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梗概:當Woolsey開始把他介紹給Gibbs的時候,John覺得後脖頸的毛都豎了起來。這個家夥到底以為自己是誰?他踏上Atlantis,就好像擁有這個地方,還随身帶來了五個submissive,脖子上都套着他的項圈。一個top到底要幾個sub?
“我不明白為啥我們要讓外人來告訴我們該做什麽。”Rodney說,整個身體都不安地移動着。他焦慮的時候總這樣。
他們站在南碼頭上迎接人群的中間,看着Daedalus號靠岸。
“三個海陸被殺了,Rodney。”John對他說,一只手握住Rodney的手腕。這個效果真是立杆見影。Rodney停止了移動,向John靠過去,他們的上臂和大腿緊挨着。John暗自笑了一下。他懷疑Rodney自己都沒意識到這點,而這正是擁有這樣一個複雜的submissive所帶來的激動之一。結婚兩年了,他想自己已經頗為了解如何對付Rodney,但是他聰明的丈夫仍然能夠不時給他帶來驚奇,所以他必須時刻保持警覺。
“是,我知道,可這在*你的*管轄權內!”Rodney抱怨道:“我是說,在Atlantis這些事都歸你管。”
“這不是Wraith,或者吸食生命的黑影,或者其它什麽殺死我們的人的東西,Rodney。”John提醒他:“這是謀殺——單純的,老式的謀殺,而且盡管我盡了最大的努力,我們還是對兇手毫無頭緒。”
“是的,但是讓別人插手進來,就像是說你不稱職似的。”Rodney抱怨道。John的身體繃緊了。
“Rodney,這個幾個月來,我們的人死了三個,一個月一個,都被用完全相同的手法殺死,而不管兇手是誰,我都找不着他。我沒什麽好驕傲的——我需要任何幫助。”John從牙縫裏說。Rodney轉過來看着他,藍色的眼眸裏透着悔意。
“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多難過……我只是不喜歡随便什麽人跑到這兒來對你指手畫腳。”Rodney輕輕地說。
“我知道。”John寵愛地把玩着Rodney的長發那卷曲的發梢。
“而且如果Elizabeth還在的話,她永遠不會批準這個。”Rodney嘟哝着。John嘆了口氣——起碼,關于這點,Rodney是對的。
“但是我們現在有了新領導,Rodney。如果Woolsey想這麽做,而且我不會再發現某個海陸躺在他宿舍的地板上,喉嚨被切開,五髒六腑被掏出來,我就沒意見。”John堅決地對他說。
John瞥了一眼Woolsey,有點為這個家夥難過;他是個submissive,這并不是問題——John有過幾個最好的長官是sub——但是John懷疑Woolsey剛剛從一段令人窒息的失敗婚姻裏解脫出來。你還能看到他脖子周圍,項圈留下的細紋,Woolsey會不時下意識地擡手撫摸着那裏,明顯在懷念項圈曾經給他帶來的安全感。他是個喜歡規則的男人——不管是私底下還是公事上。他喜歡什麽事都照規矩辦,并不總能接受John多少有點即興發揮的指揮方式。
John努力不要和這個人進行無謂的對抗,但是,象Rodney一樣,他對要求NCIS前來調查這些海陸的謀殺并不十分高興。但是他把這種想法藏在心裏——他任性的sub也許注意到了,但是John并不打算火上加油地告訴他自己的真實想法。他對Rodney的忠心和壞脾氣都很了解——這兩樣東西混合起來會産生爆炸性的效果。
“那麽,Carson,Steven有沒有說這些家夥人怎麽樣?”他對醫生說。後者站在歡迎隊伍裏,挨着Woolsey,眼睛裏樂呵呵的。Carson的丈夫已經走了6個星期了,去執行地球和這裏之間的通勤飛行。John很确定如果Rodney離開那麽長時間,自己肯定活不下去。所以他不知道Carson怎麽能忍受這樣的分離——盡管這幾周來,原本好脾氣的醫生變得越來越暴躁。
“呣?”Carson轉過身來,眼睛仍然看着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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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從地球帶來的NCIS探員——他有沒有說他們是什麽樣子的?”Rodney插進來說,顯然急着要打聽些小道消息。
“真滑稽,自從Daedalus飛近以後,我們每次簡短的通話都有其它事情要聊。”Carson翻了個白眼說。John哼了一聲。
Rodney張口準備繼續糾纏,John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大腿讓他閉嘴。
“但是……”Rodney說。John搖了搖頭。
“用不着問——你馬上就會知道了。”他說,指着Daedalus正在開啓的艙門。
“哦,糟了。”Rodney倒吸一口氣。
嗯,糟了。John心想,看着一個男人從飛船上走到南碼頭上。John是個自信的top,在過去兩年半裏有着自己的sub,并給他套上了項圈……但是,就象現在站在碼頭上的所有其他top一樣,他一看見這個人,就知道這是一個終極top,這讓他後脖頸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感到精神亢奮起來,心中湧起一股保護性的占有欲。他轉過來對着Rodney,從腰上解下牽繩,把它系到Rodney的項圈上,把他拉到自己身邊。Rodney軟綿綿地靠到他身上,身子緊貼着他,讓他感到既熟悉又安心。但是John沒有漏掉Rodney的喉嚨深處發出來的輕聲嗚咽。
走出Daedalus的這個top比John要大十來歲,一付壞脾氣的樣子,讓John想起自己十歲時闖了禍,站在父親Gil面前的感覺。這個top的眼睛藍得驚人,你會知道它們不會錯過任何事情。他個子高高的,脊背筆直,體态健美,帶着一股威嚴,但是讓人感到威脅的并不是這些。不,是那雙敏銳的眼睛和矯健的行動讓John的汗毛豎了起來。他長得很好看,以前也許曾經有些孩子氣,但是現在,人到中年,他的五官變得更加硬朗,更加銳利。既便如此,John毫不懷疑任何一個活着的sub都會認為他非常有魅力。他的衣着并沒有特意表現出top的特征,只是樸實的黑襯衫,黑夾克,黑褲子,可盡管如此,沒有任何人會把他錯認成sub。
他的一只手随意地垂在身邊,裏面握着五根牽繩。他甚至都沒有拽它們——他如此确定那幾個sub會服從自己,根本不理會他們,就這麽頭也不回的大步走過來,吃準他們會跟在後面。John伸長頭頸,急着要看看戴着這個人項圈的sub是什麽樣的。
這幾個人很不尋常——他們看起來沒有任何相同之處——這個top顯然沒有特別的‘偏好’。立刻吸引住John的目光的是一個高個棕發的英俊sub。他的綠眼睛裏閃着調皮的光,John立刻知道這人是個麻煩——和他第一次遇到Rodney時的感覺不太一樣,但仍然是個麻煩。他下面穿着一條緊包着屁股的褪了色的牛仔褲,上面穿着一件緊身的黑襯衫,領口開低了那麽一點點,露出幾縷誘人的胸毛。他的左耳上戴着一個銀綠相間的耳環,右手腕上有一只綴滿小釘的手镯。他大概比他的top高了一點,不過也就一、兩英寸。這個sub很敏銳,那雙淘氣的眼睛不會錯過任何東西。他也很強壯,而且知道怎麽和強手周旋;低估他是不明智的。
接下來是個漂亮姑娘,脖子上紋着蛛網圖案,嘴唇抹成明豔的鮮紅色,黑色的頭發梳成兩個羊角辮。她穿着一條格子呢的短裙,腳上是雙厚重的皮靴,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緊身T恤,胸前有一個骷髅圖案。她和剛才那個sub正好相反——她的衣服叫嚣着‘害怕我’,但是她友善的綠眼睛和大大的、開朗的笑容暗示她生性甜美。John注意到所有這些人中,她離Gibbs最近。
另外還有一個女人,美得驚人,留着長長的黑發,有一雙深棕色的眼睛,臉上一付‘別惹我’的神情。她穿着緊身的綠色套頭衫和巧克力色的牛仔褲,舉手投足間透着一種危險。她沒有掩飾——不象那個男sub有一種欺騙性。她行動起來就象Teyla,帶着戰士的力量和優雅。而John對這種人總是很尊敬的。盡管他有點困惑——他在她身上感到了和Teyla一樣的氣息,這種氣息不屬于一個戴項圈的sub——也許說到底她還是有點欺騙性的。
如果他吃不準她,那他對她旁邊的男人則有十足的把握,這個人已經沒辦法更sub了。他相貌友善,有一雙漂亮的眼睛,但是看上去很緊張,奇怪地穿着一套笨拙的正裝,掩蓋了他的身材。他的衣服和第一個男性sub那明顯帶着挑逗性的穿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個sub看起來似乎情願top們不要看他。盡管考慮到他戴着誰的的項圈,John懷疑有多少top會這樣做。他個子很高,起碼和第一個sub一樣高,也許還稍微高一點,肩膀寬寬的,但是他猶疑的天性讓他的高度和寬度都減色不少。
接着,最後,John的目光落到一個比top大了約莫十歲的男人身上。他有一雙慈祥的藍眼睛,帶着一種溫和的,幾乎心煩意亂的神情。但是在文雅的外表下面,John感覺到了鋼鐵般的內涵。他的金發已經開始變白,眼睛裏閃着無法滿足的好奇。他穿着一身套裝,打着領結,态度裏透着古怪的友善。
Steven Beckett上校陪着NCIS探員們朝歡迎的人群走來,為他們做正式的介紹。
“Woolsey先生,這是特別探員Jethro Gibbs和他的組員。探員Anthony DiNozzo,Abigail Sciuto,Ziva David,Timothy McGee,和Donald Mallard醫生。
John沒有去聽Woolsey結結巴巴的歡迎辭——一個submissive需要極大的努力,才能在第一次遇到Gibbs這樣的top時站穩腳跟。不過他猜Steven Beckett沒有受到NCIS頭頭的影響。Carson的丈夫沉着強壯——John在軍隊裏碰到過很多次這樣的submissive,在戰鬥中他可以依靠他們。Gibbs沒有做任何事情讓Woolsey不安——單單他的存在就已經足夠讓他語無倫次了。
當Woolsey開始把他介紹給Gibbs的時候,John覺得後脖頸的毛都豎了起來。這個家夥到底以為自己是誰?他踏上Atlantis,就好像擁有這個地方,還随身帶來了五個submissive,脖子上都套着他的項圈。一個top到底要幾個sub?John無法想象自己的心裏還裝得下任何其他人——裏面滿滿當當的都是Rodney。他不想,不需要,任何其他sub。另外,他有種感覺,Rodney絕對不善于分享。John一直認為那些圈了不止一個sub的top只是為了炫耀——試圖自我膨脹,好掩蓋骨子裏的不安全感。而這個家夥……好吧,從第一印象來看,他沒有一丁點的不安全感。
“很高興見到你,将軍。”Gibbs說,伸出空着的手。John握住他的手,毫不妥協的看着那雙明亮的藍眸。
“我也很高興,特別探員Gibbs。”他回答到,緊緊地握了握Gibbs的手,表明他不打算被這個新來的人壓倒,不管他到底是誰。他把Rodney的牽繩攥的那麽緊,手指都快缺血了。
“這是我的丈夫,Rodney Sheppard博士。”他說:“‘他’是Atlantis的科學負責人。”
Rodney一聲沒吭,只是安靜順從地站在那裏,站在John的身邊。John不确定他是敬畏過了頭,還是自己把Rodney的牽繩拉得太緊,讓他作聲不得。Gibbs朝Rodney點點頭,但是沒有試圖和他握手。John對此頗為高興——如果Gibbs要求觸碰Rodney,他覺得自己可能不會同意,這會給整個事情造成一個非常不好的開始。他不想讓這個男人碰Rodney;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讓這個男人靠近Rodney十英尺以內。Rodney是*他的*,而他不喜歡這種念頭:這個男人已經有了五個submissive,還想圈第六個。
想到這裏,John低低的幾乎不為人所聞地吼了一下。而Gibbs已經走過去,正被介紹給Carson。John突然發覺Rodney的手輕輕地卻執着地撫摸着他的屁股。
“你知道……如果拉緊牽繩讓你好過的話,你可以這麽做,但是你好不好不要拉得這麽近?”Rodney對他耳語道:“我想如果你不松開一點的話,我就要被你的靴子絆倒了。”
這足以使John重新振作起來。他抱歉地朝他的sub笑了笑,松開了手——但只是一丁點兒。Rodney繼續摸着他的屁股,于是慢慢地,很慢很慢,John感覺到自己突如其來的,極端的top情緒慢慢消退了。這樣看來,Rodney也學到了對付自己top的一兩個竅門兒,他挖苦地暗自想着。
“我會帶你們到宿舍去——你們肯定想安頓下來——然後,呃,那個,我不确定你們接下來想做什麽,但是歡迎你們……”Woolsey絮叨着,而新來的那些人已經開始離開了。
DiNozzo邊走邊轉過頭,把John打量了一番。他上下看着他,然後沖着他眨了下眼睛,臉上露出的神情,John只能稱之為挑逗。他脖子上的牽繩一緊,他喃喃地說了句:“是,頭兒,來了,頭兒。”然後小跑着趕上其它人。
現在輪到Rodney低吼了,John屁股上的輕撫變成了一捅。
“我沒看。”John抗議道。
“可你覺得他很可愛,對不?”Rodney強調道。
“嗯,可*麻煩*。”John哼了一聲。
“你*喜歡*麻煩。”Rodney反駁。
“是,我喜歡——可我手上的麻煩已經夠受了,非常感謝。”John回答道,輕輕扯了一下Rodney的牽繩,把他拉過來,很快地親了他一下。“好象你沒有一看到Gibbs就膝蓋發軟似的。”
“如果我有膝蓋發軟,那是因為你把我的牽繩拉得太緊,把我勒得喘不過氣來,都缺氧了。”Rodney抱怨道。
“所以你正巧沒有注意到我們中間來了個終極top?”John問。
Rodney睜大眼睛,假裝吃了一驚:“誰?Gibbs?”他一臉無辜地問。John拍了下他的屁股,Rodney大笑着乘機吻了他一下。“說真的,你吃醋了,對不?”Rodney問。
John想了一會兒。“沒有。”他最後說:“只是……那家夥讓人心煩。”
“我想他本該如此。”Rodney說。“但是你了解我——我從來不喜歡這種top。所有嚴格的規矩,牽繩禮儀——會把我煩死的。我更喜歡我已經得到的。”
“那是?”John挑眉問,兩人開始走回自己的宿舍。
“那個,你知道,某個懶散的,有點随意的家夥。”
“你是說松松垮垮。”John說。
“不,我是說随意。我太聰明了,用不着被一套刻板的規矩來管死。”Rodney自豪地說:“你給了我自由呼吸的空間。”
“為了這個——我應該打你頓屁股。”John對他說。
“什麽?”Rodney的藍眼睛裏露出驚恐的表情,但是John沒有錯過裏面同時閃過的希望和期盼。Rodney會上天入地去逃避真正的懲罰,但是當John這樣談到打屁股時,他們都知道這是為了取樂。
“嗯……只是為了提醒你,我可以立下更多的規矩,*如果*我真想的話。”John回答。
“*如果*你真的願意費力去執行的話。”Rodney嘟囔着。
“而對于*這點*,我準備開始着手了。”John說。
“哦,糟了。”Rodney嘆了口氣。但是他的聲音被吞掉了,因為John一把摟住他,用力親吻着,直到他軟靠在他的top身上,徹底地臣服順從,正如John要求的那樣。
“不錯。”Tony把包扔到桌子上,四下打量着。這個套間有好幾個卧室,中間是寬敞的起居空間,有一張大餐桌。套間的一頭有一個狹長的廚房,還有一個小客廳,如果有人想獨處的話可以不受打擾。所有的卧室都帶獨立的浴室,門都通向中間的起居室。“很好。”Tony贊許地補充道,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腳擱到了茶幾上。“先是乘飛船旅行,那個嘛,新鮮勁兒過了以後,其實挺無聊的。現在是這個!今天晚上我要睡在一個完全不同的星球上。真帶勁兒——我覺得自己就像在演電影。”
“那部電影是不是叫‘太空僵屍’?”Ziva問。Tony沖她做了個鬼臉。
“不對。它叫,‘Anthony DiNozzo-星際警察英雄’。”Tony一邊說,一邊擡起手比劃着,想象着電影的擡頭:“匡扶正義,懲惡揚善,星際間最好的選擇。”
“虧他說得出口。”McGee說着,沖Ziva翻了個白眼。她笑了。
“這個,呃,‘星際警察英雄’——他是一個人破案的呢,還是有人幫他的?”Ziva問,臉上帶着危險的表情。Tony聳聳肩,靠回到沙發上,張開雙臂擱到靠背上。
“我想他有兩三個幫手,”他自信地說。“但是他是主角——明星。那幾個人只是裝裝門面——給他跑跑腿,打打雜,他才是最重要的。”
“嗯哼。”Ziva毫無表情地說。Tony太了解這個表情了。他身子僵住了。
“Gibbs在我後面,是不是?”他局促不安地說。
“是的。”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很高興知道你的自尊心還容的下兩三個幫手。”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沒算在裏面!我只是……我只是指菜鳥,還有Ziva。不是你。我是說,很明顯,如果有什麽人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你。我只是……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Tony無助地瞎扯着。
“很高興聽你這麽說。”Gibbs說。Tony繃緊了身子……而就在他認為沒事了,剛剛放松下來的時候,它來了——他的後腦勺挨了一下。“現在,也許這個星際警察英雄想幹點兒活了。”Gibbs幹巴巴地說。
“是,頭兒。”Tony很快站起來,拿起包,扔到最近的卧室裏,然後回到起居室。
“好了。”Gibbs對他的sub們說:“我知道所有這些都很新鮮,很刺激,是的,DiNozzo,一想到我們在另外一個星系裏就很帶勁兒——但是,我們有活兒要幹。”
“嗯……關于這個。”Tony說。Gibbs挑起一根眉毛。
“就是……我在Daedalus號上的時候,和Beckett上校聊了聊,他對我說了星際之門的事情。”
Gibbs的眉頭皺到一起。
“好吧……我不太明白這些技術,但是為啥我們要在一個花裏胡梢的鐵罐頭裏窩上十八天?我們明明可以穿過一扇門,一秒鐘不到就可以到這裏。”
“Tony說得有道理。”McGee插進來說:“星際之門項目是絕密的,但是既然我們到了這兒,我猜我們有這個權限——所以,為啥不用門送我們過來?”
“三個海陸被殺了。”Ducky沉思着說:“你會認為他們希望我們到這裏的時間宜速不宜遲——有理由不讓我們用星際之門過來嗎,Jethro?”
“他們對我說它出來點小故障,用它做星系間的旅行不安全,”Gibbs聳聳肩:“他們吃不準要多長時間才能修好它,所以安排我們乘Daedalus號過來。”
“頭三天很酷,可越到後面越無聊。”Tony喃喃自語。
“好啦,這裏和我們平常的工作環境不一樣,這對我們是個不利條件。”Gibbs簡潔地說:“然而,我對你們的期望和在老家時一樣高。我們不能利用原有的信息和設備,但是沒理由不好好幹。Ducky……”Mallard醫生擡起頭,挺起腰。“去和Carson Beckett醫生交朋友——他負責基地上的醫療設施,他還是Beckett上校的丈夫。我要你設立一個檢查室,并且開始解剖那些屍體。”
“我相信Beckett醫生已經做過解剖了。”Ducky看着手上的案卷記錄說。
“再做一次。記住,目前這裏每個人都有嫌疑。”Gibbs對他說。Ducky點點頭,站起來走了出去。
“還有你們——出去,和人們聊聊。我想知道這些死掉的海陸的所有事情——誰是他們的朋友,他們和誰睡覺,他們有沒有項圈,或者有沒有圈過別人……還有,最重要的,誰是他們的敵人。”
“是,頭兒。”他們齊聲答道。
“呃,Gibbs——那我呢?”Abby問:“我是說,技術上我不是外勤探員,所以……”
“你很會聊,Abs。而且上帝知道,你知道怎麽問問題。”Gibbs對他說,給了她一個少有的笑容。她也朝他笑了,享受了一會兒他明媚的笑容。Tony忌妒她。Gibbs擡起她下巴,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他的唇。Tony感到忌妒就像一把刀,割得更深了。他抖了一下身子。看在上帝的面上,這是Abby——他喜歡Abby,組裏每個人都喜歡她,包括Gibbs。
“出去做你自己就行——你能行的。不過要小心。”Gibbs補充道:“你們所有的人。我們都在陌生的環境裏,不清楚有什麽樣的危險。如果有疑問,馬上和我說——不要,我重複一下,不要冒無謂的風險。現在,去吧。”
他們都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你等一下,Tony。”Gibbs說。Tony停下來,不知道接下來的會是什麽。“Sheppard已經結婚了。”Gibbs一邊說,一邊在行李裏找着什麽東西,連看也沒看他。
“哦,得了,頭兒。他是個好看的top。一個sub總可以過過眼瘾吧?”
“如果會惹出麻煩就不行。”Gibbs堅決地說。“我們到這裏來是解決謀殺的,不是來引發謀殺的。”
“你不會讓任何人謀殺我的,頭兒。”Tony咧嘴說:“另外,我注意到他似乎不高興你來這兒。”
“我也注意到了——你總該記得我沒有和他的sub握手,免得激化矛盾。現在,問題是,他不高興是因為我們侵占了他的領地——還是因為別的什麽?他有什麽要隐瞞的嗎?”
“問得好,頭兒。我會出去找出答案的。”Tony重新朝門口走去。
“再等等,Tony。先做重要的事。”Gibbs在行李裏找到了要找的東西,Tony的心輕跳了一下。
“你今天已經打過我屁股了,頭兒。”他一邊說,一邊警惕地看着懸在Gibbs手裏那可恨的皮帶。
“我打自己sub的屁股還有限定一天幾次嗎。”Gibbs面無表情地回答,只是眼睛裏帶着一絲挑釁。Tony嘆了一口氣。
“沒有,頭兒。”他說。
“好的——去卧室,脫褲子。”Gibbs命令道。
Tony照辦了。出于某種他不知道的原因,Gibbs的submissive裏面,只有他每天都會挨屁股。每天,一天不落,頭兒會讓他翹起屁股,打他一頓。有時候打得很重,時間很長,有時候只有兩三下,但是Gibbs從來不會忘記。Tony覺得他要是忘了自己會有點不高興。
Gibbs的卧室,自然而然的,是這套房子裏最大的。裏面有張巨大的雙人床,盡管Tony懷疑Gibbs根本用不着。不過,如果一個男人帶着五個拖着牽繩的sub,人們當然認為他會和他們睡覺,因此幫他做好相應的安排。
房間的角落裏有一張很大的扶手椅。Gibbs的頭朝那邊歪了一下,Tony解開褲子,褪到腳脖子上。他從來不穿內褲——既然每天都要挨屁股,這樣節省時間,另外,作為一個sub,他喜歡感覺到衣服下面的自己是赤裸的,随時可以得到。這是他自己特有的動力。他在椅背上彎下腰,手撐在有襯墊的椅子扶手上。上帝,他恨皮帶!他渴望的是Gibbs的手掴在自己的屁股上,他的身體卧在Gibbs的大腿上——堅實、親密、可靠。他不喜歡彎在椅子上那種冷冰冰的感覺,更加不喜歡硬邦邦的皮革擊打在他裸露皮膚上的感覺。Gibbs從來沒把他按到膝蓋上過,也沒有用手打過他屁股——他那樣打過Abby和Tim,可對他卻不這樣。從來沒有過。Tony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是這很難讓他不忌妒另外幾個sub。
Gibbs用皮帶拍了下他屁股,Tony聽話地把腿分得更開一點。這就像他倆在玩某種游戲。Tony非常清楚Gibbs對他的要求,知道他應該擺成什麽姿式。但是他是個淘氣的sub,不想總是輕易地滿足他。Gibbs從來不會讓他穿着褲子挨打,而Tony也習慣翹起屁股,引起他的top的注意。但是既便如此,每一次,他都會像這樣感覺到無遮無攔,激動不安。皮革冰冷的愛撫只持續了一秒鐘,馬上變成了一下重擊,帶來一陣強烈的刺痛。
“哦,媽的。”Tony說,緊緊抓住椅子扶手。又是一下,接着又是一下,然後就結束了。只有三下——照Gibbs的标準,最多算是一種撫摸。然而,不管他多讨厭皮帶,Tony忍不住感到一陣失望。他留在原處沒動,等着Gibbs允許他站起來。接着他感到Gibbs的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好孩子。”Gibbs說。Tony感到這個稱贊讓自己容光煥發。他站起來,轉過身。
“如果你把我扔到床上,我會讓你看看我有多好。”Tony輕輕地低聲說。他知道答案會是什麽,但是,該死的,他們在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星系——也許在這裏,規則會有所改變。
Gibbs微微一笑,搖搖頭。
“你從不死心,是嗎,Tony?”
“永遠不會,頭兒。”Tony一邊回答,一邊穿好褲子,扣好皮帶。
Gibbs帶着高深莫測的神情看着他,讓Tony覺得他要說些什麽——但他從來沒有說過。他們站在那兒,臉對着臉,過了好一會兒,誰也沒說話。然後,Gibbs伸出手,短暫的,只有差不多一秒鐘,用手指摸了一下Tony的臉頰;溫柔地,輕輕地,帶着愛撫。接着,那一刻消失了,手縮了回去。
“出去找到兇手,Tony。”Gibbs重新用簡單的,公事公辦的口氣說。
“好的,頭兒。”Tony嘆了口氣,準備開路。
“還有,別忘了你屬于誰。”Gibbs警告道,拍了一下Tony還火燒火燎的屁股。Tony吃痛地叫了一聲。
“永遠不會,頭兒。”Tony回答:“永遠不會。”
他不确定這頓屁股是為了什麽,就象他不确定平時每天挨屁股都是為了什麽。天曉得,他那神密莫測的頭兒從來沒告訴過他。但是Tony感到一股暖意從他疼痛的屁股上傳上來,一直傳到他心裏。
他屬于Gibbs。不管作為Gibbs的s