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祁遇白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麽香的一覺了。在國外談生意的日子每天都在會議室裏從早上呆到晚上,幾個外國佬譜擺得比他還大,随行不光有助理還有保镖。相比之下祁遇白倒顯得遜色了些,不光就一個助理随行,就連車都是租來的。

而且他還有個不大的毛病,在飛機上永遠睡不着,所以長途飛行于他而言甚是煎熬。風塵仆仆趕回國內,他在司機接他回家的路上就幾乎睡着。到了小區,司機停下來過崗哨,祁遇白才清醒過來。

“等一等。”

司機轉過頭:“怎麽了祁總。”

祁遇白不太舒服地低聲清了清嗓子,“倒回去,我要去便利店買點兒東西。”

高檔小區門口的便利店不知為什麽總是很迷你,跟小區的房價絲毫不配套。車子開回店鋪門口祁遇白整了整衣服,司機頗有眼力:“祁總要買煙麽?我去幫您買吧。”

“不用,”祁遇白拒絕得很幹脆,“我自己去。”

他得自己去,因為他形容不出林南的腳碼,只能憑曾經将那雙白皙的雙足握在手中的記憶去挑選大小。祁遇白想,自己終歸還是心軟留下了一個麻煩,實在很欠妥。

等他回到家,不僅是嗓子,頭也覺得隐隐作痛,放下箱子後幹脆回到房間補覺。睡到一半,又被林南發出的響動吵醒,果然麻煩就是麻煩。祁遇白心裏煩躁,卻也沒有精神立時發作,幹脆就在被中制住眼前的人,擄上床來一起睡覺。

後來祁遇白是被廚房的聲音吵醒的。不知是什麽膽子大的人在他幾乎沒用過的廚房裏鬧得叮叮咣咣直響,叫人一刻也不得安寧。

祁遇白起身穿上睡衣走到廚房門外,就見自己招進家中的大麻煩正拿着一把勺子鬼鬼祟祟地要嘗小湯鍋裏的什麽東西。

“你在做什麽?”

林南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大跳,手中的不鏽鋼勺子叮咣一下掉到了大理石臺面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擊聲。

“祁先生——”林南倏地轉過身來,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看着祁遇白,“我吵醒你了嗎?”

“你說呢?”祁遇白沒好氣地說,“我還沒聾。”

“可是……可是我剛到這裏的時候在外面敲門你都沒聽見……”林南小聲地為自己的行為辯護了一句,随即微笑着說:“我煮了梨湯和海鮮粥,盛出來你喝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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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裏弄來的梨跟海鮮。”祁遇白家裏什麽食材都沒有的狀态已經維持了近三年了。

林南的眼中閃過一絲慧黠:“我叫外賣送來的。”

他邊說邊極順手地從消毒櫃中拿出了兩個小碗,又将火關掉,把兩口小鍋一一運送到一旁的餐桌上,下面墊上不知他從哪裏翻出來的烤箱用隔熱手套,竟然還一口鍋一只正好夠用。

“可以吃了祁先生。”林南在桌邊笑意盈眸地叫祁遇白。

祁遇白走到桌邊坐下,深色的雙绉真絲睡衣穿在身上讓他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性,就像一頭剛睡醒的獅子。

“給你。”林南盛好一碗梨湯連同勺子一起遞給他,“先喝點這個潤潤喉嚨。”

勺子直接被無視,祁遇白右手握住碗喝了一口,不太滿意地說“太甜了。”

林南原本在對面觀察他喝湯,聽到這句話給自己也盛了一碗,湊到嘴唇邊抿了一口,“不甜呀,我沒放多少冰糖。”他放下碗又瞧了瞧祁遇白的臉色,盛了碗海鮮湯放到他面前,“那你喝粥吧,粥是有一點點鹹味的,我嘗過了,很鮮。”

冒着袅袅熱氣的稠粥入口,祁遇白終于沒再說什麽。林南在心裏大大地松了口氣,隔着手裏的碗小心地瞧着眼前的男人将自己熬了一個小時的粥喝下肚去。

等到祁遇白碗裏的粥幾乎見底,林南這邊的基本沒動。

“我再幫你盛一碗吧。”

祁遇白擡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麽不吃。”

“我……”林南拿過他手中的空碗,可疑地避開他的眼神,臉色也突然變得緋紅,“我不太餓。”

對面淩厲的眼神讓林南此刻很想躲到桌子下頭去,好像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被看穿。祁遇白沒說話,但他這個人就是有種讓你感到壓迫的氣場。林南在這沉默的片刻裏臉頰蒸得更紅,支支吾吾道:“我真的不太餓。”

他重新盛滿一碗粥,伸到祁遇白眼前卻不見男人接過去。碗的溫度不低,林南握在手中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心裏被羞恥感淹了個徹底。

祁遇白疑問地瞧了他一會兒,繼而終于明了,似笑非笑地說:“用不着這樣,大不了我今天不用你後面。”

這表情說是嘲弄不準确,說是高興更不沾邊。林南聽了這話,只恨地上沒有洞叫自己鑽進去,窘迫地嗫嚅着“你……我……不用後面那要怎麽、怎麽……”

祁遇白的眼神深不可測,又有點危險意味,就這麽盯着他,盯得他渾身上下哪裏都不舒服,接着才說:“我教你。”

他是他的老師,人生第一個老師。他是他的學生,既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出色的那個,資質平庸,只是受教時比旁人認真一點而已。

廚房這個地方不是個上課的好地方,中午也該是休息的時候,可這堂課就這麽開始了。

“到我這兒來。”祁遇白看着他說。

林南放下碗聽話地走過去,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男人摟在了懷裏,濕吻如疾風驟雨般落到他頸間,很快就親得他從脖子一路紅到耳根,像之前那碗粥一樣濕漉漉地冒着熱氣。

“祁先生……”林南擡手回摟住埋在他頸側的頭,有些難耐地輕輕喊了一聲。

祁遇白摟着他的手臂松開望了他一眼,眸色比之剛才更深,目光灼灼道:“我今天想用上面這張嘴。”

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很炙熱,看上去的确非常想用。林南喉嚨忽然一緊,脊椎間攀上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感,還什麽都沒做就動了情。他輕抿了一下自己的兩瓣嘴唇,“好……”

話音一落,男人就攫住他的身體,半強迫地摁着他的肩讓他跪到了自己腿間。

這個姿勢很羞恥,是完全臣服的姿态。即使沒有這個姿勢兩人的關系也沒什麽不同,林南向來對祁遇白都是完全臣服的。

林南望着眼前的深色睡褲,一時不知該如何動作,求助般地擡頭看向祁遇白。祁遇白就自己動手把前檔往下一拉,露出了裏頭的黑色內褲。

祁遇白此時并未完全勃起,隐藏在布料下的尺寸還不像以往那樣駭人,可這是頭一次在大白天做這樣的事,實在叫林南無法不面紅耳赤。他忍着快要爆炸的羞恥心伸手将內褲往下輕輕一拉,男人的那處就這麽赤裸地出現在了面容前兩寸的位置。林南無法克制地開始呼吸紊亂,鼻間一股男人特有的腥膻氣味不容忽視。

“先舔它。”祁遇白命令道。

林南聞言探出柔舌來試探着在莖身上舔了一下,像是要确定沒有危險一般。接着他索性閉上眼睛,假裝自己是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裏跟祁遇白耳鬓厮磨,這才大着膽子在祁遇白的陰莖四周舔舐,很快就将那根東西舔得硬挺起來,柱體上濕濕的都是水漬。

“嗯……”祁遇白的呼吸慢慢變得沉重,小腹也有些收緊。他伸手将林南的腦袋從後面固定着,又往前按了按,意思很明白。

林南見他反應這樣大,心裏的羞恥一點點壓下,取而代之的是讓心愛的人舒服的滿足感。他張開嘴唇将脹大的肉冠含到嘴裏輕輕吮吸了一下,然後退出來抖着聲音問:“是這樣嗎?”

祁遇白的表情十分享受,右手在林南腦後輕輕揉他的頭發,低聲說:“繼續。”

眼前的陰莖充血挺立比剛開始大了不止一倍,不僅粗大熱硬,莖身上的青筋跟血管也清晰可見,林南瞧了一眼就不敢再接着看了,仍是閉着眼睛慢慢将它含了進去。

龜頭跟莖柱之間有一圈小小的傘沿,林南含着那處前後移動嘴唇,盡力讓口腔內壁摩擦過那裏。他跪在祁遇白腿間用力時有些不得要領,便頂着這張酡紅的臉左手扶着祁遇白的大腿右手扶着性器,舌頭小心地舔過精口,然後再輕輕吮吸。

這樣的幾個動作之後,很快他就感覺自己嘴中嘗到了一點發澀的液體,雖然低着頭沒法看見祁遇白的樣子,但從口中性器的反應來看男人是滿意的。林南臉頰通紅,就連胸前都是紅成一片,嘴巴含着莖身向下,盡力含到最深。

祁遇白背部向後靠着椅背,下腹往前頂了頂。

“唔……”林南覺得性器頂在舌根有些難受,忍不住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原本揉弄他頭發的手掌倏地一緊,林南瞬間覺得頭皮發痛,是祁遇白用力抓了一下他的發頂。他想開口喊疼,口腔卻被這根越來越硬的東西占得滿滿的,只能又唔唔地哼了兩聲。

祁遇白的手這才一松,手掌移到他腮邊摸了一下他的臉,像是給他的獎賞。

林南就接着含他的命根子,濕熱的口腔緊緊包裹着飽脹起來的龜頭和粗莖,有些羞赧地前後動了起來。祁遇白反應雖然隐忍,身體的動作卻騙不了人,很快就不滿足于林南慢吞吞的套弄,有些着急地往前頂送。

“把下巴擡起來。”祁遇白說。

林南依言擡起頭,一張臉朝着祁遇白的下腹,眼睛卻還是緊緊閉着,睫毛因為緊張而不停顫抖着。祁遇白望着他這副樣子呼吸愈發急促,只停頓了片刻就扶着他的腦袋自行聳動起下身。

早已堅硬如鐵的性器在林南脆弱的口腔中開始橫沖直撞,間或碰上他的牙齒跟縮在上鄂的舌頭。

“唔……唔……”林南被迫擡頭承受着祁遇白有些粗暴的戳刺,身體也被帶得前後擺動不斷撞上身後的桌腿,晃得桌子發出吱呀的聲音,不得已雙手扶在了祁遇白的腰上。

祁遇白一邊在他嘴中反複抽送,一下下戳到喉間,一邊扯過放在自己腰間的右手,不容分說地拉到胯下。

“摸這裏。”

祁遇白握着林南柔軟的手掌包裹住自己的陰囊,手把手教他怎麽施力怎麽揉按。林南握的明明是祁遇白的東西,拿住的卻像是自己的心髒一樣,無比酸麻的感覺從他心上跟口腔傳到大腦,刺激得他牙關發顫,眼角也逼出了生理淚水。

“唔……嗯……”林南抖着睫毛睜開眼睛,求饒似的看了祁遇白一眼,卻成功引得男人身下動作突然加快。他背脊倏地一下又撞到桌腿,口中的陰莖往前戳刺到了極深的位置,滑膩苦澀的液體味道充滿口腔。

這一下戳得林南喉嚨重重一縮,條件反射一般地用力吞咽了一下,莖身向前一進差點逼得他幹嘔。祁遇白卻被他這個動作服侍得下腹一緊,啞聲道:“再忍一忍。”

接着他将陰莖抽出一點又狠狠向前撞,與用林南後穴時的力道一般無二,托着林南腦袋的手掌也越收越緊,沒幾下就渾身抽動着在林南口中洩了出來。

濃稠的精液分幾股射到嘴裏,林南終于忍不住大聲嗆咳起來,剛剛入嘴的白濁從他的嘴唇大半流了出去,淌到脖子上跟胸前的毛衣上,看起來淫浪無比。

祁遇白抽出性器,背靠着座椅喘了一會兒氣,眼見林南難受地彎着腰咳嗽,終于不忍地扯過紙巾幫他擦拭了幾下,然後大手将他身體撈起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倚靠着自己胸膛平複着。

“林南?”

“咳咳、咳——”林南咳得眼圈發紅,有氣無力地回了一聲“祁先生”。

祁遇白伸手端過自己嘗了一口就放下的梨湯,難得無比耐心地哄了他一句。

“喝點水,會好受一些。”

林南在做這鍋梨湯時死也沒有想到,自己辛苦熬出來的梨湯最後真的拿來潤了喉,可潤的不是祁遇白的,是自己的。津甜的滋味慢慢沖淡他口中的腥澀,順着他被蹂躏得發苦的喉嚨滑向腹中。

一碗梨湯喝掉一小半,兩人的呼吸才漸趨平穩。林南靠着祁遇白微微起伏的胸膛一點兒也不願意動,祁遇白也難得的寬縱,既沒推開他也沒移動身體,以一種保護的姿态摟着懷裏的人,沉默地享受着高潮後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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