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非黑也非白
非黑也非白
若說未施展白洞前,某人還有點人性,在施展白洞後,鹘立馬化身與大蛇丸一般無二的科研人員形象。可惜環境艱苦不襯什麽筆墨紙硯,要不二人不寫上幾十頁,怎肯罷休?
勻速膨脹的黑球,就像被大頭針戳了下,光滑的輪廓條件反射地凹了下去,很快又被內部積累的能量給填滿。
有一就有二,這種現象如多米諾骨牌一樣,迅速在飽滿的黑球上蔓延。撕扯、吞噬,硬生生拉出好幾道口子,許久不見的星光透過其間射了下來,冷冷得宛如千年不化的冰柱。
墨色般厚重的黑球,從開始的輕松應對到如今的竭盡全力,哪怕變為薄薄的一層,它都不允許半點星光透過。
空中有東西灑落,是帶有七彩光澤的晶體,有人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接,然後就震驚瞬間潰爛的手掌。
若僅僅如此,武藝高強的忍者們尚能應對,問題是看不見摸不着的空氣,好像摻雜了些什麽,例如毒氣?
權當是毒氣吧,諸位身懷絕技的高手,一時半刻也奈何不了它,更何況它不是毒氣,而是各位聽都未曾聽過的東西--星際物質。
絕對沒有生物能夠生還,可如何步入死亡的殿堂?真得需要大量的實驗,尤其是人體實驗。
大蛇丸可以泰然自若地聚精會神,漩渦鹘是真得盡力将精力放到黑洞上,可雙眼的餘光還是掃到了人間煉獄。
這不是用手裏劍、釋放殺傷性忍術,一瞬間解決一群人;這是徹底改變人類的生存環境,就像把魚放到沙漠,把人扔到海裏,是毫無生機的絕望。
‘既然必須要死,起碼不應讓你們死得太痛苦。’
鹘好心眼地加大查克拉地輸出力度,令戰場上的撕心裂肺上升到了鬼哭狼嚎。
俗話說得好,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俗話說得好,事物都是兩面性的。
瞅見大蛇丸神經病的直拍巴掌,就曉得某人的好心又用錯了地方。可效果還是很顯著的,目光所及就沒人站着,倒地的也是呼吸微弱,眨眼間生命也就結束了。
凡事都有例外。
漩渦鹘可以理解稀土轉生的諸位安然無恙,也可以理解完全體的須佐能乎能夠抵擋星際物質,可自己身後這群除了看眼兒什麽都未幹的人,為何也不受影響?
鹘琢磨着始末,好似是以自己為一個點畫了條直線,直線上或者直線內的,都活得好好的,直線外的就不可言說的集體悲劇。
"what這是什麽外國道理!"
"非黑亦非白,我們姑且稱其為灰。與帶土的神威類似,黑洞和白洞肯定有一個交點,這個交點不是異次元空間,而是一個物質運輸的通道。
無限制的吸收,必然意味着無限制的釋放,就像蛇頭咬着自己的尾巴形成一個循環,一種永生永世的循環。"
'三三難道被附體了,怎麽說出這麽些莫名其妙的話?'
鹘若有所思地盯着大蛇丸,心想是否要插上幾句自己的謬論呢?
“三三,依着您的說法,我理解了,為何黑洞的失控可以用白洞來抑制。可如今的現象又是怎麽回事?”
為何有人就似得了瘟疫般凄慘而死,為何有人就活蹦爛跳、半點影響都沒有?
漩渦鹘倒不是忌口,只是有些話,直說,就似一顆石子,扔到哪裏哪裏就風波不盡。就這樣,鹘還覺得日後有無數的蒼蠅來擾清閑呢!
“空間扭曲呗!”
大蛇丸拍了拍某人的腦袋,指了指肉眼根本無法看到的現象,說:“無限制的吸收加之無限制的釋放,無論哪個空間都無法承受,必然會有一個點,來減緩甚至消除它們所帶來的危害。”
‘若是沒有,就人為創造,比如我?’
漩渦鹘擠眉弄眼,明明破解了難題又一副不願相信的鬼樣。
他未等黑洞完全消失就撤了白洞,徒留一圈淡淡的黑暈,映在可見度夠嗆的天空上,別有一番滋味。
白洞的消失将制衡的天平嚴重倒向另一邊,扭曲的空間也一點點恢複,躲在漩渦鹘身後的忍者們,終于有機會感受一下瘟疫的折磨。
‘可惜不是百分之百,甚至連千萬分之一都達不到吧!’
黑洞很弱但依舊存在,只要它存在就會無止境的吞噬,解決白洞留下的殘渣。
漩渦鹘還在找平衡點,他在等一個最佳的時刻,能夠将世界回歸到最開始的狀态,這需要極高的專注度,某人甚至屏蔽了五感。
雖說在戰場上,或許大概有些不合時宜,可身邊這麽些影級高手,還有辦事十分靠譜的宇智波鼬,真得不該發生什麽背後捅刀的慘劇。
可某人真就被捅了一刀,雖說準頭差了些未捅到心髒上,但送醫院也是挂急診、進急救室的樣子。
漩渦鹘不埋怨自己的三三,畢竟宇智波族一直是他頭疼的根源,連乳臭未幹的二柱子,三三都無法應對,更不指望針對惡名遠揚的斑大神能有什麽建樹了。
“可,你奶奶的混蛋弟控鼬,老子給你裝上萬花筒,不是讓你24小時盯着佐助看得!我這麽拼死拼活地拯救世界,你客串一下護法,費你什麽狗屁事兒?您是對我有意見,還是對這個世界有意見啊?!”
漩渦鹘是越說越氣憤,越說嗓門越大,明明鮮血汩汩地往外流,可這精神頭反倒是越來越足了。
“幻術?!”加害者宇智波斑同志看了看粘在火雲扇上的血液,搖了搖頭,“既然不是我,那就是對你自己施加幻術了”。
如此醜陋的世界,竟有人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拯救?!斑望着繼續控制黑洞的小鹘,深情變得有些溫柔。
鼬知道,鹘會受如此重傷,全是他的責任,同時也知道,因為這個疏忽,他可能再失去一位親友。
但誰又能想到,一直在與佐助他們糾纏的宇智波斑,會制造一個□□來攻擊戰場邊緣的小鹘呢?
“為何單單要置他于死地?難道留下黑洞,比消滅黑洞還要好?還是為了實現月眼計劃,哪怕世界會因此毀滅,他也要掃清一切障礙!?”
鼬悲哀地得出了一條真理,一條只存在于宇智波族腦海裏的真理。
“所以說,宇智波族人都是神經病!”
漩渦鹘沒看到某人懊惱的痛哭流涕,甚至連點跡象都沒有,他想到自己從小立志做一個無拘無束的商人,可到頭來竟要為了忍者大陸犧牲生命,而且是無法臨陣脫逃的局面,唉!
“人固有一死,既然無法輕于鴻毛,那重于泰山也勉強接受吧!”
漩渦鹘驅動永恒萬花筒将自己的身體狀态固定在生命軌跡的某一刻上,這類似于伊邪那美和伊邪那岐等禁術,都是以犧牲一只眼睛的光明為代價的。
可即便如此,強行解除黑洞,其反噬力量也不是身體狀況如此的漩渦鹘所能承受的。
“三三,如果我還能留口氣,記得多炖幾個白絕蘿蔔給徒弟我補補;若是我沒能撐過來,記得将我的遺體挫骨揚灰,我可不想被人稀土轉生出來幹這幹那……”
不曉得嘴角還能不能扯出一個笑容,反正某人看不見也聽不真切了,憑感覺留下幾句話,多半也寬慰不了愛徒心切的三三吧!
黑洞的反噬總是令小鹘難以承受,可這次他什麽都未感受到,好似身體與意識已然分離,自己只是一個四處飄蕩的魂魄。
而且,那僅存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就像躺在雲層上或是浮在水面上,一點一點地融入世界。
或許早已閉上雙眼,但漩渦鹘在想象中又閉上了,他的四周像跑馬燈般略過許多景象,可他看不見又聽不見,宛如一塊石頭墜入無底的深淵。
"這次,真得是兇多吉少了吧!"
放空一切,沒有肉體負擔的感覺,其實是極妙的。漩渦鹘昏昏沉沉地等着,他憑經驗覺得會有什麽人出現。
這個世界的神嗎,他最好能解釋一下,為何将我帶到這個坑爹的二次元世界!
"漩渦鹘,漩渦鹘。"神祇的聲音從估量不出高度的上空傳來。
'這麽快就來了,我還沒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呢!'
漩渦鹘撇了撇嘴,仰頭尋找聲音的出處,只見墨色的上空裂開幾條細縫,金色的光束射了下來,某人好奇地戳了戳,就連頭帶腳地被帶走了。
'咱呢別如此粗犷豪放?我的老胳膊老腿喲。'
某人象征性地扭扭脖子、扭扭屁股,抖抖手啊、抖抖腳,一副随意地不得了的模樣。
大神不愧是大神,住的地方就是金碧輝煌,閃瞎寶寶的雙眼。
漩渦鹘費了些時辰,适應這一排排的閃光燈,在能夠看清大神腦袋長的犄角後,大叫:“妖怪啊!”
大神不愧是大神,無比淡定地介紹自己是大筒木羽衣,是開創忍宗的六道仙人。
“那是死了多少年的人吶,鬼呀!”漩渦鹘驚恐地大叫。
‘我算搞明白了,自己的好兒子阿修羅的轉世為何會是那種模樣,原來是受你影響啊!’
六道仙人深嘆一口粗氣,制止了某人無意義的耍寶行為,言歸正傳地開始述說自己的事情。
'還不如看我耍寶呢,即娛樂了大家,又鍛煉了身體,總比聽您那老太太的纏腳布又臭又長的故事,好得多!
換句話說,這跟本人有毛線關系啊,我都戰死了好不好?還是您老悶地想找人聊天,那宇智波族斑、千手柱間不都挺合适,實在不行,不是還有個便宜弟弟--黑絕嗎?
不好意思,我忘記黑絕已經被我吞噬了。總之,不應該找我呀!'
漩渦鹘不愧是'忍'字派高手,心裏都歇斯底裏這樣了,眉眼間竟半點痕跡都不露。
'開玩笑吶,我要是真說了,那老頭子不得拉上我暢談個三天三夜,我還有命不雖然我死了,但我不想死不瞑目!'
所以呀,忍者大陸,拳頭硬才是一切的真理。
"過去,我将仙人體與仙人眼的力量,交托給一方,造就了過去的因陀羅和阿修羅,而現在我打算将力量托付給雙方,可鳴人似乎不願意接受,他更相信自己努力所獲得的力量。
佐助在知曉鳴人打算放棄力量時,就揚言也要放棄已經準備繼承的輪回眼,怎麽說呢?
這倆孩子,從來就與老夫的心願背道而馳啊!
尾獸們告訴我,問問你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所以老夫姑且問問你,要是你該如何選擇?"
'尾獸們多半是九尾那只狐貍慫恿得,不對,五尾那家夥應該也摻和了一腳。
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青天大老爺都斷不了,我一個外人,還是省省腦細胞吧!
其實,這大筒木羽衣偏心的有些厲害,這仙人眼除了宇智波族人,誰也發揮不了它最大的功效,而仙人體誰都能用,您瞅瞅那斑大神,用得是多麽得心應手。
鳴人那小子不愧是我教出來得,有些東西看着的确有些好處,可收了還不如不收呢,就像那初代細胞,真拿當靈藥使啊!'
"都不要。"鹘答到。
"要是必須選一樣呢?"
"那就都要。"
"只能選一樣呢?"
"那就都不要。"
"必須做出選擇。"
"那就都要。"鹘答得是越來越幹淨利落,越來越不顧及某大神的顏面。
"這……"
六道仙人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怪圈,雖然某人答得随意,但他知道某人說得是真心話,兩種力量要麽都要,要麽都不要。
六道仙人深深地注視着漩渦鹘,用輪回眼探究他為何做此選擇,接着哈哈大笑起來,說:"老夫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我還什麽都不知道呢?'
漩渦鹘沒問,因為下課了。終于可以自由自在地死去了,想想,漩渦鹘還有些小激動。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就心安理得地陷入沉睡。
可漸漸的,某人能感覺到風,聽得到聲音,還有刺骨的疼痛,以及夢魇,他對自己死去這件事表示深深地懷疑,還有遺憾。
因為五感僅僅恢複了,漩渦鹘在某個炙熱難忍,護士又忘記開窗透氣的中午,徹底清醒了。
白色,全都是白色,有什麽值得四戰英雄多看幾眼呢?照片,擺在床頭相框中的照片,是六代火影繼承儀式上的照片。
"這穿着火影長袍、戴着火影鬥笠的家夥是我可已經失明的右眼為何會變成輪回眼難道,不會……"
漩渦鹘将右手放在木桌上,已經死去的樹木瞬間煥發生機,還好某人手抽回去的及時,要不木葉醫院的VIP病房就要被六代火影的木遁捅個窟窿了。
"仙人眼、仙人體,大筒木羽衣幹嘛不扔給兒子,而塞給我?"
漩渦鹘覺得自己的腦子混亂極了,好似失去了一段記憶,又好似沒有失去,直到看見照片角落裏,那個肯定不會出現卻又出現的,擺張臭臉,嘴角卻挂着邪笑的二柱子時,漩渦鹘才明白,照片中央笑得一臉燦爛的家夥是鳴人。
"靠,你倆小子竟敢算計老子我!這筆帳,我一定百倍千倍地讨回來,你們給老子我等着!"
"咳咳咳”。
“笨蛋吊車尾,我讓你晚上關窗睡覺,你非不聽,這下感冒了吧?”
佐助邊責備某人,邊摸了摸某人的額頭。咦,不熱啊?!
“估計是VIP病房中的那位醒了吧?!”
鳴人刻意地哆嗦了幾下,又帶着哭腔投入美人的懷抱,“佐助,你可要救救我啊!”
“沒事,木葉有尼桑坐鎮,他跑不出來得!”
兩人對視一眼,賊賊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