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競争大會
蓋亞哈哈大笑起來：“當然是假的！”
蘇莎一陣欣喜，随後大惱起來：“死蓋亞，你又騙我！”
男孩女孩大叫大鬧，一追一個逃，只剩下一直跟在後面默不作聲的斯特朗。忠實的市政官送了聳肩膀，想起剛才蓋亞的話，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
……
美茵城最大最豪華的如夢酒店門口，蘇莎嘆了口氣，撇嘴看着蓋亞：“我到了，蓋亞，今天謝謝你。”
蓋亞擺擺手，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輕松過了。“進去吧。”
兩人都沒有多說什麽，似乎都知道今天的偶遇，就只是一次偶遇罷了。然後，大家都需要回到自己本來的生活中去，以前是什麽樣子，今後還會是什麽樣子。
“那我走了，你多保重……”蘇莎回頭看了他一眼，蓋亞突然喊住她：“蘇莎，我騙了你兩次，記住，我欠你的，你可以來格陵蘭找我。”
蘇莎微微一笑，走進了那豪華的大門。蓋亞站在門口，看着她消失在門裏，突然，蘇莎又從門邊伸出腦袋來，沖他一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蓋亞忍不住一笑。蘇莎眨了眨眼睛，腦袋縮了回去……蓋亞突然惆悵起來，皺着眉頭望着那大門眨了眨眼睛。
“領主大人。”斯特朗的聲音吓了蓋亞一跳：“明天就是競争大會了。”
蓋亞一點頭：“我沒忘。”
……
說是“競争大會”，事實上和每年固定舉行的“鬥獸大會”比起來，規模根本算不上什麽大會，只是一群商人們聚在一個會議室裏，相互競争而已。
這是蓋亞兩天之內第二次來到如夢酒店，他不停地東張西望，在別人看來，這個動作未免有些土氣，就好像從來沒有進過城的農夫第一次進城的反應一樣。只有斯特朗心裏明白他是在幹什麽。
蓋亞這些舉動，落在別人眼裏，自然引起許多人的不屑。一個跟在他身後的肥胖商人看着蓋亞冷笑了一聲，對身邊的人說道：“瞧，就是這個格陵蘭的鄉巴佬把克裏斯蒂亞諾吓得不敢再參加競争了，哼哼，這小子雖然有些二百五，不過倒也是幫了我麽一個大忙，算了，待會不要讓他太過難堪，放過他算了。”
他随口之間，仿佛就能夠決定別人的命運。殊不知，正是這一點最惹人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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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是的胖子到了會議室門口的時候，蓋亞已經進去了，看到胖子走進來，會議室門口負責接待的人立刻殷勤起來，俯身去親吻胖子那肥嘟嘟的手背：“啊，雷洛老爺，您的光臨，是我們如夢酒店的榮幸，快請快情！斯嘉麗，給雷洛老爺準備一張舒服的椅子……”
會議室內正在布置的侍女們一看門口那片巨大的黑影，馬上把原本準備好的椅子撤掉，換上了一張更寬敞的。
會議室內，除了蓋亞之外，已經來了四五個人，看到那個胖子雷洛進來，臉色一起變了，私下裏議論紛紛：“這個死胖子怎麽來了？他一來，我們還争什麽，直接讓給他算了！”
衆人有些惱火，又有些畏懼的看着雷洛坐在那張椅子上，嘎嘎聲，差點擔心他把椅子壓塌了。
雷洛倒是一副和善的樣子，對着周圍的人點了點頭。
蓋亞冷臉看着他，淡淡對斯特朗說道：“黃鼠狼的笑容。”
陸陸續續又來了一些人，有三個人到了門口一看見雷洛，在門口問了兩句之後，根本沒進來，直接退走了。剩下的考慮再三，走進來的，也是一副沒有自信的樣子。
斯特朗也不太了解美茵城的事情，他看了看雷洛，走到了一名侍應身邊，塞過去一枚銀幣，低聲問道：“那個胖子到底是什麽人？”
侍應意外的看着斯特朗：“你們不是美茵城的人吧？在美茵城，可能有人不認識城主大人，但是肯定沒人不認識雷洛先生。他可是美茵城最大的商人，美茵城商界的驕傲，美茵城裏幾乎有三分之一的商鋪，都是他的。以前他好像對兵器行業不怎麽感興趣，一直沒有涉足。原來他老人家不幹則已，一幹就要幹大的，直接來競争魔兵世家的一級代理商，果然是商業奇才，啧啧，眼光和我們這些人就是不一樣……”
斯特朗已經得到了足夠的訊息，撇下還處在偶像崇拜狀态的侍應，回來向蓋亞報告。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的雷洛突然站起來：“各位！”
衆人看向他。雷洛故作和善的呵呵一笑：“如夢酒店的飲料和水果味道不錯，大家也都享用夠了吧？”
衆人哄然一笑。
雷洛雙手一攤：“那麽好吧，請聽我說，大家知道我一向是個講道理的人，你們留在這裏，不過是浪費時間，我不想浪費大家的時間來陪我玩這個競争游戲。”衆人的臉色微變，嘴上卻不敢多說什麽。
“所以……”雷洛的眼神掃過衆人，特別在蓋亞的臉上稍稍頓了一下：“這一次的一級分銷商資格，我雷洛是志在必得，諸位還是回去吧。”
衆人一片嘩然，雷洛淡淡一笑，坐了回去。
不滿歸不滿，雷洛都已經這麽說了，可見他對這一次的競争的确是志在必得，衆人直到無力跟他競争，很快稀稀拉拉的都走了，偌大的會議室內，只剩下蓋亞和雷洛兩夥人。
雷洛眯起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寒芒。
“這是單純的商業競争。”雷洛好像是在自言自語：“靠的是真正的實力，可不是靠出身一個好的種族，就能獲勝的。”
蓋亞回頭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種蔑視的态度，讓雷洛身後一名武士大怒，大步沖上來一把抓向蓋亞，蓋亞穩如泰山動也不動。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傳來一聲怒喝：“安德魯住手！”
那名武士一愣，指尖距離蓋亞的脖子不過一厘米的距離。
雷洛陰森的看着蓋亞：“哼，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機，看來你故意折辱克裏斯蒂亞諾不是一時興起，你根本就是想利用那一次的事件，逼他退出這一次的競争！”
蓋亞不由得對這個胖子刮目相看。不過，他看向那名武士安德魯的眼神，根本就是看白癡的眼神。
“安德魯回來吧，你還不明白？他是故意激怒你，如果你冒犯了他，他就會用對待克裏斯蒂亞諾一樣的辦法來對付我們，不要讓他得逞。”
安德魯猛然明白過來，大汗淋漓的回到雷洛身邊：“先生，對不起，安德魯太魯莽了！”雷洛擺擺手，嘴角挂着一絲自信的微笑：“別着急，一會兒，說不定有你親自報仇雪恨的機會。”
“叮”一聲鈴響，一群人從會議室外面魚貫走進來，看到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兩撥人，為首的一名老者不由得一愣。
雷洛呵呵一笑，站起來手按在胸口華麗的綢緞衣衫上，微微鞠躬：“盧瑟大管事，非常抱歉，我為了節省大家的世間，讓他們先回去了，不過您放心，我給出的價格，絕對讓魔兵世家滿意。”
盧瑟大管事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點頭說道：“但願如此。”
他和他打來的人坐在最前面，看了看兩撥人，很簡單的說道：“那麽，開始吧。”
安德魯向盧瑟大管事背後的牆壁上看了一眼，低下頭來，伏在雷洛的耳邊悄悄說道：“盧瑟背後的牆上有個空，隔壁還有個人在虧是我們。”
雷洛臉色微微一變，旋即點頭道：“我知道了。”
這麽重要的事情，魔兵世家不派人暗中盯着，那才是奇怪呢。
隔壁的房間內，蘇莎正把眼睛湊在那個小孔上，看到外面的蓋亞的時候，她十分意外：這小子跑來幹什麽？
盧瑟看了看手中的資料，有些驚訝的看了蓋亞一樣，站起來朝蓋亞微微一躬身：“不知道還有一位貴族在場，請您原諒。”
蓋亞微微一揮手：“不必客氣，我今天是以一名普通商人的身份來參加競争的。”盧瑟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這麽守規矩的貴族，在魔淵中還真是不多見。
貴族在魔淵內的地位這等的崇高，可見蓋亞為了冒險者補給站，低聲下氣，是做出了多大的犧牲！
“那麽，好吧，兩位先生，我們開始吧。”盧瑟拿出一張羊皮紙：“首先第一場，是雙方實力的對比。”
雷洛哈哈一笑：“這還有什麽好比的？我的生意遍布美茵城，他雖然是個貴族，可是他的領地是格陵蘭，那個窮地方，他拿什麽和我比實力？我雷洛商號名下随便一家店鋪的收益，都是他整個領地收益的三倍！哼！”
盧瑟不由得點了點頭，他們來之前也做過調查，知道雷洛說的倒是實話，如果單純從從緊閉的角度來講，一萬個蓋亞，都不是雷洛的對手。
隔壁，蘇莎一撇嘴：“死胖子，敢嘲笑蓋亞窮！”她一番咬牙切齒之後，卻又突然一笑：“原來蓋亞是個小窮光蛋，還好昨天我只吃了菜湯扮土豆泥，要不，肯定一頓飯就把他給吃窮了，嘿嘿！”
盧瑟看了蓋亞一眼：“那麽這第一項競争，就是雷……”
蓋亞不緊不慢的舉起手來：“盧瑟老先生，在您作出英明的判定之前，是不是還應該問一下我？”
盧瑟礙于他貴族的面子，不好反駁。再加上蓋亞說的很客氣，他微笑道：“的确，您有什麽看法？”
他雖然這麽問了，不過也覺得只是例行程序而已。
蓋亞站起來，五指一轉，一枚金幣神奇的出現在他手指間。
隔壁的蘇莎一陣興奮：“這臭小子，還會變戲法，早知道昨天就讓他變給我看了，竟然還藏私，哼！”蘇莎用手指狠狠地一搓自己的鼻子。
“盧瑟老先生，如果我說，我手中的這枚金幣，對于魔兵世家來說，價值等同于雷洛先生的十枚金幣，您相信嗎？”
在場的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只有隔壁的小蘇莎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安德魯大怒，指着蓋亞罵了起來：“放屁！都是金幣，上面印着的都是魔龍皇帝的頭像，憑什麽你的一枚金幣，就值我們的十枚，難道就因為你是貴族？呸！一個窮酸的破落戶罷了，還在這裏裝模作樣。”
安德魯不過是胡言亂語，卻頗有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感覺，盧瑟和雷洛的臉色一起變了。雷洛心中暗叫不好，還是小看了這個孩子。
盧瑟卻皺了皺眉頭，摸着自己的胡子，心中斟酌不定。
“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這次能答對問題，絕對是個巧合，從他的智商來講，是根本解釋不通的。”
安德魯惱怒不已：“你說我笨？”蓋亞看着他笑了：“我們還從您的智商出發：您能認識到這一點，确實不容易！”
安德魯：“你！”雷洛微微一擡手，安德魯不敢再多說了。
蓋亞舉着手中的金幣：“好吧，我承認我并不富裕，我也承認我的領地還正在起步階段。不過，我的身份注定了我在很多領域會比雷洛先生方便。”
他看着盧瑟說道：“對于魔兵世家來說，我想市場已經不成問題，在帝國北方，恐怕魔兵世家的市場占有率至少有五成吧……呃，也就是說，十個冒險者中，至少有五人實用的是魔兵世家的兵器。”
市場占有率顯然不是這些人能夠理解的名詞。
“……剩下的那五個冒險者，都是窮光蛋。”
盧瑟忍不住笑了。
蓋亞一聳肩膀：“所以我覺得，魔兵世家現在想要進一步發展壯大，已經不是依靠你們的兵器質量和分銷商擁有多少金幣能夠解決得了，現在，你們需要另外一種幫助。我先說這麽多，盧瑟老先生肯定很清楚我說的對不對。”
他說完，五指一翻，手上的金幣不見了。
蘇莎在隔壁抱着腦袋使勁想：“要是有機會，一定要看看這小子手上到底是不是帶了儲物戒指之類的東西……”
盧瑟皺着眉頭，正在猶豫。雷洛又站起來：“盧瑟大管事，您要明白，魔兵世家必須要穩住現有的地位，才能進一步發展。如果你把一級分銷商的資格給了這小子，恐怕他連基本的運作資金都拿不出來！”
蓋亞不動聲色的取出自己的魔晶卡：“這裏面有四千多枚金幣，作為基本啓動資金，我想綽綽有餘了吧？”
“吓，這小子原來這麽有錢……”蘇莎在隔壁驚訝，她卻不知道，這是蓋亞的全部家當了。
不過，這張晶石卡一拿出來，倒是讓盧瑟心中有了另外一種猜測：貴族都是有家族的，就算蓋亞的領地貧瘠，就算他在家裏不受待見才被發配到這裏來，可是這張晶石卡應該能說明一些問題：他在家族中還是有支持者的，否則，他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哪來這麽多金幣？四千金幣，就算是對于一般的貴族來說，也絕不是個小數目。
蓋亞的家族他們調查的并不清楚，畢竟西恩不想讓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不過他們還是知道，蓋亞來自一個帝都的大家族。只要家族中還有人支持蓋亞，對于魔兵世家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盧瑟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他看了看雷洛，宣布道：“雙方實力，各有優勢，不分勝負。”
蓋亞一臉淡定，雷洛卻惱恨的一屁股坐了回去，椅子有些不堪重負的發出一陣嘎吱聲。
“這個臭小子，巧舌如簧，黑的也讓他給說成白的了！”安德魯惱恨道。
雷洛心中已經瞬間轉過了好幾個念頭，他一把拉住安德魯，低聲問道：“你最擅長的是什麽？”
蓋亞回頭看了雷洛一眼，他和安德魯正在低聲交談，蓋亞笑着對斯特朗說道：“我敢打賭，他一定在想辦法算計我。”
原本這樣的競争大會，就是看雙方的實力，魔淵中的商業還很落後，也沒有什麽競标之類的說法。
不過實力上雙方各有優勢，不相上下。盧瑟和身邊的幾位助手商量一下，站起來說道：“既然兩位的實力不相上下，我們想聽聽大家你們對于魔兵世家在美茵城附近的發展的建議。”
這是要考校一下兩人在商業上的才能了。
雷洛自信滿滿的首先站起來，卻又一皺眉頭坐了回去，一擡手：“剛才是我先發言，這回輪到你了。”
蓋亞一笑：“你是擔心我聽了你的主意受到啓發是吧？”雷洛哼了一聲，話裏帶刺：“我怎麽敢懷疑一名貴族，會做出偷竊別人想法的龌龊事情呢？”
蓋亞不再理會他，看向盧瑟說道：“如果我能夠成為美茵城附近的一級分銷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魔兵世家的兵器，推銷給美茵城城防軍。”
盧瑟眼睛一亮，他也是商場上摸爬滾打一輩子的人了，不用蓋亞多說，他就明白蓋亞的意思。
正如剛才蓋亞所說的，魔兵世家在帝國北部占據着絕對的優勢，但是這種優勢僅限于冒險者和一般的百姓，軍隊和貴族他們無法涉足。魔兵世家要想取得突破，必須從這兩方面入手。
“然後……”蓋亞微微一笑：“就是城主大人的私人衛隊。”
盧瑟的眼睛再一亮：蓋亞果然看到了魔兵世家的瓶頸。
貴族的私人衛隊，雖然人數不多，但是購買的都是高端魔防産品，價格昂貴，利潤極高。
蓋亞說完，看了雷瑟一眼：“至于其他的策略，我想我就不用說了，雷洛先生肯定也能辦到。”
雷洛氣個半死：“你什麽意思，你是說這兩項我辦不到？我可是城主大人的座上賓！”蓋亞淡淡一笑，他和雷洛，誰更能幫助魔兵世家突破現在商業上的瓶頸，他不用多說，那只叫做盧瑟的老狐貍，自己會判斷的。
盧瑟看了雷洛一眼，淡淡說道：“雷洛先生，您可以發言了。”
相對于蓋亞來說，他們對于雷洛的調查更加詳盡。雷洛的确很城主大人交好，但是誰都明白，當他出現在城主大人的宴會中的時候，都是城主大人需要募集金幣的時候。雙方根本不可能用一種平等的身份來對話，可是蓋亞卻不同。
“我……”雷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我有一整套的促銷計劃：首先，我會派人在主要的市鎮，美茵城、莫多鎮、卡茜城堡……這些地方進行兵器演示，告訴人們，魔兵世家的武器質量上乘，雖然價格比一般的武器貴了三成，但是耐久度是一般武器的兩倍，總的來說，還是魔兵世家的武器劃算。”
“對了，蓋亞閣下，您的格陵蘭并不在我的計劃之內，就算是普通武器您的子民也買不起。”
斯特朗眼中一片怒氣。蓋亞卻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一臉淡然。
“當聲勢造足之後，我會開始九折促銷，并且買夠兩枚金幣的客戶，贈送十只利箭。在帝國北部，十名冒險者中有五人是魔兵世家的客戶，我會一鼓作氣，把剩下的五人，也變成魔兵世家的擁趸！”
“在徹底鞏固了北部的市場之後，我會通過我和南方的商業夥伴的良好關系，通過優惠的價格，把魔兵世家的武器輸送到南方，開辟新的市場。”
最打動盧瑟的，顯然是最後這一條。
雷洛的生意很大，他和南方很多商號有良好的合作關系，他确實能夠辦到這一點。
盧瑟又覺得難以抉擇起來。他為難的看了看兩人。
門開了，一個十八九歲的長發女孩走進來，看到蘇莎正興致勃勃的趴在牆上，她終于松了一口氣：“蘇莎小姐，我們約好了今天出去逛街的。”
蘇莎頭也不回的擺擺手：“好了瑪麗莎姐姐，您不覺得這裏發生的事情更有趣嗎？”蘇莎之前也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更有趣，當然，這一切是在她看到蓋亞之後發生的轉變。
看到盧瑟難以抉擇，雷洛得意洋洋地瞪了蓋亞一眼，示威性太明顯了。蓋亞注意到了那個眼神，低聲對斯特朗說道：“那個胖子心裏一定在想：嘿，小子，想和我鬥，你還差得遠呢。”
雷洛恰好坐下，正用陰狠的語氣告訴安德魯：“那小子想跟我鬥，還差的遠呢！”
斯特朗哼了一聲：“他的實力比我們強大得多，卻只能和我們打個平手，現在這樣的局面，他根本就是已經輸了，還有什麽好得意的。”蓋亞一笑：“你說的沒錯，既然他已經輸了，那我們就讓他輸的徹底一點，索性讓他出局。”
斯特朗一愣，有些不敢肯定的看着蓋亞，想了想還是沒說。現在的局面看起來似乎是雙方平手，實際上蓋亞已經把自己能發揮的優勢全部發揮到了極限。而雷洛卻還有很多底牌，這麽發展下去，獲勝的肯定是雷洛。斯特朗不知道蓋亞為什麽這麽有自信。
“盧瑟大管事。”雷洛又一次站起來，看了蓋亞一眼：“我想無論如何，有一點我和這位蓋亞貴族閣下是一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