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更
“啥?”聽到神奇的話,神聖還有點不敢置信,哭鼻子丢臉?暖兒會麽?他呆呆的看向溫暖,好奇的琢磨着,溫暖是什麽人?淡定帝啊,剛剛那是情急才失了理智,這會兒怎麽可能還讓他們看笑話?
于是,她盯着那塊石頭,神色越發認真專注,完全一副研究者的風範,對神奇的話,都似太過投入而沒有聽見,裝的功力又上一層樓。
神聖見狀,給神奇白眼看了,“嗤,你什麽眼神啊,腦洞又開的關不上啦?暖兒明明是聚精會神的在學習嘛,你居然覺得她是因為哭鼻子了丢臉?你這分明是嫉妒!”
“噗……”神奇想吐血了,難道他機智一回,看破了真相,怎麽大哥又秀逗了?還他嫉妒?“大哥,我有什麽好嫉妒的啊,她真的是……”
神聖不爽的打斷,“你怎麽就不能嫉妒?你就是嫉妒暖兒會哭,而你不會!”
神奇,“……”
特麽的這哭還有啥會不會的?
神聖咄咄逼人的又道,“你自己說,從小你哭過嗎?誰家的孩子生下來都是哇哇哭着來到這個世上的,只有你,是嗷嗷叫着降臨的,你當時都把我們吓着了好麽?”
神奇,“……”
這是造謠吧?不然為什麽他從來不知道?還把他們都吓着,孩子不哭大人們不是該笑?哭啼啼的才最讨厭,就跟她一樣,他一看了就莫名其妙的煩躁。
神聖見他不服氣,再次補了一句強調,“不信問三叔,三叔見你不哭,還拿一雙眼瞪他,氣的就拎起你來往屁股上打了三下,那屁股紅的啊……”
神奇聽不下去了,羞惱成怒,“大哥!”
什麽屁股紅了啊,草,這女人還在呢,大哥又毀他形象。
神聖哼唧一聲,“敢做不敢當啊,我可是見證人,當時我也在。”
神奇指着溫暖,黑着臉低吼,“咱不說這些行麽?大哥,我們是在說她,說她哭鼻子覺得自己丢臉了,所以才裝模作樣的去看石頭,你老擠兌我幹什麽?”
神聖瞪他,“你個混小子,怎麽到現在還冤枉暖兒?暖兒哭鼻子就覺得丢臉啊,那我呢?我哭了那麽多回,是不是都無顏見人的要去死一死了?”
神奇,“……”
一般人肯定是要去死一死的,課關鍵是你臉皮厚不覺得啊。
神奇雖然不說話,但是那神态訴說了一切,見狀,神聖開始撸袖子,就要去找他幹架,神奇轉身就想跑,他怕忍不住再點了大哥的穴位,到時候就不是賞賜他軟筋散那麽簡單了。
眼瞅着兄弟倆要打起來,溫暖這才開口,“等一下。”
神聖扭頭,“暖兒,我替你教訓這混小子,居然敢對你不敬!”
說着,一把揪住那要跑的人,擡手沖着他後腦勺就招呼上去,不輕不重,該聽見的響聲也聽見了。
神奇俊顏紅黑交錯,低吼,“大哥,你打別的地方行不?為什麽偏偏打頭?”
打頭很丢臉啊。
神聖振振有詞,“我打你頭了嗎,我是打的你裏面的豆腐腦,豆腐腦也就罷了,怎麽還又進化成豆腐渣了呢?”
神奇,“……”
草,你才豆腐渣,你全家,啊呸呸,不能連自己一塊罵了,他敢怒不敢言,生不如死。
見狀,溫暖心裏僅剩的那點郁結也消散了去,忍不住笑了,對神聖道,“行啦,你先放開他,我還有話要問他呢。”
聞言,神聖就揪着他的後衣領子,提到溫暖面前,“暖兒,你問吧。”
神奇一臉的生無可戀。
溫暖再次不厚道的笑了,怎麽有種提審犯人的既視感?
她一笑,神聖就愉悅了,之前見她哭,心裏就像是被人狠狠攥住揉搓,疼的五髒六腑都撕裂了一樣,那種滋味現在想來還心有餘悸,他恨不得奉上所有去博她一笑,現在她終于對他展開笑顏,他便似看到春暖花開,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燦爛了,原來歡喜是這樣的簡單。
可神奇笑不出來啊,他惡狠狠的瞪着她,“你還笑?”
溫暖眼眸都亮亮的,“我為什麽不能笑?”
神聖也附和,“就是,你取悅了暖兒你不是該驕傲自豪嗎?哼,我都沒有,你別解釋,解釋的越多越矯情,我就要嫉妒你了,你知道我嫉妒起來,後果是很嚴重的。”
神奇,“……”
判了他死刑都不給他個開口辯解的機會,他招誰惹誰了?早知道大哥之前去喊他,他就不要來啊,鬼知道他當時抽風怎麽就聽到她說找他就巴巴跑來了?
溫暖抿唇又笑了會兒,才咳嗽一聲,問了句正經的,“小三兒,你去過幾次仙女峰?”
神奇耷拉着眼,不想說話。
神聖又對着他後腦勺拍了一下,“豆腐渣還凍上了?”
“噗,大哥……”
“沒聽到你嫂子問話啊,趕緊的說,是不是故意磨蹭就想耽誤我們睡覺啊?混小子,一看你就沒安好心,*一刻值千金懂不?”
神奇悲憤的低吼,“我沒有!”
“沒有為什麽不說?”
“我……”
“麻溜的!”
“好多次,老子沒數!”
溫暖聞言,皺了下眉,“你去那麽多次幹什麽?”
神奇哼了聲,“練輕功。”
“你自己一個人在那裏練?”
“不然呢?老子可是自學成才!”
神聖插話,“不許自吹自擂、借此美化自己。”
神奇又默默嘔了一口血,草,他說的分明是事實。
溫暖又問,“部落裏,除了你,誰還能飛上仙女峰?”
神奇想了下,“大伯和柳伯借助繩索應該都可以。”
“除此外呢?其他人的輕功能否上去?”
神奇不太情願的哼了聲,“姜家老大應該也可以,還有陶家的人,不過陶家人只對千丈崖感興趣,應該不會無聊到去爬仙女峰。”
溫暖沉默了片刻,再次問,“那千丈崖你可下去看過?”
神奇點了下頭,“看過一回。”
溫暖精神一振,“下面都是什麽?”
神奇皺眉,“沒什麽好看的東西,黑漆馬虎的,還有一些鳥獸的屍體腐爛的氣味,惡心的要死。”
“那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花草?”
“沒看到。”
“那還有什麽?”
“都說了,黑漆馬虎的,沒有好看的了!”
神聖又拍了他一下,“好好用你的豆腐腦想想,看有沒有異常的東西。”
神奇挨了一下疼,腦子還真動了下,脫口而出,“就只有幾塊大石頭,其他的真什麽都沒有了。”
又是石頭!
溫暖舉起手裏的那塊,“是和這種的一樣嗎?”
見狀,神奇嗤道,“不一樣,那幾塊石頭大的很,就是一百個你也舉不起來。”
“有多大?”
“跟這間屋子差不多吧。”
“是什麽樣的石頭?”
神奇不耐煩了,“老子怎麽知道?老子又不是石匠,老子就随便看了一眼,就走了,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看呀。”
他就随便那麽一吼,沒想到溫暖倒是認真起來。
見狀,神奇不由傻眼,“草,你不會真想去吧?你就算爬一輩子,也到不了千丈崖底。”
溫暖挑眉,“那要是你帶着我去呢?”
神奇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不要!”
“為什麽?”
“不為什麽,反正不要就是不要。”千丈崖可不是個鬧着玩的地方,他自己去不怕,可再帶着她,萬一有危險,他不太敢想象後果。
神聖見狀,眼眸眯起來,“小三兒,你不會想和陶正宇一樣吧?”
“啥?”神奇納悶,“陶正宇怎麽了?”
神聖陰恻恻的笑,“呵呵,陶正宇趁火打劫呗,他家離住的那女人不懷好意,想去千丈崖底下看看,自己偏沒本事,所以就去求陶正宇了……”
神奇插了一句,指着溫暖道,“聽見了嗎,說的就是你,自己沒本事還要去求人,啊,大哥,你又打我幹什麽?”
神聖吹了下被打疼的手,才道,“你還敢歪曲事實,我說的是暖兒嗎,我說的是陶正宇,他借此事拿捏秦可卿,非要她用身體去交換,呵呵,你不會也是存了這樣的猥瑣心思吧?”
聞言,神奇愣住了。
神聖震驚,“天哪,原來你真的這樣想啊!”
神奇回神,急赤白臉的辯解,“我才沒有。”
“真的?”
“草,當然是真的,老子才沒那麽變态!”
“嗯?垂涎暖兒的身體就是變态?你這是罵我呢還是罵二弟呢?”神聖危險的看着他。
神奇啞口無言。
“說呀!”神聖伸手往懷裏摸去。
見狀,神奇立馬慫了,“大,大哥,我剛剛說錯了,我是想說我對她是純潔的!”
“哼。”
“真的,我發誓!”
“那你為什麽不帶暖兒去?不是想趁機要挾點什麽?”
“絕對不是,我是覺得那裏太危險了,帶着她我可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安然無恙的回來,萬一要是傷了殘了的,你能願意?二哥能願意?”
聞言,神聖默了片刻,忽然幽幽的補了一句,“你還少說一個人,表哥能願意?”
神奇沒反應過來,“啥表哥?”
溫暖咳嗽一聲,“好啦,去千丈崖的事等以後再說,天色晚了,都去休息吧。”
神聖哀怨的控訴,“暖兒,你轉移話題。”
溫暖不理他,轉身離開去洗漱了。
------題外話------
新年快樂,中午二更,嘻嘻,今天有三更喔,新年第一天,一定要勤快些,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二更送上 坑兄弟一把
溫暖離開後,神聖也松開了神奇,一臉苦大仇深狀。
神奇不由的更加好奇,“大哥,你剛剛說的什麽表哥?”
神聖斜睨他一眼,嘆息道,“跟你說了也沒用啊。”
神奇不服,“說說看啊,我剛才就機智了一回,是你不信而已,哼。”
“好吧。”抱着有難同當的心态,神聖添油加醋的把人家表哥要來部落的事以及人家的反應都說了一番,說完後,他心情敞亮輕松點了,可神奇完全變臉了,黑的無邊無際,就差電閃雷鳴了。
“大哥,她這是給你戴綠帽子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神聖幽幽嘆息,“有什麽辦法呢?那是人家的表哥,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深厚的……哎呀,我這裏又疼了。”他邊說着,邊找了把椅子坐下,一副痛到無力狀。
神奇跳腳,“簡直欺人太甚,當部落是什麽?誰想來就來啊?他敢來試試?老子一定打的他有來無回!”
神聖感傷的搖頭,“暖兒不會同意的,我說要給賜給他顆*散吃吃,她都不願意呢,唉,*散啊,多珍貴的藥啊,我都不舍得嘗嘗……”
神奇嘴角抽了下,“大哥,你平時不是最奸詐,不是,是最機智的嗎,難道都沒有辦法對付那什麽表哥?”
他才不信!
神聖哀怨道,“辦法我有啊,可暖兒不願意我能怎麽辦呢?你知道,我是最深情、最溫柔、最貼心……”
神奇受不了的打斷,“大哥,女人不能太慣着,你慣的狠了,她就敢上房揭瓦了。”
“那不然呢?”神聖洗耳聆聽狀。
神奇果斷道,“該拿出威風的時候就該威風起來,絕不能讓她爬你頭上去作威作福,這一次,你要是妥協戴上這綠帽子了,下回她能弄一綠油油的草坪給你鋪上……”
神聖想到那場景,臉都綠了,“要是讓我睡草坪,我寧願去屎!”
神奇攤手,“所以啊,你不能慣着她嘛。”
神聖為難,“可是我就是舍不得兇她啊,我就是忍不住想聽她的話啊,我就是喜歡寵她無極限啊……”
神奇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恨其不争,“大哥,你真是太,太……”
太丢臉、太慫的話,他沒敢說出來。
神聖眼圈一紅,就想抹眼淚。
神奇忍不住在屋裏開始暴走,半響後,他攥起拳頭,“我決定了。”
“啊?”
“要是那什麽表哥敢來,我就找他決鬥。”
神聖期期艾艾的問,“那樣真的好麽?”
神奇一副怒不可遏樣兒,“有什麽不好的?他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我難道還要跟他稱兄道弟的客氣?”
“可是暖兒要是不樂意怎麽辦?”
神奇大手一揮,“不管她,哼,你們怕她,老子可不慣她那些熊毛病!”
“小三兒啊,你要冷靜啊……”神聖起身想勸,滿腹憂心忡忡。
神奇已經是熱血沸騰、慷慨激昂,什麽都聽不進去了,“大哥,你不用管了,這事我來辦,我這就回去準備,十八般兵器,看他選哪一種!”
說完,他就風一樣的走了。
神聖滿面輕松,拍拍手,“搞定!”,兀自又坐着笑了一會兒,喃喃自語,“表哥啊,希望你喜歡我送的這份大禮,小三兒可是我們兄弟三個戰鬥力最弱的喔,我很手下留情了,唉,誰叫我就是這麽善良慈悲呢……”
正在路上的傅雲逸又莫名打了個噴嚏,不由緊了下身上披着的大衣,望着車窗外越來越濃的夜色,心裏的焦灼、擔憂、思念像潮水一般漫延,幾乎要将他淹沒。
手機在這時突兀的響起,他從口袋裏拿出來,看了眼號碼,接起喊了聲,“外婆。”
那端傳來急促的呼吸聲,“雲逸啊,你是不是去找暖兒了?”
傅雲逸低聲道,“是,外婆,我已經到了北城了,正在往末路鎮趕,明天天一亮我就去闖無憂谷,把暖兒帶回去給你看。”
“我聽說無憂谷很是危險,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外婆放心,我有準備”
“雲逸,你說,你說他們傳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傅雲逸斬釘截鐵道,“不是!”
“可他們說是從無憂谷裏……”
傅雲逸打斷,“外婆,我相信暖兒,她絕對不會有事的。”
那端咳嗽了一聲,“好,沒事就好,要是暖兒真有個什麽閃失,我也不用活了。”
傅雲逸沒說話,他亦然。
電話被溫柔又拿了過去,擔憂的囑咐了他一堆要小心之類的話,傅雲逸寬慰了幾句,便挂斷了,閉上眼,揉着眉心,倚在靠背上。
暖兒,你一定要好好的,否則……
溫暖不知道神聖坑了某熊孩子一把,更不知道表哥正連夜往這邊奔波,她躺下後便很快睡了,只是夢裏,似有琴弦聲一直萦繞,如泣如訴。
翌日,溫暖起床後神清氣爽,卻見某貨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頻頻打呵欠,忍不住問,“這是怎麽了?”
神聖幽怨道,“沒睡好呗。”
“為什麽沒睡好?”昨晚他不是上床睡了?難道又擦槍走火、輾轉反側了?不對啊,他不是都會自己去洗漱間解決了嗎?
神聖眨巴眼,“暖兒居然不知道?”
溫暖搖頭。
神聖忽然就笑了,一掃剛剛的萎靡不振,亢奮如打了雞血,“哈哈哈,二弟真是白費力氣了,感情人家壓根就沒聽到啊,哈哈哈……”
溫暖,“……”
“哎呀,可笑死我了。”神聖抹了下眼角飙出來的淚,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就是二弟啊,昨晚彈琴啦,也不知道是什麽深宮怨婦的調調,哎吆喂,可聽的我愁死了,抱着你差點都哭了。”
溫暖無語望天。
“呵呵呵……原來你沒聽到啊,真是太搞笑了,那句詩詞怎麽說來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哈哈哈,不對,該說對牛彈琴,哈哈哈……”
神聖都笑抽了,以至于吃早飯時,那唇角還是翹着的,看的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紛紛猜測,是不是他吃醋吃多了,酸的留下什麽後遺症了吧?
飯桌上,氣氛很有些怪異。
神奇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兒,好像馬上要去決鬥的人是他,偶爾溫暖看過去,便能感受到他磨刀霍霍的沖動,似乎正醞釀着什麽情緒。
害的她不由的反思,她哪裏惹到這熊孩子了?難道是因為她讓他帶自己去千丈崖底?不至于吧?
而身邊的美男似乎看起來有些消沉,胃口也不好的樣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吃着,低垂的眉眼看不到裏面的情緒,只感受到一股欲說還休的哀怨。
溫暖便想起昨晚夢裏的琴聲來,感情是真的?那如泣如訴的調調啊,咳咳,她硬是當成催眠曲來欣賞了,所以一夜好睡,她是不是該給人家解釋兩句?
可人家還傲嬌別扭着,就是不搞小動作,她也只好暫時作罷。
飯後,姬風華看着她道,“兒媳,等會兒你去和姜傾城決鬥,為了避嫌,我就不過去了,你随意應付一下就是,別當回事兒,輸贏都無所謂。”
溫暖點頭,笑着應了一聲“是。”
姬風華想了下,又道,“這次的見證人是夢沉,若是論親疏,他是傾城的姨夫,可你放心,他最是公正公允,不會徇私情的。”
“嗯,我知道了。”
“還有,這次讓小三兒陪你去吧。”
聞言,溫暖還沒來得及開口,神奇就跳起來了,“娘,為什麽讓我去啊?她又不是為我決鬥!”
姬風華瞪他一眼,“你大哥要去醫館忙,你二哥要去書院,就你最閑,你不去誰去?”
神奇下意識的道,“我也很忙啊!”
“你忙什麽?”
“我忙着……”忙着練武對付那什麽表哥啊,還好,這話他及時咽回去了。
神化暗暗在桌下踹了他一腳,不争氣的玩意兒,這麽好的機會竟然還往外推,沒看見老大一副錯失的悲痛狀還有老二落寞的樣兒嗎?
“爹,我……”神奇挨了疼,就想抗議。
神化咬牙警告,“別喊我爹,我怕被你蠢哭!”
神奇,“……”
他哪裏又蠢了?
姬風華這時沒好氣的道,“讓你去就去,若不是我擔心今天看熱鬧的人多,怕出亂子讓你嫂子有危險,老娘會讓你去?再廢話,仔細你的皮!”
神奇不服氣的哼唧了聲,“那二哥呢,是為了二哥決鬥好不?把我推出去幹什麽?怕有危險,我可以躲在暗處保護啊,哼,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麽着呢?”
姬風華譏笑,“放心吧,不會有人誤會兒媳是為了你決鬥的,呵呵……”
神奇臉頓時黑了。
姬風華又看了神往一眼,“往兒,你可也想去?”
神往沉默着。
神勇見狀着急的道,“往兒,你當然也得去啊,兒媳是為了你才決鬥的,你是男主啊,書院的事暫時讓良緣盯着呗,反正以後都交給他……”
聞言,神聖插了一句,“娘,那我也去吧,醫館反正也有金玉在呢。”
神勇幹笑,“聖兒,你去真的合适嗎?”
神聖要笑不笑的道,“多謝二叔關心,我還頂得住,都說百煉成鋼,我覺得自己也該去煉煉,免得将來又有什麽網啊之類的,我好頑強點不是?”
神勇,“……”
姬風華見狀,無語的道,“好吧,你們三個都去給兒媳助威,不過醜話說前頭,你們誰要是敢給兒媳添亂,老娘就要誰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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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五點之前三更。
☆、三更送上 去比賽,我嫉妒你
“是,母上大人。”這一聲是歡快得逞的。
“是。”這一聲是有氣無力外加滿腹牢騷之氣的。
“是……”這一聲低低的幾不可聞。
溫暖神色自若的謝過,回去準備了,神聖最是積極熱情的跟上去,神往默了片刻,才慢悠悠的起身,而神奇一邊不滿的嘟囔着,一邊磨蹭的走在最後。
見狀,神化又是一陣眼疼,直呼生了這樣的兒子折壽。
神勇卻在琢磨,“往兒怎麽看起來不太高興?是不是故意做給聖兒看的,免得刺激他?”
沒人理他這茬,姬風華問神化,“你養的那花快開了吧?”
神化點頭,“就這兩天吧。”
姬風華就嘆了一聲,“也不知道開幾朵。”
神化皺眉,“瞧着似是要四朵……”
姬風華心裏一沉。
神勇想到什麽,小心翼翼的道,“聽說兒媳的表哥要來了,會不會跟那花有什麽關系?”
姬風華沒說話。
神化煩悶的道,“草,有兩個兄長在,小三兒都開不了竅了,再來一個表哥,他啥時候能熬出頭?”
一直沉默的神權開口,“順其自然吧,天意難違。”
其他人皆不再開口。
……
溫暖回了院子,重新換了身衣服,是她來部落時帶來的,也是仿古的漢服式樣,改良版,上面是交領的衣衫,明媚清新的淡藍色,下面是白色的襦裙,腰上系着淡藍色的蝴蝶結,既有出塵脫俗的仙氣,又如天空般澄澈、明淨、透亮而悠遠,讓人頓感眼前一亮、天寬地闊。
她抱着那把凰琴走出來時,等在外面的三人就驚豔住了,神聖最直接,撲過來把琴交給阿呆,激動的贊美道,“暖兒好漂亮。”
溫暖回之淺笑,雖說外面帶來的衣服沒有部落的衣服做的那麽舒适淳樸,可勝在精致,那些刺繡和縫邊都是機器的産物,比起人工來,沒有絲毫瑕疵,更別說,她這件衣服還是出自名家之手。
她早就聽無雙說過,在織女閣裏,姚家姐妹紡織的布料最好,無雙的刺繡最好,而姜傾城則是裁剪,裁出來的式樣一直都高其他人一籌,昨天她也特意看了,确實很高雅脫俗、別具一格。
雖說這次決鬥比的是才藝,可形象也很重要,若不然,在外面時那些選秀比賽什麽的也不會費那麽大力氣折騰衣服和妝容了,求得不過都是一個第一感官深刻。
她也特意收拾了下頭發,還化了淡妝,看這三人的反應,嗯,效果不錯,美男還別扭着都忍不住眼神黏在她身上好幾秒才不舍得撇開,還有那熊孩子,跟愣頭青一樣直勾勾的……
神聖拉着她上了馬車,神往猶豫了一下,也跟着坐上去,神奇還傻站在原地,一副回不了神的樣子,直到阿呆擠眉弄眼的提醒,“還魂啦,你嫂子都上車了。”
聞言,神奇才如夢初醒,狼狽的瞪阿呆一眼,打死也不能承認自己剛剛的失态是因為那女人,“老子剛剛正進入第九重境界,就特麽的被你打斷了,滾。”
阿呆嘴角抽了下,“編,繼續編,還第九重?你咋不說你要上天和太陽肩并肩呢?”
神奇羞惱成怒,就要出手。
神聖沖外喊了聲,“小三兒,快過來趕車,你要是敢耽誤了暖兒去決鬥,當心二弟收拾你,是不是啊,二弟,你一定會很失望的吧?”
神往默然不語。
神聖酸溜溜的輕哼了聲。
溫暖視若不見。
神奇罵罵咧咧的上了車,一甩鞭子,馬兒嘶吼一聲飛奔而去。
阿呆也駕車跟随,他還得負責把兩架古琴送去呢。
神出破天荒的落在他車上,阿呆見了不由驚奇,“咦?你居然沒去前面看熱鬧?”
神出翻白眼,“我就不能偶爾歇歇啊。”
阿呆一副不可思議狀,“看個熱鬧還累着了?你的熱情呢?”
神出就順着唱了一句,“我的熱情,就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喔……”
阿呆,“……”
神出唱完了,就幽幽的嘆息一聲,“其實,是我想陪你。”
聞言,阿呆頓時驚悚了,“神出,我不喜歡跨越種族的愛戀,你還是糾纏鬼沒去。”
神出氣的一翅膀扇過去,“少做夢了,就是鳥爺我想跨種族談戀愛,也不會看上你,有貌美如花的二公子在,你長的很安全好不?”
阿呆就松了一口氣,想想又覺得不是滋味,便咕哝了聲,“二公子有白狐在,也不會看上你。”
神出一口氣堵那兒了,片刻,才陰笑兩聲,“白狐是吧?呵呵,以後有它好日子過,它要是再敢惦記二公子,少夫人一定會好好關照它的。”
阿呆不寒而栗,覺得自然界所有雌性都是可怕的物種,他趕緊轉了話題,“神出啊,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啊?”
神出咳嗽一聲,盡量語氣随意的道,“是啊,是有點事想問問你。”
“什麽事?”
“昨天吧,我去陶家了,我不是刻意去的哈,就是想看陶祺受傷的笑話,結果呢,我就看到那誰了……”神出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的臉色。
阿呆很平靜,“看到生我的那個人了對吧?”
神出幹笑,“是啊,是啊,真是好巧。”
“然後呢?”
神出組織着語言,“我覺得她好像哪裏不一樣了,看上去氣色不錯,整個人都有精氣神了似的,我就想着,你不是也要離開部落了嘛,臨走前,想不想見一見?”
阿呆沒什麽情緒的道,“我無所謂。”
神出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阿呆又看着它道,“你覺得我是該見呢還是不該見呢?”
神出眨巴眼,“順心而為比較好。”
阿呆沉思起來。
神出心裏就嘆了一聲,一路沉默。
……
前面的車上,氣氛就熱鬧了,有神聖在的地方從來不會寂寞,更別說還有個高冷的參照物比着,他作的就更歡實,一路上,纏着溫暖說說笑笑,沖茶倒水,好不殷切。
溫暖照單全收。
只是苦了外面趕車的神奇,恨不得把耳朵堵上,他怎麽從來都不知道大哥這麽聒噪啊?二哥呢,二哥是怎麽忍的了?不是七竅玲珑心嗎,倒是對抗反擊啊!
這一路上,他心裏至少一萬頭草泥馬跑過。
好不容易煎熬到了忘川河邊上,他撂下一句“老子去方便一下”就尿遁,找地方清靜去了。
神聖也沒攔他,有阿呆在也行,阿呆武功又不弱,最重要的是,還不會争寵,一舉兩得。
車子停在稍偏僻的地方,推開車門,遠遠的就見黑壓壓的人群,沿着忘川河,像是一條長龍,都在焦灼張望着,熱烈的期盼着,興奮的議論着。
那畫面,溫暖就想起山外面那些等着偶像出場的迷妹迷弟們,不由的失笑。
神聖啧啧道,“這場景,都趕上祭祀的隆重了,簡直傾巢而出啊。”
神往沒說話。
阿呆從另一輛車上走過來,就站在外面,聞言,接了一句,“嗯,除了那些老弱病殘,能來的好像都來了。”
神聖頓覺有種苦逼感,“暖兒,我想嫉妒一下二弟。”
溫暖咳嗽一聲,“準了。”
神聖便嫉妒的看向神往,“二弟,你說怎麽辦?”
神往這才淡淡的道,“大哥,我們兄弟本是一體,榮辱與共、福禍齊當,不分你我的。”
神聖眨巴眼,“啊?所以呢?此刻的榮耀和風光也是屬于我的?”
神往點頭,“沒有大哥,就不會嫂子,更不會有今日之決鬥。”
神聖恍然,拍手,“對啊,我才是一切幸福的根源。”
神往一臉深以為然。
神聖歡喜了幾秒,就翻臉了,哼笑道,“二弟啊,你什麽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還給我戴高帽子,想用糖衣炮彈迷惑我是不是?哼,才不會上當。”
神往,“……”
“我還是嫉妒你!”
神往無力,“大哥……”
“除非你主動清場,讓我和暖兒也單獨鑽一回馬車,我就不嫉妒了。”
神往頓時不說話了。
見狀,神聖就哼唧,“看吧,說到福利上,就又玩深沉了。”
溫暖裝死。
幸好,這時,姬無雙發現了他們的馬車,激動的奔過來,“嫂子,你來啦?”
溫暖笑着招招手,正好尋了理由,推開車門跳下去,躲開那倆兄弟鬥法,“無雙!”
姬無雙拉住她的手,驚豔的上下打量了一圈,“哎呀,嫂子,你今天看起來好漂亮,簡直豔光四射啊。”
溫暖謙虛的笑笑,往她後面看了眼,“怎麽就你自己?”
姬無雙沖着她擠眉弄眼道,“你的好夫君們跟着來了,我哥哥就得去苦命的當差了。”
“咳咳,那舅媽呢?”
“我娘在那邊坐着呢。”姬無雙回頭,沖着某個方向一指,“看到了嗎,那裏就是紮好的臺子,等會兒姚叔叔坐在上面給你們當見證人,四周還擺了些椅子,都是給部落裏有輩分和地位的人坐的。”
溫暖目力還差了些,只大約看到個臺子,臺上安置着座椅,四周黑壓壓的,就看不清楚了。
姬無雙湊到她耳邊,又低聲道,“今天來了好多人,姜家,姚家,陶家,風家,除了男家主不方便來湊熱鬧,當家的主母還有各家的少爺小姐,幾乎都快湊全了,你的那三個老鄉也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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