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止水之死

止水之死

如果我一直待在地牢裏,是不是會更好

如果我寧死不踏入木葉,是不是會有所不同

如果我未曾降生于這個世界,是不是……

本想置身事外,奈何早已站在別人的棋盤上,可悲可嘆,竟渾然不自知啊!

天氣早已回暖,這春也過了大半,可這夜晚還是有那麽幾分寒意。偶爾有事跑出來的人,還是搓着手掌,身體蜷縮成蝦的模樣,嘴裏嘟囔着,怎麽出門未多穿件衣服昏迷不醒的幽佐被扔到了地牢裏,雖然大家都很溺愛他,可地牢就是地牢,怎麽收拾也不能變成五星級客房吧!

"好冷啊!"幽佐連打幾個寒顫,雙手抱胸蹲在一處不那麽漏風的牆角,剛想聚集些溫度,肚子又不争氣的響了。'靠,吃這些涼透了的飯菜,純粹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幽佐忍了忍,還是難受,他不抱希望地翻了翻自己的衣兜,果然大蛇丸三三什麽都沒給自己留下,包括忍者必帶的某些應急藥物。

'還好,它沒被拿走。'幽佐眼神裏閃過一絲狡猾,他扯下了手臂的護額,尋着縫隙抽出一張紙來,紙有圖案--封印術的圖案,幽佐立馬結印,可通靈出來的東西……。

呵呵,還是那麽符合幽佐的性格。一大堆糯米丸子!!

'這是上次不小心封印進去的苦無。'幽佐想起了止水那張苦相臉,嘴角不禁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幽佐擅長時空忍術,會不自覺地在自己常去的地方留下标記,這不,最近癡迷上血輪眼複制□□的游戲,根部檔案室會藏有幽佐的坐标苦無,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幽佐,你到底藏了多少個苦無?'對于不能舉報揭發只能私自處理的止水來說,幽佐真是一個避之不及的存在。

幽佐又結了個印,眼前的畫面瞬間變換。'其實,沒多大差別啦!'幽佐的眼前依舊漆黑一片,要不是空氣中散發的黴味與消毒藥水的味道實在差別太大的話……。

'我還以為忍術失效了呢?三三,竟沒趁機封印我的查克拉,難道他對毒瘴如此有信心還是他認為我逃不出那個到處透風的地牢?'幽佐歪着腦袋,一臉得意相。

終究是潛入多次了,幽佐借着微弱的星光,倒是平安地移動到了窗口。突然,幽佐又返回到自己出現的地方,取出了藏在櫃子夾縫裏的苦無。'就好像再也用不上似得!'幽佐有些不安地想着。

萬籁俱寂,輕微的聲響都會被無限的放大。幽佐獨自一人在密林裏穿梭,相較于身體上的疲憊,這陰影裏射來的綠光,無形中增加了他心裏上的負擔。

'所謂的身心俱疲!'幽佐踢飛腳前的石子,驚起一片休憩的夜鴨,‘啾啾’一陣陣的慘叫,寂靜的密林變得躁動不安。

“他媽的。”幽佐吐了口吐沫。

本着能懶則懶的人生準則,幽佐恨不得上廁所都用時空忍術,怎會大晚上在密林裏溜達?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時空坐标都失效了,簡單來說就是苦無感知不到了。

‘我說怎麽不封印我的查克拉。’幽佐悲哀地想象到,失去時空忍術的自己,多半連實驗基地都跑不出去。

‘嗖嗖’的幾聲,幽佐擡頭看了看頭頂上的身影,突然興奮起來。‘免費的勞動力啊!’幽佐立馬跟在那群人身後。

“止水,老實跟我們回去。”

“大家都是同門,我真不想殺了你們。”

‘內讧?模拟演練?’幽佐像只貓似地趴在樹叉上,心想這幕後大boss什麽時候出場?

“枉你跟我這麽久,竟還局限于一人一族,止水,你實在令我失望!”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團藏大人出現在了交戰的止水面前,止水理所當然地因辯解而分神,雖未讓對方占到便宜,可皮外傷難免。

‘步履蹒跚?’幽佐沒理會天才止水的戰況,而是盯着團藏笨重的身體若有所思。“最近木葉夥食這麽好?滿肚子陰謀詭計的團藏大人都長膘?”幽佐拼命回憶兒時的記憶,很悲催地确定自己下手晚了,大蛇丸三三已經和團藏大人勾搭上了!

“團藏大人,我可以用血輪眼改變宇智波長老們的意志,讓他們永遠效忠木葉,求您讓我試試。”止水哀求道。

“住嘴,止水!如果你還顧念丁點師徒情誼,就永遠不要再說出這番話,還是你割不斷家族的羁絆,打算背叛木葉?”

團藏應景地用拐杖戳了戳地,被荼毒的同門都跪下了,止水腿肚子也有些發軟,可這時一個物體飛了過來,吸引了止水的注意力。簡單說,止水走神而忘記下跪。

“靠,宇智波斑,我趴在樹叉上好好的,你幹嘛将我踢下來?”幽佐抹了把臉上的泥,指着憑空出現的面具男吼道。

“在那麽遠的地方偷窺,我怕你看不真切,就打算幫幫你。”面具男攤開手掌,一副不用謝的模樣,幽佐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他奶奶的,戴個面具,臉皮就變得這麽厚!改明兒,我也整一個。’

“幽佐,你怎麽在這兒?”

“原來你叫幽佐?”面具男意味深長地說道。

‘被神經病盯上了,5555。’幽佐十二分敵視地目光看着止水,可止水表情有些怪異,他在暗示什麽?

找機會溜走?口型對不上啊!

蛇?!不曉得止水哥您還怕這玩意?

看到幽佐嘲笑自己的嘚瑟樣,止水确信自己的暗示又被腦洞大開的某人曲解了。“果然不能寄希望于他”。

接着,在止水的視線從幽佐身上移開的瞬間,某人竟沖了過來,站在自己面前,只是,背對着自己是幾個意思?

“太好了,太好了,團藏大人,團藏大人”,幽佐突然上氣不接下氣地猛喘起來,他十分激動地說:“我三三,大蛇丸,往那個方向走了?我在林中找了他好久,之後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團藏大人,您能派人送我出了這密林?”

幽佐雙手合十,眼睛裏閃動着令人動容的光芒,團藏的神情竟然柔和了些許,就像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只可憐兮兮的流浪狗。

幽佐小心翼翼地後退着,并朝身後擺了擺手,示意止水趕快撤。“應該是趕快帶着自己撤。”

幽佐這麽想着,就這麽理所當然地去抓止水的衣角,“砰”地一聲,幽佐莫名其妙地撞到巨石上,不,應該是綁在了巨石上?!

幽佐下意識地掙紮着,明知是無用功卻還是不死心。末了,他扭頭對身側戴着--人盯久了就會頭暈--漩渦面具的男人吼道:“宇智波斑,別以為我不知曉你們背地裏搞得什麽名堂,将寫輪眼移植到身體上?這種不倫不類的鬼主意到底是何人想出來?而,你們畏懼宇智波族竟到了這可笑的地步?哈哈哈。”幽佐又開始掙紮,力度比剛才強上幾分,但依舊掙脫不開剛柔并濟的藤蔓。

“滾蛋宇智波斑,你快放開我!!”

“噓”,面具男安撫着幽佐,“看戲要有看戲的秩序。你這麽鬧騰,會影響其他看官,會挨揍,懂嗎?”

‘去他媽你挨揍,剛才把我從樹枝上踢下來,可不是這麽說得!’幽佐嘀咕幾句,就不再搭理身旁的神經病。

戲臺上(咱不跟神經病計較),

止水見幽佐被擄,立馬沖過來,可從幻術中清醒的團藏跑得比他快。止水是救人心切,哪裏顧得上口舌就直接來硬的,而一向動嘴皮子多于動刀槍的團藏,竟也擺出要大幹一場的架勢,眨眼間,已交手數十招。

雖然姜是老的辣,止水又師承團藏,可人家是瞬神,速度快得接近神仙。這包圍圈眼見就要突破,一句‘伊邪那歧’,局勢逆轉。止水愣了在原地,也有些回不過神兒,數道風刃從天而降,止水拼力躲閃,可還是被拉了好幾道口子。

"伊邪那歧?"幽佐邊思考邊念叨。

"伊邪那歧,能瞬間将施術者的不利因素轉化為夢境,将施術者的有利因素變為現實,可謂宇智波終極的幻術。你近來複制那麽些忍術,不會單單遺留了它吧?"

幽佐哼了一聲,權當回答。

"我倒忘了,這種忍術肯定是被打上禁術的标志,想必幽佐你尚未破解它的封印吧?這個世界裏全是灰燼沒有希望,即使我頂着你的名字走遍世界各地,但是看到的只是更加讓我确信這一點,就算我擁有着寫輪眼還是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沒有。"最讨厭神經病碎碎念,幽佐剛想出聲制止,就被某人狂熱的激情吓到。

"來吧,宇智波幽佐,和我一起糾正這個扭曲的世界!!"

"神經病晚期,你沒得救了!"幽佐的瞳孔紅的純粹,就像顆瑪瑙,就像花季少女單純的笑容,面具男一絲失神,巨石上就不見了某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幾盒糯米丸子。

面具男解開纏繞在巨石上的藤蔓,穩穩地接着下落的糯米丸子,看着亂入戰局的幽佐,安心地吃着丸子。

幽佐不用回頭都知道,某個吃貨是不會追上來的,所以立馬關上這紮眼的寫輪眼。他看了看狀況,再結合一下自己的機動性,發現除了使用木遁這樣大範圍忍術,否則就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止水哥命休矣。

“木遁.荊棘殺之術。”

幽佐喊完,數條藤蔓從地裏竄出,将遇到的障礙物都捆起來,止水哥也變成大粽子。幽佐無視拼命向自己使眼色的止水,心情大好地移駕到團藏大人面前,先對自己的作品自我陶醉一下,然後貼心地驅散他頭部的藤蔓。

‘總要聆聽一下,敗者感言!’幽佐心想。

“怪不得大蛇丸如此袒護你,原來你不但能使用寫輪眼,還能使用木遁?不倫不類,這雙眼睛實在礙事。”

此言一出,幽佐暗叫不好,連忙驅使藤蔓打掩護,自己趁機與不曉得葫蘆裏賣什麽藥的某人拉開距離。可,藤蔓不受控制,還反向攻擊幽佐。幽佐哪裏比得上藤條靈活,更坑的是,某人還不會火遁。開着寫輪眼,某人勉強應付着前面,可從身後竄出來的藤條……。

‘伊邪納岐?這麽昂貴的利器,您竟舍得連續施展?土豪啊,小的甘拜下風。’幽佐決不承認,是自己疏忽大意了。

他決定硬吃幾下藤條的攻擊,以凄慘的模樣與團藏勾心鬥角。‘料想,求知欲一向旺盛的團藏,不搞清楚我是什麽東西前,哪怕我求死也不被允許吧?’

就這麽等着藤蔓将自己束縛住,幽佐覺得時間流逝慢的令自己抓狂,他別有深意地望着看臺上的面具男,猛地大喊:“救命啊!”

接着,本就漆黑一片的夜空變得更為黑暗,撲棱撲棱的聲音萦繞在身邊,卻沒有攻擊。’幻術,烏鴉□□?止水哥,您有這力氣咋不快逃,反正有人救我!’

幽佐猛吸幾口氣,調動着全身的查克拉,漩渦族特有的鎖鏈将他周身的藤蔓一點點撐開,他沖了出去,穿透了這個黑色的保護圈。

迎接自己的不是下一波攻擊,幽佐正得意自己人品好,卻被眼前的景象吓呆。止水捂着血流不止的右眼,半跪在地,團藏握着血輪眼,大放厥詞。

‘別天神放到他這裏才會發揮更大的作用?!扯淡,簡直鬼話連篇,你們無非是觊觎宇智波的血繼限界,一群膽小鬼。’

幽佐體內那股詭異的查克拉又開始躁動,又開始刺激他的大腦,他感到火辣辣的疼,眼前又是那副修羅地獄。

“不想再思考了!讓我依從魔鬼的本性,給這片天地染上更多的紅色!比起創造,我可能更喜歡毀滅,宇智波斑。”幽佐45°上揚,嘴角勾起一抹滲人的微笑。

“木遁·樹界降誕”。

大地好像突然有了生命,樹木将根胡須從泥土中拔出,像動物一樣在奔跑,栖息于森林的鳥獸驚慌失措,混亂令所有人震驚。幽佐抱着深受重傷的止水,瞳孔的顏色變得猩紅,勾玉的形狀也發生變化,他坐在一根粗壯的樹叉上,任由植物在樹木建造的結界中肆虐。

“太棒了,幽佐,宇智波幽佐,和我一起糾正這扭曲的世界!”擅長時空忍術的面具男繼續他反派大boss的發言。

幽佐驅動着樹界,瘋長的植樹瞬間形成一面樹牆,一句‘時空轉移’,幽佐和止水的身影就消失了。畢竟施展了兩個大型木遁,又強行驅動萬花筒,幽佐出了時空圈,就體力不支地暈倒在地。

“跑了?不愧是我看上的人!”面具男感慨到。“團藏大人,您的愛徒可活着逃跑了!倘若有心人知曉今夜之事,恐生事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嗖”地一聲,一把手裏劍插入面具男的胸口,男子吃痛地半跪于地。“你竟然趁亂用幻術控制我?你未免太過自大,宇智波斑。”

“何必如此生氣?擁有萬花筒的你,再也不懼怕宇智波的幻術,哈哈!”面具男的身影開始模糊直至透明,懸空的手裏劍‘咚’地一聲,砸到地面上。

“追殺宇智波止水,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團藏咬牙切齒地吼道。

懸崖上,幽佐躺在草地上依舊昏迷不醒,止水和趕來的鼬上演了一場生死別離。止水說了很多,悲壯的地方,聲音可不小,幽佐沒醒;止水取出眼睛,交給鼬,幽佐還是未醒;止水轉身跳下懸崖,鼬恸哭不已時,幽佐要是還不醒,那下一刻他或許會主動加入面具男的陣營。

幽佐立馬沖向懸崖,架勢是要跳懸崖救止水,鼬含淚阻擋幽佐的步伐,幽佐火冒三丈地吼道:"你們宇智波族的人就會坑自家人,是吧?見我重傷昏迷就對我施展催眠術要不是鼬你的心态動搖分毫,你讓我醒來如何自處!別逼我動手,鼬,你給我讓開!!"

"幽佐,我們都是為你好,請不要辜負止水哥的一番心意。"鼬握緊手中的寫輪眼,拼命忍住心中的苦楚。

"為我好,有問過我嗎?少自作主張地替我的人生做選擇,我可不是你愚蠢的弟弟--佐助!"話畢,萬花筒幽佐很容易就突破某人的防守,他猶如獵鷹一樣俯沖地面,很快就被懸崖深處的水霧遮住了身影。

鼬站在懸崖邊,看着就這麽看着,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黑暗包圍着自己。'已經無所謂了吧!'鼬徘徊于漆黑的世界,漸漸地被'黑'埋沒。

"尼桑,尼桑!"一束耀眼的光射了進來,接着鼬的世界有了色彩,有了生存的希望。

"佐助,我無論如何,要護住你!"

反觀幽佐,在其不懈努力下,終于抓住了求死的止水,可懸崖下的水流實在湍急,幽佐不通水性,又拽着一個病號,會被淹死的可能性極大。生死一瞬間,幽佐啓動了時空忍術,他不曉得有了萬花筒的加持,忍術的威力有多大,可已無其他的選擇了。

’聽天由命吧,若是能死,倒是解脫!’

‘咣當’一聲,肉墊幽佐狠狠地砸到地面上,他拼命抵制睡意,睜大眼睛見證眼前的一切。'熟悉的院落、熟悉的房屋、熟悉的歡樂聲,我回家了。'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幽佐微微勾起嘴角,安心地昏睡過去。

此後多年,止水哥一直幫忙幽佐的父親千葉打理生意,盲人掌櫃的名聲越傳越遠。幽佐的妹妹香奈兒更是封其為男神、自己未來夫婿的不二人選,至于自己的親哥嘛,棄之如敝履那其實是侮辱舊破鞋子。在如此水深火熱的環境裏,忍無可忍的幽佐決定離家出走,去欠賬未算的木葉讨債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