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四十六
鹿場遠在西邊山脈下,裴迎真一早就和顧老太傅他們去了,原本打算派車回來接阮流君,端木夜靈全先來接了她。
兩人一路上也沒怎麽說話,是在快到的時候端木夜靈忽然問她,“你猜裴迎真此次圍獵能得個第幾?”
阮流君看着車外道:“玩玩而已,他不善騎射,參與了就好。”
端木夜靈笑了一聲,“你還真是不了解裴迎真。我聽說你們是很小就定的親?怪不得呢。”
怪不得?怪不得什麽?
阮流君扭過頭來看她,光幕的彈幕裏——
隔壁老王:“怪不得裴迎真能看上你,原來是小時候沒見識沒主見沒的選。”主播,我猜她是這個意思。
宅鬥萌:這個女配可真夠嚣張的啊,明目張膽的宣戰,還瞧不起女主。
我是主播粉:主播打她的臉!讓她知道你的厲害!
來看裴迎真:我們真真還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主播呢,主播特別好,只是這些沒眼光的人只看到主播商賈之女的身份。
阮流君也不生氣,只是笑着問她,“那端木小姐認為呢?”
端木夜靈今日為了騎馬方便穿了一身束袖的胡服,她整了整袖口道:“我猜他會拿下第一,他這樣的人怎麽會甘于人後?錯過可以面聖這樣的好機會呢。他說不善騎射你就信?若是真不善騎射怎還會來參加圍獵?”
阮流君想起裴迎真,托腮笑了笑,“我确實不了解他,他是一個總讓人出乎意料的人。”有時無情無義的模樣,有時又孤寂脆弱的像個小鬼,她又笑了笑,“但他從來不會讓我失望。”
端木夜靈看着她那笑容皺了皺眉道:“那許姑娘呢?你認為你也不會讓他失望嗎?”他那樣的人,假以時日一定會步步高升,那個時候許嬌這樣一個商賈之女的妻子,總會是他的恥辱。
“當然。”阮流君一掀眼簾看她,唇角一彎的笑道:“我也不會讓端木小姐失望的。”
光幕“當啷當啷”有人打賞了四百金,讓主播快點打臉。路過也打賞了一千金,祝主播旗開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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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鹿場,剛下馬車阮流君就看到裴迎真站在鹿場進口等着她,陽光曬的他白的發光,眉頭緊緊皺着,一副冷酷的樣子,遠遠的瞧見阮流君眉頭便是一松,笑着走了過來。
端木夜靈上前一步攔住他道:“裴迎真,今日可是你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祝你拿個第一。”
裴迎真眉頭又皺起來道:“玩樂而已,裴某不善騎射,并不在意名次。”繞過端木夜靈朝阮流君伸出了手。
阮流君自然而然的扶住他的手下了馬車,聽裴迎真低聲道:“怎麽穿的這麽單薄?”
阮流君看端木夜靈黑着一張臉先走了,對裴迎真低笑道:“裴少爺,我和端木小姐可打了賭你今日會得什麽樣的名次。”
裴迎真笑道:“是嗎?你賭我第幾?”
阮流君道:“我賭你……重在參與。”
裴迎真拉着她的手用力捏了捏,“你就這般不看好我?”
她低聲道:“今日來的都是貴族子弟,你若出盡風頭難免槍打出頭鳥,你就中規中矩的拿個第三第四就好,又可以得到聖上賞賜,又不是太張揚。”
裴迎真低頭看着她笑道:“就按阮小姐說是辦。”
兩個人進了鹿場,裴迎真才松開她的手,說要送她去女眷那裏。
鹿場兩塊高地,搭了兩座涼棚,位東的那邊是聖上帶着太子和那些男人們,西邊是皇後帶着衆女眷,地勢高,可以将鹿場盡收眼底。
兩人還沒走幾步,就被一人攔了住,這人正是病了幾日的謝紹宗。
他臉色還是蒼白憔悴的,看着阮流君道:“那天晚上謝某喝了些酒,所以失态了,還請許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阮流君擡眼瞧着他笑道:“謝相國放心,我壓根不會放在心上。”懶得與他多說話,行了禮繞過他便走。
謝紹宗忽然轉過身道:“許姑娘知道今日圍獵的彩頭是什麽嗎?”他看阮流君沒有停步繼續道:“是一對翠玉鹿。”
阮流君的腳步就是一頓。
“是老國公府上那對翠玉鹿。”謝紹宗走到她身後俯身低聲問她道:“許姑娘喜歡嗎?若是喜歡我可以為你贏來。”
“不喜歡。”阮流君冷着臉色道:“謝相國留着自己玩吧。”擡步就走了。
裴迎真伴在她身側,看她臉色不好,沉默的走出一段後才輕聲問她:“你喜歡嗎?”又補道:“那對翠玉鹿,對你很重要嗎?”
“不重要。”阮流君擡頭看了一眼晴空萬裏的天,不過是她十五歲生辰時她父親送她的而已,“最重要的人都已經不再了,那些身外之物有什麽重要的。”國公府上一草一木對她來說都是過去,抄家之後國公府的東西一半充了國庫,一半進了謝紹宗的府邸,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只是她沒想到聖上會拿它出來當彩頭,可想想他是聖上,拿國庫裏的東西來當彩頭有什麽不可以的?
兩人相伴走過來,原本站在高地之下和聞人雲以及幾個貴族子弟說話的崔游一眼就瞧見了阮流君,先是愣了一下,“她怎麽會來?”
“誰?”幾個子弟看過去,就瞧見裴迎真帶着一個膚白貌美的姑娘過來,詫異道:“誰啊?怎麽沒見過京中還有這樣一號美人?”
崔游只覺得臉上沒散完的淤青又開始疼了起來,冷笑一聲道:“我的老朋友,我過去打聲招呼。”說完就迎了過去,在裴迎真和阮流君面前一攔,“冤家路窄啊。”
裴迎真心裏突地就火了一下,這一號人還敢過來,看來是上次沒打殘啊。
阮流君也不高興了,怎麽這是,還沒開場就一個一個來找事尋仇了,她冷笑一聲道:“崔少爺好的挺快啊,已經能走動了。”
崔游臉色的淤青就是一疼,他拿手捂了捂怒瞪一眼裴迎真低聲道:“裴迎真是吧?這件事咱們沒完呢!你今日既然敢來,就別指望好好的回去了!”
裴迎真看着他,一勾唇角笑道:“崔少爺,你今日最好別下場。”
“哎呀你小子竟然敢恐吓我?”崔游看到裴迎真就牙癢癢,伸手就要去抓裴迎真的衣襟,卻反被裴迎真一把扣了住,他一扯,沒扯開,便怒道:“怎麽?想動手?你單槍匹馬的也敢跟爺爺們動手?”
阮流君往他身後一看,不遠處站着九王爺之子聞人雲,崔游他表弟王寶玉和內閣大學士之子李長風,好嘛,京都四大混球聚齊了。
再看那女眷席裏崔明岚也在,想來崔老侯爺和幾位的父親也都在。
阮流君對崔游笑道:“崔少爺還是小心些好,我是無名無姓之人不怕鬧大了不好,可崔小姐如今待字閨中,若是被在坐的衆位知道她的弟弟如此品行,怕是會累及她的名聲。”她才不怕後山之事被宣揚開,崔游又不是傻子,自己幹了缺德事,不但自己名聲不好,連崔明岚都會收影響,所以他當日就算挨打了,也沒有将此事鬧大。
她聲音放輕,“到時候我猜崔老侯爺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崔游果然臉色一白一惱,上前一步要去動她,卻被裴迎真甩了開,他退開兩步瞧着阮流君反而笑了,“行啊,小姑娘又美又厲害,上次沒讨到便宜倒是當真可惜,不過沒關系。”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阮流君,“今日哥哥拿下第一,讓聖上将你賞給我做小妾。”
裴迎真一眼刀掃過去,卻感覺阮流君暗暗抓住了他的袖子,他攥着手指又慢慢松開。
就聽阮流君絲毫不惱的對崔游冷笑道:“怕是你崔游無福消受。”
不遠處的女眷席裏有人叫了一聲:“許姐姐。”
阮流君就看見陸楚音歡天喜地的朝她一路小跑過來,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她又對裴迎真點頭道:“裴迎真大哥好。”
裴迎真也沖她點了點頭。
陸楚音便瞪了一眼崔游,“我們不要理這種人,許姐姐我帶你去見我阿姐。”
阮流君拉住她的手,轉頭對裴迎真道:“你去老太傅那裏吧,不必擔心我。”想了想又道:“一切小心,祝你一馬當先。”
裴迎真臉色又沉又陰,只是稍微緩和了一下,對她點點頭道:“你也萬事當心。”又輕聲道:“你放心。”
阮流君點了點頭,跟着陸楚音上了女眷席。
裴迎真目送她離開,才緩緩的看了一眼崔游,對他笑道:“崔游,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崔游自然不怕他,“賭什麽?”
“就賭今日圍獵,我與你誰所得獵物多。”他看了一眼他的身後,“你可以帶上你那些朋友,你們所獵的只要比我多,就算你贏。”
“夠嚣張啊。”崔游樂了,環着臂道:“賭注是什麽?”他瞄了一眼遠去的許嬌,“賭你那貌美如花的未過門媳婦?你輸了就把她讓給我。”
裴迎真眉頭一蹙,冷笑道:“要賭就拿自己來賭。”他伸出右手道:“就賭一只右手,誰輸了誰就自斷右手,如何?”
崔游一呆,賭這麽狠?可又一想,他們四個人呢,四個人比不過一個小子?便一口應下。
阮流君被陸楚音拉着上了女眷席,又回頭看了一眼,只瞧見裴迎真和崔游擊了個掌,詫異的皺了皺眉。
陸楚音帶着她先去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複姓端木,卻有一個更為有名的雅號——冷疏香。她當初也是名動京都的大才女,又創建了南山書齋,是衆多閨秀的典範。
坐在那裏端莊又随和的讓阮流君平身,随意問了她兩句話。
坐在她身旁的端木夜靈卻笑道:“許姑娘魅力不小啊,才來就引得謝相國和崔少爺湊過去了。”
在坐的閨秀便都不懷好意的打量着阮流君,尤其是寧安,她心事匆匆的坐在那裏,眼睛就沒從阮流君身上挪開過。
阮流君只謙和的說了一句,謝相國和崔游是去找裴迎真說話的。又行了禮告退,便跟着陸楚音去見過了貴妃娘娘。
才一走,她就在光幕裏聽到那些好奇的閨秀和夫人開始詢問,許嬌就是那個在南山贏了太子的商賈之女?
聽說還是謝相國的義妹?
還聽說和崔游有些糾纏?
又說什麽是當今京都最有名的那位少年解元的未過門妻子,現在就住在裴家,聽說整治的裴家家宅不安,很是厲害。
越說越離譜。
阮流君居然還聽到了裴素素和陸明芝的聲音。
陸明芝先道:“她怎麽來了?娘你不是說她不來嗎?怎麽又來湊熱鬧了?”
裴素素便道:“出風頭的事她怎會不來?她說不來看來只是不想與我們一起來,人家有貴妃娘娘那邊的人呢。”
“真會現眼。”
阮流君聽的想樂,這些閑着無事的閨秀夫人就愛傳這些八卦,越傳越離譜。
彈幕裏也紛紛吐槽——
今天裴迎真來了嗎:這古代宅女圈的八卦傳播的可夠快的,大家是沒事幹就聚在一起聊八卦吧?
宅鬥萌:女主名聲不太好啊。
我愛主播:無所謂,反正我們主播是要嫁給裴迎真的,再說這些嚼舌根的嘴裏誰的名聲好啊?
我也叫許嬌:我仿佛聽到了有人在說主播長的像狐貍精→_→
霸道總裁:這是一種誇獎,說明主播長的美。
卿卿我我:哎?那個就是貴妃娘娘嗎?長的好柔美啊,楚楚可憐的。
阮流君擡頭就瞧見陸楚楚坐在那裏對她笑,她忙行了禮。
陸楚楚伸手就扶起了她,柔聲笑道:“許姑娘不必多禮,我聽音音常提起你,說你這位許姐姐好生厲害,是個仙女。”
阮流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是陸姑娘過獎了。”
陸楚音卻不服道:“許姐姐真的很厲害!阿姐你沒見,她好帥氣贏了臭……太子殿下。”
陸楚楚笑着拉兩個人坐下,“你瞧瞧,音音現在崇拜你都勝過我這個阿姐了,在我宮裏住了幾日,每一日都吵着要回去找你這個許姐姐呢。”
陸楚音忙向陸楚楚撒了個嬌,靠着阮流君道:“許姐姐喜歡跟我玩,對我好,除了阿姐和皇奶奶,我最喜歡她了。”
陸楚楚看着阮流君點頭笑道:“多謝許姑娘照顧音音這個傻姑娘。”又握了握阮流君的手,“多謝。”那些事情楚音和她說過,她是打心底裏感謝許嬌這個姑娘,願意陪着楚音,照顧楚音。
她的手指細細柔柔的,阮流君可以感受到她是真心實意的,便笑道:“我很喜歡楚音,也真心希望她開心,貴妃娘娘不必謝我。”
她在光幕裏聽到不遠的閨秀裏有人低低嗔了一聲,“可真會巴結,可惜巴結錯了,看看人家端木夜靈,那才是真正的贏家,我聽說她這次回來就是和太子成親的,可真好命。”
阮流君在光幕裏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她也不在意,聽場下有人喊了一聲:要開始了。
衆人忙将注意力放在了場下的獵場中。
只見獵場上,一排英姿勃發的少年郎換了騎馬服,一個一個翻身上馬只等一聲鞭響便開賽。
人很多,連太子都下了場。
阮流君在一排人馬中找裴迎真,聽到李霏霏興奮的道:“寧安你看,謝相國今年都親自參賽了啊!他不是今日來身子不舒服嗎?”
阮流君看了一眼,寧安就坐在她下面一排,也正好在看她,那眼神十分的憤恨。
“許姐姐你看!裴迎真大哥!”陸楚音拉着她的手開心的指給她看。
果然,那一排人馬中,裴迎真在最末,騎在馬上回頭朝她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陸楚音比阮流君還興奮,低聲道:“裴迎真大哥肯定在看你。”
端木夜靈看過來,笑着對阮流君道:“許姑娘,不如我們在較量之前先來打個賭?”
有小公公從東面的棚下過來,捧着一冊卷軸和一支筆,躬身向皇後貴妃行了禮說是按照慣例要讓女眷們來選哪一位會得第一,還特意說聖上今年給女眷們也加了彩頭,說是猜中的可得一副進貢來的珊瑚手钏。
本就是熱鬧的玩樂,皇後娘娘自然選了太子殿下,還特意又添了一條自己的南珠鏈子做彩頭。
寧安她們那邊都跟着寧安選了謝相國。
其餘的選太子的多,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人選,到了端木夜靈,她拿起筆勾了最末端的裴迎真和聞人瑞卿,“我賭裴迎真和表弟能拿第一,不分上下。”
皇後娘娘笑道:“你這孩子,也不選你大哥。”
端木夜靈摟着她的胳膊笑道:“我大哥久經沙場了,和他們下場只是玩玩,他說不會認真的,免得大家說他欺負人。”
阮流君卻是吃了一驚,端木夜明也參加了?他可是上過戰場立過戰功的,他下場去還有誰比得過啊。
那冊子遞過來,貴妃娘娘選了太子,陸楚音卻選了裴迎真,“我選裴迎真大哥,許姐姐你呢?”
阮流君看那冊子,果然端木夜明排在第三,謝紹宗的後面。
端木夜靈側頭看她,“許姑娘要不要來打賭啊?若是你贏了,等會我就讓你一支箭,若是你輸了。”她想了想道:“我也不為難你,你就将你帶的項鏈送給我如何?”
阮流君就見彈幕裏炸開了——
最愛病嬌變态:挖槽!這個端木夜靈怎麽回事?居然相中我們的直播器了!那怎麽能行!
奸臣愛好者:主播可不要沖動吧直播器給輸了啊!
卿卿我我:哎?她是看出來什麽了?為什麽看中直播器了?
馬甲1號:主播,穩重穩重。
阮流君笑道:“一條普通的鏈子,端木小姐怎會看中了?”
端木夜靈道:“也不是看中了,只是見你幾次都見你帶着它,像是你很喜歡,或者對你很重要。”
所以就要贏走嗎?
阮流君心裏冷笑了一聲,這個端木夜靈并非是多喜歡裴迎真吧,她只是愛贏,愛萬衆矚目,愛搶走別人喜歡的重要的東西。
阮流君道:“賭這個不行。”不是她的東西怎能拿來賭,“但我可以和端木小姐賭其它。”她伸手提筆勾了謝紹宗,端木夜明和裴迎真,“我猜裴迎真第一,端木少将軍第二,謝相國第三。”
她看端木夜靈,“我若是輸了,我就讓端木小姐兩支箭。”
端木夜靈說了一聲,“好”,又對皇後娘娘道:“那就勞煩姑母為我們做個證人。”
皇後娘娘拍着她的手道:“怎麽?你們兩個姑娘家家的一會兒也要下場?”
端木夜靈道:“我早就說過了要和許姑娘較量較量嘛。”她笑吟吟的望着許嬌,“她贏了表弟可是名聲大噪啊,我不替表弟搬回來這一局怎麽行?”
女眷席裏便開始議論紛紛,有之前見過許嬌射箭的竊竊私語道:“許嬌當時也是僥幸,她先射了,沒想到中了,可端木夜靈那是從小就在邊關騎馬涉獵的,哪家閨秀能贏過她啊。”
“當初阮流君不就贏了她嗎?我還記得三箭,阮流君中了三箭,端木夜靈中了兩箭。”
“可世上也只有一個阮流君,死都死了,別提她了。”
彈幕裏——
隔壁老王:愚蠢的人類啊,你們對女主光環一無所知。
馬甲1號:世上只有一個阮流君,你們還都撞上了→_→
宅鬥萌:請女主套路的走下去,千萬千萬不要神展開,我一點都不想看神展開,我就想看個爽。
卿卿我我:樓上你不要自己立flag!
路過:打賞主播一千金,主播放輕松,輸了就讓李四屏蔽直播間的彈幕,不讓人吐槽你,放心。
“當啷”一聲,一千金。
彈幕裏一片吐槽路過到底是什麽身份,怎麽可以以權謀私!
阮流君聽到場下一聲鞭響,她忙看過去,只見裴迎真一馬當先,絕塵而去。
他似乎……也牟足了勁要贏?
阮流君心中只擔心裴迎真會不會贏,她見識過端木夜明和謝紹宗的騎射,端木夜明絕對數一數二,謝紹宗比他是要差一點,但比那些貴族子弟和太子要強的多。
就是裴迎真……她實在不清楚他的騎射如何,只是她若不猜裴迎真第一,反而猜了端木夜明和謝紹宗,若是被他知道了,他又會生氣了。
她看着裴迎真打馬穿梭在那枯木林裏,漸漸遠去,禁不住緊張起來。
寧安卻忽然走了過來,向皇後,貴妃娘娘行了禮,對阮流君道:“許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許姑娘。”
阮流君擡眼看她,寧安找她?能有什麽好事?
彈幕裏——
宅鬥萌:我猜寧安是為了謝紹宗的事找女主。
奸臣愛好者:寧安……會不會猜出了主播就是阮流君啊?
霸道總裁:不可能吧,這樣離奇的事情一個正常的古代人應該不好想到。
奸臣愛好者:說不定是謝紹宗告訴她的,謝紹宗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剛剛還試探主播呢。
霸道總裁:謝紹宗應該不至于那麽智障吧?他看樣子還是對主播有點意思的,他會告訴一個害主播的情敵主播還活着?況且他自己也沒确定呢。
最愛病嬌變态:說不定他就是智障……
我愛主播:主播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