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下你的意見?”
蘭煜的每一句話,都把寧初堵得無力反駁,她心裏急了,一時說話過了分寸。
“你就東拉西扯吧,你明明就是借我過橋,”寧初一副生氣的模樣,“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你不喜歡向經理,又不拒絕她,非得和她搞什麽暧昧關系,我看你就是凡事留一線,他朝床上好相見!”
蘭煜看着她反問,“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拒絕她?”
寧初再一次無語可說,蘭煜用手戳戳她腦袋,提醒她。
“宴妮可是你的未來表嫂,你這話要是給甄寧聽到,看他不跟你翻臉,”蘭煜冷哼一聲,“年紀輕輕,腦袋就知道産生黃色垃圾,我可沒你想得那麽濫。”
“我……”
寧初咬咬牙,她的話的确過分,所以沒有反駁。
24.024胡雪挑釁
新的一天,天氣晴朗。
桃園項目有重大變更,寧初正埋頭修改着圖紙,她桌上電話響起,電話裏傳來一把甜美聲線。“您好,我是總裁秘書ada,總裁讓我通知您,麻煩您将商場的調查報告送至總裁辦公室。”
一言驚醒寧初,調查報告一事,她早就抛之腦後。
幸虧有度娘,寧初草草的開了個頭,接着便是一連串的瘋狂複制。
在東拼西湊下終于完成了五萬字大作,她打了一個響亮的指響,這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寧初瞬間元氣滿滿。
桌上電話再次響起,打來的是蘭煜本人。他語氣冷硬,“限你十分鐘之內送到我辦公室,否則重寫。”
寧初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電話裏頭已經變成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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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她拿着報告沖往電梯間。只是她有些命苦,電梯竟然在搶修中。
她奔向樓梯間,苦命的往上爬。
大汗淋漓站到蘭煜面前,将報告呈給蘭煜,“蘭總,請過目。”
報告只是個幌子,所以內容根本不重要。蘭煜瞧她的狼狽模樣,他故意刁難,“你遲到了五分鐘哦!”
寧初不語,心裏則在埋怨,“你有本事,你試試十分鐘內跑二十層給我看看。”
當然,這些話只适合放在心裏罵罵就算了,她晚來五分鐘那是事實,于是她試着解釋。
“電梯在搶修,我是從樓梯走上來的,所以來晚了。”
“電梯在搶修,你應該通知我的秘書改時間,你的體力都用在爬樓梯,下午還有精力工作嗎?”
罵吧,罵吧,寧初就知道,橫豎都是一頓罵,幹脆讓他罵個爽。
寧初手臂上有擦傷,從傷口來看,應該是剛弄的,蘭煜皺眉,她爬個樓梯,也會搞到受傷,真是不知該如何評價她。
蘭煜揚手,又心軟的放她一馬,“回去處理好傷口!”
如釋重負的飄回辦公室,她往辦公桌一坐,應付完蘭煜,她今天還有滿滿的事情要忙。
挪動鼠标,黑呼呼的電腦屏幕,沒有一絲反應。寧初瞪大眼睛,不知道是誰做的惡作劇,竟然将她的電腦給關了。
剛才她趕着上蘭煜的辦公室,似乎忘記了按保存鍵,想着剛才的修改的東西又白做了,寧初感到無比的郁悶。
她身後的胡雪,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她故意對寧初說,“桃園項目的修改,下班前你要給我搞定。”
寧初握緊拳頭,是誰興的風,作的浪,不言而喻了。
寧初強壓怒火,重新開啓電腦,沒想到胡雪竟繼續在挑釁。
一杯熱水灑在了寧初身上,胡雪還裝在無心的解釋,“對不啊,手有點滑!”
這水是滾燙的,寧初的手臂有傷口,這一潑可讓寧初吃痛不少。
再好的脾氣也容不下胡雪,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寧初憤怒的質問她,“你是故意的吧?”
胡雪一臉的無所謂,“我剛才不是跟你道歉了嗎?”
有她這樣跟人道歉的嗎?這火焰明明就是在挑釁?
附近的同事坐在原位,以看好戲的表情坐等寧初與胡雪的大戰,一旁的小優,好心上來相勸,“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小優拉着寧初往茶水間方向走去。
茶水間內,小優問其他同事借來了止血貼,并貼心的幫寧初處理傷口。
寧初心裏感動,在這個辦公室也只有小優對她這般關心了。
“小優,謝謝你!”
小優的性格大大咧咧的,想到什麽就會說什麽,她搖搖手,“不過就是幾張止血貼,不要搞得那麽煽情啊!”
寧初笑着點頭,小優則一聲嘆息。
“你可真慘,胡雪就是一神經病號,你得罪了她,以後還不知道她會怎樣整你。”
寧初有些無奈,“你以為我想得罪她,這罪魁禍首也不是我。”
這真不能怪寧初,是餘藝莫名其妙的要追求她,胡雪才會視她為眼中釘的,所以這罪人應該是餘藝。
小優東張西望了一眼,小聲湊在寧初的耳邊。
“跟你說個大八卦,胡雪跟餘藝有一腿,有一次深夜,我回來公司拿東西,無意中撞見他們兩人在辦公室纏綿,哎喲,這尺度那叫一個瞪目結舌。”
“不會吧,我還以為是傳聞,沒想到是真的。”
“反正,也不只有我一個人撞見過,其他同事對此事都心照不宣而已。”
“天啊,那他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天知道,反正兩人都對外宣稱是單身。”
……
兩個小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在茶水間聊着八卦。
寧初越聽越起雞皮疙瘩,這餘藝明明跟胡雪有一腿,還來招惹她,還要跟她表白,這種人模人樣的色狼,真是一個“極品”啊!
25.025海邊偶遇
下班時間,寧初把車開到了海邊。
脫去鞋子,她赤腳的踩在細沙上,寧初動動十個腳趾,讓她的腳陷入細沙中。
腦海想起她的小時候,那時她的父母健在,還有一位十分疼她的哥哥,那時她們一家四口經常在海邊散步,這畫面真令她懷念。
那時她總是欺負她哥哥,老是騎在哥哥的肩上,可如今,卻物是人非了。
一陣海風吹過,像刀割着她的眼,頓時紅了。她随意着坐在地上,眼睛看向大海,手裏玩弄着細沙,心裏卻懷念着從前。
一坐便是一個小時,直到她的頭頂上籠罩着一個黑影,她才回過神來。
“你怎麽在這?”
寧初很是出奇,蘭煜為什麽會在這裏?
“不行嗎?”蘭煜挑眉,“這片海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為什麽我不能來?”
蘭煜當然不會告訴她,他其實也是在思念着某個人才來到了海邊。
只是他剛到海邊,便看到寧初一動不動的坐着那發呆。
他眯眼看着她,寧初手臂的傷似乎比今早嚴重多了,他挑眉問,“你手臂怎麽了?”
寧初僵笑,沒有告訴蘭煜,這是拜胡雪所賜。
看着她被海風吹到嘴唇都發白了,蘭煜脫下外套,二話沒說就披在了她身上。
寧初扯扯身上的外套,不知為何,今天的蘭煜,總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你有心事?”寧初問。
“你也有心事?”
蘭煜是這樣回答的,接着又丢了一句,“所以你我都別問。”
寧初點頭,這樣也好,她本來也是打算一個人在海邊安靜一會。
兩人難得安靜的坐在一石椅上,沒有吐槽對方,沒有交談,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一望無盡的那片海,靜靜着聽着大自然渾然天成而發出的聲響。
夜,逐漸變黑。
寧初轉頭看向蘭煜,“我該走了。”
蘭煜出于禮貌,“我送你吧!”
寧初婉拒,“不用,我自已開車來的。”
寧初起身,估計是坐得太久的緣故,雙腿也變麻木了,她才剛提步,身子便不穩的往後倒,蘭煜身手敏捷的扶住了她。
蘭煜收起他剛才憂郁的眼神,轉而又變回以前的放làng不羁,他開玩笑道。
“這麽快就忍不住對我投懷送抱了?”
寧初懶理他,趕緊從他的懷裏抽走,轉過身來,頭也不回的丢了一句。
“蘭總,你時候該吃藥了。”
看着她的伶牙利嘴,蘭煜莫名就笑了。
等寧初走後,他索性躺在沙灘上,用雙手托着他的腦袋,仰望着漆黑的夜空。
看着遠處的燈火,他感覺前所未有的放松。他把頭轉向另一邊,因為身邊位置很空蕩而感到失落。
以前,他躺在海邊,身邊總有一個人心愛的女子陪着他。
那時,他愛她,她也愛他,他原來以為會和她幸福一輩子,只是最終,最深厚的感情都抵不過一時的新鮮。
他以為她愛玩,便放手随她走了,卻沒有想到,她一走,便杳無音信。
他總是恨他自已,當初為什麽要放她走,為什麽不再争取一下?
不是說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另一段嗎?可是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了,他身邊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卻沒有一個,能代替她。
蘭煜無奈嘆息,“有些人永遠都是得不到,才覺得珍貴。”
寧初搖下車窗,遠遠的看着蘭煜孤獨的身影,再想起他剛才的眼神,她嘆息一聲。
“這樣僞裝自已,活得不累嗎?”
寧初冷笑,想想她自已,又何嘗不是?
一腳踩下油門,寧初離開了這個憂傷的地方。
車子一直漫無目的開,最終,寧初駕車去到郊區的一棟房子。
她站到門外,耳邊充斥着一陣又一陣的咳嗽聲。
推開窗戶,裏面有位男人對上了寧初的視線。他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沖她微微一笑。
寧初由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沒有過多的停留,關上窗戶,轉身離開了那房子。
等窗戶沒了人影,屋內的男人微微嘆息,“你恨我,也是應該的!”
寧初走後,寧赤藍在一隐蔽處走了出來。
寧赤藍是在快速路上遇到寧初的車子,本以為她是要回家的,只是看到她往郊區的方向開去,便擔心的跟了過來。
寧赤藍環顧四周,這裏人煙稀少,房子更是零散的分布,毫無生機的感覺。
耳邊響起一陣的咳嗽聲,吸引了寧赤藍的注意。
他敲了敲房門,試探的問,“有人在嗎?”
“是誰啊?”
一把低沉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接着又是一陣的咳嗽聲。
寧赤藍疑惑的看着這棟房子的大門,這門的把手早已遍布蜘蛛絲網。若有人居住在此地,這把門不應該沾滿了灰塵,那個插鑰匙的位置也至少有使用過的痕跡。
只是這一切都離奇的沒有發生!
眼前的一切,太過詭異,若不是裏面有人發出聲來,寧赤藍肯定會以為這裏是空置已久。
這一點讓他起了不少的疑心,猜忌下,他謊稱,“我是路過的,方便借個廁所嗎?”
“不方便,”裏面人毫不猶豫拒絕。
寧赤藍裝作很急的模樣,朝裏面喊,“我快憋不住,麻煩你開開門好嗎?”
寧赤藍又急速拍着門,可裏面除了說了一句不方便外,便再沒搭理過他。
寧赤藍拍拍手上的灰塵,一望三回頭的走回他的汽車。
回到車裏,寧赤藍吩咐他的助理,“想辦法查一下這棟房子。”
26.026餘藝歸來
兩天的休息,又迎來忙碌的周一。
有人說周一是夢想的開始,有人說周一是美夢的結束,而寧初說,周一是一個傷感的日子。
都說時間是小偷,它偷走了我們的青春,偷走了我們的容顏,卻沒能偷走,我們腦海裏的記憶。
寧初依稀記得,她第一次對周一有概念的時候,那是在她很小的時候。打小他的父母上班忙,只要周一的到來,那就意味,在這未來的五天裏,她都難以見到父母的身影。
以前她總是刁蠻的埋怨,父母沒能多抽空陪她,可如今呢?就連埋怨的對象也沒有了,所以,周一于她而言,難免有些傷感。
等待電梯途中,寧初身後突然有人輕拍她的肩膀,“好久不見,小寧。”
聽到喊聲,她的身體微微一愣,在這公司這樣喊他的人,也只有他了,餘藝。
上回餘藝丢了一個爛攤子給寧初,讓寧初處在了公司的風口浪尖,他倒好,很合時宜的出了個差,結果什麽樣的罵聲都砸在了她的身上。
寧初剛從餘藝的包養風波中脫身,她可不想,再趟一次混水。還有,餘藝和胡雪牽扯不清,還要跟她表白,寧初感到無比惡心。
寧初本能地往後縮了一縮,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她後退,餘藝就向前,他高大的身軀幾乎把她頭頂上的燈光都要遮住。
看寧初受傷的手臂,餘藝聲音低沉地問,“你受傷了?”
這傷還不是拜你的老相好所賜的!
餘藝想伸手去觸摸寧初的傷口,寧初敏感的用手攔了過來,她委婉的拒絕。
“謝謝餘總的關心,傷口很容易感染的,還是不要用手觸碰。”
如今時間尚早,上班的人并不多,雖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經過上次可怕的流言蜚語後,寧初很是抗拒和餘藝呆在同一個地方。
寧初對他的疏離,有點的腦子的人,一眼便能感應得到,可餘藝就偏偏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餘藝不避諱的直接問她,“你好像很怕我?”
她怕,她怎麽不怕?
她明明是憑實力往上打拼的,如今卻烙下了一個被潛規則的醜聞,試問她,怎麽不怕?
寧初略顯心虛,“沒有啊!”
餘藝微微一笑,“沒有就好。”
餘藝從他公文包裏拿出一份禮物,遞給寧初,“這是我出差專門買給你的。”
單看那包裝就知道是來自某奢侈品牌的香水,她平時噴的就是這個牌子,餘藝這麽留意她,讓她覺得極其恐怖。
寧初沒伸手接禮物,餘藝直接将禮物塞進了她的手裏,他硬邦邦的說,“不要告訴我,你不喜歡這牌子,你今天噴的就是這款味道。”
無言以對,她收與不收都是硬傷。
有一位同事朝她們兩人走來,寧初一頭冷汗,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在餘藝牽起寧初的手,深情的将禮物塞在她手裏的時候出現。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寧初這回想解釋,也是百口莫辯。
寧初硬着頭皮走進電梯,把手中的禮物藏于身後。
那位同事識趣的等下一趟電梯,可餘藝卻故意的按着開門鍵提議,“一起吧!“
那位同事一進電梯就瞧寧初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轉身對餘藝說,“餘經理,你從t國出差回來啦?”
他若無其事,“嗯,昨晚剛回。”
寧初并不認識那位同事,餘藝倒是和她挺熟絡的。
那同事戲言,“餘經理,你出差怎麽只給自己下屬帶禮物啊?”
本是一句不經意的玩笑,卻讓寧初倒吸了一口涼氣。
等那女同事離開後,寧初感覺電梯內更加壓抑了。
餘藝倒是輕松,似乎寧初越緊張,他就越高興。
寧初把瓶昂貴的香水,塞回了餘藝的手裏,“餘總,無功不受祿,這香水你還是送給有需要的人吧!”
27.027愚蠢女人
電梯門打開,寧初快步的逃離。
餘藝就在她身後不松不緊的走着,一些早來的員工,看着兩人前後腳回來,都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他們嘴裏沒有說什麽,但是他們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們那顆八卦的心。
寧初無奈的坐回了她的座位,垂眸看了一眼桌上的日歷,心想着,“明明今年沒有犯太歲,怎麽老是流年不利啊!”
餘藝回到辦公室,站在玻璃前盯着寧初在看,他含笑低頭,視線落在他手中的調查報告,臉上的笑更深。
他嘴裏嘀咕,“真是沒想到啊,她不僅有寧家的人脈,竟然與郭德集團也有關連,這回他真是壓對寶了。”
有人敲響他的辦公室門,下一秒,胡雪的走了進來。
餘藝見她氣沖沖的模樣,便小心的将窗簾拉好,在确定辦公室的門已被反鎖後,他小聲問,“親愛的,誰惹你生氣了?”
胡雪開口便是質問,“餘藝,你現在幾個意思啊?”
當年餘藝說不公開他們的關系,胡雪就忍氣吞聲做了他多年見不得光的小情人,如今他倒好,一聲不響的去追寧初,胡雪咽不下這口氣。
“你小聲一點,是不是想全辦公室的人都知道這事。”
餘藝一喝,胡雪更是委屈,“你也知道會不好意思,那你剛才在電梯和寧初親親我我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餘藝臉上挂着虛僞的笑,“我怎麽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呢?”餘藝溫柔的摟着她的腰,哄她,“你是我未來要娶的人,我不會忘的。”
胡雪是前設計室負責人的侄女,當年餘藝為拿到負責人的職位,才勾搭上了胡雪。
胡雪天生好強,對餘藝也諸多要求,餘藝早就厭倦了她,只是礙于胡雪還有利有的價值,他才沒有與她鬧翻。
胡雪好哄,餘藝幾句柔和的話,她就弱了下來,“你為什麽要對寧初這麽好,我不喜歡她。”
餘藝耐心解釋,“我還是為你嗎?”
餘藝裝作心疼的摟她入懷,繼續為他自已開脫,“當年,我承諾過你的叔叔,只要我的職位再升一職,我便娶你過門,”他嘆息一聲,語氣略顯抱歉,“可這些年來,我的職位停滞不前,你年齡也大了,身邊的朋友也全都結婚生小孩,我不也是焦急想把你娶過門嘛。”
餘藝将渣男的特長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胡雪疑惑的問,“我們結婚,這跟寧初有什麽關系?”
餘藝将桌上的調查報告遞給胡雪,“你瞧瞧,寧初可是一枚非常有價值的棋子。”
胡雪接過報紙,嘴裏還是酸酸的埋怨,“盡管有價值,我也不喜歡你們走在一起!”
餘藝繼續哄着她,“你瞧瞧你,就這麽沉不住氣,”他摸摸胡雪的頭保證,“你放心好了,寧初這種黃毛丫頭,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只要等我拿到了她身上的資源,我絕不多看她一眼。”
胡雪終歸是個女人,這種分享男人的事,她做不到。
胡雪不配合,餘藝幹脆放大招,“這幾個月你就暫時忍耐一下,等我把事情搞定,我們就去t國結婚。”
餘藝再開一張空頭支票,“你上次不是說要搞一個童話般的婚禮嗎?我會盡快将場地安排好,你就安心等着做我的新娘子。”
甜言蜜語下,胡雪再次淪陷,她一臉天真看着餘藝問,“真的?”
餘藝有心騙她,難道此時會跟她說假的嗎,于是又是一句假話,“這還有假的?”
兩人抱在一起,餘藝精準的朝胡雪的要害一捏,小聲的道,“若不是要辦公,真想馬上要了你這個小妖。”
胡雪嬌媚的纏着餘藝,想進一步,餘藝将她推開,提醒她,“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那就前功盡棄了。”
胡雪好不情願的從餘藝身上下來,餘藝将剛才送給寧初的香水遞給她,“在t國出差買給你的,這段時間可要委屈你了。”
還真是将謊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渣,大寫的渣!
小小禮物就哄得胡雪心花怒放,胡雪接過香水,心滿意足的離開餘藝的辦公室。
餘藝看胡雪離開的背影,嘴裏不屑一笑。
在他心中,胡雪只不過是個愚蠢的女人,只要等他将寧初搞到手,那便是他和胡雪翻臉的日子!
28.028使壞未遂
胡雪回到辦公室,直接走到寧初的座位,以一副高姿态命令寧初,“你去資料室找一下桃園項目改造前的圖紙。”
在這個設計室,胡雪的的權力僅次于餘藝,餘藝出差這段日子,胡雪幾乎把所有的苦差都扔給了寧初。
寧初可不是那種被人欺負的軟柿子,一開始她對胡雪的忍讓,是出于對前輩的尊敬,可這并不代表她能容忍胡雪變本加厲的戲弄。
寧初拒絕了胡雪的工作安排,“找圖紙的工作,你應該聯系檔案室的同事。”
“寧初,你別忘記了,我可是你的上級,你這是要違背上級的意思。”
寧初不再容忍,“這不是我的工作職責!”
胡雪的态度強硬,“相同的話,我不重複兩遍,這圖紙你需要去拿!”
一旁的小優可看不慣胡雪的行為,上次她故意燙傷寧初,寧初的傷至今未好。
小優冷言出聲,“胡雪,這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胡雪的意見大的很,“這關你什麽事?”
小優不服,“寧初可是公司聘來的儲備幹部,這日後誰的職位大,可沒個準?”
胡雪反嗆,“她一天還呆在這個辦公室,就要聽我的安排?”
餘藝聽到争吵聲,出來調停,“你們都在吵什麽呢?”
餘藝一出來,胡雪馬上便成為弱勢。
“餘總,你來評評理,公司哪個儲備幹部不是從低做起的,寧初她條件好,一來就奪了個方案,可并不代表她就比其他人優越,她這也不做,那也不做,幹脆回家得了。”
寧初心有不甘,“凡事都要有個度,你時不時讓我去資料室找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我還要不要工作!”
胡雪虛僞的開脫,“我讓你去資料室,就是想你多增漲見識!”
明明是報複,非要說得如此偉大,這是做給誰看呢?
胡雪委屈朝餘藝說,“餘總,我可沒能力帶這個優質人才,我看餘總還是你親自來帶吧!”
胡雪與寧初互不讓步,餘藝揚揚手,“夠了,胡經理說得有理,寧初,你現在就去資料室找一下改造前的圖紙。”
餘藝下了命令,寧初心有不甘的朝資料室走去。
其他人則在心裏暗自偷笑,原以為餘藝會包庇寧初,可沒想到最終吃虧的人竟是寧初。
寧初惱火的去到資料室,這已經是三十年前的圖紙,你讓她去哪裏找?
扣扣的兩聲敲門聲,餘藝走進了資料室,他朝寧初一笑,“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寧初沒有作聲,埋頭尋找着圖紙,餘藝握住了她的手臂,“別找了!”
寧初甩開餘藝的手,繼續低頭找圖紙,與其和餘藝站着聊天,她還不如找圖紙呢!
餘藝嘆嘆息,只能挽起袖子加入其中。
餘藝似乎對灰塵有些過敏,一翻圖紙就狂打噴嚏,寧初實在不忍心,“餘總,你還是先出去吧,我自已一個人找便可。”
“不,是我讓你進來的,我也應該負點責任!”
餘藝裝得一臉的內疚,而其實他早就進來之前就在袖口灑了胡椒粉,趁寧初不在意的時候,偷偷嗅了兩口,才會導致他拼命打噴嚏。
如此用心良苦,不就是想讓寧初對他多注意一些。
寧初見他不肯離開,便指着另外一邊提議,“那邊的灰塵少,你去那邊找吧?”
餘藝點點頭,走到另一邊查找。
兩人找了一下午,途中餘藝時不時和她聊天,寧初都是興致缺缺的回兩句。
等他們把圖紙全部找齊時,已經是晚上七點。
兩人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一下午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兩人直奔茶水間,可很遺憾,茶水間只剩下空蕩蕩的大水瓶,裏面一滴水也不剩。
餘藝提議,“不如一起吃飯吧!”
寧初本想拒絕,可想到餘藝在檔案室幫她找了這麽久,而且滴水未沾,心裏縱使不情願,也點頭答應了一起吃飯的要求。
兩人滿身的灰塵,幹脆在公司附近找一家接地氣的路邊小店坐。
“老板,麻煩來一份這個,這個,還有這兩個,”寧初點了四個菜後,又把餐牌遞給餘藝,“餘總,你點一些吧!”
“我不挑吃,你點你愛吃的就行!”
餘藝不點菜,寧初唯有再添了兩個菜,兩人六個菜,已經是很豐盛的一頓。
餘藝一直端正的坐着,另一只手則在桌下發着短信,“等菜上齊,就動手!”
餘藝為了讓寧初動心,可是連苦肉計都搬出來了,他雇了幾個小混混,讓他們等會去輕薄寧初,而他就出手相救,必要時再受點小傷。
雖然套路舊了一點,可是英雄救美的橋段,試問又有幾個女人不為之感動。
寧初端了一杯茶握在手裏,“餘總,謝謝你今天的幫忙。”
兩人輕輕碰杯,餘藝說,“以後下了班,就叫我餘藝吧!”
“好,”寧初爽快的應了一聲。
飯菜陸續的上齊,兩人開始動筷子吃飯,可剛沒吃了兩口,那班雇來的小混混就端着酒杯,圍着寧初的桌子。其中一名小混混拍拍他們的桌子,“靓妹,我家老大想請你,過去一起吃飯。”
那男人用手指指不遠處的那桌,寧初順着手指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位中年的男人正色咪咪的朝她看來。
寧初懶理那幾名男人,繼續吃着眼前的菜,一來她是餓了,二來她根本就沒有害怕過。
餘藝也沒猜到寧初會竟會有是這樣的反應,為了不露馬腳,他對那幾名男人發出警告,“你們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幾個小混混收到了餘藝的眼神後,把一把刀插在了她們的桌面上,“不客氣,今天大爺我就讓你們瞧瞧,什麽叫作不客氣。”
餘藝剛想還手,結果寧初就把手中的飯碗扔向那男人的臉。
空氣傳來了那男人的哀嚎聲以及他身上發出來的骨折聲,寧初快準狠的拳腳工夫,可讓衆人吓了一跳。
餘藝詫異的看着寧初,他千算萬算,就偏偏算漏了寧初她竟擁有一身好功夫。
其他小混混見到寧初的身手後,紛紛落荒而逃。
餘藝面露難堪之色,“小寧,沒想到你的功夫,這麽了得。”
寧初輕輕一笑,完全沒有當回事。
寧初心情大好的吃着菜,而對面的餘藝,因為沒有得逞,只能味如嚼蠟的把這頓飯吃完。
29.029孩子心性
寧初回到別墅,已是晚上十點。別墅外停放着兩輛豪車,看來寧家今晚又來客人了。
寧初走回屋裏,管家走了上前提醒,“小姐,你今晚不是通宵加班嗎?怎麽突然回來了?”
寧初莫名其妙的看管家一眼,她貌似沒有說要加班的話。
管家朝寧初使了一個眼色,寧初瞬間秒懂,故意加大些許聲量,“哦,回來拿份文件,拿完就走了。”
寧初走到客廳,難怪管家要對她使眼色,原來今晚的客人又是那些來相親的。
“小初,你回來了,”趙雅如站起介紹,“這兩位是董氏集團的董夫人以及她的兒子董少。”
趙雅如其實并不喜歡那位董夫人,在她們圈子裏,董夫人是出了名的勢利眼,要趙雅如把寧初嫁給她那位臭名遠播的兒子,就算寧初肯嫁,她也絕不同意。
寧初揚起了一抹疏離的笑,“董夫人,董少,你們好!”
董夫人握着寧初的手,“你好啊,小初,我們又見面了。”
又見面?拜托,這明明就是他們這一次見面。深情款款的握着她的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是有多熟。
寧初委婉的把手抽了回來,“我先回房間,你們慢慢聊。”
寧初回到房間,直接倒在沙發,今天可的苦差,可把她累慘了。
管家端了一杯牛奶,敲響了寧初的房門,“小姐,喝杯牛奶吧!”
寧初接過牛奶,“那兩人走了沒?”
“還沒呢?管家語氣頗為無奈,“那董夫人非得讓他的兒子送你回公司不可。”
“啊?”
寧初只是随口說說,她可不想回公司加班。
管家坦言,“夫人應付他們倆一晚上了,他們就是不肯離開,”管家指指門的方向,“我看可能要小姐你親自出馬!”
寧初看看時間,平時這個點,趙雅如早已回房睡覺了,無奈,寧初換了一身衣服,又下了樓。
寧初走下樓梯,邊走邊說,“時間已經不早了,董夫人還不回去休息嗎?”
寧初明為關心,實則趕客。
“小董說怕你一個人回公司不安全,想親自送你回去,”董夫人用手撞撞自家兒子,那位董少才收起手中的游戲。
“是的,寧小姐,不知道可否賞臉讓董某送你一程。”
送你一程?怎麽聽起來這麽的不順耳。
寧初莞爾一笑,“那就謝謝董少了。”
若不是他們倆打擾到趙雅如的休息,寧初才不會讓他們如此順心。
寧初随董少上了一輛車,董夫人則上了另一輛的車。難怪要開兩輛車來了,原來一切早有預謀。
“寧小姐,這麽晚還回公司,平時工作很忙吧?”
董少與寧初找話聊,可寧初的回答比較敷衍,“嗯,對,平時很忙!”
“不知道寧小姐周未可否賞臉陪董某出海?”
嗯,富少泡妞的套路,白天出海玩一玩,晚上順便睡睡覺。
寧初繼續找理由推搪,“周未剛好要去工地一趟。”
“那周六呢?”
寧初沒有回答,董少又說,“周六不行,其他時間也行,只要你想去,我無論何時都奉陪。”
寧初揚起壞壞的笑,“此話當真?”
董少以為寧初答應了,便興奮的點頭。
寧初突然喊了一聲,“停車!”
汽車驟然停下,寧初朝他妩媚一笑,“我來開吧!”
寧初有要求,董少當然有求必應。
兩人迅速換了座位,寧初又朝他一笑,好心的提醒,“董少,你可要坐好了。”
話落,汽車如離弦之箭駛上馬路。
雖說董少平時有賽車的愛好,可寧初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