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佟兄，你怎麽樣？”
見佟俊彥起身，姜公子連忙扶起他，着急問道。
佟俊彥微笑。搖幾下腦袋，他輕聲道：“多謝，撞了幾下，頭腦清醒多了。”
“嘎？”姜公子傻眼，被他這話給吓了一大跳。
嘴角高高翹起，佟俊彥拍拍他的肩，腳步一轉，來到李家大公子跟前，朗聲喚道：“李大公子。”
李家大公子冷眼睨着他，眼中滿是鄙夷的笑：“怎麽，還想過來送死？”
“不是不是，小可我怕死得很，也不想讓我這條小命髒了你的手。”佟俊彥連忙搖頭，沖他甜膩的笑着，“只是，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李家大公子的下巴高高昂起：“說。”
佟俊彥便說了：“你說，你和我夫人的關系很親密？”
“沒錯。”臉上的笑意是得意洋洋的，李家大公子睨着他，沉聲道，“應該來說，比你們倆親密多了。”
“是嗎？”佟俊彥笑笑，“那你知不知道，她晚上睡覺時有什麽怪癖？半夜若是被吵醒了，她又會做些什麽？有時候做了好夢，她又會說什麽夢話？”
“這個……”
李家大公子一愣，沒有及時回答。
八卦大消息啊！夫妻閨房之事大放送！
如此私密的問話傳進耳朵裏，周圍的人們一顆心不由雀躍起來，便都側着身子，将耳朵往他們這邊送一送，眼巴巴的等着答案。
但是，李家大公子始終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看着佟俊彥，眸光愈見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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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李大公子，你是不想說呢，還是根本就不知道？”佟俊彥微笑，不着痕跡的靠近他一點，輕聲問。
是，他是不知道。但是，他以為他會這樣說麽？
李家大公子面色一沉，心中微微發慌。他明顯的感覺到，似乎，有什麽巨大的變化發生了。
靜等他十秒鐘，還是不見任何回答，佟俊彥仰起臉笑了：“你說你知曉她的心思，我還以為你對她有多熟呢！現在看來，你不就是會察言觀色麽？你只是看人的本事比起別人略勝一籌而已，其他并無什麽。不過，我的夫人是喜是怒，只要她随便一個動作，她身邊的丫鬟也都分辨得一清二楚。這事，不只是你一個人會。”
說着，轉向四周圍看看：“我想，在場諸位身邊也都有一兩個這樣的丫鬟小厮，或者紅顏知己的吧？”
“沒錯！”
“我有一個！”
“我有兩個！”
“我五個！”
“我……”
一個人帶動，其他人群起，紛紛興高采烈的報出數字，竟還開始攀比起來了！
目的達到，佟俊彥回頭一笑：“如何，李大公子？”
“哇，說得真好！”
啪啪啪，上邊的慕銘春見狀，心情為之大振，連忙拍掌。
慕銘秋含笑點頭，慕銘冬慢慢擡起腦袋，震驚的看着下邊。
李家大公子則是心裏猛地往下一沉，終于正眼瞧了過去：“佟俊彥？”
“在下在此。”微微低頭，對他拱手，佟俊彥輕聲應道。
李家大公子退後一步，上下打量他一下：“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佟俊彥點頭。
可是，他不信。他現在的表現，和之前那個差別太大了，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輕輕搖着頭，李家大公子圍着他轉悠一圈，把他前後左右都打量個遍。
佟俊彥張開雙臂，閉上眼，大大方方的道：“看吧，随便看。我就是我，難道剛才是，現在給你多看兩眼就不是了不成？”
“的确，他真好像變了一個人。”
上邊，一雙眼睛也盯着佟俊彥看個不停，慕銘春自言自語。
慕銘秋點點頭：“嗯。”
慕銘冬這邊，在見到他爬起來，和李家大公子說了這麽多話以後，她的內心漸漸平穩了下來。現如今，她只是淡然盯着那兩只看着，紅唇輕抿，不言不語。
慢步晃到佟俊彥的身後，李家大公子突然握緊拳頭，對着他的後腦勺就揮了過去。
“哎呀小心！”
躲在佟俊彥身後某處的看客們霎時一驚，有人忍不住低叫出來。
腦袋後頭好像長了眼睛似的，佟俊彥腦袋一偏，險險躲開了。再轉過頭，垂眸看看那只幾乎和自己脖子緊密相貼的拳頭，佟俊彥回轉身，低低一笑：“李公子，背後出陰招，可不是大丈夫所為哦！”
連身手都變利落了。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佟俊彥！
心中暗想，李家大公子目光深沉的看着他：“上次你們不也是這麽對我的嗎？而且，你們還是四個人一起。”
“好吧，一報還一報，這麽說來，我們也算是扯平了。”佟俊彥聳肩，大手一揮，“現在，我們幹脆把一切都攤開了，好好重新算算好了。”
李家大公子冷哼：“我們之間有什麽要算的？”
“我們之間的交集，有且只有我的夫人。”佟俊彥道，雙眼直視着他的眼，沉聲、一字一句的道，“李公子，廢話我不和你多說。現在，你給我聽好了！”
“我聽着，你說。”李家大公子輕哼一聲。
“不管你心裏對她有什麽想法，我也不管你們之前有過什麽關系，對不起，請你把一切都忘掉吧！她已經嫁給我了，生是我佟家的人，死是我佟家的鬼，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和我脫離幹系。而且，我聽說，你家中早有幾房嬌美的小妾，每天還有不少媒婆上你家去提親，你的父親也在到處找人幫你提親說媒，看來你在女人眼中也算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對象了。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麽一定要纏着別人的妻子呢？同為男人，我勸你一句，遇到合适的，就定下來吧！雖說，家花沒有野花香，但是，我家的那朵花，似乎也不是野花。我把她捧在手心裏，精心呵護，養得嬌嬌嫩嫩的，也是給自己看，不是打算養了給你摘的。”
“哇啦啦，好口才啊！”
啪啪啪啪……
慕銘春眼睛一亮，忍不住連續拍掌。看他說得一套一套的，連李家大公子的臉色都一變再變，似乎要發怒了！
然而，沒有輕易的将怒意宣洩出來，李家大公子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他，淡聲道：“可是，她已經和你們家脫離關系，恢複自由之身。”
佟俊彥不以為意的一笑：“既然你自認為對她那麽熟悉，你就該知道，她一生氣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一時沖動，做些什麽自己都意料不到的事在所難免。現在，我已經上門認錯了，皇後娘娘前些天也才說過，會在近期內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既然皇後娘娘都出面做主了，你認為事情會朝哪方面發展？”
“天！他連我們私底下說的話都知道？”聽到後邊的那些話，慕銘春狠狠一驚，低聲嘆道，“這麽說了，那應該是他本人啊！”
“可是……”轉念又想想，她還是想不通，“為什麽他現在又和之前差了那麽多呢？簡直就像換了個人啊！”
坐在她的身旁，慕銘秋的眼中一陣亮光閃過。嘴角翹起，她淺淺微笑，沒有說話。
慕銘冬咬咬唇，緊緊盯着下邊看。
聽了佟俊彥的話，李家大公子也冷笑一聲：“你們認錯又如何？皇後娘娘出面又如何？如你所說，她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倔，只要她不願做的事，誰又能奈何得了她？”
“沒錯。夫人自有她自己的主見，這也是我喜歡她的原因之一。”佟俊彥連忙點頭，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她不似那許多所謂的大家閨秀，看似端莊娴雅，宜室宜家，卻因為從小受到各種條條框框的束縛，被養得千篇一律，沒有一絲自己的特性。她們除了一張臉和各自的身份不同，其實別無二致。相處久了，着實沒什麽趣味。所以，我也萬分慶幸，此生娶到的是她，不是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
自己本來說來打擊他的話，沒想到給他搶去轉換了話頭，還差點反過來刺向了自己！
李家大公子沉下臉，面目更顯陰森。
佟俊彥則輕輕笑着，對他眨眨眼：“李公子，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難道我說得有錯嗎？”
“不，你說得很對。”李家大公子搖頭，聲音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呵呵，夫人，你聽到我的話了沒有？李公子他也贊成呢！”佟俊彥聽了，連忙笑着，對着二樓大叫一聲。
李家大公子的面容霎時一整，身側的拳頭捏緊。
“佟俊彥。”
“在下在，不知李公子有何吩咐？”慢悠悠的轉過身，佟俊彥笑嘻嘻的問。
冷眼瞧着他，李家大公子冷聲道：“我雖不知你為什麽會在突然之間變成這樣。不過，你的話，我記住了。至于她……跟誰走，留在哪，我想這都不是我們倆所能決定的。我們，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佟俊彥高聲應道，面上帶着旗開得勝的笑容，“我也想知道，我們倆最後會鹿死誰手呢！不過，我相信，夫人不會讓我傷心的！”
不讓你傷心，難道讓我傷心不成？
李家大公子咬咬唇，別開頭：“那就等着看吧！我走了！”
“就這麽走了？你不和我多說幾句話嗎？”佟俊彥忙問。
李家大公子大跨着步子，懶得理他。
“真走了啊？”吐吐舌頭，佟俊彥連忙對着他的背影揮揮手，高聲叫道，“慢走啊，李公子！下次記得再來！”
“他要是再來了，他才是腦子有問題了！”慕銘春搖頭，低聲喃喃道。
“大姐，你這就說錯了。”慕銘秋卻輕輕搖頭，低聲道，“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戰役才剛剛打響，以後，他來的次數還多着呢！這兩只，可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是嗎？”慕銘春立時眼睛一瞪，臉上笑花綻放。
慕銘秋微笑點頭。
哎！
這家夥，才小勝一場，就這麽得意洋洋的德行，叫人看着覺得好欠扁。慕銘冬撇撇嘴，臉上卻躍上了淺淺的笑。
眼看着他三言兩語将李家大公子激得變了臉色，最後還怒氣沖沖的自個走掉了！尉遲楓幾個人目瞪口呆，連忙湊過來：“佟兄，你……”
“好兄弟，多謝你們幫忙。”佟俊彥趕緊在他們幾個人肩上拍一拍，沉着低笑，“好了，今天的事情已經完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快回家去吧！要是回去晚了，我爹可是會家法伺候的！”
“啊？哦，好。”尉遲楓呆呆點頭，腦子裏一時轉不過彎來。
然後，佟俊彥又轉過身，對還袅袅婷婷站在舞臺上的李清琬微微一笑：“這位姑娘，若是見到我家夫人，請你記得告訴她，下個月十五，是楚楚和玉兒兩位表妹出嫁的日子，至于來不來，看她的意思吧！我完全尊重她。”
“是，奴家記下了。等見到三小姐，奴家必定實言轉告。”李清琬點點頭，柔聲道。
“多謝姑娘。”兩手抱拳作一個揖，佟俊彥便回轉身，大氣凜然的道，“好了，我們走吧！”
“哦。”另外三人傻傻回應着，跟着他轉身。
“啊？他們就這麽走了？”
眼睜睜看着下邊本來打得不亦樂乎的人們就這麽曲終人散，慕銘春郁悶了。臉一垮，她悶聲道：“我還指望着他們大鬧一場的呢！連場地都給空出來了，真是白費精力。”
啊啊啊！這個唯恐天下不亂、想盡法子追求樂子的臭女人！
聽到她的這句話，慕銘冬差點爆炸。
她想找樂子，居然連自己人都不放過？她服了她了！
慕銘秋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見到兩位姐妹的表現，她輕輕笑了笑，對身邊的丫鬟使個眼色。
丫鬟會意，連忙走出門去，對着樓下高喊：“佟公子，請留步！”
佟俊彥的腳步便停下了。“這位姑娘，敢問何事？”
“我們夫人有請。請佟公子上樓來吧！”
佟俊彥聽見，輕笑搖頭：“姑娘，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皇後娘娘她還是在下的大姐，我們兩人……還是算了吧！”
“三小姐也在樓上。”丫鬟忙補充一句。
佟俊彥的腦袋立馬不搖了，臉上的笑意也立馬沉穩許多：“好，我去。”
再回頭看看自己的兄弟們，他低聲吩咐道：“尉遲，你們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佟兄，你去吧，盡管慢點，我們不急，真的不急。”
一聽說慕銘冬也在上邊，尉遲楓幾個人的臉上現出一抹理解的笑。連忙擺手，他揶揄的低聲道。
其他人聽見了，也忍不住理解的笑了起來。
一手掩着紅唇，李清琬領着另一個上前來，對他們福一福身：“尉遲公子，姜公子，馬公子，你們請随奴家來吧！你們受傷了，奴家姐妹給你們上點藥。”
“好啊！”
眼睛一亮，尉遲楓連忙高聲道。
沒想到，今天除了能免費來看一場表演，末了還能享受到舞榭歌臺裏美女們的親手服務？如此說來，就算是被人打了一頓，他們也覺得值了！
信步上樓，來到丫鬟站立的位置。
見他到了近跟前，丫鬟連忙往旁讓去，垂眸低聲道：“佟公子，夫人她們在裏邊。”
“多謝。”淡聲說着，佟俊彥轉身跨進門檻，見到坐在裏邊的慕銘春姐妹三人，他微微一笑，躬身施禮，“大姐，二姐。”
“小妹夫。”作為三人之首，慕銘春擡眼看着他，輕聲喚道。
“在。”佟俊彥連忙應道，滿臉含笑，“不知大姐有何吩咐？”
“你不錯嘛！撞了幾下，人似乎撞聰明點了？”眼睛眨眨，慕銘春輕輕笑着，低聲問道。
佟俊彥趕緊點頭：“大姐罵得對。之前我的确笨死了，活該被人差點打死。不過，我現在不會那麽傻了。你要罵随便罵，我笨，我承認。”
呃……
慕銘冬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幾下。
這家夥，這時候還不忘诋毀白天那只。她算是服了他了！
“之前已經罵過你很多次，現在沒什麽可罵的了。”慕銘春聳肩，“你現在很好，很正常。”
“多謝大姐誇獎。”連忙拱手，佟俊彥再次道謝。
“只是……”話鋒陡然一轉，慕銘春站起來，低聲道，“我現在覺得，你似乎太正常了點。”
佟俊彥擡起頭看着她：“大姐，你什麽意思？是覺得我現在其實很不正常嗎？”
“是的。”慕銘春道，看看慕銘秋，“二妹，你說呢？”
慕銘秋笑吟吟的站起身：“大姐，妹夫正常了還不好嗎？這是我們都巴不得看到的事情啊！算了，閑言少敘，你也知道妹夫上來主要是看小妹的，我們就不要阻擋他們小夫妻敘舊了吧！”便拉起她，“走走走，我們出去吧！”
“可是，我還有話……”
“有話一會再說嘛！咱們姐妹在一起，什麽時候不能說話啊！”淡淡笑着，慕銘秋意味深長的看了那對夫妻一眼，拉着慕銘春走出門去。
“夫人。”
慕銘春和慕銘秋離去，還貼心的給他們關上了門。佟俊彥慢慢靠過來，低喚一聲。
慕銘冬站起身看他一眼：“嗯。”
“好久不見。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
“真的嗎？”佟俊彥似乎不大相信的反問，雙手按上她的肩頭，慢慢往她的後背揉捏去，“那天，我看你病得那麽重，似乎都起不來床的樣子……”
“把你的爪子給我收回去……啊！”
剛想把他不規矩的爪子給拍開，不想佟俊彥猛地低下頭，往她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佟俊彥，你幹什麽？”
頸項處一陣刺痛，連忙推開他，慕銘冬沉着臉低喝。
後退幾步，佟俊彥舔舔嘴角，沖她迷離一笑：“夫人，你不是說我是狗嗎？這一口，便是對你無心無情的懲罰。枉費為夫我對你心心念念這麽久，可是你見到我了居然一點異樣的反應都沒有！”
她該有的反應一開始都反應過了啊！現在都什麽時候了？
慕銘冬捂着脖子看着他，不知該說什麽好。
咬過了，叫過了，佟俊彥滿心憤憤的情緒霎時消失無蹤。連忙又揚起了淺淺的笑，他湊過來，聲音軟軟的道：“好了，發洩過了，我心情好了。夫人，既然見到了，我就當面再問你一句：再過幾天楚楚她們就要嫁人了，到時候家裏就會清淨下來。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一滴巨大的冷汗挂在額頭，慕銘冬對他這麽迅速的轉變有些不能适應。
“大姐叫我過來幫她管理舞坊。”好一會，她才低聲說出這句話。
佟俊彥便笑得更歡了，更對她擠擠眼：“白天管理舞坊，晚上回家睡覺嘛！那不是正好？”
“我不想回去。”別開眼，慕銘冬冷聲道。她心裏的氣還沒發洩完呢！
“沒事。要是你不想回去，我就每天晚上過來陪你，你說好不好？”絲毫不見傷心的跡象，佟俊彥再往她這邊湊一湊，肩膀往她肩上輕輕一撞，柔聲問道。
拜托他別這幅賤賤的德行行不行？她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下來掃掃都能有一籮筐了！
忙不疊推開他，慕銘冬沒好氣的道：“佟俊彥，你犯賤啊？”
“你說對了！自從遇上你，我就開始犯賤了。”和她料想的完全相反，即便是被罵，佟俊彥也認了，還點了一下頭，“而且，那個男人，不也一樣？”
那個男人……李家大公子。
心中一緊，慕銘冬面色一沉：“別和我提他。”
“好啊！這種男人，我也懶得提呢！”一聽這話，佟俊彥又笑了，連連點頭。
“不過，夫人。”笑過了，他又厚着臉皮靠過來，低喚一聲。
慕銘冬斜睨着他：“幹嘛？”
來到她的跟前，雙手伸出，捧上她的臉，讓她的眼和自己的眼兩兩對視，佟俊彥忽的肅起臉，沉聲道：“我不管你過去和他有什麽關系，他所說的那一切是他做夢也好，是真有也好，但是請你現在給我記住：你已經是我佟俊彥的人了。你的身上早打上了我佟家的标簽，再也消除不掉。別的男人，你想都別想和他混在一起。他想和我搶你？除非先殺了我！”
“佟俊彥，你……”又發瘋了？愣愣看着他，慕銘冬不解低叫。
啪啪啪！
“說得好！說得真是太好了！”
話未說完，又一連串激烈的拍掌聲響起，房門被人大力推開，慕銘春滿面笑容的走進來了。
“大姐……”黑線撲簌簌的往下掉，慕銘冬無語凝噎。
都懶得管她了，慕銘春徑自來到佟俊彥的跟前，對他豎起大拇指：“小妹夫，不錯喲！現在看你終于有點男子漢氣概了，再接再厲，我看好你！”
“多謝大姐誇獎。”白淨的面容上滿是微笑，佟俊彥微一點頭，“大姐，二姐，見過夫人，我今天的心願滿足了。現在，我就把她交給你們。煩請你們幫我好生照顧她，也順便看好了她，別讓那個人有可乘之機。”
“那是你們三個人之間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們不管。”慕銘秋卻一搖頭，将慕銘春将要出口的肯定句擠回去。
佟俊彥一頓，看看慕銘秋，便又笑笑：“也好。只要大姐你們不插手其中，我就萬謝了。”
“不客氣。”慕銘秋笑道。
“那麽，我先走了。”佟俊彥便又道，對他們點點頭，再對慕銘冬釋放一個燦爛的笑花，“夫人，我們明天見！”
快走吧快走吧！
慕銘冬連忙別開頭，對他揮揮手。
“小妹。”
目送佟俊彥下樓，慕銘秋目光一轉，眼神有幾分戲谑。
慕銘冬趕緊擡頭：“二姐？”
“說說吧！”一手将她拽到身前，慕銘秋淡聲道。
慕銘冬不解的看着她：“說什麽？”
“小妹夫的事啊！”慕銘秋道。
“沒什麽可說的啊！”心口一緊，慕銘冬連忙攤手，“他的事，你們不都知道了嗎？”
“呵呵，我們知道的，都是你們故意擺在臺面上給人看的。至于深入的，那就自然只有你們內部人士知道了。”慕銘秋低低笑着，一手扶在她的肩上，輕聲細語的道。
慕銘冬無端渾身冰寒，打個哆嗦。“我和他就相處了一個月，每天就是吵架打架，我什麽都不知道，真的。”
“是嗎？”慕銘秋聞言低笑，雙眼彎成兩彎可愛的月亮，“但是，我似乎想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呢！你要不要跟我關起門來聊聊？”
“好啊！”慕銘冬傻傻點頭，“聊什麽？”
“關于佟俊彥。”慕銘秋道，對她擠擠眼，“關于……他前後變化這麽大的原因。”
“我不知道。”連忙搖頭，慕銘冬極力撇清自己和他之間的關系。
“不知道沒關系，說着說着就知道了。”淡淡笑着，慕銘秋一把拉上她，一把拉上慕銘春，三個人一起往內走去，“快過來，我們一起讨論一下某個我十分感興趣的病例吧！”
聽到這話，心裏霎時一扯！
慕銘冬睜大眼……
她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