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暖兒,別怕,我來救你啦

聽了她的話,神奇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警告了她幾番不許自作多情、胡思亂想之類的話後,才暗暗松了一口氣,鬼知道,他不是氣大哥的話,而是怕她誤會。

對,就是那種怕被她看穿的慌亂,其實他慌亂什麽、又想隐藏什麽,連他自己都說不清,反正,私奔就是不行,明明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睡嫂子,憑什麽搞得像見不得人一樣?

最主要的,是他還不屑睡,所以堅決不能承受這莫須有的罪名。

下山時,神奇又想扛起她來,溫暖嘴角抽了下,趕緊跟他商量,“還有其他攜帶方式嗎?”

這扛在肩膀上的姿勢,他不嫌丢臉,她還嫌難受呢。

聞言,神奇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飛快的躲閃開,“還可以夾在腋下。”

溫暖,“……”

還不如扛着好看呢?

神奇見她不語,催了一句,“要不要夾着?”

溫暖搖頭,試探着又問,“除了扛着和夾着,還有沒有比較正常溫和一點的?”

神奇蹙眉了,一副苦思冥想狀。

溫暖只想翻白眼,這熊孩子難道不知道背和抱?

半響後,神奇忽然臉色變了變,望着溫暖的表情都堪稱驚悚了,語氣也結巴起來,“你,你居然想,想讓我摟着你?你是想把咱倆私奔的罪名坐實了對不對?”

溫暖恨不得抽他一巴掌,好讓他清醒清醒,“你想太多了,真的。”

想象力太豐富了看來也是一種病,得治。

“你确定沒有那種非分之想?”

Advertisement

“确定以及肯定。”

看她斬釘截鐵的樣兒,神奇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氣還是隐約失落,“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溫暖無力的指了一下他的背。

神奇頓時覺得那裏像是被燙到一樣,火辣辣的燒起來,“讓老子背着你下山?老子又不是八戒……”

溫暖聽了這話,倒是笑了,“呵,原來還看過名著呢?”

神奇被她揶揄的俊顏漲紅,“老子看到書多了去了,你少瞧不起人,不是只有二哥會看書。”

溫暖點頭,“嗯,對,是多了,比如男女雙修*,我就沒看過,你二哥自诩讀書破萬卷,見了那本也羞愧難當、自嘆弗如呢。”

聞言,神奇瞪大眼,“你說什麽?”

溫暖慢條斯理的重複了一遍,“男女雙修*啊。”

神奇額頭上青筋都迸發出來了,“你從哪兒看的?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和二哥一起看了?那你們修煉了嗎?到了第幾重了?”

溫暖,“……”

她後悔拿這個梗去擠兌他了行麽?

可神奇還是不依不饒的,神情激動,“說啊,什麽時候練的,到什麽程度了?大哥參與了嗎?你們是一對一還是你一下子對戰他們兩個……”

溫暖聽不下去了,趕緊打斷,“拜托,你腦洞關小點行麽?”

神奇抿緊唇,眼底不知道燃燒着的是什麽火,緊緊的瞪着她,大有她要是不說清楚就給她好看的架勢。

溫暖嘴角抽了下,怎麽有種被捉奸的既視感?這熊孩子是不是入戲了?“咳咳,你先冷靜點,是這樣的,我和你二哥比賽看誰讀書快,然後讓阿呆幫忙拿幾本書來,其中就有這一本,但是我們沒看好麽?”

聽了這解釋,神奇莫名的火氣消失一大半,剩下的那點逼着他又問,“那你們看了什麽書?”

溫暖眸光閃了閃,籠統的道,“醫書。”

誰知,這樣的回答并不能讓他滿意,也或許是他對神聖太了解了,“醫書?從大哥那裏拿的?”

“應該是吧?”

神奇臉色又變了變,“大哥那裏的書能有正常的?他最不喜歡看嚴肅正經的書,被他收在書房的,除了搞笑趣味的,就是惡俗猥瑣的,又是阿呆拿的,那小子一門心思想給二哥治病,那他……”

他聲音頓住,片刻,用更驚悚的語氣問道,“他不會拿了那什麽帶顏色的小畫本給你倆看了吧?”

“噗……”溫暖服了他了,“不是,是針灸的書。”

“不信,阿呆會有那麽純潔?”

“信不信由你,你下山後問阿呆不就知道了?”

神奇還是臉色不愉。

溫暖看看天色,催促道,“別磨蹭了,趕緊下山,天黑都找不到路了。”

神奇這才不甘的哼了一聲,緩緩彎下腰,溫暖往下壓了壓,“再低點,低點……”

“這還上不去?你不會跳啊。”

“我不是猴子。”

“你……”

“快低一點。”這兩條大長腿裏是不是打上鋼釘了,都不能打彎是不是?

神奇再彎下幾分,可溫暖站在他後面還是不好上去,別忘了她可是穿着古代的裙子,拖拖拉拉的不利索,不然她可以學個鞍馬跳,“再低一點。”

神奇惱了,“老子幹脆趴下讓你騎上得了。”

溫暖呵呵了聲,“你要是願意那麽紳士,那我真是感激不盡。”

“你……”

“快點,再磨蹭下去,你大哥肯定以為你帶着我私奔不成,卻又不甘束手就擒,然後故意拖延時間,以便和我多培養一會兒感情呢。”

“草,你腦洞也不小。”

“呵呵,謝謝。”

兩人逗完嘴,又是五分鐘後,最後神奇把腰彎道一個在他看來絕對是很慫、很折損他威風的姿勢,溫暖才勉強趴上去了,神奇在感受到她身子溫軟的那一刻,脊背猛然變得僵硬。

溫暖沒摟他的脖子,免得他又腦洞開出什麽匪夷所思的東西來,只是抓住他肩膀處的衣服,“走吧。”

神奇心髒跳的厲害,大手無措着,忽然不知道該放在什麽地方了,最後稀裏糊塗的就落在她挺翹的臀上,然後,兩人都尴尬了。

“咳咳……”溫暖提醒。

神奇心裏一慌,惡人先告狀,“你個笨女人,把什麽東西往老子手裏塞呢?軟不拉幾的,還這麽多肉……”

溫暖氣的用手扭了他肩膀上的肉一下,“閉嘴。”

“哼,笨女人。”

“那也比你個二貨強。”

“你說誰二貨呢?”

“說別人對得起你嗎?”

“你……”

“我什麽?”

“你欠收拾!”

“呵呵……那你收拾一個給我看看?你大哥就在山下等着呢,他看到我們這麽打情罵俏,一定會更有理由相信你就是帶着我私奔了。”

“……”

兩人飛奔下山的路上,還鬥嘴不斷,倒也不寂寞,溫暖在最初的無語後,找到了一點樂趣,她以前還真不是這樣的性子,不管誰見了她都會是一個印象,安安靜靜的,可現在,她卻時不時的調戲起這神家三兄弟來,一開始是被動反擊,現在卻成了樂趣。

不管是腹黑大尾巴狼神聖,還是美貌和智慧并存的神往,亦或是這個火爆脾氣、還傲嬌別扭、一言不合就拔劍的熊孩子,他們有時候會把她氣的抓狂,會用智商碾壓的她信心,會刺激的她無力,可她也能找準他們的弱點,出手便擊中,你來我往,就像是一場博弈,打打鬧鬧中,時光就這麽歡快的流走了。

這會成為她将來一段珍貴難忘的回憶吧?

溫暖趴在他寬厚的背上,神思飄遠。

神奇卻緊繃着身子,如臨大敵,腦子裏完全不敢去想什麽,卻又控制不住的要想些什麽,背上的她是那麽的輕,那麽軟,他還記得摸上那啥時,掌心的激蕩一下子就穿梭到了全身,那感覺很奇妙,讓他心頭茫然又莫名的酸澀。

十幾分鐘後,兩人已是到了山下,遠遠的就看到一匹白馬,還有白馬上沖她激動招手的神聖,正以二十邁的速度向她沖來,嘴裏還喊着,“暖兒,別怕,我來救你了。”

神奇,“……”

溫暖揉揉額頭,提醒渾身都僵硬的神奇,“放我下來吧。”

神奇下意識的松手,溫暖被摔在地上,差點沒站穩,幸好旁邊有樹,溫暖晃了幾下,扶住樹後總算沒丢臉的倒下,這熊孩子,吓傻了?

神聖騎馬已經到了跟前,慌裏慌張的從馬上跳下來,貌似還差點崴了腳,卻先急着去攙着溫暖,一個勁的問,“暖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溫暖搖頭,“我沒事。”

他這是又要演哪出戲?

神聖卻還是不放心似的,兩只手在她身上摸了起來,“真的?我檢查一下……”

溫暖,“……”

果然,沒安好心。

神奇忽然氣呼呼的撇開眼,眼不見為淨。

“暖兒,這兒疼不疼?”神聖摸到某處,好奇的捏了下。

“神聖,你給我住手。”溫暖咬牙了。

“咦?怎麽這麽大,是不是腫了?”猥瑣的某人裝傻,占盡了便宜。

溫暖一把推開他,“滾蛋。”

神聖嘿嘿笑着,又湊上來,這回兒老實了點,“暖兒,我擔心死了,聽說你被小三兒擄上山後,我就馬不停蹄的往這裏趕,總算趕上了,還好,他沒泯滅了天良。”

這話出,小白馬先抗議的嘶吼了幾聲,就拿二十邁的速度也好說是馬不停蹄?

再接下來就是神奇,黑着一張俊臉吼道,“大哥,你聽誰造謠了啊?”

神聖看向他,涼涼的道,“神出,我的鳥兒,你有意見?”

“我……”

“哼,聽說你擄走暖兒後,為了不讓它給我通風報信,還殘忍的打斷了它的翅膀?還趁機貪圖它的美色想要抱抱?”

“草……”

“啥?你不但想抱,你還想……,想,哎呀,你個死小三兒,平時你怎麽作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可你現在居然想強暴一只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神奇被折磨的抓狂,“大哥,我才沒有。”

神聖哼道,“沒有什麽?你敢說神出的翅膀不是你打斷的?你敢說暖兒不是你擄上山的?”

“我……”神奇啞口無言,可分明都是有原因的啊。

神聖又道,“小三兒啊,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因為我那晚去了姚叔叔家,沒能陪暖兒,害的你去暖床了,可你有意見沖我來啊,離家出走抗議也行,可你不能擄了你嫂子私奔吧?”

神奇咬牙,“我沒有和她私奔。”

“那你是和暖兒去山上幹什麽了?”

溫暖此刻也很想聽聽他會怎麽回答,眼神掃了過去,神奇也正好看她,忽然一觸上,他像是被什麽電了下,趕緊躲閃開去,見狀,神聖的視線在兩人神聖逡巡了一遍,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說啊。”

神奇攥起拳頭,憋出一句,“看風景。”

神聖呵呵道,“哎吆,原來我家小三兒都有這份雅興了啊?還看風景呢,确定不是去耍大刀?”

“大哥……”

“哼,別叫我大哥,敢擄走我的媳婦兒、想偷偷吃獨食、被抓包後還死不承認的兄弟不是好兄弟。”

“……”

“兄弟如衣服,看看,你不就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

“……”

溫暖見某熊孩子被神聖給欺負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好氣又好笑,瞪了某貨一眼,“行了,別貧了,趕緊回家,也不看看什麽時辰了。”

聞言,神聖這才放過神奇,轉身笑吟吟的看着她,“好的,暖兒,我都聽你的,我們回家,走着,咱們騎馬一起回去,不管小三兒。”

“嗯。”

神聖先把溫暖送上馬,自己才翻身上去,還是她前他後,正方便抱住,淡淡的夜色下,男子容顏如玉般皎皎,女子清絕脫俗、不可方物,真是一對碧人。

神奇看着這一幕,眼神有些怔怔。

神聖抖了下缰繩,“小白,走着。”

小白轉了頭,不緊不慢的小跑起來。

神聖回頭沖着神奇喊了聲,“別想着逃跑,你擄你嫂子的罪我還沒懲罰你呢,你最好找幾根荊條回去,來個負荊請罪,或許我能放你一馬,記着,不許借着負荊請罪故意脫衣服給暖兒看。”

神奇,“……”

神聖沖着暗搓搓的某處,又喊了聲,“阿呆還活着嗎,或者就吱一聲。”

暗處,阿呆生無可戀的走出來,“吱。”

溫暖,“……”

神聖囑咐,“看好小三兒,別讓他跑了,不然負荊請罪的就是你。”

“……是,大公子。”

等到馬兒終于不見了蹤影,阿呆才呼出一口氣,活了過來,沖着神奇走過去,同情的道,“唉,我說,你這是何苦呢?作什麽不好,非作死。”

神奇忌憚神聖,可不怕阿呆,聽到這話,當即就拔劍了,“草,你找死是吧?”

阿呆忙擺手,“你先別激動,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說你離家出走是為了什麽?不就是要試探一下少夫人對你的情意嗎?好不容易少夫人妥協了,你怎麽還玩上限制級的了……”

神奇懵逼了片刻,忽然打斷,“你說什麽?”

“啊?限制級啊……”

“不是這句,前面那句。”

“試探少夫人對你的情意啊……”

不等他說完,神奇就氣急敗壞的吼上了,“草,這特麽的又是誰造的謠?老子離家出走怎麽就是為了試探那個笨女人了?呸呸呸,老子才不是離家出走,老子是去山上賞景參悟。”

阿呆望天,放了個白眼,賞景還參悟?呵呵,你搞笑呢?不過,對上人家手裏明晃晃的劍,他沒敢質疑,“你說你不是,可是現在家裏都傳遍了啊,連阿郎和王爺都信以為真,以你為傲呢。”

“啥?”

“以你為傲啊,它們以為你開竅了,不但開竅,還速度一日千裏,都會玩這種套路了,三爺知道後,不知道有多高興呢,直誇你有出息,給他長臉什麽的。”阿呆信口開河,眼皮都不眨一下。

神奇傻眼了。

阿呆又道,“看吧,你不在的這幾日,家裏發生了多麽巨大的變故,你的形象直接來了個颠覆,一下子上升成撩妹高手了,你現在知道剛剛大公子見了你為什麽那麽不高興了吧?你以為都是因為你擄了少夫人去啊,錯啦,他那是嫉妒你呢,害怕你比他還無恥,不是,是還會調戲……”

神奇不說話,只是呆呆聽着。

阿呆繼續道,“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這幾晚上,少夫人都是留在大公子的院子裏,兩人可親密了,都摟着一起睡,大公子各種花樣百出,又是這個,又是那個,那啥,都是些限制級的詞,你懂的,反正就是看的人臉紅心跳,我和神出偷看的時候,被我爹給拎走了,你知道為什麽不?因為我爹怕我看了上火,上火你懂吧?就是老司機沒車開,你說憋屈不憋屈?”

神奇終于開口,“阿呆,最近大哥又虐你是不是?”

阿呆愣住,“啥?”

神奇冷笑,“哼,當老子傻呢,真假謠言都分辨不出來?肯定是大哥收拾的你慘了,你背後擠兌他呢。”

阿呆反駁,“我才沒有。”

“哼,有沒有老子心裏清楚。”

阿呆氣呼呼的撇嘴,“你在大公子和少夫人面前怎麽腦子不這麽靈光?”

神奇當然不能承認他一看到那兩人,智商就掉線,嘴裏嗤道,“老子一直都是這樣,是你忽悠的本事不夠。”

阿呆扭過臉,哼唧,不想和他玩了。

神奇卻問他,“跟我說實話,大哥這幾天都做了什麽?”

阿呆不搭理他。

神奇威脅道,“是不是也想讓我擄你上山,來一場私奔啊?”

聞言,阿呆面色抽了下,終于開口,“還能有什麽,就是各種死纏爛打呗,鋪床疊被,還熬糖水,按摩,喔,聽說……”他語氣一頓,然後四下瞅了眼,壓低嗓子,神秘兮兮的道,“聽說大公子連少夫人的那啥都親手縫制了。”

“那啥是啥?”

------題外話------

是不是覺得整天膩歪啊,哈哈哈,前期培養感情好,這樣才能一起打怪獸,很快就有了

☆、二更送上 上陣父子兵

“那啥是啥?”神奇問的很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阿呆,“……”

這能說嗎?他敢說嗎?這二貨怎麽就不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呢?再說,那啥他也不好意思說啊。

神奇不耐煩的催他,“說啊。”

阿呆含糊道,“就是女人用的,男人不需要的。”

“首飾?”

“……不是。”

“不是?那是啥?”

“我,我忘了。”

“草,阿呆你找抽是吧?趕緊說。” “……是,是女子來月事用的東東,又名防範色狼的守護神。”阿呆壓低嗓子,說完,自己的臉卻是紅了,他已經十八了,大公子的小畫本子也偷看過幾回,有些男女之事早已一知半解。

神奇盯着他紅撲撲的臉,受不了的顫了下,“阿呆,你惡不惡心?在老子面前這幅懷春的樣子給誰看呢?草,你不會真的想跟我私奔吧?”

阿呆聞言,羞惱的跳開,“你少意淫我。”

神奇不屑的嗤道,“不是你先這麽惡心巴拉的?呵,還會臉紅?簡直了……” 說到臉紅,阿呆眼神躲閃,也顧不上跟他還嘴了。

神奇卻還揪着某事不放,“你剛剛說的那月事又是啥?”

聞言,阿呆臉更紅了,若不是神奇臉上的表情太正經,他都幾乎要懷疑人家故意在刺激他,他咳嗽兩聲,左顧右盼,“就是,每月的那點事兒呗。”

神奇皺眉,還是不解,“每月的事兒?女人每月能有什麽事兒?”

阿呆解釋不下去了,“哎呀,我也不是很清楚啦,那個咱們不說這些無聊的了,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呵呵呵,可搞笑了,是大公子哄少奶奶時講的,被我偷聽到了,呵呵……”

神奇不感興趣,轉身就走。

阿呆追上去,“哎呀,聽聽嘛,真的很有意思,還意義深刻,聽着哈,自古婆媳是天敵為什麽呢?”

神奇一臉懵逼,“啥?誰說婆媳是天敵的?”

阿呆,“……這不是重點好麽?” “切。”

“我繼續講了哈,答案是因為兒子,為什麽呢,因為婆婆用了幾年才教會兒子穿褲子,可媳婦兒只用幾秒就讓他脫了,哈哈哈哈……”

阿呆笑得前仰後合。

神奇俊顏黑如鍋底,瞪着他像看一個神經病,“你是不是傻?讓女人脫褲子就這麽興奮?”

“呃?”阿呆笑聲戛然而止,難道他說的不是個笑話嗎?還是三公子太奇葩啊? 神奇嚴重鄙視他,“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阿呆,無恥、下流,猥瑣、吟蕩……”

“噗……”

神奇鄙視完,似是不屑再與之為伍,大步流星的離開。

阿呆內傷了片刻,趕緊追上,他可不敢忘了大公子的交代,“哎呀,三公子,等等我嘛,你不想聽這種笑話,我給你講個八卦如何?可有意思了,是少夫人和二公子比賽讀書問的問題……”

聽到這句,神奇頓住了,阿呆一看有戲,趕緊興高采烈的講給他聽,比起說書的先生還要抑揚頓挫、引人入勝,神奇的那張臉卻一直拉的很長很長……

騎馬早已走遠的兩人也在說着同樣的內容,只是神情不一樣,一個幽怨無邊,一個瀕臨抓狂。

“暖兒,你真的在期待和二弟親親嗎?”

“我說了,我沒有。”

“那你為什麽問二弟那樣的問題?” “那個問題很單純好麽?”

“微微和肖奈都親吻了還單純啊?你沒看肖奈娜急色的樣啊,壓着人家就在門上親上了,也不管微微做了一路車有多辛苦,哼,我就不會……”

“你看的倒是仔細。”

“呵呵,我主要是在學習啦,不像暖兒,都在期待實戰演習了。”

“神聖,我再說一遍,我沒有那個暗示。”

“可神出說有啊。”

“……”溫暖覺得它那翅膀折的真是該啊。

“神出還說了,你還提醒二弟,你身邊桃花朵朵,讓他一定要緊張起來、好好珍惜,你還警告二弟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來一個滅一個,來一雙滅一對,你迫不及待想要掌控後院,坐上那個寶座……”

“天,神出不去寫書簡直就是埋沒人才啊。”溫暖最後感慨道。

“嗯,它已經有那個計劃了,等出了部落後,就打算一本封神。”

“……”

到了家門口,神聖抱她下馬的時候,忽然暧昧的湊到她耳邊問,“暖兒,你家親戚走了吧?”

溫暖沒好氣的伸手推開他,“走沒走,你還不知道啊?”

想到這個,她就滿心無奈,這貨比她還關注,天天給她把脈。

神聖嘿嘿一笑,“我關心你嘛,走了就好,走了就好,歡迎下次再來哈。”

溫暖,“……”

“那暖兒,我們今晚是不是可以……” “想都別想。”溫暖斷然拒絕。

神聖一臉無辜茫然,“啊?暖兒,你想到什麽地方去了?我是說今晚我們就不用熬糖水了,你是不是想多了?” “……滾蛋。”

“嘿嘿……想多了的暖兒我更喜歡,想多了又願意将錯就錯的暖兒我最喜歡。” “……”

打打鬧鬧,又是一晚。

溫暖堅守底線,神聖始終睡在軟榻上,當然每次早上醒來都是從床上,便又是一番無辜茫然的解釋,最後診斷自己是患了夜游症,且終身不愈。

溫暖也懶得再和他白扯,親戚走後,身上舒坦了很多,她想去忘川河看看了,她在神往的書房裏看了一本關于記載部落裏的歷史地理書籍,便起了興致。

忘川河是部落裏唯一的一條河流,貫穿東西,據說,源頭是東邊的大海,一年四季,景致優美,河流的每一段也分的很詳細,有飲用的,有淘洗衣服的,還有捕魚的,可以說和部落息息相關,沒有忘川河,就沒有部落,重要性可見一斑。

而且,部落裏的女子平素都喜歡待的織女閣也在忘川河附近,她自從看了書籍上對部落服裝的描述後,便一直惦記着,要知道,她可是漢服的忠實粉絲,在南城大學讀書時,她唯一加入的一個社團就是漢服社,衣櫥裏也收藏了幾件,雖然很少傳出去,偶爾還是會換上孤芳自賞下。

若非太喜歡,她也不會剛來神家時,對人家送來的衣服半分拒絕的底氣都沒有,這幾日,天天穿着,走出去,不必糾結有異樣的眼光,不必擔心會格格不入,自在自然的仿佛她生來就該這樣。

于是,早上吃早飯時,溫暖主動提出來,姬風華當然滿口答應,只是下意識的多關心了一句,“兒媳的親戚走了?”

溫暖,“……是。”

姬風華大約也看出了人家的尴尬,咳嗽一聲,轉移話題,沖着神聖道,“你今天別纏着兒媳了,我帶她去忘川河逛逛,中午就留在織女閣吃飯。”

聞言,神聖不舍的撇撇嘴,“我也可以去嘛。”

姬風華剜他一眼,“那裏都是女人,你去幹什麽?”

神聖面不改色道,“假借看病的名義,行陪媳婦兒之實。”

溫暖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腳。

姬風華笑罵,“滾蛋,沒個正形,該幹什麽幹什麽去,要是有空就去你姚叔叔家再請個脈,總是纏着兒媳,也不嫌丢人?” 神聖哀怨道,“孤家寡人才丢人。”

姬風華對他沒臉沒皮的也是醉了,懶得再搭理他,反正這家裏,她說了算。

倒是神化聽了,用很鄙夷的眼光掃了自己兒子一眼,神奇正好好吃飯,感受到這滿滿的鄙視,一頭的納悶,“爹,我又怎麽招到您了?”

昨晚回來時,明明對他明明很自豪欣賞的,甚至都不追究他離家出走這件事了,怎麽現在又不對勁了。

“孤家寡人。”

“啥?”

“孤家寡人。”神化又譏诮的說了一遍。

神奇不淡定了,“誰孤家寡人了?” “說別人對的起你?”

“我……”

神勇這時指着自己兒子,幽幽的插了一句,“還有你。”

神往漠然不語。

可神奇不願背這個黑鍋,憤而解釋,“爹,我壓根就沒想過要稱王稱霸,怎麽會是孤家寡人?你沒聽大哥說嗎,他才是,他有那個野心……”

不等他說完,神化就聽不下去了,怒踹了一腳,“滾蛋!”

神奇捂着腿,龇牙咧嘴,“憑什麽啊,我哪兒說錯了?”

神化恨其不争的道,“我看着你礙眼,這就是你的錯。”

神奇那個悲憤啊,這遭嫌的也太莫名其妙了,滾就滾,他還不願意待了呢,他站起來就走,走了兩步,想起自己飯還沒吃飽,于是,倒回來又抓了幾個包子,這才跑出去。 神化不但眼疼,額頭上的青筋都愉快的跳上了,有子若此,他真是‘三生有幸’

看着這一幕,神聖搖搖頭,“小三兒不但腦洞大,心也大啊。”都被踹成那樣了,還不忘拿倆包子,還是拿的他最喜歡的那個口味。

神勇接了一句,“所以他才是神奇嘛,呵呵……”

他自覺機智的說了個笑話,結果,沒一個人捧場,甚至神化還用仇人的眼神刺他,他忙打圓場,“呵呵,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哈。”

神往這時站起來,“我吃好了。” 說完,就要離開,神勇見狀,急切的喊了一聲,“往兒,你走什麽啊,飯都沒吃幾口呢。” 神往眉眼垂下,淡淡的道,“飽了,”

神勇如何相信?自己兒子的飯量他還能沒數嗎,腦子裏一着急,就脫口而出道,“往兒,你是不是自卑了?”

這話出,在場的人都愣了下,神往自卑?聽上去怎麽跟玩似的呢?

神往也怔然幾秒,而後,便是沉默。 神勇認真了,悔不當初,“往兒啊,爹不該說你是孤家寡人,你真的不要太自卑的,不是還有小三兒陪着你嗎?”

神化,“……”

神聖噗嗤笑出聲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難兄難弟?”

“你閉嘴。”姬風華沒好氣的罵了一聲。

神聖忙用力憋住。

神往已往外走,腳步略急。

“往兒……”神勇焦灼的喊了好幾聲,卻留不住人家,不由的泫然欲泣,拉着姬風華的手,哀戚道,“小華華,你看,都是聖兒,一下子傷跑了兩個。”

聞言,姬風華還未開口,神聖就笑吟吟的道,“二叔,你太不實在了,怎麽能怪到我頭上呢,這個黑鍋我可不背。”

神勇白他一眼,哼哧到,“怎麽就不怪你了?明明你是始作俑者,好端端的說什麽孤家寡人。”

神聖一臉坦蕩,“哎呀,我那是自黑自嘲,怎麽你和三叔就多心了呢?一個動了腳,一個動了嘴,不是我這當晚輩的擠兌你們啊,實在是,唉,你們身為人父,太那什麽了。”

“太什麽?”神化懶洋洋的看着他,眼神威脅。

神聖嘿嘿一笑,“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聞言,一直沉默的神權忽然板起臉,沖着神聖教訓道,“我最不喜那些虛頭八腦,真就是真,假就是假,清清楚楚,有什麽話不能說清楚的,更何況還是在家裏,不就是你兩位叔叔小心眼了,你兩個弟弟脆弱了,多大的事兒,還要意會不能言傳?”

難得惜字如金的神權說出這麽長一番話來,在場的人都懵逼了,神聖最先反應過來,做出一副羞愧難當、虛心接受教誨的姿态,“是,兒子錯了,兒子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兒子以為把話說得太直白,有損感情,也恐會引起兩位叔叔和弟弟們的打擊報複,唉,都是我的錯。”

說完,又站起身,沖着神勇和神化各鞠了一躬,一臉誠摯的道,“二叔,三叔,對不住了,不過您們放心,以後絕對不會了,我一定對二老坦蕩以待,直言不諱,再不玩這種虛頭八腦的文字藝術了。”

神勇聽的臉都抽起來,上陣父子兵啊,一個他都對付不了,現在一起來啦,還直言不諱?噗,那還讓他有活路嗎?

神化也是生無可戀,大哥指桑罵槐的教訓了他一遍還不夠,兒子又趕趟的來虐了一把,坦蕩?聖兒那張嘴還不夠坦蕩的啊,有幾個人能占了便宜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