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得分離許久,當真要随我去江東?”

心裏的甜意瞬間凝固。任昭容微微有些意外丁夫人的态度,但念及即将面臨的分離……她道:“不然您要我留下來,被曹公帶在身邊,成為牽制您的工具嗎?”

任昭容狡黠地笑着,但這個玩笑并沒有打動丁夫人,反而使得她更無奈地看着她。

“……我不想讓他有任何的意外。”任昭容抿了抿唇,輕輕道:“我知道您去江東絕不是拜訪舊友如此簡單,所以,我一定要跟您去。”

“哦?”丁夫人挑了挑眉,道:“未曾想到你這個孩子用情極深呢。不過,你留下來也是無甚益處,不如趁這幾日,與丕兒好好道別吧。”

丁夫人舒展了眉頭,語氣輕輕的,渾不在意任昭容與曹丕的關系。

***

許是因為得知任昭容就要走了,沒幾日,隔壁的門上又系好了鈴铛,靜靜地綴在微風中,恭候她的光臨。

盡管丁夫人已經将話挑明,任昭容進門時仍是心悸不已。

她倚在門前輕輕地嘆了口氣,自己前幾次來時,可沒有這般緊張。

四下一望,院子裏仍是靜悄悄的,不知曹丕來了多久。一想到他可能無事可做,又獨自睡在房中,任昭容不自覺地放輕了腳步,在來到房門前時一停。

門從裏面被緩緩地打開,她以為是曹丕聞聲而出,卻不曾想到看見一個妙齡少女,穿着淺粉色的衣裙,眉目清麗。少女手上端着一只面盆,忽地與任昭容打了個照面,她微微睜大眼睛,頗為驚訝。

任昭容的笑意斂了斂,記起眼前這女子名為芙華,曾形影不離地跟着曹丕出城打獵。此後她消失了一段日子,眼下不知怎麽又跟了來!

“你家公子呢?”任昭容噙着一絲笑,語氣卻是意外的冷。

芙華柔柔地垂目,輕聲道:“在房裏,已經歇下了,女君還是請回……”

她的語氣如同一陣輕柔的風,軟軟糯糯,令任昭容頓生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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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時,房裏傳來一陣腳步聲,曹丕不知在何時聞聲下榻,皺着眉走到了房前。許是因為這回有人伺候了,他身上的外衣盡數除去,大冷的天氣裏,只着一件輕薄的單衣,帶子也系得松松的。

“誰讓你攔她的?”曹丕蹙眉看了芙華一眼,見她立刻怯怯地抱着盆子跪了下來,也不再刁難,直接将站在門外的任昭容牽了進來,順手帶上了門。

芙華仍低頭跪在地上。

門被嚴嚴實實地關上之後,任昭容才道:“你就讓她跪在外面?”

“是她自己要跪的,”曹丕臉色比她還差,硬邦邦地說道:“況且,她會起來的。”

屋裏點了炭,任昭容一進來就感受到了暖意,而牽着她的手卻是冰冷冷的。她仰頭看了曹丕一眼,軟下心來道:“穿得這麽少,還不回去床上躺着?”

曹丕沒應,而是直接動手将她橫打抱起,三兩步跨到了床前,将她塞了進去。

任昭容沒由來地被蓋了一層厚厚的棉被,她身上還穿着冬衣,剛想坐起,又被才躺倒床上的曹丕摁了回去。

枕邊被角都熏了迷疊香,明明是極淡的味道,卻要把她熏得暈了。

額上滲出一層薄汗,任昭容潤了潤唇,看向枕邊閉目休憩的少年,他的額頭舒展着,嘴角翹翹的。

“子桓,讓我出去,好熱。”她轉移了目光,試圖挪開放在她腰間的臂膀,那臂膀紋絲不動不說,她還愈來愈熱了。

曹丕懶散地偏了偏頭,啞聲道:“熱?”

他的眼神有些迷蒙,似乎困極了似的,任昭容還沒來得及應他,就發覺一雙大手毫不客氣地在她腰間摸索,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外衣脫了下來。

“……”在她驚異的空檔,她的衣裳已被曹丕扔出了床外。

然後他又極為安穩地枕到了她的頸邊,輕輕地嗅着她的體香。

“你怎麽一點也不像第一次脫女人衣服的人?”任昭容擡手捏了捏他的臉,見他閉着眼不悅地皺眉,又惱怒地睜開眼,沉聲道:“你想知道?”

她沉默了一會兒,很想知道,又怕他說出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正猶豫間,曹丕的唇覆上了她的右耳,緩緩問道:“還記得你剛來曹府,迷路的那一日嗎?”

“嗯。”那一日她誤闖進他的房間,還看見他在擦着一把劍。

“那天,你穿的衣裙,曾是丁夫人比着我的身形量的尺寸。”曹丕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主動交代這件兒時的糗事,他想懲自己耐不住性子,就輕咬了任昭容一口,繼續在她耳邊說着:“我只穿了那衣服一次,就再也忘不掉如何脫掉它了。”

他還想說些別的什麽,可又怕吓着了她,不敢再訴說他年少時萌生的旖旎遐想。

任昭容仍熱得透不過氣來,她微微喘息着,訝異道:“你……你的身形怎會和我一樣?”

伏在她身上的人力氣大到她使勁全力也推不開,他的身體結實有力,肩膀寬厚可靠,再也不是那個瘦瘦弱弱的男孩子了。

曹丕聞聲撐起身子,瞳仁漆黑如墨。他啞聲道:“小時候,我是生得弱小了些,阿兄還調侃我’和昭容一樣瘦’。”

“但,”他垂下眼眸,雙手挪到她的細腰上,輕輕摩挲,道:“這兒還是那麽細。”

酥酥麻麻的觸覺伴随着熱流竄遍了全身,任昭容只覺得背上也沁出了汗,幾乎沾濕了她的裏衣。而她也終于意識到曹丕意欲何為,她熱得輕喘,道:“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熱死在這了。”

然,曹丕仍不松手,他重新俯下身,逐字逐句地在她耳邊說道:“你就要走了,我總得讨要些什麽,不能讓你走得不明不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以為今天能圓房的,果然還是預熱吧,明天的具體內容請注意查收來自阿瞞幼兒園的群消息,over

[阿瞞幼兒園][群聊]

[曹家四聰]曹植:哦,讓妹子覺得冷再去抱她暖着什麽的弱爆了,應該讓她覺得熱熱熱,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脫光[哔]之,美其名曰“幫忙”,記下來了!

[郭二代]郭奕:好奇他這招是跟誰學的

[曹家四聰]曹植:肯定是你爹 @郭嘉

[郭二代]郭奕:不,按段數來說,還是你爹吧 @曹操

[曹家四聰]曹植:這麽流氓的招數,必須是你爹 @郭嘉

[郭二代]郭奕:不,既然招數這麽流氓,那就肯定是你爹了 @曹操

……一個時辰後……

[曹家四聰]曹植:你爹 @郭嘉

[郭二代]郭奕:不,你爹 @曹操

☆、燕歌行廿五

“你莫不是怕我不給你一個’交代’, 就不回來了?”任昭容側了側頭, 避過他帶來的溫熱氣息,輕輕地喘了喘。

她胸前微微起伏着, 而曹丕就枕在一邊,他寒聲道:“你敢?”

“我敢。”任昭容輕笑,在他發怒之前對上他的眼, 輕吻着他說道:“但我舍不得。”

曹丕沒有答話, 反客為主,強勢索吻,直到她真正熱得無法呼吸, 一把推開了他,伏在枕邊,微微張着唇輕喘。

而曹丕像抓着救命稻草不放似的,不甘心地貼了過去, 輕吻着她的耳垂。

“子桓,我真的好熱……”她軟軟地推着他,柔若無骨的手無意間蹭開了他系得松垮的衣帶。

柔軟舒适的棉質薄衣輕輕散開, 曹丕裸露的鎖骨和胸膛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她的眼前,只是她還未來得及欣賞, 就被他蒙住了眼。

“……”任昭容輕喘着問道:“為何蒙住我的眼?”

曹丕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莫非你想看?”

她咬了咬唇, 只輕輕地喚了一聲“子桓”,好似撒嬌。他的掌心極為火熱,對現在的她來說, 無異于火上澆油。曹丕卻嫌這“火”燒得不夠旺似的,又突然俯身擭住了她的唇,來回噬咬。

良久,他的唇貼在她耳邊,呢喃道:“昭……”

一個“容”字還未出口,任昭容騰出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央道:“叫我阿照好不好?”

“好,阿照……”曹丕癡癡地念了一聲,當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他拉下她捂着他眼睛的手,連“為什麽”也不問,這個時候不管她說什麽,他都會一一答應。

就在曹丕準備開始無止境的掠奪之際,突然發狠道:“你不回來便罷。若是回來,即使前方是萬丈深淵、人間煉獄,我也絕不讓你離開一步。”

……真是自私。

任昭容靠在枕邊,目光渙散地看着海棠色的紗帷輕輕飄動,帷幕之外的鶴型香爐裏正吐着袅袅香煙,如同催情的迷藥一般,幽然飄入床帳之中,噬人心骨。

“阿照……”那一瞬間,他喟嘆着喚着她的名字。

心裏又像被塗了蜜似的,不由自主地嬌聲喚着他的名字回應。今夜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擁有這樣甜膩的聲音。

“以後都這麽喚我,好不好?”任昭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眼波流轉,輕聲問道。

“好,阿照。”

***

曹丕睡得極為安心,連任昭容離開也不知。

天外即将破曉,銅爐內的香灰燃盡,屋內漸漸冷了幾分。任昭容起身穿好了衣裳,重新點上了暖爐,坐在床邊,于一片昏暗中看着曹丕恬靜的睡顏。

“真是毫不設防,即便我就這麽走了,你也什麽都不知道。”她不舍地順了順曹丕散在床頭的發絲,輕輕地說了一句。她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給了他,他就像得了一個了不起的保證似的,再也不用擔心她不肯回來,自此高枕無憂。

“這麽好騙,真想給你上一課,省得你以後又掉以輕心。”任昭容站起來,搖搖頭,輕手輕腳地離去了。

這日天氣仍舊幹冷,她走出房門後打了個呵欠,一團暖霧在面前散開,她眯了眯眼,見院子中間站了個少女,如同雕像似的,一動不動。

任昭容走近些,見是芙華。她穿的仍是昨日那身衣裙,手上端着一碗湯水,還是熱的。淡淡的苦澀味飄在空氣中,任昭容一嗅,皺起了眉。

芙華微微屈膝服身。

“你在這做什麽?”任昭容仍蹙着眉,看着低頭垂目的芙華。

“芙華在等女君,請女君将這藥喝了。”芙華的聲音柔柔弱弱,她沒有擡頭,像只不會咬人的兔子。

任昭容一時沒有應,她看了一眼那仍冒着熱氣的藥碗,心下一寒。

這個芙華小小年紀,怎會未蔔先知,還早有準備?

“誰讓你這麽做的?”任昭容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已是驚濤駭浪。她的語速極慢,緩緩向芙華施壓。

芙華比上回鎮定了許多,亦伶俐了許多。面對任昭容的質問,她仍是柔柔弱弱的,道:“無論是誰吩咐芙華的,女君都應喝下這碗藥。女君應當知曉,帶着二公子的子嗣出走,實為不明智之舉。”

她的一番話證實了這碗藥的用途,明明是海冒着熱氣的湯藥,在人看來卻是寒涼至極。

任昭容指尖一抖,險些不能自持。饒是如此,她的胸膛猛地起伏兩下,不善地看着芙華垂目,雙手将藥碗送到自己眼前。

“啪啦——”

一聲脆響驟然打破黎明前的寧靜,芙華驚恐地低頭一看,只見石板上一地碎片,深色的藥水順着石縫慢慢流淌,浸得她腳底一片濡濕。

芙華後退一步,連忙看向任昭容,見她冷冷的看着自己,又急忙看向她身後的房間。

任昭容一怒之下搶過了藥碗打在地上,着實将芙華吓了一跳。她知道芙華不敢驚動曹丕,漠然地看着芙華蹲下身,手忙腳亂地清理着地上的碎片,匆匆忙忙之下還割破了手。但芙華不敢耽擱,不顧流血的傷口,繼續将殘局收拾好。

回頭一看,房中仍是不見動靜,看來房中人昨日的确是累極了。

芙華捧着全部的碎片,松了口氣,再看任昭容仍站在原地沒走。她後退一步,嗫嚅着沒吭聲。

任昭容繞過她,冷冷道:“我與二公子的事,輪不到爾等插手!”

她回到自己房間後,仍是氣得無法平複呼吸,摔了一只藥碗也無法緩解她的怒意,她真是氣極了!氣極了!

無需多想,也能猜到誰會讓芙華做出這樣的事,她一個小姑娘斷不會懂得這樣多的!更不會有這樣的膽量!

任昭容想來想去,昨日的甜蜜早已抛之腦後,剩下的只有腰痛、腿痛、頭也痛,且将一部分過錯都推到了曹丕身上。

這日白天,隔壁的鈴铛在門前挂了一整日,也不見有人來取,直到落日時分,曹丕才出門上馬,揚塵而去。

到了第二日,他又來了,又在隔壁等了一日,又是什麽也沒等着。

第三日,他拖着睡眼惺忪的郭奕來與他作伴,兩人坐在廳裏玩起了彈棋,郭奕合着眼有一搭沒一搭地擊棋,一個時辰裏讓曹丕贏去七八局。

下到第九局時,曹丕尚能沉得住氣,郭奕卻懶得再擡胳膊落子了。

“唉,這樣不行。”郭奕重重地放下一顆木質白棋,裹了裹身上的厚棉氅,縮着頭說道:“今日回去問問我父親,看他有什麽法子幫你罷。”

曹丕手一頓,涼涼地斜他一眼:“郭祭酒正為迎擊袁紹的事勞心費神,不必麻煩他。”

郭奕撇了撇嘴,安靜了一會兒又問道:“任女君這樣晾着你,你就不生氣?”

曹丕也無心玩棋了,将他手上的木質黑棋一扔,圓潤的棋子在白玉方盤中悠悠滾過,卡在了棋盤木案之間。

“生氣。”他緩緩啓齒,語氣極悶。

這幾日裏,他腦子裏、心裏,揮之不去的都是那曼妙的身軀和柔美的嗓音。她在他面前時,從未像那夜一樣既溫柔又熱情、既主動又羞怯過。

他甚至想了千萬個條件,要她好好補償他這幾日的相思之苦。

可現在人不來,什麽都沒用。

郭奕半睜着一雙死魚眼樣的看着曹丕,等着他的心緒千回百轉,百轉千回,等了半天,終于等到他掀袍子起身,似是按捺不住要去隔壁敲門。

曹丕出去了許久才回來,彼時郭奕已經靠着暖爐睡了一覺。房門輕響,冷風直入,郭奕迷蒙地睜開眼,見是曹丕孤身一人歸來,還以為他功敗垂成。随即,一道倩麗的身影跟着曹丕進來,看身形卻不是任昭容。

郭奕定睛一看,卻是披着藕色鬥篷的曹卉,一張小臉被嫩粉色的帽子映襯着,明豔亮麗。他冷不丁端正了坐姿,極有風度地微笑着,向曹卉問好:“女君。”

曹卉對他不冷不熱地點點頭,轉頭就像曹丕抱怨起來:“二兄你急急忙忙找我來,就是為了這等小事。任姊姊性子這麽古怪,以後還不有你受的?”

郭奕聞言,目露欽佩地看向曹卉。

曹丕抿着唇,不悅道:“為兄極少央你做什麽,還不快去?”

曹卉哼了一聲,老大不情願地走了。若不是她來一趟能看看丁夫人,也不會輕易答應做這牽線的差事。

見着任昭容時,曹卉沒什麽好聲氣,看不透她有什麽本事,能将曹丕吃得死死的。一想到方才曹丕對自己冷言冷語,曹卉對任昭容也少了幾分客氣。她道:“前幾日我看見芙華在卞氏的院子裏受罰,任姊姊可真是好手段。”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個小劇場是圓房的花絮,第二個要配合未删減版圓房食用

注:東阿是曹植的封地,陳王是封號,思是谥號

[阿瞞幼兒園][群聊]

[曹家四聰]曹植:圓房技術哪家強?

[曹家四聰]曹植:山東東阿陳思王!

[曹家大帥]曹昂:……

[曹家三癡]曹彰:噗

[郭二代]郭奕:道理我都懂

[曹家二霸]曹丕:但是關你卵事?

[曹家大帥]曹昂:你倆接得還挺順

[曹家四聰]曹植:你不覺得用我做結尾比較押韻嗎[托腮]

[曹家四聰]曹植:而且既然弟弟這麽厲害了,做哥哥的肯定更厲害啊你說是不是?[捧臉]

[曹家二霸]曹丕:好吧,算你過關

[曹家大帥]曹昂:那我豈不是最厲害的?

[曹家二霸]曹丕:然并卵,你的情況我們都知道的,大哥

[曹家大帥]曹昂:……滾滾滾

[阿瞞幼兒園][群聊]

[曹家大帥]曹昂:噫,至死方休,小心腎

[思想品德課講師]郭嘉:我就說要腎寶的嘛,啧,他們年輕人第一次就是沒有經驗

[曹家四聰]曹植:二哥這頓算是斷頭飯了,小嫂子臨行前讓他吃頓好的

[曹家四聰]曹植:但是配合鹿血食用味道更佳喲

[郭二代]郭奕:你們別整這些虛的,我已經訂好了一張新床,正等在他們房門外[托腮]

[曹家大帥]曹昂:……

[思想品德課講師]郭嘉:……

[曹家四聰]曹植:……

[曹家四聰]曹植:求直播

[曹家大帥]曹昂:我在天之靈正在看着呢[賊笑]

[阿瞞幼兒園][群聊]

[曹家四聰]曹植:我已備好紙墨筆硯,供二哥随時賦詩一首,兩首,三首……

[郭二代]郭奕:我覺得曹四又開始花樣作死了

[曹家大帥]曹昂:+1

[曹氏一姐]曹卉:+2

[曹家三癡]曹彰:+3

[曹家四聰]曹植:你們不要醬紫啦,我這是在引導二哥走向成功怨婦詩人的道路啊~

[曹家二霸]曹丕:滾犢子

[阿瞞幼兒園][群聊]

[曹家二霸]曹丕:你為啥看見我妹@曹卉 态度突變,兩眼放光,你說@郭奕

[曹家大帥]曹昂:對,你說你說@郭奕

[郭二代]郭奕:- -

[郭二代]郭奕:你們聽說過,“父業子承”嗎?漂亮妹紙是我們郭家人一生的追求

[思想品德課講師]郭嘉:兔崽子又敗壞我,主公明鑒 @曹操

系統消息:管理員[曹操]已将[郭嘉]頭銜改為[婚姻戀愛導師]

[婚姻戀愛導師]郭嘉:_(:з)∠)_

☆、燕歌行廿六

面對曹卉的綿裏藏針, 任昭容無動于衷, 她微微笑了笑,惑道:“我還以為看到卞夫人受了氣, 你會感到高興才是,怎麽又來與我置氣?”

看來她想的不錯,能指使芙華的, 除了卞夫人再無第二人選。

芙華辦砸了事, 有違卞夫人的心願,她自然是生氣不甘的。曹卉一向不待見卞夫人,而一向聰慧伶俐的她已然透過卞夫人洞悉一二, 從她方才的言語中也能聽出,她估摸着芙華在任昭容這兒吃了癟,也氣極了卞夫人。

曹卉甜甜一笑,眼底卻是疏離的。她沒有否認任昭容的說辭, 只道:“姊姊這番話,可別讓二兄聽了去,否則……”

“只要你不說, 他不會知道。”任昭容淡淡道。

曹卉縱然想挑撥任昭容與曹丕,也不會把自己搭上。她轉了轉眼珠, 道:“姊姊雖然姿色平庸,可也總比芙華那個小婢強得多了。現在姊姊倒不必擔心二兄會變心, 不過……你的心胸也要大些才是,日後二兄身邊定少不了年輕貌美的女子,到時姊姊還要如現在這般自處麽?”

她好似閑暇地歪了歪頭, 等着看任昭容的反應。

原來她以為任昭容拈酸吃醋,嫉妒芙華跟在曹丕身邊寸步不離,才讓芙華吃了虧。

任昭容懶得和曹卉解釋,也不理會她的挖苦,輕笑道:“這麽陰陽怪氣的,莫不是你二兄使你來找我?”

被她料準,曹卉咬咬唇,心中恨意難當。饒是她再看不慣任昭容,也不能不顧曹丕的囑咐,只能哼道:“既然知道,還讓我二兄苦等?!”

“看來你二兄也沒什麽急事,再讓他等一會兒也無妨。”任昭容瞥了曹卉一眼,見她杏眼怒瞪,一臉不善。任昭容兀自好笑地出了房門,步調悠然地去了廚房,慢條斯理地攪着才煲上的甜粥。

不多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曹卉收起怒色,跟了過來。她看着任昭容忙碌的背影,咬了咬牙,盡可能放輕聲道:“……你就去看一看二兄吧。”

任昭容轉身,見好就收。她也不再為難曹卉,将煲好的粥盛到食盒裏,提着去了隔壁。

她進到曹丕房間裏時,裏面一個人也沒有。床整整齊齊地鋪着,床單早已換了一個顏色,那抹朱砂色令她一怔,那夜旖旎的春.情重回腦海,一幕幕細節令她心口微燃,不敢再想。

她将帶來的食盒放在一邊,打開蓋子将粥涼着。一絲淡淡的迷疊香不知從何處傳來,使得她心跳驀然加快。

“為什麽不來找我?”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從任昭容身後響起,她來不及轉身,便被人掠進了懷中。

曹丕将她的身子轉過來,面對着自己,右手拇指極為細致地勾勒着她才擦了胭脂的紅唇,他的指尖愈染愈紅,他的眸色也愈來愈深。

任昭容仰首看他,目光盈盈,她看了曹丕半晌,才緩緩答道:“我不喜歡總跟在你身邊的婢女,不想同你在一起時,有別人看着。”

提起芙華,她心中仍然有氣。本就生得淩厲的桃花目中,猶如水波翻湧,亦在曹丕心底掀起一陣水花,悠然蕩漾。

“我已跟母親說明,不許她再跟着我了。”曹丕将人往懷裏收了收,嘴角微翹,低頭吮着她的唇瓣,手不聽使喚地探入了她的衣領,呼吸愈來愈重。

他信了她的說辭,和曹卉一樣認為她只是在争風吃醋。

他果然什麽都不知道,也無從得知。

任昭容不欲在此時提及真相,她見曹丕已然趕走芙華,态度良好,這幾日冷待他,也使她對他的一點怨氣消散殆盡。

一不留神的功夫,她的衣裳已經被他解得松松垮垮的,輕輕一拉便能脫去。他的手正要探向她最敏感的地方,被她險險避過,輕喘着問道:“我給你帶了甜豆粥,要不要吃?”

曹丕現在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吃甜豆粥?

“阿照……”他渴望地喚着她的名,她在情動深處時提出的要求,他都還記得。

“這是你的小字麽?”他在她頸邊流連忘返,這會兒才記起求證。

小字,即為乳名。任昭容想了想,“嗯”了一聲,也将甜豆粥抛之腦後了。

曹丕微燙的唇一碰上任昭容的肌膚,她就像癱了似的,環着他的腰,任他撫弄。見她沒有反抗或不悅之意,餓了好幾日的小兔子不由分說,與懷中的美味一同滾進了床帳,直到日頭漸西時,才稍稍收斂了些。

床帳內一片溫情,沾染了情.欲的迷疊香仍彌留在空氣裏,任昭容伏在曹丕身上,拿着他束發用的玉簪,挑弄着他散下的發絲。

兩人身上未着寸縷,似相濡以沫的一對魚兒,時不時地親吻,輕喘不息。任昭容丢掉手上的發簪,騰出空來感受着他光滑緊致的肌理。曹丕一手輕揉着她微微酸痛的腰,一手撫弄着他最愛的柔軟。

“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還是不要?”她撫着他某個開始蘇醒的地方,目光如春日碧波潋滟,柔聲問向禁不住蠱惑的小兔子,貪如饕餮。

曹丕舔了舔嘴唇,誘得她輕笑着吻了下去。

***

清晨,一輪殘月半隐半退,許都上空彌漫着濕重的霧氣,丁儀一身厚棉衣,坐在車前,打着一盞燈。他雇了一輛馬車,一早就等在了丁夫人門前。

後日便是曹操三軍遠征北方的日子,丁夫人緊趕慢趕,趕在這之前動身出發,南下江東。任昭容幾乎一夜未睡,她過了下半夜回到自己的小院,開始打點着行李。

“女君面色不好,這一路還有的奔波勞累,且要注意身體。”丁儀接過她手上搬着的漆盒,口中不停地呵出白氣。

任昭容笑着收下了他的好意,轉而将自己養了一年多的兔子拎了出來。她在籠子外面罩了一層薄薄的棉褥子,小心翼翼地交給丁儀,道:“煩請丁兄将它們轉交給二公子。”

丁儀略一遲疑,還是将兔籠子接了過來。

任昭容心不在焉地低頭,耳根一熱。她這回走得匆忙,只顧着與曹丕親昵,竟忘記托付這一對小兔子。

了卻了最後一樁心事,她才随着丁夫人上車。丁儀将她們送到城門外,才算完成了任務。

任昭容因困倦不堪,在車上睡了一路。她醒來時,車馬已駛進南陽,稍作休息。丁夫人将她上下打量了個遍,又左右仔細瞧了瞧。她默默摸了摸臉,以為自己靠在車壁上睡出了印子。

馬車緩緩停在路邊,任昭容掀開簾子一看,她們離着南陽城牆還有數裏的距離,四下一片荒冷寂靜,寒冬的天氣裏,寸草不生。陰冷的天色也給幹澀的冬日平添一份蕭條。

她敲了敲車門,正欲問車夫為何無緣無故停車,就聽他低聲說道:“夫人,後方有人追趕,不知是不是來找您的……?”

任昭容回頭看向丁夫人,見她挑了挑眉毛,也很驚訝。

她們在車裏按兵不動,坐了一會兒,聽得一陣雜亂的馬蹄聲愈來愈近,至少是一支十數人的隊伍。

果然,這一對人馬漸漸放慢了速度,在馬蹄聲最震耳的時候接連停下。

“司徒掾陳群,拜見丁夫人。”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隔着車壁傳入,聽聲音便知來者約莫是個中青年,單聽他的官職,也知他是曹操派來的人了。

丁夫人蹙了蹙眉,她坐在車裏問道:“陳先生何故突然離京至此?”

沒有她的示意,任昭容也就沒有打開車門。

司徒掾為司徒屬官,領朝廷俸祿,實為曹操幕僚。如若沒有上方調令或允許,他也不可擅自離京。

丁夫人心中有了數。

陳群站在車外,又道:“曹公使群前往揚州,會見吳侯孫策,與夫人同行,随行者另有虎贲護從十人。請夫人先行前往南陽的驿館歇息,群已安排妥當。”

丁夫人沉默了數秒,才緩緩道:“如此,請陳先生帶路吧。”

任昭容抿唇笑笑,暗道曹操果然還有後招。有虎贲營護從,她們終可以安心上路了。

丁夫人似乎也早就料到了這一天,反應尋常得很。馬車又行駛了小半個時辰,才抵達南陽的驿館。

這裏才被曹操收複兩年,但仍在他管轄之內,驿館的人不敢怠慢,等馬車一停,就有人上前扶着丁夫人下車。

任昭容跟在後面下來,見到前方有十數騎立在驿館門前,馬上的人已下來接受驿館官員的拜見,他們個個身姿颀長,高挑健美。其中最為矚目的是個年約三十的文士,和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

那文士相貌端正,鼻梁高挺,嘴角含笑,雙手負在身後,儒風泰然。他立在衆人之首,想來他便是陳群了。另一個清秀的少年,大約與曹丕同歲,面容白皙,五官清雅溫和,頗有芝蘭玉樹之姿。不過他身着一身戎裝,絲毫沒有文文弱弱的味道。

丁夫人也多看了他一眼,路過他進門時,還側頭問了一句:“閣下可是荀尚書之子?”

少年聞之颔首,垂眉順目,聲音如其人溫和:“正是,在下乃家中長子,名恽。”

***

曹操曾驚嘆孫策“猘兒難與争鋒也”,說他是狂犬猛狗,霸守江東。如今的孫策也當真像曹操比喻的那樣,在南方一路殺一路打,短短數年時間,已占據了會稽、吳、丹陽等幾個大郡,招降不少強兵猛将,天下諸侯無一不忌憚。

正是因為如此,曹操才命曹彰娶了孫玪,還上書朝廷,冊封孫策為吳侯。曹操以此來拖延時間,好教他休養生息,占領北方。

曹操早年也同孫策的父親孫堅征讨過董卓,如今孫策這子侄輩已然發展地如此迅猛而優秀,曹操在心底既驚嘆羨慕,又深深顧慮防範。

他這次全力同袁紹在北方火拼,無暇顧及南方,但又不能放任其趁勢作亂。陳群此次出使,怕是有兩個任務。一是護着丁夫人,二是審度江東局勢,與曹操大營互通消息,視情形而定後招。

“姨母,陳先生此番……是否會打亂您的計劃?”用過晚膳後,任昭容一面鋪床,一面問向對燈沉思的丁夫人。

丁夫人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和他的目的大同小異,況且陳群此人世家出身,有經世致用之才,斷不會幫了倒忙。”話雖如此,她目露不悅,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你可以留心這個人,他日後說不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任昭容微微驚異于丁夫人的提點,但還是暗自記下了。她知道陳群和荀彧郭嘉等人是老鄉,目前可以算作汝颍集團的三把手,甚至二把手。

“姨母,這次我們可會見到孫家的人?”自陳群等人出現後,任昭容猶豫了一日,才開口問道。

丁夫人沉吟:“如若不出意外,定會遇到的。”

任昭容深吸了一口氣,面有慚色,緩緩說道:“昭容有幾件事……不得不跟您如實托出。”

丁夫人坐在鏡前,慢慢拆卸起簪釵耳環。她透過鏡面,輕輕一瞥了任昭容一眼,道:“說罷。”

于是,任昭容只得從當年曹昂還在時,他們一起跟着曹操出城狩獵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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