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搞事情

棄船逃跑的綁匪還在逃,各地官府貼榜通緝。

楚辭覺得與其通緝他們,還不如把穆離抓回來拷問。

對此,紫蔚白了他一眼,“你有證據嗎?”

他輕哼一聲,早晚他會抓到穆離的小辮子。

陸安安回來後,紫蔚就察覺到了她的變化。

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用完晚膳,回房的路上,紫蔚扯了扯他的袖子,“你有沒有覺得安安有點不一樣了?”

“有什麽不一樣?”他心不在焉。

紫蔚想了想,“我覺得她有可能喜歡上穆離了。”

她解釋,“陷入困境的女人總是很容易對幫助她脫離困境的男人産生特別的情感,特別是安安這樣從未遭遇過挫折的女孩子,她對穆離産生好感一點也不奇怪。”

“這怎麽行?”

楚辭不贊成,攬住她的肩擡頭看了看星星,“要是這事兒和他有關,他們絕不能在一起。更何況,她已經找好婆家了,她不是挺喜歡周承奂的嗎?要是喜歡穆離,豈不是三心二意?”

紫蔚回攬住他的腰,靠着他的肩膀也看了一會兒星星,“我覺得她可能都不懂喜歡是什麽,也許她對周承奂只是一種欣賞,與愛情無關呢?”

他輕哼,“你怎麽知道?”

“因為啊...”她故意賣了個關子,頓了片刻才道,“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也是她這個樣子。”

他腳步頓住,“你第一次喜歡的人是誰?”

Advertisement

她又賣關子,“不告訴你。”

楚辭抓狂,“你這女人太過分了,竟然在老公面前提以前暗戀的對象,是不是以為我脾氣很好?”

她幽幽不屑道,“我提了,你能怎麽樣?”

他瞪了她片刻,然後攬住她的肩繼續往前走,無力道,“不能怎麽樣。”

紫蔚笑,在心裏罵了句笨蛋。

“她真的喜歡穆離了嗎?”楚辭還是不相信,“會不會心動得太容易?”

“我覺得像。”她肯定,又糾正他的後半句,“有人還一見鐘情呢,安安從前對他的态度就很特別,現在經歷了這件事兒,心動很正常。”

“但是他們不合适啊。”楚辭如同真的兄長一般操心了起來,“那個穆離太複雜,根本不适合她。”

她嘆, “我擔心的也是這個。”

楚辭突然笑了,偏頭看了她一眼,“你說咱們像不像真的四哥四嫂?”

“我是四嫂。”她笑,“你不是四哥。”

“能不能不氣我?”他怒,然後吻住她,“你是我媳婦兒,永遠!”

夜闌人靜,月白風清。

此時,陸安安正趴在梨花圓桌上,盯着燈下那只精致的小瓷瓶靜靜出神,清澈的眼睛有些迷茫。

腦海裏想的是,五年前,她和穆離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那年夏侯婉瑜生了陸朵朵,老太君帶着雙生姐妹花到京城南郊玉溪峰上的靜安寺小住還願。靜安寺後面有一條清溪,名為玉溪。

炎炎盛夏,那日午後她被熱醒,獨自一人去了玉溪。

溪水清涼,她找了一處背陰的地方,坐在溪邊的岩石上看着天空泡起了腳。

清風徐來,她漸漸又有了困意。突然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她睜開眼,一條長蛇已經沒入了水裏。

盯着手臂上的傷口,她明白自己被咬了。她被吓哭了,然後就聽到一陣笑聲。

她循聲望去,就見一個身着繁紋玄衣的少年坐在她身後的桑樹上,挑唇看她。

她舉了舉胳膊,哭道,“我被咬了。”

他依舊挑唇,點頭,笑道,“嗯,我看到了。”然後從樹上跳下來,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她在他身後喚他,“你要見死不救嗎?”

他止步回頭,挑眉看她,“我們素不相識,我為什麽要救你?”說完笑了一聲,真的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第一次見面,他給她留下的印象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壞蛋。以至于後來她再見到他,越來越讨厭他。

在她心裏,他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風流鬼。

現在她看着瓷瓶,收回了她說他冷酷無情的評價。

不過他是個風流鬼,是不争的事實。

看了半晌,陸安安把瓷瓶收了起來,放進那格她很少會打開的置物櫃。

正月即将過去,就要迎來二月初。二月初九,是陸安安和周承奂成親的日子。

陸安安回京後,周承奂連續登門看望她好幾次,噓寒問暖。他對陸安安的珍視,讓夏侯婉瑜很欣慰。

張羅婚禮的時候,更加用心。

陸安安定制的嫁衣已經送到,此時廂房內,兩個丫鬟正在服侍她試穿。

擡手,轉身,都很配合。

清麗的臉龐始終神色淡淡,沒有出嫁的喜悅,也沒有不想嫁人的為難。

紫蔚坐在圓桌旁撐額看她,就知道她是真的對穆離動心了。然而她也很理智,明白自己和穆離終究不是一路人。

紫蔚覺得這樣也挺好。

陸寧寧和她一起坐在圓桌旁,此時正趴在桌子上,手裏轉着一只茶杯玩兒。

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

紫蔚問她,“你怎麽了?”

陸寧寧依舊轉着杯子,嘆了口氣,悶悶道,“四嫂,你說飛塵他到底在想什麽呢?從北境回來後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天心不在焉的,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紫蔚也覺得陸飛塵不對勁,但是她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關于楚辭說的他被人玷污的猜測,她是不相信的。

那麽,陸飛塵心裏究竟藏着什麽秘密?

陸安安換好嫁衣,紫蔚和陸寧寧着實被驚豔了一把。陸寧寧羨慕道,“我也好想成親啊!”

紫蔚笑,問她,“飛塵現在什麽态度?”

提到陸飛塵,陸寧寧又惆悵的一把,“他現在對我忽冷忽熱的,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成親的那一天。”

這話說得悵然,也沒有自信。

沒有信心的感情可以走多久,似乎每個人心中都早已預見了一個結局。

初三那日,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接到柴老大的消息,楚辭紫蔚又回了一趟柴家。

幾位當家眉頭緊鎖,紫蔚在他們臉上見到了難得的沉肅。

“出什麽事兒了?”

柴老大扶着額頭嘆了口氣,“是小世子的事兒。”

“姚城?”楚辭挑眉,斟了一杯茶給紫蔚,随後又自斟了一杯,“他又怎麽了?”

楚辭覺得幾位當家對姚城的父愛快趕上親爹了,估計親爹可能都沒這麽上心。

三當家娓娓道來,“上元夜那日,小世子與武德侯夫人起了沖突後,再次離家出走。當然,他去的是不夜天。武德侯夫人得知後,派了侯府的小厮強行把他綁回去。小世子一直都很順從她,但那日卻如吃了秤砣一般,鐵了心要離開武德侯府。”

“他以性命相要挾,武德侯夫人見他紅了眼睛,脖子上都見了血,不敢再強留他。小世子離開後就去了不夜天,至今沒出來。我們去賭場找他,卻沒見到他的身影。武德侯府也有家仆候在那裏,他卻誰也不見。若不是知道他在不夜天,我們都以為他和上元夜那幾個姑娘一般,也失蹤了。”

楚辭和紫蔚對視一眼,心裏都不自覺咯噔一聲。剛倒的茶都沒來得及喝,匆匆趕往不夜天。

“姚城該不會真的被拐賣了吧?”

“那麽多眼睛瞧着他進了不夜天,不會出什麽事兒的。”紫蔚做出判斷,“但是我可以肯定,穆離對姚城目的絕不單純,你有沒有發現,自從姚城和他親近了以後,他的事兒就一直沒消停過,如今竟然鬧到以死相逼,我怎麽覺得他就想看着姚城死呢?”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楚辭不解,“姚城除了蠢一點,可算的上一個好少年,他幹嘛這麽對他?”

紫蔚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電視劇對這種情況的解釋是複仇,我想穆離和姚家應該有某種不為人知的恩怨!”

“好、狗、血!”楚辭一字一頓做出評價。

“咱們是時候該徹底調查一下穆離的情況,不能讓他再這麽繼續搞事情了!”

不夜天的門口,果然有武德侯府的家仆守在那裏。二人進了不夜天,瞧見櫃臺後的穆掌櫃,便知他們北上“收賬”已經回來了。

穆掌櫃正撥着算盤,瞧見他們擡了擡眼皮,手上的動作微停立馬換上熱情的微笑,“少将軍少婦人,今日來玩兒什麽?”

楚辭道,“穆老板在嗎?”

穆掌櫃笑意未減,“真不巧,老板北上收賬的時候遇上劫匪,受了點兒傷,正在京郊的別苑裏修養,得過段日子傷好了才能回來。”

受傷?

他又問,“那武德侯府的小世子在嗎?”

“您二位來找世子?”穆掌櫃的臉色顯得很擔憂,“世子這段時日心情不好,一直待在樓上的廂房不肯出來,誰都不肯見。那侯府的家仆已經候了好些時日,誰勸都沒用,要不您二位去勸勸?”

态度十分坦然,楚辭和紫蔚對先前的猜測突然又有些動搖。上樓的時候,他問,“咱們是不是多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準備考試,就隔日更了,騷瑞~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