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2)

事。當時家裏水漫金山，愛德蹲在馬桶蓋上半天找不到下腳還能不讓自己淹死的地兒，懷裏卻傻不拉幾地捧着羅伊的衣服，無知無覺、毫無根據，至今回想起來竟然還是件如此接近幸福的事情。

“什麽？”愛德沖着鏡子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順勢把耳邊的一縷頭發捋到了耳後，“我不明白呢。”

“我我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愛德尖叫了起來，緊張地抱住胳膊、神經兮兮地東張西望。

“小灰塵？你說的是空氣裏跳動的、大小和你差不多的事物嘛？”愛德咧開嘴笑起來，微微側身挑起眉毛打量着鏡子裏的身影滿眼調笑。

“對的是我錯了愛德我對不起你啊啊啊啊！”愛德蹲在地上抱頭痛哭，就差沒跪着錘牆角。

“是的，是我沒錯。”鏡子裏的金發少年面無表情地看着愛德，愛德心想這特麽什麽無血無淚的人啊，竟然就這樣毫無愧疚地承認了。

可鏡子裏穿着白襯衫的少年仍不依不饒，只見他聲音如水般平淡坦蕩，鎮定地接着說了下去，“這樣的事我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工作而已。”

愛德幾乎被自己的話給驚呆了，他本能地接着問了上去：

“什麽啊？什麽工作……”

“小灰塵模型啊。”鏡子裏的少年揚揚下巴，滿不在乎地說道，“他就是為了這個來西雅圖的，否則為什麽偏偏來這裏不可呢？”

愛德張口結舌，“他說要散心……”

“跳槽的事也都是早就被安排好的。”對方聳聳肩，“那麽麻煩的事，要不是有明确的目的特意安排，很難這樣順利辦成呢。”

“他不是上面有人嗎？這種事對那個白圌癡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

話未說完，對方輕蔑地笑了笑，愛德幾乎瞬間就明白了答案。

“是誰拜托他來的呢？”少年輕聲說。

愛德一時間被噎住了，鏡子裏的少年輕描淡寫地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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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沒有失策的地方，那次槍擊案算是意料之外吧，雖然也不是之前沒碰到過。工作丢了的人、官司輸了的人、研究成果沒了的人、還有死纏爛打非要和他複合的人……總之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愛德摸索了許久才好容易找到說話的聲音，他努力不讓自己發抖，“什麽不必放在心上？”

氤氲纏繞，水聲嘩啦。對方的臉害側着，眉目卻往愛德華的方向看了過去。他眨了眨眼睛，那是個狡黠又溫和的、愛德非常熟悉也暗自非常喜歡的笑容，只是這一次讓他毛圌骨圌悚圌然。

只聽鏡中人緩緩說道，“他并不讨厭你，也不是專門針對誰。這次是你，只不過因為你是最接近目标、又不難解決的對象而已。”

“不難解決？”愛德低聲說。

對方點點頭，“人都是很軟弱的。溫柔的話、真誠的眼神、被需要的感覺、被珍視的心情……這些對孤身一人的人來說都致命得很，無數實驗都早就證明了這一些。一旦理解了人心的脆弱，要讓他或她魂不守舍到目睹真相都不願相信的地步都不是什麽辦不到的事情——只要一切都精确地計算好。”

“啥？計算什麽？”

愛德華剛出口就後悔了。他仿佛是聽到什麽被突然猛地狠錘了一下，偌大的窟窿堂然綻開，他只能手忙腳亂地撿起石塊往破口填去，然而仍不斷有碎渣從頭頂落下，砸得後腦勺陣陣發麻。此時此刻，狹隘蒼白的房間的角角落落仿佛都在俯視着他驚懼慌亂的神情，唯有鏡子裏穿着白襯衣的人熟視無睹。他的聲音溫存平靜，一如愛德曾經魂牽夢萦的某個人。

“見面的頻率和時間，說話的內容和語氣……”

愛德驚恐地瞪大眼睛，“什麽？”

“你不明白嗎？外表就不用說了，他似乎本來就在這方面天賦異禀……真的做點什麽的話，也許不動心的反倒是少數？”少年兀自說道，“早就決定了吧，什麽角度他的笑容最有魅力，多少力道勾住你的肩膀能又安心有溫暖，什麽時候和你見面最能讓你動搖……”

“卧圌槽圌你胡扯，”愛德咬緊牙關，“天底下特麽怎麽會有這種事？”

“胡扯？為什麽他買的東西都恰好是你最喜歡的？”對方眨眨眼睛，“為什麽他帶你去的地方都是你最喜歡的地方？”

“閉嘴！那種純屬偶然的事……”

“‘偶然’？”少年冷笑了一下，“身為科學家、自诩理性至上的你，難道不是明知故問、自問自答到現在嗎？”

愛德抄起一旁牙刷杯，狠狠往鏡面擲去。

可羅伊什麽都沒有說。

那是難以判斷長度的片刻，窗外滑動是沉默的風景。

他沒有裝傻、沒有抵賴、沒有承認、沒有轉移話題，他什麽都沒有說。一時間，空氣裏只有纜車順着繩索滑動的呼呼響與陣陣風聲，愛德幾乎以為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臺詞是自己兩天以來輾轉難眠産生的幻覺，直到他感覺到那只托在自己下颚的手僵持在原地、然後在靜默中收回。

怎麽了？

愛德阖了阖眼，頓時意識到自己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在暗暗地積攢着不知名的勇氣，就是為了讓自己在此時此刻能夠忍住萬般動搖的內心堅定地擡起眼、目不斜視地捕捉對方的眼神。而羅伊卻只是無言地別過臉。

就像傻不拉幾、自以為是地瞎蹦跶許久，最後撲了個空。

光影為同謀，遮掩他的神情。明明方才還如此接近，這一刻卻又這般遙遠，以至于從愛德角度他勉力擡起頭仍只能看到他映照在雪景中沉默的側顏。他有着長而卷的睫毛和溫柔的嘴唇，但蹙起的眉峰卻是悲傷而愧疚的，少年不知何時攥起的拳頭騰然握緊，指甲掐得手心生疼，十指連心。

為什麽什麽都不說呢？愛德想，狡辯的話他可以反駁，裝傻的話他可以戳穿，承認的話至少也可以讓他揍你一頓。為什麽非要這樣不置可否、臉上卻都是自責和難過的樣子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不能忍受你不開心的樣子，何必非這樣不可。

然而質問到此為止，沉默以外的任何答案懸而未決，車廂裏的靜默也就因此被賦予了令人窒息的重量、體積、氣味，壓在人的胸口叫人喘不過氣，嗆在人的喉腔讓人眼眶泛紅。可羅伊的目光似乎也在探尋回答似的遠眺着窗外，愛德發燙的視線也就不由自主地跟随了過去，落在了窗框中鑲嵌着綴滿松青的雪山。那裏銀裝素裹，雪白的坡度在青空下滑動、傾斜，幾欲崩塌。

他突然就不再需要對方的答案了。

愛德華起身，幾乎就在同時，羅伊仰起頭望向他，引起少年一陣難以遏制的顫栗。他狠狠攥緊了拳頭，像是要強忍住發瘋般的顫抖、又像是想掩藏手心滲出的血珠，然後在下一刻，猛地揍在了羅伊.馬斯坦古的臉上。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到達了山的另一頭，天際也漸漸晦暗。纜車站旁站臺寬闊、游人稀疏，山腳下停着幾班回程列車準備陸續待發，軌道探入一旁的樹林深處，以至于看起來不像是歸途、更像是離程。

羅伊.馬斯坦古一下纜車立刻就被關切詢問的工作人員團團圍住，煞白的臉色襯得臉上的鼻血和淤血格外吓人，他搪塞推脫了好久才掙脫開他們。他手上捂着鼻子的紙巾血跡斑斑，他走向愛德。

就近的站臺旁，愛德正插着衣袋、戴着耳機、倚靠着欄杆旁斜眼看着他。他過分寬大的姜黃色外套和消瘦矮小的身材讓這個動作看起很是滑稽，可羅伊忍不住冒出的笑還沒徹底浮出圌水面、就在半道上戛然而止，像是從身後湧來的冬風将之唐突吹散、然後又拂到了少年鎮靜的面容上。

寒風穿過樹林，愛德的鼻尖和眼眶被吹得隐隐發紅，金發随風微起，夕陽從山與雲的縫隙間滲出、洩下金色的閃光。

在給予回答前的任何話語都變得荒謬而空虛。

愛德聳聳肩，身後等候列車的游客熙熙攘攘，那對不久前在纜車裏親熱的逃課情侶坐在角落輕聲嬉笑個不停。他無動于衷地問，“你不打算說什麽嗎？那麽長時間屁都不放一個，你就是那麽對待你的約會對象的？”

羅伊搖搖頭，“一時間想不出可以說的話，招待不周。”

“想不出？”愛德冷笑了一下，“拜托，我剛才可是費盡力氣揍了你一拳诶。”少年說着伸出了剛才那只手，手心的血痕和手背的紅腫觸目驚心，“疼嗎？我說你的臉。”

聞言，羅伊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惺忪的苦笑。

“疼，”他老實地說，“大概好幾天都見不了人了吧。”

愛德平靜的臉上，眼角不自然地顫抖了一下，轉瞬即逝。

“那就好。”少年說着轉過頭，一連串高亮的提示鈴正好從身後響了起來。

一班列車從休息站停靠了過來，站臺廣播中機械播報着數分鐘後出發時間的女聲冷冰冰地刺破鑲嵌在森林中的雲霾。霞光争先恐後地從雲後湧現、将長長的白色站臺染成淺淺的金色與粉紅。游客紛紛起身、聚攏，說笑着慢慢走上列車。小情侶中的小夥子一個箭步跳上車廂，轉身就把妹子一把提了上去，女孩子害羞的笑聲不絕于耳。可是愛德華一動不動。

少年金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羅伊.馬斯坦古，被逐漸綻開的晚霞映得閃閃發光。

那是馬斯坦古記憶裏，這是愛德第一次用這樣冷靜鎮定的目光直視他。在此之前少年總是先假惺惺地瞥羅伊一眼、然後再立刻收回，或是在對話無意中四目相對、随之趕緊故作漫不經心地往一旁躲閃，有些滑稽，又讓人心裏泛起難言的苦澀。回想過去的時間，都是羅伊在置身事外地打量、琢磨着愛德華，直到此刻，他終于被置換進了對方冷靜的視線裏，被少年用那雙習慣于注視着儀器刻度盤、數據采集器和計算公式的眼睛置身事外地凝視，又同時置身事內。

“我打算發表一篇長篇大論。”愛德突然說，“我不太做這樣的事，但今天機會難得，一些感受說一說也無妨。”

羅伊從染滿血跡的紙團裏擡起頭。

“在此之前，你有什麽想說的嗎？”愛德華鎮定地問道。

聚集排列在車門的人群緩緩湧圌入了綠皮車廂，細碎的說笑聲與腳步聲環繞着他們，而馬斯坦古只是抿了抿嘴，搖搖頭。

“現在，我沒有可以跟你說的話。”

男人低下頭，傍晚的寒風将他烏黑的劉海向一旁滑去，露出英挺的眉毛和清白的額頭，從愛德這裏看去，能看見那一枚隐約的傷痕。

而那枚傷痕好像也在此刻落在了愛德華的身上，不曾顯形地隐隐作痛，以至于一時間仿佛愛德不努力讓自己笑出來，他就會做出令自己後悔的表情。

愛德不合時宜地笑了笑，覺得滑稽似的提起了一邊的嘴角，“沒有？那我可要開始說了。”

人流盡數走進列車，只剩下兩個人站臺顯得空曠而寂靜。晚霞顯露了出來，方才清澈的藍天被染成了瑰麗的紅色與金色，一時間光芒柔和而強烈，将他們的腳步拉出細長的影子，在羅伊的身後重疊在了一起。愛德背對着光，他只是漫不經心地往一旁瞥了一眼，視線便重新移回了羅伊.馬斯坦古的身上，正像此刻羅伊也正凝視他一樣。

“羅伊.馬斯坦古，有一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因為我覺得你不可能完全不知道。”愛德說，“我早就喜歡你了。”

警鈴圌聲再度從頭頂響起了，卻又仿佛是從極遠的地方傳來，故而顯得缥缈不真實。站臺一旁的展示燈閃起了倒計時的數字，羅伊向後微微退了一步，蒼白的臉被五光十色的晚霞映上難以言喻的神情，像是要竭力摁下什麽洶湧澎拜的流水。他張開口想說什麽，卻立刻被愛德揮揮手制止了。

“不，”愛德拗執地搖搖頭，“你聽我說。

“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這種不靠譜的東西，所以我認為你在我身上引發的更像是某種預感：像是在實驗準備階段，明明之前完全沒有預期，但在看到器材都準備就緒、數據采集器開始跳動時的那一刻，內心本能就會産生一個結果的預感——那個時候，我對你就是類似這種感覺。

“但最初也就只是預感而已。明知道你是有意要撩我，明知道你不是什麽腦子正常的好人，但我還是遵循着那毫無科學依據的預感繼續，始終相信我和你之間在某個地方——不是因為興趣愛好、言辭舉動，而是隐藏在一切表象後更深刻、不可抹煞的東西——确實緊密地聯系在一起。所以我也總相信我可以繼續下去，哪怕有上百條離開你、明哲保身的理由，但就因為我相信，所以我還是繼續下去。

“你說‘如果一切都能重新開始就好了’，但現在看來這本來就是不可能的悖論。從開始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我喜歡也好、痛恨也罷，這都你的所思所想所為，都是你真真切切的一部分。我是在了解你的過程中喜歡上你的，如果不是那麽喜歡你，也不至于走到現在。而此刻，我也只不過是在更真實地理解你是怎樣的人罷了。”

“老實講，我不是你的親人、你的朋友，我沒資格說‘我是世界上最了解、最喜歡你圌的圌人’這種傻圌逼話，我也知道喜歡你圌的圌人多得你壓根不稀罕。但确實有那麽一會兒，羅伊，是真的有那麽一會兒，你真的是世界上我最渴望能夠靠近的人，而那個時候，我也可能是最希望接近你的。”

少年停了停，一瞬間馬斯坦古幾乎以為他會就此為止或幹脆傷心飲泣。剛停歇不久的風再度從身後湧了過來，耳邊的鳴笛聲再度響起了，風穿過幽深的森林呼呼作響，吹得羅伊一陣頭皮發麻。他擡起頭，只見愛德突然用力閉了閉眼睛，耳邊的發絲随風向後拂起，在绮麗絢爛的夕陽下泛起絲絲金色，驚人得耀眼明亮。

他重新張開眼，聲音幾乎被風聲、話語聲、鳴笛聲給淹沒。

“直至現在，我仍然想聽你說你過去的事，仍想擁抱你。但從現在起，我确實已經沒有繼續靠近你的理由了。”

說罷，少年跳上了列車，随着呼嘯的北風與車軸轉動聲消失在了森林的深處，那個明明是歸途、但從這個角度看去卻更像是離程的地方。

彼時已然傍晚時分，羅伊坐下一班列車回去，一路上游客朝他血跡斑斑的外衣領口和紙巾紛紛投以驚愕的目光。等他抵達住宅時，襯衣領口的血液已經凝固發硬了，而城市仍沉浸在茫茫白雪之中，唯有天色已然全黑，與之前的每一個夜晚毫無相異之處。他推開家門，今天度過的數小時幾乎不真實得可怕，仿佛只是一場虛妄的夢境。

門口踢到了什麽咔嚓一聲。玄關地上扔着一個紙袋。

想了想，他将紙巾信手往地上一扔，蹲下圌身翻開紙袋。

一件柔軟棉麻的襯衣從晦暗的燈光下顯露了出來，被以笨拙認真的手法折疊起來，散發着肥皂幹淨柔和的氣息。他過了很久才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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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如何讓我喜歡的人也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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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海無涯

對不起，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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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海無涯

=o=天哪，居然800多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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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1L

崗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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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2L 太袁的反犬

我的天Σ(⊙▽⊙"a失蹤人口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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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3L第九大街

樓主可回來了！！

qwq我們還以為你棄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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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L萌萌的餐館醬

樓主回來了（爆哭.jpg）

太好啦太好啦，

樓主之前說的話很讓人擔心呢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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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海無涯

RE：824L

？

不至于吧……

謝謝大家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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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6L Rock_and_Dick

進行得如何？

之前說無論如何都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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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7L 矮田

樓主告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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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8L安原亍

告白！告白！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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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L世界的寶石菜

诶诶诶诶诶？

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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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海無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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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海無涯

真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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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海無涯

其實我今天決定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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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3L 倉刀也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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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海無涯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都在替我擔心，真的很抱歉。

這樓等會兒就會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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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海無涯

真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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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4L 萌萌的餐館醬

（爆哭.jpg）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不要啊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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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5L 瑪卡嘉的二值筆

……？？？

晚來幾分鐘，怎麽畫風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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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6L 太袁的反犬

(? _ ?)不用道歉啊

究竟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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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7L RH-

卧圌槽卧圌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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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L黑糖蛋糕

為什麽突然放棄了！！？？

明明之前還說很喜歡啊！！！QAQQQQQ

樓主別說抱歉啊QA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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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9L 第九大街

(╯‵□′)╯︵┻━┻明明喜歡了對方那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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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L melon_日本畫制作中

至少把樓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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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海無涯

……

其實就是已經不需要知道這樓一開始提問的答案了。

現在覺得會思考這個問題的自己，真的蠢到超新星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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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海無涯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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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海無涯

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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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