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合作
鎮子不大，但是各色店鋪俱全，魏琛熟門熟路地找到一處住宅，然後一腳踹開小鎮居民林敬言家大門：“老林！在不？”
林敬言坐在屋裏，看着土匪一樣的魏琛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後閃出一只小鼬鼠就奔着老魏而去準備咬一口。一直蹦跶在老魏身後的黃少天頭頂上的夜雨興奮地跟磕了藥似得，滾下去就準備跟這個小家夥比一下牙口。
“老魏！”林敬言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
老魏瞬間覺得那語氣好像不是讓自己躲開，倒像是在說自己怎麽沒站在那被咬一口。
一只雪白的鼬鼠直接竄了出來，把小鼬鼠護在自己身下，黑潤潤的眼睛一直盯着夜雨。
夜雨有些不知所措地浮在半空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看一眼盯着自己的伶鼬，轉過頭可憐巴巴看一眼黃少天和喻文州，再轉過去對上伶鼬的眼睛，立馬回頭盯着滅神。
滅神默默甩了甩自己的長尾巴，用尾巴卷了夜雨拖回自己的身邊。
“老林看不出來你挺護崽的啊？”魏琛看着伶鼬銜着那只小鼬鼠回到了林敬言身邊。
“這個小家夥還小，”林敬言接過那只小鼬鼠，“他叫無量，是我帶着那個孩子方銳的精神體。老魏叫你徒弟至少別在我的地盤上，當着我的面欺負小家夥啊。”
“你也不看看是誰先挑釁的，”魏琛指揮他身後的人進屋，“給你介紹一下，我徒弟，黃少天，那只負翼金毛鼠就是他的精神體夜雨。那個是老方要收的徒弟，叫喻文州，肩膀上那只鴛鴦眼就是他的精神體滅神。”
方世鏡從魏琛身後走出來：“這三位是路上遇見的，精神體白虎木蘇的主人是這位，蘇沐秋，是一位向導。那個戰法是葉修，精神體就他身後蘇沐秋妹妹蘇沐橙手上的那只美人狐莫笑。”
林敬言有些驚訝地擡了擡自己的眼鏡：“我是林敬言，那只伶鼬是我的精神體暗雷，方銳現在出去了，等一會才回來。”
“你們來這的目的，除了老魏你之前跟我說的睡夢草還有什麽沒有？”林敬言拍了拍手上的一疊資料，“不過老規矩，消息和你們的酬金要對等。”
魏琛和方世鏡讓出空間，表示蘇沐秋和葉修有什麽想知道的自己問去。
“老林，你這二樓收拾好了對吧？地盤夠不夠啊？”魏琛帶着方世鏡黃少天喻文州準備往樓上走了。
“你又多帶了三個人，還有一個小姑娘，二樓那個大房間讓給這三個人住吧，你和方世鏡住另一個房間。至于你們兩個的徒弟，介意住閣樓嗎？兩個小孩擠一擠睡一起？閣樓可以放下一張挺大的床。”
喻文州和黃少天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魏琛和方世鏡以前最潦倒的時候露宿荒野是常事，也沒什麽意見。
林敬言指了指自己的書房：“兩位帶着小姑娘收拾完畢後來書房，你們房間在二樓左轉第一間，老魏他們在最左邊那間，右邊的房間是我和方銳的。”
葉修和蘇沐秋對視了一眼點點頭。
越來越多的冒險者和覺醒者會湧入這個小鎮，為了那株即将成熟睡夢草和更多的東西。
林敬言嘆了一口氣，自己一個人就算加上方銳也不可能撈到什麽好東西，還要擔心別人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甚至方銳頭上。
剛剛那兩個青年散發出來的精神波動已經達到了雙S級別吧，萬中無一的天才啊。
還是如此默契的一對哨兵和向導。
林敬言揉了揉不停蹭着自己的無量，這回來的可是術士塔的兩位頂尖術士和一對逼近最高級別的覺醒者了，希望可以拿到自己希望的材料吧。
畢竟自己還要養着一名小覺醒者啊。
林敬言轉過身，任由撲進屋子的小孩摟住他的腰把他抱住。
每一個人生下來都有權利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他們過着的不一定就是他們想要得到的生活。
一個人如果擁有力量，人們似乎就會把他定義為一個追求力量的人，不管他是不是這樣心裏所想。可能你所向往的，是別人不屑一顧的；你所厭倦的，是別人渴慕已久的。
“所以，你們是想她覺醒還是當一個普通的姑娘？”林敬言不緊不慢的将每一份資料放在桌子上。
蘇沐橙乖乖地站在哥哥的身邊，一手拉着葉修，一手拉着蘇沐秋。
“你自己覺得呢？”林敬言轉過頭來問蘇沐橙。
“您當年為什麽要成為一名冒險者？”蘇沐橙看着林敬言。
林敬言笑了笑：“因為生活所迫啊，如果我不好好地運用好自己的天賦，我可能活不下去啊。”
“那那個叫方銳的，他願意成為冒險者嗎?”
“他呀，他現在得聽我的話啊。”
林敬言摸了摸蘇沐橙的腦袋：“你是一個女孩子，你有着兩個頂級的覺醒者哥哥。但是他們都是冒險者，如果你是普通人的話會怎麽樣？”
會成為他們最不可忽視的弱點。
“我們會保護她的。”葉修插了一句，“雖然不可能是永遠。”
“所以啊，我要成為可以站在他們身邊的人。”蘇沐橙的眼睛裏面是跳動的燭火。
林敬言拿出最後一疊資料：“你們所需要的覺醒材料大陸上基本上所有的覺醒者都知道，但是，你們可能會對上聖殿的人。”
蘇沐秋接過那疊資料：“那又怎麽樣？你難道不想從中間分得一杯羹嗎？”
“當然。”
“那麽合作愉快。”
“想成為冒險者？”蘇沐秋帶着葉修和妹妹回到房間，将蘇沐橙拉到自己身前，“那你要吃很多苦的。”
“就像哥哥和葉修哥哥一樣？”蘇沐橙伸手揪着葉修的衣角，“雖然我談不上喜歡戰鬥，但是，我也不能太弱啊。就算不可能和哥哥們比肩，但是站在你們身後戰鬥，也比在遠遠的地方擔心好啊。”
葉修坐在蘇沐秋的旁邊揉了揉蘇沐橙的頭發：“歡迎啊！我的小美人，你能參加戰鬥是我們的榮幸。”
“別把自己逼太緊，”蘇沐橙拍着妹妹挺直的背部，“我們永遠站在你的前面。”
“那好！”蘇沐橙指着兩個哥哥，“去給我吃飯！你們兩個每次都是這樣！以前說是忙着逃命！現在呢？去吃飯！兩位偉大的冒險家你們希望把自己餓死在這嗎？”
蘇沐秋和葉修灰溜溜地表示，我們錯了。
就算過去了好多年，蘇沐橙回憶起她成為覺醒者的那一天，也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對于自己的定位有什麽問題。
既是全大陸的冒險者都說，蘇沐橙是葉修最為默契的搭檔，蘇沐橙也只是扛着手炮微微一笑。
自己永遠是他們身後的小妹妹，能和葉修并肩戰鬥的，也只有一個人而已。
唯一的，一個人。
喻文州把黃少天和自己的行李收拾好，裝過頭就看見黃少天蹑手蹑腳地跑過來拉着自己。
“怎麽了？”喻文州順着黃少天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做什麽事情要這麽小心啊？”
“我看到葉修和蘇沐秋帶着蘇沐橙上街去了，咱們閣樓那好像有一個窗戶可以翻出去，我們跟着他們好不好？”
“這個點？”喻文州有些詫異地看了下懷表，“少天你不餓啊？”
“魏老大說有事要和方老大還有那個林敬言談一談，讓我們自己解決。”黃少天摸摸自己的肚子，“我也餓，文州，我們也上街吧？”
“也不用翻窗出去啊，”喻文州揮揮手讓滅神上去攔住葉修他們，“走吧，想吃些什麽？”
“這有什麽好吃的？”
“聽說這的烤兔子不錯，用的是森林裏面特産的魔獸兔子。裹上了藥材和香料烤制的，少天你一定會喜歡的。”
鑒于喻文州的建議，一行人準備找一家地道的烤兔子店。
當一行人來到那家地道的烤兔肉店的時候，黃少天從黑壓壓一片滿座當中硬是發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并且率先沖進去迅速搶占了地盤。
“你！”明顯只差一步就可以得到位置的一個長頭發少年氣沖沖地指着黃少天。
“我怎麽了？”黃少天轉過頭來看着準備坐下的葉修。
葉修擡頭看了一眼：“你比人家小姑娘快一把搶了位置。”
“你才是小姑娘！”張佳樂看着那個脖子上盤了一條美人狐的家夥恨不得拔槍崩了他。缭亂已經直接撲上去就想給美人狐一下。
美人狐懶洋洋地一甩大尾巴，直接将那只五顏六色的肥啾掃到一邊去。
“別動手啊，”葉修攤開自己的手，“你現在又打不贏我，跳腳地話更像一個小姑娘了。”
張佳樂彈藥都摸出來了，遠遠傳來孫哲平的聲音。
“樂樂！這有位置！快過來！”
“你等着！我叫張佳樂！”張佳樂揣回彈藥準備離開，“到時候咱們森林裏面比個高下！我讓你知道誰打不贏誰！”
“我是葉修，”葉修吊兒郎當地朝外面招手，“老蘇！還有那個手殘術士！這邊。”
回過頭，對着剛剛擠出去的張佳樂背影來了一句：“名字也挺小姑娘的，還叫樂樂。”
張佳樂有心撲過去掐一架，但無奈人太多，只能恨恨地擠回孫哲平搶到的位置邊上。
“怎麽了？”孫哲平遞過去一杯水，“這滿臉恨不得找人打一架的。”
“遇到了一個超不順眼的家夥！看我下次遇到不揍死他丫的！”張佳樂一口喝掉杯子裏面的水，“老孫兔子呢？我要解解氣！”
孫哲平招手示意，再加一盤兔子，今天晚上有人戰鬥力十足。
這邊黃少天轉過頭來問葉修：“你剛才叫誰手殘啊？！”
葉修指了指剛剛落座的喻文州：“他啊，我的法矛都揮了好幾十下了，他一次還沒揮出去呢。”
“這關你什麽事啊！不準叫他手殘聽到沒有！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
“看不出來你還挺維護他的。”葉修聳聳肩，“這是事實啊。”
“你！”黃少天還想說些什麽被喻文州按住。
“快吃兔子，”喻文州直接把那大片後腿肉切下來塞給了黃少天，“呆會沒了你才後悔呢！”
黃少天堵了滿口兔子肉，嚼巴嚼巴咽了下去：“我還要！”
喻文州把切刀遞給他。
蘇沐秋直接割下整只後腿塞給蘇沐橙，前腿塞給葉修。
“喂喂！你們兩個！”黃少天邊啃邊盯着盤子，看見蘇沐秋直接卸下兩大塊肉抗議了，“太過分了吧！直接就這樣分了憑什麽憑什麽啊！”
蘇沐秋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有意見？”
黃少天滿臉我很有意見，而且你在這樣我要打你了！
喻文州有些無奈地：“至于嗎？有兩只兔子啊，少天你能不能別這麽護食啊。”
葉修擡頭，叼着半只兔腿：“肯定嘛，這家夥吃着碗裏的望着鍋裏的。”
黃少天握住了切刀，喻文州連忙攔住他：“冷了。”
黃少天看了喻文州一眼，喻文州轉過頭對着蘇沐秋說：“別忘了誰給錢。”
葉修立馬表示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黃少天喜滋滋地切下一條兔腿塞給喻文州。
蘇沐橙默默啃着兔肉，心想，至于嗎？兩只半人長的兔子的腿你們就要打一架了。一條兔子四條腿，兩只兔子八條腿還不夠五個人分嗎？更何況還有兔身上的肉。
事實證明很有必要，蘇沐橙和喻文州就看着三個人跟幹上了似得，完完整整消滅了兩只兔子，骨頭縫都剃的幹幹淨淨的。
“呃！”黃少天轉頭看了葉修和蘇沐秋一眼，轉過頭看着喻文洲：“文州，我們……”
喻文州伸手壓了一下黃少天鼓鼓的肚子：“吃撐着了還要吃！你們幾個拼什麽不好要拼食量？要當飯桶嗎？！”
蘇沐橙也不滿地伸手替哥哥按摩肚子：“哥哥你都多大了！都快成年了！葉修你也是！”
葉修一吐舌頭：“不叫我葉修哥哥啦？”
蘇沐秋伸手按了下葉修的肚子。
“靠！你……大爺的蘇沐秋！”葉修看了眼蘇沐橙，“撐得慌啊！”
蘇沐秋看了他一眼頗為郁悶的說：“可不是撐得慌嗎？”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葉修愣了一下，看着已經笑得滾到喻文州懷裏和他笑成一團的黃少天也開始笑了起來。
繃了太久的面具終于都放了下來，他們對于這個世界，這塊大陸來說還都只是孩子，遭遇了再多苦難，他們也會珍稀每一個歡笑的時刻。
就這樣笑出來，痛痛快快。
明天就是一場挑戰，明天就是一次血雨腥風，但是為了今天，我們要笑出來。
葉修伸出手來：“來吧喻文州黃少天，我認下你們兩這個朋友了。”
黃少天一巴掌拍過去握住：“知道小爺的好了吧？！”
喻文州和蘇沐秋都伸出了手，蘇沐橙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最上面。
五個人相視一笑。
第一次結盟，構建契約成立，這一份誓言刻入血液，就算今後立場不同，戰線不一。
有游吟詩人在彈奏着，吟唱着冒險者之間熟悉的歌謠。
凡你所求，吾必盡力而為之；
凡我之事，吾必無傷于衆君。
最亮的光會照進最黑的夜，喧嚣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天空将沉降為大地，海洋帶來翻滾的雲海。
從此世人彷徨！世人将尋求迷茫前進的方向！
諸神啊！
有一扇門被打開！您是否會将恩賜收回啊！
游吟詩人的指尖在琴弦上面上下翻飛，他的頭顱高高昂起，華麗的羽毛禮帽随着節拍晃動着。他的聲音在人群裏面擴散開，詞句從他一開一合的嘴中吐露。
本來還是蹲在張佳樂頭頂上的缭亂突然就拍着翅膀随着音調唱了起來，僅限于覺醒者之間的音符開始在這個小小的店鋪傳達。
仿佛滿滿的人流一下子消散幹淨一般，兩桌人可以互相可以看到對方。
張佳樂伸手對葉修比了個中指，拿出紙筆寫了什麽，跳上餐桌拔槍朝着葉修開了一槍。
葉修頭一偏，子彈打進了他旁邊厚厚的木牆。
飯店瞬間騷動起來，子彈強烈的氣流和爆破音穿過人群帶着一路燃燒的漩渦。就算是沒有傷到一個人，但是混亂已經開始了。
“你們在這等着，我去樹林那邊去會會那個小子！”
葉修撕下子彈帶過來的牛皮紙，決定好好地去消消食。
“那個家夥是從南邊過來的吧？”喻文州落後一步，拉上自己的術士帽兜，“看來那股新的力量開始在大陸蘇醒了。”
蘇沐秋擡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槍支。
自己這近四年的流亡，幾乎要踏遍大陸的每一個地方。從最開始的冷兵器到現在悄然開始興起的熱兵器，似乎大陸到了一個了不起的時代。
“你似乎對于這種武器很擅長研制。”喻文州饒有興趣地看着蘇沐秋手上的武器。齒輪和軸承銜接巧妙，線條利落幹淨。相對應的，威力巨大。
“确實如此，可惜了。”
可惜僅僅是自己和葉修兩個人，對于材料的收集的确有些供應不上，自己研制武器對于材料和財力的消耗實在是讓自己頗為焦頭爛額。
再加上還有葉修的武器和防具，蘇沐橙也即将覺醒。
蘇沐秋發現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實在有些不夠用。
“我和葉修覺得你以前不是一般人，”蘇沐秋看着帶上帽兜的喻文州，“你的手上戴着一個腕表齒輪護具，上面的藍光石是頂級能源礦藏。你的那只精神體脖子上挂着的也是護具吧？”
“确實啊，我有個交易，願意和我詳細談談嗎？”喻文州的面容掩藏在黑暗裏面，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需要幾位頂級的覺醒者幫忙啊。”
蘇沐秋看着才到自己肩膀的喻文州：“成交。”
黃少天趴在桌子上，滿足地伸了個懶腰，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手上有一個和喻文州手上腕表齒輪護具一模一樣的護具，唯一的區別就是那顆寶石是黃色的。
“很巧吧？”喻文州朝着蘇沐秋揮了揮手上，“我也沒有想到術士塔的底蘊那麽深厚，另一個指引之石居然在術士塔。所以，你記得找個時間好好跟魏老談一談你們的費用問題吧。”
“不去看看嗎？文州”黃少天抓過喻文州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他手上的腕表，“吃得好撐啊！我們也去活動活動消消食嘛！”
“你要搶葉修的架打？”喻文州想了想，“不過跟去看看應該可以，倒是你啊，那兩個人應該是一對搭檔吧？你不跟去不怕他吃虧嗎？”
“兩個小鬼而已，”蘇沐秋牽着蘇沐橙的手，眼睛裏面滿是驕傲和自負，“葉修要是兩個小鬼都解決不下來，他就不用當冒險者了。”
不過蘇沐秋還是決定采納妹妹的建議，我們去看一看戰況吧。
蘇沐秋表示因為有之前老魏和他們那場三打二中插入了一個喻文州才導致落于下風的那件事，自己還是要謹防這種事情的再次發生。
謹防葉修落入危險，明天可是還有行動的。
作為僅有那麽幾次和覺醒者交手經驗的覺醒者葉修，可以和新的覺醒者交戰對于他來說已經可以點燃他的興趣了。
“喲，你家的精神體很不錯嘛，”葉修看着頂着一只圓滾滾、五顏六色的鳥的胖家夥，“這是什麽？貓還是其他的？這小粗腿小粗尾巴，你确定是貓科的？腰都沒有了。”
“是貓科的，他叫一夏。”孫哲平抽出背上和自己差不多高度的大劍，“你可以試一試他有沒有腰。”
“啧啧，你們兩個真不愧是搭檔，”葉修把玩着手上的法矛，“你看這精神體體型都差不多，都是一個球。看得出你們兩現在這個狀态肯定也不錯。”
張佳樂摸出一個炸彈就朝着葉修砸了過去：“你才是球！還有你居然敢說我是小姑娘！你眼睛有問題就快去治治！看你那只狐貍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莫笑眯着眼睛把自己盤在葉修脖子上，懶洋洋地搖了搖尾巴。
葉修避過那枚炸彈，順手掂着法矛一個轉抽将炸彈朝着孫哲平那邊擊飛了出去。
張佳樂擡手一個點射引爆彈藥，趁着炸開一瞬間火光四射，朝着前方再次扔出幾枚不同的彈藥，瞬間各種煙霧和詭異的氣體并着火光燃起了一片五顏六色的戰火。
張佳樂和孫哲平隐匿在戰火中，伴随着掩護的戰火煙霧朝着葉修推進。
“抓緊啊，”葉修推了推他脖子上的美人狐，“別掉下去了。”
莫笑擡起爪子抓下葉修頭頂上的擋風鏡，大尾巴在葉修脖子上纏了好幾圈。
“也別太激動把我給勒死了。”葉修後退一步，縱身跳上樹丫，法矛帶着一條火線，氣勢軒昂地破開那片炫麗的戰火。
莫笑眯着眼睛，模樣懶洋洋的，尾巴倒像一條鞭子直接向葉修身後抽了過去。
一只顏色豔麗的紫胸佛法僧歪歪斜斜地撲棱着翅膀沖回了那片擴散的越來越廣的煙霧裏面，子彈一顆接着一顆朝着葉修掃射過來。
同時，沖出煙霧的兔狲和孫哲平以一種極為強硬地姿勢，揮舞着大劍直接撞上了葉修的法矛。孫哲平将大劍平砍出去，撞上法矛後趁勢揮展到了身後。
葉修頭顱後仰，借着那一股大力，一個後倒折腰，一腳踹向了孫哲平的同時法矛帶着一條火線直接兇猛地殺進了孫哲平的後方。
在孫哲平身後踩着大劍劍尖躍起張佳樂狼狽地側身，火線帶出一串血珠，血液被瞬間就蒸幹，在空氣中彌漫開一股帶着焦味的血色霧氣。
孫哲平轉身撈住張佳樂，張佳樂的右手有一片焦黑，皮膚上黑紅的傷口已經幹裂，劇烈動作之下，再次湧出血液來。
“哎呀，不好意思，看來哥下手狠了點啊。”葉修一臉我只是不小心而已，看着那只沖着自己露出兩根尖牙撲上要咬自己一口的兔狲，“減減肥啊，小家夥，你成年了這樣就行動不方便了。”
順便一腳将兔狲踹了下去。
葉修掏出一瓶藥劑扔給了孫哲平，轉身離去：“抱歉啊，我可沒說他是小姑娘。”
“我只是說他長得像小姑娘。”
張佳樂氣得想沖上去再來一場，孫哲平一把撈住他的左肩：“別去了！”
張佳樂抿着嘴抱着恹恹地紫胸佛法僧坐在地上，孫哲平撕下他的衣服給他上藥，一夏扭着滾圓的身子靠近張佳樂。
張佳樂一把撈過肥滾滾的一夏，抱的死緊。
“疼的話，別忍着。”孫哲平打開聞了一下那瓶藥劑，“是上好的水療藥劑，這家夥挺大方的。”
孫哲平将那瓶藥揣回自己懷裏，拿出一一瓶一模一樣的藥劑：“不過，我可不會用他的。”
張佳樂捏着一臉我忍的一夏的肉掌：“你要是敢用那個讨厭鬼的藥劑，我就捏死你的一夏。”
缭亂配合着啄了一下一夏的腦袋。
兔狲艱難的掙紮出自己的脖子，轉過頭來看着紫胸佛法僧，滿臉你也跟着鬧的表情。
孫哲平在給張佳樂上藥，張佳樂抱着一夏忍着疼痛。
缭亂在張佳樂身邊踱來踱去。
樹林裏面傳出了一只兔狲的慘叫。
蘇沐秋在樹林外帶着一群人等着葉修。
銀色的月光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影子，葉修踏着月光，儀容整潔得像參加了一場宴會回來。
蘇沐橙歡呼地撲上去，葉修将她抱了起來。
蘇沐秋伸手：“走，回去休息了，明天還有任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