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初被握住的瞬間, 容悅沒忍住嬌哼一聲, 報複似的想去捏他, 然而他太平坦, 實在沒什麽可捏的,殷德見狀勾唇壞笑, “你倒是有樣學樣,是個好學生, 教會了你也好, 我不必那麽辛苦。”
此刻的容悅尚不明白他這話是何意,也是往後才曉得,原來他一早就打起了這樣的壞心思。
當他的唇移至她耳畔,噙住耳珠輕吮時,殷德分明感覺到她在輕顫, 似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他便故意在此停留, 以致于她微蹙眉,羽睫閉合, 不敢睜眸瞧他, 挺翹的瓊鼻間不經意的溢出似有若無的輕吟聲。
擔心她着涼,殷德遂将一旁的鴛鴦錦被拉開搭覆于兩人之上, 與此同時,那雙手也似有魔力一般,所到之處皆燃起熊熊烈火,害得她面熱心更燙!而他就這麽肆無忌憚的感受着小人兒的曼妙曲線, 柔滑香肌,不甘被肚兜兒束縛,他幹脆解開帶子,将這障礙抽離,幸好有錦被遮擋,否則她都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感覺到叢林間似有溪水潺潺,他再不猶豫,勇往直前的探訪幽香密境,蓬門忽被叩開,自是驚了佳人,吓得她冷汗直冒,咬牙強忍着,
緊嵌彼此的那一瞬,殷德不禁生出圓滿之感,貼着她的耳,喃喃輕誓,“容悅,從今日起,你只屬于我,而我,也永遠屬于你。”
雖說男人在帳中的誓言不該相信,但面對他那誠摯的眼神時,她還是不自覺的聽進了心裏去,總感覺他不會騙她,鄭重點頭,
“我只有這一顆心,全數交付于你,你可要好好保管,不能讓它受傷,一旦失望心碎,我可就要穿着仙衣飛上雲霄,你再也找不到我。”
“真心如此珍貴,我當然會好好愛你,絕不辜負!”說話間,他就那麽輕輕一撞,撞得她輕呼出聲,魂将離體,修長的指節緊扣住他雙肩,掐得他生疼,但他明白,此刻的她比他痛楚百倍,于是逐漸放緩,溫柔的吻住她的紅唇,給她以安慰,
唇齒勾纏的快慰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不斷的激蕩起股股清泉,經由潤澤之後便不再幹涸,更方便他探觸開墾……
雖然仍舊不太好受,但好在不像方才那麽疼痛,容悅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動作小心翼翼,時刻顧忌着她的感受,她也曉得男人這般強忍着對他不大好,便輕聲在他耳畔低語,
“現下倒是沒那麽疼了,你不必再忍,随意即可。”
得她允準之後,他才沒再顧慮,往更深處探索,而她則緊咬牙關,默默承受着,只盼着快些結束。
當他終于攀上頂峰時,她才松了口氣,緩緩睜開眸子,而他亦深凝着她,愛憐詢問,
“感覺還好嗎?是不是還很痛?”
的确很痛,但她不願讓他自責,便好心撒了謊,“還好,沒才剛那麽痛,可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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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寬慰之詞,豈料他竟當了真,附和道:“莫怕,一回生二回熟,再來應該會好受一些。”
一聽到下回二字,她眉心頓蹙,不覺打了個冷顫,“啊?還要再來啊?”
那驚恐的模樣逗笑了他,擡指撫着她那猶豫的眉眼柔聲以慰,“瞧你吓的,我說下回,指的是明晚,又不代表今日,初開花蕊,你定然難以承受,我又怎麽忍心再折騰你?”
如此也算有個緩和的期限,她這才放了心,眉頭漸舒。
見此狀,殷德便能猜到方才的圓房并沒有給她太美好的體驗,定是強忍着痛苦好讓他滿足,實該讓她也感受到美妙的滋味,她才不至于太過抗拒恐慌。
如此想着,他翻身躺在一側,以臂作枕,輕摟着她,愛憐的吻了吻她的面頰,“讓你受苦了,坐了一整日,又被我這樣欺負,定然很累吧?困了便歇息,我不擾你。”
的确是很累,她都沒力氣再說話,困頓的點了點頭,窩在他懷裏,閉上了眸子,唇角含着欣喜的笑意,感嘆兩個人躺在一起就是暖和。說話間她還在他懷中動了動,無意中撩撥到他,惹得他低吟一聲,
“倘若今晚你不想再感受,那就老實些,莫亂動。”
這樣面對面會讓他胡思亂想嗎?心疼他的容悅幹脆翻了個身,背對于他,蜷縮着躺下,殊不知這樣的姿态反倒令她那柔軟的兩股正對着他的昂揚,她倒是舒坦,可苦了他,心火難熄,越發煎熬,幹脆默默躺平,不再挨着她,否則他這一夜怕是都無法靜心安眠。
然而這十月的天已然轉涼,不挨着她,她會不會冷呢?思及此,他又轉過去圈住她,握了握她的手,似有些冰涼,便也顧不得自個兒會不會難受,果斷緊挨着她,幫她暖被窩。
疲憊的容悅已然夢周公,并不曉得他的心思百轉。一夜好夢,次日得早起去給公婆敬茶,礙于她是公主,下人們沒敢來喚,只等着她醒來再伺候梳洗,殷德早已醒來,又擔心起身會驚動她,擾她清夢,便睜眼躺着,側首望向她,
眼前的人兒靜美乖巧,月眉疏密有致,不畫而黛,紅唇小巧而豐盈,泛着瑩潤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去親一口,然而才親了一下,她竟噘起了小嘴,他還以為吵醒了她,僵在半空中沒敢動,又觀察片刻才發現她根本沒醒,努了努嘴又繼續夢着,似乎是夢見了什麽好事,還唇角微彎,笑意浮現。
這樣側躺太久不免胳膊酸麻,殷德實在忍不住,微微翻動,然而才挪動了一下就驚醒了她,但聞嘤咛一聲,容悅懶懶睜開惺忪睡眼,又緩緩閉上,殷德笑點她鼻梁,
“困就再眯會兒,我陪着你便是。”
她倒是想,但也曉得今兒個是什麽日子,“嫁過來頭一日見公婆,可不能讓二老等着。”遂問現下是什麽時辰,得知已是辰時,容悅沒再耽擱,坐起來伸了伸懶腰,而後傳喚丫鬟進來洗漱。
在此之前,她還留着一條大辮子垂放于身後,而今已為人婦,便要盡數盤起,□□愉之後,鏡中的她已然褪去少女的稚嫩,平添幾分妩媚溫婉。
待梳妝齊整,兩人一道去拜見父母,才進門,屋裏人便齊齊下跪向她行禮,縱然之前見慣了這陣仗,可眼前這二位是她的公婆啊!容悅受之有愧,忙去相扶,
“阿瑪額娘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敬茶之際,按理說公主不必向公婆跪拜,只立着即可,但她總不能看殷德跪着,而她立着,總覺得有失體統,便一道跪了。和珅見狀大驚,趕緊起身來扶,
“公主您千金之軀,這可萬萬使不得!”
然而容悅執意如此,“阿瑪勿慌,今日是我嫁給殷德的第一天,理該向公婆跪拜,我受您二位的禮,是以公主的身份,您二位受我的禮,是以公婆的身份,不論我地位高低,始終是殷德的妻子,您二位的兒媳,和和順順才是一家人。”
她本不必如此,卻看在他的面上如此敬重他的父母,殷德很是感念,待她跪着敬罷茶之後立即扶她起身。
不管她從前再怎麽不待見和珅,而今他成了她的公爹,那她就該好好孝順,而她的婆婆馮霁雯也是個溫和知禮的婦人,嫁過來的日子倒也好過,不會受什麽欺負。
按常理,公主成親之後不宜長期居于額驸府邸,皇帝會另辟宅邸作為公主府,但容悅的婚事一早就定下,是以早在九年前,和珅府邸修建之際,便在乾隆的允準下大興土木,向四周擴建,将自家府邸打造為公主府的規制,而今這座大宅院,西路為和珅宅邸,東路為公主府,容悅便可一直住在此處,不必再行搬遷。
婚後的小日子甜甜蜜蜜,可一到了日落西山,她就開始惆悵,害怕那一絲痛楚,盡管他足夠溫柔,她仍舊會覺得不适,恐懼接觸,又不忍拒絕他,倘若以後都是這般,那她真不明白夫妻生活有什麽好。
可是漸漸的她發覺,他似乎真的沒騙她,經過半個月的磨合之後,好像真的沒有那麽痛,終于在某個夜裏,讓她嘗得一絲妙處,也就沒那麽排斥,不由自主的開始期待着天黑,盼着在宮中當值的他歸家。
這一日傍晚,天陰沉得厲害,眼看大風肆起,仍不見他歸來,容悅擔心待會兒會有暴雨,便打算帶把傘到府門口去等他。
東靈笑勸道:“公主多慮了,額驸的馬車上肯定備有雨具。”
偏她鐵了心要去,“就當給他一個驚喜呗!反正我整日的悶在府裏也無趣得緊,去接的同時正好轉悠走動。”
公主堅持要出去,東靈只能為她披上袍子,以免着涼。然而主仆二人未到府門口,便無意中瞥見前方拐角處似有兩道熟悉的人影,饒是大風吹得人睜不開眼,她也能憑身形猜出那是殷德,而他身邊的姑娘則是……南枝!
縱使離得遠,她也能隐約瞧見殷德似是拉起南枝的手,還将她的衣袖往上撩了撩,緊握着瞧了半晌,不知在說些什麽。
兩人相距甚近,看起來極其親密,酸澀感瞬間在她心間蔓延開來,疑窦叢生的容悅當即擺了擺手,示意東靈不要近前,她一個人慢步靠近,一探究竟!
逐漸靠近的她背于牆後,依稀能聽到豐紳殷德的警示聲,“這事兒萬莫告知公主,若是被她發覺異常,先找個理由瞞過去,我會盡快想辦法安排你的事。”
這話在她聽來越發不是滋味,受不得氣的容悅再不躲藏,憤而閃身質問,
“何事不能與我說實話?你與南枝之間究竟有什麽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