厚臉皮的說道。
大蛇丸輕輕哼了一下,琢磨着要采用那種暴力方式來解決問題。作為一名優秀的科研人員,使用武力一直被大蛇丸唾棄,畢竟聰明的腦袋才是推動世界進步的齒輪。尤其是遇到幽佐以後,大蛇丸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那個軟硬不吃,又極為聰明的熊孩子,除了設套讓他自己挖陷阱自己跳,否則半點進取心都沒有。'
"據說宇智波族內可有些不外傳的忍術,幽佐,你翻閱幾下偷看幾眼,不成問題。"大蛇丸指了指,幽佐那亮起的紅燈,用肯定句的語氣說道。
"師父,我可是您親徒弟啊!這種要命的營生,您怎舍得讓幽佐去冒險啊!"不愧是混演藝圈的,幽佐立馬抱住大蛇丸的大腿哭的稀裏嘩啦。
大蛇丸拍了拍腿邊的癞皮狗,安慰到:"若你死于某人手裏,為師會替你滅他一族。"
'靠,這種立旗幟的感覺真他媽的糟糕!'幽佐不禁渾身一顫。
不過,在幽佐邁出陰暗的實驗室,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早已被蒸發。
幽佐不是來走劇情的,是千方百計地躲着劇情走,可大蛇丸的話卻是一個很不好的暗示,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是幽佐翹辮子了。宇智波族滅族,大蛇丸沒直接參與,可間接推波助瀾他可是有份的,如果幽佐還活着,護犢子的大蛇丸不會這麽做。
如果,你們拿止水的案例來說事,那也是親徒弟死後,團藏才肆無忌憚的,以此類推,幽佐還是翹辮子了。
哪來這麽大的仇恨,單純為了血繼限界?
大蛇丸已經得到了,開了兩輪勾玉又能施展木遁的絕佳實驗體,充其量未來再勾搭幾個宇智波的小孩,滅族這麽麻煩的事兒實在既無意義又沒必要。
言歸正傳,當幽佐抱着一堆食材興高采烈地從熱鬧的集市往家走時,被拐角沖出來的小孩撞了個滿懷。
幽佐揉了揉屁股,撥開遮擋視線的食物,看着好似從泥漿蹦出來的孩子發呆。接着,拐角處又蹦噠出幾個孩童,嘴裏罵罵咧咧地喊着:"狐妖、狐妖,那個害死四代的兇手!!”
"鳴人?"幽佐立馬聯想到了,他施展了個忍術,擋住了那些準頭欠缺的石子。
他提了起來就像只受驚的小鹿的鳴人,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摸了把臉,鳴人的額頭有幾塊烏青,血塊粘在發根處,将耀眼的金黃染成暗紅色。幽佐動容了,他抱起了鳴人,那具虛弱又滾燙無比的身體,宛如飓風般沖向族內。
"母親(這稱呼真奇怪,可難道要叫美琴阿姨?),應急的醫藥箱在哪裏?"幽佐氣喘籲籲地問。
"在隔壁廂房櫃子裏。你找它幹什麽,幽佐?"美琴圍着圍裙從廚房裏探出頭來,'咚',美琴手中的湯勺掉到了地上,"這孩子怎麽了?"。美琴摸了摸鳴人的額頭,滿是疑問地望着幽佐。
幽佐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單純的孩子有時是世上最殘忍的生物,你說是吧,漩渦鳴人!"
"鳴人是,鳴人!"美琴連忙從幽佐手裏奪過了孩子,就只是看着,她的淚水就如斷了線的珍珠,紛紛落下。
漩渦鳴人覺得自己在做夢,在做一個沒有盡頭的噩夢。所有人都像躲避瘟疫一樣躲着自己,像看到一堆垃圾一樣嫌棄自己,沒有人和自己說話,永遠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生活對于鳴人來說,只是一幅幅畫面,無法觸及的溫暖和冰冷刺骨的黑暗。
如果不是饑餓感的驅使,他可能會一直蜷縮在那間四面透風的小破屋裏。地面上堆滿了雜物,鳴人學着記憶中村民的眼神嫌棄地看着,他不打算收拾,畢竟有什麽意義呢?鳴人随意地踢着,有幾分期待地打開了空無一物的冰箱。
‘不會有人買東西給自己的。’鳴人把錢包又塞回到口袋裏,他漫無目的地溜達,最後想到了抓魚填飽肚子的主意。
哪有那麽容易?新手鳴人滑倒了好幾次,嗆了好幾口水,終于抱住了條大魚。可幸運女神好似永遠不站在鳴人這邊,村裏孩子出現了,他們理所應當地拾起了腳下的石子,就像屠夫對待牲畜一樣,殘忍的幾乎習以為常。
鳴人在石子雨中拼命逃竄,然後……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空氣中有股暖暖的味道。鳴人深深吸了一口,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他覺得自己在一間十分整潔的屋子裏,身上蓋着一床散發着清香的軟軟棉被。
'這一定是場夢!'他悲哀地想着,卻又期待地慢慢睜開了眼睛。沒有刺骨的寒風,沒有腐爛酸臭的氣味,甚至……。鳴人掀開了被子,打量着自己這件嶄新的衣服,莫名的,他的眼淚就這麽嘩嘩地流着。
"鳴人,鳴人,你還有哪裏不舒服?"美琴擔憂地問道。
從未感受到如此關愛目光的鳴人愣了,他癡癡地盯着美琴,記住這張能夠看清的臉。美琴的手伸向了對方,就差一毫米的時候,鳴人驚慌地躲開了,他縮在床頭的一角,顫抖不已。
'哪怕是場夢,也不要讓我醒來地這麽早!'鳴人把頭深深地埋了起來。
寬敞的大院中,某人正盯着雲朵出神。‘軟綿綿的感覺,咬起來應該和糯米丸子味道差不多。’某人下意識砸吧了下口水,奈何太晚。
"宇智波幽佐,我哥今天為什麽沒來接我?"二柱子一貫的人未到,聲先到的特色打招呼出現了。
幽佐連忙抹了把臉,嘀咕着:'靠,鼬一不在,你就找我麻煩。我是上輩子欠你兄弟倆?'幽佐暼了佐助一眼,随口答:"多半是出任務,我怎麽知道?"
"那你怎麽天天在家待着,不出任務呢?"
'嘿,你小子,我可是剛出的蛇窩!這二柱子問得問題挺奇怪?'幽佐詭異一笑,答到:"鼬,可是族內的大天才,什麽急事要事,沒鼬參與那還能辦成?我就個普通中忍,想幫忙,也是心有意而力不足,你說呢,二柱子?"
"哼",佐助滿意地進了內院。幽佐看着他趾高氣昂地嘚瑟樣,心想若是前面放幾塊石子,他會不會來個'狗啃屎'。
"人呢?"幽佐眼前的酷跩小孩沒了蹤跡,接着他在鳴人屋外發現他探頭探腦的傻樣。毫不掩飾地笑意,不過很瘆人就是了,"漩渦鳴人,你個吊車尾,怎麽在我家!!"。
"宇智波佐助",鳴人興奮地跳下了床,頂着一張閃瞎人眼的笑容沖了過來。可畫風立馬360°大轉彎,鳴人學着佐助的模樣,45°斜仰頭,說:"我才不是吊車尾呢,笨蛋佐助。"。
"十個靶子一個都沒射中,不是吊車尾是什麽?"
"誰說我射不中,有本事我們比比?"
"比就比。"
一金毛一黑毛,就歡快地跑出了族地。
'靠,這是什麽神展開話說,宇智波族對喜歡的人表達方式真令人唏噓,相愛相殺了幾十年,竟然被定性為感天動地的友情,我也是醉了。要不當回兒月老,我相信大蛇丸三三肯定有興趣!'
N多年後,佐助知道事情始末,他差點開了天照火燒六代的火影樓,當然這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