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多吉,你要什麽。”夏然半蹲,對着多吉做了一個安撫的手勢。
“我要你殺了次旦,我就放了她。”多吉邊後退邊說道“不然,她就去死吧。”
“咳咳··”多吉顯然是來真的,林洱仿佛一只等待處決的野鵝,被屠夫拉長了脖子,只等最後的一刀。
林洱的氣息越來越弱,她也幾近放棄了掙紮。
“好”夏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次旦不用死,我替他死。”
“你死也可以。”多吉瞪着猩紅的雙眼獰笑道。
“不···要···快···走”林洱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
“林洱”夏然将刀放在脖子上,平靜地說“還記得那天的煙花麽,死之前,能再看到,也無憾了。”
林洱望着決絕的夏然,終于流出了一滴淚。原來,他還記得。
“不許動!”
一聲槍鳴後,幾個身着警服的男人沖了進來。
多吉絕望地閉上眼,自己終究還是輸給了自己最親近的朋友。也罷了,他松開林洱,對着次旦笑了笑。
至此,潛伏在民間多年的捕獵團夥終于落入了法網,等待着法律的制裁。警方從多吉的家中共搜捕了現金幾十萬和幾只未賣出的瀕危動物。多吉被判有期徒刑15年,剝奪政治權利5年。
而次旦因為自首和做了污點證人,僅被判了兩年。在服刑結束後,次旦回到老家當起了本分的牧民。
至于多吉的後來,林洱再也沒有聽過關于他的消息。
在連續經歷過兩次驚心動魄的大事之後,楊主任決定立刻回程,不再在西藏做逗留。
林洱也終于回到了自己想念的家裏。
林爸爸看到林洱瘦了好幾圈,心疼的不行,做了好幾頓羊肉給林洱補身子。在西藏一直吃羊肉的林洱又被強行連着喂了幾頓羊肉湯,以至于以後只要有人提羊字,林洱都覺得直泛惡心。
不知不覺,暑假過去了,回到校園的林洱才發現,校園真是個美麗的地方。
剛到宿舍,趙萌萌就飛到了自己身上“女神,好久不見啊。”
“嗯”林洱敷衍的應付着。
“呵呵,萌萌人家不願理你,你幹嘛老是倒貼上去。”李悅那熟悉的諷刺聲又響了起來。
回來正好啊。林洱心底幾乎要飚出淚來。
雖然,重回課堂的感覺是有點舒爽,但困擾林洱的某個人又又陰魂不散的出現了。
徐芊定時定點的出現在了教室裏,好心的替林洱占好了位置。林洱本想裝作沒看見,躲着着丫頭;但這丫頭大概是長了千裏眼,就在林洱踏進教室的一瞬間,她那雙熱情的手沖着她揮舞了起來。
“耳朵女神。”徐芊那粗壯雄厚的聲音震穿了林洱的耳膜,整個教室的人,無一例外的盯着她看。
“呃~”
“耳朵女神,我跟你說,我們班要和體育系的聯誼,你去不去。”徐芊的臉湊到了林洱的面前。
林洱用手蓋住徐芊的大臉,呵呵了兩聲“不去。”
“耳朵女神,你不可以這樣,我牛都和他們吹上了。”徐芊嘟着嘴,搖了搖林洱。
“別,你別再湊過來膈應我。”林洱冷漠的盯着黑板,将黏在身上的徐芊挪到了一邊。
但世事難料
所以,當林洱坐在烤肉店裏的時候,一直思索着,自己到底是誰。為什麽又放棄尊嚴被徐芊拉到了這種地方。
“你等等,體育系的小帥哥就要來了。”徐芊兩眼冒光,像一只餓極了的狼一般巴望着門口的小白兔們。
終于,小白兔們三五成群的出現了,他們沖林洱的方向擠了擠眼。徐芊開心的和自己的狼夥伴們悄聲議論那只小白兔最鮮美。林洱在她身邊坐立難安。
“你就是那個經管院院花林洱吧”一只模樣俊俏,寬松外衣也遮不住他八塊腹肌的白兔對林洱伸出了一只手。
林洱咽了咽口水。
“徐芊口中的耳朵女神,久仰久仰。”另一只模樣不差,閃爍着成熟魅力的白兔繼續将爪子遞給了林洱。
“不錯吧~”徐芊悄聲在林洱耳邊說道。
林洱呆滞的點了點頭,以前她的目光太短淺了,在大學眼裏只有陸祺,都沒怎麽領略過外面這些野花野草們的風采。今天,她新世界的大門被徐芊就這麽強行打開了。
不斷的有白兔上前和林洱打招呼,林洱的心也像坐過山車般起伏搖擺。現在她終于能明白徐芊花癡病這麽多年治不好的原因了。
“學妹好久不見”一只熟悉的爪子抓住了林洱的手。林洱擡起頭,一張滿是怨念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而這只爪子主人的背後,還有一雙冷漠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哇,夏然,丁渭,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徐芊筷子上的肉啪的一聲掉在了桌上。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不打框框,我用上了繁體字~
☆、亞洲第一醋壇子
49
夏然沒想到, 即使到了學校,自己和丁渭之間的孽緣也沒能剪斷。就在自己帶着球拍來到體育館準備上課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了他的面前。
丁渭,這個陰魂不散的人正震驚地望向他。
“喂, 你來這裏做什麽?”丁渭将球拍抗在肩頭, 擺步走到夏然面前。
“不關你事。”夏然不準備理睬這只好奇打量着自己的男人。
“你就這麽和學長說話?”丁渭用球拍頂着夏然的肩, 傲慢地說道。
“你是不是有毛病?”
“喂,要不要和我比一場。”見夏然扭頭就走,丁渭不甘心的在他身後喊道。
夏然的腳步凝滞在了半空,他早就想搓搓丁渭的銳氣了, 在西藏多少天,他就受了丁渭這只毒舌怪多少天的氣。
“行。”夏然揚起嘴角“就怕你輸得太慘。”
“好,誰輸了誰請吃飯。”丁渭一技劈吊,将球發了出去。
但,讓丁渭萬萬沒想到, 長年在國外生活的夏然的羽毛球技巧居然十分精妙,才不過一局,自己就被他打的滿頭大汗,體力不支。
所以, 最後他也是自食惡果的被夏然帶到了學校附近的烤肉店。
他們剛進大門, 就看見一群體育系的“健兒”擠在一張桌前。那張桌子後,某人正合不攏嘴的巴望着這些男人。
一股莫名的怒火攻上兩人心頭。
丁渭扒開那些虎視眈眈盯着林洱看的“健兒”,對林洱伸出一只手“學妹好久不見。”
夏然也湊了過來,不滿的念叨“你就這麽缺男人麽?”
“夏然, 丁渭,你們怎麽在一起。”林洱身旁的軟軟胖胖的姑娘發出了一聲欣喜的叫聲。“天吶,我看見了什麽,活久見。”
呆呆凝視着白兔們若隐若現肌肉的林洱被丁渭的這一聲招呼拉回了思緒。面對他們,林洱居然有些心虛。
“既然來了,就一起來吃吧。”徐芊看到林洱臉色難看,忙會過意來,拉着夏然和丁渭入了坐。
“男神,你吃”徐芊越過林洱給夏然遞了一塊肉。
“咳咳··”
“耳朵女神,你感冒啦”徐芊關切地摸了摸林洱的頭。“沒有啊~”
“他有手有腳的,不用你送到他碗裏。”林洱冷哼一聲。
白兔們見林洱聾拉着臉,面面相觑。大家配合默契地一同放下了筷子,盯着林洱。
空氣在此刻仿佛停滞了一般,林洱意識到,剛剛自己說錯了什麽。她尴尬地咧了咧嘴。
“吃啊,吃啊。”她将肉随手遞給了對面那只臉色最驚恐的兔子。
“哼,他就沒手沒腳了,要你送?”
一直沒開口的夏然重重地放下了筷子。
見夏然這麽說,那只驚恐臉的男孩立刻放下了剛舔了一口的肉。
“沒事,你別聽他的,吃。”林洱又遞了一塊肉給那只可憐的兔子。
“啪”夏然将筷子摔到一邊,起身離開。
“喂,等我。”滿口塞着肉的丁渭追了上去。
夏然一走,林洱便莫名的發起火來,她沖着桌子對面無辜地驚恐臉吼了一句“你快吃啊~”
“喂,耳朵,我總覺得夏然和丁渭有點問題,他倆不會是··”狀況外的徐芊還在回憶夏然丁渭同來同去的種種暧昧跡象。
“啪”又一雙筷子被甩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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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對不起,昨天讓你發那麽大火”次日課上,徐芊在林洱身旁,睜着無辜地雙眼說道。
“沒事,不用對不起。”林洱也知道,她昨天做的過了分,但有些情緒真是說來就來。昨天夏然莫名的摔筷離開,自己心裏那強忍了很久的火,騰地一下就被點燃了。
“耳朵女神,你是不是和夏然有什麽過節啊。”徐芊搖了搖林洱的胳膊。
林洱搖頭“上課。”
“耳朵女神”過了不到10分鐘,徐芊又開始發作了。
“又怎麽了。”林洱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你能不能讓我安靜的呆一會。”
“我下午在辦公室值班,可是我要去社團練習,你能不能。”徐芊腆着臉笑道。
“不能。”林洱幹脆的拒絕。
“就知道耳朵對我最好了。”徐芊開心的差點親上林洱。
等一下,林洱記得自己是拒絕的啊。
所以當林洱坐在辦公室裏的時候,心情格外複雜。她總有一種,徐芊就是被某個看自己重生不順眼的鬼怪派來折磨自己的人。
徐芊也不知道報了什麽組織,一周要來團委辦公室值兩次班。在林洱眼裏,進這種組織不就是免費賣身給老師麽。
過了一會,辦公室走進來一位打扮入時的美女老師,她正眼都沒瞧一下林洱,就踩着高跟鞋蹬蹬的坐在了林洱的對面。
“水,你怎麽沒燒啊。”女老師冷冷地聲音飄了過來“還有你沒打掃辦公室吧。”
“我為什麽要幹這些,你們雇了保潔,不該她們來幹麽。”林洱盡量客氣地回答道。她當年也是大學的老師,可沒像這位一樣用免費勞動力還這麽理直氣壯的。
她看了一眼女老師面前的胸牌。
“袁老師,如果你有需要我現在就去燒。”
袁老師從未見過有學生敢這麽和她說話,她一愣,随即冷笑道“你叫什麽?”
“林洱。”
“你現在可以走了。”袁老師想給對面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一個下馬威。“我記住你了。”
“哦”林洱心底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這老師八成是婚姻生活不幸福才指望在學生身上找優越感。
林洱看都沒看這位袁老師一眼,拎着包就走了。
讓林洱沒想到的是,小人能記千年仇,第二天,自己就被輔導員找過去,讓她為自己昨日對這位袁老師不敬的行為道歉。
“我憑什麽給她道歉。”林洱忍不住,憤憤道。
輔導員語重心長地對着林洱說“林洱,她是坐在行政樓裏的老師,我也是為了你好,不然,以後你要競選什麽職務,參加什麽比賽。都不太好通過啊。”
林洱不屑的笑了笑“我不可能因為我沒有錯的事情給她道歉。大家都是人,憑什麽她就能擺出高我一等的樣子。”
輔導員沒想到林洱态度這麽強硬,她無奈地聳了聳肩,讓林洱出去自己考慮。
在林洱本以為這件小事就這麽過去時,楊鋒的一個電話又打來了。她對這位老師徹底無語。
楊鋒在電話裏還友情提醒她,這位袁老師來歷并不簡單。
林洱堅決地拒絕了道歉這個行為。沒過幾天,徐芊就被趕出了組織。
雖然林洱覺得連累徐芊,但還好徐芊這丫頭知道來龍去脈後毅然的和她站在了一個戰線上。
林洱活了30幾年,袁老師這種有了點小權利就放大十倍來用并且妄圖桎梏他人,獲取零星的優越感的人,她見過太多。
不過這位老師也算是林洱認識的極品了,因為像他這種為了小事而斤斤計較的人,林洱頭一回遇到。
本來她真的以為開除徐芊,讓輔導員找她談話,讓楊鋒勸她道歉已經是将這件小事擴大到極限了。沒想到過兩天這老師又不知為什麽開始對自己興風作浪了。
這一次真正的觸犯到了林洱的底線。
當林洱因為有偷竊嫌疑站在保衛處陪着大叔們看錄像時,林洱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好好的對付對付這位老師了。
前幾天,袁老師新買的戒指失了蹤,不知道是怎樣新奇的腦洞才會讓這位老師一口篤定是林洱那天在辦公室值班時拿走的。
她還堅稱,戒指就是在那天丢的。
保安處立刻派人在課堂上喊走了林洱。這下整個班級都知道林洱可能偷了辦公室老師的戒指了。
林洱生平最讨厭的,就是有人将莫須有的罪名安在她的頭上。這幾天,這老師莫名其妙的讓她道歉,她都不準備追究,但為了一己私欲,這麽誣陷他,讓林洱有點接受無能。
“林洱同學,你現在承認,把戒指還給袁老師,她不會怎麽樣你的,不然你可能要被處分啊。”已經看了3個鐘頭監控的保安大叔忍不住說道。
“你繼續看,我不可能去偷她的戒指。”林洱強忍怒火說道。
“袁老師怎麽可能說錯。”另一位保安鼓囊道“現在的小孩,也不知道受的什麽家庭教育。”
“就是”其他人小聲附和道。
林洱心裏像是被千萬根針刺過般難受,她從未想到自己也有被當成小偷的這一天。
見到這些保安輕蔑的眼神,聽到他們對她家人的羞辱。本想息事寧人的林洱再也無法忍受。
人們總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是對待某些人,你越退,她就越得寸進尺。
看來這次,自己是要做點事情讓這位袁老師好好的檢讨一下自己的錯誤了。
站在監控室的林洱默默地攥緊了拳頭。
作者有話要說: 藝術來源于生活(心虛的我~)
ps,明天滿課,停更一天,我堅信大家還會愛我的~
☆、反抗(1)
51
當袁鳴手持辭職信站在書記桌前時, 她萬沒想到,一個對她來說微不足道的學生,竟然能輕而易舉毀了她的職業生涯。
一周前
保安處裏盯着屏幕看了幾個鐘頭的保安終于坐不住,向後伸了一個懶腰, 對着站在他身邊的林洱不耐煩地說道“同學, 你就招了吧。”
林洱仍然一言不發, 她默默地在筆記本上刷刷的寫着什麽。坐在床板上的保安探頭望去,林洱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記錄着監控器上,幾時幾分來往了哪些人。
“小姑娘,你挺執着啊。”
說完, 他沖着對面的保安擠了擠眼“我們先走了,你要待就待在這裏吧。別忘了鎖門。”
林洱依舊目光如炬的盯着顯示屏,對于袁鳴這樣的老師來說,不能指望她能坐下來和你好好的講道理,最簡單的排除嫌疑的方法就是向領導擺事實。
想要排除自身的盜竊嫌疑, 首先就是要擺出不在場證據。但可惜,袁鳴一口咬定是在她值班的時候偷的,所以林洱的不在場證據很難成立。
林洱仔細的将從袁鳴戒指失竊一周內所有人員進出的時間排成了表格。在那一天,她在辦公室的時間僅僅只有10幾分鐘, 而那天中午她進入辦公室和袁鳴進入辦公室的時間差更只相距2分鐘。
也就是說, 排除林洱在袁鳴眼皮底下拿走戒指的可能性,她作案的時間只有短短的2分鐘。
再這兩分鐘裏,林洱能做什麽呢?
第二,需要找出人證物證;
找出人證, 就是要找出在林洱值班後的第二天中看到過這枚戒指的人。但辦公室人流量太大,僅僅根據自己所看見的這些模糊的身影,根本無法判斷這些人是誰。
林洱在筆記本上劃掉了人證。
那麽物證呢
恰恰就是林洱那天背的包。
據袁鳴自己所言,她的戒指是放在了戒指盒裏。而戒指盒也消失不見了。如果說林洱是盜竊者的話,她必須将盒子和戒指一起帶出去。
林洱那天背的包是只能放下一部手機的小香包,若是塞一個戒指盒進去,包面一定會有凸起過的褶皺。
當第二天林洱将證據事實擺在四樓團委書記面前時,本是一臉慈善微笑的書記臉色微微一變。
“這件事,不歸我管。”
書記看着這些證據,心裏自然有了數,但是他不想因為區區一個學生而破壞了自己苦心建立出的人際關系網,在他的網裏,和自己一同進入團委工作了5年之久的袁鳴就是那重要的一環。
看着他面前眼裏閃爍着堅定的同學,他不忍直接擺手否認,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推卸逃避。
“你可以去問問管着種事情的財管處謝主任。”
看穿了書記那點小心思的林洱心裏冷笑,她深知找謝主任的結果也是這樣。現在的她就像一個棘手的皮球,被這些主任書記們踢來踢去。到最後,這件事說不定就這麽算了。
“書記,這件事情,您一定要給我個說法,您是校團委的書記,校團委發生的事情,你不管,誰管?”
林洱決不能讓書記将這件事搪塞過去。
書記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這麽不依不饒,他尴尬地咳了咳“林洱吧,這樣,證據我先替你收着,至于結果,你回去等着吧,我們總會給你個說法。”
他還是在推脫,只不過換了種方式,林洱深知,如果自己再說下去,這位書記仍然會找各種理由拒絕。
看着書記這樣的解決态度。林洱此刻終于明白,這件事,走正途不那麽容易。
人總是會有弱點的,那書記的弱點在哪裏?
林洱掃視着書記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裏幹淨整潔,必然是天天打掃;
在他辦公桌的右手邊,是一張沙發,林洱注意到,這張沙發的墊子泛着一絲淡淡的黃色,應該是許久沒換了。
林洱回過頭,仔細的打量着書記,書記雖說衣着樸素,但卻幹淨利落。他手邊,是一個用了很久的茶杯,在陽光的照射下,一根根不算太明顯的劃痕附着在杯體上。
從書記的辦公室和形象以及和自己說話的語氣來看,他一定是個愛面子的人,但來客坐的沙發,和天天帶在手上的茶杯,都用了很久未換。原因只有一個,他缺錢。
按理說,書記的工資不低。
林洱想了想,問道“書記,您炒股麽?”
書記一愣“你怎麽知道。”
果然。
“其實,我爸爸在證券公司上班,他能知道一些信息。”
“真的?”書記欣喜地問道。
“真的”林洱篤定地點了點頭。
52
拿着林洱給的信息回了一點本的書記,将林洱喊道了辦公室,他不安的用筆敲着桌面。雖然他知道自己莫名欠了林洱一個人情,但有些事情,确實不能憑他一己之力就能完成的。
“林洱,我實話和你将吧。這件事,我也不好幫你。”書記頓了頓“如果說,你還能找到上頭。咳··我這裏,就可以幫你做個順水人情。”
“上頭?”
“林洱啊,你要知道,我要是拿着證據和小袁說不是你拿的,小袁這幾天嚷嚷的那些話不就給她鬧了笑話麽,大家啊,都是要面子的。”
“那您的意思是?”
主任笑了笑“我就直說了吧,小袁和我交情不是一般,還有她先生是教育局的。我女兒還在念小學·····就這麽講吧,我不想直接出面。”
林洱聽懂了主任的意思“這麽說,主任?”
“其實上屆我的小助理,你的學姐趙楓,不知道你聽過沒有。”書記從便簽條上撕下了一張紙,遞給林洱。
“這是她的號碼,她爸爸是市裏的局長,如果能由他出面,假意給我施加一個壓力,我就可以了。”
“書記,我只是想··”
“得了,其實大家目的都一樣,有個人堵在我前面了,我也不好受。”
林洱自然聽懂了書記的話裏有話。算起來,書記和袁鳴一同入校工作,依照袁鳴的後臺,和書記競争一下黨委主任還是不成問題的。
林洱當年在學校見過不少這種老師擠掉書記直接進黨委的例子。
她感慨,當年自己不再這潭水裏,沒覺得這水由多深。現在當她真正出于這攤水中時,才發現這裏的深不可測。
書記是個精明人,他的用意,林洱怎麽會不知道。
她故意擺出了一副無辜的模樣問道“書記,那怎麽讓趙楓學姐同意和她爸爸說啊。”
“你不是最會投其所好麽。”書記意味深長的沖林洱點了點頭。
當林洱見到趙楓的第一眼後,就明白了這種女孩的“好”是什麽了。
她是早上和趙楓約在圖書館見的面。趙楓足足遲到了一個鐘頭,當林洱滿心以為她是放了自己鴿子的時候。蹬着jimmy-choo,穿着一身飄逸的snidel裙子,挎着愛馬仕聖誕限量版包包的趙楓婀娜地坐在了她的對面。
“你找我?”趙楓随手将喝了一口的貢茶扔到了腿邊的垃圾桶裏。
“哦,因為是書記···”
“哼”趙楓冷哼一聲“看在書記的面子上,我才來的,有什麽話快說。”
“其實,我們是有個活動,評選學校校花做學校宣傳”
“哦?”剛才還一臉不滿的趙楓臉色瞬間轉了晴。“怎麽說。”
“可能明天要和我們的團隊裏的人見個面。”林洱讨好地擠出了一個笑。
“可以麽?”
“看在書記的面子上,我答應了。”
直接拜托一個陌生人這件事,林洱知道,能成功的幾率不大。即使對方應承下來,也不可能能真心幫你。
但是,熟人就不一樣了。
還好,面前的這個人,是個很容易對付的人。畢竟,她的心思,林洱從她的打扮上就能知道。
林洱心裏也想好了對策。
但她沒想到,那個解決那個“對策”才是不容易。
“丁渭,這件事··你就幫我一下。”林洱站在宿舍門口,攔住了剛準備出來買飯,睡眼朦胧的丁渭。
丁渭不耐煩地将林洱撥到了一邊“不行,我賣藝不賣身好吧。”
“不是,你聽我說。”丁渭的個子足足高了林洱近兩個頭,她不得已踮着腳跟在他後面和他講話。
“我說。”林洱執着地“尾随”讓丁渭不得已停了下來“你這只短腿,追着我累不累。”
“哎,算了。你不願意,我也不好強求”林洱聳了聳肩,擺出了一個失望的樣子。
“你就這麽沒耐心啊。”丁渭見林洱轉身要走,忙說道。
“那有什麽辦法,某人又不願意。”
“行,怕了你了。”丁渭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個,還有一件事。”丁渭躊躇了一會,說道“我能不能帶夏然一起去?”
“···?”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小天使,你們的留言我都看了,我的故事寫的不太好,但是我會努力的~謝謝大家給我提的意見。良藥苦口利于病,麽麽噠
☆、反抗(2)
一早, 林洱就扛着打光板和攝像機到了學校的小湖邊。
“林洱,你來這麽早?”
林洱剛把東西架好,趙楓就蹬蹬地走了過來。她今天特地畫了桃花妝,穿着貼身的長裙, 套着一件繡鶴飛行外套。
趙楓的這身打扮确實給本是寡淡的外表增添了幾分俏麗的姿色。
“就你一個人?”她四處看了看, 不滿地說。
“林洱”
不遠處, 丁渭對林洱揮了揮手。丁渭的身後,站着一臉冷漠的夏然。
“這是?”趙楓抱臂,看着站在自己對面的兩個男人,兩人都長得高瘦俊逸, 一表人才。
只是站在左邊的男人,骨子裏透出的那種清冷的氣質讓趙楓的心不由一動。林洱都是在哪裏認識這些人的。
“這是我們隊員,夏然,丁渭。”林洱介紹道。
“你們好。”趙楓微微一笑,将手遞到了夏然的面前“我叫趙楓。”
林洱見趙楓已經是雙眼冒星了, 心裏卻有一絲不悅,她悄聲對丁渭說“你非要帶夏然來幹嘛。”
“不就是怕你把我賣了”丁渭沖着趙楓的方向努了努嘴“你哪裏找的這種女人。”
“不懂就別說。”林洱見趙楓都要貼到夏然身上了,憤憤地對丁渭說道。
“學姐,可以開始了麽。”林洱将單反調好焦距, 客氣地擺出了請的手勢。
趙楓沖夏然眨了眨眼, “讓他和我一起拍吧。”
“不是,他只是工作人員。”林洱盡量壓着自己心中的怨氣說道。
“那我就不怕了。”
林洱啞然,她只得上前在夏然背後尴尬地咳了咳“夏然,麻煩你了。”
“喂, 夏然,來吧。”趙楓見夏然沒動,笑盈盈地上前将夏然拉到了面前。夏然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将頭撇到一邊。一臉不耐煩地對林洱說“快點”
“喂,快點。”丁渭抵了抵林洱,賤笑道。
林洱嘆氣,舉起了單反。對面的趙楓眼看就要整個人挂在夏然身上,還不斷貼在夏然耳邊說些什麽。
“這裏陽光不太好,你們能不能分一點下來。”林洱對着趙楓擠出一個笑。
“哎喲,好累啊。”趙楓看了一眼挂在天上的太陽,拿手遮住頭“林洱,我們去吃飯吧。”
林洱聽趙楓這麽說,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
“我不去了。”夏然将趙楓輕輕地推了一把。
“哎,你怎麽能不去,不去,趙楓會失望的吧。”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丁渭攏了攏夏然的肩,不嫌事大的笑道。
“別這麽說。”趙楓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
等一下,林洱現在有些混亂,她是在努力和趙楓混熟麽,怎麽現在感覺丁渭和夏然和她比較熟啊。
趙楓将他們帶到了一家高檔的日料店。一進門,兩個穿着和服的服務員“唰”的一下,對着她們鞠了一躬。
趙楓顯然是這裏的常客,她婀娜地坐到了榻榻米上“你們吃什麽。”
林洱打開菜單,看了看菜單底下駭人的數字,有些惶恐。本來她還打算做個順水人情請大家吃一頓,和趙楓套套近乎。現在看來,她只有默默坐在一邊等他們張口點菜結賬的份了。
她身旁的兩只,明顯是過着好日子的人,看也不看數字,就熟悉的報出一堆招牌菜來。
趙楓顯然找到了和這兩只的共同點,席間一直在叽裏呱啦的和他們讨論着她在國外吃過的米其林餐廳。
一直悶不做聲的林洱終于忍不住,她朝丁渭使了使眼色。
“丁渭,我實話和你說吧,我想請她爸爸幫忙,所以。真的麻煩你幫幫我,我往這一坐,說不上話啊。”站在門外的林洱焦躁的對着丁渭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平時見你對誰都冷冰冰的,今天對着趙小姐倒是一副漢奸的嘴臉。”丁渭拍了拍林洱的肩,仗義的說道“看在你西藏幫我那麽多的份上,行呗。”
另一邊,對面而坐的趙楓和夏然之間卻透着一股尴尬的氛圍。過了一會,見丁渭和林洱還不回來,趙楓忍不住問道:“他們兩個是不是一對啊。”
夏然皺了皺眉“我怎麽知道。”
“哎哎,你別說,我覺得他倆就挺配的。”
“你們去幹嗎了?”趙楓剛八卦完,林洱就和丁渭并肩走了進來。夏然坐在那裏,滿是怨念的望着這兩個臉上還挂着喜悅的人。
“你幹嘛生氣。”林洱下意識的躲到丁渭的後面。
“你吃吧。”夏然不再搭理他倆,反是換了一種溫柔的語氣,将碟子裏僅剩的一片刺身夾到了趙楓的盤子裏。
趙楓見夏然這麽做,自然是心花怒放,她嬌嗔地笑道“喂我。”
夏然臉上挂不住,舉着筷子的手凝滞在半空。
一旁的丁渭和林洱面面相觑,他們沒想到,趙楓還能這麽撒嬌。
“我喂吧。”丁渭夾起一塊壽司,遞到了趙楓的面前。
“喂,我可不是這樣的人,你看你家林洱,嘴都氣歪了。”趙楓嗤笑道。
“那,林洱你吃不吃。”丁渭的筷子轉向了林洱。林洱見趙楓饒有興致的看着自己,一口吞下了壽司。然後沖着趙楓讨好地笑了笑。
“啪”
夏然重重地放下了筷子“我飽了,先走了。”
“喂,你別走麽。”趙楓拿起包追了上去。
“誰讓你帶夏然來了。”憋了半天怒氣的林洱在趙楓走的一瞬間對丁渭大聲嚷嚷道。
林洱本來是想通過丁渭,小施美男計和趙楓套套近乎,沒想到全被夏然這個從頭到尾都在搞變扭的人把計劃全都破壞了。
所幸,無心插柳柳成蔭,自從那次趙楓見過夏然後,就開始有天沒天的發短信給林洱打聽點夏然的消息。
這麽一來二去,再林洱勉為其難的答應幫趙楓追夏然後,趙楓立刻和她建立了革命友誼關系。
為了投其所好,林洱還特地多方打探消息,給趙楓做了個“夏然作息時間表。”
趙楓更是感激涕零的成為了林洱的“好閨蜜”。
林洱見自己和趙楓差不多混熟了,趁着趙楓拖着她去宿舍門口偷拍夏然之際,林洱将這幾天和袁鳴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沒想到,你也能被這麽欺負。”趙楓不悅的說道“沒事,姐替你出頭。”
沒過兩天,林洱就被書記叫到了辦公室,書記依舊是擺出一副虛僞的關切地模樣,對着林洱和顏悅色的說道“林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