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教權&皇權
“哇……天啦!!我的天!!”
“好看嗎?”
“哇塞!嗷嗷嗷嗷嗷!”
“很滿意?”
“太帥了嗷嗷嗷嗷!”黃少天圍着喻文州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撲上去挂在了他身上,“文州文州你怎麽穿什麽都好看啊!這套尤其好看啊!等等!!你要穿出去給誰看!!”
“現在是穿給你看啊,”喻文州側過頭親了一口黃少天的嘴角,“滿意麽?”
“你不穿出去我就滿意!只能我一個人看!只能穿給我看!”
“別鬧啊,”喻文州抱着挂在身上無理取鬧蹭過來蹭過去的黃少天,一起倒在了床上,“禮服怎麽可能不穿出去呢?”
“太好看了,”黃少天趴在喻文州身上,上下其手,“我才不要別人跟着我一起看!我不劃算不劃算啊!文州你要補償我補償我!必須補償我!”
“先別鬧啊,那裏有一套是你的,”喻文州拍了拍黃少天的後腰,“去試試呗。”
黃少天一骨碌從喻文州身上爬了起來。
今天藍雨邊陲的大領主差人送來了幾口大箱子,喻文州拿着信件慢悠悠看過一遍後,揮了揮手讓人把箱子擡到了他的房間。
等黃少天按捺不住好奇心敲開門去看送來的到底是什麽東西的時候,他先被已經着裝整齊正在慢條斯理給自己系着領結的喻文州閃瞎了。
穿着絲綢蕾絲寶石動物皮毛和金銀制成的禮服的喻文州轉過頭來,對着扒着門邊張大嘴的黃少天微微笑了笑,接收到笑容的黃少天覺得,這個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了。
怎麽那麽帥啊!!
“外公估計會讓我們代表藍雨邊陲去給陛下送賀禮,”喻文州瞧着黃少天滿眼好奇地打量着,“試試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話就再讓他們改改。”
“必須穿這個麽?”黃少天小心翼翼拎起一件外套,“我覺得我會一不小心就弄破了到時候怎麽辦啊?而且這樣穿活動不方便吧?”
“不會的,”喻文州圈着黃少天的腰給他示意,“這個是劍士穿的禮服,要試試嗎?”
黃少天看着喻文州擺弄着衣服領口,突然撲上去咬住他的下唇,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又圓又亮仿佛藏着一束光:“你教我穿好不好?文州你教我嘛!或者你給我穿!”
喻文州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的手順着腰一路滑了下去,順手捏了把黃少天的屁股,把人拉進了懷裏。覺得剛剛那下手感不錯,又捏了幾下。
黃少天還沒來得反捏回來就被喻文州拽回了床上,又輕又柔的聲音在他耳邊吞吐着:“想我教你啊?你覺得會不交學費嗎?”
黃少天癟了癟嘴:“你還跟我說學費!奸商啊心髒啊文州你真壞!!”
“穿一件衣服,”喻文州頂着一臉相當無辜和坦然的表情,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親一下好不好?”
黃少天臉紅了耳朵紅了,滅神叼着想偷偷溜走的夜雨找了一個可以暖和地曬着太陽的地方,把毛茸茸一團的夜雨團吧團吧墊在了身下,津津有味看着黃少天坐在衣冠楚楚的喻文州身上手足無措,臉紅耳朵紅連帶着脖子都染上了一層緋紅。
夜雨掙紮,被滅神壓制嚴實了,只能有些不甘不願地露個腦袋出來,被滅神有一下沒一下地舔着頭頂那一撮毛。
“要我教你穿的話,”喻文州一顆一顆解開黃少天的衣服扣子,“是不是先把你現在的衣服脫了?穿着這麽嚴實怎麽換衣服啊?”
黃少天的臉越來越紅,他直覺覺得喻文州給他挖了一個大坑,但是他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就跳下去了。現在自己怎麽從坑裏面爬上來?或者是就這樣甘願呆在坑底了?
“嗯?”喻文州親了一口黃少天的嘴角,“是不是衣服還要我教你脫?”
“我自己會脫!”黃少天抓住喻文州的手,順手就把自己的外套扒了下來,“不就是脫衣服嗎?!這個哪用得着你教!”
喻文州雙手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黃少天抖着手指把自己外套解開脫下來扔到地上,然後是內甲,接着是襯衣……
喻文州伸手去攬上半身赤着的黃少天的腰:“下面還穿着啊,繼續啊。”
“……”黃少天覺得有點不對勁,喻文州還穿得整整齊齊的呢!自己就半裸了算是怎麽一回事啊!!!
“那個……文州啊,”黃少天掙紮着試圖從喻文州身上下去,“我自己拿去研究研究就行了不用麻煩你的真的!我自己拿去研究就行了!你去忙其他的就行了!不用耽誤時間來教我穿衣服啊!我肯定可以研究出來的!”
“也行啊,”喻文州繼續笑眯眯看着黃少天,“那你自己研究研究呗。”
黃少天用眼神示意了喻文州好多次,覺得平時兩人眉目傳情,啊不是!兩人不是心有靈犀一點就通麽?怎麽自己使了好幾次眼色了喻文州他就是接收不到自己的意思呢?
“文州……這是我房間,我要換衣服你不出去麽?”
喻文州笑得蔫壞的:“這也是我房間啊。”
黃少天覺得自己好多話都被活生生哽了回去!喻文州真的是!!太壞了!!!
喻文州看着黃少天變來變去的臉色,終于忍不住破功笑了出來:“過來吧,我教你就是了。”
瞧着黃少天猶猶豫豫地伸手摟住自己脖子再次投懷入抱,忍不住再開口欺負那麽一下:“學費還是老樣子,穿一件親一下好不好?”
“喻!文!州!!”
“我在啊。”
黃少天洩了一口氣,磨磨蹭蹭地湊上去親了喻文州嘴角一口:“快點教啊!”
喻文州的手指尖在黃少天的腰間劃來劃去,扣住褲腰那一帶的縫隙一點一點向下摸去:“少天不準備把褲子脫掉的話,我就幫忙了?”
“啊啊啊!!喻文州!誰要你幫忙啊!!我自己不會脫嗎?!!”
好不容易當着喻文州的面把褲子給踢下了腳踝,黃少天身上能紅的地方都是滾燙一片。喻文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他的身體,直把已經在炸毛邊緣的黃少天看到憤怒地撲上去抓住他的衣領就往下扒。
“看什麽看啊!你看哪裏啊!”
“哪裏都看啊。”
“混蛋混蛋!!你到底懂不懂!!不能随便看的啊!!!”
“這有什麽,”喻文州伸手去捏黃少天的臉,“我喜歡你啊,我當然想看了。”
黃少天紅着臉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簡直就是放棄地把自己埋在了喻文州的胸前:“看吧看吧!反正……反正……”
“反正什麽?”喻文州沒有聽清楚,有些不解地吻了吻黃少天的手背。
“反正我也喜歡你!”黃少天坐在喻文州的大腿根上,開始賣力地解他的衣服,“你要看我的我就給你看!但是我也要看你的!我也要看!快脫快脫!”
宮廷禮服太過于繁複和麻煩了,黃少天簡直就想直接把這衣服撕了了事。但是瞅着喻文州笑眯眯的樣子覺得自己估計還要因為撕了他衣服的事再被他占一次便宜。
而且這件衣服他家文州穿着好看得緊,他可舍不得撕了。
但是喻文州可是很舍得欺負他,而且不止一個借口可以繼續欺負他啊。
“我我我……”黃少天拽着自己的褲腳,“我我還沒成年呢!”
“但是換衣服和你成沒成年沒有關系啊。”
“你那是換衣服嗎?誰讓你把我扒光的!!!”
喻文州滿臉無辜地去捏黃少天的腰,“這不是還有件在身上麽?”
“你你你你!!你明明是!明明是在脫我衣服!!”
“難道換衣服的前提不是把原來穿的先脫下來嗎?”
拽着最後一條內褲,黃少天滿臉通紅地要把自己往被窩裏面藏:“憑什麽換個衣服你連我內褲都要扒下來!!”
“全套都要換啊,”喻文州伸手去扒那層蛋卷,“你自己看,是不是全套禮服裏面還包括一條配套的內褲?”
黃少天瞅着那堆衣服裏面還真有一條帶着蕾絲花邊的內褲,臉都扭曲了……
“你故意的!!”黃少天爬上喻文州的腿壓住他使勁搖着他的衣服領子,“混蛋你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我不穿不穿就是不穿!還帶着花邊那是個什麽鬼啊!!!”
“是蕾絲不是花邊。”喻文州還頗為耐心地給他解釋着。
“我不穿我不穿憑什麽要我穿除非你也穿啊啊啊!!!”黃少天近乎抓狂地撲上去扒喻文州的衣服褲子,“那個花裏胡哨娘兮兮的東西本少才不穿呢!!!”
喻文州相當配合黃少天扒衣服的舉動:“我穿你就穿?”
……
黃少天睜大眼睛停下手上的動作看着喻文州:“你真的穿了?”
喻文州聳了聳肩:“都說了一套啊,我從小就這樣穿習慣了。”
黃·只穿着內褲·少天抱着自己外套就想跑,被喻文州抓住小腿一拽直接倒在了大床上。
“跑什麽?衣服都沒穿呢。”喻文州順勢把人壓在自己身下,吻了吻通紅的耳朵尖,“說好的我教你啊,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不不不!!”黃少天奮力要從喻文州身下掙紮出來,“你是不會吃了我!但是你看你對自己都那麽狠!那麽花的褲子都敢穿!我怕我被你欺負死我才不要你教我穿衣服呢!!!”
“我哪有欺負你啊?”
“你有!!”
“比如?”
“……”
“還有我哪裏狠心了?”
黃少天翻來覆去找不到什麽強有力的證據,他正摟着被子思來想去怎麽反駁喻文州,就被連人帶被子一同摟進了喻文州的懷裏。
“真的不試試麽?”喻文州咬了咬粉嫩的耳朵尖,“我親手選的料子和顏色呢。”
“……”黃少天找了好半天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語氣又糾結又怨念,“那這個還是你親自選的蕾絲花邊?”
喻文州摟着黃少天大笑,栽倒在了大床上:“這個還真的不是我選的,是裁縫自己配的啊。”
黃少天可憐巴巴地拎着那條帶着一條細細的白色花邊的內褲,再次試圖軟化喻文州:“可以不穿嗎?好文州你最好了!”
“我覺得你穿會很好看的,”喻文州笑眯眯地看着黃少天,“不穿更好看。”
QAQ你還調戲我上瘾了啊!混蛋!
黃少天滿臉怨念的樣子太招人欺負了,喻文州伸手又捏了幾下稍微還帶着點嬰兒肥的臉頰:“真不想穿?”
“不想!!”黃少天抓着喻文州的手一個勁地搖頭。
“那親我一下?我考慮一下這個問題。”
黃少天簡直就是餓虎撲食,撲過去摟着喻文州的脖子沒頭沒腦地就親了下去,牙齒磕在嘴唇上,喻文州“嘶”的一聲就覺得一股淡淡的甜腥味滲了出來。
黃少天可憐巴巴地望着喻文州,伸出舌尖讨好般又舔了幾口破皮的傷口。
“文州文州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再試試?”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喻文州伸手捏了捏黃少天的後頸,“你就是技術差。”
黃少天癟了癟嘴:“你讓我多練練技術不就好了嗎?”
喻文州大大方方張開懷抱:“來,盡管來練。”
黃少天咬着自己下唇想了又想,覺得現在讓喻文州忘掉那條蕾絲內褲的事比較重要,這樣他就可以找機會把那玩意弄出去毀屍滅跡了。
至于親着親着又被拐上床這種事情……
反正沒做到底吃虧的又不是自己!!
吃飽喝足心靈得到撫慰的方士謙最近心情特別的好,好到看到那只叫索菲的胖貓窩在王傑希的懷裏,舔了他家小魔法師下巴又得寸進尺地還想爬上去舔嘴角都沒把貓挂在法師塔塔頂風幹。
他只是暗示他的向導貓咪太胖了不利于她的健康更不利于逮老鼠,然後假傳命令讓廚房減了一半索菲的吃食。
現在一人一貓見面不互撓對方兩爪子簡直不罷休,鬧到最後方士謙還提溜着一只胖貓故作可憐兮兮地問王傑希:“我倆掉水裏了你救誰?”
批文件批得正心煩的王傑希表示一個都不救,索菲會游泳自己會爬上來,至于方士謙?
被折騰了好幾天正腰酸背痛的小魔法師表示淹死了眼不見心不煩!
“你要是閑得沒事幹了,”王傑希面無表情地合上手上的文件,“或者說你還牽挂着曾經跟你同生共死有着相同經歷的教皇冕下,我不介意派你去聖城出一趟公差。”
“開玩笑,”方士謙聳了聳肩,“傑希你吃醋啊?教皇那個老家夥可是有綁定哨兵的,雖然在上次那個深淵之門事件裏他的聖騎士長死透了,但是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和他精神波相匹配的哨兵了。”
“向導和哨兵只能是……一對一的?”
方士謙突然想到了什麽,笑了起來:“說句很浪漫的話,你我之間是唯一的,天生一對。因為向導和哨兵之間注定了相互吸引相互融合,不管是為了愛情也好事業也好甚至是為了活命,一旦選擇綁定而且互相匹配的哨兵向導,他們就是彼此的唯一。”
“确實很浪漫,”王傑希撇過臉拿起一本文件接着看,“看來最初你找我就是為了活命?還有坐過去一點,擋着光了!”
方士謙坐在寬大的辦公桌上看着王傑希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突然就心癢難耐地湊上前去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方!!士謙……唔……唔……”
王傑希又驚又怒!這是在他辦公的地方!方士謙你是不是這幾天順着你就得意忘形了!
“繃得個少年老成滿不在乎的樣子做什麽啊?”方士謙捏了把王傑希的臉頰,“我的小魔法師今年你滿二十了嗎?才十九歲就繃着個臉做什麽?”
“方士謙你放手!!”
“臉紅了,”方士謙又湊上去親了一下,“吃什麽醋啊,哎呀想知道什麽直接問我呗,你這樣刺過去刺過來的我皮厚着才不怕呢,雖然我就喜歡你這個心口不一的性子。”
王傑希終于忍不住起身想找點東西了,他現在恨不能抽出立在身後的掃把就把這家夥轟出去。被人猜中心思然後借此調戲吃盡豆腐的滋味實在是窘迫,王傑希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方士謙那張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臉!
“哎呀炸毛了,”方士謙長手一伸把人摟進了懷裏,“我就喜歡你跟索菲這一模一樣的小脾氣,被我戳破小心思就炸毛了?還是害羞了?”
“方!士!!謙!!!”
“mua!”方士謙趁機又親了一口紅透了的臉頰,“我不就是沒把以前的破事交代清楚嘛,傑希我們找一個地方邊談情說愛邊互剖心跡好不好?”
王傑希把自己埋在方士謙的懷裏,簡直想咬兩口洩憤,這混蛋倒是什麽都想好了就等着自己上鈎是吧?
“我喜歡你啊,”方士謙吻着紅彤彤的耳朵,“喜歡到心尖子都是甜的了啊傑希。”
“你剛剛還說喜歡索菲。”
胸口傳來悶悶的聲音。
“我更喜歡你。”
“‘更’是和貓對比出來的?”
“我愛你。”
“……我們去哪聽你解釋事情?”
方士謙瞅着瞬間扯開話題的王傑希,簡直想沖動地回答他去床上解釋問題好不好?
這個問題要是問出口了,答案肯定是被王傑希揍得滿法師塔逃竄。
“我們去黃金城逛街,順便買些情侶之間該買的東西好不好?”
方士謙還是被王傑希揍得滿法師塔地逃竄。
方士謙一門心思地想把王傑希帶出塔在黃金城四處逛逛,黃金城現在熱鬧非凡,但是他一個人去逛着怪沒有意思的。
“傑希你操勞了這麽大半天我們出去放松一下好不好?”
王傑希恨不得把手上的一摞文件全拍上方士謙的臉,他以為這些文件是怎麽積攢下來的啊?!因為誰他才坐在這裏批了一整天的文件啊!
“我們偷偷溜出去好不好?”方士謙捏着王希傑的手壓低了聲音,“從後面那個窗子爬下去,讓你的精神體幫個忙?”
直到他倆落地了王傑希收回自己的精神體才陡然發現,有大門不走自己幹嘛要受方士謙這個混蛋的蠱惑翻窗下來啊?!!
索菲努力想爬上王傑希的脖子,讓自己成為一條天然的大圍脖。
“現在是夏天,”王傑希拎着胖貓語氣溫柔舉動小心地把她塞進了方士謙的帽兜裏,“你要是冬天這樣做我真的感激不盡。”
夏天你就跟方士謙一塊取暖去吧!
常年裹着法師袍的王傑希并沒有多少家常的衣服,身上這件還是方士謙從自己衣櫃裏找出來的。王傑希不自在地挽了挽衣袖,看着方士謙一身長袍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大熱天的你不熱嗎?”
方士謙馬上一臉喜逐顏開地就想脫給王傑希看表示他熱。
索菲勾着方士謙的帽兜,瞧着他們兩個互相扯着衣服,有些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腦袋,不是說好的逛街嗎?
黃金城的夜晚比白天還要熱鬧,更多在白天不能堂而皇之出現的事物在夜色的遮掩下光明正大地登上了舞臺。
王傑希正在糾結怎麽回應一個衣着暴露還對着他巧言歡笑的女子,就被方士謙一把拽住摟進了懷裏,索菲還有樣學樣地伸爪去勾搭王傑希的肩膀。
王傑希一拐子正中方士謙的心口:“你幹什麽?大街上抽什麽風?”
“我再不抽風傑希你眼睛都跟着她走了,”方士謙滿臉又委屈又受傷,“都說好了把外殼剝了咱倆再出來的,情侶之間不就該這樣摟摟抱抱拉拉扯扯的麽?”
王傑希再活幾十歲臉皮也沒有如今的方士謙厚,但是瞧着被削了一頓,委委屈屈跟在他身後不再動手動腳的方士謙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腳步就慢了下來,王傑希一臉不動聲色地接過無精打采趴在方士謙頭上的索菲,順其自然地伸手勾住了方士謙的小拇指。
索菲趴在王傑希的懷裏興奮得要死,一個勁地拿頭頂去蹭他的下巴。被貓咪弄得一團亂的衣服下面,兩只手悄悄地牽在了一起。
方士謙随着人流拉着王傑希在大街上走着,時不時還能微微側頭偷親一口他粉紅色的耳廓,落在王傑希有些驚怒的眼裏,只覺方士謙笑得像是一個傻子。
黃金城是四四方方的布局,中央大街直通廣場皇宮,貫穿了整個都城的中軸線。
偏偏就是法師塔打破了這個完美對稱的布局,它在黃金城的東南角,囊括了一整片山丘和樹林。
“古城牆是把黃金城和法師塔隔開了的,”王傑希拉着方士謙,越走越偏離熱鬧的市中心,“你瞧那一溜土堆,我剛剛走過去試探了一個的元素構成,大概感知到下面有很興奮的金屬元素。”
“牆根的地基?”方士謙摩挲着手心裏的另一個手心,“從制高點俯瞰的話,法師塔的存在确實是打破了皇城最完美的輪廓。”
“法師塔是一把匕首,”王傑希蹲下去撫摸那一溜土堆,“陛下枕着它睡不着,不枕着它也睡不着。”
“你還想着去當一把匕首?”
“我聽說,皇家軍團首席魔藥師申請離職了,你說我們法師塔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成立魔法學院,對外招生的事情了?”
他們明明說的根本不是一件事情,但是偏偏都懂對方的意猶未盡的打算。
方士謙捏着王傑希的手腕慢慢帶着人往回走:“對了,索菲這只胖貓在法師塔呆了多少年了?我們回法師塔看一看她負責的逮耗子的範圍好不好?”
黑貓冷不丁地就給了方士謙一爪子,方士謙氣咻咻地撲上去摟着王傑希的腰就要掐貓咪的肉爪。被間接吃了不少豆腐的王傑希擡手給了腦袋幾下:“法師塔世世代代都有一只黑貓!你還真的就把她當做守夜逮耗子的了!”
索菲是只塔靈。
驕傲的索菲趾高氣昂地盤踞了王傑希的脖子,拿下巴對着憤憤不平的方士謙。
“這麽說來,預言塔和術士塔也有塔靈?”方士謙突然想到了什麽,“聖殿最初也是從一座塔修建完善出來的,還記得任務中心說的他們的新身份嗎?”
“奧本登的上面最顯眼的那個東西是什麽?”
方士謙看着王傑希閉上又睜開了眼睛,漫天的星河都出現在了他的眼底。
最初的最初,哨兵和向導的出現不過就是為了守護與合作。天災降臨,人類與上古的繁華脫離,一切的繁榮成為了書本上描繪的神話和傳奇。
但是人類本身就是傳奇和神話的制造者,魔法和武力帶動他們逃離最慘淡的災難,如今蒸汽和齒輪推動他們再次向着輝煌和神跡進發。
“要不要試一試?”王傑希伸手抓住方士謙的手,頗為孩子氣地跳上了那溜土坡,開始搖搖晃晃試圖把握平衡向前走去,“我們試一試創造一個屬于我們的時代。”
“聽上去特別的誘人,”方士謙牽好他的手,幫助他把握平衡,“尤其是這個誘人的目标是傑希你提出來的,而且你還邀請我一起來完成這個目标。”
“心動了?”
“我都硬了!”
“……”
王傑希默默地死命抽了幾下抽出了自己的手:“我要考慮一下換個人來完成這個目标。”
方士謙死皮賴臉地撲上去抱住王傑希的腰:“考慮我嘛考慮我嘛!可攻可守還可以暖床!簡直是居家過日子必備出門打劫生事特需的良品!!”
“……”王傑希伸手揉了把方士謙的頭發,“方神大大我覺得你有全大陸最厚的臉皮。”
“治療要是皮太薄了會被打跪的。”
“是麽?你覺得好像你皮夠厚我打不跪你一樣!!”
黃金城的燈火輝煌落在了他們身後,瑰麗耀眼的燈火勾勒出他們嬉笑打鬧的身影。
“回去估計要重新整治改編一下微草的戰鬥力了。”
“你要引進新的力量?”
“新生的那股叫做科技的力量,以及暗部的力量。”
“你是說奧本登的的那支力量?”
“不僅僅是,至于奧本登的的力量,他們不是很希望徹底地合法出現在大陸上嗎?我們幫他們一把就是了。”
“然後……”
“然後什麽?”
“傑希你看這麽晚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換個地方讨論問題了?”
“換個地方?”
“比如床上如何?嗷嗷!別下手那麽狠啊傑希!你打得我好疼啊!!嗷嗷嗷!!”
在皇帝陛下滿懷憧憬着他的計劃和慶典順利進行,和夢想中計劃成功的志得意滿時,聖城的教皇冕下一句輕飄飄的話,又差點讓他捏碎權杖。
什麽叫做為了慶賀帝國的慶典我們要侍奉一下吟誦一下盛大地舉辦一場光明神的祭典?
還要趕在帝國慶典之前?
對于大陸來說,有一個和“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恒久的問題,是先有帝國還是先有聖殿?
“其實這個問題上升一下高度,就成了帝國和聖殿誰的權力大的問題了,”喻文州給黃少天打着領結,手指靈巧地翻飛着,“帝國的領地所延伸到的地方都是陛下可以觸及的,但是光明神的光芒所照耀到的土地,都是他所賜福的。”
黃少天看着喻文州的手指頭有些呆愣:“我有點暈,所以說我們現在到底要到哪裏去?聖城還是黃金城?”
“作為帝國的子民,我們本來是打算去黃金城的,”喻文州滿意地看了眼打好的領結,“但是同時作為一名光明神所眷顧的羔羊,我們是不是現在應該考慮先去聖城了?”
黃少天有些痛苦地撲上去吻住喻文州的嘴巴:“你是故意的故意的!就不能給我正常說句準話到底先去哪裏嗎?繞那麽大一圈子有意思嗎你有意思嗎?”
“怎麽沒有?”喻文州摟着投懷送抱的黃少天,側過頭吻了吻那雙薄軟粉嫩的唇,“看到你一臉迷糊我就覺得怎麽那麽有意思啊?”
說不過只有動手了!黃少天奮力地壓着喻文州往床上挪去,一邊瞅着喻文州曲線優美的脖頸一邊心癢癢地想在上面留個印子。
動牙好像也很不錯的樣子……
喻文州摸着在自己脖子上啃來啃去的黃少天,有些無奈地嘆息:“怎麽還喜歡上咬人了?”
黃少天咬了一口喻文州的鼻尖:“誰讓你老是逗我?逗我很好玩嗎?”
喻文州特別誠懇地看着黃少天:“好玩。”
惱羞成怒的黃少天氣急敗壞地伸手去捏喻文州腰間敏感的地方:“混蛋混蛋!就算是好玩你也不要當着我的面說出來好嗎?呸呸!誰好玩啦?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準備的那麽多套禮服之間的區別嗎?”
“看出區別啦?”喻文州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喘息,伸手去拉黃少天的手,“有什麽區別?”
“大概看出有兩種風格,”黃少天撥弄着喻文州的手指,回頭看了一眼被扔了滿沙發的衣服,“那種感覺古板得要死的是去聖城穿的?那個恨不得把一個地窖的寶石都鑲上去的是去黃金城穿的是不是?”
“看得很準啊,”喻文州伸手去捏黃少天的腮幫子,語氣又輕快又愉悅,“你都看出來了還要纏上來問我,我要不逗逗是不是太可惜了?畢竟這樣真的很好玩。”
被戳穿了小心思的黃少天就像是進了蒸籠的螃蟹,把自己蒸紅了的同時還冒着絲絲熱氣。喻文州瞧着又不免心動了幾分,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下,溫柔缱绻地吻着一張不老實的嘴。
“怎麽還沒到你生日啊?”喻文州嘆了一口氣,壞心眼地捏了捏黃少天的側腰。
黃少天笑嘻嘻地去親喻文州的嘴角:“你自己說的要等我成年!現在想想是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吧?憋着不好受吧?不好受也得受着!我才不心疼你!”
喻文州好脾氣地看着坐在他身上耀武揚威的黃少天,伸手去抓擱在一旁的另一套衣物:“那我們來試試這套好不好?據說是最新的扣法和縫制花邊。”
“靠靠靠!”黃少天試圖讓自己逃離這間屋子,喻文州借着換衣服的名義沒少吃他豆腐,而且最難堪的是……
自己真的不會穿這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